是他和温兰语的广告花絮,评论区全是“好配”、“磕到了”。
我忽然想起从前他解释这类视频时说:“都是公司安排的营销,你懂的啊。”
当时我信了。
现在才明白,不是营销手段变了,是我这个观众终于出戏了。
公寓电梯里的镜子照出我通红的眼眶,但奇怪的是,我并不想哭。
那个会为谢停云一句话哭湿枕头的阮声慢,好像突然消失了。
开门时,玄关还摆着他的拖鞋——某次颁奖礼后他非要买的情侣款,说这样“有家的感觉”。
我拎起拖鞋扔进垃圾桶,然后给苏梦回消息:“麻烦把程老师的联系方式推给我。”
阳台上的多肉已经蔫了。
这盆“初恋”是谢停云送我的生日礼物,他说就像我们的感情,“不需要太多照顾也能活得很好”。
现在看着它发皱的叶片,我竟有种诡异的解脱感。
原来我爱的从来不是现在的谢停云。
我爱的是那个会为我打架的少年,是那个在出租屋里陪我改剧本到天亮的男孩,是那个第一次获得提名时在台上哽咽着说“感谢我的编剧”的新人演员。
而那个人,早就在某个我不知道的时刻,悄悄死去了。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谢停云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背景还是系统默认的灰色。
我按下接听键,听见他气急败坏的声音:“阮声慢你什么意思?
就因为我说你两句,就要分手?”
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地板上,我盯着那一小块光斑,轻声说:“不是因为你说了什么。”
“那是因为什么?”
他咄咄逼人,“你说啊!”
我闭上眼睛,看见十八岁的谢停云站在救赎失效里,校服袖子沾着血,却对我笑得灿烂。
那个画面在我心里珍藏了十二年,现在终于可以妥善安葬了。
<“因为你不在了……”电话那头传来谢停云急促的呼吸声,像一头被困住的兽。
三秒的沉默后,他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声慢,别闹了,我知道你听到了一些话,但那都是场面上的应酬,不是真心的。”
我望着阳台上那盆濒死的多肉,叶片边缘已经发黄蜷曲。
曾经我会为它每一片掉落的叶子心疼不已,现在却只想连根拔起。
“我明天早上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是那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