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柏白依的其他类型小说《时光褶皱里的谎全文》,由网络作家“伊青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是顾先生的家属吧?他拒绝了所有治疗方案,说‘把钱留给该用的地方’。”白依摸着病历上顾柏的签名,笔迹比平时潦草许多,最后一个“柏”字的竖划拖得老长,像道未干的泪痕。走出医院时,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手机在包里震动,是方浩发来的消息:“他租了城西的老小区,地址是……”九月的银杏叶打着旋儿落下,白依站在“清河巷32号”的木门前,门牌已经褪色,门把手上缠着几圈红绳——是顾柏的习惯,说“红绳能驱邪”。晾衣绳上挂着他的灰色卫衣,袖口磨出的毛边让她想起去年冬天,他穿着这件衣服替她暖手,笑说:“我们依依的手像冰块,得用顾先生牌暖炉才行。”敲门无人应答,她蹲下身,指尖在第三块地砖的缝隙里摸索,果然触到了冰凉的钥匙——和他们家藏钥匙的方式分毫不差。...
《时光褶皱里的谎全文》精彩片段
你是顾先生的家属吧?
他拒绝了所有治疗方案,说‘把钱留给该用的地方’。”
白依摸着病历上顾柏的签名,笔迹比平时潦草许多,最后一个 “柏” 字的竖划拖得老长,像道未干的泪痕。
走出医院时,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手机在包里震动,是方浩发来的消息:“他租了城西的老小区,地址是……”九月的银杏叶打着旋儿落下,白依站在 “清河巷 32 号” 的木门前,门牌已经褪色,门把手上缠着几圈红绳 —— 是顾柏的习惯,说 “红绳能驱邪”。
晾衣绳上挂着他的灰色卫衣,袖口磨出的毛边让她想起去年冬天,他穿着这件衣服替她暖手,笑说:“我们依依的手像冰块,得用顾先生牌暖炉才行。”
敲门无人应答,她蹲下身,指尖在第三块地砖的缝隙里摸索,果然触到了冰凉的钥匙 —— 和他们家藏钥匙的方式分毫不差。
推开门的瞬间,中药的苦味扑面而来,客厅的桌子上摆着煎药的砂锅,锅底还结着褐色的药垢。
床头柜上的药瓶标签刺痛双眼:“替吉奥胶囊,用于治疗晚期胃癌。”
床头抽屉里,整整齐齐码着她的照片,每张背面都有日期和小字:“2023.5.20,依依在实验室成功提取到基因样本,笑得像个小疯子。”
“2024.8.15,和依依在海边堆沙堡,她把沙子灌进我衣领,还说‘这是给顾先生的独家按摩’。”
最后一张是她睡着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旁边的钢笔字洇着水痕:“依依,对不起,最后还是成了你的负担。”
眼泪砸在照片上,模糊了顾柏的字迹。
她想起最近半年,他总在她睡着后偷偷摸她的头发,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什么;每次她提起体检,他就顾左右而言他,说 “年轻人不用体检,浪费钱”;甚至连做爱时都格外温柔,像在反复确认她的存在,结束后总要把她搂进怀里,听着她的心跳才能入睡。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方浩发来的定位,附了句:“他今天做 CT,医生说…… 情况不好。”
肿瘤医院的走廊依旧人来人往,顾柏坐在长椅上,头靠在墙上,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在他脸上割出明暗相间的条
年,他们在学校后山偷摘樱桃,她被刺划破手指,他含住她的指尖,尝到血的铁锈味混着樱桃的甜。
“其实我偷偷查过。”
白依突然说,单车在石板路上颠簸,“胃癌晚期患者的疼痛评分,最高能达到十级,相当于同时分娩和骨折。”
她的声音轻得像樱花飘落,“你上个月在老房子咳出血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疼到吃不下药了?”
顾柏望着她挺直的脊背,想起方浩说过,白依在实验室查了三天三夜的胃癌资料,连止痛泵的工作原理都画成了图表。
他们在天狗山缆车站停下,顾柏靠着观景台的护栏,看白依和卖章鱼烧的老奶奶比划着点餐。
她穿着红色羽绒服,在一片雪白中格外耀眼,像团不会熄灭的火。
老奶奶突然指着他们笑,用日语说着 “恋人は素晴らしい”,白依转头对他笑,眼睛弯成月牙:“奶奶说我们是‘最般配的恋人’。”
缆车载着他们升向山顶时,顾柏的胃痛突然发作。
他咬住下唇,不让呻吟溢出,白依却立刻察觉,从包里掏出止痛泵遥控器:“按到三档好不好?
医生说可以根据疼痛调整。”
她的手指在他颈侧找到静脉置管,动作熟练得让他心惊 —— 这是她偷偷在肿瘤医院跟护士学的,连方浩都不知道她每天躲在病房外看护理教学视频。
“疼就喊出来。”
白依把他的头揽进怀里,发丝拂过他的睫毛,“以前你总说我哭鼻子时像小包子,现在换你当包子,我来哄。”
她哼起他们婚礼上的背景音乐,是坂本龙一的《Aqua》,水流般的钢琴声里,他忽然想起求婚那晚,他在江边点燃烟花,她望着天空说:“顾柏,我们要一起看遍世界上所有的风景,从樱花到极光,从沙漠到海洋。”
在小樽八音盒馆,白依挑了只水晶天鹅摆件,转动底座时,飘出《卡农》的旋律:“这个放在我们的小屋吧,等以后老了,坐在摇椅上听。”
顾柏摸着天鹅翅膀上的刻字 ——“To my forever star”,突然发现她的行李箱里还装着他的病历和药物,甚至带了便携式血氧仪,原来她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不是以 “被保护者” 的身份,而是以 “同行者”
消毒水的气味像无形的网,缠在顾柏的喉间。
他盯着 CT 报告单上的 “胃腺癌 IV 期”,指腹反复摩挲着那行黑色宋体字,仿佛这样就能把诊断结果揉进纸纹里。
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四月的阳光,梧桐新叶在风中舒展,他忽然想起白依总说这棵树像极了他们初见时的模样 —— 那年她扎着马尾辫,抱着一摞解剖图谱撞进他怀里,书页间夹着的梧桐叶标本,至今还躺在他的笔记本里。
“顾先生?”
护士的声音从诊室里传来,他慌忙把报告单折成小方块塞进风衣口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推开门时,主治医生的眼镜反着光,病历本上的钢笔字迹工整得可怕:“肿瘤已经侵犯浆膜层,肝右叶有三个转移灶。”
窗外的鸟鸣突然变得刺耳,顾柏听见自己问:“还有多久?”
医生摘下眼镜,镜片上的雾气模糊了表情:“积极治疗的话,半年到一年。”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白依发来的消息:“今天实验室提前下班,回家给你做糖醋排骨呀~” 锁屏壁纸里,她举着棉花糖的笑容像团暖光,照亮了他此刻发寒的指尖。
上周她趴在他胸口听心跳时,指尖还划过他的肋骨开玩笑:“顾柏,你该多吃点,都瘦得硌人了。”
那时他正忍着胃痛,怕她察觉,故意挠她痒痒转移注意力,现在想来,那些被笑声掩盖的疼痛,原是命运埋下的伏笔。
消防通道的阴影里,顾柏摸出烟盒,薄荷烟的凉意在舌尖漫开。
他戒烟三个月,白依在他每个口袋里都放了草莓味的润喉糖,此刻烟盒底层还躺着三颗,糖纸边缘被磨得毛糙。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方浩的消息:“老地方,冰美式加双份浓缩,限你半小时内出现。”
这个穿开裆裤就认识的发小,总能从他三秒的沉默里嗅出不对劲。
街角的咖啡馆飘着烘焙咖啡豆的焦香,方浩的领带歪在锁骨处,面前的冰美式已经融了一半。
“医生怎么说?”
他的手指在木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是他们初中时打街机留下的习惯。
顾柏把报告单推过去,看着方浩的瞳孔在看到 “IV 期” 时骤然收缩。
“告诉依依吧。”
方浩的声音沉下来,“她不是那种会被打
” 白依从包里掏出两张机票,票面印着 “札幌新千岁机场”,起飞时间是明天上午:“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坐飞机,我们去看樱花,去泡温泉,去吃你最爱的札幌拉面。”
窗外,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在雪地上洒下金粉。
顾柏望着白依被阳光照亮的侧脸,突然觉得,命运虽残忍地给了他倒计时,却也慷慨地让他在最后的时光里,与所爱之人坦诚相对。
那些曾被他藏进时光褶皱里的谎言,此刻都化作了雪地里的脚印,每一步都清晰地指向彼此。
札幌的风带着海的气息,顾柏靠在机场长椅上,看白依蹲在行李箱前整理围巾。
她特意带了他最喜欢的深灰格子款,说是 “和北海道的雪景最配”。
登机口的广播响起时,他忽然想起五年前他们第一次坐飞机去厦门,她像只好奇的小兽,贴着舷窗看云朵变幻,转头对他说:“顾柏,原来从天上看,人间真的像童话书里的插图。”
飞机穿越云层时,剧烈的颠簸让他攥紧扶手。
白依立刻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无名指上的婚戒硌着他的指节 —— 那是他在她硕士毕业那天求婚时戴的,她哭着说 “顾柏,你终于肯开口了”,眼泪掉进他捧着的天鹅绒盒子里。
此刻她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后背,像哄孩子般哼起他们大学时的校歌,跑调的旋律却让他安心。
抵达札幌时正飘着细雪,白依租的民宿在小樽运河旁,木质地板踩上去会发出 “咯吱” 响。
她兴奋地推开雕花玻璃窗,运河上的灯光映着雪花,像撒了一把碎钻:“顾柏,快看!
这就是你说的‘时光隧道’吗?”
他望着她鼻尖冻得通红,却笑得比灯光更亮,突然想起诊断书下达那天,他躲在消防通道抽烟,想着 “如果生命到此为止,最遗憾的是没带她看一次极光”。
第二天清晨,白依执意要骑单车带他去看樱花。
租来的双人车后座垫着她特意带来的羊毛毯,她的马尾辫随着骑行节奏扫过他脸颊:“抓紧啦,顾先生,这次换我载你!”
樱花大道的枝头已冒出粉白的花苞,偶尔有几片早开的花瓣落在她发梢,他伸手替她摘下,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耳后,忽然想起十七岁那
倒的人。”
“她下周去北京参加国际会议。”
顾柏盯着玻璃杯里沉浮的冰块,“你记得她在实验室熬了三个月,就为了那个基因编辑课题吗?
她在台上发言时眼睛亮得像星星,那是她离梦想最近的一次。”
冰块裂开的脆响里,他想起白依熬夜做 PPT 的那晚,他端着热牛奶推门进去,看见她趴在键盘上睡着,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屏幕上的基因链模型还在循环播放。
方浩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以为自己是在保护她?
去年她奶奶去世时,你陪她在灵堂守了三天,现在轮到你了,就把她推开?”
顾柏望着窗外梧桐树下拥吻的情侣,阳光穿过新叶在女孩发间碎成金箔:“方浩,你见过她连续做十台手术后的样子吗?
她累得站不稳,却还笑着给我煮面,说‘顾柏,我们的未来要像这碗面一样热气腾腾’。”
他低头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淡褐色的胎记,“我不想让她的‘未来’里,只剩下照顾一个随时会熄灭的生命。”
七月的蝉鸣像生锈的锯子,在柏油路上拉出刺耳的响。
顾柏站在衣柜前,白依叠的衬衫像士兵般整齐排列,领口朝向同一个方向 —— 这是她从《怦然心动整理法》里学来的,说这样 “打开衣柜就能看见春天”。
他抓起一件淡蓝色衬衫,布料上还残留着她常用的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胡乱塞进纸箱时,纽扣勾住了抽屉边缘的丝带,那是去年情人节她系在礼物上的,说 “要把顾先生永远绑在身边”。
“想清楚了?”
方浩靠在门框上,车钥匙在指间转出银弧,“她下飞机第一个电话打给你,你准备怎么说?”
顾柏摸出伪造的购房合同,甲方签名栏空着,那是他找做房产中介的表弟盖的假章:“就说我投资失败,欠了两百万,债主追着要债,我只能去外地躲躲。”
他顿了顿,把银行卡塞进信封,“里面有三百万,是这些年的存款,密码是她生日。”
方浩接过信封时,触到信纸边缘的毛边 —— 那是顾柏连夜用打印机赶出来的,凌晨三点还打电话问他 “违约金条款怎么写更像真的”。
“你知道她最讨厌别人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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