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初弦梅林的女频言情小说《水中月虞初弦梅林小说》,由网络作家“虞初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给住持交了长明灯的香油钱,又把虞太尉的牌位细细擦干净。香火冒出的灰烟幽幽笼罩着盘腿坐在蒲团上的身影,沉默、肃静。初入虞府时,才三岁的虞初弦递给我一块桂花糕。我吃不下了,给你。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像乌黑夜空中跳出一轮明月,照得我目眩。桂花糕很甜,很甜!自此,我就成了虞初弦的小小侍卫。她想要枝头的花,我想都不想就往上爬,花枝承受不住断了,我从高处砸下来,咔嚓一声手骨折断。虞初弦吓坏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我忍着疼举起护在怀中的花:小姐,给。怕脸上因疼痛扭曲,咧开嘴尽力想露出一个笑。表哥,你来啦。直到小姐叽叽喳喳的声音远了,我还举着花枝,像个傻子。跑快点,再快点!我扯着线,在小姐娇嫩的催促中拼命跑,鞋子跑掉了都没有停下。直到纸鸢高高地飞在...
《水中月虞初弦梅林小说》精彩片段
我给住持交了长明灯的香油钱,又把虞太尉的牌位细细擦干净。
香火冒出的灰烟幽幽笼罩着盘腿坐在蒲团上的身影,沉默、肃静。
初入虞府时,才三岁的虞初弦递给我一块桂花糕。
我吃不下了,给你。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像乌黑夜空中跳出一轮明月,照得我目眩。
桂花糕很甜,很甜!
自此,我就成了虞初弦的小小侍卫。
她想要枝头的花,我想都不想就往上爬,花枝承受不住断了,我从高处砸下来,咔嚓一声手骨折断。
虞初弦吓坏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忍着疼举起护在怀中的花:小姐,给。
怕脸上因疼痛扭曲,咧开嘴尽力想露出一个笑。
表哥,你来啦。
直到小姐叽叽喳喳的声音远了,我还举着花枝,像个傻子。
跑快点,再快点!
我扯着线,在小姐娇嫩的催促中拼命跑,鞋子跑掉了都没有停下。
直到纸鸢高高地飞在空中,我喘着粗气回头,想看看小姐开心的样子,却只见到她飞鸟入林般奔向冯子卿的背影。
十岁那年,虞初弦不见了,虞府闹得人仰马翻。
我在假山洞中找到了满脸泪痕的小姐。
她们在背后,在背后笑我没有爹娘,还说,还说祖父年纪大了,迟早有一天……到时候没人护着我,顶多嫁入商贾末流,不配与她们往来。
方明修,她们说得是真的吗?
虞初弦抱腿坐着,抬起大大的泪眼看向我,明媚的脸上满是恐惧。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心被揪起来的疼痛。
不会的,虞老会长命百岁。
还有我,我会长大,我也会护着你。
虞初弦眨了眨眼,一串水晶似的泪珠掉下来,砸在我心上。
小姐,我会好好习武,将来做个像虞老那样的英雄,一辈子护着你。
虞初弦扯了扯嘴角,并不把我这个乡下小子的话放在心上。
她把下巴靠在膝盖上,倔强地轻声低语。
我才不怕,我有表哥,表哥一定会护着我的。
那天之后,我就很少陪小姐玩了,我要读书、练武、骑马、习箭。
十二岁,我求虞太尉,让我进军营艰苦训练。
别人不是去喝酒就是呼呼大睡,我顶着月光练习枪法,无论酷暑寒冬,没有一日懈怠。
总有一天,我要长枪破天,扫去小姐头上的乌云,让月亮无瑕皎洁。
可是,意外来得猝不及防,我刚刚晋升左将,虞老就突然离世。
虞太尉临死前,我答应守护小姐。
我并不敢妄想,只要能以兄长的身份送她出嫁,为她撑腰,足矣。
可是,冯子卿竟然负了她!
我上殿请旨赐婚,风光、诰命、虞初弦要的,拼了命也要捧到她眼前。
因为她是小姐,是我要守护一生的月亮。
成婚后,虞初弦不肯同我圆房,我默默收拾铺盖,整整睡了半年书房。
……大人,住持请你禅房一叙。
思绪被打断,我恍然回神,端端正正朝虞老的牌位磕了个头,起身去见秘密前来的太子。
住持的禅房幽静偏僻,窗外一片梅林开得正好。
梅香清列,疏影横斜之间,一对璧人执伞而来,正是冯子卿和虞初弦。
风吹起她的鬓发,被冯子卿温柔别在耳后,指尖划过她的耳廓,虞初弦羞怯地低下了头。
冯子卿俯身,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虞初弦笑得羞怯,举起粉拳轻轻捶在他胸口。
却被冯子卿顺势包住,按在心口。
虞初弦红霞似的脸慢慢靠在他胸前,冯子卿搂住她,低下头……明修,你看什么呢?
我猛地闭上被刺痛的眼睛,随手关上窗户。
明月在怀,就像一场美梦,如今梦醒,终究是我妄想了。
太子殿下,末将愿往边疆,镇守国门。
虞初弦暂时安顿下来,我雇了几个婆子伺候她。
最近边关可能会有战事,你在这里不安全。
我试图说服虞初弦回京,只要她回去,就能避开这一滩浑水。
本以为她会立刻答应,毕竟这几天虞初弦不断抱怨这里是穷乡僻壤,吃不惯,住不惯,哪里都不好。
我不走,夫君在哪我就在哪,你、你是不是还想跟我和离?
说到和离两字,虞初弦的眼圈红了,泪珠盈在眼眶里,泫然欲泣,好不可怜。
我沉默了,这些天我们都没提那封和离书的事。
好啊方明修,你当初是怎么答应祖父的?
如今你想做陈世美,你怎么对得起祖父,怎么对得起我们虞家?
虞初弦梨花带雨般哭诉。
我只好假意妥协,笨拙地哄了又哄,虞初弦才重新展开笑颜。
方明修,你带我去军营逛逛吧,我还没见过军营什么样呢。
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能随意进入,可不管我怎么解释,虞初弦就是不肯干休,非要去军营。
过半个月,我收到了太子殿下的密信。
那天,我留在军营,一夜未眠,清晨将信放在油灯上,烧了个干干净净。
将军,夫人来了,说给您送汤。
将军,夫人来了,给您送皮袄。
将军,夫人来给您送靴子。
……一天天过去,军营很快习惯虞初弦每日来给我送东西。
可我实在太忙了,最近羌族的游勇常常骚扰附近的村镇,已经爆发好几次小规模的冲突战斗。
局势越发紧张,大战一触即发。
每次虞初弦来,副将就直接把她带到我的营帐内。
虞初弦每次逗留半个时辰,等不到我就回去。
羌族兵马在楼山关附近集结,双方剑拔弩张。
太子在朝中被排挤,为了积累功绩,太子申请亲自出战,日前已经出发。
我再次劝虞初弦回京。
我在这里碍着你什么事了吗,为何总是赶我走?
虞初弦拧着身子坐在床边,甩开我的手。
现在不是你可以任性的时候!
这是我第一次朝虞初弦发火,她愣住了。
我的胸口犹如被大石头堵住,几步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单手扶着窗框,我看着远处覆满白雪的山峦,眼中挣扎难休,通红一片。
数万将士把命交到我手上,前面是羌族铁骑,身后是无数百姓。
他们是我的责任,你在这里只会扰乱军心。
虞初弦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但路行此处再难回头了。
听说太子要亲征,等他到了我再走。
太子到了吗?
听着虞初弦状似无意的问题,我猛得捏紧手心,窗框上的木刺扎进肉里。
我五内如焚,却只得压住声音,免得虞初弦听出异样。
此乃绝密,不可泄露。
太子在来边关的途中遇到数次突袭,在山海关附近失踪。
但太子亲征的消息早已人尽皆知,他迟迟不出现,军中已有流言,士气大受打击。
太子失踪的密信传到我手上那天,我发现主帐的布防图被人动过,虽然恢复成原样了,但图的边缘残留了一丝极微弱的玉兰香,那是京城卖得最贵的面脂。
没想到再见方将军竟是在这天牢里。
冯子卿站在牢门之外,高高在上地俯视我。
我盘腿坐在稻草堆里,抬头平静地看着他。
没有在我脸上找到他想要的表情,冯子卿文人雅士的面孔阴沉下来。
冯子卿,为了高官厚禄,你勾结外邦攻打自己的国土,戕害自己的军队,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兵,都是南靖的子民。
冯子卿露出不屑的笑容。
成王败寇,历史由成功者书写。
怪只怪你自己站错了队,这千古罪人的骂名,自然也是你和废太子的。
等三皇子荣登大宝,我就能位列一品,而你,还有你的虞家军,都会——呼。
他朝手心吹了口气。
都会烟消云散。
我瞧他小人得志的模样,实在不明白虞初弦为什么对他念念不忘。
虞太尉自诩刚烈,我求他为我在朝中走动,他将我骂得狗血淋头,转眼却把你这个乡野贱民一路扶持上来,你下去了,记得替我问问他,后悔不后悔?
愤恨与得意在他脸上来回变换,原本俊逸的脸变得诡异扭曲。
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冯子卿抬起手摆了摆,片刻,虞初弦跌跌撞撞的身影映入视线。
表哥,你答应过我的,你只是助三皇子,不会伤害明修,你答应我的。
虞初弦瘦了,双颊凹陷,发丝有些乱,似乎与人撕扯过一般。
她不敢看我,枯瘦的手指紧紧抓住冯子卿的衣摆,声音里满是哽咽和哀求。
冯子卿用看蠢货的眼神看向她,把衣摆一点一点从她手中抽走。
你替我偷布防图时,就该知道他的下场,可你还是去偷了,如今又何必再佯装无辜?
虞初弦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瘫倒在地,双目充血,喃喃自语。
不是的,你说不过做一场戏,只要三皇子继位,你就有从龙之功,方明修还是做他的将军。
一切都和原来一样,都和原来一样……虞太尉竟有你这样蠢的孙女,幸亏当日没有娶你,否则如今沦为阶下囚的就是我了。
狱卒过来要把虞初弦强行拉走,她才如大梦初醒般挣扎起来。
冯子卿!
你好狠!
我要上金銮殿告你,是你!
是你偷换枪头伤药,是你和三皇子勾结羌族,是你们残害忠良,我要去——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堵住口舌,拖了出去。
你要军符直说就行,何必做这出戏,虞初弦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方将军心如明镜。
冯子卿转过来盯着我的眼睛:那你肯是不肯呢?
三日已到,我身戴枷锁,被押上午门。
冯子卿一身朱红官服站在三皇子身边,等着欣赏我人头落地。
正午的太阳灼灼,刽子手的刀高高举起,银光一闪。
血溅三尺,人头落地!
哐!
人群发出巨大的惊叫声,我的木枷被刀砍断,冯子卿的头滚到脚边,面上还带着志得意满的笑。
太子驾到!
太子殿下回朝,羌族大败!
圣旨到——街上的混乱很快被御林军控制住,三皇子被挟持着跪倒在地。
太子从人群中快步走来,双手托起我。
明修,虞太尉没有说错,孤可将后背托付于你。
三皇子盯着全好无损的太子,目眦欲裂。
太子走到他身前,怜悯地看着这个心比天高,手段下作的弟弟。
冯子卿暗中投靠了三皇子,回京后刻意接近虞初弦。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太子为储多年,朝中人脉深厚,他们自以为隐秘的小动作,早已被识破。
偏偏皇上开始忌惮太子,他只好以亲征之名离开京城,与我暗中布局,诱敌深入后,方能一网打尽。
只有虞初弦这个傻女人,一头撞了上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镇北将军方明修,宣德明恩,守节乘谊。
战绩彪炳,护国有功,忠义俱全。
名再当世,功在千秋。
固特封太尉,并镇国公,世袭罔替,钦此。
一场阴谋最终被拨乱反正,冯子卿当场伏诛,三皇子终身监禁,皇上原本就沉疴难愈,被三皇子软禁后更是油尽灯枯,驾崩前禅位于太子。
新朝建立,诸事繁杂。
没有人注意到,方明修之妻虞初弦,突发恶疾,香消玉殒。
城外,一辆朴素的青布马车旁,虞初弦一身布衣素环。
方明修,谢谢你,保住了祖父的名声,保住了虞家军。
从此,世上再无虞初弦,只是乡间多了一名女子,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死崽子,你又逃学,你给我回来!
我不要上学,我要习武,我将来要当将军!
算了算了,他不想学你逼他也没用,这小子自从知道了方将军的事迹,就一门心思想从军呢。
现在要叫方太尉了,你就惯着他吧,我不管了,你来管!
好好好,我来管。
听说方太尉青年丧妻,满京城的闺秀都……可不是吗,听说方太尉不止位高权重,更是位有情有义的好儿郎,当初他宠妻的名声可是满京城都知道,可惜了那位没福。
是啊,没福气啊。
乡邻们说着闲话走远了,院墙内的虞初弦愣愣听着,悔恨早已熬干眼泪,只余日日夜夜的煎熬。
全文完
虞初弦哭也好,闹也罢,我终究强硬地把她塞进了回京的马车。
临上车前,虞初弦欲言又止。
把她扶上车,我亲手关上马车厢门。
对着门缝,我沙哑的声音轻轻穿过。
虞初弦,如果我与冯子卿只能活一个,你会怎么选?
车身动了,我根本没想等她的回答。
虞初弦忽然觉得心脏急跳,恐慌像一只大手狠狠抓住她,来不及思考,半个身子扑出车窗,我往回走的背影,萧瑟决绝。
方明修,战场凶险,你要小心——我在京城等你回来!
方明修,我等你回来!
虞初弦的喊声被风送得好远。
我的脚步没有丝毫停滞,就仿佛,没有听见。
边关的风扑在脸上像刀割一样,虞初弦的眼里涌出大颗大颗眼泪,滚落在地上,被车轮狠狠碾碎。
两天后,羌族对虞家军发起强势攻击,我领军对抗,身先士卒,拼杀三天三夜。
空中布满血腥,卧枪的虎口裂开,肩上、腿上、背上数十处深可见骨的伤口。
浴血奋战后,虽暂时将羌族大军拦在关隘之外,但全军死伤惨重。
城外战场上满目疮痍,密密麻麻的尸体层层叠叠,尸体下的土地,被血液深深浸染。
城内哀鸣不绝,医帐中人满为患,许多重伤的士兵被同袍拼死救回来,却只能等在空地,眼睁睁看着伤口淌血,等死。
将军,你看这枪头,里面全是铝,只在外头包了一层铁皮,那些兄弟是死在自己人手里的啊!
将军,朝廷送来的伤药、止血药不是掉了包就是以次充好,那些伤病伤口溃烂,他们死不瞑目!
将军,一小股羌族骑兵绕过战场点了我们的粮草,为什么他们这么清楚我们的粮草在哪里?
将军……将军……将军……军中群情激奋,哗变一触即发。
同一时间,太子的一位随行侍卫带着重伤回到京城。
状告太子不满皇上偏爱三皇子,与羌族暗中勾结,企图借羌族铁骑逼皇上退位。
太子先用劣质枪头和假药,吞没军费,又假意亲征,途中佯装失踪,带着羌族大军攻打南靖国门。
消息一出,满朝哗然,皇上一气之下卧病不起,三皇子临危担起监国之责。
调遣将领往前线增援,同时连发七道诏书,以里通外国之罪,将我押解回京。
三皇子离皇位,仅一步之遥。
我离秋后问斩,不到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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