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淮景苏洛黎的其他类型小说《寡嫂难当,小叔子他又疯又旱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芒果吃土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离开后,苏洛黎轻轻的抱住谢淮安,“对不起。”谢淮安笑着回抱她,“阿黎,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其实我很高兴,高兴你愿意如此,高兴你心里有我。”苏洛黎:“可是你心里没我。”“怎会?”“你若有我,又怎么会......那样拒绝我,还抵死不从。”谢淮安被逗笑了,“你别逗我笑,说的我像贞洁烈女似的。你也别闹了,以后的日子咱们好好过,这件事不要想了。”苏洛黎忽然有些犹豫道:“你若是不能接受我,要不......要不我给你找个通房丫头,我会多给她银两,保证让她一生无忧。”谢淮安神色黯淡下来,“阿黎,我是你夫君,你真的要把我推给别人吗?”苏洛黎把头埋在谢淮安怀里,哭了,“我不想,可是怎么办,我不舍得你,我想各种事你都要经历一下,我想让你做一次男人,感受...
《寡嫂难当,小叔子他又疯又旱完结文》精彩片段
众人离开后,苏洛黎轻轻的抱住谢淮安,“对不起。”
谢淮安笑着回抱她,“阿黎,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其实我很高兴,高兴你愿意如此,高兴你心里有我。”
苏洛黎:“可是你心里没我。”
“怎会?”
“你若有我,又怎么会......那样拒绝我,还抵死不从。”
谢淮安被逗笑了,“你别逗我笑,说的我像贞洁烈女似的。你也别闹了,以后的日子咱们好好过,这件事不要想了。”
苏洛黎忽然有些犹豫道:“你若是不能接受我,要不......要不我给你找个通房丫头,我会多给她银两,保证让她一生无忧。”
谢淮安神色黯淡下来,“阿黎,我是你夫君,你真的要把我推给别人吗?”
苏洛黎把头埋在谢淮安怀里,哭了,“我不想,可是怎么办,我不舍得你,我想各种事你都要经历一下,我想让你做一次男人,感受一下男欢女爱,谢淮安,我希望你好。”
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谢淮安像是哄小孩子一般轻轻拍着苏洛黎的背。
“阿黎,我的好阿黎,有你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谢淮景在梧桐院外站了很久,很久。
次日,谢母找到了苏洛黎。
“阿黎,安儿都跟我说了,阿娘知道你是个好的。”
苏洛黎有些尴尬,“阿娘。”
谢母摆了摆手,“去年我找人给安儿冲喜,是想着能留下个血脉。至于喜欢不喜欢的,都是其次。
后来有了你,我眼看着安儿眼里有了光彩,他是快乐的,我知道。他喜欢你,自然要为你的终身打算,所以他坚持他的选择,你也值得他坚持。
这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公,若是你与安儿圆了房,你以后再嫁很难找到一心一意对你的人,阿娘心疼安儿,可是阿娘也心疼你,一辈子还长着呢。
所以咱们不要纠结什么血脉子嗣,有你在他身边,安儿是快乐的,这就够了。
可以让他带着牵挂走,但别让他带着遗憾走。
好吗?”
苏洛黎点了点头,泪流满面。
这个男人啊,怎么那么好。
罢了,能同行一程,已是一大幸事。
管理后宅于苏洛黎而言驾轻就熟,谢嘉诺是个聪慧的,凡事苏洛黎指点一二她就能想通。
不过半月时间,定远侯府的大小事宜就稳定下来。
已是冬日,一场大雪过后,银装素裹,天地间一片圣洁的白色。
雪后泡温泉,是京中贵族最爱的享赏,于是一群年轻人相约着去泡温泉。
谢淮景对泡温泉这种事原本是没什么兴致的,但是想到自家大哥的身体,他觉得也该带着自家大哥多出去走走。
或许,这是大哥最后一个冬天,谢淮安的身子已经是强弩之末。
去的人不少,有长公主家的一双儿女贺寒声和贺轻缈,关家的关彼白和关秋桦兄妹,新任工尚书家的顾星染和顾雨霖兄妹,御史中丞江兰辞也带着女儿来凑热闹。
贺寒声,顾星染,都是京城贵公子中的佼佼者,在朝中任要职,一个是京兆少尹,一个是兵部郎中,可称得上年轻有为。关彼白则在军中任职,与谢淮景是战场上拼杀下来的交情。
了解到这几人的背景,苏洛黎不禁感慨,这谢淮景也是个擅长为官的,与京中这些世家子弟这么快就打成了一片。
谢淮南自从来了京中便去了书院读书,此次并未同来。
谢淮景的庄子和长公主府的庄子挨得很近,都在这一片,镇国公府的庄子则要稍微远一些。
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去谢淮景的庄子,主要是谢淮景的庄子位置更佳,面积更大。
众人在庄子泡了几天温泉,关彼白就坐不住了,拉着众人去打猎。
庄子附近的山都不大,没什么大型野兽,也没什么危险。
谢淮安今日也很有兴致,“阿黎,我们也一同去吧。”
苏洛黎犹豫片刻 ,“好,那我再给你加一件厚一些的衣服。”
谢淮安摇头,“不必,这几日阳光好,并不觉得冷。”
“还是要加一件,山上风大,怕是气温要低一些。”
贺寒声笑道:“谢家大哥大嫂这么恩爱,让我们好生羡慕。”
谢淮安也笑道,“贺世子早日娶妻,就无需羡慕了。”
“又不是谁都有谢大哥这般福气。”
谢淮安看了苏洛黎一眼温和一笑:“阿黎自是极好的。”
众人哄笑,苏洛黎嗔了谢淮安一眼,万般风情自在其中。
同来的江兰辞看的有些愣神。
谢淮景拍了江兰辞的肩头一下,“看什么呢。”
江兰辞大咧咧的道,“没见过你家长嫂这么好看的人,一时间看傻了,勿怪勿怪。”
谢淮景给了他一个不善的眼神,“非礼勿视。”
江兰辞不以为意,“欣赏,懂吗?”
谢淮景不再搭理他。
关彼白一到山上就撒了欢,拉着顾星染比试,看谁射的多。
贺寒声也加入其中,还没忘了喊谢淮景,“淮景,一起来,看看今天谁射的猎物多。咱们每人出五百两银子做彩头。”
关彼白赶紧打断他,“别别,他要参加咱们必输无疑,不带他玩。”
贺寒声:“没那么夸张吧,我剑术也不错的。”
关彼白严肃道:“有那么夸张,比你想的还夸张。”
众人又是一阵笑。
苏洛黎搀扶着谢淮安,谢淮景则一直守在谢淮安和苏洛黎身后。
谢淮安兴致不错,还在谢淮景的帮助下射中了一只山鸡。
苏洛黎开心道:“夫君好棒,这准头真不错。”
谢淮安笑,“小时候我也跟阿爹一起打过猎,那会身子还没这么差。”
谢淮景也道:“我第一次打猎,还是大哥教我的。”
山路渐渐难行,苏洛黎和谢淮景一左一右扶着谢淮安,下山时,谢淮安是由谢淮景背着下山的。
走在后面的苏洛黎眼睛发酸,她知道谢淮安的身子,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所以他才不再顾忌身体,去做一些他想做的事,他怀念的事。
晚间,众人围着篝火烤肉吃。
苏洛黎好奇,“今天谁获胜了?”
关彼白闻言低下了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贺寒声也摸了摸鼻子,江兰辞笑出了声,“他们不好意思说,今日是谢姑娘获胜了。”
“嘉诺?”
谢嘉诺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箭法不及诸位,就是对猎物的习性比较熟悉。”
顾雨霖一脸崇拜,“嘉诺姐姐可厉害了,她都能找到猎物的老巢,兔子一窝窝的,都能被她找到。”
关彼白一副苦瓜脸,“你们谢家人都厉害,下次打猎谢姑娘也不能参加。”
众人又是哄笑。
谢淮安也看着自己小妹笑,继而小说道:“阿黎,嘉诺这性子,你教她教的很好。”
苏洛黎:“怎么能说是我教的,我与嘉诺相处才一年多。是父亲母亲教的好。”
谢淮安摇头,“你知我说的是什么,嘉诺能这么快融入贵女圈,不卑不亢,落落大方,是你的功劳。”
“你看我哪都好。”
“你本来就哪都好。”
众人说话间,外面小厮来报,“侯爷,外面有人来访,说是静安王。”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不明白静安王为何出现在这里。
“我不知道张大人的喜欢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张大人你我绝无可能。
我不想嫁高门,也不想嫁太有本事的夫君,我的夫君要是我拿捏的住之人。”
张逸风略微羞赧道:“我可以听话。”
苏洛黎:“......我不是要找个听话的, 我要找个不敢不听话的,您是国公爷,我是能打你还是能骂你?
还有,我不喜欢后宅一堆妾室通房,我不贤惠,不想与别人共用一个男人。”
张逸风有点意外,“这,妾室通房是为了繁衍子嗣。”
“高门大户,孩子多点更有利于家族兴盛,所以我不入高门。”
“侯府也是高门。”
“那完全是个意外,想必张大人也有所耳闻。”
张逸风沉默片刻,“苏娘子所说之事,我会考虑清楚。
三日,最多三日,我会给苏娘子一个明确的答复。”
苏洛黎很想说谁要你答复了,张逸风已经走了。
罢了,该知难而退吧。
苏洛黎拒绝的直接,本以为张逸风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第二日又来了。
“苏娘子的话,我仔细想了很久,不纳妾于张家而言从无先例,我亦不敢承诺苏娘子。本不该再来叨扰,但我觉得还是当面与苏娘子说清为好。那日在茶室是我莽撞了,望苏娘子莫怪。”
苏洛黎笑了,“怎么会,能得张大人看重是我的荣幸。”
张母见儿子不催她去苏家走动,很是好奇,“这么快就放弃了?”
张逸风重重叹气,“母亲,您怎么看待妾室这件事。”
张母想了想,也重重叹气,“我做人媳妇时,盼着夫君不纳妾;我即将做人婆母,又想让儿子多纳妾,给国公府开枝散叶。”
“所以从本心里,女子都不愿意夫君纳妾。”
“这不是废话。”
张逸风又重重叹气。
“怎么?苏娘子不许你纳妾?”
“不是不许我纳妾,是不能接受她夫君纳妾。您儿子直接出局了。”
张母笑了,“这苏娘子果真是性情中人,你别说,我还真是越来越待见她了。”
张逸风哀怨的看着张母,“待见也没用了。”
“怎么没用,做不成儿媳妇可以做我干女儿。出局的是你,关我什么事。”
“......母亲,您在幸灾乐祸?”
张母没忍住笑,“是有点。当初你父亲纳妾时你怎么宽慰我的,说主母要贤良大度,世家以子嗣为重。现在好了,你也要以子嗣为重,媳妇没了吧。”
张逸风很是无语,“您是不是我亲娘。”
“你劝我允你父亲纳妾时,我也怀疑你不是我亲儿子。”
“母亲,若我此生不纳妾您能接受吗?”
“别问我,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若真不想睡我还能逼你不成。你们男人啊,明明是自己想纳妾却总是说母命难违。”
“母亲,你怎么忽然跟苏洛黎一个立场了。您之前不是还不同意我娶她?”
“之前你娶她,那我们是婆媳关系,天然对立。现在你不娶她了,我们同是女人,自是统一战线。”
“......您先别认她做什么干女儿,这事我还得再想想。”
“舍不得?”
“恩。”
“你现在为了求娶她而让步,以后呢?等你没那么在意她的时候你会推翻自己的承诺,到那时你有无数种方法逼着她退让。何必呢?结婚又不是结仇,找个主动给你纳妾的妻子,和睦过一生多好。”
“父亲可曾承诺过母亲不纳妾?”
“我没提过这等要求,提也白提。”
生平第一次,张逸风认真思索纳妾的问题。
主要他的成长环境,妾室通房都是极为正常的存在。
苏洛黎被堵了来了火气:“......你们谢家复不复杂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将来要纳良妾贵妾侍妾通房,天天跟着一院子女人争风吃醋的,日子能过的舒心吗?不争吧利益难免受损,争吧,跟别的女人共用夫君,怪恶心人的。”
说完苏洛黎还嫌弃的看了谢淮景一眼。
谢淮景:“......不是苏洛黎,你刚刚那是什么眼神。”
谢嘉诺补刀:“嫌弃的眼神,很嫌弃。”
苏洛黎:“......嘉诺,你怎么叛变了。”
谢嘉诺小声开口,“大嫂,你的嫌弃太浓郁了,我都能闻到味了。”
谢淮景差点没气死,“我身上有味?”
苏洛黎被逗笑了,“现在还没有。”
谢淮景脸黑如国铁,他就不该上马车,这不是自己找气受吗。
越想越气的谢淮景从马车上飞身出去了。
苏洛黎咋舌,“你二哥这身功夫真不错,也不知道他跟谁学的。”
谢嘉诺:“大嫂,其实我们谢家真是武将世家,我们是飞虎将军谢成广的第十代嫡孙。”
苏洛黎:“......你说真的?”
“真的啊,我之前不是说过。”
“我以为你开玩笑的。”
“族谱还在呢,就是后来谢家没落了。不过武功秘籍啥的都传下来了,我二哥自小就习武,他功夫一直很厉害。”
“你大哥会武吗?”
“谢家的武功单传,就是一代只传一个人,据说是怕儿子都从军,战死沙场。武将家的子嗣本就单薄些,这样每一代都能留下传后人。”
“阿爹呢?”
谢嘉诺:“阿爹不会武,大伯会武功,不过这些年大伯已经没了音讯,他临行前把秘籍给了二哥。”
苏洛黎:“......你知道吗,我派人扔了你二哥三次,他居然没打我。”
谢嘉诺直笑,“我二哥不打女人。”
“是吧,我谢谢他。”
难得不忙,苏洛黎和江暖约着去郊外赏景,本不想带谢家诺和苏洛宁,没想到她俩巴巴的跟了上来。
苏洛黎无奈,“你们两个应该跟那些世家小姐们多聚,老跟我们两个寡妇一起做什么。”
“我想跟大嫂一起。”
“我想跟长姐一起。”
谢嘉诺和苏洛宁异口同声的说道。
苏洛黎无奈,只好多带了两个。
西郊的菊花开的正盛,众人出府便去了西郊。
今日西郊的人很多,一路上遇到不少熟人,大多是羽衣阁的老主顾,鉴于苏洛黎的身份,那些贵妇也会跟苏洛黎热情的寒暄几句,话题不由自主便开始往时下流行的衣服上扯。
一道声音响起,“安州鼎鼎大名的苏小姐竟然做起了商人,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苏洛黎抬头看去,刘佳玉,她也来京了?
“刘小姐有意见?”
刘佳玉嫌弃的看了苏洛黎一眼,以帕子掩鼻嫌弃的道:“满身铜臭味。”
苏洛黎气乐了:“你这是刚从哪块山头出来的,估计那山头风水不好,让你光修了狐狸精的满身骚味,却没修到狐狸精的娇美长相。又丑又骚,你是怎么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的。”
刘佳玉差点没气死,“你如今不过一个商户女,还敢在我面前趾高气扬,我父亲马上就要就任刑部郎中。”
“哦,原来是刑部郎中家的骚狐狸。
院外风光正盛,她却再也不是那个衣着华贵,穿金戴银的官家千金。
只是她没想到,赵家比她想象中更恐怖。
最近苏洛黎可说得上是春风得意,谢淮景那厮良心发现,收了苏洛黎两个香囊后把苏明义和苏明岳的事一并解决了。
苏明义任兵科给事中,这个职位怎么说呢,位卑权重。虽然只是个七品,却可以对兵部的工作行监察权。
不得不佩服谢淮景的权势之重。
苏明岳就更好说了,直接扔进国子监去找谢怀南了。苏明岳差点哭出来,他真心不想念书。
苏母高兴坏了,在家中摆酒宴请谢家。
谢父谢母等人欣然赴约。
席间倒是没出什么幺蛾子,有了上次的教训,苏老夫人和苏家二婶都不敢再提结亲的事。
饭后苏明岳邀请谢淮景和谢怀南逛园子,中途苏明岳和谢怀南结伴跑去如厕,便只剩下谢淮景一人。
谢淮景一个人站在湖边,便见苏洛霖带着丫鬟兴冲冲的追着一只小狸猫跑了过来。
谢淮景脑子里瞬间响起警钟,这苏洛霖他势必要躲远点。
谁知道他刚迈开腿,苏洛霖就一声惊呼掉下湖去。
“救命啊,侯爷救命。”
那个小丫鬟也跪倒在谢淮景身前,“侯爷,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不会水啊。”
谢淮景眉头微蹙,“我去叫人。”
小丫鬟一愣,“侯爷,叫人恐怕来不及了。”
“本侯不会游泳。”
丫鬟:“......”
水里的苏洛霖:“......”
好好的侯爷怎么不会游泳呢?
然后谢淮景大步走了。
这事传到苏洛黎耳朵里她一通笑,谢嘉诺边笑边拉她,“大嫂,别笑了,那是你堂妹。”
苏洛黎:“我这个堂妹啊,想方设法要做你二嫂。偏偏碰上你二哥这个不解风情的。”
苏家小妹苏洛宁道:“长姐,侯爷当真不会游泳啊。”
苏洛黎和谢嘉诺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
谢嘉诺道:“会的很,咱们安州不会水的少吧。”
苏洛宁道:“洛霖姐姐水性也很好。”
三人说完又是捧腹大笑。
苏洛宁自来了京城时常同谢家诺一起去各家走动。
苏洛黎忙着铺子,又因谢淮安去世未满一年,各家的宴会都不便出席。
所以谢府的女子外交都是谢嘉诺去应酬。
至于谢母则是能推就推,她实在不喜欢那些宴会。
那边谢淮景面色不善的看着谢怀南和苏明岳,“你们俩跑哪去了?”
苏明岳懊恼道:“我和淮南被苏明州拽去他书房看蟋蟀了,他新得了一只大将军。”
谢淮景凉凉的吐槽,“蠢货。”
苏明岳:“不是淮景兄,你以前不这样骂人啊。”
“我以前还不是侯爷呢。”
苏明岳讪笑,“说的也是哈,此一时彼一时,以后还得巴结着你。
你这么说我忽然觉得我那堂姐干的不错,你要真成了我姐夫就不这么骂我了。”
谢淮景瞥了他一眼:“你当谁都有资格被我骂呢。”
苏明岳:“我不想要这样的资格,我也不想去国子监。”
一直在旁边隐身躲骂的谢怀南笑道:“以后有你我能少挨不少骂。明岳,多谢分担。”
苏明岳一张脸彻底垮了,垮完就想暗戳戳找事:“侯爷,你看我堂姐咋样,花容月貌,托你的福目前家世也还行,有个做吏部侍郎的大伯。”
谢淮景:“你在国子监打算怎么过?站着还是躺着。”
苏明岳:“......不咋样,我堂姐不咋样。”
苏洛霖的事苏家人也都知道了,苏母气的要死,“我好好办个家宴,她还来搞事情。”
何家在安州有亲戚,所以对谢家的事知晓一些。
不仅何家,很多人都在变着花样的打听定远侯府的事。
苏洛黎无奈道:“我发现你真的很蠢,阿爹阿娘,你们说,我会被扫地出门吗?”
旁边帮忙的谢父谢母对视一眼,选定了谢母做代言人。
“你是阿娘的亲亲儿媳,跟亲闺女一样亲,我把淮景扫地出门都不会扫你。”
苏洛黎得意笑了, “听清了吗?何文月?滚吧。”
何文月目瞪口呆,“你是谁?”
谢母好脾气又和善的解释道:“我是定远侯的阿娘,也是阿黎的阿娘。”
“不可能,定远侯的母亲怎么会在铺子里打杂?”
谢父咧嘴笑道:“我是定远侯他爹,我也在。“
何文月差点没惊掉下巴,大声道:“我不信,你们唬我的。”
苏洛黎实在没耐心了,“还忘了提醒你,我亲爹是吏部侍郎,正三品。瞑目了吧?”
何文月,被轰出去了。
晚上,苏洛黎再次做起了送汤人,没办法,主要是大哥的官职和二弟的学堂还没落实。
这次谢淮景不赶她了。
毕竟这个女人赶了就走,头都不带回的。
“二弟今个不赶我了?”
谢淮景:“......
苏洛黎:“崔大人,这姓李的强抢民女,还打伤了人。围观百姓都是证据,这男子身上的伤也是证据。”
李显嚷嚷道:“我又没抢你,关你什么事。
“侯爷的意思是他官运亨通之事有猫腻,我大哥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苏母:“他就算知道也把事藏肚子里,整个一闷葫芦。”
“我想去找他谈谈。”
苏展庭:“你去谈谈也好,你们兄妹之间更容易交心。”
苏洛黎找到苏明义,“大哥,你不是知道白家什么内情?”
苏明义有些意外妹妹会找自己说白家的事,他摇头,“不知。”
苏洛黎叹气,“大哥,你一直拒绝见白姐姐,到底是为什么?是怕白家出事牵连咱们家吗?还是其他?”
苏明义眸色暗了暗,“你听说了什么?”
“侯爷与我说,与白家结亲要慎重。还说,算了,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有关绿帽子的事苏洛黎是真不敢说,她不相信白姐姐会那样,但是她也觉得谢淮景不会无缘无故的骗她。
“我不会与白家结亲。”
“可是你一直不成亲不是在等白姐姐吗?”
“不是。”
苏洛黎无奈了,“大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白家的事不要再提。”
问了等于白问,苏洛黎如鲠在喉,这种不知晓谜底的感觉真差。
所以苏洛黎一边给谢淮景绣香囊,一边软磨硬泡想从谢淮景这知道答案。
谢淮景很是高兴,“难得看你吃瘪,你猜我会不会如你所愿?”
苏洛黎:“咱们可以谈条件。”
谢淮景看了她一眼,“你连筹码都没有,谈什么?”
“我可以送你礼物,金银重器。”
“没兴趣。”
苏洛黎咬牙,这谢淮景太讨厌了。
何文乐被打了五十大板,革去官职。
谢淮景的意思是打瘫了就行,比死更难受的是活受罪。
苏洛黎表示认同。
何家变卖全部家产,还欠着江暖一万两银子。
江暖实在想不明白,何家的钱都花哪去了。
这日,江暖和苏洛黎一起从铺子往外走,便遇到了一直蹲守的何文月。
何文月衣衫破烂,面容憔悴,早失了富家千金的体面。
云生眼疾手快的将何文月拦住。
何文月哭喊道:“大嫂,救命,大嫂。
谢淮景,谢家二郎,苏洛黎的小叔子。
亦是她的冤家对头。
苏洛黎是被谢淮景逼着嫁给谢家大郎冲喜的。
初遇时,谢家是仅有几亩田产的破落户,苏洛黎却是安州知府家的掌上明珠。
第一次见,是在通判家夫人的赏花宴上。
谢淮景蹭着同窗的帖子也参加了赏花宴,以他身份和寒酸的穿着他本该离贵女们远远的,但是他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那个闪耀夺目风华绝代的女子。
那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所谓仙子不过如此。
然后,他失态了。
他盯着她看,看了良久。
看的有些露骨,那眼神中是深深的迷恋,还有一股子侵略感。
同窗兼好友萧禹拉都拉不动他,众贵女更是窃窃私语。
苏洛黎哪能忍?
“你一个穷酸书生也敢冒犯本小姐?”
谢淮景并不怂:“我只是看了你,何谈冒犯?”
“你,不配看我。”
“你看不得吗?若看不得干脆躲在家里别出门,何必穿得这般招摇。”
萧禹差点没给谢淮景跪了:“淮景别说了,她是知府家的小姐。”
苏洛黎被气笑了,“这是本小姐的寻常衣物,果然是泥腿子没见过世面。不过你有一点说对了,你确实看不得我,身份不够就别硬凑,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来人,把他给我丢出去。”
于是,谢淮景被赶了出去。
第二次见,是在苏洛黎的药房里。
她前脚刚来店里巡查生意,谢淮景后脚就进来了。
苏洛黎当他是空气。
没一会,就传来了谢淮景和小二争吵的声音。
他看上了一根草参,明明要二十两银子,他非要五两银子买回去。
“主子,这人太不讲理了。”
小二被吵得头大,看到苏洛黎甚是委屈。
苏洛黎又气笑了,“心比天高,还不讲理。”
谢淮景见是苏洛黎,不自在了一瞬。
但也仅是一瞬,便说道:“医者仁心,你们开医馆当为救人不为谋利,遇到手头拮据的顾客该便宜些。你们这种成色的草参都是四两银子收的,五两银子我都给多了。”
苏洛黎气笑了,“我不赚钱店铺房租你出,郎中和小二你养?闹事的,给我丢出去。”
谢淮景:“停,不是说官家小姐都是菩萨心肠?”
“你拜过我吗就想让我菩萨心肠?要不你现在给我磕一个,我考虑下五两银子卖给你。”
谢淮景......灰溜溜的滚了出去。
第三次见,是在花船。
苏洛黎去逮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几个学子们正在饮酒,旁边都有姑娘作陪。
谢淮景也在,旁边同样坐了一个倒酒的姑娘。
苏洛黎拿着棍子就开敲,当然敲的是自己弟弟。
“苏明岳,你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来吃花酒。”
苏明岳被敲得双手抱头,“长姐,我就喝喝酒,没干别的。”
“喝酒还找姑娘作陪,自己没长手不会倒酒吗?你若喜欢这花船上的姑娘,我做主让你娶回去。”
“长姐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能娶这种下贱肮脏的女人。”
苏洛黎打的更凶了,“下贱?肮脏?她们下贱你还花着银子请她们陪酒,那你不是更下贱?她们肮脏你还不是想沾染,想一亲芳泽,春风一度,你沾染了肮脏又能干净到哪去?
自己主动吃屎还嫌屎臭,你算什么东西?
我告诉你,她们沦落风尘是被迫卖身,是为了活下去,你寻花问柳是为了满足你肮脏的欲望,她们比你高贵的多。
你个狗东西,喝花酒,骂女人,长本事了,再敢来花船就别回家,脏了我家的地方。”
苏洛黎追着苏明岳打,苏明岳的好兄弟李康文出手拦了一下:“苏小姐手下留情,苏小姐消消气。”
苏洛黎气更大了,“滚,你这个肮脏玩意,也敢拦本小姐。”
李康文......尴尬万分。
李康文是苏太守下属家的公子,也算是与苏洛黎相熟。
本以为会有几分薄面,没想到薄到这个地步。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一起喝花酒逛青楼的,这屋里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干净的。”
苏洛黎扔了棍子,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垫在手里揪着苏明岳的耳朵走了。
这嫌弃二字,展示的那叫一个到位。
众人面面相觑,谢淮景觉得面颊发烫,火辣辣的。
第四次见,他居然手持信物要求娶苏洛黎。
要命的是信物还是真的。
苏知府急得团团转,苏夫人拿根小绳就往苏知府脖子上套,“让你胡说八道,你欠的救命之恩凭什么让我女儿以身相许。那泥腿子是能嫁的人家吗?
我不管,要嫁你去嫁,我黎儿和宁儿绝对不嫁。”
苏知府结结巴巴,“人家求娶的是黎儿,宁儿年岁还小。”
苏夫人更气了,“呸,我黎儿更不嫁。苏展庭你出息了,让嫡长女嫁给农户,你安的什么心。”
苏洛黎拦下了二老,亲自去处理。
又见到了谢淮景,苏洛黎都快气岔气了,“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谢淮景笑得很欠揍,“莫非苏知府要毁约?”
苏洛黎:“你与我云泥之别。”
“小姐不必自比泥巴。”
苏洛黎:“......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你娶我干嘛?去你家养猪种地吗?”
谢淮景愣怔了一瞬,他是着实没想到苏洛黎说话如此......通俗易懂。
不,他早该想到,这个女人一直彪悍。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既手持信物就该想着用信物换些银两缓解你穷困潦倒的生活。
求学不要钱吗?笔墨不要钱吗?你兄长看病不要钱吗?你上花船逛窑子不要钱吗?”
他常去苏家药房给他兄长抓药,家里有药罐子的事苏洛黎也了解一二。
谢淮景:“我何时逛窑子了?”
“上次是我眼瞎?你没跟苏明岳一起逛花船?”
“那是花船,不是青楼。”
“有区别吗?坐着尿桶吃山楂的东西。”
谢淮景愣了片刻,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还是忍不住:“什么意思?”
“穷酸臭美啊,不是我看不起你,品行不端也就罢了,就你家那个条件你还花银子找女人,你对得起你父母兄弟吗?垃圾。”
谢淮景红着脸扯着嗓子解释道:“我就去过那一次,还是为了结交你弟弟。”
苏洛黎气笑了,“你结交他做什么?一个穷货遇到另一个蠢货就能咸鱼翻身?他要权没势,要钱没银子,你若想要银子不如找我更方便。“
谢淮景一屁股坐到地上,“我是你夫君,你休想用银子打发我。”
然后,他又被丢了出去,连同五百两银票。
苏洛黎越想越生气,追上刚被扔出去的谢淮景,朝着坐在地上的他脸上又砸了五百两的银票,“拿着买药吃,赶紧滚。”
还有追出来骂着给钱的,也是少见。
谢淮景意外了片刻,又开始嚷嚷,“你们苏家不讲诚信,待我发达了,”
话没说完便被苏洛黎打断,“就你这愤世嫉俗的性子这辈子都别指望发达,你自己没出息就别怪别人不给你尊重和体面。
读书对你无用,你走不了正经仕途,你不懂得跪,就永远也站不起来。”
后来,苏洛黎恨不得时光倒回去抽自己两个嘴巴。
端砚看着自家侯爷轻咳两声,“侯爷,你说大少夫人怎么这么嚣张呢?谁给她的底气。”
谢淮景咬牙道:“你家侯爷给的。”
端砚:“......确实,一直扯着侯爷的大旗耀武扬威,要不侯爷杀杀她的锐气?”
“我看你这个侯府总管事的锐气也该杀杀。”
端砚:“......”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苏洛黎说者无心,但是听者有意,刘氏眼珠子转了转,“阿黎啊,若是阿霖嫁入谢家做了侯夫人,定然会尊敬你这位长姐。可若是别家贵女进了侯府,怕是你的日子就艰难了。”
徐氏也道:“你二婶说的对,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是苏家女,就该为苏家考虑。那谢家老二如今正得盛宠,配的上阿霖。”
吃瓜的谢嘉诺:这是当自己是透明人啊。
苏洛黎都被这二人惊到了,“不是我就举个例子,你们真敢想啊。”
苏老太爷也道:“有何不可,阿霖的相貌和才华都是万里挑一的。
咱们世家贵族底蕴深厚,可内里难免一些腐朽破烂之事,有些事母亲不方便管,苏洛黎没这种忌讳。
她与谁都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姻亲关系,不会束手束脚。”
“你这是嫌母亲管家不好?”
“哪敢,母亲明知道我的意思。”
“你如此认真,此事我会好好考虑,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张逸风叹气,“您慢慢考虑吧,您儿子我大话已经吹出去了,谢家二老也见过了。”
张母一脸错愕,“你都不回来说一声就自己跑谢家提亲去了?”
“儿子得早点下手,下手晚了媳妇就没了。”
张母差点没被气个后仰,“你这孩子,是不是疯魔了。”
“母亲,我从未对一个女子动过心,她是第一个。”
“没事,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您儿子都高龄光棍了,二十年才遇到这一个,万一以后遇不到可心人,人生是不是会留下缺憾?您与父亲恩爱了一辈子,也心疼心疼我吧。”
雍王妃办秋日宴,苏洛黎也收到了帖子。
这算是她来京城后除宫宴外参加的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宴会。
起初是因为要陪谢淮安,后来是给谢淮安守孝。
雍王是盛帝的亲弟弟,各位皇子都来捧场,除了三皇子。
雍王妃此次办宴虽未明说,但显然存了给世子选妃的意思,众人亦是心照不宣。
既是宴会,就有各种比试。
琴棋书画,歌舞骑射,轮着翻的来。
贵女们往往只展示一两个才艺,可今年有个特殊的,那便是刚到上京城的秦雨微,她父亲刚从冀州调到工部,任工部侍郎一职。
每一项才艺比试她都参加,每次都表现平平,甚至跳舞的时候还踩着裙子差点摔倒。
琴艺比试的时候秦雨微又站了出来。
礼部尚书家的孙女很是看不上这种爱表现之人,出言嘲讽道:“样样都参加,你怎么那么爱显摆呢。显摆也就罢了,偏偏没一样拿得出手的,脸皮也忒厚了点。”
被她这么一说,众人不禁哄堂大笑。
秦雨微操着蹩脚的地方话,又是羞赧又是不服气的道:“既然设置了这些比试,不就是让大家积极参加的吗?”
“我们是来欣赏才艺的,可不是来看你献丑的。”
又一个贵女笑道:“秦小姐,你先练练官话再说,哈哈哈,不行了,我要被你笑死了。”
“好了,冀州那地方穷乡僻野的,别对人家要求太高。”
“秦小姐,冀州是不是风沙特别大,要不你脸怎么会这么黑。”
各种嘲讽的声音都来了。
秦雨微双眼含泪,又倔强的站在场子中间,不肯离去。
又有人起哄道,“秦小姐,你还是别表演琴艺了,谁不知道段姐姐和杨姐姐琴艺高超,你别班门弄斧了赶紧找地方坐。”
“就是。”
嘲讽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传来,秦雨微就是没动地,执着的弹了一曲《春江花月夜》。
弹得,实在不咋样。
下一个环节是组队猜字谜的环节,倒也不限人数,就是关系好的贵女们凑到一起组队。
别的节目都是擅长者参与,这个节目年轻人都会上场,也算是个不成文的规矩,凑热闹便是给主家面子。
然后,尴尬的事又发生了,竟没任何一个人跟秦雨微组队。
谢嘉诺扯了扯苏洛黎,“大嫂,她是不是有点可怜?”
苏洛黎听到谢嘉诺的话,头都没抬:“有什么可怜的,她抢着出风头,就得接受大家的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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