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世家贵族底蕴深厚,可内里难免一些腐朽破烂之事,有些事母亲不方便管,苏洛黎没这种忌讳。
她与谁都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姻亲关系,不会束手束脚。”
“你这是嫌母亲管家不好?”
“哪敢,母亲明知道我的意思。”
“你如此认真,此事我会好好考虑,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张逸风叹气,“您慢慢考虑吧,您儿子我大话已经吹出去了,谢家二老也见过了。”
张母一脸错愕,“你都不回来说一声就自己跑谢家提亲去了?”
“儿子得早点下手,下手晚了媳妇就没了。”
张母差点没被气个后仰,“你这孩子,是不是疯魔了。”
“母亲,我从未对一个女子动过心,她是第一个。”
“没事,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您儿子都高龄光棍了,二十年才遇到这一个,万一以后遇不到可心人,人生是不是会留下缺憾?您与父亲恩爱了一辈子,也心疼心疼我吧。”
雍王妃办秋日宴,苏洛黎也收到了帖子。
这算是她来京城后除宫宴外参加的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宴会。
起初是因为要陪谢淮安,后来是给谢淮安守孝。
雍王是盛帝的亲弟弟,各位皇子都来捧场,除了三皇子。
雍王妃此次办宴虽未明说,但显然存了给世子选妃的意思,众人亦是心照不宣。
既是宴会,就有各种比试。
琴棋书画,歌舞骑射,轮着翻的来。
贵女们往往只展示一两个才艺,可今年有个特殊的,那便是刚到上京城的秦雨微,她父亲刚从冀州调到工部,任工部侍郎一职。
每一项才艺比试她都参加,每次都表现平平,甚至跳舞的时候还踩着裙子差点摔倒。
琴艺比试的时候秦雨微又站了出来。
礼部尚书家的孙女很是看不上这种爱表现之人,出言嘲讽道:“样样都参加,你怎么那么爱显摆呢。显摆也就罢了,偏偏没一样拿得出手的,脸皮也忒厚了点。”
被她这么一说,众人不禁哄堂大笑。
秦雨微操着蹩脚的地方话,又是羞赧又是不服气的道:“既然设置了这些比试,不就是让大家积极参加的吗?”
“我们是来欣赏才艺的,可不是来看你献丑的。”
又一个贵女笑道:“秦小姐,你先练练官话再说,哈哈哈,不行了,我要被你笑死了。”
“好了,冀州那地方穷乡僻野的,别对人家要求太高。”
“秦小姐,冀州是不是风沙特别大,要不你脸怎么会这么黑。”
各种嘲讽的声音都来了。
秦雨微双眼含泪,又倔强的站在场子中间,不肯离去。
又有人起哄道,“秦小姐,你还是别表演琴艺了,谁不知道段姐姐和杨姐姐琴艺高超,你别班门弄斧了赶紧找地方坐。”
“就是。”
嘲讽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传来,秦雨微就是没动地,执着的弹了一曲《春江花月夜》。
弹得,实在不咋样。
下一个环节是组队猜字谜的环节,倒也不限人数,就是关系好的贵女们凑到一起组队。
别的节目都是擅长者参与,这个节目年轻人都会上场,也算是个不成文的规矩,凑热闹便是给主家面子。
然后,尴尬的事又发生了,竟没任何一个人跟秦雨微组队。
谢嘉诺扯了扯苏洛黎,“大嫂,她是不是有点可怜?”
苏洛黎听到谢嘉诺的话,头都没抬:“有什么可怜的,她抢着出风头,就得接受大家的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