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这次他选择翻窗逃走。跨过窗框时，一道闪电劈亮夜空，他看见医院外墙爬满藤蔓状的金属血管，而三小时前那里还贴着瓷砖。
世界正在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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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小时前·第七区地下隧道
林深在污水管道的岔路口屏住呼吸。
衔尾蛇公司的无人机群正掠过头顶，蓝光扫过他藏身的凹槽。上一次循环中他在这里被激光切断左腿，但此刻管道壁上多了用血画的箭头，指向一处被铁网封住的洞口。
箭头旁有行小字：想见林夕，去“坟场”。字迹和他的一模一样。
铁网早已被腐蚀，他钻进去的瞬间，某种粘稠的液体从顶部滴落。
手电筒照亮洞窟时，林深的胃部剧烈抽搐——数百具尸体像货架上的罐头般嵌在岩壁中，每具尸体都长着他的脸。
他们有的全身结晶化，有的肢体扭曲成非人形态，最近的那具尸体手中攥着纸条，上面是循环第21次时他发明的密文：不要相信存储器里的影像。
“很壮观吧？”女声从背后传来。林深转身举枪，看见穿黑色战术服的短发女人坐在尸堆上，她脖颈处蔓延着树根状的透明脉络，那是重度坍缩症患者的特征。
“这些是你的‘残骸’，每次世界线重置时，错误版本的你就会留在这里腐烂。”
女人抛来一枚金属铭牌，正面刻着衔尾蛇公司的标志，背面却是熵值监测组-特工09。
“我叫白鸦，隶属于‘熵’组织。和你一样，我也是‘观测员’计划的受害者。”
“观测员计划？”林深想起妹妹在存储器影像里的制服。
白鸦的瞳孔泛起数据流般的幽光：“简单来说，就是训练人类穿梭平行世界，修正会导致文明毁灭的时间线分支。但三年前，衔尾蛇公司发现观测员的能力源于大脑中的‘量子纠缠神经元’，他们开始……批量生产实验体。”
她踢开脚边的尸体，露出后颈的条形码：“比如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