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武侠修真《女俘》,由网络作家“冯蕴”近期更新完结,主角冯蕴冯敬廷,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主角:冯蕴冯敬廷 更新:2024-04-12 08: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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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蕴冯敬廷的现代都市小说《女俘精品推荐》,由网络作家“冯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武侠修真《女俘》,由网络作家“冯蕴”近期更新完结,主角冯蕴冯敬廷,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这场战局很快结束。
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一刀毙命的有,砍断手脚的也有,北雍军将人抬下去,顺便清理战场。要不是空气里残留的血腥味,只怕没有人知道,这里刚才发生过一场恶战,死了几十号人。
冯蕴这时才走下牛车,朝裴獗揖礼。
“多亏将军及时出手,不然我等怕是性命不保。”
她说着客气但也生疏的话,裴獗身高腿长地端坐马背上,没有动作,“嗯。”
这一声很冷淡,像是应了,又好像从来没有应过。
冯蕴不觉得意外。
裴獗从来如此,便是床笫间十分尽兴,听她说什么,也只是嗯一声,表示知道了,要他再多说点什么,比登天还难。
硬如铁石的心肠,无情无义的人。她难道还期待他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吗?
冯蕴笑了一下,大大方方地道:“贵军的辖地,也有流匪杀人越货,实在匪夷所思呢。”
裴獗板着脸没有说话。
冯蕴又问:“将军就不好奇,是何方流匪如此胆大包天吗?”
裴獗说,“不会再有下次。”
冯蕴打蛇随棍上,“难道将军知道是什么人?”
最温和无害的笑容,最咄咄逼人的语气,冯蕴的言行都挑不出毛病,细品却意味深长。
裴獗目光落在她身上,这时敖七打马过来,径直杀到二人的中间,挡住了二人相对的视线。
“女郎可有受伤?”
少年郎的热情就像一团火,走到哪里燃到哪里,呼吸里好似都带着关心……
“我无碍。”冯蕴感激地一笑,朝他行礼,抬眸时一怔。
“敖侍卫手背怎么了?”
敖七抬手看了看,满不在乎地笑,露出几颗明晃晃的白牙,“不小心划了一下,小伤。”
冯蕴道:“我有从台城带来的金创药,回府给敖侍卫试试。”
敖七眉目灿烂起来:“好呀。”
裴獗冷眼旁观,脸色更显阴沉,不耐烦地吩咐敖七,“天不早了,送回安渡。”
“得令。”敖七看看裴獗,再看看冯蕴。
他二人看着很是别扭,明明对彼此都有情绪,却表现得十分冷淡。再一想那夜在长门院撞见的,敖七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怅然……
裴獗提缰驭马,掉头就要走人。
冯蕴突然不轻不重地喊他:“将军!”
又上前几步,“为北雍军筹集二十万石粮,以解燃眉之急,将军可否答应我先前的要求?”
裴獗从马上扭头,盯住她。
冯蕴低低一笑,走到牛板车前,重重地拍打两下,表情云淡风轻,“明日辰时,请将军到安渡花月涧,取二十万石粮草。”
裴獗静静看她。
沉下的眉目,仿若一泓看不穿的深渊。
冯蕴朝他深深揖礼,“将军不出声,我便当将军默认了。”
没有拒绝,就是同意,这是冯蕴对裴獗的认知。
“随你。”裴獗淡淡开口,打马扬长而去。
冯蕴目送那一抹高大的背影越去越远,穿过夕阳的光晕渐渐没入地平线,微松一口气。
—
有惊无险回到安渡城,冯蕴带着这些过了明路的粮食,更有底气了。
论功行赏。
梅令部曲每人赏了二百钱,又炙肉烙饼,好生庆贺了一番,上上下下都很欢喜,连鳌崽都得了一条小鱼,还是他哥敖七亲自捞起来的。
入夜时分,左仲突然从大营过来。
带来一封裴獗手写的信函,仍是四个字。
“来信收悉。”
下午在界丘山见面的时候,他原可以当面说的,却偏要让人跑一趟。
冯蕴没有作声,左仲又奉上一把匕首。
“将军让属下将这个带给女郎,防身之用。”
那是一把双刃匕首,刀身略弯,模样有一点像镰刀,轻盈、锋利,犀牛角做的刀柄和皮革包过的刀鞘,看上去精致而贵重。
这比冯蕴那把小弯刀强上许多,很适合女子使用。
冯蕴有些疑惑。
突然赏她这么贵重的东西,是为李桑若做的事情感到歉意吗?
拿起匕首观赏片刻,她露出一个缠绵绵的笑。
“好刀。”
又轻声道:“你就叫翦水吧?”
左仲嘴角撇了下。
十二娘很是孩子心性,连匕首都要取名。
可她脸色并不好看,不见多少收到礼物的快活。
因此,左仲想到了今天在界丘山发生的事情,女郎是在看到他们杀人灭口时才变的脸色,想来是受到了惊吓。
于是他道:“女郎心善,不知人心险恶。今日那些人污言秽语调戏女郎,将军是容不得的。若不杀,也不知会把女郎的名声败坏成怎样……”
冯蕴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左仲被她的眼神吓住,迟疑一下:“将军说,只有死人才能闭嘴。”
冯蕴握紧了翦水。
“只有死人才能闭嘴”,这句话裴獗上辈子也说过。这不是为了维护北雍军的荣耀和李太后的脸面吗?她从未想过,有没有一种可能,如左仲的理解……
裴獗杀人灭口,或有那么一丝一毫是为她的名节?
—
天黑透了,高温和燥湿却没有褪尽,夜里仍然很热。
冯蕴坐在长门院的窗边,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屋里的铜漏静静的。
鳌崽趴在她的苇席上睡觉,突然将身子滚过来,叼住她的衣摆往外扯。
冯蕴点了点它的鼻头,“安静些,晚点要带崽崽去打猎呢,我们要养精蓄锐懂不懂?”
鳌崽扑腾两下,继续拉扯她,嘴里发出呼呼的声音。
冯蕴疑惑地望向窗外,但见一个人影在梅林里悄然闪过。
谁?冯蕴心里一紧,摸了摸鳌崽的脑袋,抱起它放在苇席上,握住那把双刃翦水,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站住!”
靠墙的地方,一个僵硬而挺拔的脊背掉转过来。
冯蕴看着敖七那张拉长的俊脸,好似自己欠了他的钱没还似的,不免好笑。
“敖侍卫平常都大大方方地监视我,今日怎么偷摸起来?”
“哼!”敖七眉眼桀骜,目光里有一闪而过的难堪,就像被人揪住了小辫子似的尴尬,“女郎没说长门院我不能来。”
冯蕴观察着他:“我得罪敖侍卫了?”
“没有。”敖七回答得硬邦邦的。
“那你莫非对我……”冯蕴原本想说“对我有什么误会”,不料话未说完,敖七像被什么东西蜇到似的,慌不迭地否认。
“没有。女郎不要乱想。”
“???”冯蕴微微扬眉,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敖侍卫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对我不放心,就堂堂正正看守,不必如此……”
说完她朝敖七福了福身,掉头就走。
“女郎不识好歹!”敖七绝望地抓扯一下脑袋,对着冯蕴疑惑的视线,红着脸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我要是不守,女郎那天晚上……”
他话头打住,气氛古怪地凝滞下来。
冯蕴问:“哪天晚上?”
敖七双颊通红,下意识地隐瞒了裴獗夜探长门院的事情,“女郎醉酒那晚,行为着实不当。自己醉也罢,还放纵仆女一起醉,若有贼人闯进来,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冯蕴眼睛微烁。
怪不得敖七近来反常。
果然是她行为不端,轻薄了人家……
冯蕴深深揖礼,“是我轻浮了,请敖侍卫原谅则个。”
这个道歉温雅有礼又十分真诚,敖七受用,又脸红。
其实,她轻不轻浮与自己没有相干,可女郎给他道歉了,证明女郎很看重他。
敖七一想,语气几不可察的放低、放软,“此事不谈,就说今日,女郎去石观县,怎可背着我行事?若非我发现不对立马跟上,再回营搬来救兵,女郎眼下只怕已身首异处,又或是被哪家山大王抢去当压寨夫人了……”
冯蕴一听就笑了。
敖七的埋怨,她也有点受用。
被人关心总是愉快的。
她问:“敖侍卫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总能很快发现我,背着你行事了?”
敖七一愣,“为什么?”
冯蕴眉开眼笑,“傻子!因为我想让你发现啊。”
敖七瞪眼,“女郎在利用我?”
冯蕴似笑非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有敖侍卫在,我很放心。”
敖七哑住。
一颗心忽冷忽热,酸酸甜甜,那些在胸膛里沸腾的,没有由来的愤怒和埋怨,被她一声“傻子”轻而易举地浇灭了。
敖七傻傻站着。
看着女郎走出梅林,一身宽袍帛带掩不住的婀娜,慢慢消失在眼前,又重新映在夜幕下的窗纸上。
她在和鳌崽撒欢,窗上的影子温柔又挠心……
敖七走近窗户,想抓住点什么,又不敢抓。
影子淡淡。他不知为何要站在这里,更不知为何会怎么看都觉得不够,喉头那种焦渴感怎么都抚平不得。
情绪压在心头,他几欲爆炸……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次日大晴,冯蕴准备去府狱里走走。
她身边没几个得用的人,裴獗的恩赏肯定是要受的。
但是……
府里的旧人前世都死得很早,很多人的长相和名字在记忆里都已模糊不清,更不记得他们秉性如何,哪些可以收为己用,哪些是陈氏的帮凶……
“看看再说吧。”冯蕴想着,让小满来替她梳妆。
那天离府,她穿得朴素寡淡,今日心情大悦,换上直裾深衣,雅雏色流仙裙,世族贵女的气质和风华便整个绽放开来。
眉香阁外,敖七在等待。
看着走近的女郎,呼吸情不自禁地屏紧。
冯蕴欠身行礼,“有劳敖侍卫带路。”
敖七还个礼,脸颊火辣辣的,有点心不在焉。
府狱就在郡府的西南角,并不很远,但敖七嗅着那一股淡淡的幽香,觉得这是他走过最为煎熬的一段路。
他不是没见过美艳的女子,但冯十二娘很是不同。不敢对视,不敢靠近,不敢亵渎,与她相处浑身肌肉便不听使唤地绷紧。昨天夜里他甚至热血上脑昏了头,做了个与她有关的梦……
这很危险。
敖七很想早点回营,离开郡府,离开可怕的冯十二娘……
“站住!”一声厉喝,打断了敖七的胡思乱想。
抬头一看,府狱到了。
两个守卫将走在前方的冯蕴拦下来。
“做什么的?”
敖七突然生出不悦。
冯家女郎岂是随便哪个阿臜可以给脸子的?
敖七掏出腰牌,“奉大将军令,府狱提人。还不快前头领路!”
这个世道,手底下有几百上千号人就敢扯上旗号自称将军,天底下的将军数不胜数,但一品大将军,整个大晋朝只有一个。
守卫看着敖七桀骜的眼神,赔笑两声,表情慌张地回头——
门开了。
里间走出一个内侍模样的白面无须男子,约莫三十来岁,神情阴郁,走路慢条斯理,带着几个侍从,盛气凌人。
“太后殿下旨谕,安渡郡府狱一干人犯,全数押往中京问罪,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他的声音高亢尖哑,听得人很不舒服。一双打量冯蕴的眼睛,更是不怀好意。
“你就是冯氏娇娘?”
两世为人,冯蕴已经很会看人脸色。
这个内侍她见过,李桑若跟前侍候的,姓方,前世他便多次给冯蕴难堪。显然,这辈子也没很讨喜。
冯蕴微笑揖礼,“正是许州冯家女,见过公公。”
她的姿态非常端庄,礼仪规矩一看便是世家大族里教导出来的,让人拿捏不到错处。
看着世家女郎沦落至此,方公公眼里的鄙夷几乎不加掩藏,“听闻你有宠于大将军?谄媚蛊惑,使得将军屡屡为你破例?”
冯蕴略微意外。
李桑若这就沉不住气了?
前世她刚到裴獗身边侍候的时候,这位临朝太后是没什么反应的。
这次裴獗没有碰她,却派心腹送她回安渡,又把太守府的人赏赐给她,分明恩典更重。
所以,李桑若这么着急出手,是怕裴獗对她走心?
妇人果然不能有情,不然如李桑若这般权势登天,也会不自信。
冯蕴心里感慨一下,很是平静地道:
“大将军是何许人也?岂会被一介女子迷惑?公公这话,是在侮辱将军,还是在侮辱太后?”
“放肆!”方公公被她回呛,脸色难看至极。
“冯氏女,你一个低贱的姬妾,竟敢质疑太后殿下?”
“我是在质疑公公。”
“质疑咱家就是质疑太后殿下!”
“公公打我的脸,就是打将军的脸。”
冯蕴理直气壮的话,让方公公心里一凉,不由多看她几眼。
这女郎胸满腰细,高挑柔韧,风姿气韵尤为动人。
更绝的是,她身段看似端庄,其实内媚暗藏,是男子最爱的那一种高贵尤物,一看便生占有之心。
去势的公公也是男子,他惊讶地发现,此女比他在宫里十余年间见过的所有妃嫔都要勾人。
要出大祸了!
来安渡前,他还以为太后疑心过重……
如今一看太后就是太后,有见地。
这样的妖精不除,只怕裴大将军要拱手让人了。
方公公正了正神色,添了几分狠意,“既然冯氏女不识好歹,那就一并押回中京,听候太后殿下发落吧。”
他挥手便招呼侍卫前来捉人。
然而,两个小黄门将将围上来,敖七便从斜刺里拔刀出鞘。
一言不发,直接砍杀。那闪电般的速度,将来不及避让的小黄门一刀扎透,捂着胳膊惨叫出声……
接着,敖七将冯蕴拉到身后,长臂抓住另外一人,回手便推向方公公,撞得他踉跄后退,在门栏上发出杀猪般的痛呼。
“大胆!敖侍卫敢抗命不成?”
敖七哼声:“在下奉的是大将军的命令。”
方公公被撞得怒火中烧,“咱家今日偏要将人带走,你待如何?”
敖七将佩刀抬高,指着方公公的脸,横挑过去,“要你狗命!”
那是一柄细长的环首刀,刀背厚实但刀锋尖利,在战场上饮过血,杀人时没有半分犹豫,又稳又准,恰到好处地削去方公公的一撮头发,又不会致命。
“敖七!”
方公公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抚住头皮,看着鲜血从指缝流下来,吓得当场结巴。
“你,你眼里有没有太后,有没有王法了?”
敖七皱眉看一眼他心爱的佩刀,大概觉得晦气,不高兴地在方公公身上擦拭几下,神态狂妄至极。
“大将军主政安渡郡,大将军的话就是安渡郡的王法。”
方公公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恨得要命,却又无奈。
裴獗的那群侍卫,一个个好勇斗狠,人命在他们眼里,如同儿戏,惹急了真是说杀就杀。
且如今乱世当头,皇权未必大得过兵权,即便是太后和丞相,也要顾及裴獗的脸色。
更何况,太后对裴獗情根深种,要是闹得太难看,倒霉的还是他这个出气筒。
方公公看了看血淋淋的手掌心,松开咬紧的牙槽,换上个笑脸。
“咱家奉命办差,还请敖侍卫高抬贵手……”
敖七翻个白眼,一副“我管你死活”的狂傲,只道:“将军治下,就得按将军的规矩来。我要的人,公公带不走。”
方公公气血上脑,“敖侍卫……”
“二位!”冯蕴观战半晌,见火候差不多了,朝敖七递了个安抚的眼神,给他顺了顺毛,这才弯腰朝方公公行个礼。
“小女子有个折中之法,公公不妨听听?”
方公公正是进退不得,闻声便道:“你待何如?”
冯蕴道:“太守府的人,我带走一部分,留给公公一部分,你和敖侍卫都好交差。”
她语气轻缓,姿态柔和,说的话却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
—
府狱里光线昏暗,地面潮湿,散发着霉变的气味。
这里如今关押着的,大部分是曾经治理这座城池或是看守府狱的人。来不及逃走的官员,属吏、守军,家眷,将牢舍填得满满当当。骂的,啐的,求的,哭嚎的声音,在阴气森森的牢狱里,如地府幽冥,分外恐怖。
冯敬廷烧毁粮仓,诈降潜逃,他们惨遭横祸,成了替死鬼。
因此看到冯敬廷的女儿,自然痛恨之极。
冯蕴从中走过,神情淡漠。
她不是菩萨,救不了那么多人,这是战争的惨祸,无论多少愤怒和仇恨,都只好各归各命。
太守府属吏和仆役关押在丙字狱,男男女女,眼巴巴看着冯蕴走近,一些人惊喜地哭泣起来,而一些往常跟着陈夫人,对冯蕴极尽刻薄的人,则是吓破了胆……
冯蕴站定,看着牢里那些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遭此变故,诸位受苦了。我今日来,是接你们离开的。但走之前,有几桩事情,我想先弄个明白……”
众人嘴里应是,眼神齐齐落在冯蕴的身上。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到府君的嫡长女,但这双带着笑却寒意森森的眼睛,却十分陌生,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陈夫人借着娘家的势,与长房暗通款曲,想取我而代之,将冯莹许配萧三郎,有知情者站到左侧。”
“陈夫人苛刻眉香阁的人,并纵容仆从欺辱我,有知情者,站左侧。”
“陈夫人放出风去,说冯十二娘自幼罹患癔症,言行无状、举止轻浮,毫无闺阁仪态,不堪许配萧三……有知情者,站左侧。”
冯蕴问了许多旧事,语气平和,意图不明。
但她每说一句,就有人站到左边去。
他们心里在想,十二娘要打听这些事情,肯定会细问,他们只要将前主子的恶行狠狠抖落出来,便可以邀功讨好新主子了……
不料冯蕴问完,点了点人数,只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好了。左侧的人,方公公带走问罪。右侧的,随我离开。”
方公公:“???”
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但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只得冷着脸扫一眼冯蕴,招呼侍卫过来押人。
“呜……”
牢舍里哭声大起。
他们这时才明白,冯蕴是在报复,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那些一问三不知的人带走,哭喊求情,或是诅咒痛骂。
冯蕴不为所动。
这些人要么是陈氏的帮凶,要么是小人。
即使方公公不来,她也不会客气,现在有方公公代劳,倒是省了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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