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只不过禁足我十日而已,小时候我常常偷跑出去,禁足十天实在算不上什么。”
陈戎珠将桌上茶壶中剩下得茶水倒给张双昆。“喝点水吧。”
“是不是你姐姐那边...”
提到姐姐,张双昆面色迅速颓废下来。拿起茶水当作酒拿起来一饮而尽,还要再饮一杯。
杯中苦涩的茶水似乎能够顺平张双昆心中的那点点受挫感,他看似是慢慢说来。
“今天,我去找了我姐,但是夏和酒庄的老板娘不让见。”张双昆说到后面,咬牙切齿。
陈戎珠思考片刻,跑去床头的暗格之中,拿出自己的钱袋,直接塞到张双昆手中。
“这是?”张双昆惊讶看着陈戎珠。
“与其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双昆,这些钱,你拿去,做些生意,”陈戎珠说着设想,仿佛已经变成眼前的现实一般,眼中带着期待。“等挣了钱,就去夏和酒庄把你姐姐赎回来。”
陈家是生意发家的,陈戎珠想着还是做生意来钱更快。
“不知该怎么谢你。”张双昆说。
“没什么,真要谢我,那就把这剩茶都喝掉!”
“哈哈哈哈,好。”张双昆将茶壶中的剩茶统统喝掉。
守门的下人早已经睡得昏天黑地,张双昆悄悄走出去都没有人发现,轻轻一跃,陈府便已不见他的身影。
躺在床上的陈戎珠打了一个深深的哈欠,嘴里嘟囔着,“打扰我睡觉,只好让你喝茶了,看你还能不能睡。”
在长街上闲逛的张双昆确实睡不着觉,即使有了陈戎珠的一百两,仍然找不到什么风口让自己去闯一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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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剩下的几天中,除了每日向母亲请安,还有微安院赵应环来换药之外,张双昆没再来找自己。
陈戎珠的日子实在算得上无聊。
倒是时不时李关丘送来的书信和一些有趣的小玩意让陈戎珠打发时间。
李关丘是书香门第的孩子,陈府是商贾之家,两家人对于孩子的培养大不相同。
陈家更希望陈戎珠能够继承家业,将生意越做越大,而李家确实更希望李关丘在仕途上下功夫。
钱权不分家,陈夫人在知道李家儿子李关丘和陈戎珠相处后,也是有心和李家交好。
李家也是乐意和陈家相交。
李关丘和陈戎珠在酒宴上相识,陈戎珠将李关丘划为一般朋友,而李关丘像是见了多年故友,有事没事就会来找陈戎珠。
“戎珠,今日夏和酒庄请了云林园的班底唱戏,要不要一起去听?”李关丘来找陈戎珠。
陈戎珠正在被母亲逼迫下学习看账本,听到有戏听,眼睛明亮起来。
“可有说是什么曲目?”
“听说是《西厢记》,你可要前去听听?”李关丘看着陈戎珠的神情变化。
只见陈戎珠听见这西厢记的名字,立刻发出感叹:“整日看些账本子有什么用,不如看些情呀爱呀的,我们走。”
陈戎珠抬脚就走,走个几步,快速转身,对着李关丘:“还要李兄去我母亲那里说和说和,我才好脱身!”
李关丘压抑着笑意,目光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柔意,“我这就去。”
两人打发了陈夫人,即刻打车前去夏和酒庄。
酒庄人很多,陈戎珠和李关丘只找到一个角落,还好视野不算局限。
酒菜点好,台上的戏就要开场了。
周围人说说笑笑,陈戎珠和李关丘二人都在认真看着戏。
“休为这翠帏锦帐一佳人,误了你玉堂金马三学士。”
李关丘听了这句,转头看过认真看戏的陈戎珠。
潮潮人声之中,陈戎珠那细致如美瓷的皮肤,光洁白皙的脸庞,无不印刻在李关丘的心中。
陈戎珠感知到李关丘的视线,转头对着李关丘笑着打趣,“怎么,李兄可是有了佳人,也怕误了你这玉堂——金马——大学士!”
陈戎珠不知道,此刻自己眸中的温柔笑意,像是日光照耀的宝石,闪闪发光。
李关丘欲言,台上再次传来戏词。
“恰便是檀口点樱桃,粉鼻儿倚琼瑶,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
陈戎珠看着李关丘嘴唇动了动,不过并未说什么,转身继续看戏。
听到精彩处,众人纷纷叫好,陈戎珠也是拍手叫好。
鼎沸人声,李关丘却清楚地听见自己胸腔中有力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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