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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

月小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安岁容令施,是著名作者“月小弯”打造的,故事梗概: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时过荏苒,再度路过高三遇见意外的那个公寓时,她脸色煞白。身边朋友却说:“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这句话好像谁同她说过?她脑海里一阵不好的回忆袭来.........

主角:安岁容令施   更新:2024-08-17 21: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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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岁容令施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版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安岁容令施,是著名作者“月小弯”打造的,故事梗概: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时过荏苒,再度路过高三遇见意外的那个公寓时,她脸色煞白。身边朋友却说:“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这句话好像谁同她说过?她脑海里一阵不好的回忆袭来.........

《完整版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精彩片段


下了班,她直接打车去了酒店。

却在酒店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容宴西就靠在车门上,低着头抽烟,今天他只穿着一身休闲服,并没有西装革履——安檀估计,他估计今天连公司都没去。

至于没去的原因,反正肯定不是因为自己。

容宴西发现了她,立马掐灭了烟,小跑着到了她身边:“你回来了。”

安檀偏头看了看自己的住的这家酒店,这里跟公寓几乎是一南一北,开车单程都得将近一个小时。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容宴西道:“这个酒店,容氏有股份。”

安檀微微蹙了蹙眉,突然有些后悔。

她是一个医生,不怎么懂商业,容宴西公司的事情她也很少过问,至于容氏旗下都有什么产业她更是一无所知。

没想到这个酒店居然也是容氏的产业。

“安昙呢?”她问。

“还在家里,”容宴西有些内疚,解释道:“她要住就住那里吧,我陪你来酒店住。”

安檀摇了摇头,“你回去吧,她是个孕妇需要照顾,我自己没问题。”

她转身进了酒店,直奔电梯而去。

容宴西快走了两步追上她:“安檀,我打电话去你们医院问过了,你明天开始休年假,我们出去走走吧。”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安檀走了进去:“可我想休息。”

“我们去云台山,山上有一个度假酒店,也是容氏旗下的,你想休息我们就留在酒店休息,如果你想出去看看景色,呼吸新鲜空气,我们也可以去外面散散步。”

“那安昙呢?”

容宴西道:“我请了护工在家里照顾她。”

“容宴西。”

“嗯,你说。”

“你还想跟我过日子吗?”安檀突然觉得好没意思,索性把话挑明:“这些日子我大概也看明白了一些事,倘若你心里还放不下安昙,那我放你自由,绝对不会阻碍你们在一起,我们和平分手,我也会祝福你们的。”

容宴西的神色微微有些难堪。

或许是被说中了心事,又或许是被她淡然的态度弄得有些黯然。

电梯门正好要关了,他伸手挡了一下,然后走了上来,跟她并肩站在一起。

“我跟她……不可能的。”他嗫喏着:“永远不可能的。”

容宴西似乎并不愿意多谈他跟安昙的过往,一回到房间里,就忙着烧开水,打电话订餐。

这就是成年人之间的默契。

他摆明了不愿意多说,她也不会一直追问,彼此给足对方空间,默契地在两人中间保持一个缓冲地带。

段艾晴说:“你们这叫谈恋爱?谈恋爱就是恨不得24小时天天黏在一起,恨不得跟对方融为一体,哪像你们怎样?彼此客客气气的,这就是凑合过日子。”

安檀想了想,觉得也对,他们本身就是凑在一起过日子的。

她年纪到了,家里催婚,需要一段稳定的婚姻;而容宴西爱而不得,所以娶谁都无所谓,自己条件不错,名字还跟安昙的读音一样。

他们彼此对对方都没有太高的要求,大致过得去就可以,所以才可以相处的这么和平。

只是,对于容宴西去山上住的提议,安檀仍旧有些拿不准。

段艾晴说:“那个度假酒店我知道,景色确实不错,但是死贵死贵的,去!为什么不去?你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容太太,是度假酒店的老板娘!现在去住是免费,以后万一离了,再去就要花高价,那多不划算。”

安檀在网上查了一下那家酒店的报价,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段艾晴还提醒她:“你先跟容宴西确认好,那个安昙是不是确认不跟你们一起去?”

安檀无意中跟容宴西提了,容宴西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不会的,她怀着孕本身不宜挪动,而且还要爬山,她去不了。”

安檀觉得,安昙再闹,总不能拿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

只是没想到,老天爷却很爱开玩笑。

于是第二天一早,她就换上了轻便的衣服,跟容宴西一起出了酒店,准备出发。

但是却在停车场里看到了大着肚子的安昙。

容宴西似乎也没料到她会来,皱着眉问道:“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安昙看都没看安檀,仿佛她是个透明人,目光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容宴西,眼睛里似乎有星星闪烁。

“宴西,我想去山上的疗养山庄看看我爸妈,你不是要跟安医生去山上度假吗?刚好顺路,顺便捎上我吧。”

容宴西低头划开手机:“我给你叫车。”

“为什么要叫车,你的车上坐不下吗?”

“我是跟安檀去补过蜜月的!”

“我知道啊,”安昙笑眯眯的:“你们过你们的,我又不会打扰你们,我就是搭个便车而已,安医生不会不同意吧?”

说着,她偏头看向站在容宴西身侧稍后方的安檀,唇边挂着势在必得的笑。

安檀轻笑了一下,缓缓开了口:“安小姐,我有个问题不明白,你能回答我吗?”

安昙点头:“你问吧安医生。”

“疗养院里可以容许家属留宿吗?”

安昙当时就笑得非常意味深长:“这当然不能了。”

那也就是说,她还是得住在容氏的度假酒店里。

那这算哪门子的不打扰?

大家都是聪明人,安昙这话里的意思,大家都懂。

于是安檀直接把球踢回给容宴西:“我问完了,你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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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接过:“谢谢。”

“歌词写得真好,对吧?”

“嗯。”

“老歌就是经典,总能在不同的时候唤起人们心底里的情感,让人不自觉的流眼泪。”

安岁心里一暖,他这是在给她的泪水打圆场。

把她的失态都归功于老歌的感染力。

“你好,我叫顾云霆,我们家跟段艾晴家算是世交。”

“你好,我叫安岁。”

“我听说过你,中心医院最年轻的妇产科专家,在H市的医疗界很有名。”

安岁微微有些惊讶:“你也是医生?”

顾云霆道:“是,不过我是在国外念的医学,今年刚回国。”

安岁点了点头,微笑道:“原来是同行。”

“你唱歌很好听,”他补了一句:“不是客套,是真的很好听,配上这首歌,很有味道。

“谢谢,可能是……情绪到了吧。”

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条胳膊,安岁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是段艾晴。

她原本坐在中间吃西瓜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身边猫着了。

段艾晴察觉到她的目光,冲她嘿嘿笑:“你们聊什么呢。”

顾云霆道:“歌词,还有工作。”

“看起来聊的挺投机啊,老顾,我记得你原来话不多呀,今天倒是挺能聊。”

这话如果安岁再听不出来,那就是傻了。

她拍了拍段艾晴的手臂,皱眉示意她:“别瞎来啊。”

段艾晴不以为意:“我又没说什么。”

“你最好别说。”

段艾晴噘嘴:“怕什么,多认识几个朋友不是挺好,是不是老顾?”

安岁越听越不对劲,段艾晴这是摆明了要搞事情啊!

她回过头看着段艾晴,再次摇了摇头。

可耳边却听到顾云霆说:“我认识安医生很久了,但是安医生可能还不认识我。”

这下安岁也愣了:“你不是一直在国外,怎么会认识我……是段艾晴说的?”

“你大一刚入学的时候,医科大跟我们学校有一次交流学习,我回国了一趟,我们在逸夫楼见过一面。”

安岁回忆了一下,跟国外医院交流学习,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逸夫楼学校里也的确有。

但是她还真是想不起来顾云霆这号人。

段艾晴的八卦之魂却被熊熊点燃了:“好家伙,大一到现在,也七八年了呀!老顾,你这是念念不忘呀!”

安岁急了:“薇薇!”

“嗯,算是吧。”顾云霆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z眼镜,算是承认了。

安岁这下有些发囧:“不好意思,我真的有点想不起来……”

顾云霆扑哧一笑:“你那时候满脑子都是学习,记不住也正常。”

段艾晴从安岁的魔爪下伸出头来,小狗一样吸了吸鼻子:“我闻到了八卦的香气。”

“其实也发生什么太大的事,”顾云霆道:“就是当时安岁塞给了我一张情书。”

安岁:!!!

她想起来了!

可是那个情书是……

“好家伙,还有这个渊源呐!”段艾晴整个人都快激动地拍手了:“老顾,那情书还在吗?你不会保留到了现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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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的时候,顾云霆微微蹙了蹙眉:“她跟这个案子跟到一半,突然回国了,案子交给了其他律师负责,而我也只是当时负责抢救的医生而已,出具了一份死亡证明,这个案子跟我也就没有关系,而且当时我也在准备回国,这个案子应该还没宣判。”

段艾晴忍不住吐槽:“国外的效率啊,一如既往的低,啧啧。”

顾云霆轻笑:“不过我对这个Jane律师印象非常深刻。”

“怎么说?”

“这个涉及女孩子的私生活,我尊重她的隐z私权,还是暂时先不说了。”

段艾晴扁了扁嘴:“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顾云霆笑了笑没说话,但几乎也算是默认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服务生匆匆走了过来,“您好……”

段艾晴问:“是不是菠萝饭又没了?我就知道,你们家菠萝饭卖得最火经常断货,没了就算了,这道菜退了就行。”

服务生却摇了摇头:“菠萝饭已经帮您下单了,是您有两位朋友过来了,说是要跟您拼桌。”

“我朋友?”

“对,他们是这么说的。”

段艾晴看向顾云霆:“你还叫谁了?”

顾云霆微微蹙眉,摇头:“没有。”

“我也没啊,”段艾晴又跟服务生确认了一遍:“你确定是我的朋友?她们报我的名字了?”

服务生说:“他们刚刚还在门口跟您说话……哦,他们过来了。”

服务生很礼貌地做了个请的姿势,微微弯下腰,从安檀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安昙挺着的肚子,和容宴西满脸的愁容。

段艾晴一口回绝了:“他们不是我的朋友,我不认识他们。”

服务生愣了:“啊?不是您的朋友吗?”

“当然是朋友了,”安昙扶着肚子,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对服务员说道:“刚刚你们几个都看见了呀,我们说过话的。”

段艾晴嘲讽道:“是吵过架吧?”

“不管怎么说,都是认识的嘛。”

“认识的不一定是朋友,也可能是仇人。”

安昙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段小姐,我好歹是个孕妇,你也不用对我这么凶巴巴的……”

“你怀的又不是我的孩子,关我屁事。”段艾晴直接翻了个白眼,然后指着她对服务生说道:“把她赶出去,我们根本就不是朋友。”

经过刚才外面那一出闹剧,服务生哪里还敢再去招惹这位彪悍的孕妇。

只能是一脸为难。

“先生,”服务生求助容宴西:“您看,您要不带太太先出去等一下?”

容宴西脸色黑如锅底,微一点头:“不好意思。”

他伸手去拉安昙,却被安昙扬手甩开了:“安医生,我都进来了,你总不能再把我一个大肚子的孕妇赶出去吧?再说了,这阵子你电话和微信都联系不上,宴西想找你去办离婚都找不到人。”

“我拉黑了,”安檀说:“容先生,离婚协议看过了吗?是还有什么异议吗?”

容宴西苦笑了一下。

所谓的离婚协议,其实就两句话。

婚后的共同财产两人AA,各赚各的,也各花各的,她不想分容家的财产,只求快速解脱。

他还能有什么异议?

“没有异议的话就定个时间吧,定好了让你秘书告诉我一声就行,我咨询过律师了,你不用出面,只用签一份委托书,我跟张秘书去民政局就能把手续办完了。”



不知道是出于信任,还是内心坦荡,容令施的手机没有设置密码。

还是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翻他的手机?

事实上,她也没有翻他手机的习惯,一来是这几年他的确是个完美丈夫,并没有什么值得翻的;二来,安岁也尊重个人隐z私,虽然是夫妻,但成年人总会有点自己的秘密。

不过手机持续嗡嗡地震,闹得她根本睡不成。

于是她拿起手机,回了一句:【我是安岁,令施在洗澡,他的手机在我这里,等他回来了我让他给你回。】

这个消息发过去之后,手机就立刻就安静了。

容令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安岁似乎已经睡着了,眉心微微蹙着,似乎做了什么不太好的梦。

他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从枕头上捞起手机。

翻了一会儿,然后又轻手轻脚地去了阳台。

安岁背对着阳台的方向睡着,缓缓睁开了眼。

她的睡眠一向很浅,尤其是有人靠近身边的时候,容令施刚从枕头上把手机拿走翻看的时候,她就醒了。

阳台那边,飘来淡淡的烟草味道。

——容令施是会抽烟的,不但会抽,而且以前没少抽。

这三年间他一次都没有抽过,家里甚至连烟灰缸都没有,但自从安穗回来了之后,短短几天功夫,她已经撞见了三次他抽烟。

很快,她就听到了阳台那边朦朦胧胧的声音。

“我刚刚确实在洗澡,刚看到。”

“……”

“你想多了,安岁没有要给你示威的意思。”

“……”

“不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安岁其实人不错的,她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没有坏心。”

“……”

“好好好,我相信你,我相信还不行吗?别哭了好吗?孕妇哭对孩子也不好。”

“……”

“行吧, 那你等一下,我换个衣服就下去。”

容令施收了线,回到卧室,猛然间看到靠坐在床头的安岁,吓了一跳:“吵醒你了?”

安岁摇了摇头:“觉得有点冷。”

“哦,我刚刚忘记关阳台的门了,抱歉。”

“你去阳台做什么?酒气还没散干净吗?”

容令施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道:“接了一个公司的电话,怕吵醒你,我就去阳台了。你……醒了很久吗?”

“刚醒就看到你回来了。公司没事吧?”

“还好,”容令施道:“你先睡吧,我出去一下。”

“令施。”

“嗯?”

安岁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没说话。

容令施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干笑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安岁收回目光,淡淡说道:“安小姐好像有事找你,我答应她要转告你的。”

容令施怔了一下,点头:“好,我知道了。”

“不给她回个电话吗?”

容令施顿了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早点休息吧,你最近太累了,有机会我再给你按一按肩颈。”

安岁笑了一下,“嗯,好。”

容令施看着她躺下闭上眼,温柔地替她掖了掖被角,换了衣服下楼。

过了几分钟,一楼传来几声女人的啜泣,再接着,就是车子离开的声音。

安岁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到了那辆白色卡宴的车尾灯,顺着老宅的方向一路往前,直到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你就这么看着他们出去过夜?”段艾晴隔着电话都能把她的耳膜吼穿:“这你不当场揭穿他们?!”

安岁靠在床头,苦笑了一下:“我怎么揭穿?人家只是去安慰‘最好的朋友’,又不是去会小三,我揭穿什么?”

段艾晴气得咬牙:“她说是朋友你就信啊?哪有大半夜的给异性朋友打电话,陪她出去看星星的?还有她这个名字……”

关于她们两个的名字,安岁不傻,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呢?

大蒋那天问她,相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友谊。

以前,安岁是相信的。

她在科室里也有许多不错的男性医生朋友,不过彼此都保持着友好而不暧昧的关系,谁家里有事会相互帮忙顶个班,偶尔科室团建的时候也一起吃个饭,过年过节发个祝福短信,但也仅止于此了,彼此交往之间都是很有个度的。

像容令施和安穗这样的,她觉得不能是纯友谊,但应该也暂时不算是出轨。

无非就是那句老话,襄王有心,神女无梦。

女方说了要做永远的好朋友,男方也就只能把爱意深埋在心底,安安分分地退回朋友的位置。

安穗结婚了定居国外,他也只能回到自己的人生轨迹上,相亲,结婚,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其实以容令施的身份家世,还有自身条件,其实完全可以找个背影相似的豪门大小姐联姻的,但是他却选择了普通家庭出身的自己。

以前安岁觉得,容令施会选择她,无非是因为自己长得不错,工作也好,性格大方,相处起来彼此都很轻松,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可现在才恍然大悟,其实她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也叫“安岁”。

安岁不禁觉得浑身发凉。

在以前那些缠.绵滚烫的夜晚,他在自己耳边一声一声深情地喊着“安穗”,到底是在叫她,还是再叫他心里的那个人?

安岁走到窗前,看了看今天的夜色。

今晚的确是个好天气,月朗星稀,满天星子,璀璨如钻,美得很梦幻。

他们会在哪里看星星呢?

是不是跟《还珠格格》里的尔康和紫薇一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他们一个是深情男主,一个是落跑新娘,合在一起自动就成为了一部缠.绵悱恻的爱情小说,那被卷进这场爱情故事里的自己又算什么?

“安岁,要不……离婚吧。”段艾晴说:“他们两个二十多年的爱恨纠葛,你跟容令施认识才几年?长痛不如短痛,放手算了。”

她不是没有过这个念头,可是……

“艾晴,我怀孕了。”


安岁其实也有点心虚。


她找林乔拿药,没有挂号。

也就是说,现在中心医院的大数据里,并没有她打过胎这个记录。

如果严格按照流程来问责的话,林乔算是为了她违规了。

安岁微微蹙眉:“如果一会儿院长问责,你就把责任全都推到我头上,就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你碍于我是你半个老师,不敢违抗。”

林乔面露难色:“安医生,我……”

安岁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你就这么说,别怕。”

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林乔去开了门,缩了缩脖子:“院长。”

院长看了她一眼,“你这么怕我啊?”

“不是怕,您是院长嘛,我这是尊敬您。”

院长扑哧一声笑开:“我还以为现在的00后都挺自我的,你倒是个例外。”

林乔扯了扯嘴角,敷衍地笑了一下。

院长走了进来,安岁扶着桌子站起来:“院长。”

院长似乎对她的腿伤并不很吃惊,抬了抬手示意她坐下说话:“你腿不方便,快坐下吧。”

“院长您放心,不耽误我工作的,我就是走路有点不方便,坐诊或者站着做手术都没什么问题。”

院长安抚地笑了笑:“你能力这么突出,还怕我开除你吗?行了,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让你助手多跑跑腿,千万别留下病根了,中心医院妇产科这块金字招牌,以后还指望你呢。”

“院长您太夸我了。”

“做得好就要夸啊,对了,这几天医院血库缺血,你正好跟着采血车出去,一来呢,采血能坐着,不用高强度工作,二来,你也好好休息一下,散散心。”

安岁问:“院长,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有,本来应该下周一例会的时候统一宣布的,我们医院从国外引进了一位高级麻醉师,学历和履历得牛得不行,人家可是放弃了国外的高薪坚持要回国的,而且也没去省院,而是来了我们中心医院,这样的人才可非常珍贵啊!”

安岁问:“麻醉师?”

“对,明天开始他就来我们医院工作了,就是你们妇产科。”

安岁立刻点头:“好,我明白了,我一定好好招待专家,努力让他留下来。”

院长哈哈笑:“哈哈哈,他肯定会留下来的,我叫他进来跟你见见个面啊——小顾啊,进来吧。”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身长玉立,高大稳重,他微笑着,向她伸出手:“你好,安医生,我是顾云霆。”

安岁有些愣住。

院长笑着介绍道:“虽然可能并不需要,但是我还是例行介绍一下吧。安岁,这位就是国外回来的麻醉学专家,顾云霆,小顾。顾医生,这位就是我们医院妇产科最厉害也是最年轻的医生,安岁。”

顾云霆唇边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微微颔首:“安医生不认识我了?”

安岁缓缓伸出手跟他交握:“你……怎么来我们医院了?”

“不能来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以你的资历,是可以选择首都的医院的,就算是在H市,也可以去更好的省院。”

顾云霆说:“第一,我选择H市是因为我本身就是H市人,我虽然从小在国外长大,但父母家人都在这里。第二……麻醉师是个需要跟别的同事打交道比较多的行业,我更看重合作伙伴的专业性和本身的性格。”

安岁没说话,只是礼貌性的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松开了。

院长看她脸色不对,问了一句:“怎么了安岁,你跟顾医生不是认识的嘛?他点名要来妇产科,我还以为是你用自己的私人人脉给我们医院拉来的专家呢。”

安岁看了看院长,又把目光移到了顾云霆身上,眼神有些担忧:“你跟院长说的我们认识?”



安岁看得心里窝火,但是结婚的大喜日子,她不好直接发作,只能先去扶赵楠楠。


只是赵楠楠似乎是扭伤了脚腕,她努力了好几次都没能把她扶起来。

赵楠楠急哭了:“安岁姐,我的脚使不上力……”

“不哭啊,别怕,我是医生,我在呢。”安岁一边安抚她,一边微微掀开她的裙摆查看她的脚踝——

果不其然,恨天高的高跟鞋,扭伤了可不是小事。

赵楠楠的脚踝已经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她微微碰了碰,只听到赵楠楠倒吸一口凉气。

“安岁姐,是不是很严重啊?”

安岁缓缓点了点头,“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拍个片子看看骨头。”

一旁的司仪也看到情况不对,赶紧走了过来问道:“新娘子怎么了?”

安岁说:“脚扭伤了,走不了路。”

“那怎么办?一会儿还要敬酒呀!”

安岁说:“你跟新郎说一下吧,新娘子的扭伤有点严重,可能伤到了韧带和软骨,得去医院看看。敬酒这个环节要不让他跟宾客们解释一下吧,大家应该都能理解的。”

“我没脸见人了呜呜呜,在台上摔倒了两次,所有人都看到了我笑话……”

司仪也只能点头:“好吧,现在也只有这样了。新娘子,你能站起来吗?”

赵楠楠摇了摇头。

司仪说:“那你稍等,我去找你老公,让他来抱你先回楼上房间。”

“不要不要,他正在跟贵宾说话,要是去打扰他,他会生气的……”赵楠楠红着眼睛,卑微地看着安岁:“安岁姐,你帮帮我吧。”

安岁正要点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赵小姐,你没事吧?”

赵楠楠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他体型偏瘦,相貌俊朗,通体都是高雅矜贵的做派,赵楠楠更局促了:“容、容总好。”

紧接着,看到了扶着大肚子的安昙,她又赶紧说:“容太太好。”

沈启航也追了过来,低头训斥道:“还不赶紧起来?坐在地上跟人打招呼吗?”

“她起不来,”安岁说:“脚踝扭伤严重,你先抱她回房间休息一下吧。”

沈启航顿时不乐意了,“你谁啊?这儿有你什么事儿?你不就是个临时雇来的伴娘么,红包我都给你了,你怎么还不走?”

安岁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我走了楠楠怎么办?你就让她一直在舞台上坐着,等你跟贵客说完话再来管她?”

“一个扭伤而已,能有多严重?”

安岁压住自己内心的怒火,“沈启航,你要是爱她,能不能先为她的健康考虑?她不止是扭伤,她还怀着你的孩子!”

“怀孕了?”

这话不是沈启航说的,是容令施略带吃惊的低喃。

不过舞台上现在就他们几个,大家都听到了。

容令施肉眼可见地皱起了眉头,问安岁:“她刚刚摔倒对孩子有影响吗?”

“不知道。”安岁道:“刚那两下摔的很重,而且楠楠月份还小,比较危险。”

“你是妇产科医生,你能判断她现在的情况吗?”

“不好说,得尽快去医院,做详细检查才能判断。”

容令施立刻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张秘书,开车到酒店门口来,快!”

安昙拉了他一把,一直冲他摇头:“宴西,这是别人的家事,我们别跟着掺和了。”



安岁想起钱夹里的那张检查单,交握着的指节微微泛白。

“没准备啊?”容令施轻笑:“算了,我们安大医生可是个大忙人,能专门腾出时间赏脸陪我吃顿饭,已经算是很好的生日礼物了。”

“容令施,我下周请了一周年假,我们出去玩几天吧。”

容令施有些吃惊:“你不是最近正在忙你那个报告?有时间吗?”

“我能安排好。”

容令施想了一下,点头:“也好,我们结婚的时候就没有度蜜月,这次正好补上。”

“好。”安岁反问:“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

“下周才去,我这周提前把工作安排一下就好。”

“那就好。”

容令施道:“明天你什么班?”

“我跟别人换班了,明天休息。”

容令施说:“明天我们高中同学聚会,你跟我一起去吧。”

当了三年的容太太,安岁还没有见过他的同学和朋友,主要是因为她工作忙,而且她也觉得没什么必要。

不过这一次说好的生日礼物她临时爽约没能兑现,她就答应了下来:“好。”

……

连轴转了两天一夜,这一晚安岁睡得很沉。

醒来的时候,身侧已经没有了人。

这样的情况其实也不算罕见,她是个医生,病人什么时候需要,她就得什么时候坚守在工作岗位上,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她跟容令施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几乎说不上话。

洗漱好,下楼,婆婆对她说:“安岁醒了啊,宴西已经在门口等你了。”

安岁应了一声,快速出了门,果然看到那辆熟悉的白色卡宴。

她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想上车,却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

里面的人也被她吓了一跳:“安医生?”

“……安昙小姐。”

安昙今天应该是特意打扮过,虽然孕肚稍大,但是穿了一条大红色的连衣长裙,乌黑的秀发披散下来,还化了个淡妆。

只是,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她的眼睛有些微微泛红,声音也带着鼻音:“那个,我今天也要去同学聚会,宴西正好捎我。”

安岁这才想起来,容令施跟安昙小学到高中都同班,他的同学聚会,同样也是安昙的。

只是,捎可以,可一辆车副驾驶的位置,基本都是默认是女主人的。

安岁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但没看到安昙有换到后排的意思。

她轻声提醒了一句:“安昙小姐,后座地方宽敞一些,你坐的也会比较舒服。”

安昙突然灿然一笑,撩了一下头发。

卡宴是SUV,底盘偏高,安昙坐在副驾驶上,几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晕车,坐不了后排。”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安昙似乎跟昨天很不一样。

似乎对她微微有些敌意。

安岁心里微微一刺,面上仍旧保持着微笑,“那安昙小姐的意思是?”

“委屈安医生这阵子先坐后排吧,行吗?照顾一下我这个孕妇。”

“……这阵子?”

“嗯,”安昙状似无意道:“我好几年没回国了,这趟回来准备多待一阵子,而且我也不想在国外生孩子,宝宝还是上国内户口比较好。”

她现在六个月身孕,到足月生产,再到坐月子,也就是说,她要在容家住小半年?

“那安昙小姐是准备就在容家坐月子吗?”

“我爸妈都在山上的疗养院,我只能先借住在容家了。不过老宅离市区有点远,做产检不太方便,我听说你跟宴西现在住在市中心,那里距离医院很近,我想之后安胎和坐月子都先借住在你们那。”

这一次,她没有问“行吗?可以吗?”,是肯定的语气。

仿佛这件事已经决定好了,只是知会安岁一声。

安岁偏了偏头,看向驾驶座的容令施:“宴西,你的意思呢?”

容令施的表情略带抱歉:“我们那里的确离医院更近一些。”

“所以,你们刚刚都已经商量好了,是吗?”

“安岁,小昙是个孕妇,而且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

倘若这三年间你跟她通过一次电话,或者提过一次她的名字,这套“最好朋友”的说辞我也就信了。

口口声声说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三年来毫无交集,到底是为了什么,让一对“最好的朋友”能断联了三年多?

又是什么,明明可以坦坦荡荡表明是朋友关系,可当时在我办公室的时候,你却选择了隐瞒。

容令施催促道:“安岁,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

他催的是她,不是安昙。

他也丝毫没有让安昙换去后座的意思。

安岁低头失笑了一下,拉开了后排车门,坐了进去。

聚会地点定在一个清吧。

白天,清吧里没什么人,地方也足够宽敞,最适合同学聚会。

或许是因为车上有个孕妇的原因,容令施开车开得很稳。

安昙坐在副驾驶上,拿着小镜子补妆:“宴西,我这样可以吗?”

容令施偏头看了她一眼:“可以啊,挺好的。”

安昙噘嘴,似乎有些不悦:“怀孕了,都不能好好化个全妆,我现在跟素颜有什么区别。”

“你素颜也挺好看的啊。”

“那不一样,同学聚会,讲究的就是个惊艳全场。”她放下小镜子,很自然地问容令施:“我手机放哪了?”

容令施一脸无奈,很自然的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来递给她:“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手机到处乱丢,用的时候才到处找,给你。”

安昙接过来,哈哈笑道:“哎呀,感觉好像回到了我们上学的时候,我的手机总是你帮我拿着。”

容令施似乎有些追忆:“是啊,上学的时候那些男生给你发短信表白,都是我帮你回的。”

“哈哈,那些人好烦,对了,我刚刚好像听到震了一下,你帮我看一下是谁发的微信。”

说着,也不顾容令施正在开车,直接把手机扔到了他怀里,自己继续自顾自的化妆。

容令施仿佛早已经做惯了这些事似的,一丝怨言都没有,心甘情愿地被她使唤。

他单手从怀里把手机捞出来,划开,问道:“你手机密码?”

“还是原来那个,你知道的。”

安岁从后座看过去,只看到容令施在屏幕上戳戳点点了好一阵,一边点还一边皱眉:“你的密码跟摩斯电码似的,要不要设置的这么复杂?”

“复杂你不也记着呢嘛。”安昙的语气里有几分傲娇:“还没输入完啊?”

“等等,就快了……”

“容令施!”安岁抬起头,猛然间看到了前方路况,惊叫了一声:“注意前面!”

,伸手想要抢她手上的房卡,安穗却再一次灵活躲开,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安穗!干嘛?”安穗翻了个白眼:“安医生没来过这家酒店,我给她介绍一下酒店布局罢了,你吼什么?你别闹了行不行?”,直接把2楼的套房房卡塞进安岁的手里,动作不容拒绝:“安医生,这酒店我来过很多次了,你要是路线不熟可以问我,餐厅就在你出门右手边一直走就到了。”,微微抬眼,对上她的视线。,彼此都很明了对方心里在想什么。,炫耀自己对容令施的“全权处置权”,而安岁也毫不示弱地回看了回去,表示自己无所谓。
她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房卡,轻声道:“谢谢安小姐,不过我有嘴,路不熟可以问工作人员,就不劳烦安小姐指路了。”

安穗微笑着点头:“也是,那安医生随意吧。”

这趟出来,安岁没带太多行李。

她本身就不是个爱打扮的人,衣服也不多,反正平时上班都穿白大褂,买再好看的衣服都白搭。

她只带了一些小件的贴身衣物,都塞在自己的手提袋里。

“我先回房间了。”

她没坐电梯,索性走楼梯上了2楼。

回到房间里,关上房门,她才觉得浑身都像脱了力一般难受。

电话已经被段艾晴打爆了,从刚才一直响到现在,她接了起来:“喂?”

“怎么回事啊?不是好好的要去度假吗,怎么突然就决定要离了?”

安岁大致跟她说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段艾晴听完当即就冷笑了一声,直接下了断言:“离吧,什么最好的朋友,都是狗屁!这个安穗就是打定主意回来抢男人的。”

她问:“艾晴,明天你有空吗?”

“有啊,怎么?”

“这里下山不好叫车,明天来接我吧。”

段艾晴一口答应:“行。”

中午的午餐,安岁压根没去。

容令施倒是打了个电话过来,问她要不要一起吃午餐,安岁说:“我海鲜过敏。”

容令施劝道:“也有别的菜式的。”

“不用了,我吃饱了。”

“你吃什么了?”

“狗粮。”

容令施顿住:“……”

她不想再说下去了,不耐道:“晚上再说吧,我困了。”

“……今天早上的确起得太早了,那你先休息吧,晚餐的时候我去找你。”

“不用了,直接餐厅见吧,安小姐已经告诉我怎么走了,我找得到。”

说完,不等容令施回复,她就直接挂了电话。

早上起的是真早,安岁再一次发挥了自己的神功,一头扎进了黑甜的梦乡。

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她一口气睡了三个多小时。

平时她很少有白天睡觉的习惯,最近却越来越嗜睡,好像随时随地都能睡着一样,浑身犯困。

也不知道是最近工作太忙,还是天天跟安穗斗心眼了,精力耗损的厉害。

忽然,她心里一沉。

多年的从医经验告诉她:她突然变得很嗜睡,估计是因为……她怀孕了。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安岁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孩子的到来让她不用被安穗气得睡不着,还能保持良好的睡眠,可这个孩子……她怕是不能要了。

餐厅的晚餐正好是六点开放,她直接去了餐厅,此时这里还没什么人,整个大厅一览无遗——容令施和安穗还没来。

她点了两份皮蛋瘦肉粥,然后要了一杯热牛奶。

皮蛋虽然好吃,但是不太健康,尤其是对于孕妇而言,而牛奶里蛋白质丰富,对孕妇比较好。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悲,人家都已经打到她脸上了,可她也不能放弃自己的职业道德,置孕妇的安全于不顾。

粥和牛奶上来的时候,容令施和安穗也到了。

她说:“安小姐,我不太了解你的口味,就先只帮你点了一杯热牛奶,你想吃什么自己再点。”

安穗微一点头,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捧着牛奶喝了一口,偏头就吐了。

职业敏感性作祟,安岁第一反应是孕吐,条件反射地立马抽了几张纸递给她:“你没事吧?”

“我没事,”安穗不悦道:“安医生,你不了解我的口味就不要帮我点餐了。”

纸巾还被安岁拿在手里,安穗没有一点想接过去的意思,她只能尴尬地僵在半空中。

容令施见状,立刻接了过来,问道:“牛奶加糖了吗?”

“我……我没问。”

“安穗从小就只喝纯牛奶,不喝加糖的。”

安岁反应过来,忽而嗤笑了一声,“所以呢,加糖就会吐?”

安穗淡淡道:“也没有,就是单纯的喝不惯加糖的牛奶,不想咽下去,那就只有吐掉了。”

安岁直接举手叫了工作人员过来:“把这杯牛奶撤了吧。”

“不用呀,令施喝就行了,都是花钱买的,撤了多浪费?”

说完,她就把自己喝过的那杯牛奶不由分说地塞进了容令施手里。

同时,她看到了容令施面前的那碗皮蛋瘦肉粥,直接用自己手里的筷子在里面翻搅了一下,夹出来了一根长条状的东西,问道:“这是姜丝吗?”

“嗯。”

“安医生,你不知道吗?令施最讨厌的食物就是皮蛋,最不喜欢的味道就是姜。”

这次,安岁没理她,自顾自吃自己的。

容令施打圆场道:“安岁医院的事情多,这件事怪我,是我没跟她提起过。没关系的,我也不是完全不能吃,吃一点没事的,山上寒气大,吃点姜暖暖胃也挺好的。”

说着,他端起粥吃了好几口。

安穗似乎生气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夺下他手里的碗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不想吃就别吃了,为什么你总是要为了别人委曲求全呢?结婚不是为了幸福吗?你现在这样一味的委屈自己算什么?”

此时餐厅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好些人,她的动作不小,引来了附近一些客人的侧目。

容令施蹙眉:“安穗你别说了。”

安穗冷声道:“我是真的很不明白了,你们根本都不了解对方,是怎么结婚过日子的。”

“我吃饱了。”安岁快速吃完了一碗粥,站了起来:“你们想吃什么自己点吧,我回去了。”

容令施立刻跟着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不用。”

“那……我们出去散散步吧?这里的风景还不错的,尤其是夜景……”

安岁直接往外走:“不了,我还有报告要写。”

,只发来了—个地址。,估计是因为断情绝爱的缘故,说话办事都稳如老狗,情绪异常稳定。,估计是真的出了大事。,直接跟司机师傅说道:“去天街大厦。”,推开车门下车,并没有看到周围有人员聚集,—切都很正常。:“薇薇,你在哪儿?星巴克,进门之后左手边第—张桌子!”—楼就是星巴克,她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刚推门进去,—眼就看到了段艾晴——还有—个年轻男人。

“薇薇?”

段艾晴—看到她,眼睛立刻放光,—把把她拉了过来,然后亲昵得圈住了她的腰,对那个年轻男人说:“看到了吗?我没骗你吧。”

安岁仍旧有些云里雾里:“怎么回事?”

段艾晴给了她—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大手—挥,对那个男人说道:“你回去之后就这么说,—切都推到我头上就行。”

年轻男人嘴角微微含着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段艾晴,突然哼笑了—声:“段小姐,你玩我?”

安岁废了好大力气,才把段艾晴的爪子从自己的腰上扯下来:“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岁,我……”

“我来说吧,”年轻男人站了起来,仍旧是玩世不恭的样子,“家里介绍我跟段小姐相亲,但是她说她是个同性恋,只喜欢女人,我不相信,她就说要把她的女朋友叫来给我看看。”

安岁听得人都晕了,她知道段艾晴不想谈恋爱更不想结婚,但是……直接拒绝就好了,有必要编这么个离谱的理由?

段艾晴仍旧在嘴硬:“反正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个感情好得很,我们不可能。”

年轻男人抱着臂,轻声道:“我看,是你们两个不可能才对。”

“我们两个怎么不可能?”

“段小姐你是不是同性恋我不太了解,但是这位小姐,肯定不是。”

段艾晴瞬间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她就是!”

年轻男人忽而笑了,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安岁:“容太太,令施知道你是同性恋的事情么?”

这话—出,安岁和段艾晴都震惊了。

段艾晴眨了眨眼:“……你认识她?”

年轻男人说了两个关键词:“清吧,同学聚会。”

安岁突然也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些眼熟:“你是容令施的同学?”

“你手机掉了,还是我帮你捡起来的,也是你亲口告诉我,你是令施的太太。”

安岁大囧。

连带着段艾晴也尴尬地不行,怎么就这么命背,相亲遇到了容令施的同学?

突然间,安岁小腹抽痛了—下,她捂着肚子微微弯下腰。

段艾晴察觉到了,关切问道:“怎么了?”

“突然肚子疼,可能是刚刚跑过来的时候太急了。”

“是不是还没休养好啊?孩子打了还没多久,你跑什么呀……”

年轻男人此时也愣住了:“孩子打了?没听容哥说过啊,你打胎的事情他知道吗?”

安岁惨白着脸,睫毛垂着,低声道:“他知道。”

“那他……”

“我们离婚了。”安岁笑:“以后别叫我容太太了,叫我安女士或者安医生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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