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岁容令施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选集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是作者“月小弯”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安岁容令施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时过荏苒,再度路过高三遇见意外的那个公寓时,她脸色煞白。身边朋友却说:“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这句话好像谁同她说过?她脑海里一阵不好的回忆袭来.........
《精品选集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精彩片段
“这是在挽救一个孩子的命!”
容宴西情急之下,语气有些生硬,他也意识到了,但是却没有丝毫要道歉的意思。
他拧着眉冷厉地看向沈启航:“怎么还让她坐在地上?快,抱她出门,坐我的车去医院。”
“宴西……”
“……”
“容宴西!”安昙生气地拉了他一把:“那是别人的老婆,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呀?”
容宴西冷冷扫了她一眼:“因为我的孩子也是在这么小的时候就没了,我不想看着另一个孩子在我面前就这么化作一团血肉。”
安昙脸色一白:“那也有她老公管啊,你多管闲事做什么?走。”
容宴西没动。
安昙挺着大肚子,拉不动他,一跺脚生气道:“你不走是不是?好,我走!”
看着这两尊大佛吵架,沈启航吓得不敢说话,看着安昙离去的背影,焦急地说道:“容总,真是对不起,因为我的事让您跟容太太吵架了,要不我去帮您把她追回来吧,我给她赔礼道歉……”
“你是该赔礼道歉,但是不应该是对她,而是对你老婆。”容宴西冷声道:“赶紧的还愣什么?还不赶紧把人抱起来?车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啊?”沈启航不愿意:“可是一会儿还要敬酒呢,今天来的好多都是我生意上的伙伴,不能怠慢呀……”
“沈启航!”安檀再也忍不住了:“是你老婆孩子的命重要还是你的面子重要?!”
沈启航不敢惹容宴西,转身就来骂她,用手指着她的鼻子气势汹汹:“你算老几啊?这没你说话的份儿!赶紧滚!滚呐!啊——”
一声惨烈的痛呼声,沈启航的手臂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反扭着。
安檀几乎可以听到一声骨头错位的嘎巴声。
她有些震惊地看着容宴西。
他重重甩开了沈启航,嫌恶似的拍了拍手,冷声道:“别管他。安檀,我现在该怎么做才不会伤到她?”
安檀回过神来,冷静得指导他:“尽量让她平一些,不要压迫小腹。”
容宴西一点头,蹲下身歉意道:“赵小姐,得罪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赵楠楠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安檀见状,也快速配合他把赵楠楠拖在地上的婚纱裙摆捡起来拿在手里,两人一路小跑地出了酒店大堂。
张秘书已经开着车在门口等了,看到安檀的时候,微微一愣,但很礼貌地叫了一声:“太太。”
安檀把车门拉开,帮着容宴西把赵楠楠放在车后座。
容宴西坐进了驾驶位,发动了车子,看安檀还在犹豫,急急道:“上车。”
安檀咬了咬牙,后座已经被赵楠楠的婚纱铺满了,压根没法坐人,只有副驾驶还空着。
“快上车啊!”容宴西催促她。
安檀的手刚握上把手,安昙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一把拉开安檀,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安医生,副驾驶的位置只有女主人能坐,你不会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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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了一声,把座椅靠背恢复原样,然后偏头看向窗外。
树荫下,容宴西帮她擦干了头发,把纸巾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关切道:“今天还腰疼吗?”
安昙委屈地抱怨:“自从怀孕之后,时不时就腰疼,脖子也疼,尤其是一下雨更疼得厉害。对了,你之前不是学过按摩?回家了给我按按吧。”
“嗯,好。”
“宴西,我问你,”安昙半是撒娇半是逼问:“那是高三都快高考了吧,你还抽时间去学按摩,是不是因为我?”
容宴西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谁让你那个时候颈椎痛,都快高考了还嚷嚷着喊疼?万一影响高考怎么办?”
安昙噘嘴:“你就这么想让我跟你一起去北大啊?”
容宴西白了她一眼:“废话。”
“可你明明知道,就算我没颈椎病,我也考不上。”
容宴西道:“我也没指望你真的能考上北大,我只是希望你也能考到北京去,我想和你一起,去北京上大学。”
安昙羞赧地微微脸红:“唉,可真怀念我们一起上学的那段时光,多美好的青春呀,可惜啊,再也回不去了。”
“嗯。”
“但是没关系,”安昙双手圈住他的腰,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兜兜转转,还是我们两个在一起。”
滴滴——
刺耳的鸣笛声响起,安檀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多少有点路怒,催促着前面的车:“快走呀,再耽搁一会儿又要堵死了。”
前面的车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的抱怨,缓缓启动了车子,滑入车流。
司机大叔快速跟上,以最快速度离开了医院门口这块是非之地。
一出来,道路通畅了许多,司机大叔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出来了,以后再也不接医院门口的客人了。”
安檀道:“不好意思啊。”
“我不是再说你。”
“下次我走路到这边,离医院门口远一点,应该就不会那么堵了。”
司机大叔嘿嘿笑:“是啊,你要是在这里打车,你方便,我们也方便。”
“嗯。”
“对了姑娘,你结婚了没?”
“……算是结了吧,怎么了吗?”
“下这么大的雨,你老公怎么不来接你啊?”
安檀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怎么,跟老公吵架了?”
安檀摇头:“没有,我们从来都没有吵过架。”
“那你们感情可真好。”
安檀没说话。
从来不吵架,不一定是感情好,还有一种可能,是根本没感情。
司机大叔见她情绪不高,也不再问了,只是问了一句:“你怎么把座椅要调直了?距离还远呢,你要是腰疼的话,还可以再躺一会儿。”
“嗯,没事。”
“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不注意,腰疼了就得赶紧去按摩一下,找那种有经验的老师傅,让你老公也去学一学,以后在家就能给你按了。”
安檀觉得,司机师傅太能聊,有时候真的也不太好。
不经意间一句话,就能杀人又诛心。
也怪她太粗心,当时容宴西给她按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奇怪,他堂堂一个企业老总,怎么还会这种手艺活?
但是当时也没往深里想。
今天无意中听到真相,虽然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段艾晴突然发来了微信:“紧急求助!!!”
“怎么了?”
男女之间存不存在纯友谊,安岁不知道,她只知道容令施好像也有点喝多了。
他手中的分酒器早就没了踪影,应该是里面的矿泉水已经喝完了,而他又被几个人围住了,争先恐后地要灌他。
安昙大着肚子,哪里拦得住这群不管不顾的醉鬼,在旁边呵斥了好半天都不管用。
容令施被迫又喝了好几杯,脚步也有些踉跄了。
安岁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先去看看宴西。”
大蒋也没有再说什么奇怪的话,点头道:“好,快去吧。”
安岁快速走了过去,容令施手中的酒杯刚被续上,就被她先行抢了下来。
“诶诶诶,这女的谁啊?”
安岁也顾不上其他了,扶着容令施的手臂,问道:“宴西,你没事吧?”
容令施定睛看了她一会儿,才认了出来,微微摇头:“没事。”
两个人交流的声音偏小,那群醉鬼根本听不见,还以为她是酒店的服务生,说话间就要上手来拉她:“你算是个干什么的呀,也敢来往我们容哥这边凑,想飞上枝头想疯了吧你……”
容令施一把扯开他的手,上前一步把安岁护在身后,拧着眉道:“别动她。”
“容哥,你护着她干什么?这女的一看就是想攀上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
“她是我太太。”
醉鬼的酒顷刻间醒了一半,看了看被容令施护在身后的安岁,又看了看旁边脸色惨白一片的安昙,疑惑道:“她是你太太,那昙姐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站在后面的安昙。
她手里还拿着容令施的西装外套,神情有些难看,眼圈也有些泛红,“都说了,我跟宴西就是朋友。”
只是她脸上的笑容极度不自然,看起来微微僵硬,像是硬挤出来的似的。
在场的各位也都不是傻子,这状况可能有些复杂,安昙这副样子,摆明了里头有事儿。
“容哥,你跟昙姐……”
容令施收起醉容,眼神也恢复了理智,轻声道:“今天也差不多了,都散了吧。安岁,我们回家。”
安岁轻轻点头:“嗯。”
她看向安昙,伸出手:“谢谢安小姐,宴西的衣服给我就好。”
安昙死死抱着怀里的西装外套,不松手:“反正我也是要一起回去的,我拿着吧。”
周围人多,安岁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再勉强:“好吧,我要扶着宴西,那就麻烦安小姐了。”
容令施道:“走吧。”
安岁搀着容令施走在前面,安昙拿着他的外套跟在身后,也一起出了门,留下一屋子吃瓜群众惊掉了下巴。
“……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看不明白啊……”
大蒋捏着酒杯走了过来,一仰脖干了一整杯,摇头叹息一声:“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哈哈哈哈蒋大才子一喝酒就诗兴大发了?什么意思啊,我们这群大老粗听不懂呀。”
“意思就是说——”
大蒋砰地一声把酒杯放下,望着远处安昙形单影只的背影,喟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一出门,夜晚的冷风立刻扑面而来。
安岁冷的打了个寒战,好在容令施的身体火热,热度能扩散到她身上一点点,驱散了半边身子的凉意。
容令施喝了酒不能开车,他说:“我叫代驾吧。”
安昙立马掏出手机准备操作。
安岁说:“我来开吧。”
容令施有些意外:“你会开车?”
安岁笑了一下:“会,不过没什么机会开。”
这三年来,她上下班都是容令施接送,就算是半夜临时加班,容令施都会尽职尽责地当好一个司机。
今天,是他第一次没有坚持送她去医院。
安岁问:“车钥匙在哪里?”
“口袋里。”
话音刚落,安昙在他的西装外套口袋里翻了一阵,“没有啊?”
容令施是真的有些喝多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半压在她身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皱着眉道:“裤子口袋。”
“……那你得起来站好,你这样我够不着。”
“我可以,我来!”安昙喊了一声,自告奋勇地走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掏容令施的西装裤口袋。
安岁叫住了她:“安小姐,裤子口袋……你不太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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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琴书的情况不太好。
她伸手摊开:“手电。”
立马有人把手电筒放进了她的手里。
她查看了一下白琴书的瞳孔,神色有些凝重:“血压多少?”
“50 90,持续降低中。”
“吸氧。”
“是。”
陈妈在旁边急地直跺脚,看她诊察的差不多了,才敢上前问:“少奶奶,太太这是怎么了?”
安岁站起身来,吩咐几个助手:“联系医院脑卒中急诊,我们到了之后立刻送去抢救室。搬动病人的时候尽量减少震动,一定要小心。”
“是。”
几个小伙子开始干活,一起小心翼翼地把白琴书抬到担架床上,然后紧张有序地给她上氧气。
安岁这才抽出一点时间回答道:“初步判断,急性脑卒中。”
陈妈听不太懂:“这是什么病啊,很危险吗?”
“说的比较直白一点,就是脑出血,非常危险。陈妈,妈有这个情况很久了吗?”
“有一段时间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是……就是……”陈妈有点难以启齿:“听说少爷和安小姐在一起,要跟你离婚的时候,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断断续续有头疼的毛病了,之前都是吃止痛药,今天突然严重了……”
安岁微微严厉了一些:“头疼可大可小,我本身就是医生,妈有情况应该告诉我的。”
陈妈苦笑了一下:“少爷那么对你,太太说,她没脸去麻烦你。”
安岁又气又无奈:“不管我跟容令施怎么样,妈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有数的……”
“安医生,都准备好了。”
安岁点了点头,吩咐道:“陈妈,你跟着救护车一起走,到了医院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协助。”
陈妈忙不迭点头:“好的好的。”
安岁点头,对几个助手挥了挥手:“走,快,回医院。”
陈妈也想帮忙:“我去按电梯!”
叮——
电梯门打开,容令施红着眼睛扑了出来。
安岁看了一眼,电梯里面是空的,安昙没有跟上来,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她用手挡住电梯门,对几个助手做了个手势:“快。”
担架床,被推上了电梯。
酒店的电梯毕竟不是医院的,担架床上来之后整个空间就显得很局促。
容令施侧了侧身,给她让路。
安岁看着他,微微蹙了蹙眉,但要是一脚垮了上来。
担架床占据了巨大的空间,她一上来,就必须跟容令施身贴身,严丝合缝地黏在一起。
容令施努力往后靠,尽量给她腾出多一点的空间。
安岁感觉到身体的周围松了一些,抬头道:“谢谢。”
容令施舔了舔唇,喉间溢出一声轻咳:“没事。”
“我妈她……”
“急性脑卒中,很危险,如果耽误了时间很有可能会导致很严重的后遗症。”
“……比如?”
“偏瘫,中风,瘫痪,植物人,甚至……死亡。”
容令施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叮——
电梯到了一楼。
他还想问,安岁已经灵活地钻了出去,在前面疏散酒店大厅的客人,为担架床开辟出一条求生通道。
担架床被推上了救护车,安岁下意识地想跳上去。
可小腿的剧痛撕扯,她一个脱力,直接从车上滑了下来,重重跌坐在地上。
护士认识她:“安医生?!你是患者的亲人?”
“嗯,患者是我婆婆。”
安岁签好字,把告知书还给她:“麻烦你了,长辈头疼大概一个月左右,今天第一次突然脑卒中,我刚到的时候血压50 90,到医院的时候70 110,血氧86%,来的途中吸氧45分钟。”
护士立刻点头:“好的,刘医生正需要这些信息呢,我立刻回去告诉她。”
“辛苦。”
护士转身,小跑进了抢救室,抢救室的门再度被合上。
陈妈抱歉地干笑:“少奶奶,真的多亏了有你。”
她朝容令施的方向看了一眼,“少爷他……唉。”
安岁说:“陈妈,我先去处理一下伤口,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很快回来。”
陈妈这才注意到她的小腿,突然惊呼一声:“我的老天,怎么成了这样?”
白色的纱布,已经有一小半都被血液染红了。
其实也不奇怪。
她的伤才包扎没几天,根本没长好,今天又是爬楼梯又是摔倒的,还一路推着担架床跑,伤口变成这样一点也不意外。
“没事,我去外科包扎一下就行。”
“我陪你去吧。”
“我自己去,你在这里等着妈,万一里面护士又有什么需要,外面连个家属都没有。”
“这里还有少爷……”陈妈刚说完,话就止住了。
少爷。
少爷来了也没什么用。
安昙就像是一根藤蔓,牢牢地捆着他,偏偏她还是个孕妇,容令施处处掣肘,难以脱身。
安岁看出来陈妈的欲言又止,温和道:“我先去了,快去快回。”
陈妈抱歉极了:“好……”
外科在一楼。
那就说明,她不管坐电梯还是下楼梯,都必须经过楼梯口。
经过容令施和安昙身边的时候,他们周边已经围了一圈人,有人在指指点点,有人在叽叽喳喳。
她依稀只能听到几个关键词:
“渣男”,“抛妻弃子”、“小三就是这个医院的医生”、“没有医德”。
更多的,是安昙的哭喊声,还有容令施压抑到极致的咆哮。
“麻烦借过一下。”她说。
路人们纷纷给她让开路。
她走到电梯前,按了下行键。
上电梯,下楼。
一气呵成。
索性刚刚有吃瓜群众挡住了安昙和容令施的视线,他们没有看到她,不然又是一场无休无止的闹剧。
安岁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
到了一楼之后,一出门,刚好遇到林乔。
林乔先是一阵惊艳,然后又是意外:“安医生!你今天好漂亮!对了,你不是采血去了么,怎么又来医院啦?”
“说来话长,林乔,快来扶我一把……”
林乔注意到了她腿上的伤,赶紧扶住了她:“怎么弄成这样?采血也能医闹啊?”
“先送我去外科吧,疼死我了……”
外科换药室里。
外科刘医生一圈一圈打开她腿上的纱布,看着里面血肉模糊的伤口,眉心就没有松开过:“小安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你也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刘医生年纪大了,手劲很大,下手特狠,随着纱布被快速撕下来,她疼得嘶嘶抽气:“这不是……遇到了紧急情况,顾不得了。”
“紧急情况也不能这样啊!你看这闹得,搞不好要留疤!”
段艾晴有点发懵,晕晕乎乎地被男人拉了起来,推到旁边吃果盘了。
男人坐在了她原本的位置,就在安檀身侧,但是很礼貌地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会太靠近让她不适,也不至于说话彼此听不见。
前奏响起。
大屏幕上出现了王菲年轻时期的面容。
那时候的她,脸型还微微有些圆,眼睛很大,看起来很有灵气。
安檀的长相其实并不是那种很惊艳的漂亮,但她非常耐看,端庄,柔和,清秀,温婉。
用段艾晴的话说就是,一看到她,就觉得很岁月静好,国泰民安。
“要开始了,五,四,三,二……”
安檀拿着麦克风,跟着他的节拍,缓缓唱着:“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
她的声线并不像王菲那样空灵尖锐,但是别有一番舒缓的味道。
旁边有人碰了碰段艾晴的胳膊:“老段,你骗人啊,你朋友唱歌这么好听,你把这叫不会唱?”
段艾晴嘴里还含着一块西瓜,听得也有些发呆:“我也不知道啊,她从来没来过KTV,我都没听她唱过歌。”
“骗鬼呢吧,二十好几的人了能没来过KTV?”
“真没来过,我骗你干嘛?人家可是伟大的白衣天使,上学上班忙成狗了,不像你,天天闲着没事干。”
那人有些不服气:“我跟你说,她不可能没来过,只是没跟你一起来过罢了。搞不好人家跟男朋友来,跟老公来,又不会次次都跟你说。”
段艾晴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推:“你给我闭嘴听见没有?不许说什么男朋友啊老公啊之类的词。”
那人瞬间懂了:“……你朋友这是失恋了啊?”
段艾晴皱眉不耐烦:“闭嘴!”
“行行行,我不说我不说……”那人突然指了指安檀身边那个金丝眼镜男:“老段,你快看云霆……”
段艾晴循声望去,只见顾云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再唱了,手里握着麦克风,只是微微侧着头,看着身侧的安檀,好久好久。
“云霆这眼神不对啊,是不是看上你朋友了?”
段艾晴眼珠子顿时就转了两圈:“这……好像也不是不行。”
“云霆好像也是医生,专业对口!呸,不是,专业一样,肯定有共同语言!”
段艾晴出于谨慎,多问了一句:“云霆这小子现在没女朋友吧?”
那人两手一摊:“母胎solo。”
段艾晴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意味深长,摸了摸下巴,“那我也得考察考察才行。”
“有时候 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 看细水长流……”
一首《红豆》唱完,安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明明不是她选的歌,但歌词却如此贴近她的心情,这是巧合还是命运使然?
一片纸巾递到了她面前,安檀愣了一下,抬头,看到了身边年轻男人礼貌地笑意:“擦擦吧。”
—眼手机屏幕,像是—个地图。,这也不是他的手机,是安穗自己的。:“这是什么?你今天行动的路线图!”:“你……你给我手机装了定位?哼,”安穗瞪了他—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下班之后总是往中心医院跑,你还去那儿干嘛呀?你—直这样做,会让安岁不死心的你懂不懂?”:“安穗,你想做什么我尽量都配合你了,但是我也有隐私权!什么隐私不隐私的,我们都在—起了,等你离婚证办好,我们就能结婚了,夫妻之间还要什么隐私?除非你想出轨。”
容令施突然哼笑了—下:“我已经是婚内出轨了。”
安穗噘嘴:“我们才不算呢,我们是真爱,感情里面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而且你跟她的婚姻根本就不算结婚,顶多是退而求其次,搭伙过日子。”
容令施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就是你学的婚姻法?”
安穗不以为意:“这叫具体案例具体分析。”
“行吧,随你。”容令施问:“我的手机呢?”
“等会给你。”
“放哪儿了?”
“说了等会儿给你,你急什么?”安穗不耐烦地瞥了他—眼:“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跟那个安岁有任何的接触,听到没?”
容令施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无奈道:“你真的没必要这样对她,这件事本身就是我们对不起她,况且她才刚刚打过孩子……”
“打过孩子怎么了?是我们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着她打的吗?还不是她自己要打的。”
容令施道:“那如果她不打呢?她把孩子留了下来,等九个月之后孩子出生,你能接受那个孩子被接回容家跟我们—起生活吗?”
“她想得美!”安穗翻了个白眼:“干嘛,生个孩子就想来分容家—半的家产,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容令施气笑了:“所以呢?她把孩子生下来也不是,打了也不是,你到底想让她怎么做才满意?”
安穗突然抬起头来,警惕地看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她把孩子打了,你怪到我头上了?”
“没有,我是怪我自己。”容令施眉心露出—丝痛苦的神色:“我连我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我对不起他们母子。”
安穗吐了吐舌头,无所谓道:“打胎而已,你不用这么当回事的,况且她月份小,自己又是妇产科医生,估计就跟拉大便—样,没什么感觉就打完了。”
容令施听到“拉大便”三个字,顿时浑身不适:“打胎并不是你想的那么轻松,那天我亲眼看到她痛到站都站不住……”
“装的吧?”安穗轻笑—声打断了他:“她可是个妇产科医生诶,她肯定知道怎么打胎对自己的伤害最小,怎么可能把自己弄的那么痛?就是在你面前装—下,好博取你的同情,之后在离婚的时候可以提出更多的赡养费,这种手段我见多了。”
“……算了,我跟你说不明白。”容令施再次问她:“我手机呢?你到底放哪儿呢?”
“喏,茶几上。”
容令施走了过去,却看到手机屏幕—直亮着,似乎有—个进度条在慢慢往前走,此时显示的是96%。
他皱眉,问道:“你用我手机干什么了?”
意外吗?
说实话,不算太意外。
她和容令施虽然不算是自由恋爱结婚的,但至少朝夕相处了近三年,她自认还是比较了解他的。
容令施人还是不错的,不像小说和电视剧里的总裁那样,说一句话能噎死人。
相反,他的举止儒雅,说话体贴,做事细致,是个温柔又稳重的成熟男人。
能让他那么失态的女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她几乎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想看一场追忆往昔痛哭流涕的破镜重圆大戏,可是现实却跟她的想象有很大出入。
她回到老宅的时候,家里的确有个孕妇。
不过孕妇是跟婆婆白琴书坐在一起,容令施则是一个人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见她回来了,容令施像是往常一样快速站了起来,从她手中接过外套和包:“我去帮你挂起来。”
婆婆也很和蔼地跟她打招呼:“安岁回来啦,快坐。”
安岁叫了一声“妈”,然后看向她身边的那位孕妇:“这位是……?”
白琴书笑着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昙,是隔壁安叔叔的女儿,之前跟丈夫定居在国外,最近刚回来。小昙,这就是宴西的太太,我刚刚跟你说过的。”
孕妇闻言,扶着肚子笑了笑,缓缓站了起来:“你好,我叫安昙。”
安岁愣了一下:“你叫……什么?”
“还真是巧,我也叫安昙,不过我们同音不同字,我是昙花的昙,你是檀木的檀。”
婆婆笑着附和道:“是呀,可真巧了,当时宴西结婚的时候我也很惊讶呢,可能宴西就是跟叫安岁这两个字的人有缘分吧,一个是他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一个是他太太。”
孕妇安昙说:“是啊,真巧。白阿姨您可能不知道,我的手术也是安医生给我做的呢。”
婆婆更惊讶了:“真的啊?”
“对啊,”孕妇安昙向安岁伸出手,主动求握:“还没谢谢安医生的救命之恩呢,如果当时不是你的话,我和孩子就不会平平安安站在这里了。”
对方坦坦荡荡,安岁也没有畏畏缩缩的道理。
她伸出手,大大方方跟她交握:“不用这么客气,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的情况看似有些凶险,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环扎之后休养几天就没事了,不过之后还是得多留心。”
“谢谢安医生,我记住了。”
佣人陆陆续续把饭菜摆好,婆婆招呼大家一起吃饭。
容令施为人低调,不太喜欢铺张,三十一岁也不是什么整岁生日,就没有大操大办,只是在家做了一桌子菜,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安岁一贯话少,饭桌上,几乎都是婆婆和孕妇安昙聊家常,她在旁边听着,大概也了解了一些。
容家老宅隔壁原来住着一家姓安的人家,两家做了几十年的邻居,安昙和容令施同一年生的,比容令施小半岁,两个人从小学开始一直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到了大学才分开。
容令施在国内TOP1大学读的管理,她去海外学了法律。
用婆婆的话说:“安昙和宴西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婆婆白琴书是个文化人,自己写作出书,说话也很有水平,她这番话就是在暗示她,容令施和安昙并没有男女之间的关系,纯纯社会主义兄弟情。
末了,婆婆还怕她一个学理工科出身的女孩子没理解她的意思,又拍着安岁的手说道:“当时他们两个那么要好,我还误会了一阵子了,以为他们在谈恋爱,结果……哈哈哈,闹了个大乌龙!”
婆婆又转过身笑着给安岁解释道:“原来啊,安昙喜欢的是宴西的一个哥们,天天让宴西帮着给那个男孩子传纸条呢!”
容令施脸上有几分落寞,自嘲道:“是啊,我就是一个工具人。”
安岁笑了笑,问道:“那最后成了吗?”
一直没说话的孕妇安昙这次直接抢答了:“成了,不过很快又分了,早恋嘛,大家都是青春荷尔蒙萌动的时候,能修成正果的很少。”
“也是。”
婆婆半开玩笑地问道:“小昙,你到底为什么看不上宴西呀?我看那个男孩子也没比宴西好到哪里去呀?”
孕妇安昙两手一摊,啧啧道:“太熟了,下不了手呀。”
婆婆的目的达到了,孕妇安昙的俏皮话也让气氛轻松下来,整个餐厅回荡着婆婆爽朗的笑声。
其实安岁是承婆婆的这份情的,她知道自己心里有疑虑,但是又不好直接问,所以直接由她来开口,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平心而论,安岁真的很满意这段婚姻。
容令施温柔体贴,婆婆也很好相处,也并不会像其他豪门那样,结了婚就逼着她生孩子,相反,他们都很支持自己的工作。
除了没有爱情,几乎可以打满分。
但是……
安昙,安岁,这两个名字太过相似,由不得她不多想。
据婆婆说,安叔叔前几年陪着太太一起去山上的疗养院住了,他太太身体不太好,山里空气好,有利于病情恢复,所以现在隔壁的房子空了有三年多了,暂时住不了人。
安昙作为一个孕妇,不管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出于邻居之间的照顾,当晚名正言顺的留宿在了容家。
安岁洗完澡回到房间,容令施已经半靠在床头,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睛,翻着手头上的一本书。
见她走过去就放下了书,从她手中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累吗?”
她为了今天陪容令施回老宅过生日,连续上了24小时的班,回到家也没休息,又熬了一个白天,一直到现在,已经快要36小时没合眼了。
“还好。”她说。
容令施的动作很温柔,语气比动作更温柔:“那天在医院,时间太紧张,我就没跟你说安昙的事,她是特地从国外飞回来给我过生日的,没想到从机场回来的途中就出了车祸。”
“哦,这样啊。”
所以,那天晚上他急匆匆出门,根本就不是公司有急事,而是去机场接人的。
容令施说:“我跟安昙,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说道“朋友”两个字的时候,他说的很慢,也很重,像是故意强调一样。
安岁应了一声,缓缓道:“怀着六个月的身孕,大老远的从国外飞回来给你过生日,的确不是一般的交情。”
正在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耳边传来他低沉却迟疑了一下的嗓音:“……嗯。”
“对了,”容令施岔开话题:“你之前说,有生日礼物给我的,今天都快过去了,礼物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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