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带崽而归,我的夫君是陛下后续》,是作者“咸鱼头子”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云挽景宣帝,小说详细内容介绍:乱嚼舌根,心口骤沉,面色微变:“你怎么会这么想?是不是有人同你说了什么?”云挽疑心有人在阿绥面前乱嚼舌根,搬弄是非。然而阿绥摇头,握住云挽的手道:“祖母见旁人都是笑的,唯独每次见到阿娘是这样的。”他忽然眉毛拧成八字,耷拉下眉眼,学着方才陆老夫人见到云挽时的表情,乍一看有个七八分像。云挽忍俊不禁,又连忙止住。......
主角:云挽景宣帝 更新:2025-06-24 2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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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挽景宣帝的现代都市小说《带崽而归,我的夫君是陛下后续》,由网络作家“咸鱼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带崽而归,我的夫君是陛下后续》,是作者“咸鱼头子”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云挽景宣帝,小说详细内容介绍:乱嚼舌根,心口骤沉,面色微变:“你怎么会这么想?是不是有人同你说了什么?”云挽疑心有人在阿绥面前乱嚼舌根,搬弄是非。然而阿绥摇头,握住云挽的手道:“祖母见旁人都是笑的,唯独每次见到阿娘是这样的。”他忽然眉毛拧成八字,耷拉下眉眼,学着方才陆老夫人见到云挽时的表情,乍一看有个七八分像。云挽忍俊不禁,又连忙止住。......
江福盛:“回陛下,是有这么回事。”
“昨日陆老夫人进宫就是为此事,那陆三夫人云氏便是陆家小少爷的母亲,听闻淑妃很是喜爱那位小外甥,特意将他留在长春宫住了一晚。”
景宣帝见怪不怪,淑妃一向喜爱娘家的子侄,三皇子的头个伴读便是她主动求了自家长兄的长子。
于帝王而言,最忌皇室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然自从将三皇子记在淑妃名下,交由她抚养时,在外人看来就默认陆家是三皇子一脉,且是圣上恩准。
饶是伴驾多年,江福盛也一时拿不准景宣帝的心思,踌躇片刻他试探道:“听闻这段时间三皇子时刻勤勉,一心用功,陛下不如去瞧瞧?”
说实话他这措辞有些拙劣,但也暂时想不出其他理由,毕竟作为御前大太监,江福盛最清楚不过陛下修身养性,已多年不幸后妃,唯有看在几个皇嗣的份上才有空去后宫走走。
许是这个建议正中景宣帝下怀,他淡淡嗯了声:“左右无事,去瞧瞧。”
江福盛连忙跟上去。
然而才过了御花园,半空中便有异物飞来,直直地朝着这边砸来。
江福盛头顶轰地一声,脸色惨白如纸。
反应过来,他护在景宣帝身前,失声尖叫:“护驾!护驾!”
“有刺客!”
他一喊,场面瞬间变得骚乱,宫人们如鸟兽般方寸大乱。
砰——
空中飞窜而来的不明物体最终砸在江福盛胸口,随后又快速落地,翻滚几下停在一双玄青墨绣龙爪纹锦靴旁。
待众人看清是凶器为何物时,表情无一不惊愕。
景宣帝垂眸,扫了眼脚边的藤球,眉宇间神态自若。
“对、对不起!那只球是我踢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人心生警惕,纷纷望向声源处。
半人高的茂密草丛后传来细簌动静,下一瞬钻出一个孩童。
阿绥发现自己砸到了人后,连忙抄近路跑过去。
拨开身前的草丛,他看到一大群人,表情微微呆滞。
好多人啊。
看到是个半大稚童,在场的宫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你你!你个小孩怎可如此大意?你知不知道你的球砸到人了?”
江福盛气势冲冲地过去,叉腰训斥。
阿绥点头,揣着手面露歉疚。
见他还算知错,江福盛语气缓和了些:“看你眼生,你是哪家的小孩还不快报上名来?还有你身边的下人呢?”
阿绥如实道:“我叫陆长绥,是陆国公府的小孩,淑妃娘娘是我的姑母,我想一个人玩没让人跟着。”
他怕宫人因自己是受罚,就撒了个小谎。
看到江福盛胸前衣服上的藤球印,阿绥更愧疚了。
“这位公公对不起,我踢的球砸到了你,我向你道歉。”
他朝江福盛作揖行了一个标准的道歉礼。
如此有礼的小孩江福盛还是头一次见,一时间心底的那股气散去不少。
但是——
江福盛看了眼景宣帝的方向,顿时板着脸道:
“砸到杂家是小事,你可知你的球差点就砸到圣上了?要是伤了圣体那可是要砍头的!”
“圣、圣上?”
阿绥稚嫩的脸上满是惊骇,他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男人身上。
阿绥从未见过圣上,可也知晓圣上是全天下最最尊贵的人。
他对景宣帝的第一印象就是高。
大伯父也很高,平日被他抱在怀里阿绥能看到别人的头顶,但眼前的圣上似乎比大伯父还要高大威猛。
阿绥思忖片刻,乖巧地点了下脑袋,“祖母对我很好,比对长泽堂兄还好。”
云挽朝他颔首,语气温柔似水:“那就是了,祖母对阿娘如何是一回事,对你如何又是另一回事,二者不可混淆,需区分来看待知道吗?不论怎样她是你的祖母,是你的长辈,对你好亦是事实对吗?”
阿绥点头。
云挽掀唇:“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对你好的人需心怀感恩,万不可令人寒了心。”
“至于阿娘与祖母之间的嫌隙,就该由我们自己去处理,明白了吗?”
尽管她与老夫人之间有诸多龃龉,云挽也不愿阿绥小小年纪因此受到影响而不分是非,至少老夫人待他是真心疼爱的。
阿绥似懂非懂地点头,“明白了。”
云挽欣慰。
结果又听他脆生生道:“但孩儿还是不喜欢祖母。”
云挽脱口而出:“为何?”
阿绥:“因为她对您不好。”
云挽:.........
她扶额,气笑了。
对上阿娘无奈的眼神,阿绥揣着手,眼神无辜又倔强。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没有说:他不喜欢祖母总是说他像父亲。
不管是阿绥学会了写一个字、背一首诗、念一篇文章,还是讲一个故事,祖母都是夸他像父亲一样聪明,承袭了父亲的聪慧。
每每听到这样的话,阿绥总是觉得别扭,仿佛他所学会的一切皆归因于父亲。
是因为父亲聪慧,所以他也聪慧,是因为父亲会,所以他才能学会。
可明明阿绥所学的字词诗句都是由阿娘耐心教导、自己认真学成的结果。
期间他没有偷懒怠惰。
真要论起来,他难道不是承袭了阿娘的聪明才智?
诚如方才在祖母那,他也是听从了阿娘昨晚的教诲,主动说了与父亲有关的话,这才令祖母动情落泪松了口,答应送他入学堂。
云挽幽幽叹了口气,重重地蹂躏了他的双丸髻,“那这就当作咱们母子俩之间的秘密,莫要说与旁人听,莫要让旁人知晓你的真实想法好吗?”
阿绥总归是晚辈,传出去被人曲解其意,于他不利。
云挽不想儿子被人诟病不孝,被人鄙薄。
阿绥颔首,一本正经摇头晃脑:“孩儿明白,君子应喜怒不形于色。”
被他逗笑,云挽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小学究。”
阿绥微微羞赧,像乳燕般投进云挽的怀抱,闻着她身上特有的气息,温暖如煦阳,心生眷恋。
他对祖母撒谎了,他立志登科及第不是为了父亲,而是为了长大后能成为阿娘的庇护。
傍晚开始,京都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连着下了一整夜。
翌日清晨雨停了,处处焕然一新,阿绥入学之事也有了进展。
晌午小憩后,陆国公身边的小厮前来,请云挽母子过去一趟。
大致猜到是什么事,云挽喊来阿绥,耐心嘱咐了几句,准备让他随小厮过去。
可小厮面露难色,没有动。
见状云挽轻问:“还有何事?”
小厮:“回三夫人,国公爷说让您和小少爷一同前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云挽一顿,“可有说是何要事?”
小厮摇头。
云挽蹙眉,直觉告诉她是和阿绥要去的学堂有关,想了想她进屋整理好衣容,出来后牵着阿绥前往前院。
路上泥土松软,走了一路云挽的鞋底沾染了些许泥尘。
踏入前院正厅,陆国公陆元铎已等候多时,他站在厅堂中央,负手而立,背对门口。
距离男人喉结半寸之际,玉簪停在半空。
手腕被擒住,力道大得惊人,结果男人毫发无伤。
云挽心生绝望。
蓦然似笑非笑声来自头顶:“陆夫人好生凶悍。”
熟悉的声音入耳,云挽猛然抬头。
恰逢苍穹之上乌云散去,月辉洒落凡间,一束皎洁的光打在男人身上,映照出那张宛若天神般冷峻刚毅的脸庞。
云挽愣怔,“陛、陛下?怎么是您?”
她惊恐未定的眼眸中透着难以置信。
景宣帝稍稍垂头,视线落在她因惊愕而睁大的眼睛上,黑白分明的瞳仁中清晰地映着他的身影。
“为何不是?”他扯唇意味不明道。
握住她腕骨的手指步步攀升,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她的手背、指缝、指尖,五指并拢,景宣帝轻而易举地夺走了她手里的‘凶器’。
云挽呆呆地注视着他,“既然是您,那您方才为何不出声?害我以为是、是歹人......”
劫后余生,紧绷的心弦忽然间断裂,云挽茫然过后,便生出无尽的委屈。
大颗的泪珠落下,似断了线的珍珠,云挽红着眼眶,浑身最后一丝力气仿佛被抽干,身形一晃便蹲在地上大哭。
“呜——”
短短一个下午,云挽被吓个半死,先是杀人、后是火灾、与婢女走散、救人、又以为遇上歹徒性命不保,方才的情形下她以为必死无疑,就连遗言都想好了。
结果却发现此‘歹徒’竟是当坐在皇宫、手握权柄的景宣帝!
云挽非但生不出一丝庆幸,甚至更窝气了。
抽泣声越来越大,云挽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头埋双膝,双肩微微颤抖,呜咽之声犹如受伤小兽,似是受了天大委屈。
手心的触感骤然消失,接着是耳畔仿若控诉般的抽泣声。
景宣帝蓦然沉默,俊美冷硬的脸庞上划过一道不自然。
无怪乎是母子,这妇人怎说哭就哭?
他盯着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的云挽,薄唇动了动,抿成一条直线。
“莫要哭了。”他语气干涩。
云挽不理会,反而哭得越大声。
即便他是天子,也没有权力在别人难受之际勒令不许哭吧?
明明是他先吓唬自己的,他要怪罪便怪罪吧!
女子嘤嘤哭泣声在黑夜中格外清晰,巷口外路过的人起先是感到奇怪,接着脸色微变,紧了紧衣襟小跑离去。
听说安邑坊死人了,不会这么快鬼魂就出来游荡了吧?
景宣帝感到棘手。
手心摩挲着白玉簪,他启唇凉凉道:“若再哭,夫人便自行家去。”
哭声戛然而止,云挽抬头:“陛下愿意送臣妇归家?”
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孔,眼角噙着泪珠,粉面薄红,娥眉轻蹙,泪水浸润过的肌肤如羊脂玉,清透而细腻。
纤柔的声线带着浓浓的哭腔,以至尾音拖曳,黏黏糊糊像一团甜掉牙的蜂蜜。
景宣帝喉结滚动,垂眸敛神:“这里没有陛下,只有七爷。”
云挽愣了下,随即明白这是在宫外,天子微服私访,想来得用化名。
“七爷,您能送我回去?”她干脆地喊道,嗓音闷闷的,甜腻又温柔。
夜晚忽然起风,直钻小巷,云挽脸上的泪痕渐干。
脸上透着痒意,她抬手揉了揉。
再放下手,眼前的景宣帝已转身,飞扬的衣袂上暗纹浮动,奢华而贵气。
在她愣神间,对方忽而回首,似是不耐道:“愣着做什么?跟上。”
“哦。”
想到自己可以乘坐他的马车回去,云挽糟糕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猛然起身,眼前一黑,云挽倒吸一口,撑着墙缓了片刻。
忽地感受到一道凝灼视线,她抬头正好对上前方男人的目光。
他长身伫立,无声等候。
待好了些,云挽提裙追上去。
跟着景宣帝穿过巷子,又转弯走了几步,眼前豁然开朗,俨然是一条宽敞的街道。
云挽对这边不熟悉,认不出这是哪条街。
而在巷街连接处,赫然停着辆高大宽敞的马车,金顶为盖,金丝楠木作壁,金装宝钿的窗牖上鎏金刻纹似水波流淌,华贵之气扑面而来。
而在马车一旁,乔装打扮的江福盛静静等候。
见两人出现,他噙着笑道:“七爷,陆夫人。”
云挽朝他点点头,微微笑:“江公公。”
景宣帝率先上了马车,云挽紧随其后。
然而对景宣帝这般身量的人来说,只需提腿便能轻而易举踏上的马车,对云挽来说却是颇为艰难。
见状,驾车的小内侍趴俯在地上,“陆夫人,您踩着奴才的背上去便是,您放心奴才绝不会让您摔着。”
云挽下意识后退,摆手拒绝:“不、不必了,我自己上去。”
她知晓京中富贵人家有这样的习俗,但云挽不习惯,更不喜欢踩人背上马车。
人终究是人,是有尊严的人,而并非什么无喜无悲的死物。
手抓稳车壁,脚踏在车阶上,云挽提裙,准备再次尝试上去。
结果意料之中的失败。
叹气之余,眼前忽然出现一只手。
宽厚的掌心朝上,五指微屈,修长有力。
云挽抬头,隔着半截缎帘对上手掌主人的目光,意思不言而喻。
她微微愣怔。
景宣帝薄唇微张,语气凉薄:“发什么呆?”
云挽受宠若惊,“谢、谢七爷。”
伸手放入他的掌心,手心相贴感到一阵滚烫,五指被攥住,接着便是一股强势的力道。
顺着这股力道,云挽身体前倾,整个人似凌空一瞬,回过神来她已经踩上马车。
进入车厢,云挽心底由衷感叹,不愧是这天底下最尊贵之人的马车,在外看已是宝马雕车,里头一看更是内有乾坤。
鹿皮丝绒为毯,翡翠珠宝为帘,丝绸软垫舒适,感受不到丝毫颠簸,内置一张半人宽的软榻,熏香怡人,细微之处透着精致奢华。
云挽寻了个靠近缎帘的位置坐下,双腿并拢,是标准的淑女坐姿,头颅微垂,让人的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车轮缓缓转动,她挑起帘子往外瞧了眼,正是往陆国公府所在的方向。
云挽心头微微安定下来。
这时耳边传来凉凉声:“夫人不如干脆坐到车辕上去。”
对上景宣帝似嘲弄的神情,云挽抬手理了理裙摆,不好意思道:“我衣裳脏,怕污了您的马车。”
两颗东海夜明珠静静地躺在乌楠木案几上,璀璨的光辉照在每个角落。
景宣帝眼力过人,借着光线,瞬间注意到云挽此刻的衣容。
乌色发髻微微松散,几缕碎发挣脱发钗的束缚,从鬓角、后颈坠落,贴在瓷白的肌肤上。
原本一身整洁的衣裙,如今袖口、裙裾处像是被人揉成了一团后摊开,皱巴巴的,月白色泽更是多了几处灰色污渍,细看甚至有星星点点的烧焦破口。
狭长凤眸微挑,幽长目光落在她白净饱满的双颊上,景宣帝嗤笑:“夫人这是往灶台上滚了一圈?”
云挽下意识抬手碰了碰脸,顿时干净如玉的手背上多了一块灰渍,耳根微热,她小声嘟囔:“才不是.........”
云挽下颌微收:“说的也是,左右不过才一日。”
与其光想,不如尽快把手头上的东西绣出来。
“这衣裳瞧着是给阿绥做的吧?”陆长宁盯着她手上的绣活,早将自己该看的账本合上了。
瓷白的青葱玉指捻着绣花针在缎面来回穿梭,不及片刻袖口的纹样形成,针脚细密。
“天气渐热,小孩子长得又快,一眨眼以前的衣裳就穿不下了。”
云挽嘴角噙着笑,眉眼间含着无尽的温柔慈爱,似清晨的雾气,无声却醉人。
陆长宁不自觉流露出艳羡,说出了心里话:“真是羡慕阿绥堂弟有您这样的娘亲........”
如果她娘亲还在世的话,也会像三婶一样吧?
陆长宁心底失落。
云挽手上动作停顿,闻言无奈道:“说不定他也很羡慕长宁你。”
对上陆长宁疑惑的眼神,她红唇轻启道:“羡慕你有国公爷那样的父亲。”
陆长宁错愕,随即恍然大悟。
是了,她羡慕阿绥堂弟有三婶这样的母亲,或许阿绥也羡慕过自己有父亲?
他们一个没有父亲、一个没有母亲,何尝不是同病相怜?
他们各自有苦有甜,她这么想,倒显得自怨自艾了。
没有错过她的忧心忡忡,云挽放下手中的活计,柔声询问:“长宁有心事?”
陆长宁微怔。
云挽继续道:“不介意的话不妨同婶婶说说?”
她眼中的关怀令人动容,陆长宁鼻头一酸,低头闷闷道:“婶婶您说身为女子,是不是一旦及笄,便意味着很快就要嫁到别人家了?”
云挽一愣,“为何这般说?”
咬唇犹豫了下,陆长宁嗓音艰涩:“我上次在慈心堂,偶然间听到钟姨娘和祖母在说我的婚事,话里话外好似就要定下来,等我一及笄便要嫁过去。”
“对方是谁?”
“祖母娘家的亲戚,与钟姨娘也是沾亲带故。”
云挽狠狠蹙额,“此事母亲同意了?”
陆长宁露出苦笑:“我听着祖母并不反对。”
不反对就代表默认了。
陆长宁:“婶婶您也知晓祖母并不喜欢我这个孙女,将来大概也不会操心我的事,可惜我娘亲早早离开了我,否则绝不可能草草给我定亲。”
说起这些,她难掩悲戚。
陆长宁娘亲体弱多病,生完她便耗费了所有的精力,撒手人寰,正因如此,祖母嫌她命不好,又是个女儿,自是不喜。
这些年,钟姨娘仗着生了儿子,又与老太太有一层亲在,在府里横行霸道,就连她这个正室原配所出的嫡女都要避其锋芒。
钟姨娘的行径,一向深居简出的云挽也听闻一二。
她沉吟问道:“此事国公爷可知晓?”
提起父亲,陆长宁明显顿住,随后低下了头:“我不知........”
这时云挽握住她的手,神色认真道:“长宁,你若不想早早嫁人,便及时将你的想法告诉你父亲。”
“可父亲公务繁忙,何况我与他也不大亲近,我........”
陆长宁攥紧了手指,神态不安。
云挽失笑:“傻孩子,婶婶也是过来人,婚姻于女子来说是天大的事,你若不想在此事上草率,最好的办法便是告知国公爷。”
“他是你父亲,你们是血脉相连的父女,于情于理他都不会将你撇开,不顾你的意愿,可若你不说,他也绝不会知晓你的想法。”
话虽如此,云挽却很清楚,若父亲不负责任,作为女儿的陆长宁也别无他法。
譬如她的父亲便是如此,即便当初云挽寻过父亲说起婚事,父亲嘴上说着考虑,转头却被继母三言两语说服,将她嫁到了陆家,彻底寒了云挽的心。
弘文馆再好,到底不比家里,在那待了十日,阿绥瞧着显然瘦了。
捏了捏他不比从前柔软的双腮,云挽柔声询问:“怎么瞧着闷闷不乐的?是不是下午在宫里吓到了?”
当时在场那么多人,阿绥还这么小,哪里见过那种场面?云挽以为他是心里产生了后怕。
谁知阿绥摇头,瘪嘴嘟囔道:“阿娘,我不是好学生了,以后还能成为徐学士的学生吗?”
一想到自己成了别人眼中那种不学无术的坏学生,阿绥心生难过,怕云挽会对他感到失望。
一时间他耷拉着眉眼,小脸上透着不安。
心如针扎,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云挽垂首捧起他的小脸,温声问:“为什么这么说?你怎么就不是好学生了?”
“才上学堂不到一旬,我就被罚在家思过,这太糟糕了.......还有我的功课该怎么办呀?”
阿绥挠了挠脸颊,气鼓鼓的。
原来是为这茬,云挽心生好笑。
阿绥更郁闷了,皱着一张包子脸道:“阿娘您为何要笑呀?您不生气吗?”
揉了揉他面团似的脸蛋,云挽笑得不行:“生气什么呀?”
“罪魁祸首又不是我们阿绥,你不过是受到牵连罢了,何况今日在大殿上你表现如此佳,按理来说你该受到奖赏的。”
只是那样的情形下,两位皇子皆受了罚,独独阿绥受赏,这不是招人恨?
云挽对如今这个结果倒无不满。
怕他钻了牛角尖,云挽转移话题:“而且方才娘亲已经请求圣上免了你抄书,圣上恩准了,说明你更没有错呀。”
见阿娘对自己如此宽松,阿绥叹气:“就是感觉不大好。”
忍不住轻笑,云挽故作苦恼道:“那能怎么办呢?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发愁也没有用呀?”
“正好本来你明日就要回家,再过些日子又是寒食休沐,咱们就当是提前休假了。”
阿绥皱了皱眉头:“那好吧.......”
云挽抱抱他,语气怜爱:“不管别人怎么想,你在阿娘心中就是最好的孩子,明白吗?”
“后悔懊恼都是无用的情绪,只会自扰,事已成定局,咱们在家温习功课也是一样的。”
云挽明白他在纠结什么,旁人见到阿绥从来都是夸赞的,这还是他头一回被罚,心里难受着呢。
阿绥眼睛瞬间亮堂:“我明白了,阿娘。”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母子俩聊了一通,阿绥心情变得豁然。
眼珠子一转,忽然想起什么,他小脸上露出一抹心虚。
“阿娘,我要跟您说一个秘密。”阿绥腼腆地笑了下,声音悄咪咪。
云挽心生好奇,歪头凑了过去,便听到——
“太子殿下左脸上的伤是我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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