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零点看书网 > 现代都市 > 全本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

全本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

小禾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是作者“小禾棠”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方锦宁谢容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穿越后,我找了个将军,和他处对象,可他实在太霸道,我有点怕怕。可某天,将军他死了,我还嫁给了他哥哥冲喜?没办法,我只能被迫接受,而且他哥哥真的又温柔又俊美,有点变心!可变心还没多久,我那死去的前男友就回来了?救命,我要碰上修罗场了!...

主角:方锦宁谢容   更新:2024-07-09 18:2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锦宁谢容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由网络作家“小禾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是作者“小禾棠”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方锦宁谢容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穿越后,我找了个将军,和他处对象,可他实在太霸道,我有点怕怕。可某天,将军他死了,我还嫁给了他哥哥冲喜?没办法,我只能被迫接受,而且他哥哥真的又温柔又俊美,有点变心!可变心还没多久,我那死去的前男友就回来了?救命,我要碰上修罗场了!...

《全本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精彩片段


锦宁面色一僵,攥紧手指,忍不住有些恼了:“你什么意思?”

崩人设了吧!

他不是温柔善良亲和有礼的好郎君吗!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难不成还要用强的困住她?

锦宁难得冷下了脸,空气僵寂时却听得谢韫一声自嘲的轻笑。

“卿卿不要生气,我并非要强留住你。”

“我是个说不定哪会就咽气的病痨鬼,这半年的夫妻相处,你不嫌弃我这幅病容,我已然心满意足,哪里还敢妄想你的喜欢。”

“……”

锦宁头上冒起的小火苗瞬间灭了下去,他话锋一转又说的这么卑微,怪让她不好受的。

谢韫又缓缓道:“你突然提出和离是因为我冒犯了你,并未经过深思熟虑,也就还没考虑日后的生计,女子一人在这世道生活并不容易,我如何能安心放你离开?”

谢韫的嗓音始终低柔轻缓,一如他这个人,远离一切污秽阴暗,明月般干净清朗。

即便是面对爱不得,也是克制而温柔。

原来他是为了她着想,真是善良又体贴的大好人啊,锦宁心头难免触动。

谢韫这样清风霁月的端正君子,大多女孩子都会抵抗不住。

可他是她早亡男友的哥哥,看到他她就会想起谢容,想起谢容出征前一晚的深夜留下的那句‘乖乖等我回来娶你,不许和别的男子走近’。

因着魂穿本就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事,她是真的害怕。

不都说人如果有执念,死了也会变厉鬼吗?

她怕谢容变成阿飘缠着她,甚至还会做梦被变成鬼的谢容掐死带回阴间酱酱酿酿。

可怕:)

她不想被谢容带走,她想活着,更想活着回家。

她也知道这都是自己在胡思乱想,可就是忍不住,或许以后会和别的男性谈恋爱,但那个人不该是让她总会反复想起早亡男友的谢韫。

锦宁思量后,认真道:“谢韫,你很好,即便身体病弱也是瑕不掩瑜,你说不敢妄想我,我却认为是自己配不上你。”

“谢谢你为我着想这么多,但我真的可以照顾好自己,你写和离书吧。”

谢韫轻轻摇头:“不写。”

锦宁语噎。知道你善良,但最好是没有一点私心!

她耐心道:“请你尊重我的选择,谢谢。”

谢韫微笑:“我更在意你的人身安危。”

两人四目相对,安静了片刻,锦宁轻轻吐气,依然坚持:“不写算了,那我现在要回娘家住。”

“我陪你一起。”谢韫道。

锦宁皱眉不耐:“不要,咱们是假夫妻,你现在是不是管我太多了?”

谢韫看着她,目光深邃而沉静,却有一闪而过的黯淡和受伤。

他低低哑声:“抱歉,是我越界了。”

锦宁好像没察觉出什么,轻轻巧的步伐出了院子,只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却是青年苍白温润的面容和那双流露出哀伤的眸子。

她摇了摇头,说不清的有些烦躁。

……

锦宁没回方家。

原身的生母早就不在世,方家爹唯利是图,只将她这庶女当成交换利益的物件,好不容易从恶心的方家逃了出来,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去的。

京城里不设旅店,只有会馆。

锦宁选在梨花会馆暂住下,主要这处离谢家有些距离,不易和熟人撞面。

会馆里环境不错,就是没有地龙。

锦宁本就怕冷,又在谢家地龙房里享受惯了,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寒冬腊月的,颇为难捱。

她冻得鼻尖通红,直到房里炭盆烧起来才好上一点。

湘玉将汤婆子重新换了滚烫的热水,塞在锦宁手里,踌躇了一会还是问:“小姐,咱们以后还回谢家吗?”

锦宁坐在炭盆前取暖,雪球窝在她怀里有一下没一下摇着尾巴,她盯着烧红的炭,轻道:“大概不会了。”

谢韫不写和离书,她就先和他‘分居’冷着。

事实上她本来想余生就和谢韫搭伙熬日子算了,可说好了假夫妻对方却来了真的,各种复杂因素她不接受,反正手里有点钱,那就直接说拜拜咯。

所以不管何时女人手里都得有钱,有点事自己能有选择的底气。

“哦,”湘玉并没有多问,亲昵挽上她的手臂,“反正小姐在哪,我就跟在哪!”

锦宁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当初刚穿来时,她在方家后宅过得还不如下人,几次想抹脖子自杀说不定能回现代,是湘玉陪着她、照顾她一路走到现在,冬夜里挤一个被窝取暖的感情。

锦宁早给她赎了自由身,只是湘玉没爹没娘,就要跟着她,还一直改不掉主仆称呼,她也只能由着她了。

湘玉大概是这个世界唯一胜似亲人、能让她在这异世感到有那么一点归属感的人了。

俩人就这么在会馆住下,前两日天都是阴沉沉的,第三日终于见了晴朗,太阳光一早就穿过窗斜斜洒进了房里,碎金似的耀眼明亮。

闷在房里两天,锦宁也不太舒服,趁今个天好决定带湘玉去街市转转。

俩人买了不少糕点零嘴,锦宁来到这古代除了吃还有的一个爱好就是买首饰了。

各式各样的步摇点翠簪子玉坠腕镯珠宝真的美、死!她超爱!

而且幸运的说不定哪天她就回了现代,这些古董首饰随身带走一两件她不就变超级富婆啦?

锦宁想想这场景没忍住笑出声。

湘玉和首饰摊老板投来大为不解的目光,她回神清了清嗓子掩饰,眸光一扫瞧见摊上摆着的红绳,起了兴致:“老板,这个怎么卖呀?”

红绳便宜,她又去首饰店买了几颗上等的玉珠子。

回到会馆,锦宁让湘玉捏着红绳一端。

“小姐,这是做什么?”

锦宁绕上红绳,手指灵巧地打出一个个结:“编手串哦。”

记得那是高三,班里有段时间特别流行戴手串,还有的同学特地跑去灵隐寺请手串保佑高考上岸,锦宁也和几个朋友在小卖部买红绳自己编了戴着。

好大会,两条手串编好了。

湘玉晃着手腕的玉珠手串,新奇又开心:“好漂亮,小姐你真厉害,我从未见过这种样式的手串呢!”

锦宁不怎么谦虚,翘起唇角:“那可不。”

她们握着对方的手,腕上玉珠折射出点点碎光,彼此相视一笑,冰冷的冬日也得了些趣味美好。

又过了两日,锦宁在房里躺着看话本子,却被外面吵得没了心情。

“听会馆里的人说,今个有人包下了整个二楼,好像是为了祝贺生辰。”湘玉说。

锦宁了然,这京中会馆和现代酒店会所差不多,能住宿能吃饭,还能包下来宴请坐席开part,过生日宴就再正常不过了。

她们住在三楼,傍晚下楼吃饭时路过二楼,果然见一片喜庆热闹。

除了满座的酒席,中间的台上还有娉婷袅娜的美人们弹琴作舞。

锦宁心想怪不得臭男人们喜欢看美女,她一个女的也超爱啊!

远远地站在楼梯角欣赏了会美人跳舞,直到湘玉嘟着小嘴不开心地怼了她一下,锦宁这才牵着醋意满满的小丫头下楼吃饭。

二楼酒席上,一个穿着鲜艳粉衫、油头粉面的男子,抻脖子望着楼梯口的方向眸光不定。

“四妹……?”他吃疑地咕哝了句。

同桌男子见此也跟着看过去:“你个色胚子不看台上美人往那看什么呢?”

方子显嘿嘿一笑,举起酒杯:“应该是我看错了,喝酒,一同祝李兄生辰吉乐!”

锦宁吃完饭回房,湘玉嘴馋去了街上买烤地瓜,她怕冷就没去,回去的路上心里盘算着往后的生计。

眼看从谢家离开已经有了四五天,她也不能总在这住下去,是该找谢韫再谈一谈和离的事了……

还没到客房门前,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喊。

“四妹!”

锦宁闻声心头一跳,看也不看身后,加快脚步,却还没冲到房里,方子显已经追上来一把抓着她手臂:“妹妹,好妹妹,怎么一见哥哥就跑?”

“我还当是看花了眼,没想到真是我的好妹妹!”

方子显喝过酒,还算端正的脸通红,看着她眼里火烧一般炽热兴奋:“你不在谢家伺候那病痨鬼,怎么跑这来住,难不成……被赶出来了?”

锦宁脸色难得冷的不带一丝情绪,用力甩开他:“关你屁事,滚!”

方子显一点不恼,仗着人高马大又把人牵住,还企图往怀里扯:“怎么能这么跟哥哥说话,再怎么说妹妹在方家受欺负时,都是我护着你宠着你,现在攀上高枝就翻脸不认人了?”

一说这,锦宁咬紧牙关表情更可怕了:“再不放开,我喊人了。”

“喊,把人都喊来,让他们听听你小小年纪是如何爬到床上勾引哥哥的,”方子显笑的淫恶,“好妹妹何必这么冷漠,那病痨鬼不要你,我要你。”

“想来那病痨鬼肾虚体弱的,底下那根东西也不中用吧,可有力气破了妹妹的身?不如你跟我一回,哥哥定让你感受那欲仙……!”

锦宁用膝盖猛地狠狠创上去。

“——嗷!”只听那杀猪似的一声哀嚎,方子显腰弓着,双手捂住腿间的命根子吃痛嚎叫。

锦宁勾唇冷笑,转身回了房间,重重甩上门上了锁。

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算了,都一样!

老实讲,小玉玉眼光是真的不太好。

那家伙长得还行,就是有点黑,身材也太过高大又壮,黑熊精似的。玉玉那小矮墩子,俩人真的尺寸不太匹配,那人气质还凶煞,就怪吓人。

男方家庭工作什么的就先不提了,提了更糟心。反正她不看好,不过也不担心,玉玉还小,以后长大了看到更帅更有钱的小弟弟就懂了。

反正嫁妆什么的从现在就开始给她攒。

哦对了,她当然没钱,花的都是谢韫的钱。

咳。

靠男人是不太好,她还是一名现代女性,理应拿女强剧本。

靠男人可耻!真的可耻!她是穿越女性之耻!不要学!

但躺躺平就有大把银子真的很爽!她太喜欢可耻了!

谁让她这么幸运,夫君这么好,是个有钱有颜温柔贴心还不催生的恋爱脑!

“逛这么久,还真的有些累了呢。”方明月说。

“那今天就逛到这,姐姐你来……”锦宁突然就想起谢韫说的‘夹菜’,话音略顿后,笑道,“那我先送姐姐回去。”

她懒得走,坐马车来的,方便送方明月。

方明月眼底微愣,客气地推距了一番才点头:“麻烦妹妹了。”

她心里却在腹诽:

‘依着锦宁的热诚性子,今天怎么不叫她去谢家用午饭了?’

锦宁转身上车,豪华宽阔的车内一角堆满了她今日的收获。

方明月看了眼那些奢华精美的各种首饰脂粉衣裙,脑海里浮出在店里所有人对锦宁殷勤奉承的模样,却把她误认成奴婢,简直气得红了眼睛!

一群不长眼的。

方明月捏紧袖中的首饰盒,从没这样恨方锦宁。

她给湘玉那个小丫鬟定做了一套价格高昂的头面,竟然只给她买了一对玉耳坠?!!

以往出来逛街明明会给她买很多东西!

什么意思?瞧不起她?现在是把她当什么?她难道不如一个丫鬟高贵,分明是刻意用高高在上施舍的姿态来羞辱她!

等着吧。

日后待她成了谢家夫人,定来狠狠羞辱磋磨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

锦宁在马车里吃了不少街上买的零嘴,所以回到家还不算太饿。

刚进院,锦宁吩咐秋月:“你去看看湘玉醒了没,拿这个给她尝一尝。”

是青团,江南地区的小糕点。

她在现代还挺喜欢吃的,没想到这长安也有卖,买了莲蓉和咸蛋黄口味给湘玉尝尝。

秋月接过应下。

锦宁去屋里,正迎面撞上谢韫,她眼睛一亮,欢欢喜地直扑去青年怀里:“我回来啦~”

谢韫长臂张开,由柔软软的身子往怀中撞,抱了满怀。

日光洒在两人身上荡漾出一圈朦胧光晕。

谢韫环过她单薄纤细的肩,眉眼惬意轻垂,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干净:“去哪了,到这时候才回来,我都要派人去寻你了。”

“逛了逛玉琼长街,”锦宁从他怀里出来,“我昨天没告诉你么?”

谢韫抿唇,颇有些怨气地点了点头。

锦宁想了想,好像是忘记和他说了。

不过这就是谢韫啊,从来不会企图掌控、束缚、过分监管她的身心自由!

她的夫君简直完美。

“抱歉,”锦宁又窝进青年怀里,撒娇卖乖,“下次去哪我会提前告诉你,免得你担心。”

“嗯,”谢韫也没深究这个,修长洁净的手抚摸她的头发,“玩的开心吗?”

锦宁重重点头。

“买了首饰,漂亮的裙子。”

“不过,”她仰面看他,“我花了你好多钱。”

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怎、怎么会?!

锦宁脸色怔怔,完全是被秋月带来的这一消息给震得失了神。

不是,这才几天,她离开时谢韫明明身体还好好的,这怎么会……突然就要死了?

锦宁咽了咽喉咙,连忙问:“是犯了旧疾还是怎么了?”

她在现代对医学方面没什么兴趣,更没专业知识储备,所以对谢韫久治不愈的病根并不清楚。

同住半年下来,锦宁看他平时日日服药养着,体质虚弱,多做些剧烈活动就会容易脸红、虚喘。

只敢猜测他多半是心肺功能不太好。

“不过我也不是大夫,就是回谢家也救不了他啊,你找我不如去寻其他名医来得靠谱。”

锦宁担忧之余,叹了口气说出大实话。

秋月微愣,随即用力摇头,握着锦宁的手:“不是的,只要少夫人您回去就有的救!”

“郎君这次并非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病!”

“您说是回娘家探亲,郎君第二日派人去方家却发现您根本没有回去,之后郎君就断了平日里的所有用药,老爷夫人劝他也不吃,不吃药再加上心气郁结,这才病倒了的!”

什,什么?

锦宁听此身躯一震,还有些心虚,这还真是因为她。

谢韫是以为她跑了,所以不知是气到了还是伤透了心,就连药也不吃了?

锦宁心情复杂,他至于?

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自己那又虚又弱的身子骨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这么任性!

若真死翘翘了,若真死了……那她……

锦宁脑海里莫名又浮现她走时的最后一眼,青年受伤的眼神和那张极显脆弱感的苍白容颜,她心头乱得发慌。

“少夫人,求您跟奴回去,现在这世上只有您能救郎君了!”

锦宁还能怎么办。

活生生一条人命,她哪里敢耽搁,连行李都来不及收就赶回了谢家。

她是生气的,气谢韫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想邦邦给他两个大逼斗清醒一下。

可当回到谢家,看到青年的第一眼,她只剩下心口满涨的艰涩复杂。

谢韫正昏睡着,脸色几近透明,唇畔也没半点血色,紧闭的纤长睫毛覆在眼睑,安静的,脆弱的,像快要支离破碎的精致瓷器。

锦宁在床边坐下。

望着那苍白病弱容颜,她忍不住,伸手,放在他鼻尖试探。

……还有气。

她提起的心稍稍放下来一点,又觉得自己好笑,他是病了又不是嘎了当然还有气。

收回手时,昏睡的青年睫毛轻颤了两下,竟在这时睁眼醒了过来。

他微阖着眼望向锦宁,竟不惊讶也未露什么喜色,只是无比虚弱地哑声呢喃了句:“怎么还是在梦里。”

锦宁喉咙发涩,有些语噎。

他看到她,就以为还在做梦吗?

面对一个身娇体弱、颜值超高的男版林妹妹,锦宁莫名有点难受。

沉默了一会,她用最软和的嗓音轻道:“为什么不吃药。”

谢韫愣了下,微阖的眼皮睁大,似是诧异难以置信,直直盯着锦宁眼也不眨。

随即极快地摸到她的手,死死攥在了掌心里。

“卿卿……”

“咳、咳。”

眼看他苍白无力的一张脸,颓丧的眸子闪烁起了星光,宛如死气沉沉的枯木又逢春意,陡然有了生机,撑身坐起来时又引起了一阵咳嗽,锦宁忙去扶他。

谢韫靠在床头,紧紧盯了她一会,却忽地淡下眉眼转开了脸。

青年不笑时有些冷淡,薄唇抿直泛白,病哑的嗓音透着疏离。

他道:“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可说这话时,他骨节清晰的手掌分明抓着她纤柔的手不放分毫。

锦宁由他动作,只道:“我没走,只是在会馆里住了几天散散心,然后碰巧见到秋月,她说你身体不好了,我就回来看看。”

谢韫唇角轻勾了下。“是回来要我写和离书,对吗?”

她抿了抿唇未答。

这时秋月端着熬好的药走进来,看了两人一眼,行了个礼,将药放到桌上便又退出去了。

锦宁想抽回手起身。

可刚一动,那只看着骨瘦苍白却宽大的手,倒是有劲,哪里像个病入膏肓的,反将她抓的更紧,都有点疼了。

锦宁有些无奈:“松开手,我只是去给你端药过来。”

谢韫面容愈显憔悴,瞧着便有些脆弱可怜。

他看着她发问。“看我喝完药,你就会离开,对吗?”

“……”

“那你现在就走吧,我身体没什么大碍,你不必放在心上。”谢韫说着松开了她的手,看向别处。

锦宁没吭声,起身似要离开。

然而刚迈了两步,身后有细微响动。

不等锦宁回头,谢韫已然从后方倾身抱住了她。

他半束的发有些散乱,更显病容,清瘦脊背弓着,双臂牢牢将人揽住按进胸怀中,几乎是将她箍疼的力道,那样紧,像是怕她跑了一般。

“别走。”

“你就看不出来我是在说谎话,还是你真的一点不在意我的死活?”

“这具身体一点也不好,病入膏肓了,快死了,离了你不久后便会干枯腐烂,沦为冢中枯骨。”

“这世上只有你能救我。”

“所以,不要走。”

锦宁浑身僵硬,两人‘成亲’大半年,还从未有过这种拥抱。

青年气息是温热的,掠过她耳畔。

他哑声倾诉着难以自控的爱意,一字一句,在她耳边,最后不停地一遍遍喃喃重复着乞求——

“卿卿,求卿卿怜我。”

“卿卿怜我……”

锦宁心跳也是乱的慌的。

她下意识挣动,却又担心对方身子骨太弱,不敢真的用力,怕再一肘子把人给顶升仙就遭了。

犹豫了片刻,她咽了咽喉咙,故作镇静:“你是谢容的哥哥,我是他生前爱人,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这样。”

“是,不能,也不该。觊觎亡弟心爱的女子,我枉为人兄。”

“在遇到你之前,我自诩一身端方清白,从未做过离经叛道之事,也从未想过此生还会识了情爱,”谢韫握着她的肩转过身,气息虚哑却难掩深情,“可遇到你之后,才知道情之一字不讲道理,我也甘愿做一个无耻小人,为此,遭受天谴、世人唾弃也无妨。”

锦宁语塞,又觉得神奇。

又是一个恋爱脑。

谢家兄弟俩气质脾性瞧着是大不相同,这方面倒都是个顶个的恋爱脑。

还都让她一个人前后碰上了,这真就很难搞,她到底是哪一点吸引这兄弟俩的?

“先把药喝了。”她拂开他的手,刻意回避不谈。

谢韫绷着苍白的脸,轻轻摇头。“我喝了你就走了,我不喝。”

锦宁眉头蹙起:“我暂时不会走,你如果不喝药,我现在就走。”

“不要,我全听卿卿的。”

说完谢韫身体却晃了晃,像是太过虚弱,撑不住要摔倒。

锦宁下意识伸手,下一瞬青年便娇弱不能自理似的扑压在她身上。

谢韫个子高,压过来的时候,她只能张开手,抱住他的腰身堪堪接住。

而对方两只手臂环过她肩身,脸埋进她颈窝,外人看着,分明是相依偎紧抱的姿势。

“没事吧?”

锦宁到底还是紧张他的身体,完全没发现在她看不到的一面,谢韫嘴角轻勾起一抹得了计的笑弧,继而又病歪歪地贴在她身上,喘了片刻才堪堪稳住身体,锦宁见此连忙把他扶回床边半躺下。

“当真是不中用了,使不出一点力气来。”谢韫看着她递来的药碗,用虚弱的气息,“这药,卿卿你来喂我喝好不好?”

“…………”

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贱人,你还我儿子命来!”李氏尖利地一声哭嚎。

锦宁一抬头,就见寒光闪闪的尖刀刺过来,她猝不及防,快到眼前的距离,躲都来不及。

要……死……了!

那瞬间她吓得心脏都要停了,呼吸僵滞,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恐惧地闭上眼等待刀刃生生捅进血肉的痛苦。

然而,想象中的疼并未发生。

一股清淡的药香在鼻尖掠过。

刹那间,她被推开。

锦宁睁眼,瞳仁一震。周围叫嚷惊呼声乱成一团,她却什么都听不见了,眸中只清楚映出病弱夫君挡在她面前的身影。

她安然无恙,那刀刃没有伤到她分毫。

方爹最先反应过来。

他脸色青黑,眼眶都要瞪裂,一脚将李氏踹飞三米远:“疯妇,疯妇!!”

“快叫大夫,大夫!!”

锦宁看不到谢韫后背的情况,只见他身形微晃,下一刻便无力跌跪在了地上。

她心头一跳,扑过去,双手颤颤地抵住他的肩:“谢韫……”

“你,你傻啊!”

侧边推开我多好,为何用身体挡这一刀。

谢韫脸色苍白如纸,额头沁出了细细冷汗,还朝她露出苍白的笑:“卿卿没事就好。”

锦宁要去看他的伤势,谢韫却伸手将她抱住,掌心贴着她后颈,声音虚弱低哑:“别看,别看,别吓到了你……”

锦宁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现在还顾着这个呢?!

锦宁还是看到了。

匕首大半个刀身都没入了他的脊背,血水浸湿月白衣衫,映出大片鲜红,仿佛缓缓绽开的妖冶花朵。

“卿卿。”

“卿卿……”他的呼吸越来越薄弱无力,在她耳边艰难地低吟。

“如果我死了,下一世你不要爱上别人,来,来爱我好不好?”

最后说完这些,谢韫似是再撑不住,靠在她肩上,无力地阖上了眼。

生死不明。

长安城中治疗刀伤极有名的两个大夫都被请来了谢府。

锦宁及谢啸夫妻俩在门外焦急等待。

接近两个时辰。

大夫才从里出来,正撞上门口来回踱步的谢啸,他急问:“我儿怎么样了!”

大夫拿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脸色不甚好看:“那刀伤到了郎君的内脏和脉管,出血严重,如今血是止住了,只是郎君本就体弱些,若两天之内依然昏迷不醒来……只怕凶多吉少了啊!”

锦宁高高提起的一颗心紧绷到了极点。

“老子不听什么凶多吉少,你们必须把我儿医治好,否则让你们这些老东西吃不了兜着走!”谢啸横眉怒吼。

这副不给人活路的凶恶样子,谢韫温良和善,倒是一点也不随这个爹。

大夫冷汗直流,连连点头。

谢啸又一个冷眼瞪向锦宁:“我看你就是个扫帚星,我两个儿子都和你有过纠缠,云戟死了,如今言之三天两头出事,身子骨哪还能受得了折腾,你是要把我唯一的儿子也给克死啊!”

顾氏也拦不住在气头上的谢啸,他又道:“你那娘家蓄意谋害我儿,若他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方家整个给我儿子陪葬。”

锦宁神色不惧,与他对视。

“公爹怎么对付方家我都不在意,只是,我嫁进来应当是谢家强迫的吧,扫帚星这个词儿媳不该担。”

“你……”谢啸竟无话反驳。

锦宁不想和他掰扯,问向大夫:“我能进去看他吗?”

大夫:“郎君背上的伤已经处理好,只是气息微弱,唯恐不测,不要出声惊动了他,四个时辰后夫人可以试着轻声同郎君说话,说不准对唤醒郎君的意识有所帮助。”


可谁让命运弄人,那道士偏偏指定了锦宁来冲喜。

为了谢韫的安危,谢家这一脉的传承,她也别无他法。

午间,顾氏让人唤来锦宁,语重心长道:“言之为你挡刀险些丢了性命,足以看出他是真的爱你,看着你们夫妻俩感情越来越好,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放心了,往后好好过日子,可千万不要再折腾了。”

锦宁轻轻点头:“夫君很好,我都知道的。”

顾氏心里微叹。

这都改了口,夫君都叫上了,是真真成了恩爱夫妻,她那早亡的儿在地下是真真死不瞑目了。

顾氏又道:“大夫说言之的身体已经大好,你们俩成亲也有一年多了,我和你父亲别无他求,只想来年能抱上孙子。”

呃。又被催生。

锦宁额头冒汗。

上次,谢韫不都在饭桌上公开说了么。

他,他不孕不育,不能生的啊……

顾氏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当下便笑了一笑,伸手牵她倒身边来,一幅过来人的语气,莞尔道:“娘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言之的身体是不太好,床事方面可能会吃力欠佳一些,这就要辛苦你多费点力气了……”

锦宁懵然,顾氏牵着她的手,凑近了低声说:“你顾着他的身子,在上面,主动迎合些。”

“………………”

“………………”

锦宁失声,头顶仿佛冒出一个捂着耳朵的小人在摇晃尖叫,什么什么她听到了什么!!

到底谁说古人封建的!!

老姐姐你玩的挺花懂得挺多啊!

这么会,早就说了你催我生,不如你和公爹努力生一个来得更实际点!!

锦宁无言半晌,脸蛋涨红,有些支吾:“不是,我们……真的不行,言之他……”

“哎,”顾氏打断她,神色不以为然,“行的。我向大夫问过了,言之的身体并非不能生,只是是药三分毒,他日日服药难免伤到了根子,我已经替你们寻到了一幅鲜少人知的宫廷壮阳的秘方,再加以服用补肾的食物辅佐,这么精心滋养一番,你床事上再辛苦主动些,咱们谢家不久后定能迎来大喜事。”

“……”

锦宁嘴角抽了一抽,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先点点头赶紧应付过去。

“知道了。”

顾氏一眼就看出她应得敷衍勉强,却也未见不悦,笑吟吟地招来一个老嬷嬷。

“李嬷嬷在我身边待了许多年,做事稳重精细,最擅长养身食补,日后就让她去你们那贴身伺候吧,我也放心些。”

锦宁内心长叹。

很好,一个迎春还不够,又喜提一个老李牌人形监控摄像头:)

这婆婆真是为了抱孙子操碎了心。

之后顾氏也没再多说,终于放人走,锦宁领着老李牌摄像回去了。

回到屋里,屏退所有下人,锦宁终于能放松下来喘口气。

她毫无形象地大开着腿坐在桌边,碧色裙摆被撑开不雅的弧度,挂在手肘间的藕粉色披帛盈盈垂坠,她手托着脸,细眉苦巴巴地皱着。

谢韫一过来便见她这副样子。

青年唇角带笑,眉目含情,不觉得锦宁举止不雅,只觉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分外可爱勾人,极惹他动情难以自拔。

他贴她旁边的椅子坐下,笑问:“母亲找你说了什么,如何愁成这个模样?”

锦宁一愣,缓缓拿手遮住上半张脸,在谢韫看不到的角度,神情微窘。

她暗暗腹诽,这怎么说哦?

‘你娘又催我们生孩子,知道你肾虚还特意找来壮阳秘方,教我在上面主动。’


这个位子官职不是最高,权力却是极大,有弹劾百官、监督朝中所有大臣的权力,其人还要做到清正无私、不畏强权。

自然,这个官职遭人忌惮,同时也处处得罪人。

所以,锦宁才有了这番顾虑。

她一脸严肃:“那我做这个媒人,到底会不会对你有害处?”

她一个吃软饭的,可不能再给病弱夫君拖了后腿。

谢容温声开口:“宋家郎在大理寺做司务,与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不会有什么影响,卿卿只管放手去玩好了。”

“什么叫玩,”锦宁斜了他一眼,“我是做媒好嘛,很认真的!”

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无聊解闷的因素。

话说,如果她真促成了这一桩好姻缘,是不是说明她有点当红娘的天赋?

在古代开个专为单身男女交友找对象的‘婚介所’似乎也挺有意思……

——

晚间吃过饭,锦宁和往常一样去沐浴。

回到屋里,就见谢容坐在塌上,烛灯明亮,他手里拿着本书,低头,似乎在凝神细看。

自从李嬷嬷过来贴身伺候,两人就同床睡了。

一开始锦宁是有些不适应,渐渐的,倒是习惯了在他怀里入睡。

谢容听到声响抬了头,锦宁刚洗了澡,头发还湿着,身上是睡觉穿的薄裙衫,腰身曲线婀娜,露在外的雪白皮肤透出淡淡的粉,格外诱人。

青年搁下书,眸色却略显得淡,点了点身旁位置。

“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锦宁点点头走过去,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他表情怎么这样淡定?

就是……平时这时候,看到她洗完澡,他那眼神,冷静中透着欲望,似乎要盯穿她身子似的,今个怎么……

算了,这样才好,她也想早早睡个好觉。

擦完头发,谢容看向她胸口,那里弧度圆润,却少了个东西。

“玉香囊呢?”他问。

锦宁低头看了眼,想了想答:“洗澡时摘了下来,湘玉帮我收着放在梳妆台上了,明天再戴。”

谢容淡笑不语,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

那处的烛灯吹灭了,光线朦胧昏暗,青年清瘦挺拔的身形在半明半暗之间,投落在地的影子看起来显得扭曲。

锦宁怔怔望着他,突然有些恍惚茫然,待他手里拿着玉香囊回来榻上,她回了神,飘忽不安的心安宁下来。

“除了洗澡,其余时间都要贴身戴着它,”谢容帮她戴上,“记住了?”

如意锁形状的玉雕中,香丸散发着噬人鸦片般的蛊人清香。

锦宁疑问的话压在心口,乖顺地点了点头:“知道啦。”

“真乖。”他唇角露出笑意。

锦宁眨眨眼,突然看见了谢容搁在枕边的书。

她歪头瞧着,看那似曾相识的封页,莫名有些不祥的预感。

这时,谢容发现她的目光,嘴角笑意随之一淡,表情还算平静,眸子却有些深不可测。

锦宁看了看那书,又看了看谢容的脸,心里头越发忐忑。

“这个……”

不,不会吧。

谢容一言不发,嘴角轻轻勾了下,却看不出笑意,反而透着些冷。

锦宁紧张地抿唇,伸手去拿那书。

她一看,呼吸顿时僵滞。

整个人都要石化了——

这本书竟真是她的。

是她之前藏在被子底下的、睡前读物。

小!黄!书!

而且,不是别的类型,正巧!是春娇叹!

就是女主角叫春娇、嫁了个病榻缠身体弱无能的老公后、和各种男人偷欢的那本女出轨文!

关键是,这女主角人物设定,和她的经历不能说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


喜欢,喜欢!她可喜欢!

锦宁心里仿佛有个小人在呐喊施令,要她扑进谢韫怀里享受甜甜的爱情。

她艰难拉起了警戒线,极力扼制住这种冲动,心脏又在砰砰乱跳。

“女儿女婿!”一声喊打破了两人间迷之暧昧的气氛。

锦宁抬头看向来人——方正德,原身的渣爹。

小夫妻俩没什么表情,一向温和有礼的谢韫也不言不语,连一句‘岳父’也未喊。

方爹心有不满,却不敢表露出来。

他小小的方家能和名门谢家攀上亲家,已经走了大运,这女婿在官场上位高权重,只张张嘴提上一提,他方家便能一朝崛起!

方爹丧子痛苦,可方家日后的前程更重要,是以连眼前儿子的葬礼都顾不及伤心,对谢韫一脸谄媚。

“辛苦女婿一路赶来,送你这英年短命的哥哥最后一程,天气寒冷,女婿身体最重要,下葬就不用跟着去了。”

“锦宁,快带女婿去房里暖和着,待到下葬礼结束和族人一起吃丧宴。”

这个古代和现代有些地区的白事习俗相似,也兴吃丧宴。

锦宁厌恶方爹的嘴脸,一声不吭,暗暗扯了扯谢韫的袖子。

他底下的手与她缠着,面上轻淡,嗓音不冷不热:“不用,我们不会在这多待。您节哀。”

说完,小夫妻俩就走开了。

方爹满心的不快。

这女婿,竟真不给他这个岳父一点面子!

再不久,到了盖棺下葬的时辰。

锦宁来这一趟也就是为了让方明月交差,此刻一点不想多待便想回去。

这时就听灵堂中突然爆发出一声近乎疯癫的哀哭。

这声音锦宁还算熟悉,抬眼看过去果然是方家夫人李氏,也就是方子显的亲娘。

李氏只有这一个儿子,也就格外溺爱,方子显长歪成畜生也有她这个亲娘的功劳。

棺材前李氏没了以往当家夫人的派头,她头发披散蓬乱,嚎声凄厉,鼻涕眼泪挂满脸,形容枯瘦憔悴,仿佛老了十岁。

……对比如此鲜明。

儿子死了,当娘的伤心成这样,方爹却跟没事人一样,还一脸谄媚招呼病弱夫君。

锦宁心内腹诽,果然大多男人都是薄情又理性的动物啊。

“听说这孩子死的可惨了,被狗啃得只剩骨头渣,李氏这样子莫不是受不了刺激得了疯病吧?”

前来送葬的两个老阿婆看热闹似的小声议论。

“噫!方家孩糟蹋了多少清白姑娘啊!这李氏当娘的不管教,反骂人姑娘勾引他儿子,逼得人跳了江,依我看这就是报应。”

“快别说,让那方家孩听了去,成了鬼晚上糟蹋你去!”

“那我这老婆子还能怕他个毛头小鬼?”

锦宁支耳听着,突然感觉周身阵阵阴凉,好像有人在盯着她,转头四处瞧了瞧却是没发现什么。

“怎么了?”谢韫垂眸低声问她,锦宁摇了摇头,“没事。”

就是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大多都是准的。

出殡时辰到了后,僧人合掌诵经超度,抬棺人抬起棺木,洒起的纸钱纷扬飘落,此起彼伏的哭声散发着哀丧。

棺木抬出了灵堂,李氏依旧扒着棺材不放,哭的那是一个呼天抢地。

锦宁到底是看不了这种场面,挨着人群站在一边微微避着脸。

可就在这时候,那李氏哭声一停,竟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把匕首。

只见她披头散发,枯瘦凹陷的一双眼无比阴毒,形如疯魔,举着匕首冲着锦宁而来!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