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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坏穿越潇王世子

佚名 著

历史军事连载

想了半天古人该怎么说话,是不是不说文绉绉的文言文就听不懂之类的,然后李坏恍然大悟,我特么的根本就不会说什么文言文啊想了也白想。下意识一开口就是一句名言:“姑娘,我是好人,你不要害怕.....”他自己都被自己的下意识震惊了,这话好特么熟悉......一般来说反派不都这么说的吗!

主角:李坏李长河   更新:2022-12-30 1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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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坏李长河的历史军事小说《李坏穿越潇王世子》,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了半天古人该怎么说话,是不是不说文绉绉的文言文就听不懂之类的,然后李坏恍然大悟,我特么的根本就不会说什么文言文啊想了也白想。下意识一开口就是一句名言:“姑娘,我是好人,你不要害怕.....”他自己都被自己的下意识震惊了,这话好特么熟悉......一般来说反派不都这么说的吗!

《李坏穿越潇王世子》精彩片段

李坏昨日在城南醉仙楼与狐朋狗友作乐时看上一位漂亮姑娘,还吟诗调戏,当然吟的也不是什么正经诗就是。

但那姑娘刚强,还扬言要打他。

李坏大怒,之后就悄悄命自己狗腿暗中把人家药倒,绑了回来。他那些狗腿也不是一次两次,手脚麻利得很。

这只是.......家常便饭,所以京都人民恨死李坏是有理由的。

晚上李坏欢天喜地进屋准备尽情放纵小弟弟时黑暗中居然猝不及防被那绑住的姑娘一头撞在肩膀上,力道之大让他一个飞身撞上后方桌椅,整个人一下失去意识,也就是这时候,李业来了.....

揉揉疼痛的肩膀站起来才发现全身都在疼,骨头如散架一般,看来这姑娘一撞实在不是盖的。

环视屋子没看到昨夜姑娘,他眼光毒辣,这屋子门是锁着的,而且从里面上的锁,显然人未走,因为她双手被绑住了,无法拉开门栓。

侦查与反侦查,他一辈子都在干,如果没走那这屋子中可以藏人的地方他一眼就看出。

忍着浑身的疼,走几步,果然那姑娘就躲在床头柜子边夹缝里。

一见李坏顿时一双布满血丝的美目死死盯着他不放,那眼神便如歇斯底里的野兽,他见过太多,只要再靠近半步他丝毫不怀疑这美女会跟他拼命。

李业皱眉,他看人可不像李坏,只会看女人胸口和屁股,一言一行,衣着服饰很多情况下都会透露重要信息。

女子衣着凌乱但那衣服是丝质的,上好朱红,线角细密到不仔细都看不到,有无缝天衣之感,这一件不知要耗费多少工时和心思,肯定是高超裁缝得意之作,普通人家是穿不起的。

有麻烦了,李业有些头大。

想了半天古人该怎么说话,是不是不说文绉绉的文言文就听不懂之类的,然后李坏恍然大悟,我特么的根本就不会说什么文言文啊想了也白想。

下意识一开口就是一句名言:“姑娘,我是好人,你不要害怕.....”

他自己都被自己的下意识震惊了,这话好特么熟悉......一般来说反派不都这么说的吗!

果然人家更加惊恐了,拼命往后靠。

“我是好人”这几个字从他李坏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没一点说服力啊......

退而求其次,李坏只能道:“那你别磨绳子了,这绳磨不断只会伤了你的手。”

女子小动作逃不过他的眼睛,只不过他也是出于关心,真要用那柜角磨断绳子可不那么简单,说不定情急之下先磨破她白嫩的小手。

女子惊惧更甚,如临大敌死死盯着他,她嘴里被绸布塞死说不出话来,这种塞法必然会填满口腔,都一夜了想必极度难受。



“潇王殿下一世英名,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跋扈恶毒的世子?”

“李长河你等着,对陈大人下此等毒手,我等一定将此事禀告圣上……”

李坏被一片骂声吵醒,睁开眼,看到一个穿着古代服饰的老头正满头是血的躺在地上。

“卧槽,这哪个没良心的,把这老头打成这样,太缺德了!”

李坏吓了一跳,连忙坐起来,下意识的骂道,可是下一刻,李坏就发现所有人都在神色怪异的看着自己。

“李长河,你还要不要脸?把陈大人打的半死不活的,现在就不敢承认了?我呸!你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用手帕给老头擦着血渍,一边神色悲戚的指着李坏的鼻子骂。

李坏懵逼了,这老头是他打的?

就在这时,零碎的记忆开始涌入。

他穿越了!

穿越到纨绔世子李长河的身上。

身份是已逝皇长子潇王的遗子。

而潇王是皇上最受信任也是最有能力的儿子....

在内乱中潇王为保护皇上而死....

所以皇上对李长河爱屋及乌宠爱有加。

也正是仗着这宠爱,李长河从小骄纵跋扈,声色犬马,欺男霸女。

更是养了一堆狗腿,在京城横行霸道。

地上这个老头是京城国子监的院判陈钰,还曾经教过李长河学问,不过按照李长河的性子,大半时间都花在了女人肚皮上,最后把这个老头气的半死,时常训斥李长河嚣张跋扈的行径。

这不,今天李长河带着一众狗腿子又来大街上找哪家的闺女长的好看,然后准备让狗腿子带回去,自己好好玩玩。

结果,半路遇到陈钰,陈老头看到李长河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强抢民女,当下气的破口大骂,并且拦住李长河不让李长河离开,非要拉着他去皇宫里跟皇帝告状。

李长河哪里肯去,一怒之下竟然直接把这老头给打的半死!

李坏一阵头大,这陈老头可是正三品的翰林学士,被自己打成这副模样,告到皇帝那里,恐怕没他的好果子吃。

“你再骂一句试试!”

还没等李振说话,他身边一个狗腿子恶狠狠的一瞪眼珠子,指着那个书生冲李坏说道:“世子,这个不开眼的竟然敢骂你,用不用我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李长河,你如此嚣张跋扈,定会遭报应不得好死的!”

地上的书生反而无惧,梗着脖子继续骂。

一旁的狗腿子怒了,从腰间抽出刀子就冲过去:“你他娘的再给我骂一句!老子捅了你!”

李坏一张脸彻底黑了下来,看这狗腿子这熟练的架势,想必这李长河没少干这种事。

“士可杀,不可辱!老天无眼啊,不能亲眼看到李长河这等纨绔跋扈之徒的下场报应,实在是死有不甘啊!”

地上的书生见李坏脸黑了下来,以为是自己的话语激怒了对方,当即仰起头颅,已经准备好慨然赴死。

然而,下一刻,一锭银子却被丢到了他的面前。

“既然想看我的下场,那就好好活着,银子拿着雇辆轿子,把陈大人送去医馆,一把年纪了,这么冲动干什么?”

陈大人冲动?李长河你要不要脸?在书生的一脸的悲愤之中,李坏丢下几两银子,招呼了那几个狗腿子,回王府去了。

回去的路上,他才整理起脑中的记忆。

不过这些记忆零零散散,非常杂乱。

倒是关于宜春楼的小娘子们,记忆那叫一个全面,居然占据大半!

真特么是个人才,他这个前身不愧纨绔子弟,所有才能都用在女人肚皮上没半点脑子。

不过他很快想到了皇上,也就是他的爷爷。

越是回思越是心惊冷汗直流,原主这是快死到临头他自己还不知道…

在李长河记忆中,年幼时他的皇爷爷时不时将他召进宫中玩耍考校。

他心中自然十分不爽,但皇帝在他印象中威严无比,李长河十分惧怕。

后来他的父亲战死,母亲忧郁而终,皇爷爷对他更加宠爱,

若不是礼部一班官员成天嚷嚷不合礼法,他几乎被接进宫中。

皇帝只好让李长河六叔李昱收养他,待到虚冠之年再自立府邸。

李昱是个闲散皇子,并未封王,整日游山玩水,加之李长河性子顽劣,他也管不动,久而久之愈加跋扈张扬。

后来皇帝依旧招他入宫,但他经常招惹是非,皇帝为此斥责过好多次,但次次无用。

他左耳进右耳出,久而久之,皇帝就不再斥责他了。

原主以为这是皇爷爷宠爱他,依了他,更加得意忘形,但李坏却明白,皇帝这是放弃他了…

之后皇帝将当朝“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越孙女王怜珊许给他。

景朝类似宋制,这平章事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更是高兴得不行,以为皇爷爷对他宠爱胜过他人。

李坏感觉头大,这李长河果然是头号二世祖,不仅跋扈,他还没脑子。

他以为自己倍受恩宠,其实早就是皇帝的弃子。

至于何时抛弃他,大概从不再训斥他开始,皇帝也对他失望了。

不过这皇帝真狠,一旦抛弃即使自己的亲孙子也毫不留情。

李坏经历得多自然明白。

开元是京都,权贵无数,跋扈者何止他李长河一个,民怨必定很深。

只是他李长河的跋扈无人可及,于是人们就记得李长河了,久而久之他就是那个“首恶”了。

京中只知李长河跋扈,记不得其他跋扈的权贵。

如果安然无事自然是好,他可以跋扈一辈子,平平安安荣华死去。

但倘若真有一日,民怨四起再也压不住出了乱子。

皇帝只要将他这个亲孙子一办,天下百姓无不跪地高呼“圣上英明”。

“看样子以后得低调一点了,要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坏无奈的摇摇头,没想到,穿越过来第一件事居然是保命,低调,必须低调了!

到了王府门口,一旁的狗腿子看李坏愁眉苦脸的,还以为是被刚才的事情扫了兴,

当下谄笑着凑过来,冲他嘿嘿笑道:

“世子不要泄气,那妞儿我们早给你悄悄的带回来了!”

“妞儿?什么妞儿?我草……”

李坏一愣,下意识的推开房门,就看见一个漂亮女人被绑在了床上,衣衫凌乱。



“小娘们,再敢瞪我家世子,把你眼睛挖出来。”

狗腿们对着漂亮女人坏笑,让这个刚强的女孩流下了眼泪。

李坏皱眉,他看人可不像原先的那个恶少,只会看女人身子。

每个人的一言一行,衣着服饰很多情况下都会透露重要信息。

女子衣着凌乱但那衣服是丝质的,上好朱红,线角细密到不仔细都看不到,有无缝天衣之感。

这一件不知要耗费多少工时和心思,肯定是高超裁缝得意之作,普通人家是穿不起的。

有麻烦了,这女的身份不简单。

李坏有些头大,摆摆手:“你们先下去领赏吧,这女人我来收拾。”

眼下误会很难说清,李坏只能先把自己这几个狗腿子支开,跟这个女人两人私了了

狗腿闻言,猥琐的会意一笑,笑呵呵的走开了。

美女被反绑在床头,一见李长河进来,顿时一双布满血丝的美目死死盯着他不放。

那眼神便如歇斯底里的野兽,只要再靠近半步他丝毫不怀疑这美女会跟他拼命。

李长河叹了口气,下意识一开口就是一句名言:“姑娘,我是好人,你不要害怕…”

“我是好人”这几个字从他李长河嘴里说出来真是没一点说服力。

美女更加惊恐了,拼命往后靠。

退而求其次,李长河只能道:“那你别磨绳子了,这绳磨不断只会伤了你的手。”

女子小动作逃不过他的眼睛,只不过他也是出于关心,

真要用那柜角磨断绳子可不那么简单,说不定情急之下先磨破她白嫩的小手。

女子惊惧更甚,如临大敌死死盯着他,她嘴里被绸布塞死说不出话来。

“我帮你解开绳子…”

女子愈发慌乱,眼睛死死盯着他却积满泪水。

“好吧好吧。”

他也无奈了,要做好人真难,只能罢手。

换了语气道:“没想道被你看穿了,我确实骗你的,

但我想对你不利,你一个小小女子又能拿本爷怎么样对吧?”

他一趾高气昂起来,那女子反而眼中少了惊惧,满是怒气。

李长河连忙趁热打铁,搓搓手一脸色眯眯的样子:

“本公子完全可以趁机强占你身体,可我偏偏不,因为那样一点都不刺激,

我想要你挣扎,求救,你叫得越大声我就越高兴!”

果然,女子眼睛全红了,恨不能立刻把他千刀万剐,眼中都是怒意,惧意已无。

愤怒是战胜恐惧最好的方法。

眼见目的达到,李长河连忙趁热打铁:

“啧啧,不错,合本公子胃口,现在我就把你放开,然后再慢慢折磨你。”

那语气,那神态,活脱脱一个青面獠牙吃人不吐骨头的邪恶大反派!

说着就上前把塞在她嘴中的绸布取出来,女子死死瞪着他却没说话再也没挣扎阻止。

李长河接着为她依次解开脚上和手上的绳子,结果才解开女子就怒喝一声:“恶贼!”

顺势上来就要跟他拼命,可惜血脉不通,才迈开一步就倒了下去,李长河连忙上前一步扶住她。

“放开我,你这贼子!”女子半天没喝过水,嗓子沙哑,话却冷到极致。

李长河可不是之前的草包,他见多识广,这女子直到此时不呼救,不乱叫,显然不是一般人。

说话冰冷毫不留情,说明她心中虽慌但却根本不惧他,要么有所持,要么有背景。

“好吧。”

说着李长河一放手,女子咕咚一声瞬间倒在地上,披头散发模样十分狼狈。

“你…”

“你叫我放手的啊。”

他一脸无辜。

女子死瞪他一眼,也不知是气急还是悲愤,一言不发挣扎着要爬起,

却因为被绑一夜血脉流通不畅而无力站起,一张艳脸更是寒霜密布,周遭空气冷了三分。

李长河也不得不承认,这前身虽是个草包但眼光却是绝顶,

这女子身体曲线婀娜,一双明亮大眼,柳眉如丝,长长睫毛,琼鼻小巧,

白皙皮肤透出淡淡粉红,薄薄双唇如娇花美艳,配合眉宇之间的英气,英姿飒爽的女人。

而且根据她刚才的气力,李长河推测显然这女子不是等闲之辈,是练过的。

上前把她扶起,她刚要挣扎,李长河便威胁道:“再犟我可要放手啦。”

大概是想到之前摔倒惨样,女子俏脸一阵红一阵白却没拒绝他。

“你叫什么名字啊?”一边扶她坐在桌边凳子上李长河一边问。

女子迈开脸,根本不理会他,他也没追问。

看着女子手臂勒肿的红印,连忙说道:

“你在这坐着,我来帮你揉揉疏通血脉。”

看到女人微微皱眉,接着又补充一句:“放心,我找女人来弄。”

“有人吗?过来两个人。”

李长河站在门口喊道,不一会两个小丫头就穿过院子匆匆赶来。

两个丫头估计十三四岁,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战战兢兢跪在门前:“世子有何吩咐。”

李长河言语温和的道:“进去给里面那位姑娘按按腰背,她叫你们做什么便做什么,再吩咐厨房弄点吃的过来。”

“是…”两个小丫头大概是没想到世子居然这么说话,顿时都反应不过来。

不过手脚却很麻利,一个去了厨房,一个进去给里面的姑娘按摩。

李坏则在下人战战兢兢的服侍下洗漱完毕。

洗个脸漱个口还要别人来自然不习惯,刚制止两个丫鬟,却吓得她们跪在地上哭起来。

李坏无语,只好让她们来。

之前被绑来的姑娘此时已经能够活动,挣扎着站起来,一脸愤恨。

看得出她十分倔强,此时她已经行动不便,但依旧警惕的与他保持距离。

“饿了一天,过来吃点东西。”

餐点丰盛摆了一桌,有些东西他认不出出来,只感觉菜色十分讲究,色泽鲜艳,气味诱人。

那姑娘只是恶狠狠的盯着他,李坏自顾自吃起来,他是真饿,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道:

“看吧没下毒,不管你想的什么,要做什么,总要先有力气才行,你不吃饭待会想制住我逃出去都不行。”

那姑娘顿时一阵惊慌。

李坏早看出来,她虽坐在椅子上,但左脚朝前,裙摆下双膝微曲,是要发力的征兆。

李坏前世鸿门宴历经无数,上一秒称兄道弟,下一秒你死我活的场面多了,察言观色,洞悉细微他是会的。

“放心吧,我无心害你,昨天的事…”李坏想了想,继续说道:

“我绑错人了,本来要绑的不是你,手下办事不利,待会我去收拾他们。”

总的来说他还是在作恶,只是绑错人了,这样一来对方应该可以接受,也符合李长河做派。

果然那女孩信了一些,她声音沙哑:“大名鼎鼎的李长河居然说出这种话,你觉得我会信吗,之前…”

“之前我骗你的。”



“我自有办法。”李业用短短几个字结束争论,老人没有和他争执。

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王府要说可以赚钱的就一个酒楼,除此之外并没有了。皇子大多无实权,有权的皇子只有太子一人,其他多少只是威望地位,但这些李坏都没有,有的是潇王,而潇王已经死了。

优势他是有的,拿捏心理,暗中驱使人心,可这些都只是说说,实际情况肯定会复杂太多,知易行难,行动永远会比理论难上千万倍。

就好比原子弹制造,随便学过初高中物理的人都能把理论和核心原理讲的头头是道,但要说道能够实践,能做到的人绝对千万中无一。

因此事先的预案和考察就十分重要。

月儿之前回家了几天,现在又回来了,秋儿从小无依无靠,是在王府里长大的。

看来要早做准备,早做规划啊,一个月一百两应该不难吧。

“秋儿月儿,准备准备,下午我们出去走走吧。”李业道。

“好啊好啊!”月儿欢快的答应,秋儿也点头,毕竟总闷在家里多不自在。

.......

严毢做事很麻利,很快找裁缝来府里为所有人量体。

一开始大家将信将疑,低下窃窃私语大多都是“我觉得不太可信”,直到一天早上天还没亮透,严毢用马车把衣物拉回来的时候所有人这才信,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的快速传开,从伙夫到护院,从丫鬟到浣女。整个上午莫名的情绪在王府中流转......

严毢在王府东院子天井屋檐下摆起几张桌子,衣物全堆在上面,将所有人都叫过来,然后说了小王爷他给所有下人置办冬衣的事。

虽然天寒地冻,冷得人瑟瑟发抖,但所有人脸上满是笑容和期待,年关将至府里给他们置办新衣服,这是多少年没发生的事情了。

潇王在世的时候王府一年四季宾客满堂、高朋满座,王府的人出去都是昂首挺胸,备受巴结。那时每到年关王府都会给他们发一笔让别人眼红的过年钱,做新的衣服。

可潇王故去之后天一下子变了。世子顽劣,只知玩乐,根本不管府里的事情,王府门庭冷落,以前亲近王府的人大多再也没来过。

虽然他们都知道潇王是英雄,为国而死,平海内,安四方,但人一入土什么都没了,世态就是这么炎凉。

之后王府每况愈下,逐渐入不敷出,加之世子肆意挥霍,所有人的日子越来越难过。经常遭到周围高宅大院别家下人冷眼和奚落,曾经风光无限,现在却落到这个下场。

有人陆续偷偷离开王府,也有人不堪受辱伤了其它大宅的护院,最终被刺字发配,死活不知,而别家下人却平安无事.......

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过了今天都不敢去想明天。



之前被绑来的姑娘此时已经能够活动,挣扎着站起来,一脸愤恨,看得出她十分倔强,此时她已经行动不便,但依旧警惕的与他保持距离。

“饿了一晚上,过来吃点东西。”餐点丰盛摆了一桌,有些东西他认不出出来,只感觉菜色十分讲究,色泽鲜艳,气味诱人。

那姑娘只是恶狠狠的盯着他,李业自顾自吃起来,他是真饿,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道:“看吧没下药,不管你想的什么,要做什么,总要先有力气才行,你不吃饭待会想制住我逃出去都不行。”

那姑娘顿时一阵惊慌。

李业早看出来,她虽坐在椅子上,但左脚朝前,裙摆下双膝微曲,是要发力的征兆,李业以前生死之间来来回回,鸿门宴历经无数,上一秒称兄道弟,下一秒你死我活的场面多了,察言观色,洞悉细微他是会的。

“放心吧,我无心害你,昨天的事........”李业本想说我是好人,但考虑到说服力为负,于是改口:“我绑错人了,本来要绑的不是你,手下办事不利,待会我去收拾他们。”

这大概是个合理的解释,总的来说他还是在作恶,只是绑错人了,这样一来对方应该可以接受,也符合李星洲做派。

毕竟若有朝一日有人说关公不是红脸,天下人必群起而攻之,哪怕关公说不定真不是红脸。

果然那女孩信了一些,她声音沙哑:“大名鼎鼎的李星洲居然说出这种话,你觉得我会信吗,之前........”

“之前我骗你的。”

女孩一愣,显然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干脆。

“我不骗没法给你解开绳子,你怕是又要撞我,一身牛劲,一撞我又要昏上半天了。”

“你......你才是牛.......”女孩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但似乎有些开始相信他。

“总之我为昨日之事给你道歉,过来吃点东西,之后我立刻让人送你离开如何。”李业循循善诱。

对方依旧小心警惕,但此时此景她毫无选择,只好小心靠过来,推开李业的手,小口开始吃东西,但终究是饿了一天一夜,动作越来越快。

“慢点慢点,喝点汤。”李业在一边照料,边说边给她盛汤。

说到底她再如何刚强也只是个二八年华的女孩罢了,在后世她还只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

李业却忘记了,李星洲也不过十五六的孩子罢了。

不一会她吃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脑袋,大概觉得自己吃相太过丢人,依旧没忘正事。

“让我离开。”

没半点请求的意思,哪怕身陷囫囵,依旧强势。

“当然。”她此时极度敏感脆弱,又十分要强,李业不好开她玩笑,于是准备亲自带她出去。

跟在他身后,穿过陌生而复杂的王府,女孩心中紧张,虽然强撑着一张冷脸,但闪烁的眼神骗不了李业。

“你不要玩什么花招,不然我........”

“我知道你饶不了我,放心吧,我现在很害怕,很快就到门口了。”

“你......”

过了一会儿......

“为何还没到。”

“这地方太大。”

“可这明明刚走过......”女孩更加紧张。

“没走过,因为大,所以看起来一样。”

“明明走过.......”

许久的沉默。

“你......你不会迷路了吧。”

李业没回答,招手把旁边路过的小哥叫来:“带我们去正门。”

.......

女孩噗一声笑出来,这一笑顿时冰消雪融,花容初绽,美艳夺人。

“你就是迷路,在自己府邸迷路。”女孩补充,大概是蔑视的样子,嘲笑他这个二世祖。

“我也没办法,谁让这破地方这么大又没GPS导航。”李业也很无奈,没想到王府比他想象中大,加之脑子里李星洲的记忆碎片零零星星,于是就迷路了。

“什么鸡?”

“没什么”

“.......”

女孩看着他,欲言又止,和她臆想之中反应完全不同,没有恼羞成怒,没有巧言饰非,没有大发雷霆,在自家迷路居然没半点愧色......感觉有气撒不出来,她明明想狠狠折辱他一番的,最后都因他平淡的反应而索然无味。

她微愤道:“厚颜**......”

四体不勤,连自家路都不识得,不愧是纨绔子弟,她心中这么想。

.......

有人带路不一会就到王府正门,期间李业将所到之处地形布置都牢记在心,大概是前世养成的习惯。

环境是最好的武器,人总想塑造环境,因为熟悉而可控的环境会营造安全感,久而久之便有了家。

但对于李业这种死出亡命的人来说,四海为家,走到哪都必须快速适应和熟悉环境,因为那是生存之本。跟着带路小哥到了王府正门那姑娘终于松了口气,确定他没耍花招。

“姑娘,昨天只是个误会,我给你赔罪,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大家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李业尽量说好话。

他可不是傻子,这女子从头到尾虽然害怕却从未求人半句,普通人家面对这种事估计苦苦哀求了,她要么有本事,要么心中高傲有所依仗。

有本事还好,就怕她有依仗,到时候就真是惹祸上身,可从她衣着细节来看十有八九就有背景,很麻烦。

一切起源只是李星洲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现在是多事之秋,他自身难保,越是低调越安全。

听完这些,女孩突然退开十几步,脸若寒霜:“什么青山绿水乱七八糟,你莫要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不知你李星洲是什么人!你骗不了我,定是知我身世怕了,做了便是做了,做了就要担当,今日之事我一定记着,你给本小姐等着!”

放下一番狠话便头也不回,不一会消失在远处拐角,李业目瞪口呆,这小姑娘之前一直忍到现在吗?还真是......可爱,他最不想要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世子我去抓她回来!”身边的小哥说着摆出架势便要追,动作麻利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李业立即拦住他:“不用,回去吧。”

家丁一愣,连忙跟来。

李业一边走一边想关于王府的事情,然后道:“带我去见严管事。”

萧王府管事叫做严毢,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萧王旧人,上过战场见过血。平时府中上下都是他在管理,也只有他才能对李星洲约束一二,毕竟沙场杀伐之人,虽然年事已高,身上多少有那气质,李新洲对他敬畏,也只会一件事,那就是伸手要钱。

记忆零零散散,一路上李业不断试图整理,很快就到王府东侧,下人都住在东院。而其中最大的正院就是严毢住所和办公的地方。

“严叔。”李业远远喊了一声。

正在桌前仔细查看的老人顿时抬起头,呵呵笑道:“小王爷。”然后又皱眉,大抵以为他又是来伸手要钱的。

府中众人都称他世子,只有严毢叫他“小王爷”,他并未封王,这称呼其实不对,但大概旧恩难忘,对萧王的敬重也落到他头上。

他站起来,便要去取钱,李业连忙制止:“严叔,我不是来要钱的。”

老人一愣,似有些没反应过来:“不.....不是要钱?”

李业点点头:“只是来问问,家中可有藏书,或是笔墨纸砚之类的。”

严毢呆了一会,空气安静下来,好一会他拄着桌面,嘴唇微颤抖:“小王爷......你,你刚刚说什么.......老奴,老奴怕是听错了......”

这李星洲果然是渣到一定程度,老人家忠心耿耿,期盼很多,但越是期待就越是失望,没想到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最近有些无聊,想看点书......”李业解释,这样的年代除了看书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娱乐方式,还有就是书能让他了解这个世界,找人问那太可疑也太傻。

老人张张嘴,终是从嗓子挤出激动的词句:“好.....好......好啊!”

李业点头,是好啊,安安分分,这样一来他至少没有大的祸端了。

严毢大概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开窍,平时只会伸手要钱为非作歹的小王爷忽有一日说要看书,他心中大抵是五味陈杂,且喜且忧。

喜的是小王爷终于开窍,可以告慰萧王在天之灵,忧的是拿不准小王爷是不是真的开窍,还只是一时兴起,他也不好问。



李长河点点头,一般来说他不会随意透漏一些东西,特别是关键情报,但这次不同,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是啊,最近没钱用了,着急赚点钱。”

“潇王府已经没落到如此地步了吗…”

德公叹了一声,然后娓娓道:“潇王昔日于老夫有恩,老夫以后可以给你多推荐些食客,权当报恩了。”

李长河笑道:“那就谢谢德公了。”

老人愣了一下,然后哈哈笑起来,抚着白须:“你这小子,我还以为你会推辞一番,哪怕谦虚一下也好啊,没半点君子之风。”

李长河摊手:“要是君子之风能当饭吃,我把这酒楼都谦让给你,君子之风那是你们这些衣食无忧的人才说的,我没那么高雅。”

温酒的女孩似乎有意见,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说,她显然是怕李长河的。

“你这小子…”老人想反驳,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在他的角度,的确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哈哈,德公其实也不用给我介绍客人。我想请教你一些其他的事。”

“哦?你说说看。”

李长河说着把酒杯递过去,女孩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斟上酒,

“看德公衣着言谈,想必也是官宦富贵之家,家里肯定有护院吧。”

老人点点头:“莫不是想要些人手?”

“不是,护院们大多都是武人,风里来雨里去也不容易,我想德公这一个月内,隔三差五让他们到城西望江楼吃喝,算是犒劳。”

李长河一边小口品酒一边道。

德公和那女孩都愣住了。

德公想了一会,道:“好吧,虽不知你到底是何意,但是老夫只帮你这一次,机不可失,你可想好了。”

李长河毫不犹豫的点头:“谢谢德公。”

他一开始就想好了,客人是有限资源,想要抢到这些资源首先要定好目标。

咏月阁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是陈钰开办的,他的威望很高,而且桃李满天下,想要撼动咏月阁就是和陈钰作对,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另外还有一点,原主之前还打过陈钰一次,差点没让人家当场去世。

于情于理,李长河都没选择咏月阁,于是目光就锁定了望江楼。

之后,李长河和自称德公的老人聊了很久,这人见识渊博,去过的地方也多,谈吐间气度不凡。

李长河对这个世界不熟悉,于是问东问西,老人也乐于谈论他的所见所闻。

两人聊得十分开心,李长河也知道那女孩是老者的孙女,小名叫做阿娇。

比起他爷爷,女孩对李长河意见是很大。

回去的路上,德公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经过今天的正面接触,他敢断定李长河不是传闻中的纨绔子弟。

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阿娇,你说他会不会是故意让人觉得自己是纨绔子弟呢?”

“爷爷你是说?”少女微微抬头。

德公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萧王在世时与太子并不亲近,潇王故去之后,皇上偏宠李长河,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若他真是聪明伶俐,天资绝顶,皇上又恩宠有加,待到太子继位时,他会如何?”

少女轻轻咬着下唇:“只怕…只怕不会好过。”

“这便是了,比起身家性命,世人误会又算得了什么。”

德公叹了口气:“若真是如此,那孩子过得苦啊!枉我为潇王好友,居然……”

少女却不是这样认为,她不觉得李长河会有这样的城府,再想到刚才李长河让自己斟酒的场景,没来由有些生气。

“爷爷,我觉得不至于吧,我看他就是个只知享乐的无礼之徒……”

德公摇了摇头:“丫头啊,潇王和王妃撒手人寰,偌大王府只剩下他,那时候他才六岁啊!

人情冷漠,还要提防太子,府中又有那么多人要吃喝拉撒,想必肩上的担子必然不会轻了。”

阿娇点点头,爷爷这么一说,再设身处地一想,也觉得那家伙也没那么可气了,反倒是…有些可怜。

德公接着说:“可哪怕境遇如此艰苦,他依旧不慌。想想刚刚我们的谈话,从头到尾他都是笑着说,说到那些难处,别说一个十五六的少年,哪怕阅历丰富之人也抑制不住伤感之情,可他却嬉皮笑脸,一带而过,如此沉稳豁达,实在是……”

听了爷爷的话,阿娇仔细回想席中种种,可想来想去脑海中都是一张谈笑风生,自信从容的脸。

身处艰难险阻之中,有千般不顺,万般无奈,他还笑得出来…

这人怎么这么没心没肺。

不知为何,想着想着她也不气了,反倒是鼻子有些酸酸的:“爷爷,那他…”

“唉……”德公长叹口气:“小小年纪便如此少年老成,大概是吃了太多苦头吧。阿娇啊,过几日你不是要邀好友办个诗会吗,便把他也叫上吧。”

“这…爷爷……”少女一脸为难。

“爷爷知道你不喜欢他,你与他之间的事,爷爷也会想些办法,我只是想找个理由与他说说话罢了。

太子继位已是大势,我又能做得了什么,只是有些可怜那孩子罢了。将来如何只能全看他自己…”

少女点点头,扶着爷爷慢慢行走在雪白世界中,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酸酸的。

总是不由自主去想那家伙的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望江楼雅间,只有李长河,阿娇还有何芊,秋儿月儿留在听雨楼查账。


李长河是故意安排的,一是让她们熟悉工作,二是把他们支开。


何芊的四个衙役被安排在楼下大堂,季春生和王府的一些护院也在,是按照他的吩咐过来。


还有一切其他着武装的人,有好几桌,想必是德公家的护院。


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肥胖的掌柜也乐开了花,生意这么红火他怎能不乐。


“何小姐,之前的事完全是个误会,我再次给你道歉,以后就一笔勾销如何。”


雅间里李长河说着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何芊却不领情:“哼,你定是知道我身世又怕了,若是不知道,恐怕还想着将我绑回去,对你这种卑鄙下流之人怎么可能一笔勾销!”


李长河也无奈,下药把人家绑回去还想人家善罢甘休,的确很难。


气氛立马就僵了。


随他们一起来的阿娇也不插话,只是安安静静的温酒。


李长河心思百转,直直看着眼前明眸皓齿满脸恨意的小妞:“我们来打个赌吧?”


“又想巧言饰非吗?你以为本小姐会上当!”她一拍桌子,满脸寒霜。


“你害怕了?”


“你…谁说我害怕了!你要赌什么,说来听听。”始终只是孩子。


李长河用手沾了一些尚温的酒,然后在桌面写写画画,是一个“柒”字。


“就赌这个,从现在开始,到七日之后我的听雨楼客人会比望江楼多。”


话音才落下,就连安静温酒的阿娇也忍不住抬起头来惊异的看了他一眼。


何芊更是抱着肚子咯咯笑起来:“咯咯咯,就你那破楼?你根本就是在找死!”


“如果你作弊呢?”她凑过脑袋。


“你可以随时派人盯着我。”李长河摊手。


“好,赌就赌,本小姐会亲自盯着你,到时你要是请人演戏也是你输了。”


“那是自然。”李长河静静看着她:“如果我赢了,恩怨一笔勾销,以后你不要来烦我。”


“如果你输了,听雨楼就归我!”何芊自信满满的道。


李长河微微一笑,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已经胜券在握了。


景朝粗略来分,可以分为两个群体:文人、武人。


这两种人相互看不起,文人嫌弃武人粗鄙,武人嫌弃文人酸腐,一般不会在一起吃饭。


望江楼有一首晏相亲笔写下的《春景》是他们的招牌。


这样的招牌是有利有弊的,招揽客人同时也给这楼打上文墨的烙印。


如今望江楼天天来这么多武人,文人肯定是不高兴的。


这不,李长河往下一看,就看见很多文人着装的陆续离席,有些本在门口徘徊的文人也掉头走了。


只要坚持几日,估计再无文人会来这里。


接下来就是把这些流出的客人吸引到听雨楼。


这就是秋儿的工作。


……


王府。


阿娇静静坐在靠椅上。


她没去听雨楼,因为爷爷也没去,正午的时候有人从相府前高喊着跑过,说是有人在听雨楼写了不得了的诗,她一开始没在意。


到了下午她的贴身丫鬟给她换炭火的时候又说一次,这次说得真切一些。


说是有潇王旧部写下一首诗,文人墨客去看了之后,惊为天人,一时间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阿娇不由想到李长河。


想想这些时日他的所作所为,总感觉有些不对,不由自主想要知道得更详细些。


她甚至想过去立即去听雨楼看看,可爷爷不去她也不好意思。


心中踌躇许久,左右为难,依旧没去。


她又想到自己的婚事。


当初家族也曾给她安排过一桩婚事,对象是冢大将军的侄子冢励,年纪轻轻就是进士出身,和王家也是门当户对。


她与冢励公在苏州灯会有过一面之缘,对方还开口称赞过她的词。


后来那冢公子就来提亲,父母同意了。


只是没想到才几天后,皇上就传来圣谕,将她许配给李长河。


那几天她几乎奔溃了,一人躲在房中默默哭了许久,日子过得煎熬。


可后来,阴差阳错之下和他接触几日之后,发现他并非像传言中那样的。


名满京都的恶徒原来也有迫不得已,纨绔跋扈的个性是为了保全性命,可明明生死攸关,那家伙总是笑得那么没心没肺,说起事来也不正经。


他说着要重振自家酒楼,却天天去望江楼,还做了很多奇怪的事,可看他的人,听他的话又不像是玩闹之举,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为何,越是想起这些,她越是不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越想和他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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