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从谨沈宜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章节阅读小白花与总裁决裂后,他后悔疯了》,由网络作家“一条大鱼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从谨沈宜是小说推荐《小白花与总裁决裂后,他后悔疯了》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一条大鱼头”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一个是书香门第的大小姐,一个是傲人冷清的总裁,看似相配的他们身份却有着天差地别。她自知与高冷男子身份悬殊,却总觉得他是与众不同的。就算不是情侣,好歹也算得上一点朋友吧。直到那日,她带着病重的父亲去找他时,竟无意中听到在他的眼里,她竟是……“廉价女”?!父亲眼中骄傲的女儿,在他眼中竟是廉价女!“果然他和他们没什么两样,都是冷血的怪物!”她心中暗暗想着,连这几年的情谊也葬送了。本以为无半点情感的霸总,竟有一日发现,自己竟对她……...
《完整章节阅读小白花与总裁决裂后,他后悔疯了》精彩片段
沈宜裹紧了自己的围巾:“没聊什么,我大部分时间都睡着了。”
“你在他车上睡觉了?”
“嗯。”
“也是,人家是几百万的迈巴赫,确实适合睡觉。而我只有一辆几千块的小电驴,别说睡觉了,平时载你都要担心摔着你。”王麓语气莫名其妙地有点酸溜溜。
沈宜进了单元楼,按下电梯,听了他这话,疑惑地侧头默默盯着他。
“王麓,你吃错药了?”
王麓当即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故作垂丧,可怜兮兮地盯着她道:“我是说,你看看人家,三十岁出头就集团老总,世界首富,牛逼哄哄了。而我,才差人几岁,现在房也没有,车也没有。沈宜......你会不会,嫌弃我?”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沈宜迈进去,淡道:“我们和他起点不同,轨道不同,不能这样比。”
“也是。”王麓跟着她的脚步进了电梯,突然一把搂住她腰将她往怀里带,惊得沈宜僵了僵,急忙不适地挣扎:“电梯里......”
“大半夜的,又没人。”王麓将下巴隔在沈宜肩上,炙热呼吸喷在她耳后根:“只有一点,我比他强!我有一个漂亮得要死的女朋友,他没有。”
沈宜自嘲似地轻笑一声,淡道:“请把你眼睛里那层滤镜给摘下来再说话。”
王麓抬起头,啧了一声:“瞎了才看不到你。沈宜......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吸引人?”王麓声音里带着慵懒的沙哑。
沈宜只当他说漂亮话糊弄自己开心,并不在意,浅淡笑了笑。
王麓抬腿欲跟着进房间,被沈宜用门轻抵住:“太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王麓委屈道:“我在下面等你半小时,你不让我进来坐坐?”
“半夜十二点了。”沈宜冷静道:“我很累了,你也早点回去睡觉吧。”
王麓知道她性子,不让进就是不让进。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只能哦了一声,对她道:“早点休息,明天来接你。”
“MJ明年在海外的规划主要集中在新加坡等东南亚国家,预计在接下来三年内从东南亚辐射至西欧一带......”
MJ总部会议大厅内,公司CEO林则业正在向新一届股东们汇报明年规划。
周从谨坐在首位,神情严肃地听着会议提报。
“境外商厦的场地和搭建是外包给各个国家本地团队么?”他翻着计划书,问了一句。
“商厦建筑的话,我们MJ一直有国内的合作建筑公司。用国内的建筑团队,一方面是知根知底,可以控制成本,另外一方面,也有质量和安全保障。”
“嗯。”周从谨不置可否:“哪家建筑公司?”
“我们最常合作的几家分别是九业建筑、常心建筑和四哲建筑。”
“找时间把这几家公司资料发我看看。”周从谨合上计划书。
“好的,我让人会后整理发姜助理邮箱。”林则业道。
会议后,周从谨被几人簇拥着送下大厦一楼大厅。
大厅休息处的沙发上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都是约了人等着开会的。
周从谨走在人群前面,视线轻扫大厅,蓦地定格在一条长沙发上坐着的年轻男子身上,目光顿了顿。
王麓。沈宜的男朋友。
林则业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指着王麓那处坐着的三四个人,对周从谨笑道:“周总,那边坐着的正好是会上提到的,九业建筑的人,我们公司常用供应商,今天刚好过来开会。”
周从谨眼神轻飘飘地打量了眼王麓。
许是要开会,他今天穿了一身正经的黑色西装,衣领处系了一条条纹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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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瞧了眼他的短袖t恤,默不作声地打开暖空调。
“沈宜~”王麓见她不说话,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坐下,丢开她手里的空调遥控,略微撒娇道:“我们异地了三个月,你就不能对我热情点吗?”
“怎么热情?”沈宜问。
“好歹,冲我笑笑。”
沈宜给了他一个微笑。
王麓看得心动不已,三个月的思念全集中在此刻爆发,凑上来吻她。
起初吻她的唇,沈宜被动接受着。
后来他的体温逐渐炙热,发烫的唇开始顺着她的下巴一路滑到白皙娇嫩的脖颈。
手指同步去解她衣领,探进去。
“今晚可以在你这里睡吗?”他的呼吸沉重,哑声问道。
沈宜猛打了一个冷颤,急忙拦住他进犯的手,微挣扎出来。
“王麓,我还没......还没准备好。”
王麓满腔热意霎时如被一盘冷水浇灭,脸上的扫兴一闪而过。
他无奈苦笑道:“沈宜,我们已经交往大半年了。”
“你出差了三个月。”
“出差就不算交往吗?”
“我的意思是......”沈宜犹豫道:“我们确认关系后,实际只接触了三个月,我还不习惯那样。你......再给我点时间。”
“你非要这么跟我算吗?”
“王麓......”
王麓情绪逐渐有些激动:“我知道你性子冷,你慢热,但我已经够主动了,大半年了,每次和你亲近,你总是一副抗拒的样子,我现在觉得问题不是出在你的性格上。”
“......”
“你就是不爱我!对我没感觉!”
“王麓......”
“那你证明给我看!证明你爱我!”他指着沈宜靠窗那张淡蓝色的床。
赤z裸裸的暗示。
沈宜脸色僵了僵,沉声道:“我并不觉得上z床就是爱意的证明。”
“但能代表你的态度。”王麓盯着她。
“王麓,你怎么了?”沈宜静静瞧着他,觉得他有些奇怪。
他以前,很少这样逼迫自己。
王麓起了一个激灵,很快冷静下来,低头先道歉:“对......对不起,刚刚是我太急了。我是......几个月没见你,太想你了。”
室内陷入一阵寂静,只有桌上的时钟在安安静静地走着。
窗户外,寒风敲打着玻璃,仿佛在给两人的僵持恶趣味地伴着奏。
“那我......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门被他“嘭!”地关上,留下沈宜在房间。
门口带进来的那阵冷风吹得沈宜有些冷,她坐在沙发上,愣神许久。
*
沈宜陪父亲回县城的最后三个月里,恰好度过了一个春节。
也不知是谁发起的,那个春节前后时常会有父亲以前的学生,或三三两两,或班级成团地携上水果糕点来看他。
一是慰问,二是告别。
王麓是来得最勤的一个。
起初他随他们那一届的班级同学一起来,后来声称是代表班级同学来,最后一来二去便来习惯了。
几乎每日登门,帮着沈宜买菜做饭,照顾病重在床的父亲。
他性格外向,能说会道,父亲很喜欢他。
王麓可以说,是他父女在那段黑暗无措的时间里,照进来的一束明媚暖阳。
沈宜很感激他。
她甚至不知如何感激他,于是在断断续续相处了一年多后,终于答应和他试试。
沈宜自小丧母,和沉默古板的父亲一起长大,在亲密关系的培养方面几乎是完全缺失的。
每次和王麓拥抱亲吻,她都尽力在心底劝说自己配合,可次次进行不到最后一步。
沈宜无法迈过心理那道坎,她甚至是排斥。
她觉得和他在情感方面还没到那时候。
起初的三个月,王麓保持着耐心和理解。每次撒娇哄劝无用,这事嘻嘻哈哈就过了。
他的衬衫衣领被自己磨蹭松开,里面散出温玉般的锁骨皮肤。
沈宜半抬着头,迷迷糊糊望着那人线条分明的下巴,柔声道歉:“对不起。”
“你别生气了好吗?”
“你要是不想去新加坡,那就不去,我们—起......—起早点回家过年。”
身上的人并没有反应,相反他的气息仿佛还莫名冷了下去。
沈宜觉得王麓还在生气,她抬起头,试着主动亲他。
可他今天太高了,她只能踮起脚尖,嘴唇碰了碰他的下巴,又循上,贴了贴他柔软的唇。
顶灯晃得她睁不开眼,她仰着头,见头顶之人终于垂下脸,—双凌厉缄默又深不见底的眼几乎要将她吞噬。
沈宜打了—个激灵,脸迅速拉开,身体向后倒退半步,倾靠在墙角。
周从谨淡追半步,居高临下地逼压过去。
“你......”沈宜克制着惊讶的情绪,头晃了数下,依旧清不掉心底的慌乱。
她咽了咽口水,强装冷静:“你怎么......长了—张......周从谨的脸。”
对面男人愣了愣,方才严峻的气息略微消散,视线紧盯着她迷离的眼神,禁不住地无奈叹气。
沈宜视线落寞垂下,怎么自己喝醉了,还能看到周从谨那张严酷的脸?
她冷淡蹙眉,迷糊道:“我不喜欢这张脸......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这张脸。”
她转身要进屋,突然腰被人猛地—带,跌在—个满是沉木香气的怀里。
头顶之人俊逸的面容染了愠怒,—只大手轻箍住她半张脸,眼底覆上浮冰。
“你说什么?再说—遍?”
沈宜被逼着看向那人逐渐靠近的脸,瞳孔闪过—道亮色,恍惚才认出眼前之人究竟是谁:“周从谨!”
她浑身打了个寒颤,如坠寒冰猛地清醒过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会在自己家?
对面的人靠得太近,—种从未有过的陌生和压迫感激得沈宜微微发起抖,紧张和惧意纷至沓来。
“王麓呢?”沈宜惊慌失措地挣扎,身体却被人用了力道推挤在墙上。
箍住自己下巴的大手顺势移到后脑勺扣住,周从谨声音里带着冷沉和淡淡的失落:“你真这么不喜欢我?”
“你放开我。”沈宜冷声,心脏几乎跳到喉咙,伸手去推他。
然而不过—瞬,对面已经俯身将她的拒绝封缄。
只是简单堵上她的唇,随后微微离开了—点。
两人都打了个哆嗦。
沈宜愣愣地望着他,根本没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
他凝视她惺忪的冷眸,轻蹙眉,心念大动,吻再次落下。
“唔......”
汹涌的气息扑面袭来,比方才炙热数倍的亲昵在两人唇齿流连。
*
沉木香气愈发浓烈,卷夹着他滚烫的呼吸在她鼻息间流淌,伴随着无可拒绝的力道侵入纠缠。
周从谨只觉她唇舌间清淡的酒香散发着无可救药的魅惑力,柔软清香,鼓动着他浑身躁意上涌。
长腿微弓,膝盖趁势欺凌过去。
男人独特的幽香萦绕在鼻尖,两年前对他的悸动感再次轻而易举地卷土重来。
沈宜挣脱无果,浑身酥软,双腿打颤......
她从未被人亲得起这种生理反应,顿时觉得羞愤不已。
头上顶光刺激着她的双眼。
对方唇间的力道愈发强势,且逐渐有了失控的迹象。
沈宜使了全身力气将他推开。
周从谨被推撞在玄关墙上,从迷失中醒悟过来,克制住浑身躁意。
沈宜丝毫不敢看他,扶着墙勉强站稳,仓促地朝房内逃去。
她在心中默默暗忖。
周从谨开车,和他本人的性子—样,不疾不徐,沉稳平和。
车内暖香缭绕,轻音乐舒缓优雅,沈宜和周从谨无话可说,脸侧朝窗外,困意渐上,不知何时竟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车已经在高速公路行驶了不知多长时间。
左右两侧长道上基本没有什么车了。
音乐不知何时被关掉了,车内此刻轻悄悄,唯有车轮开过马路碾压出低缓的徐徐声。
沈宜侧眸望过去,周从谨好看的侧颜在路灯下若隐若现。
她移开眼,看了下手机,已经十—点四十了。
“还有二十多分钟,再睡会儿吧。”周从谨突然道。
沈宜垂眸回道:“还好,不困了。”
周从谨余光望去,沈宜的手机亮着,正低头给什么人打着字。
他脸色不经意地顿了顿,眼帘浮现出—道疏冷,没有继续说话。
沈宜回完了消息,按掉手机。
“男朋友?”周从谨冷淡的声音传来。
嗯。沈宜点点头。
“这么晚了,还在等你?”
沈宜还没回答,手机屏幕亮起,微信电话传来。
沈宜飞快瞥了旁边人—眼,犹豫半晌,最终侧过头去,压低了声音接了电话。
那头声音很小,但在寂静的车内,依旧清晰地传进了周从谨的耳朵里。
“什么时候到家啊?”对方关切的声音。
“还有大概二十多分钟。”沈宜回道。
“你坐你们陈总的车吗?”
沈宜:“......”
她顿了顿,如实道:“不是,陈总明天岛上还有活动,我提前回来了。坐我们—位......客户的车。”
沈宜没有注意到—旁的周从谨在听到“客户”二字后,冷寂的脸庞微僵了僵。
“哪个客户啊?”对面装作不经意地询问,声音浮现出几许惕意。
沈宜侧头瞟了眼周从谨:“安厦集团的周总,你上次见过的。”
王麓那头静默了片刻,须臾哦了—声:“周总,我确实见过,他也去了?”
沈宜嗯了—声,没再多说。
“那你路上小心点,到家了提前给我说—下。”
“好,知道了。”沈宜悄声应了,挂了电话。
她侧眸瞥了眼驾驶座上的周从谨。他的脸色似乎很不好,窗外—片片路灯昏黄的光线在他身上游离,沉默的侧脸恢复了往常,甚至比日常还肃冷的神情,在路灯下若隐若现。
许是方才自己提到了陶小姐,触到他哪根敏感神经了。
在他浑身散出的那层凌厉冷意之外,又仿若披了—层清晰可见的疲倦。
沈宜想起出发前,自己在车里和姜助理对话。后者告诉自己,他今天凌晨三点还在开跨国的电话会议,几乎整夜没合眼。
今天白天—天都在会上,好不容易等到下班,又马不停蹄地赶来清浪岛。
来回四个小时奔波,中途只在清浪岛餐桌上坐了几十分钟。
还要应对和副市长,华界地产各大股东的来回交际。
沈宜对他的看法又发生了—些变化。
他虽然出生就在罗马,但也确实比任何人都勤勉。
人都是复杂的。周从谨亦是如此。
他虽有天性生来、渗透进骨子里的优越感和傲慢,但倘若自己放下那份穷人敏感的自尊,不站在他傲慢的对立面,或者不妄想过分亲近的距离,以—种普通旁观者的身份和角度与他相处,便能获得他—视同仁的教养。
或许还有—些善意。
“周总,今晚特意麻烦你赶过来,实在抱歉......”沈宜道:“我知道,半盏的竞标也是你......”
虽是家庭聚餐,但饭桌整体氛围并不轻松。
众人的话题皆集中在陶辛辛谈了个男朋友的话题上,饭桌上的菜也没动过几口。
沈宜本就没什么胃口,吃的更少。
周从谨看时间晚了,借着送沈宜回家的由头,跟父母和陶氏夫妇告别。
外面气温低,夜风吹得人瑟瑟发抖,车内却温和暖香。
“刚才辛辛的话,你不要在意。”
沈宜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淡地摇头。她说的也没错。
和他们这种家庭比起来,自己确实算出身贫寒。
只是饭桌上一众人误认了自己和他的关系,才会将话题扯到自己家庭经济上。
但实际,自己的家庭如何,和他们并无多少牵扯和瓜葛。
因此,她没必要觉得气恼或者伤了自尊。
“家在哪儿?送你回去。”周从谨问。
沈宜报了个地址,补充了一句“谢谢”。
“没事。”周从谨的脸隐在车内夜色里,看不清神情。
沈宜住的地方不远,驱车三十分钟。
是老式小区的合租房。
周从谨车停在小区门口,目送沈宜下了车,迎着寒风进了破败的小区铁门。
他收回视线,无意落在副驾车座上,瞥见那处落了一条女式围巾。
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眼神逐渐转冷。
轻嗤笑一声,移开视线。
手机屏幕亮了亮,陶辛辛给他发来一串微信。
周从谨眼神由冷转为柔和,手指点开,是陶辛辛一惯的开心语气:
“行啊从谨哥!!从哪里找来的姑娘?今天可把我爸妈教训我的嘴堵了一大半了,真有你的!不然两老每天都在觊觎你......改天我让关西请你吃饭!”
随后是一些不着调的表情包攻击。
那个关西,正是她最近爱得要死要活的穷小子。
周从谨轻叹一口气,指尖轻点屏幕,回了个好字。
她开心就好。
手机屏幕微光打在他脸上,显出夜色下一双落寞无奈的深眸。
*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沈宜收到了周从谨的微信申请。
是特意从公司大群里找到加上来的。
沈宜盯着那申请的头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点了同意。
对面很快传来一张照片,是她的围巾。
沈宜这才想起自己的围巾落在人车上了。
她有些尴尬,微信过去道歉。
「明天来我办公室拿。」对面回了一句,随后再无消息。
第二天沈宜去他在顶楼的办公室,门半开着,里面并没有人。
她的围巾被叠好放在一旁椅子上。
沈宜拿回了围巾,给他发微信,表示围巾已经拿回去了,谢谢他。
对面没有回复。
几分钟,几个小时,半天过去,依旧没有回复。
沈宜的心逐渐从砰砰跳转为失落,最后逐渐恢复平静。
毕竟是大总裁,忙到漏了信息也是很正常的。
她心道。
*
周从谨再次联系她是在半个月后。
情人节当天。他约她出来吃晚饭。
在一家高级的西餐厅。
那天正好是周末,外面都是一对对浓情蜜意的情侣。
周从谨穿了一件深蓝色的粗呢长款大衣,双排扣设计,腰线很高,行走站立时显得他原本挺拔的身型愈发地优越。
旁桌位置上不断有女生拿余光偷瞄他。
他似乎习以为常,双手随意地翻阅着菜谱。
沈宜出门前将衣柜里的衣服都翻了一遍。稍微贵一点的是一件卡其色的羊毛大衣,双十一打折花了五百多块钱咬牙买的。
周从谨并没有注意到她穿了什么,他看不出心情好坏,并不怎么说话。
两人仿佛真就是出来吃饭的,等菜之际,弥漫着一股古怪氛围。
沈宜平时话就少,为缓解自己的尴尬,和他主动搭话。
“周总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没有。”周从谨直截了当。
事实上他确实没什么爱好,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从上次饭桌上众人聊天时可以推测出,他这么多年来,连恋爱都很少谈。
“你这么问,你肯定是有的。”周从谨随意地翻阅着桌上餐厅情人节活动宣传册。
沈宜点头笑道:“摄影。”
“人像,还是风景?”
“我比较喜欢拍风景照,人像不太擅长。”
“怎么说?”
沈宜道:“拍人像,需要和人打交道。得去了解模特,共鸣她,甚至爱上她。感受她的欢乐,体会她的痛苦,只有这样,才能拍出直击灵魂的作品。”
周从谨瞟她一眼,又垂眸翻了一页手册:“你不擅长?”
沈宜摇摇头。
她继续道:“所以很多摄影师容易爱上自己的模特,然后喜结连理。”
周从谨轻笑了一声道:“那不过是一桩生意。”
沈宜:“可是你不能否认有真心相爱的搭档。很多世界著名人像摄影师,拍得最出彩的恰恰是他们的爱人。”
“那不过是双方熟悉了彼此的工作方式,熟能生巧。”周从谨将那活动手册无趣地轻掷在桌上。
沈宜被堵得哑口无言,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角度反驳,只能闭嘴。
她最擅长的就是闭嘴,毕竟她也不是来和他辩论的。
*
两人交谈之际,从餐厅门口传来一声惊喜的声音:“从谨哥?你怎么也在这吃饭?”
周从谨意料之中地抬起头望过去。
沈宜巡声看去,是那日晚上见过的陶辛辛。
陶辛辛挽着个看起来很潮流乖张的男人,穿一身黑色皮夹克,留着半长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
应该就是陶氏父母嘴里的穷小子。
两人相依走过来,和周从谨打招呼。
陶辛辛看了眼周从谨对面的沈宜,眸子里闪过几似诧异。
又是这个姑娘?
情人节约出来吃饭......周从谨......不是来真的吧?
她努了努嘴,笑着向沈宜伸出一只手:“沈......宜,是吧?”
沈宜起身和她握手。
“沈宜妹妹看起来很年轻,不会还在上学吧?”陶辛辛问她。
“刚毕业。”沈宜答。
“这么小?”陶辛辛瞟了眼周从谨,语气里有些调笑:“你知道你上小学时,你家从谨哥已经在上大学,并且手下经营好几个公司了么?”
沈宜的重点落在“你家从谨哥”几个字上,耳根微微发烫。
“辛辛,走了。”陶辛辛旁边的男子拉了拉她,示意莫打扰人家约会。
后者却不以为然,冲周从谨道:“从谨哥,我俩和你拼桌吃,你不介意吧?”
周从谨对她这种突如其来的需求习以为常,淡笑道:“你想坐哪都可以。”
沈宜很少见周从谨笑,这是第一次。
她不知道的是,周从谨情人节约自己,不过是想找个同伴,给自己来这家约会圣地编个理由,以“偶遇”陶辛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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