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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南柳小说

徐子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子仪愣住,这女人的脸怎么变得比翻书还快!你呀,还是太嫩仆妇将徐子仪关在私牢里,隔壁躺着气若游丝的红玉,仅一块破毡勉强覆体。老夫人再不喜欢琼月,也知道发妻是徐子仪的脸面,她不能对琼月上刑,便拿她身旁的丫鬟出气,这一拷打,身上伤口溃烂起了烧,老夫人责令下去,不许人替她医治。

主角:徐子仪周琼月   更新:2022-09-13 0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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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子仪周琼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秋风南柳小说》,由网络作家“徐子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子仪愣住,这女人的脸怎么变得比翻书还快!你呀,还是太嫩仆妇将徐子仪关在私牢里,隔壁躺着气若游丝的红玉,仅一块破毡勉强覆体。老夫人再不喜欢琼月,也知道发妻是徐子仪的脸面,她不能对琼月上刑,便拿她身旁的丫鬟出气,这一拷打,身上伤口溃烂起了烧,老夫人责令下去,不许人替她医治。

《秋风南柳小说》精彩片段

徐子仪愣住,这女人的脸怎么变得比翻书还快!

你呀,还是太嫩

仆妇将徐子仪关在私牢里,隔壁躺着气若游丝的红玉,仅一块破毡勉强覆体。

老夫人再不喜欢琼月,也知道发妻是徐子仪的脸面,她不能对琼月上刑,便拿她身旁的丫鬟出气,这一拷打,身上伤口溃烂起了烧,老夫人责令下去,不许人替她医治。

死了便拉出去埋了,谁敢再说一句情,一并打死!

外头秋雨淅淅沥沥地下了,徐子仪脱了外衫给红玉披上。

红玉原本是周姨娘房里的丫鬟,他并不明白红玉为何要袒护自己和绿珠,明明她只要松口把事情推到琼月身上,便可脱身,周姨娘这个旧主见她里应外合,想必也不会难为她。

红玉半夜起了高热,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让他快走:

夫人,你快走呀,红玉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我治不了了,夫人不必难过

她烧得迷糊,朦胧间开始一声声叫娘,徐子仪从她话语之中拼凑出一个穷人家的女儿,为了一家生计签了奴契,她卖力地讨好主子,偷偷地攒钱,指望有一天为了赎身脱了贱籍,却被周姨娘翻出来那些钱,以为她手脚不干净。

干净也好,不干净也好,谁能容忍奴仆偷偷另作背主的打算?

那一日她本要被拖出去发卖了,被琼月拦下,琼月挑灯翻了旧年的账本细细算了,只说这钱银对得上账,红玉无辜。

也是从这个时候,琼月和周姨娘交了恶。

……所以周姨娘才会在老夫人面前那样搬弄是非,让本就看不上琼月的母亲更加讨厌琼月。

雨停了,巴掌大的窗外透出一丝天光时,红玉死了。

徐子仪对红玉这样的丫头并无太多印象,只知道是个性格稳重的,似乎经常帮琼月收拾屋子,教导年幼的绿珠。

可就算这样,徐子仪仍然觉得心口闷疼,似乎是来自琼月的情绪。

他捱了两日米水未进,只觉得眼底发黑,可母亲的命令他不敢违抗。

重重的孝道有时候也会压得他喘不上气,自己父亲四年前战死沙场,大哥素来不争气只知吃喝玩乐,母亲所有的倚靠和指望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夫人,您偷偷吃点乳母偷偷来看他,趁人不备塞给他两块烤饼,夫人从前就惦记着这个

烤饼是北荒的吃食,粗面饼抹上牛油,两面烤得焦脆,中间却软暖香甜。

琼月以前很喜欢吃,可自从嫁入将军府便再也不吃了,因为会被旁人说上不得台面。

他其实隐隐猜出来了,琼月在刻意抹去她在北荒留下的习惯,为了他努力融入将军府。

她从前也和他抱怨过,京城的酒太甜,辣子也不够辣,总吃着太甜太精致的糕点,人会没力气。

后来她就不跟自己说了,连礼仪规矩都学得像,有时候他看到琼月也会恍惚,这是从前那个纵马高歌,自在肆意的琼月,还是哪个名门的闺秀?

所以在碰到萱梦的时候,他动摇了,他和萱梦说自己同她不过是一时少年冲动,如今腻烦规矩刻板的妻子,却也不便休妻,萱梦听了才连连叹这吃人封建的制度,连不爱了都要找各种借口才能休妻。

饿到半夜,他终于没忍住掏出烤饼,狼吞虎咽。

昏睡到三更天,依稀听见外头嘈杂,他只觉得自己头发沉,似乎也起烧了。

等他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绿珠在煎药,满屋药香。

母亲察觉自己是冤枉的了?

不是。

是杨昭溪跑死了三匹马,昼夜不歇地赶到了将军府,连口水也没喝,将那封将军亲笔的家书重重拍在桌上。

雨天疾驰,几夜未睡,马背颠簸,他眼底红得吓人:

琼月有恙,我不独活

八个字是杨昭溪说的,也是大将军的笔迹。

母亲见杨昭溪如此急切,想必是儿子吩咐,不敢大意,匆忙命人来为琼月诊治。

徐子仪靠在床边看那纸家书。

他知道杨昭溪的字和他的字很像,自己细细看了,竟也分辨不出。

那这八个字,到底是琼月授意,还是你杨昭溪的私心?

杨昭溪,从你束发的发带到你弃文从武来了北荒,你真当我徐子仪是傻子吗?

杨昭溪自家中探病回来这日,北荒下雪了。

他掀起营帐,一身雪气,连大氅也未脱,倒头便睡。

看来家中父亲病重,让他很是忧心。

顺途让他捎去的那封家书,大约也送到了。

如此巧的事情,也算上天保佑。

虽然我不知道杨昭溪和徐子仪有什么过节,但是这会他确实帮了个大忙。

我为他把大氅脱去,雪水化了,这样湿着睡着一定会生病。

为他拉起被子盖好时,我才看见杨昭溪束发的发带,底下绣着一个小小的囍。

针脚粗糙,我乍一看觉得眼熟,但想想,也许是哪个姑娘给他的定情物,也不好多问。

杨昭溪直睡到三日后方醒,瘦鸦几番怀疑我出于私怨,把杨昭溪捂死了,几次偷偷去探他鼻息。

日子不太平。

果然不出元雀所料,冬至这晚,三更天时,魈族一支精锐部队趁着雾气抄过侧翼,他们善驭兽,骑着山魈在雪上迅捷无声。

一支破空之箭将为首山魈脚掌钉入雪中,埋伏将士们暴起,一时杀声震天。

我看着眼前这些披着兽皮的少年,他们中最小的不过十二三岁,上一秒年轻的眸子里还野心勃勃,下一秒就已经断肢残臂,被铁蹄碾作肉泥。

温热的血溅上我的鼻梁,我举起的刀迟疑了。

浓郁的血腥味让我胃中翻江倒海,我侧过身子几乎要吐出来。

小心!杨昭溪的长枪擦过我的耳边,我愣愣地回过头,才看见背后魈族少年高举的钢刀,被他的长枪捅了个对穿,杨昭溪怒喝道,你在发什么呆!

……我不知道。


我活了二十三年,并未杀过生,更何况是人。

上一秒还鲜活着的人,下一秒就要在我屠刀下支离破碎。

将军小心!

我一回头,只见一支羽箭裹挟着凌厉的雪气直冲我面门而来。

而下一秒我就被人扑倒在地,滚了两圈,我挣扎着爬起来,远远看见一个魈族打扮的少年站在远处山崖边,鹰隼一样金色的眸子冷冷地看着我。

是魈族未来的王,大皇子暮璃,传说他母亲是有鹰族的圣女,他有鹰隼的血统,黑夜也可视物。

他还想补一箭,却被杨昭溪发觉,一箭钉在他脚边,他颇为忌惮地转身,一只通体雪白的山魈自背后呼啸跑过,掠了什么人,不待我细看,一人一兽消失在雪中。

你在做什么?杨昭溪抬手就给了我一拳,我尚未反应过来,整个人跌坐在雪中。

我才发现自己周身是血,却不是我的。

我抬头,就看见那柄羽箭插在少年胸膛上,他身下洇出一片血。

……是那个藏了银簪的少年救了我。

魈族撤了兵,军医匆匆赶来,可是伤在要害,无力回天了。

将军他满脸血污,歪头咳出一口鲜血,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那支染血的簪子,冲我笑了笑,麻烦您,带给阿玉,告诉她……退婚,我要娶别人了……

我哆嗦着嘴唇,不敢去接。

他是因为我死的……

是被我的迟疑害死的……

杨昭溪替我接过了那支簪子,他紧紧抓住他的手,喉头几番哽咽:好兄弟,你放心

听杨昭溪这么说,少年才释怀一笑,慢慢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我跪倒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掉。

雪静静落着,蛰痛人的脸,士兵们沉默着收拾战场。

我跪在旁边,雪水让我的膝盖也没了知觉。

杨昭溪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暮璃掠走了萱梦,也许他们烧粮草不过是诈,暮璃本来就是盯着她来的,不然何以解释那只通人性的山魈并不伤人,得手后暮璃便撤了兵?

或许她真是自己所说的山鬼,毕竟魈族是有拜山鬼的习俗。

牺牲的兄弟们立了碑,掩埋了。

我在校场一次次挥刀,将那些草人砍得七零八落。

牺牲的兄弟们很多,你没办法一个个为他们难过杨昭溪罕见地安慰了我一句。

夕阳余晖落在他的侧脸,他不疯的时候,竟然也有一点书生气。

但是他是因为我的疏忽而死,他本不必……

我没办法为自己开脱。

你在犹豫什么?

我见魈族士兵年幼,一时不忍下手我胡乱编了个理由。

你是不是忘了四年前,那场仗

他说得很隐晦,我知道是四年前,徐子仪父亲死在了北荒城内的那场。

那一日是中秋,史书一笔带过为月明之耻,京城对此战讳莫如深,不许那些文官议论参奏。

那场仗打不动了,因为朝中势力纷争,已经不给北荒粮草了

魈族喊着『杀光』的口号,他们的铁蹄迈过笑尸山,踏进了北荒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女人用铁荆棘穿过手掌,牵回魈族为奴为婢,男人们如猪狗光着身子被驱赶,剃发刺面,活活冻死在雪山里

自笑尸以南三十里,尽数割让


而你所说的十二三岁的少年,以他的战功可以分到三个北荒女人为奴,而他手上的马鞭,是北荒子民的胫骨做的

而你会觉得他可怜?

话音未落,杨昭溪的刀已经抵在了我的脖颈上,不同于上次的威慑,他死死盯着我,而下一秒他说的话让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连魈族的畜生都可怜,你到底是不是徐子仪!

眼见到了年关了,各家各户备着年货。

他忙于应酬,打点上下,几乎日日忙到深夜才睡。

魈族偷袭的战报很快传到了京城,这是两兵第二次大动干戈。

……战场上刀剑无眼,琼月她从来没拿过刀子,万一……

徐子仪发现自己最近总在想她,做账到深夜时会,午睡醒来也会,都是些闲暇时刻,像裂痕的杯盏一点点地渗水,等到自己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那里洇了一块水色。

大约是因为这房中到处都是她的气息吧。

轩窗前是一把琵琶,落了一层灰。琵琶是从前在北荒城时,一个流浪的伶人教给她的,她最喜欢弹《兰陵王入阵曲》,说词曲慷慨激昂。其实他知道,是学了想弹给他听的,女儿家都喜欢缠绵悱恻的调子,哪有她这样的?可她只是红着脸,坚持说是自己喜欢。

案上堆着账本,她最喜爱的医书都被收到了书匣里头,束之高阁。是从前她跟着她父亲学的,老夫人也曾抱怨过,不学治人的,偏偏学着治畜生。那时她跟在父亲身后,医治受伤的战马,还亲自接生了照夜。

可惜和他成婚了以后困在后宅,这些东西都荒废了。

满屋子的东西她都没来得及带走,只有那支他们定亲的美人梅白玉簪子,她带走了。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先喜欢的周琼月,如今看来,她那个时候大约也早就喜欢自己了吧?

还记得那年元宵夜奔,自己在遇仙桥等到半夜,只等到华灯落尽,月儿西沉。

她大约不会来了吧,毕竟父母们都不认可这段婚事。

自己正要转身,却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

他一回头,就看见她穿着一身月白袄子蓝绫裙,莹莹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她匆匆跑来,脸是红的,眼睛是亮的,比月色还动人几分。

她很少精心装束,从前在北荒时,便是个野丫头片子。

如今略施粉黛,叫自己满眼惊艳。

她发觉自己要走,大约是跑得急了,她双手撑着膝盖,气鼓鼓地大吼:

徐子仪!你是不等了吗!

她只定定站在那里,又嗔又恼,发觉他看傻了以后,娇嗔道:

我跑累了,你过来!

自己精心挑的白玉美人梅簪子,花了一年的俸禄,做了定情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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