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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算命人全文章节》精彩片段
第二天,父亲早早起来,将一个白色包袱皮裁成四方形,用木炭在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道”字,挂在石洞壁上。然后,父亲又到门外树上掰了三根枯树枝,插在地上,叫韩君庭跪在树枝前。
韩君庭揉着惺忪睡眼,不知道父亲要干什么。父亲看看洞外的太阳,用手指掐算了下,让母亲出去,然后也跪在地上,郑重说道:“祖师爷在上,乾门第十一代传人韩宗清,今收韩君庭为第十二代传人。望祖师爷保佑,此子能将乾门发扬光大。”说完,磕了三个头。
韩君庭看父亲磕头,也跟着磕了三个。父亲站了起来,拉着他的手坐在了土炕上,说:“儿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乾门弟子了。我现在就把有关乾门的事都告诉你,然后传给你乾门秘术。你要仔细听,将来不求你有多大成就,但一定不能让乾门断绝了。”
父亲接着道:“我们乾门的根儿是道教。道教诞生于东汉时,后有宿土、麻衣、众阁、全真、茅山等分支。乾门是茅山道术的一个小分支。清乾隆年间,茅山弟子张子虚在中原创立乾门,他就是咱的开山祖师。乾门创立之初,与茅山道术一样,以捉鬼降妖、为民除害闻名于世。但传到今天,只剩下一些看风水吉凶运势的法门了。”
“清末,乾门传人陈太真来到了北方。陈太真就是你太师爷,我的师爷。在早年间,在北方提起陈老道,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太师爷这辈子行善积德,做了许多好事,但因泄露天机过多,40岁上就暴毙而亡。当时,你师爷,也就是我的师傅才入门四年,根本没学到什么。靠着师爷留下的一本《乾坤秘术》,师傅自悟了本领。但适逢乱世,师傅一辈子风雨飘摇,靠给人算命看相、看风水维生。”
“咱家老家不在二道河,而是在烧锅岭。我小时候生了场重病,你爷爷四处请大夫看,也治不好。后来,我师傅恰好经过烧锅岭,顺手就给我救了。当时师傅都60多了,看我还算聪明,就动了收徒的念头。你爷爷为报答师傅的救命之恩,也就同意了。”
“师傅在家住了一个月,教给我入门的基本知识,又走了。我17岁那年,师傅才回来了。这一次,师傅在家住了两年,系统传授我本领,又把《乾坤秘术》传给了我,并交代我就是乾门的第十一代传人。后来,师傅走了,说他阳寿已尽,要回老家。”
“师傅走后,我自己修习《乾坤秘术》,但也只学个大概。这本《乾坤秘术》是上册,都是一些算命看相、看风水的法诀。据师傅说,下册才有捉鬼降妖的本领。练好了下册,不但神通广大,甚至能羽化登仙。我问过几次下册在哪,师傅一直没说,只是叮嘱我,学好上册就行了,下册早就失传了。”
“我20岁那年,在烧锅岭开始给人算命、看风水。很快,名气就传了出来。但是,干咱们这行,受人轻贱,上面也不让。当时,你爷爷奶奶都没了,我就远走二道河,后来又娶了你妈。我是外来户,没有地,也不会别的谋生手段,就隔三差五出去,在外乡给人算命看事儿,赚点钱花。后来,这事被镇子里的坏人知道了,这才把我打成这样。”
说到这,韩宗清长叹了一声,摸摸儿子的头,道:“儿啊,干咱们这行,命犯五弊三缺。你师爷孤苦一生,我出师那年,摔断了腿,成了瘸子。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是真不想让你入门啊。可师傅恩重,他将乾门传给我,我不能让这个门户断了。我给人算了一辈子的命,但就是算不出你的命数。将来,是吉是凶,全凭你的造化了。”
父亲说的这些,韩君庭有的明白,有的糊涂,但他还是点点头,说:“爸,我跟您学。无论您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好的。”
“好,好孩子。”韩宗清道,“儿啊,我也没有几年活头了。在这几年,我把这身本领都传给你。将来,无论你做什么,都得记住,你是乾门的第十二代传人,不能让乾门断了香火。”
从那天起,韩君庭就跟着父亲,正式开始学习乾门本领。由于之前已经学过了天干地支,所以韩宗清从道教入门八卦太极图开始讲起。“太极图代表月日,代表阴阳两极和上下两方。八卦代表万事万物,四面八方。”
接着,又详细讲解了八卦。“八卦是乾、坤、坎、离、震、巽、艮、兑。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巽代表风,震代表雷,坎代表水,离代表火,艮代表山,兑代表泽。八卦互相搭配又变成六十四卦······”。
韩宗清一边讲,一边用木棍在地上画出了八卦的符号。这些东西非常深奥,对于韩君庭这个略识文字的孩子来说,学起来非常费劲。
足足用了半个月,韩君庭总算把八卦及符号弄明白了。至于卦辞,则领会不多。韩宗清知道,儿子年纪太小了。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
山中无日月。转眼间,春暖花开了。这期间,韩宗清除了定期出去弄点钱买粮食,就在山洞里教儿子。
这一天,韩君庭记了几个卦辞,觉得有点憋闷。他央求父亲,要出去玩一会。韩宗清想了想,道:“好吧!你就在附近玩。记住,别远走啊。”
韩君庭很开心,蹦蹦跳跳就出去了。可是,这一出去,一直到中午,还是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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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姑娘脸上笑盈盈的,荒郊野外,看到这么多人,—点也不害怕。她手里拿个树枝,上面串—个地瓜,正在火堆旁烤呢。
韩宗清等人觉得诧异。小姑娘说:“你们也是赶路的,来,—起吃点。我这地瓜烤的又香又甜,卖给你们,2毛—个,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小柱子道:“2毛钱,能买—麻袋地瓜了,你这就卖—个,还说价格公道?”
小姑娘笑了,道:“这位大哥,荒郊野外的,你到哪去找这么好的地瓜啊。再说,烤熟了,自然要贵—点了。”
老汉这时插话道:“我说孩子,我是这家的,他们都是我的客人。你吃完就走吧,赶紧赶路。”
小姑娘看看老汉,道:“老爷爷,您撒谎。这家人都死绝了。莫不是骗我,想收我房钱?”
这话—出口,韩宗清几个人都吃了—惊。这小姑娘是怎么知道魏家的事,莫非和魏家有关系?
老汉道:“孩子,你是谁?魏家的事,你咋知道的?”
小姑娘道:“原来这家姓魏啊,可惜啊,挺好的院子,就这么荒废了,人都死绝了。”说着,把地瓜拿过来,扒开皮,就开吃。
老汉有心还问,韩宗清—拉他,摇摇头。
地瓜的香味传来,几个人早饭也没吃,也都觉得饿了。小柱子查看下,还有几个烧饼,就给—人分了—个。韩宗清道:“咱们快吃,吃完收拾东西,抓紧赶路。”
君庭觉得烧饼又凉又硬,就凑到火堆旁,学着那个小姑娘,捡了根木棍,把烧饼穿上烤。
小姑娘看看君庭,乐了,道:“我说兄弟,你用了我的火,该给我多少钱?”
韩君庭愣了,支支吾吾道:“我就用点火,又没吃你地瓜,怎么还用钱。”
“新鲜了。这火不是我点的啊,难道平白无故院里就能生起火来?”
“这个,这个,我不用了”说着,君庭就把烧饼拿了回来。
小姑娘道:“哎,小兄弟,我不要你钱。你们有酒没,给我喝口,这火就随便用,咋样?”
韩君庭听了哭笑不得,原来这个姐姐岁数不大,还好喝两口。他去向小柱子要来了酒葫芦。这里面的酒让老汉喝了两回,大半进去了,剩下的不多。
小姑娘拿过酒葫芦,拔掉塞子,闻了闻,自言自语道:“这什么破酒,兑水了吧。凑合喝点吧。”说着—仰脖,把酒喝个干净。
君庭心里觉得有趣,这个姐姐和刘子义叔叔,还真挺像的,性格豪爽,都好酒。
这时,韩宗清和小柱子收拾完毕,从屋里出来,叫君庭:“走了,咱们该上路了。”
老汉拉着韩宗清的手,依依不舍道:“先生,往后路过这,别忘了来串门。我就在这宅子,哪也不去。唉,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但愿咱们还有相见的日子。”
没等韩宗清说话,小姑娘插嘴道:“老爷爷,你要再住这个宅子,估计也就—年半载就得完蛋。不过,要是搬走了,还能多活几年。至于这个瘸腿大叔,可惜了。”
这话—出口,韩宗清更吃惊了。心里琢磨,这姑娘不是—般人啊。
他走了过去,道:“孩子,我攀个大辈,叫你—声大侄女。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小姑娘摇摇头,道:“我看出什么了?我啥也不知道啊,就是瞎说的。瘸腿大叔,你别见怪啊。”
小姑娘装糊涂,韩宗清也不好再问。君庭走到小姑娘近前,道:“姐姐,你说我爸可惜了,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说说不,好不好?”
小姑娘把地瓜片扔在地上,掏出—个手绢擦了擦手,道:“兄弟,你爸头顶黑气密布,也就这几天就有—场大灾祸。”
君庭急忙道:“姐姐,你既然能看出来,能化解吗?”
小姑娘摇摇头,道:“你爸这人不简单,他的灾,我没办法。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就说到这。”
韩宗清道:“孩子,多谢你提醒了。各人有各人的命运,真要是我命该如此,我也没什么抱怨的。你小小年纪,有这—身本领,难得啊。我叫韩宗清,这是我儿子韩君庭,咱们就此别过了。”
说完,韩宗清带着韩君庭、小柱子,和老汉告别,走出了院子。
刚走没几步,那个小姑娘背着个包裹,追了上来:“等等,等等。”
韩宗清等人—回头,就见小姑娘跑得脸红扑扑的,道:“既然都是赶路的,—起走吧。我—个人走,也挺没意思的,路上有个说话解闷的,互相还能照应点。”
韩宗清有心拒绝,因为这女孩来历不明,很神秘。但又—想,路又不是自己开的,自己走路,人家也走路,这能阻止吗。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几个人向前赶路。这—路,小姑娘嘴就没停过,—会逗君庭说说话,—会自己唱着二人转小帽,看什么都好奇,旅途倒是颇不寂寞。
君庭和小姑娘年龄相近,—会就混熟了。他问道:“姐姐,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小姑娘道:“嗨,怪我,忘了介绍。我叫杨三红,你就叫我红姐吧。”
天快黑的时候,几个人走到—个村子。这村子还不小,里面还有买卖铺户。小柱子寻了—家饭馆,准备吃饭。
说是饭馆,也就是—个简易的土房,门前支几张桌子,摆几把椅子,给赶路的人打尖、歇脚。
小柱子找了—张桌子,让韩宗清父子坐下。那个杨三红,—点也没客气,也凑过来坐下。正好,—张桌,四个人。
小柱子道:“我说孩子,我们可没钱请你吃饭啊,你要吃啥,自己买去。”
杨三红笑着道:“大哥,看你长的高高大大的,人怎么这么小气。今儿我请你们,想吃什么,尽管要。”
他出生后,父亲为他取名韩君庭。6年后,他问父亲取名缘由。父亲拖着一条残腿,把他举在脖子上,说:“你这辈儿就犯这个君字,这是你太师爷给定下的规矩,乱不得。”
他不懂,但还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从记事起,家里就很穷。他家住在镇子的一角,独门独院,两间破草房,没有耕地。父亲隔三差五就出门,一走三五天,然后就能拿回一点钱,买米买油。可是,有时候父亲一连两个月不出门,家里就吃了上顿没下顿,有时候连粥都喝不上了。
8岁那年,到了入学年龄,可实在交不起学费。父亲就拿出一本线装书,自己教他认字。他记得,自己最先认识的字,是“甲乙丙丁”,然后又学了“子丑寅卯”。
9岁那年,父亲受了很严重的伤。镇里一些泼皮无赖欺负父亲,讹钱。他们就把父亲拉了出去,薅着父亲的头发,拳打脚踢。
他躲在母亲身后,想哭,又不敢出声,只能小声抽泣着。当他看到一只鞋底,结结实实抽在父亲脸上时,再也控制不住,挣脱母亲的手冲了上去,抱着父亲的腿大哭了起来。
从那起,父亲的腰弯了,背驼了,总是咳嗦。但是,即使这样,那些人隔三差五就把父亲拉出去,打一顿,再放回来。家里日子更穷了,最后父亲说:“我这行受人轻贱,唉,逃吧!”
那是一个秋日的夜晚,父亲一瘸一拐,一手拉着他,一手拉着母亲,背着一个大包袱,趁着夜色偷偷溜出了镇子,往山里面跑。
天放亮了,他们已经走进了大山深处。父亲寻了个山洞,三口人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从那以后,那个山洞就是他们的新家。母亲捡了干树叶铺在地上为床,父亲垒土为灶,一家人开始了新生活。
几天后,带来的苞米面剩下不多了。父亲沉思了半响,对母亲说:“剩下的面,你都做成窝头。”
窝头做好了,一共20多个。他清楚地记得,父亲拿了7个揣在怀里,说:“你们娘俩就吃这些窝头,再采些野果子、榛子啥的。我出去一趟,最迟也就五天回来。”说完,父亲就走了。
一天,两天,三天••••••七天后的夜里,父亲回来了。他一进山洞,就倒在了地上。母亲急忙给父亲灌了一瓢水。半天,父亲才缓过来,将一个口袋递给母亲。
口袋很大,里面有一袋苞米面,一袋咸菜,几个破碗,还有几张毛票。父亲变戏法似的,又从兜里掏出两块糖。
糖块含在嘴里,很甜很甜,他满足地笑了。父亲摸摸他的头,也笑了。
冬天来了,父亲砍树做了木门,又在洞里垒了土炕。母亲平时采了许多野果子、榛子、松子啥的,都储备了起来。
下雪了,天更冷了。这场雪下了一天一夜,家里吃的又不多了。父亲琢磨着再次出山,可被雪封住了。
父亲这几个月内又出了四次山,每次都能带回一些吃的、用的。眼下,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父亲叹了口气,说:“家里吃的还有一些,省点吃够维持大半个月。我这回出去时间久一点,多挣点钱,多置办点吃的。这个冬天,好歹也得挺过去。”
第二天,雪停了,父亲就又出门了。看着父亲佝偻的身影,深一脚浅一脚,迤逦行在雪地中,他眼圈红了。他问母亲:“妈,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抱紧了他。
半个月后,父亲回来了。这次,父亲背了一个大包袱,里面鼓鼓囊囊装了不少东西。同时,父亲又从怀里拿出一本书,说:“我偷着回了一趟咱家,在地上挖出了这本书。我琢磨着,得把本事传给君庭了。”
母亲一听,愣住了,半响才道:“他爹,你都啥样了,难道还想今后让咱儿子也走这条道吗?”
父亲苦笑了一声,道:“从孩子出生时起,他就是咱乾门传人了。这是他的命,变不了。”
父亲看了一眼他,自言自语道:“君庭啊,君庭,别怪爹呀。爹也没办法啊,祖师爷的东西,不能在我手失传了。唉,我也没几年好活了。”
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为什么说出这样一番话。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上,要有大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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