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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热门小说

郑大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郑大钱”的创作能力,可以将谢德音周戈渊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内容介绍:台上的匣子里拿出了一块玉坠,让青黛收着。这玉佩是她新婚那夜醒来时,系在她脖子上的。原以为是陆元昌留给她的,她无比珍重的随身带着,在重生后知道那夜的人是周戈渊后,她便将玉坠收了起来。之所以没扔,是想着或许有用。她此时觉得不安,不知为何,直觉告诉她,应该将这个玉坠带在身边。谢德音坐着马车随着陆元昌去了马尚书的府上,这个马尚......

主角:谢德音周戈渊   更新:2024-05-12 06: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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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德音周戈渊的现代都市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热门小说》,由网络作家“郑大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郑大钱”的创作能力,可以将谢德音周戈渊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内容介绍:台上的匣子里拿出了一块玉坠,让青黛收着。这玉佩是她新婚那夜醒来时,系在她脖子上的。原以为是陆元昌留给她的,她无比珍重的随身带着,在重生后知道那夜的人是周戈渊后,她便将玉坠收了起来。之所以没扔,是想着或许有用。她此时觉得不安,不知为何,直觉告诉她,应该将这个玉坠带在身边。谢德音坐着马车随着陆元昌去了马尚书的府上,这个马尚......

《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陆琳琅哪儿曾想她只说了两句,谢德音就这么一大番话来堵自己。

正琢磨着要怎么开口驳她,便听着谢德音又开口了:

“小姑将来是要嫁人的,我与夫君还有公婆自会为小姑筹备嫁妆,将来小姑嫁出去,便是别家的人了,日后若是夫家欺辱,我们自会与小姑出头。但若是小姑三天两头的问娘家要这个要那个,公婆与我们夫妻自不会说什么,但是侯府这么一大家子人知道了,只怕也会从心底轻视姑爷,这个道理,小姑要明白的。”

谢德音拿出一副长嫂如母的姿态,谆谆教导着,直气的陆琳琅瞪大眼睛,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王氏有心护自己的女儿,但是也觉得谢德音说的有道理。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没轻没重的!”

“娘教训的是,媳妇记下了。”谢德音轻声应着,全然不把她们的话当回事。

青黛在一旁气的肺都要炸了,无论什么事,到最后都要怪到小姐的身上!

也不知道小姐这近一个月来是怎么了,突然转了性子一般,以前不满的地方还会抱怨出声,现在倒好,成了没脾气的菩萨了,任凭别人说什么,都笑声应下。

说着话的功夫,陆元昌从外面走来。

他脚步沉重,刚一进门,眉间聚着的怒气还未消散,一看便是在外面不顺心。

谢德音看着陆元昌此番模样,觉得十分的顺心,精神也振奋了一些,昨夜没睡的困顿也少了些。

陆元昌给王氏请过安后,看了一旁的谢德音一眼。

“娘这儿不用你伺候了,你回去梳洗梳洗,马尚书那儿今晚有个晚宴,邀了我们同去。”

谢德音微微挑眉。

前世的时候,可没有这个马尚书的晚宴。

而且前世的时候,不管是什么宴会,便是帖子送到了自己的手中,陆元昌也是拦着不让她去,而是带着周华月出席。

这次怎么反倒是让自己去了?谢德音心中惊疑。

陆元昌见谢德音有些出神,再次出声提醒她:

“愣着做什么?快去收拾下,随我赴宴。”

避不过,谢德音只能在催促中回了自己的院子,陆元昌自从成婚以来便没有在沧澜院逗留过,此时青黛给她梳妆,他竟然在身后看着,还叮嘱了一声:

“穿这套吧,夫人肤白,这个颜色衬得夫人更柔媚动人一些。”

谢德音瞄了一眼那套衣衫和首饰,不由得双眉微皱。

她平时日畏热贪凉,作了一套烟罗纱的衣裙,清凉贴肤,飘逸妩媚,将她的身段勾勒的纤秾楚楚,第一次穿的时候,青黛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可见这套衣裙是好看的。

好看归好看,谢德音平时只在自己院里穿一穿,并不适合出门赴宴穿。

“世子,还是换一套吧,这套不大庄重。”

陆元昌却是挥了挥手。

“无碍,不过是私人宴会,无需多庄重。”说着深深的看了谢德音一眼,“都道我夫人是这世间第一美人,夫人要好好装扮,才不坠了这天下第一美的名头。”

陆元昌坚持让她穿这套,谢德音心中的疑惑更浓了,他看自己的那眼,让她脊背发凉,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

陆元昌出去等着了,走的时候还让青黛给她换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谢德音心底的不安感越发的强了。

她从妆台上的匣子里拿出了一块玉坠,让青黛收着。

这玉佩是她新婚那夜醒来时,系在她脖子上的。

原以为是陆元昌留给她的,她无比珍重的随身带着,在重生后知道那夜的人是周戈渊后,她便将玉坠收了起来。

之所以没扔,是想着或许有用。

她此时觉得不安,不知为何,直觉告诉她,应该将这个玉坠带在身边。

谢德音坐着马车随着陆元昌去了马尚书的府上,这个马尚书是吏部的尚书,一品的内阁大臣,实权在握的人物,今年已经六十,怎会邀请陆元昌这个并无实权的侯府世子?

“世子,你与马尚书何时有了来往?”

“这次赈灾之事,马尚书他颇为欣赏我的能力,时常过府小聚,这次是私宴,人不多,只我和马尚书二人,你莫要担心。”

说着,陆元昌拍了拍谢德音的手背安抚她。

被他触碰到的那一刻,谢德音浑身汗毛倒竖,她用尽了全部的忍耐力才忍住没甩开他的手。

谢德音抽出手,掩饰一般撩开车帘看向外面。

此时天色已暗,华灯初起,街上处处可见归家的人。

恰巧马车行经一处青楼,里面的女子穿着艳丽,或倚或站,妖妖娆娆的招揽着客人,好人家的女子皆绕道而走,男人却趋之若鹜。

谢德音看着那些艳丽的女子,忽地脑中闪过陆元昌深深看她那一眼的执拗。

她想到一种可能,不禁脊背发凉。

“夫君,我这几日掌家,还有给婆母伺疾有些身体不适,再扫了夫君跟马大人的兴致,今日我便不去了。”

“无碍,夫人若是宴会中觉得累了,先在马府的厢房歇着便可。”

谢德音看陆元昌的坚持,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只觉得心底发凉!

将她打扮的娇媚动人,他能做出把她送到周戈渊的床上,一样也能送到别人的床上!

周戈渊必是在自己的阻挠下没答应陆元昌的要求,他这才把主意打到了内阁大臣的身上!

这个人渣,禽兽!

谢德音只恨不得现在就手刃了他,可是来不及了,马车很快就到了马府。

下了马车后,陆元昌看了一眼谢德音身后跟着的青黛,挥了挥手说:

“这儿不用你伺候了,你随车夫先回去,晚些时候,我会带着夫人回去的。”

青黛虽然不解,但是也不敢违逆,只听这时候谢德音想起什么似得,喊了青黛了一声。

“我险些忘了,院里的小厨房还炖着药,青黛,你回去可莫忘了端下来。”

说着走向青黛,将手里的吊坠塞给青黛,低声急促的耳语道:

“拿这个去摄政王府,求他,救我!”


谢德音低头将眼角的泪拭去,再抬头时,已经没有悲伤,而是再见到亲人的喜悦了。

“我没有不好,只是好久都没见大哥了,太想念你们了。”

谢秉文咬了咬后槽牙,见妹妹什么也不说,便也不再问了,他指了指屋里站着的两个女孩。

“这是给你找来的两个丫头,试过了,身手极好,幼时家贫,随着战乱不断,没了父母,在武行长大,一个叫金子,一个叫元宝。”

谢德音看了这两个女孩一眼,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目舒朗,皮肤比闺中女子微黑一些,看着十分的健硕且讨喜。

大哥既然送来,定然是身家清白的,谢德音点了点头。

“若是过不好,不要勉强自己,天底下的好男儿多的是,不是非他陆元昌不可。”谢秉文依旧不放心自己的妹妹。

“大哥,我知道的,今日我不能久留,大哥在京中待多久,改日我再出来。”

“最近我都会留在京中,你二哥下个月便来了。”

谢德音点头,问了问家里的情况,便告辞了。

马车里多了两个人,显得有些拥挤,谢德音看着两个人,原本打算改一下名字,索性便作罢了。

金子,元宝,金元宝,听着挺喜庆。

金子一双眼睛黝黑,盯着谢德音左看右看,谢德音知道她们平日里不懂内宅的规矩,也没说什么,想着带回去让嬷嬷教一些规矩,不被人挑错便好。

“夫人,我能摸摸你吗?”

“???”谢德音惊诧的看着说话的金子,一时没跟上她的思维。

青黛皱眉,刚要跟她说规矩,便听着金子依旧眨着眼道: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跟画里的仙女一样,我想摸摸是不是真的。”

谢德音主仆二人,听着金子的话,都不由得笑出声来,金子被谢德音的笑晃了眼,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心里想着:乖乖,怪不得男人喜欢,连她都喜欢看这样的女子。

一旁的元宝看着金子快要流口水的样子,忍不住拉了拉她,让她收敛。

谢德音笑着,此时马车骤然间停住了,谢德音没坐稳,好在金子眼疾手快,稳稳的将她扶住。

马车外传来男人的咒骂声,夹杂着女人和孩子的哭声,车夫说道:

“夫人,前方有人争执,看热闹的堵了路,要不要绕行。”

谢德音刚要说话,便听着外面女人凄凄的哭声: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将我送给他人换取银两去春风楼快活,可曾顾念过夫妻结发之情?”

这样的一番话,如同一支利剑一般,直接插在了谢德音的心底。

谢德音下了车,走进人群,看着跪在地上抱着男人的大腿,身后还有两个孩子哭着拽着她的衣角,她们母子三人,在恳求那个男人的怜悯。

前世煜儿拽着陆元昌衣袖,最后被甩开的一幕袭来,谢德音只觉得连呼吸都是发颤的。

“金子,去打断他的腿。”

金子摩拳擦掌朝着男人而去,不过三两下,男人便被打倒在地,青黛上去将女人扶了起来,谢德音走了过去,拉起两个孩子,将他们身上的灰尘拍了拍,擦了擦他们脸上的泪。

女人知道谢德音八成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贵夫人,连忙拉着两个孩子磕头,谢德音搀扶起她们。

“为何不与他和离?还这般任由他作践你?”

女人哽咽道:“和离谈何容易,娘家兄嫂容不下,我更难舍两个孩子。”

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平阳候府。

谢德音侍立在婆婆平阳候夫人王氏的身侧,看着花厅内跪着的柳烟儿,以及站在她身边,神色略显复杂的陆元昌。

“糊涂!”侯夫人大发雷霆,看着陆元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华月郡主虽然是贵妾,但是谁不知道她背后是太后。

如今她刚进门不过半个多月,还怀着孕,陆元昌就弄了这么一个女人进府,这不是明摆着打太后的脸嘛!

王氏无处发泄心中怒火,冲着身侧的谢德音便是一顿数落。

“你是元昌的嫡妻,平日里不知道劝诫也就罢了,竟然还把这个女人弄到家里来,你想干什么?想毁了我们陆家吗?”

王氏的声音洪亮,门外的丫鬟都听到了,心里也觉得世子夫人在陆家挺难的。

新婚三个月,太后赐婚一个贵妾进来,世子在外面找女人,世子夫人也管不住,夫人不骂世子却偏偏骂世子夫人,着实让人委屈。

谢德音依旧恭顺,没有半点委屈之色。

“娘教训的是,是媳妇无能,劝不住世子。媳妇也想着华月妹妹刚进门,世子该多陪陪她,原想着给些钱打发了这个女子,可是拗不过世子回护,世子爷斥责媳妇善妒,说媳妇无容人之量,这样善妒的名声,媳妇可不敢当。便想着,世子爷若是真心喜欢,便弄到家里来,好歹给个名分,在爹娘的眼皮子底下,总比天天在外面厮混,被人看到,落人口舌要好。”

谢德音说的滴水不漏,就是婆婆想找茬也找不到由头。

她盯着跪着的那女子,打发了倒是好说,就是怕这个糊涂儿子再将人找回来安置在外面,家里抬个妾室,总比他在外面养外室强得多。

王氏伸手扶额,神色无奈。

“罢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王氏挥手让他们出去,陆元昌和谢德音告退,刚一转身,便看到周华月站在门口,隔着小花厅的距离望着陆元昌。

只见她眼里蓄满了泪水,此时接触到陆元昌的目光,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凄凄楚楚,好不可怜。

陆元昌心中咯噔一下,要上前,可是似又心虚,便如同入定了一般痴痴的望着她。

而这边的柳烟儿也察觉到了危机,给王氏磕了好几个头。

“谢夫人开恩,奴一定好好伺候世子爷,好报答世子爷的救命之恩。奴婢在这世上无依无靠,又仰慕世子爷人品才华,如今能进府已经是天大的福分,奴不求名分,那怕做世子爷跟前的洗脚婢,奴也是甘愿的。”

柳烟儿扬州瘦马出身,也是千娇玉贵的养大,气韵比起大家闺秀也不差,偏偏比大家闺秀能软下身段来。

容貌又生的好,说的每一句话都情真意切,感人心肺,况且陆元昌刚得了她,正新鲜上头,一时间觉得她这样卑微无助,实在惹人心疼怜爱。

而周华月那头,见陆元昌无动于衷,手扶着心口,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皱到了一起,摇摇欲坠,身边的丫鬟扶了一把,周华月便顺势倒在她的身上。

陆元昌哪里还站得住,本就跟周华月的情分更深一点,当即一个箭步来到周华月身边,将她拥在怀里。

“月儿,月儿......你莫要吓我......”

周华月缓缓睁开眼,无限凄楚爱慕的看着陆元昌,哽咽道:

“元昌哥哥,你......终究是负了我......”

陆元昌心虚,一时说不出宽慰的话。

柳烟儿此时跪在了陆元昌和周华月的跟前,声音轻泣哽咽道:

“姐姐莫要生世子爷的气,是烟儿的错,是烟儿情难自禁,将一颗心托付给世子爷,世子爷是可怜烟儿才收留了烟儿,烟儿不求名分,只求留在侯府,那怕是做姐姐跟前的丫鬟,每日里能看世子爷一眼,也心甘情愿。”

周华月柔柔弱弱的在陆元昌怀里,哭的泣不成声,周华月身边的丫鬟却看不下去了,一脚踹在了柳烟儿的肩头,柳烟儿身姿纤弱,如风中残絮般像后倒去,头磕在了台阶处,瞬间便出了血。

“你是个什么东西,给我们月夫人提鞋都不够!”

虽然陆元昌对柳烟儿的感情不深,但是毕竟正新鲜上头,但是一个丫鬟都敢这么肆意妄为,正所谓打狗还需要看主人,周华月的丫鬟瞬间惹恼了陆元昌。

陆元昌抬脚便踹向刚才的丫鬟,厉色怒斥:

“你是个什么东西,主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贱婢插手!”

周华月的丫鬟樱桃捂着肚子歪倒在地上,疼的无法动弹。

那是跟周华月一起长大的丫鬟,看着她被陆元昌打了,周华月推开陆元昌,扑在那个丫鬟的身上。

“你若是厌了我便直说,何故打她给我看,世人都道男儿薄幸,我信你与旁人不同,才舍了郡主的身份给你做妾,没想到不过半个多月,你便这样待我!”

“月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柳烟儿此时凄凄楚楚的喊了声世子爷,跪在地上,任凭血留在脸颊不去擦拭,脊背直挺挺的给陆元昌磕了个头。

“世子爷,既然姐姐容不下我,便放我离去吧,我此生不会再嫁他人,日后伴着青灯古佛,这几日的回忆,足够我一生怀念了。”

“烟儿,你......”陆元昌的怜惜之情又被勾了出来。

王氏的院子里本就有许多的丫鬟婆子,加上今日还有众多管事来请王氏看这个月外面铺子田庄的账目,哪曾想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这世子爷不过是看上个女人,带回家想纳妾,正室嫡妻还没说什么,周华月一个妾室一会晕倒一会哭闹,实在是不成体统。

况且侯府这样的人家,有个三妻四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周华月自己本来也是妾室,且都怀孕了,还霸拦着男人不放,让院里的丫鬟婆子还有管事都颇为不齿。

此时她们都看向了跟在王氏身侧的谢德音娴静若水的站在,气度端庄华贵,也不知道世子爷怎么想的,放着这样的绝色夫人不宠,宠这两个上不了台面的。

谢德音十分满意眼前所看到的,见院里的下人都望着自己,谢德音差点说出口:

看我做什么,看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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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元昌已经没有初听谢德音让他做面首时的愤怒了,想着这么一个人前端庄,气度高华的侯府少夫人,只怕没人知道她私下里是个什么模样,开口面首,闭口取悦。

陆元昌嘴角轻扯,忍不住出言相讥:

“凭你如今这身子,遭得住本王弄一回?”

说完,陆元昌旁若无人的坐在了床榻边上。

谢德音心中咯噔一下,并非是因为陆元昌那句话里的冒犯和轻佻,而是一种直觉,总觉得他那句话好像知道了什么。

“你......无礼!”谢德音只能心虚的轻斥他的轻浮。

陆元昌却是轻笑了一声,转身逼近她,扯开了她身上的薄被,不过霎那间,便将她推到在了榻上。

身上的轻纱根本经不住男人大掌的三两下,谢德音惊呼声还未起,便听上方那个男人话语中带着浮浪与恶意的说着:

“更无礼的都做过了,还在乎这三言两句的冒犯?”

此情此景,已经不仅仅是言语的冒犯了!

只要他想,这张床榻便是她的咫尺天涯,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的。

而此时的他,似乎根本没打算收手。

谢德音一咬牙,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我来癸水了......身上不方便!”

女人来月事,在男人看来是非常不吉利的事情,尤其是像他一样要上战场的将军,只怕更在意这个。

不料他并未收手,反倒是不以为意的手伸了过去,似要检查一番。

“本王看看。”

他好不要脸!

谢德音哪儿曾想他竟然这般不要脸,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时,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用力的握住。

那一瞬间,她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的可能。

他知道自己没来葵水的话,若是强迫她,凭着他的力道,只怕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可是要怎么阻止他?

若是他知道自己有了他的孩子会如何?

会以皇家子嗣不容许流落在外,将她接进王府?

可是他是一个注定要死的人,若是进了他的后院,成了王府妾室,谁来护着她们母子,谁来护着谢家?

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

谢德音天人交战之间,只觉得那只大掌渐渐用力,脱离了她的手心,探了近去......

“跟本王玩欲擒故纵?嗯?”

陆元昌的手恶意的勾了下,谢德音闷哼一声,知道他一定会乱来的,知道自己瞒不住了,索性心一横道:

“我有身孕了。”她用力的将他的手推开,不想如此屈辱且难堪的在他掌下被他掌控。

听着谢德音承认,陆元昌脸色阴沉,便是黑暗中,谢德音也隐隐能看到他幽芒冷冽。

“谁的?”

黑暗给他的声音都镀上一层晦暗的音色,谢德音深吸一口气,避开腹部被他的灼热压着,似无奈也似认命的说着:

“自然是我夫君的。”

感觉到身上那人浑身一僵,谢德音心中更有把握了。

“王爷该不会以为那夜过后我会不吃避子药吧?我怎么可能那般傻?生一个不是陆府的孩子,我已经嫁人,只要不想身败名裂,怎么可能怀外面野男人的孩子。”

许是野男人三个字刺耳,他抬手扼住她的喉咙。

“王爷上次掐的那下,让我在院里静养了半个多月才能出门,如今我掌着府里的中馈,不能不露面,还请王爷高抬贵手。”谢德音咬碎了牙,面对这样一个强权的男人,不能硬碰硬。

他松开了她的咽喉,覆在了她的小腹上,印象中的纤腰依旧盈盈可握,只有一处微微凸起,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掌心下微微跳动了两下。

“几个月了?”

“马上要满三个月。”谢德音紧张到喉中发紧,微微收了收腹部,生怕被他察觉。

与她的那夜,已经是快四个月前的事情了,足足差了一个月。

这孩子......并非是他的。

陆元昌起身,坐回了床榻边上。

谢德音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就听着他寒气逼人的声音问道:

“既然是陆元昌的孩子,为何要瞒着人去抓安胎药?”

谢德音一颗心悬起,知道青黛出门的时候八成是被陆元昌的人盯上了。

“我是商户女,虽然家财万贯,但毕竟没有家世依仗,不然也不会任由人作践,送到......你的床上。府里周华月是贵妾,太后的赐婚,天大的脸面。下面的人惯会看人下菜碟,如今我还没坐稳胎,这府里没有我可信的人,若是被有心人害了,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瞒着......”

谢德音说的真真假假,说话间便不由得想起上一世,无力自保的下场。

陆元昌微微侧头,不知何时,她早已泪流满面。

那一刻,陆元昌说不清心头的情绪,借着月光,看清了她眼底的无助,陆元昌站起身来,转身看着她。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说完,便朝外走去,走到门口时,陆元昌回身,影影绰绰间,她正在无声的穿回自己的衣服,手覆在小腹上出神许久。

“本王姑且信了你今天的话,你是聪明人,当知道你没资格诞下本王的子嗣。若是本王知道你有一句谎话,这孩子一天也留不得!”

说完,陆元昌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中,留下谢德音心中惊惧与后怕。

原来,他今夜来不是为了确定她怀孕与否,而是想要解决这个孩子的。

若是陆元昌的孩子,他能暂且饶过,若是怀了他陆元昌的孩子,他是不会让他存活在这个世上,更不会让他在陆府出生。

谢德音望着陆元昌消失的方向,双手紧握成拳,明明是炎热的夏夜,谢德音却如同坠入冰窖。

煜儿没有他这样的生父!

她一辈子也不会告诉他这个真相!

在他陆元昌的眼里,怕是只有深宫的那位太后,才有资格生下他的孩子!

丛生以来,谢德音从没有任何一刻像此刻这般,想要拥有权势,拥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势,任何的靠山,都不如权势在自己手中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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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的时候,谢德音跟周华月同乘一辆马车,谢德音闭目养神,周华月让贴身的丫鬟帮她揉着手腕。

“哎呦,你轻点!”周华月娇斥。

“奴婢该死!”

谢德音睁开眼,见丫鬟惶恐的请罪,此时周华月摆了摆手,自己转动了一下手腕,见谢德音睁开眼,刻意攀谈道:“姐姐醒啦,都是妹妹不好,吵醒姐姐了。”

“无碍。”谢德音淡淡道。

“姐姐不怪就好,姐姐如今也知道我有了身孕,不方便伺候世子,昨晚上劝他去姐姐屋了,可是元昌说昨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非得在我屋里,少不得我要受累一番。”

周华月说着,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谢德音出嫁前,家里人专门请嬷嬷教过,若是身子不便时,该怎么伺候男人。

周华月不停的揉着手腕,谢德音自然看得懂。

只是她不再是前世那个心中爱着陆元昌的女人,所以,这点刺激,她完全不放在心上,反倒是青黛目眦欲裂,恨不得上去撕碎了周华月。

“妹妹辛苦了,我那儿有一个舒筋活血的药膏,回去后我着人送去,妹妹涂抹一点轻柔几下便可,只是毕竟是活血的,妹妹有身孕,不可多用。”

周华月听着这番活菩萨的言论,不由得微怔。

她专门打听过谢德音,虽然是商贾人家,但是是家中的独女,比家里的几个哥哥都受宠,养的刁蛮任性了些。

原想着马上到太后跟前了,挑拨起她的怒气,让她殿前失仪,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反应。

谢德音见周华月表情微怔,心中冷笑,面上依旧温和。

“世子也真是的,不知道体恤妹妹,妹妹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可不能由着他胡来。世子年轻,如今妹妹有了身孕,想必有诸多不便,回头我送两个人过去,帮妹妹分担一下。”

“不必不必......”周华月连连摆手,她这是新婚,若是被谢德音塞进来两个人可怎么办!

谢德音看着她笑的勉强,只做不知她心里的小算盘。

马车晃晃悠悠的进了宫,到了内宫换了歩辇,大半个时辰后,才到了太后的寝殿。

依礼谢恩后,太后赐座,谢德音落座在一旁,太后招招手,让周华月到她跟前去,周华月卖乖的跪坐在太后脚边,像往日一样撒娇的喊了声:“太后......”

太后低声训斥完她,之后轻声的问着她在陆府的情况。

谢德音不动声色的抬头看了看,在场的还有许多京中贵妇人,这些人上辈子大多是见过的,只有太后,她上辈子只远远的望过一次,她居高临下,光华不可鄙视,反倒是没看清她是何模样。

如今这般近距离看,谢德音还是颇为惊讶。

怪不得见过她的人都说她长得像太后,自己猛地这么一看,确实又几分相似。

只不过太后生于北地,眉目间多几分英气,而她,长于江南,多了几分女子的柔美纤侬。

太后如今不过二十六岁,先皇早早的便去了,周戈渊军功显赫,手握兵权,在先帝的诸多皇子中挑中了太后所生的五皇子,一手将太后母子扶上高位,之后几年更是南征北讨,平定了江山。

坊间传闻,摄政王周戈渊与太后自幼青梅竹马,但是先皇横刀夺爱,摄政王这才求而不得,如今出生入死南征北讨,也是为了太后母子的江山稳固。

直到前世他坠马身亡的时候,摄政王都未曾娶妻。

她想起了前世的一件事情,大概便是这个时候,周华月刚进门,她有一次去寺庙进香时,由着小沙弥引路,误入了周戈渊的厢房。

那时她并不知道,她的新婚夜,她的处子身,是眼前这个男人夺走的,只以为是误入,慌忙致歉要离去,却被他拦住了去路。

“本王特意在此等你。”

她十分慌张,生怕被人看到。

“不知王爷找臣妇何事?臣妇婆母还在大殿等候臣妇前去,请王爷放臣妇归去。”

她已经忘了当时周戈渊是何神色,只记得他负手而立,站于门前,高大伟岸的身影阻了她的去路。

“为何要嫁给陆元昌?”

那时她十分惊讶的望了他一眼,只记得那双湛黑的眸子深浓,里面似有化不开的浓雾,让人分辨不清他是何情绪。

他就这么盯着她许久,谢德音在他这恣睢迫人的目光下,轻声道:“自然是臣妇心悦于他,愿与他相携白首。”

“便是他将你当作晋升的玩物,迫不及待纳妾,你也心悦于他?”

当时的她一颗心扑在陆元昌身上,完全忽略了他口中说的玩物,任谁提起周华月,她都会十分恼怒,碍于他是摄政王,谢德音才没有拂袖而去,只气恼的说着:“这又与摄政王何干?摄政王心系天下,怎么如同那些内宅妇人一般,窥探人后宅妻妾之事!”

说完便要离开,偏他拦住去路,隔着衣袖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在陆家的日子若是不舒心,可差人告诉本王,本王接你离开。”许是见她挣扎间排次又惊恐,才松了手,淡声道:“本王与你祖父还有父亲也算熟识,进了王府,不会委屈你。”

谢德音只想快些离开,这种戏弄的话语让她极为难堪。

周戈渊身上的气息与那恣睢的眼神,太过久远的记忆,谢德音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只记那日从寺庙回来,她手臂被他抓过的地方淤青了一些,当时太过紧张忽略了他的力道。

那样随手一抓,便桎梏她不得动弹,谢德音从心底生了畏怯之心。每次见到他,总是怕他那样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引人侧目,对他多有躲避。

如今回想起来这一幕幕,周戈渊看自己的目光,果然是不清白的。

之前不明白,如今都想通了,原来竟是因为这张脸,长得这般神似太后......“......谢氏,莫不是对哀家不满,才这般不理会哀家的问话?”一声沉冷不悦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谢德音的回忆,她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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