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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徒热门小说

马小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门徒》内容精彩,“马小虎”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初六苏梅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门徒》内容概括:可这女人很固执,她竟坐了起来,大声喊道:“喂,我叫你呢,回头!”客人就是上帝。这个时候,我要是再装听不见,明显不合适了。一回头,昏暗的灯光下。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正冲着我微微笑着。这女人,是陶花。上次见她,还是在苏梅办公室里打麻将。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合伙配合出老......

主角:初六苏梅   更新:2024-12-23 1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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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现代都市小说《门徒热门小说》,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门徒》内容精彩,“马小虎”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初六苏梅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门徒》内容概括:可这女人很固执,她竟坐了起来,大声喊道:“喂,我叫你呢,回头!”客人就是上帝。这个时候,我要是再装听不见,明显不合适了。一回头,昏暗的灯光下。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正冲着我微微笑着。这女人,是陶花。上次见她,还是在苏梅办公室里打麻将。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合伙配合出老......

《门徒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可这女人很固执,她竟坐了起来,大声喊道:


“喂,我叫你呢,回头!”

客人就是上帝。

这个时候,我要是再装听不见,明显不合适了。

一回头,昏暗的灯光下。

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正冲着我微微笑着。

这女人,是陶花。

上次见她,还是在苏梅办公室里打麻将。

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合伙配合出老千。

只是后来我上了,给苏梅发了一把清一色的天胡。赢了她不少钱。

当时我还奇怪。

为什么苏梅明知道她们出千。

还选择陪她玩。

“快过来,陪我聊会儿天,我都要憋死了!”

陶花是个话痨。

上次打麻将时,我就发现了。

没办法,我只能走了过去。

一到跟前,陶花就笑嘻嘻的对我说:

“小处男,要不你帮姐姐松松腿?”

“不会!”

我冷淡说道。

“切,不会还不会学吗?你个小处男,这冷个脸,给谁看呢?”

花姐好像不太满意。

而我的眉头,不由的皱了下,冷冷的说道:

“你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哎呦,还生气了?”

花姐歪头看着我,一脸的戏谑。

技师一边给她按着腿,一边替我解释着:

“花姐,你别生气,他这人就这样。我们都没见过他笑的……”

我知道,技师是为我好。

怕我把花姐惹不高兴了。

但其实,我根本就没在意。

她以为她是谁?

正说着。

门口处,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苏梅来了。

“花姐,你是不是等着急了。我今天是真有事儿,不然我早就回来了……”

苏梅一边说着,一边快步朝着陶花走来。

陶花哼了一声,假装生气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苏梅现在发达了,不爱搭理我呢……”

我本以为。

陶花是来洗澡按摩。

现在看,她是在等苏梅的。

苏梅显然没想到,我竟然会在这儿。

她看了我一眼,奇怪的问说:

“你怎么在这儿?”

我没等说话。

陶花立刻咯咯媚笑,问说:

“哎呦,他在我这儿怎么了?你苏梅这么小气呢,担心我勾引小处男啊?”

陶花一口一个小处男。

听的我心里这个厌恶。

我口气更加生硬,冷着脸说道:

“花姐,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陶花故意看了苏梅一眼,一脸坏笑的说:

“好好好,你不喜欢我就不叫了。你不是小处男,可以了吧?”

无语。

我本身就不会和女人打交道。

面对这么一个浪蹄子,我更是无言以对。

“走,上楼说……”

苏梅说了一句。

但陶花马上摇头。

“上楼太麻烦,就在这儿说吧。说完我就走……”

说着,陶花把技师和服务生打发走。

大厅里,只剩我们三人。

我本来也想走。

奈何陶花一直喋喋不休。

我也只能等她说完,和她们打个招呼再走。

“苏梅,你说你给我找的什么暗灯啊?陪我去了三场,什么都没看出来,害的我又输了十多万。我看你苏梅就是敷衍我。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找不到高手。别说我以后不给你们场子带客了……”

陶花的话,倒是解开了我一个疑惑。

怪不得苏梅明知道陶花出老千,也不说破,还陪着她打麻将。

原来陶花充当的是一个叠码仔的角色。

她能帮赌场,带来不少客人。

看苏梅对她的态度,估计陶花带的客人,应该有不少豪客。

大家别小看叠码仔。

以为不过是拉赌客的中介。

但他们的作用,却是不小。

一个场子,尤其是新开的场子。

想要生意兴隆,贵客满座。

只靠老客和散客是不够的。



“会不会是蜈蚣他们干的?”

我不由的问道。

老黑一边回身,准备上楼,一边说道:

“不能,他们没这水平,也没这胆子敢偷我……”

说话间,我们两人已经到了二楼。

虽然已是半夜,但二楼的麻将,依旧是桌桌爆满。

我俩本打算是上刚刚玩的四楼的。

还没等上楼梯,我随意的一回头。

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二楼的一个麻将桌旁徘徊。

这人,正是刚刚在我们牌局旁边转悠的小乞丐。

因为我之前观察了他一会儿,确定他不懂千术。后来就没再注意他。

当我看到他时,他也正在看我。

四目相对,这小乞丐的目光,立刻躲闪,看向别处,根本不敢和我对视。

我停了下来。

看着他,慢慢的走了过去。

虽然,这小乞丐没正眼看我。

但我知道,他正用余光,不时的看向我的方向。

眼看着,我就要走到他身边。

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他。

忽然,小乞丐侧身。

倏然一动,竟从我的眼前,直接溜了过去。

他的动作很快,如同脱兔一般。让我根本没反应过来。

怕他就这么跑了,我忙对老黑大喊一声:

“老黑,抓住他!”

老黑本来就在楼梯口。

听我一喊,他大步上前,一伸手。

宽厚的手掌,一把抓住小乞丐的衣领。

“你他妈往哪儿跑!”

明明被抓,但小乞丐却没有丝毫的慌张。

他甚至连头都没回,只是一抬手,向后一挥。

接着,就听老黑“啊”的一声惨叫。

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我急忙上前,还想拦住小乞丐。

可见他扶着栏杆,纵身一跃。

竟从二楼处,直接跳到一楼饭馆儿的桌子上。

顺势一滚,直接冲出门口。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在我心里,只有一个词语形容,轻盈。

回头看老黑,他的手背处,正在不停的滴血。

伤口不长,也不深。

最让老黑压抑的是,他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对方伤到的。

但其实我看清了。

小乞丐的两指之间,夹有一个极其锋利的刀片,刀刃朝下。

回手时,刀刃便已划破老黑的手背。

他动作极快。即使千门高手,换牌的速度,恐怕都要比他逊色一些。

简单处理下伤口,老黑和我下了楼。

他依旧忿忿不平。

嘴里骂骂咧咧,说什么也要抓住这个小乞丐。

而之前厨房里的师傅,对小乞丐了解一些。

他出来告诉老黑,这小乞丐就住在老街东市口的桥洞下。

老黑二话没说,拉着我,就直接去了东市的桥洞。

此时已经半夜。

老街除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外,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东市的桥洞里,倒是有点光亮。

因为有了刚才的教训,老黑出来时,特意把饭馆儿的擀面杖拎了出来。

桥洞的一角,是用一个破木门遮挡的。

我和老黑蹑手蹑脚的靠上前。

一到门口,老黑猛的一抬脚。

就听“咣当”一声。

木门应声而倒。

几平米的空间内,一老一少,正看着我俩。

老的是躺在一个纸壳铺的床上。

虽然是夏天,但他还是盖着一身脏兮兮的厚被。

少的则是小乞丐,他正站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一瓶水。

见我俩忽然进来,小乞丐明亮的眼睛里,透出一丝惊慌。

而蓬头垢面的老乞丐,倒是一脸镇定。

老黑也不废话,举着擀面杖,指着小乞丐,骂说:

“你个臭要饭的,敢偷老子的钱,给老子拿出来……”

我本以为,小乞丐会害怕,乖乖的把钱拿出来。

小说《门徒》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看着我。


一个个眼神复杂。

有好奇,有嘲弄,有讥讽。

而我全身冰凉。

双手,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一股滔天的恨意,在我周身弥漫。

我想报复。

想现在就冲上去,弄死这个王八蛋。

但我不能。

我不停的劝自己冷静下来。

心里不停的默念六爷告诉我的那句话。

“每逢大事有静气……”

我是老千。

不是街头混混,古惑仔。

我会报复。

但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

我要用老千的方式。

让他一点点走进深渊。

直到,万劫不复。

老黑虽然离我较远,但也看出这面情况不对。

他便和两个放高利的大耳窟,走了过来。

我立刻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动。

而我,故意做出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站在李大彪这桌旁,看着热闹。

李大彪可能觉得刺激我,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干脆也不搭理我,专心玩牌。

他们玩的,叫对缝。

这是哈北以及关外一带的叫法。

在之江、南粤以及香江一带,叫射龙门。

还有些地区,叫端火锅。

玩法很简单。

每人都需要下底,然后发两张牌。

以A和6为例。

如果第三张牌发的是A、6中间的牌。

也就是2345,算赢。

除了中间以外的,都算输。

如果第三张是A或者6,叫中柱。

要输双倍。

如果抓到相邻两张没缝儿的牌,或者对子。

则下多少输多少,不发牌。

至于赢多少,取决于你下注多少。

比如,底池里有一千。

你下了五百,赢了就拿走五百。

输了,五百就算底池里的。

我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

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桌上的牌,被下焊了。

下焊,也叫落焊。

是指在扑克牌上做记号。

下焊的方式有很多种。

可以用指甲,戒指之类的。

在牌上做细微的记号。

如果你打牌,遇到指甲锋利的。

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注意。

也有一些更隐蔽的。

比如用头上擦着的发蜡,或者鼻子旁边的油,涂在扑克的背面。

只是这种方式,必须要坐在反光处,才能看得清楚。

而桌上的牌,下焊的技术。

要比上面说的方式,更高明一些。

这牌的记号,是在侧面。

很多人玩牌,不会注意牌的侧面。

认为根本看不到。

但实际把牌略一倾斜,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又看了一会儿。

我可以确定。

下焊的人,就是李大彪。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

他竟学会了这种小手法。

我本来想的是,找机会上局。

杀他个片甲不留。

但现在,我决定改变策略。

我要给李大彪下个底钩。

慢慢的玩死他。

钓鱼的人都知道。

只要咬了底钩。

那一定就是大鱼。

我给老黑使了个眼色,我们两人直接下了楼。

点了支烟,老黑就问我说:

“刚刚那人是谁啊?”

“我表哥!不过你不用管那么多,一会儿你有个任务!”

“你说……”

“输钱!”

老黑憨憨一笑。

“这个我擅长!”

接着,我便把我的计划。

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再回到场子里,老黑似乎更加骄横。

而我,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他的身后。

我俩现在的身份。

他是有钱的大哥。

而我,则是他的跟班司机。

虽然场子里不少人认识老黑。

但毕竟不了解,老黑现在做什么。

忽然发达,也说得过去。

见我又一次的转了回来。

李大彪便看了我一眼,讽刺道:

“我说初六,你这来回溜溜达达的也不玩。咋的,没钱啊?”

我依旧装作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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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眼,我就发现不对了。


小平头的手上,带着一枚白金板戒。

我知道。

他低头时,实际看的是戒指。

因为发牌时,只要把牌略微向前一挪。

通过戒指的反光,他可以看到牌的点数。

这种出千手法,是很常见的。

用的工具,也都是五花八门。

有用镀银或者白钢打火机的。

还有用不锈钢水杯的。

也有人,干脆在手指间,夹一个图钉。

总之,只要是反光的东西,都可以用这种方式出千。

但这小平头手法一般,心理素质也不行。

他发牌时,只要有人看他。

他就不敢低头看戒指。

这也导致,他看的牌张数量很有限。

开始我以为。

他是不是和胖子打配合。

用暗号告诉胖子,谁的牌大。

可看了一会儿,发现两人几乎是零沟通。

可以确定,他们两个不是一伙儿的。

但胖子肯定是有问题。

只是他的出千方式,我还没看明白。

可能有人会觉得。

我的千术水平很高。

只要局上有人出千,我一眼就可以看破。

但实际,这是不可能的。

出千的方式,五花八门。

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全通。

尤其随着科技的发展。

一些新型的出千道具,更是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

这把牌是老烟枪朱哥坐庄。

他洗牌时,我特意记了一下牌序。

胖子的牌,是红桃7,方块9,方块10。

一把散牌而已。

而朱哥的牌,是一对2,外加一张8。

陶花的牌是,一对A,和一张J。

另外两家,都是散牌。

开始下注。

朱哥选择闷牌,下了三百。

另外两家看牌直接弃牌。

到了陶花,她看了牌,直接跟注。

胖子也看牌了。

按说他这种散牌,是一文不值。

他不但没有丝毫的犹豫,还直接提注到一千。

我知道,这家伙这把是要出千了。

朱哥继续闷牌下注。

而陶花的对A,也只能跟了。

两轮过后。

朱哥拿起钱摞下面的牌,也看了下。

接着,摁了下钱摞。

选择跟注。

陶花和胖子也跟注。

到了朱哥,他直接弃牌。

牌桌上,只剩下陶花和胖子。

又下了一轮,陶花选择开牌。

她对A。

而胖子本来是7、9、10的散牌。

可在开牌的那一瞬,他的牌变成了9、10、J的顺子。

可以肯定,胖子换牌了。

他换牌的方式,不是靠手法。

而是,靠朱哥。

那张J,就是朱哥的。

从朱哥把牌放到钱摞下面时,我就已经发现不对了。

他的钱摞,外观看着,好像没什么问题。

而实际上,最下面那沓并不是钱。

确切的说,是用钱伪装出的弹射器。

把牌扣在里面。

一摁按钮。

牌就像袖剑一样,直接弹到胖子的钱堆里。

并且速度很快,快到人眼根本捕捉不到。

这也是为什么,朱哥会摁他钱摞的原因。

这种换牌的方式。

其实可以不借助弹牌器。

手法精湛的老千,利用弹牌,完全可以做到。

并且,比弹牌器还要精准。

我暗暗感叹了下。

这个局,一共五个人玩,却有三个人出千。

这种牌局,还想赢钱?

陶花已经输了两万多。

见我迟迟也没动静,便不时的看向我。

我也不看她,依旧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样子。

过了没一会儿,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拿出一看,是老黑打来的。

这个时间,他和李大彪的牌局,应该差不多散了。

我就起身出门,准备接电话。

胖子还故意逗陶花。

“花姐,你不跟着去看看啊?这接电话还背着你,说不定是哪个小姑娘打的呢……”



而277还完好无损时。


整个人,张着大嘴。

目瞪口呆的站在那儿。

好半天,都不说话。

就这样,呆了好一阵子。

老黑才缓过劲儿来。

冲着小朵,五体投地的佩服说:

“小朵,你这手也太绝了吧?这怎么可能呢这?你是怎么做到的?”

小朵得意的咯咯直笑。

有些显摆的和老黑解释说:

“童子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小时候,是用报纸练,从过一不过二一点点开始。后来,就用书练……”

老黑依旧是一头雾水,马上追问:

“报纸也好,书也好。纸张的厚度,它也不一样啊……”

小朵点头。

“对啊,所以我刚刚买书时,先了解了书纸的厚度。然后再决定用刀的力度……”

“神了!真是神了!幸亏上次,我没和你动手。不然,我这手,可能就没了。以后啊,我就叫你姐,小朵姐!”

小朵一脸傲娇,得意说道:

“我还有更厉害的东西,改天让你们看一下。现在不方便展示……”

“好嘞!”

两人说着,都不由的笑了。

而我站在一旁。

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抽着烟。

脸上,没有任何惊讶或者赞许的神情。

荣门的盗术,分很多种。

有白手,穿线儿,柳具等。

白手,就是完全手上活儿,不靠任何工具。

穿线儿,指的是溜门撬锁的行家。

可能一根丝线,就能打开千百种锁。

柳具,指的就是小朵这样。

擅长快刀或者镊子之类的器具。

再多说一句。

在从前,敢自称荣门的。

绝对不是小偷小摸的毛贼。

一般,都是手上有绝活儿的大盗。

小朵见我这样。

她有些不满的问我说:

“初六,你别告诉我,这还不够?”

小丫头直呼我的名字。

她桀骜的那一面,立时展现了出来。

我依旧是面色平静,淡然道:

“对,不够!”

“那你要什么样的?”

我看了看手中的书,淡淡说道:

“横竖无所谓,我要两刀,三半!”

所谓两刀三半。

是指无论横切,还是竖划。

两刀下去,必须保证这本书,断成三段。

我的态度,让小朵有些不高兴。

她不满的翻了下白眼,说道:

“我还以为要的多难呢。来吧,我送你三刀六半!”

我慢慢的伸出手臂,把书平举。

小朵走到我跟前时。

手一横。

连续横划两刀。

她的速度极快。

转瞬间,书便横腰,断成三截。

一截在我手中。

另外两截,快速掉落。

掉落的速度很快。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

小朵的速度更快。

就见她忽然抬手。

手指间,银光顿闪。

从上至下,手起刀至。

“啪嗒”几声。

五半残书,纷纷掉在地上。

而我的手里,只剩下一角残书。

老黑完全看傻了。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

已经连“卧槽”,都说不出来了。

我面色依旧平静。

但内心却波澜汹涌。

我知道,这个丫头的刀快。

上次抓她时。

她就曾说,如果不是手下留情。

老黑的手,就已经废了。

我信!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

她的刀,竟会快到这种地步。

“这回够了吗?初六爷!”

小朵得意的话语间,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

“够了!”

我点头。

“那好,吩咐吧。需要我做什么?”

小丫头知道,我来是让她做事的。

我便把我的计划,告诉了小朵。

当然,说的也只是需要她做的那些。

至于计划中其余的部分,并没和小朵说。

这不是不信任她。

而是一种习惯。

用六爷的话说。

是风就会动,是话就会走。

不该说的,永远不说。

从医院出来,我又给老烟枪朱哥,打了电话。

电话一通,就听那面传来朱哥懒洋洋的声音。



鲜血,从青三的脑袋上,缓缓流出。


而这一幕,看的我一阵心寒。

这就是赌博。

这就是赌徒。

平时他们称兄道弟,互为朋友。

而现在,因为赌。

撕破脸皮,大打出手。

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

所以,还是应了那句话。

赌狗无义,庄狗无情。

十赌十诈,不赌为赢!

他们具体怎么处理这事,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和陶花出门上车。

陶花很高兴。

简单点了一下,赢了二十三万多。

拿出五沓,递给我。

陶花一脸妩媚的说道:

“来,宝贝儿,这五万是你的……”

我皱着眉头,接过了钱,冷冷说道:

“叫我名字!这称呼,我反胃!”

陶花咯咯笑着。

她毫不在意。

一脸骚柔,娇滴滴的说道:

“别说叫你名字,帮我赢了这么多。让我叫你爸爸都行。初六,要不去花姐家睡一觉,晚上咱们继续啊?”

继续?

我心里冷笑。

这个局,看着挺稳。

实际是暗流涌动。

朱哥和胖子,早就知道青三出千。

青三也同样知道,他们出千。

但谁都没说破。

我猜今天胖子忽然把青三点破了。

估计是今天输上头,一时冲动。

也幸亏,我今天没抓千。

不然,现在躺在地上的。

可能就是我和陶花了。

但我对那个朱哥,还是很有兴趣。

我就问陶花说:

“那个朱哥,什么来头?”

陶花一边开车,一边回答说:

“你知道红棍吗?”

红棍?

曾听六爷说起过。

早年间香江最大的帮会,就属洪门。

洪门在香江影响极大。

后来南粤一带,也深受影响。

一些地下帮会,以洪门分会自称。

而洪门的金牌打手,便称之为红棍。

说直白些,就是打手领班儿。

比红棍更牛的,则是双花红棍。

只是不知道,这和朱哥什么关系?

见我没说话,陶花继续说道:

“朱哥以前在南粤那面,就是红棍!”

“那怎么回来了?”

“把老大弄残了,就跑回来了……”

呃?

我有些无语。

这种红棍,也是无敌。

没干倒对手,反倒把老大弄残了。

“那他现在呢?做什么?”

我又问。

“在中街一带,看两个场子。别看他看着瘦的像个猴儿似的。但听说人特狠。你没看青三今天让他吓成那德行吗?”

“他势力大吗?”

我有些刨根问底。

但这些,我必须了解。

上次蜈蚣,如果我把他的背景搞清楚。

也不至于被他绑走,吃了暗亏。

“手底下倒是有几个小兄弟,但算不上什么大势力。就是帮几个夜场,看看场子而已。一个月赚点小钱……”

我点了点头。

“别说他们了,你告诉花姐,你是怎么认识牌的?”

我当然不可能告诉她,我是通过他们洗牌,记住的牌序。

我便随口谎说:

“那扑克是魔术扑克,我恰好用过……”

我本想随意搪塞过去。

可没想到,花姐立刻大声说道:

“不可能!”

“怎么?”

“那扑克,是我买的。我直接买了两箱,放在胖子家。怎么可能是魔术扑克?”

我暴汗。

没想到撒谎,还遇到正主了。

“那可能是超市给你拿错了吧。或者,被人换了!”

陶花倒是没再追问,只是嘟囔一句。

“这么说,这个局还真不能玩了。没特么一个好东西……”

不玩最好。

就是玩,我也不绝对不会再陪她。

没有赌术,找不到好局,更不能善后。

和她合作。

早晚出事儿。

我不可能去陶花家睡。

回到家,躺在床上。

我依旧失眠。

脑子里,不时的闪过两个人的影子。

朱哥,和李大彪。

今晚,就是我报复李大彪的第一步。

第二天一早。

我像往常一样,正常上班。



大堂经理盯着我手中的五千块。


兴奋的点头说道:

“你放心,我来安排……”

2000年左右。

各地但凡有点背景名气的星级酒店。

百分之九十以上,里面都会有赌局。

甚至,还会有些中小型的赌档。

有的,是酒店自己人放的局。

也有外面的人,包几间套间。

或者包一个楼层,在里面放局。

这种局,给人的感觉。

安全,又有档次。

汇林酒店,也不例外。

不然,经理也不会这么痛快的答应我。

这一整天,我都呆在酒店里。

下午时,郑老厨和钱老八分别派人,给我各送了一百万。

因为房间的保险柜太小,装不了二百万现金。

我又让酒店送了保险柜。

到了晚上八点多时。

走廊里,就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和说话声。

我知道,双方的人,已经陆续来了。

他们包的,就是这个走廊尽头的一个套间。

我依旧呆在房间里。

静静的等着。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

房间的门铃,忽然响了。

开门一看。

就见大堂经理,正笑吟吟的站在门口。

“先生,他们局快开始了。你现在过去吗?”

我点头。

跟着经理,到了钱老八包的套间。

敲门进去。

就见外面的会客室。

站着的,坐着的。

到处都是人。

而钱老八和郑老厨,正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

两人都是笑容满面。

正喝着茶,聊着天。

如果不知道的。

一定以为他们是多年老友。

但实际上。

两人的笑容背后,都是暗藏杀机。

站在两人旁边的。

分别是郑老厨手下第一打手,快刀赵平。

钱老八的身边的,则是殷武和蜈蚣。

和两人谈笑风生不同的是。

他们手下这几个人。

都阴着脸。

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尤其是赵平和殷武。

两人不时的对视几眼。

目光中,满满的都是不服和挑衅。

拐角处的沙发上,并排坐着一男一女。

这两人,我没见过。

他们应该就是奉天来的人。

男的四十出头。

个子挺高,浓眉大眼。

梳着的大背头,油光锃亮。

他一脸严肃。

看着,倒像是某个单位的领导。

而女的,二十七八岁左右。

她长得不错。

丹凤眼,柳叶眉。

看人眉目含情,似笑非笑。

穿着的,是一件淡黄色的紧身长裙。

深“V”字领口。

领口处,香胸半露。

最惹眼的。

是两胸间,纹着一朵玫瑰。

玫瑰是鲜红色的。

和她雪白的肌肤,交相辉映。

让人看着,忍不住浮想联翩。

郑老厨和钱老八抬头看着我和大堂经理。

钱老八故意装作不认识,问说:

“你们有事吗?”

大堂经理立刻恭敬说道:

“钱老板,郑老板。这位是我们酒店的客人。今天他们的局没开。我就带他来你们局看看,不知道你们方便让他跟着玩几手吗?不过我得事先和两位位老板说好,他只是酒店客人,想玩牌而已。至于输赢,和我无关……”

这个经理倒也挺聪明。

他怕万一我赢了。

钱老八和郑老厨再误以为他找老千入局。

先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钱老八并没立刻答应。

他装模作样的看了看郑老厨,询问他的意思。

郑老厨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冲着钱老八说道:

“钱老板,你决定吧,我没意见……”

这两只老狐狸,正互相飙着演技。

钱老八故意摆出一副审视我的模样。

“玩倒也不是不行,他们四个人,的确有点少。但,我们玩的可大啊。每人亮货一百万,中途不停局,直到有两人输光为止。一旦发现有出千的,可是直接收钱剁手。兄弟,这局玩得了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九指的骰盅上。


高志强话音一落。

九指一抬手,骰盅便已打开。

哇!

邹晓娴、苏梅、暗灯、荷官、服务员。

这些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赞叹。

骰盅里的六个骰子。

竟叠成一条直线,竖立在骰盅里。

而最上面的点数,是一个鲜红的一点。

这种手法,在千门中被称之为“一柱擎天”。

能使出一柱擎天的人不少。

但同时还能做到控制骰子的点数,却是很难。

必须要承认。

这个九指,是个高手。

一点!

九指赢了!

荷官刚要把高志强面前的筹码收走。

忽然,高志强大喊一声:

“等一下!”

“怎么了?还不服吗?”

九指淡淡问说。

高志强冷着脸,愤愤说道:

“你这是偷鸡,是违规……”

九指冷笑,看着高志强,慢悠悠说道:

“违规?违谁的规?你们之前有谁说过,不允许一柱擎天了?规则没说,就等于默许!你,不是要赖账吧?”

高志强之所以说九指偷鸡。

是因为有些骰子局。

为了防止一些会玩花式骰子的人。

就特意事先规定,不允许把骰子摇成一线天。

否则,视为作弊。

可这个局,事先的确没讲。

九指自然不能算偷鸡。

但高志强依旧不服,他指着九指面前竖起的骰子。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就是偷鸡!不过是一柱擎天而已,这种手法,我也可以……”

“是吗?那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再来一把……”

九指淡淡说道。

高志强的神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凝重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怯意。

片刻犹豫后,他硬生生说道:

“好,我来就我来!”

拿起骰盅。

高志强快速收骰。

和之前的手法不一样。

这一次,高志强并没有选择在空中摇动骰盅。

而是在桌面上,左右平拉。

看到这里,我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高志强的千术之路,走歪了。

因为,这种平拉的手法,属于花式骰子的手法。

只是单纯的利用速度,让骰子在骰盅里快速移动。

当骰子碰到骰盅内部时,会速度和力的影响下,叠到一起。

至于如何判断,骰子是否已经摞成一线天。

那就更加简单了

其实完全是靠声音。

开始摇时,骰盅里的声音,会显得杂乱无章。

而骰子摞起时,声音就变得整齐有序。

这种手法,作为表演可以。

但要用来赌,却屁用没有。

因为,根本做不到控制点数。

高志强是在赌。

至少,他还有六分之一的几率。

万一运气好,上面那个骰子就是一呢?

高志强摇好了。

但他额头上,早已汗水淋漓。

“开吧!”

九指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

高志强更加紧张。

他慢慢的打开骰盅。

六粒骰子,依次叠起。

一柱擎天,摇成了。

但当看到最上面那粒骰子的点数时。

高志强脸色顿时灰暗。

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呆呆的盯着骰子。

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五点。

高志强输了。

五十万的筹码被收走。

而九指面前的筹码,已经过了两百万。

九指看向面如死灰的高志强,问说:

“还继续吗?”

高志强一言不发。

继续,就等于给九指送钱。

见高志强不说话。

九指看着苏梅,开口问道:

“还有没有人玩了?要是没有,我可就先走了……”

苏梅立刻着急的看了我一眼。

她还没等开口。

坐在中间位置的邹晓娴,忽然冷冷说道:

“初六,上!”

邹晓娴的话,让我不由皱起了眉头。

她的口气,我很不喜欢。

这种感觉,就像叫一条狗。



“来,你们两个小子,咱们聊会儿。其他人,都出去吧……”


陈晓雪有些不安的看了我一眼。

郑老板虽然刚刚一直笑眯眯的。

但他笑里藏刀的样子。

却是更让人不寒而栗。

见陈晓雪没动,郑老板立刻看向她,笑眯眯问道:

“你不走,也想和我聊聊?”

“不,不,你们聊……”

陈晓雪立刻摇头。

她看了我一眼,推门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赵哥郑老板我们四人。

老黑也没当回事。

他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冲着郑老板,说道:

“郑叔,刚刚这姓童的是谁啊?以前还砍过你呢?”

郑老板呵呵一笑,反问:

“小黑,在哈北,谁家最牛,你知道吗?”

“邹家啊!”

“还有呢?”

“齐家?”

郑老板点头,慢悠悠说道:

“对,一邹二齐三凤美。在哈北这一亩三分地,凡是走江湖捞偏门儿的。见到这三家的人,都得退避三舍,礼让几分。而这个姓童的,就是齐爷的司机。你可别小看他这司机,那可是齐爷心腹中的心腹……”

郑老板说着,忽然递给我一支烟。

我接了过来。

而他,则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老黑微微点头。

“知道了,郑叔。你要是没别的事儿,我们可就先撤了。改天请你喝酒,再听你摆龙门……”

说着,我和老黑起身。

但我知道。

这个郑老板,绝对不会轻易让我们走的。

果然,郑老板拍了拍他肥胖的肚子,笑眯眯的说道:

“急什么,赢这么多钱,是着急出去分钱啊?”

老黑虽然憨,但他不傻。

郑老板话里有话,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但他马上呵呵一笑,说道:

“当然得分!但是,就不给你郑大厨,哈哈!”

郑老板也同样哈哈笑着。

“哎,不给就不给吧。这钱,就当是我付的定金!”

定金?

老黑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也是一惊。

郑老板这只笑面虎,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老黑故意说道:

“这是我们赢的钱,怎么还就成你的定金了?”

郑老板叼着烟,笑眯眯的也不说话。

“怎么赢的钱,你们不知道吗?”

赵哥忽然说话了。

我回头一看。

就见他坐在一个角落里。

左手拿着一个苹果。

右手拿着砍刀。

正快速的削着。

这个赵哥的刀,玩的特别好。

他削苹果的动作很快。

而削下来的每一片苹果,都只有一张纸的薄厚。

这种功夫,没个三年五载,恐怕是练不下来。

的确够绝的!

但我更知道。

他此时这个动作,是在暗暗威胁我和老黑。

老黑眉头一皱,立刻梗着脖子,冲着赵哥嚷嚷道:

“你说怎么赢的?我们靠本事赢的!咋的,你们还想把钱扣下啊?”

老黑

说话间。

赵哥手中的苹果。

已经只剩下一个核。

就见他把苹果核放到嘴里。

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

“是凭本事赢的。但是,是出千的本事!”

一句话。

让老黑顿时有些慌乱。

他虽然相信我的千术。

但他不知道,我的千术,能不能躲得过暗灯的DV。

这个时候。

不能再让老黑说话了。

我抬头看着赵哥,淡淡问道:

“谁出千?”

“你!”

赵哥嚼着苹果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证据?”

“如果我拿出证据怎么办?”

赵哥的眼神,透着一丝阴冷。

“你想怎么办?”

“要你这双手,可以吗?”

我看了看我的手,淡淡点头。

“可以。但要是拿不出怎么办?”

“你说!”

“我要你那把刀!”

之所以要他的刀。

是我看到刀刃上,刻着一个“赵”字。

江湖人爱刀。

但刀,尤其是见过血的刀。

却是大凶之物。

能在刀刃上,刻上自己的姓。


我们两个默默的对抽着,谁也不说话。

好一会儿。

朱哥才咳嗽两声。

开口问道:

“开事儿?”

“懂点儿!”

所谓的开事儿,是北方蓝道的黑话。

指的是,懂千术,会赌博。

“谢了!”

“不客气!”

“为什么帮我?”

“合作,搞钱!”

“怎么分?”

“看人头,两人就五五,多人再说!”

“我手头的局,都脏,能上吗?”

“没问题,你能兜得住就行!”

和朱哥的对话,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言简意赅,他懂我懂。

我喜欢和这种明白人沟通,不累!

“妥了!那东西你想要,还是还我?”

我把兜里那个用钱伪装的弹牌器掏了出来,递给朱哥。

昨晚,当青三和朱哥对话时。

我就意识到,青三肯定是知道朱哥和胖子出千了。

我便特意起身。

看着,好像是过去找陶花。

但路过朱哥时,我便用了一手“移花接木”。

把钱堆里的弹牌器,摸走了。

必须要说。

这弹牌器做的很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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