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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一朝穿书,我带全家摆脱悲惨命运

青山有辞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一朝穿书,我带全家摆脱悲惨命运》是作者“青山有辞”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柳之恒谢听澜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她穿书了,穿进了一本叫做《权臣之路》的男频爽文里,成了书中男主即将过门的糟糠妻、桃花村的村花。幸好,她穿越的节点比较早,还没有成亲,如果再晚几天,她就会嫁去谢家,然后就能触发被悲惨虐爱十年、惨死后院、全家不得好死的结局了。于是,她手撕剧本远离剧情,带领全家改变悲惨的命运……...

主角:柳之恒谢听澜   更新:2024-04-30 2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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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之恒谢听澜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一朝穿书,我带全家摆脱悲惨命运》,由网络作家“青山有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朝穿书,我带全家摆脱悲惨命运》是作者“青山有辞”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柳之恒谢听澜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她穿书了,穿进了一本叫做《权臣之路》的男频爽文里,成了书中男主即将过门的糟糠妻、桃花村的村花。幸好,她穿越的节点比较早,还没有成亲,如果再晚几天,她就会嫁去谢家,然后就能触发被悲惨虐爱十年、惨死后院、全家不得好死的结局了。于是,她手撕剧本远离剧情,带领全家改变悲惨的命运……...

《畅读全文一朝穿书,我带全家摆脱悲惨命运》精彩片段


“表哥为什么这么问?我家可是猎户!我和我爹爹都可厉害了!”柳之升想了想,又道:“不过也有可能,那个谢听澜不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么?我姐姐那么喜欢谢听澜,说不定是喜欢不厉害的男人。”

段无咎想了想,心中了然,他之前就发现了,阿恒似乎是只喜欢柔弱不能自理的男子?

谢听澜看起来就没什么功夫在身上。

所以他有功夫,被阿恒嫌弃了?

段无咎正想着要怎么办,却见到柳之升正巴巴地看着自己,两眼放光。

“表弟有何事要同我说么?”段无咎问。

柳之升猛点头,道:“表哥,我明天就要回书院了,你送我去书院可好?谢听澜说雪大,我不能自己去,可我不想要谢听澜送,他这人开口闭口就是考考你,烦得很,我想表哥送我去!”

段无咎点头,答应了。

“那以后都表哥接送我去书院,好吗?

“只要你姐姐不反对,我很愿意。”

柳之升开心地跳起来,“姐姐肯定不会反对的!”

表哥功夫那么好,柳之升恨不得带着段无咎去书院里转一圈,跟他的小伙伴们好好炫耀一番。

见到柳之升那么开心,段无咎把他按回椅子上坐好。

“升儿,表哥问你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段无咎想了想,认真地问:“你那么不喜欢谢听澜,以后他当你姐夫,你们要怎么相处,你可想过么?”

柳之升的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愁眉苦脸道:“你别说这事儿,想到这件事我就想哭。”

段无咎笑了笑,又道:“那你觉得,我给你当姐夫,可好?”

柳之升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瞪大了眼睛看着段无咎,然后又像是逐渐反应了过来似的,他仔细想了想这件事,竟然觉得这个主意似乎也不差。

只是,柳之升心里,任何人都是配不上姐姐的。

段无咎见柳之升这副样子,又加了一把火,道:“我和谢听澜不同,我可以当你们柳家的上门女婿的,那样子你就一辈子都不用跟你姐姐分开了。”

“好!那可太好了!”

柳之升瞬间觉得这个主意简直就是完美。

表哥长得又好看,人又聪明,饱读诗书,又有功夫,还肯当上门女婿,简直就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段无咎得逞地笑了笑,“那表弟你可得帮我啊。”

柳之升拍拍胸脯,“包我身上!”

另一边在厨房里做红烧肉的柳之恒,完全不知道不过一天时间而已,她那个好弟弟就把自己给卖了。

做好了红烧肉,先放在锅里温着。

柳之恒又盛出两份来装好,打算一份给谢听澜送去,一份给春草送去。

段无咎给柳之升使眼色,柳之升马上去拿了一份肉道:“我去送给谢听澜吧,他昨天把我从县城顺路接回来,我还没好好感谢他呢。”

说着,也不等柳之恒反应就端着肉跑了。

柳之恒只能拎着另一份出门,准备去找春草。

见柳之恒出门,段无咎赶紧跟上。“我跟你一起去。”

柳之恒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傍晚又刮起了风,看到柳之恒的手都冻红了,段无咎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用他的手把柳之恒的手紧紧包住。

“你做什么!”柳之恒有些紧张,“当心被人看到。”

柳之恒想要抽出手,但是段无咎死死抓着她,就是不肯松手。

很奇怪,她不是酿酱体质么,这一刻被段无咎这么抓着手,她却一点都不激动,反而觉得有些难过。

小说《一朝穿书,我带全家摆脱悲惨命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谢听澜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的衣服还在不在。

站在床边的柳之恒看到谢听澜的动作,也不惊讶。

她有自知之明,毕竟她有脱人家衣服的前科。

“别担心,我没碰你,我叫了隔壁的李叔过来,是李叔把你搬进来的。”

柳之恒有自知之明,她这个体质,要是碰了谢听澜,哪里还能控制得住自己?肯定要当场把他给办了,看来以后都得离他远远的才行。

谢听澜有些不适应,这女人竟然没有爬她的床?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谢听澜看向站在一旁的柳之恒,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她变得有些不一样。明明还是那艳若桃李、娇弱无骨的模样,眼神却清明如高山之雪,拒人于千里之外。

柳之恒满眼写着的都是:少来沾边。

刚才她在一旁等着人醒的时候,背诵了十几遍大悲咒,这才把心里那股躁动的热火给压了下去,现在已经是心如磐石了。

“谢公子,大夫来过,也开了药,他说你是这段时间怒火攻心,积累到今日才气病了。现在烧已退,只要你放宽心,好好歇几天就会没事的。”

谢听澜冷眼看着柳之恒,满是不屑。

她来装什么好人?他怒火攻心不就是因为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么?

柳之恒端起药碗,要给谢听澜喂药,可谢听澜却紧抿着嘴唇不肯喝。

好吧,她这是把人家搞得应激障碍了。

她是记得自己之前给谢听澜下过春药来着,幸亏被谢听澜的小青梅及时发现,她才没有得逞。

柳之恒放下药,无奈地说:“不想喝就不喝,反正抓的药我都放在桌上了,你若是不放心,等我走了,你自己重新熬。别跟自己身子过不去。”

柳之恒的语气实在是冷淡,谢听澜着不知道怎么的,觉得有点不舒服。

见谢听澜不肯跟自己说话,柳之恒就俯身对谢听澜拜了拜。

柳之恒用自己此生全部的演技,做出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

“今日我才知道,谢公子竟然被我逼迫到如此境地,是我错了。谢公子放心,逼迫你定下婚约本不是我的原意,我爹爹也已经跟县太爷说好,我们的婚事先推迟一段时间。等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找个时机让父亲主动来退亲的,定不会叫公子为难。”

谢听澜看着柳之恒的眼神满是讥诮,如果不是被柳之恒缠,他怎么会落到惹上官司,几乎要被毁掉一生的境地?

现在她倒是来装好人了。

“你不想嫁我了?”谢听澜冷声问。

柳之恒也看出谢听澜的心思,无奈道:“谢公子身负举世无双之才,不应该因为我囿于这一方小村庄,之前种种都是我自不量力,妄图去够那天上的明月,我也不奢望谢公子现在就原谅我们父女,只希望你给我一点时间,谢公子一定会看到我的诚意。”

谢听澜若有所思的看着柳之恒,似乎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她什么时候,能说这么长的话了?

谢听澜印象里,柳之恒只会胡言乱语,哼哼唧唧,说一些让人羞臊的话。

柳之恒也不多解释,她也没指望着谢听澜这么快就会相信自己,也不等谢听澜回应,柳之恒转身离开。

谢听澜看着柳之恒离去的背影,眼底尽是漠然,还有些不解。

谢听澜原本已经生了暂时屈服柳家的心思,如今他是潜龙在渊不得不低头,反正等他日跃出这泥潭,狠狠报复就是了。

可现在一时竟然有些意外,这痴缠了他多年的柳之恒,竟然要放过他?

在谢家几乎折腾了半天,出门的时候,外面的天早就黑了,家家户户都已经关门闭户,路上大雪纷飞,寂寥无人。

路上已经积了厚厚的雪,柳之恒独自一人往柳家的院子走。

柳家是猎户,所以房子建在悲崂山的山脚下,虽然也在桃花村的范围内,但已经属于桃花屯的外围,非常的偏僻。

越靠近柳家,庄户就越稀少,渐渐的,连一间屋子都看不到了。

独自一人快走到山脚的木屋时,柳之恒忽然被脚下的东西绊倒,整个人摔到了雪里,幸亏雪厚才没有摔着。

她低头一看,自己是被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绊倒的。

对比起周围的白茫茫,这黑黢黢的东西实在是扎眼。柳之恒好奇凑上去,扒拉开那东西身上薄的雪,发现竟然是一个人。

人还没死,还有气。只不过这么冷的天,在外面躺一夜,也一定是会冻死的。

看着男人身上衣服的布料,柳之恒判断,此人应该出身不凡,一个出身不凡的人,却浑身是伤倒在这穷乡僻壤的雪地里,怎么想都不简单。

只怕不是被仇家追杀,就是杀人未遂,总之都是她一个村姑惹不起的。

柳之恒起身就打算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可走了两步,柳之恒又想起了什么,折返回来,把男人翻过来,果然在他腰间找到一个雕刻着龙纹的玉牌。

她猜对了!

这个男人是原书里最大的反派、谢听澜亦敌亦友的终身对手、未来整个燕地的扛把子,燕王段无咎!

柳之恒没有犹豫,匆匆跑回家找了根绳子,往男人两个咯吱窝下面一套,拖着男人就往自己家的小木屋去。

原书里,谢听澜救下燕王段无咎后,两人结拜为兄弟。

可失忆的燕王殿下在桃花屯里生活了两个月后,忽然有一天一睡醒就恢复了记忆。

恢复记忆的同时,燕王殿下还把这几月在桃花村的事情都忘记了,就连他和谢听澜的兄弟情也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碍着有救命之恩,燕王还是赏了谢听澜黄金百两,至于什么结拜兄弟,那是提都不准人提,对谢听澜更是充满了不屑。

谢听澜什么人?哪里能受这个气。他当面拒绝了燕王的金银,不甘被这样侮辱,与他割袍断义。

可是柳之恒不觉得侮辱啊,她巴不得被这样侮辱!

有了这笔钱,她这两年还用发愁么?

她和弟弟就算是日日挥霍也花不完这么多钱啊,再等爹爹发财回来,她这一生都不用吃苦了。

她不就可以躺平享受人生了么?

想到这些,快要拖不动男人的柳之恒,一下子又爆发出无穷无尽的力气。

终于,柳之恒把段无咎拖进了她的小木屋里。

关上院门,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很快大雪就把一切痕迹掩盖……


“我们认识么?”段无咎问。

柳之恒一副要哭了的模样,一脸委屈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道:“天啊,你连我都不记得了……”

“我……我应该记得你吗?”

段无咎很想记得眼前的少女,可是只要试图回忆,脑子就疼得不准他继续思考。

看到美人这么痛苦的样子,柳之恒忙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昨天你从山上滚下来,脑袋撞到了。”

段无咎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绷带,伤口还有些疼,原来是他从山上滚下来弄伤的啊……

“我为何会去山上?”

“因为我们家是猎户啊。”

猎户?

段无咎想着,他是个猎户么?

柳之恒又安慰说:“你这种情况失忆也是有的,别担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再撞一下,你又记起来了。”

段无咎点点头,不想了,也实在是想着痛苦。

他又看向眼前的少女,少女一双明眸含光,眼里就像是有满池清澈的春水。

明明头发凌乱,睡眼惺忪,一副潦草的模样,一颦一笑却还是明媚娇俏,只是看着她都是叫人心中是愉悦的。

尤其是她身上的淡淡的、清冽的香气,似乎有一种能安抚他情绪的作用,让他只是坐在她身旁而已,就觉得被安抚了。

“那你是谁?”段无咎问。

段无咎的目光温柔如水,声音也如同绸缎般光滑,他凑到柳之恒面前,似乎心情很好,勾了勾嘴角,笑得像是勾人的妖精。

“你是我的娘子么?”他问。

男人忽然的靠近吓了柳之恒一跳,尤其是这张脸这么好看,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摆手道:“不是不是!”

柳之恒想起,原书谢听澜捡走段无咎,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我的弟弟么?

这反派看起来好缺亲人的样子,又想要弟弟,又想要老婆。

听到柳之恒说不是,段无咎脸上立刻露出失望的神情来。

“不是么……好失望啊……”段无咎垂着的长睫微微颤抖,眼角的泪痣让他看起来更可怜了,也更魅惑人心,“姑娘生得这般好看,只一眼就叫我心生欢喜,又睡在我身边,我还以为姑娘是我的妻……”

柳之恒本来是想跟段无咎拜把子的,但见他这副模样就改了主意。

反正两个月后,段无咎就又失忆了,会把她和这间小木屋里的一切记忆都忘掉。

这两个月她想怎么样都行,就是把他当相公了又如何?她也没逼迫他,她也不吃亏。

于是,柳之恒思索片刻后凑到段无咎面前,伸出手抬了抬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少女的神情春山如笑,融化了段无咎心中的失落。

柳之恒笑眯眯地说:“别失望了,你的确不是我的夫君,因为你是我买来的童养夫啊!只不过,我们还没成亲,你还不能叫我娘子。”

童养夫?

段无咎听到柳之恒这样说,就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听的话。

他莞尔一笑,笑容夺目得窗外的漫天飞雪都被夺走了光芒。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我叫柳之恒,你就叫我阿恒吧。”

段无咎撑着床,朝着她又凑了凑,眼角微微弯了弯,勾了勾唇,叫着:“阿恒……”

柳之恒被段无咎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第一次见面,怎么搞得这么缠绵悱恻?她赶紧拉着段无咎又躺下。

“你受了伤,昨晚又发了烧,还是继续歇着。”

段无咎躺下之后,还是乖乖地看着柳之恒,就像是一只听话的小奶狗。

“阿恒……”

“又怎么了?”

“那我叫什么名字?阿恒还没有告诉我呢……”

柳之恒想了想,还是觉得暂时不能说真名,她看了一眼屋外的大雪,随便给段无咎起了个新名字。

“你姓段,名雪郎,因为你来我家的那一天,也下了这么一场大雪。”

“这个名字是阿恒给我取的么?”

“对啊,我的童养夫,名字可不得我来取么?怎么,你不喜欢?”

“喜欢,阿恒给我起什么名字我都喜欢。”

段无咎无害地笑着,笑容明媚得如春风化雪,让柳之恒的心跳都慢了半拍。

怎么办,好乖啊……

柳之恒对上段无咎那纯真的眼神,心下有些不自在,骗一个杀人如麻的反派她没有心理负担,但骗一个纯真的小奶狗,她很有心理负担,

柳之恒忍不住怀疑,这反派真的是反派么?还是失忆了,人连性格都变了?

柳之恒有些不自在,她飞快起身,柔声道:“你应该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说完柳之恒就去厨房烧火了。

柳之恒一离开屋子,段无咎就起身坐了起来,翻身下床。

他打量着整间屋子,这间小木屋建造的时候应该很舍得用材料,木头都是上好的,所以相当的保暖,即便外面大雪纷飞,屋里却很是温暖。

屋内的家具也很齐全,明明已经有暖炕了,却还有一张雕花的罗汉床。衣柜和妆台也都是上好的红松木做的。

屋子中间的八仙桌上,放着一套茶具,那茶壶是宜兴窑出的紫砂壶,上面还有名家的刻印。

段无咎又走到窗前,窗前摆放着一张实木的书桌,上面笔墨纸砚齐全,旁边还有一个书架,段无咎翻了翻,这一架子的书只怕都要不少钱。

除此之外,屋内还有一个屏风。段无咎看着屏风上的画,饶有兴味地笑了起来。

他虽然失忆了,但是忘记的只是具体的人和事,一些已经变成常识的记忆,他是有的。所以,段无咎一眼就看出,这屏风上的画是《江帆山河图》,竟是真品。

虽然阿恒身上的衣服,妆台上的首饰看起来都平平无奇,可屋内这些不显山不露水的摆设,恐怕连郡府小姐的屋子,都是比得上的。

这可能是一个猎户的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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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恒急匆匆跑到院外,见到段无咎站在门口的柳树下,赶紧走过去,不远不近地站着,一副矜持模样。

谢听澜打量着柳之恒,她因为着急,原本就随意挽着的发髻看起来有些松散,再加上脸红扑扑的,整个人平添了几分娇憨。

也不知道怎么的,看她这副样子,谢听澜就觉得自己心里的火气似乎也消了点。

她这么着急地跑出来找自己,应该还是在乎他的。

可是柳之恒却往后退了退,跟他又拉开了些距离,低着头站在那里,很是妥帖恭顺的样子。

然后,谢听澜看着她这矜持的模样,那股火气又冒了出来。

“以前看着我就要上来拉拉扯扯,现在恒姑娘倒是稳重自持起来了。”

“啊?”柳之恒无语地看着谢听澜,很无辜地说:“你不是不喜欢我沾边么?”

“从前我也不喜欢你沾边,你不也照样沾上来么?怎么忽然就变了?”

……

柳之恒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到底是要不要他沾边?

看到谢听澜那阴晴不定的表情,柳之恒觉得自己还是直接点好,单刀直入问:“谢公子,你把我叫出来是要跟我说什么?能不能直接点?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是个笨的,我也猜不出来你的心思。”

柳之恒眨巴了一下眼睛,想了想,又说:“你要是想我碰你,也是可以直接说。”

她可以考虑一下去哪里给他找个女人,让她自己碰谢听澜,她是不愿意的。

因为谢听澜总给她一种会打女人的感觉……

谢听澜差点没被柳之恒气死,这是一个姑娘家该说的话么?果然无论怎么装作矜持,她还是本性难改。

但是柳之恒这句话还是让他气顺了一点。

“少胡说八道,女孩子矜持一点是好事。”

“哦……”

柳之恒麻木点头,只觉得谢听澜莫名其妙的。

谢听澜又清了清嗓子,说回重点:“我问你,你那个什么劳什子表哥,就是你忽然想通了的原因是么?”

“想通什么?”柳之恒还没明白谢听澜在说什么?

“你是因为你表哥所以才要跟我退亲,是么?哼,没想到你喜欢那种小白脸。”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呢?”

柳之恒毫不犹豫地回答,脸上的表情极为坦荡。

看到她这么坦荡,谢听澜的神色稍霁,可柳之恒接下来的话,又把他的火点起来了。

“我要跟你退亲的时候,我表哥还没来呢,你也看到了,那时候家里只有我和爹爹、弟弟。我都没见过他,怎么会因为他想退亲呢?”

谢听澜冷笑,“所以你要是见过你表哥,就会为了他退亲,是么?”

柳之恒愣了愣,谢听澜这是在故意跟她胡搅蛮缠吗?

“我是那个意思么?我要跟你退亲跟旁的人都没有关系。”

“那你为何要跟我退亲?”谢听澜垂着眼,盯着柳之恒,质问,“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不想嫁给我的原因,你别说什么怕拖累我,为了得到我,你都能毁了我的前程,我可不信你忽然转了性。”

柳之恒只觉得自己非常的冤枉,主要是之前那些事儿也不是她做的啊。

她思索着,要怎么解释,可谢听澜先开口了。

谢听澜自嘲地笑了,他睥睨着柳之恒,骄傲的脸有几分强撑的倔强。

“柳之恒,你是玩弄我玩弄够了,是么?这样勾了我两年,对我厌弃了,现在想玩弄别的男人了?要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了,是吧?”

柳之恒:???

柳之恒满脸问号,看向谢听澜,见他瞪着自己,咬牙切齿的,脸因为生气而染上了红晕,一张俊俏的脸上有羞愤,又不甘,都把柳之恒给看懵了。

这是什么走向?

吃醋了?

柳之恒思索着,以她通读全文后对谢听澜这个人物的了解,可以判断,谢听澜并不爱她,甚至可以说对她相当狠心,除了疯狂地酿酿酱酱,两人之间没有别的感情牵扯。

而且别看谢听澜一生有那么多段感情,但他其实谁都不爱,女人只是他功勋表上的装饰品罢了。

所以柳之恒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谢听澜是爱上自己了。

那他现在吃醋似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很快柳之恒就想通了,男人嘛,就算是自己不喜欢的,只要跟自己沾边过的女人,就觉得那是自己的附属品了。

这是占有欲作祟。

这是觉得她给他戴绿帽子了。

……

柳之恒松一口气,赶紧解释道:“我从前可没有玩弄你,我想放弃婚约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你不喜欢我,我放弃了,没有你理解的那么扭曲。”

柳之恒神情坦荡,看着她那么坦荡,倒是让谢听澜觉得自己像是成了那胡搅蛮缠的妇人。、

“还有,”柳之恒继续说,“那个真的是我的表哥,表哥家里出了点事情,从雍州过来躲避一段时间,很快就走了,不会再回来的。”

柳之恒也不算撒谎,燕王府的确在雍州。

听到那个表哥会走,谢听澜紧拧的眉头这才松了松,问:“他什么时候走?”

“开春了就走。”

“你最好不要骗我。”谢听澜冷哼。

柳之恒拍着胸脯道:“咱们认识那么多年了,我的话你还不信么?自然不是骗你的,过完年你就知道了。”

看到谢听澜的神色缓和了一些,柳之恒也放松了点,她可不想被谢听澜一直记恨着。

只不过,虽然她不想得罪谢听澜,但是退亲也肯定是要退的。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为了避免谢听澜忽然发癫对她有了什么想法,她决定再上一重保险。

柳之恒又故意扭捏做作地朝着谢听澜走近一步,企图试探并且刺激一下谢听澜。

“谢公子,你为何那么在乎我那个表哥?你该不是不愿意跟我退亲了,真的想娶我吧?”

谢听澜一噎,露出尴尬的模样。

柳之恒做出一副做作万分的惊喜模样,捏着手,做作地在原地晃了晃,惊讶道:“难道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感动了谢公子,谢公子你爱上我了?”

“自作多情!”谢听澜想都不想就否认,满脸怒意地说:“我说过,只要你一日顶着我未婚妻的名头,就一日不能给我丢脸。否则,你真当我想管你?”

那就行……

柳之恒做出一副委屈模样,嘟囔道:“这样啊,我又自作多情了呢……”

谢听澜看她这副样子,语气缓和了些,把拎在手里半天的那一笼炭交给了柳之恒。

“拿着,我今日来找你,是给你送炭的。”

可不是为了捉奸的。

柳之恒接过那笼炭一看,的确是上好的炭。

哇,晚上可以跟雪郎一起在屋子里煮火锅了!

看到柳之恒高兴的模样,谢听澜的神色微霁,但又很快摆出一副严厉的样子,叮嘱道:“这段时间你最好老实点,我会叫人看着你和你那个什么劳什子表哥的,我还会让村长每隔几日来你家里看看,你最好不要背着我做见不得的人事情。”

说完谢听澜再次挥袖而去。

柳之恒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啧啧。

啧啧,不愧是男主角,时刻都要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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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柳之恒,不敢相信地问:“真的吗?春草很好么?”

“对啊,有句话叫做天意怜幽草,意思就是连老天爷都怜爱你这种小草呢。我们小草又坚强,又惹老天爷眷顾,你爹娘这名字起得太好了”

春草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她知道,爹娘可不是因为这名字好所以给她取这名字的,她爹娘也从未爱过她,只等着她长大,有一个好价钱就卖掉。

“好好的,怎么小眼睛还红了呢?”

春草有些哽咽,声音低低地说:“谢谢你……”

“谢什么?”

春草想说话,可这时候,屋外传来两声轻咳,柳之恒抬头一看,是段无咎站在门口,正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

看段无咎的表情,柳之恒很快就明白过来。

得,这是想让她赶人呢。

“春草啊,我表哥应该是饿了,我们家得准备吃饭了,我要去做饭,要不,你明日再来玩?”

春草赶紧起身,想走,可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袖子里还揣着那包东西。

她今天来,除了谢哥哥的嘱托,还另有打算呢……

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做完。

“那……那我帮你做饭吧,我家都是我做饭的,而且平时我也总帮谢哥哥做饭呢!”

“这不好……我……”

春草打断柳之恒,“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说完也不等柳之恒拒绝,春草就一溜烟自己跑到灶房去了,留下柳之恒和门口的段无咎面面相觑。

“你跟人聊得挺开心……”段无咎忍不住有些阴阳怪气,“这一早上忙得,都没空跟我说话了……”

不是,女孩子的醋也吃么?

段无咎走到屋内,一脸的不悦。

“看来只有我想阿恒,阿恒是从来不想我的。”段无咎的语气有些委屈。

段无咎在那边屋子里,就听到柳之恒跟人从村东聊到村西,从麻子聊到寡妇,越聊越开心,竟是一点都没有想起过他。

柳之恒赶紧凑过去哄人,拉着段无咎的袖子,小声道:“那不是得应酬么,我要是把人赶走,不是显得我心虚么,要是让我选,我心里还是最喜欢跟雪郎呆在一起的。”

她可没撒谎,虽然她也喜欢和春草一起聊八卦,但是非要二选一,肯定还是跟美人在一起亲亲抱抱更带劲儿。

段无咎知道柳之恒没有撒谎,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见段无咎不说话,柳之恒又拉着他的袖子摇了摇。

“表哥……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嘛……今天下午我陪你下棋可好?”

柳之恒察觉到,段无咎的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他脸上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地看向柳之恒。

“你刚才叫我什么?”

“啊?”柳之恒反应过来,试探着又叫了一声,“表哥?”

“嗯……”

段无咎耳朵的红晕延绵到了脸上。

啧啧,柳之恒看出来了,原来段无咎喜欢被叫哥哥呀,下回多叫几声。

“雪郎喜欢我叫你表哥呀?”柳之恒打趣道。

段无咎脸上那可疑的红晕还没有褪去,他垂眸,声音低低地说道:“因为这样听起来和阿恒亲近一些……我不想做一个和阿恒毫无关系的人。”

柳之恒那颗钢铁般的心又被人撞了一下,瞬间就软了。

是啊,段无咎什么都不记得,除了他,这个世界就没有相熟的人了,他自然是想和这个世界有点牵连的。

“好呢,表哥,那吃过饭,表妹就一直陪着你,可好。”

段无咎红着脸点点头。

“那你坐一会儿,我去灶房看看,也不能真的让春草给我们做饭吧,人家是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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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无咎垂眸,一副被抛弃的小狗狗模样。

“阿恒,你一定很喜欢那个谢秀才吧……”

这个柳之升,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什么,没话说可以不说的。可偏偏柳之恒还没办法否认,因为弟弟说的的确是事实,她只能替原身背了这个锅。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现在不喜欢他了。”

“可很多你对谢听澜做过的事情,都没有对我做过。”

不是她不想做,那不是她对谢听澜做的事情上不了台面么?柳之恒尴尬地低着头不说话,表情很是尴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阿恒,你喜欢我么?”段无咎忽然问。

柳之恒被问了个措手不及,主要是两人之前没有正式讨论过这个问题。

是啊,她喜欢雪郎么?

柳之恒第一次认真地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段无咎。

她喜欢跟他呆在一起,喜欢跟他亲亲抱抱,明知道两人只有两个月的时光,两个月后他就会忘记自己,忘记这一切,她还是允许段无咎对自己的靠近和依赖,也允许自己一点点地着迷和沉沦。

怎么不是喜欢呢?

看到柳之恒不说话,段无咎苦笑着垂眸。

“是我不够好,没办法讨阿恒的欢心。”

柳之恒明知道段无咎在扮可怜,但偏偏就是愿意吃这一套,怎么办呢,她就喜欢男人身上有点破碎感。

“我喜欢雪郎的,喜欢的……”

谈不上爱,但是肯定是喜欢的。

他的长相、他的性格、他眼角的泪痣、他一手狂草、他跟狗狗一样的习惯,她都挺喜欢的。

柳之恒伸出手,扯了扯段无咎的袖子,“其实也有很多事,是我只对雪郎做过,没对其他任何人做过的。”

段无咎黯淡的眼神亮了亮,问:“是什么?”

柳之恒凑过去亲了段无咎一口。

“我没有亲过别人,我只亲过雪郎。”

段无咎眼里染上一丝水汽,怔忡一瞬,反应过来,一把拉着柳之恒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抱着她亲了起来。

段无咎发现自己又开始激动和慌乱,就跟那一日他忽然就失去了自己对身体的控制一样,竟然亲得毫无章法。

好一会儿他才红着眼放开柳之恒,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脸,撒娇道:“刚刚是阿恒先亲我的,阿恒不能怪我孟浪。”

“嗯,不怪雪郎,是我的错。”

柳之恒伸出手,勾着段无咎的脖子,又亲了上去。

两人又亲了一会儿,直到有什么东西又不听使唤,又有自己的想法了。两人这才面面相觑,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去。

“你……你赶紧把我放下。”

段无咎抱着柳之恒,把她轻轻地放在软榻上。

“那我先出去……等你缓过来,我们再一起上山抓兔子。”

“嗯……”柳之恒点点头。

段无咎起身要走,忽然又转身,含笑看着柳之恒,柔声道:“对了,我有件事忘了跟阿恒说。”

“嗯?”

段无咎弯下腰,小声在柳之恒耳边说道:“如果阿恒钻我的被窝,我一定不会赶阿恒走的。是那个姓谢的不识好歹。”

说完段无咎就出去了。

柳之恒脸涨红,气得恨不得把柳之升那小子抓过来暴揍一顿,他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段无咎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明明是吹着冷风,心里却流过一种温热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身后的门打开,柳之恒走出来,看到段无咎她还有些不好意思。

段无咎上前,伸出手,把袖子递给柳之恒。

“走吧,不是要打兔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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