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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阅读重生大夏,我被皇兄当成眼中钉》精彩片段
西苑门口。
周彻望了一眼高大的宫闱铜门,手掌微紧。
要想保住皇子身份,必先洗脱罪名!
他迈着步子,往里走去。
“慢着!”
一道人影,迎面而来,正是钱枫伯父,羽林左中郎钱震!
此人年过四十,满脸横肉,此刻挂着一脸怪笑:“皇子殿下,西苑有后妃歇息,擅闯此地,是何罪名,你可清楚?”
“本皇子奉诏而来。”周彻道。
钱震摇了摇头:“不曾听过有此诏书。”
钱枫退到一旁,满脸幸灾乐祸,甚至不吝冷笑:“等死吧你!”
怎么回事?
召自己前来,又不让自己进宫?
“情况不对。”皇甫韵贴到他身后:“若是你无法面圣,那便坐实了罪名,只怕暗中有人搞鬼。”
周彻心头一惊。
这帮挚爱的手足兄弟,下手可真狠啊!
连辩解的机会都不想给我?
“要不赶紧走?”皇甫韵道。
她对周彻能洗罪不抱希望。
宁愿相信自己,拉扯着这个废物浪迹天涯,捡一条狗命残喘。
“不行!”周彻摇头:“那就成了畏罪潜逃,真的死路一条了!”
他再度上前:“钱中郎将不知此诏?”
“是!”钱震点头,笑哈哈道:“不好意思啊殿下,末将也是奉命守门,若是将您擅自放了进去,只怕担当不起。”
“可是……”
周彻取出诏书,哗啦一声摊开:“此诏是令侄至我府中所宣,难道还能有假?”
“钱枫,你说是不是?”
“真不好意思。”钱枫呵呵冷笑:“任务完成,其他的钱某人倒是不记得了呢。”
“你这臭小子,什么狗记性!”
“殿下别跟他一般见识,让末将看看。”
钱震像是头笑面虎,伸手来夺周彻手中诏书。
就在这时,周彻忽然动了。
铿——
他突然出手,拔出钱震佩剑。
同时,步伐稍退,剑横在钱震颈前!
哗啦——
钱震左右军士,下意识向周彻靠拢。
“你们要刺皇子么!?”
皇甫韵娇斥一声,亦拔剑出鞘。
军士们面面相觑,又在心里掂量了一番族谱厚度,还是没有冲动。
“都别乱来。”
钱震呵呵笑着,一点不慌:“殿下这是做什么呢?”
“钱震!少给本皇子演戏,我没功夫陪你在这浪费时间!”
周彻冷声道:“我手中有诏书一封,是你侄亲传。而你声称此诏无效,拒绝让我入内。
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一、钱枫矫诏,依大夏律,灭三族!
二、钱震抗旨,依大夏律,立诛之!
两条路,你钱氏选一条走?”
听到这话,钱震钱枫脸色狂变!
那些走出来的军士,更是连忙退了回去。
他们是钱震小弟不假,但这么大顶帽子,他们愿意帮忙扛,家里户口本也不同意啊!
钱枫连忙喊道:“我没有矫诏!”
钱震连忙陪笑:“误会,这都是误会……”
噗!
下一刻,笑容凝固,化作短暂的痛苦。
咽喉处,一道红线裂开,鲜血狂喷而出!
赤血狂飙,淋得他满头都是。
刺鼻的腥味,让周彻身体一阵发抖。
虽然前世是击剑运动员,玩了一辈子剑,但杀人这种事,他也是头一回!
不能慌……
不杀他我就得死……
这操蛋开局,要活下去就得狠!
血液覆盖面庞,周彻睁开眼眸,盯向钱枫:“你,过来。”
所有人,此刻都是呆滞状。
尤其是周彻身后的皇甫韵。
美目紧盯周彻的背影,带着一股骇然:这还是那个只敢偷看自己洗澡,又怂又坏的窝囊废?
“伯……伯父……你竟然杀了我伯父!?”
钱枫回过神来,面色苍白,随后连连摇头:“不,我不过去,我没有矫诏。”
“是我伯父抗旨,他已经死了,他死得好……这跟我没关系!”
“过来!”
周彻厉喝一声。
血腥气尤在,钱枫被杀意震慑,胆颤地走到周彻面前。
周彻猛然挥剑,再度劈下!
“殿下饶命!”
钱枫惊恐大叫,裤裆里尿液飞溅。
一股骚臭味散发开来……
啪!
落下的剑,在他面部止住,而后在他脸上拍了拍:“来,帮我把他的脑袋割下来。”
“什么!?”钱枫声音都发抖。
周彻咧嘴一笑,关怀道:“割了他的脑袋,才能证明你是清白的啊!”
“不然,你想陪你伯父一块去?”
“不……不!”钱枫连连摇头:“他该死,他是抗旨的叛逆,我这就割了这叛逆的头!”
这货咬牙挥剑。
连劈数下,才将钱震的脑袋切下。
西苑内。
皇帝、周彻五位皇兄、以及三公九卿等重臣皆在。
等待许久,天子脸上浮现不耐:“那逆子怎么还不过来?”
五皇子周明向前:“自昨夜后,六皇弟便躲在家中不出,莫非是逃了?”
天子沉思片刻。
自己这个崽,本来就是个废物。
哪怕没有这事,迟早也会死在他那帮兄弟手里。
倒不如趁机赶了出去了事。
他将袖一挥:“罢!宗正去祖庙,将周彻从皇室中除名。”
“卫尉即刻差人捉拿,直接送去北漠吧!”
算了,这个号废了,弃了拉几吧倒!
周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其余几位皇子,除二皇子外,倒是面色平静:作为废物,还是一个背后有皇甫氏的废物,老六早该出局了。
“陛下!”
“六皇子至!”
“六皇子他……杀了羽林左中郎钱震!”
“什么!?”
西苑众人,个个变色,或惊或怒。
“有这种事?”
天子本人一脸讶异。
他并不愤怒,钱震对他来说,不过一条狗罢了。
而周彻这个废物儿子,竟然敢拔刀杀狗,倒是让他大觉新异。
“让他进来!”
“是!”
须臾,周彻提人头至,躬身参拜:“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
“谢父皇。”
周彻看向居中的那道人影:
个子不高,甚至可以说是偏矮;貌不惊人,甚至可以说有点丑。
但其人目光如渊,气势巍然,像是隐匿于雾中的深山。
这就是周彻的父亲、大夏天子周操。
“老六!”
一个身材挺拔壮硕的男子冲周彻咆哮:“你本就是戴罪之身,谁给你胆子擅杀禁军将领!?”
他沉思片刻,道:“但今日不得不防……传令下去,各处今日暂时歇工。”
“将各苦力民夫依照曲队制度编好,去各个要道守着!”
直到中午时分,无事。
至下午,河东有百姓过河,推着车用卤盐矿往邙山来。
邙山前端的人见来的是百姓,即刻往山上引。
周彻安排的眼线即刻飞速来报。
“暂时不准任何人上山!”
周彻即刻叫停,喝道:“全部驱回去……不行,让他们将东西卸在原地,将粮食给他们,再将其赶走!”
这事有端倪。
郭贼已经截断了河道,严禁百姓私自往河东运矿。
这帮人却突然能过来,岂不诡异?
如此,登至山门的百姓被劝回。
后面陆续来的,都被控制在邙山北门之外。
到了傍晚时分,渡河的百姓愈发多了,有千余之众。
周彻的人已经忙不过来了,一部分需将卤盐矿送回山上,另一部分则需搬粮交给那帮河东百姓。
周彻再出应对之策:暂停卤矿和粮食运输,让河东百姓将卤矿原地卸下后,给他们先记下账,之后再慢慢偿还钱粮。
河东百姓并不接受!
他们以担心周彻食言为由,要么周彻把粮食发了,要么他们就不走了!
如此一来,山门之前,人数迅速膨胀,还一时无法驱开。
“应该有问题?”盖越蹙眉。
“不用应该,一定有问题!”周彻沉声道。
“怎么处理?”甄武问道。
周彻沉思片刻,道:“一、召回所有人,沿山设防。”
“根底干净、较为可靠的人,要全部驻在要点。”
“状况不明的,先驱到雒阳城外去。”
“二……李鹤!”
周彻点了一个人名。
李鹤,导官令丞,大司农府属吏,九品小官。
品级很低,但在这却是一个实权岗:负责监督粮仓、盐工核查。
在这里,行监察辅佐之责。
但因他的最高领导卢晃亲近周彻,所以此人对周彻言听计从。
其人即刻站出,拱手道:“殿下请吩咐。”
“你立即去骑营驻地,你就说邙山盐厂有变,召他立即领兵回。”
“若其人不准,你便迅速回雒京,将此事上报朝廷。”
“你要做的,是让朝廷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是!”
李鹤应答一声,转身即走。
“等等!”
他至门口时,周彻将他喊住:“走小路回雒。”
周彻不放心,点了两名游侠高手保护他,并叮嘱这两人不要入军营,在外接应便可。
夜色落下,邙山北人数越聚越多。
河上,一船缓缓摇晃。
船头,立着两道人影。
郭镇岳负手看日落,贾道捻着胡须沉思。
当听到周彻不准百姓们靠近,并屡出应对之策时,奸诈的眼中浮出精光:“这名六皇子相当谨慎,反应也足够快,很不简单呐!”
“能得先生如此夸赞的人不多了。”郭镇岳淡漠一笑:“先生认为,凭他的谨慎机灵,能躲过这一劫么?”
“那不可能。”贾道摇头:“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已身在陷阱中的他,所作一切皆是徒劳。”
“不错。”郭镇岳颔首:“他不会领军,麾下也没有将领,只有些临时征募的武夫。”
“邙山,一鼓可破!”
太阳,彻底沉落。
“都登岸了么?”他问。
一名随从弯腰:“三千精锐,皆已抵达邙山北门。”
“周围摸清楚了?”
“骑营在南未动,其余驻军亦未有异动迹象。”
“很好。”郭镇岳点头:“可以动手了。”
“是!”
盐厂门口。
那群百姓突然骚动起来。
“我们饿了!”
“不给粮食,就让我们先进去吃顿晚饭。”
“就是!六皇子说的好听,用卤矿换粮,如今我们将卤矿送来了,却将我们晾在门口,这是什么意思?”
周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甄楚河,你想被灭族?”
“只要我不依殿下,殿下便会不遗余力的灭我甄氏。”
“灭与未灭,只取决于殿下能否做到,而非我甄楚河的态度。”
甄楚河袖子一甩,再次重复那句话:“滚吧!”
态度好有用?
双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甄氏只要拒绝跟周明站队,那等待他们的就是周明不遗余力的疯狂进攻。
哪怕甄楚河今天在这把头磕破,都改变不了这个结局。
砰!
周明袖一拂,桌上杯盘落地。
“好!”
“那甄家主就提前安排好后事吧!”
其人大步而去,目光中饱含杀意。
一道人影,迎面而来,正是周彻盖越与甄氏兄妹。
四人有说有笑,气氛和谐。
“皇兄。”周彻望着他,满脸堆笑:“下次来我岳父家,记得多带点礼啊!”
周明眼中,杀意浓烈到了极点。
甄氏,已被他视为囊中之物!
为了提前将这块肉吃进嘴里,他甚至不惜将繁文缛节抛到一旁,以皇子之尊逾礼登门压迫。
可谁知道,还是让这老六给挖了墙角?!
他怎么做到的?
——不过,这不重要了。
他阴森的说了一句:“老六,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为免节外生枝,周彻未曾久留,便告辞准备去皇宫。
然而,刚走到府门口,大批衙役已经涌了过来。
贺长林手持早已准备好的文书,立于府门前:
“甄氏擅开盐矿,盗掘甚众,为彰国法,即刻予以捉拿,打入死牢,不得有误。”
“胆敢阻挠反抗者,立毙之!”
“来的可真够快的!”周彻道。
“为国效力,不敢怠慢。”
贺长林一脸正气,冲周彻行了一礼:“殿下,此番与您无关,还请站到一旁。”
甄武拳头捏紧。
在其背后,大批甄氏武人涌了过来。
廷尉府的佩刀衙役纷纷拔出兵器,走上台阶。
甄楚河一言不发,只是望着周彻。
“都别冲动!”
周彻冲着众人一压手,道:“先配合,把兵器都放下,这件事交给我解决。”
甄楚河点了点头:“好,听殿下的。”
贺长林非常满意,笑着一挥手:“把甄氏要犯,都给我拿下!”
甄楚河、甄武,一一不能幸免,全部被上了镣铐。
当到了甄婉时,周彻直接将持镣铐的衙役一脚踹开。
贺长林眉头一皱:“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与甄氏已行纳采问名之礼。”
“天子当面,也曾有过许诺。”
“她算是半个皇家人,你廷尉府动不得,想拿她,去宗正府要文书来吧!”
面对周彻的霸道相护,心慌的甄婉心头一暖,下意识缩到他背后:“父亲和兄长……”
“宽心,我马上面圣,要不了多久就能帮他们脱罪。”周彻握住她的手。
贺长林也未纠缠,而是一脸惊讶:“殿下,甄氏犯了大罪,难道您要娶一个死刑犯?”
“是不是死刑犯,你说了还不算。”周彻眼中带着冷色。
这个贺长林,表面上一派礼数周全,实则阴阳怪气到了极点。
偏偏他不踩红线,对你客客气气的,让你有气没处撒。
贺长林哈哈一笑,再度抱拳:“不巧,此案既由我处理,那我说了还是算几分的。倒是殿下……”
他连连摇头,不再多语,而是带着人冲入甄府,以防有漏网之鱼。
周彻没有耽误,领着盖越甄婉走到一旁,对盖越道:“你马上去找徐岩,让他带着你去盯着廷尉府的人。”
“不需要他做什么,只需要他在场,那样贺长林就不敢玩阴的。”
“好。”盖越点头,又问道:“若是他不从呢?”
周彻沉声道:“你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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