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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长篇小说

三日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宋玄如嫔,也是实力作者“三日京”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一觉醒来精神劲儿反而更低,她抬头看了看屋外的太阳,估摸着再有段时间就能吃夏日的瓜果了。佩兰进来的时候见月离正坐在靠墙的书桌前提起笔写着什么。她去端了新换的茶来,又叫来一个小宫女拿扇子给她轻扇着风,自己也拿了把扇子站到一侧给她扇风祛暑。如今这天也不算热得出奇,只是月离刚醒来觉得有些暑气罢了。没待一会儿她就挥了挥手示意不用扇了。......

主角:宋玄如嫔   更新:2024-05-15 03: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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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长篇小说》精彩片段


刚到澜月阁的大门外,李知正守在门口,瞧见月离走来,他远远弯了个身,躬身笑着:“娘娘,陛下在里面等着呢。”

“李公公辛苦,叫佩兰给你倒杯茶歇会儿吧。”

昨儿夜里来了那几回,休时已是近三更天了,别说她没休息好,这些守在外面的宫人才是更没睡,她以前也是宫女,自然能知道这些人的苦处,今日晨时便看见了佩兰眼下的那两团乌青。

月离走进殿内,里面淡淡的熏香闻着宜人,她踩着步子小心往前,绕过纱帘时看见了靠坐在软榻上的宋玄。

他只是静静地喝着茶,瞧见她来了便伸手过去。

月离口中道着给陛下请安,右手顺势往前靠了过去,入了那只温热的手中。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宋玄稍微用力将她拉至自己怀中,一手环住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另一只手碰了下她耳上的坠子。

月离心道一声稀奇,未央宫这么大动静没道理没传到这位主的耳朵里。

她微微侧着头,呼吸轻轻打在宋玄的脖颈上,娇声说:“昭容姐姐身子不舒服便请了太医来看,那会儿耽搁了稍许。”

“本来是要去梅姬姐姐宫里坐坐的,听闻陛下来了,臣妾就赶回来了。”

宋玄听了微扬起唇,缓声说:“你倒是爱凑热闹。”

月离被说得瞪大了眼,微微抿着唇,以为他这句话是在说自己的不是,忙双手搭上去,眉眼低垂,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稍不注意抬起的瞬间,眼中流转的媚意稍浅,轻音道:“她们都说昭容姐姐是有了身孕,臣妾没见过,好奇便多呆了会儿。”

宋玄自然知道未央宫中发生了什么,本意也就是随口一说,却不知月离是这般反应,神情似有些无辜又委屈的模样,越发勾人了。

他落下茶盏,转而掐上月离的下巴,看着她明媚的眼眸,突然问了一句:“你今年几岁了?”

月离微怔,眨了下眼,轻轻捏了捏手心,老老实实地答:“臣妾十七。”

宋玄扣着她的下巴,轻轻捏了捏,神色还未变就听到月离急着补了半句:“虚岁十七。”

怪不得看着还这般小。

“若是实在好奇便自己生一个,也省得你瞎凑热闹。”说完,松了手。

月离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想着他这不是知道未央宫里的事情嘛,一边又在心里摇头,她现在可不能有孕,再过两日就是选秀的最后阶段了,她得抓住皇帝的新鲜劲儿才行,不能让新妃入宫夺了陛下对她的兴致。

想到这些,她红了脸,神情似羞似恼,低低娇嗔着:“臣妾知道了。”

她安安静静伏在宋玄怀中,像是在和他闲聊一般说着今日的趣事,微微勾手卷着自己散在鬓边的一缕碎发,眉眼含着笑意,浅声说:“臣妾今日请安差点去迟了,好在陛下派了人去和皇后娘娘提前说过,不然今日免不了要挨罚的。”

“多谢陛下。”

宋玄往下瞥了一眼,黑沉沉的眸子随意盯着怀中娇媚可人的女人,精致的打扮让她整个人都透出让人侧目的美丽,微微笑着说出这般话的时候似乎什么也没有想,全凭着心意便说了。

想着她做宫女的时候那般战战兢兢,被逼急了才敢踮着脚来勾他的模样,他微微俯身,在月离的眉心落下一吻,又缚住她的手腕,将她抱着换了个方向,背靠着榻上的矮几。

“爱妃只口头上说句谢便足够了?”宋玄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单手搂住她的后腰,唇碰上了月离温软的双唇。

月离耳朵尖都升起了一片绯意,身子绷紧,伏在矮几上眸子不停地往侧方去看,生怕有人看见了。

怎、怎可白日宣淫……

但那唇瓣还是被强势地撬开,轻慢地勾着她的舌,将她搅得天翻地覆后又慢条斯理地退开,吻向她的下巴,她的脖颈……

月离的表情逐渐慌乱起来,就在她忍不住要推拒的时候宋玄松开了她。

“爱妃的谢礼还远不足够。”

月离眼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理着衣衫,那一派镇定的模样,反而是她乱了呼吸,衣衫不整。

这句话听着像是对她的反应不满意,难不成真要她……

不禁咬了咬唇,偷偷伸出纤细的手指去勾宋玄的衣裳,换来他一个抬眸。

宋玄停了动作,打量着她似要看她想做什么。

只见月离缓缓从那矮几上直起身,双手撑着软榻,躬着身朝他的方向来,直到那张脸离他不过几寸的距离,她脸上起了点薄红,垂着眸小声道:“臣妾还疼。”

什么还疼?

宋玄稍迟疑片刻,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眸子上下扫过她,最后停在那不停轻颤的长睫上,伸手勾住了她的腰,随口道:“待会儿让人给你送药来。”

月离心下松了口气,好歹是悬崖勒马了,她道:“谢陛下。”

靠在宋玄身上的时候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她抬起头轻轻动了一下,说:“听说梅姬姐姐的芳华阁后面有一片红梅树,等到了冬日开花时可漂亮了。”

她突然说这一句,说完便听见宋玄问她:“你也想要?”

月离可不敢要,她才初承宠,得罪了如嫔不说,若是再要个梅林岂不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上又把梅姬得罪透了。

“臣妾只是觉得稀奇罢了,不怕您笑话,臣妾还未见过红梅花。”

她小时候家中也曾富庶,但是一朝家变,还未来得及长大便被卖进了深宫中,在这宫里摸爬滚打三年,她学会的尽是小心翼翼和笨拙的算计,一朵芍药,一支红梅,对旁人来说或许是司空见惯的玩意儿,但她却未曾见过。

宋玄喜欢摸她的耳垂,勾着她那耳坠子轻慢地捻过那点软肉:“你若喜欢,便让人给你种下,或是冬日红梅开时带你去梅园看看,芳华阁的梅树少,没什么好看的。”

这话里的意思是在说让她不要去芳华阁还是不要和梅姬过多接触?

其实月离本来也不想和梅姬多接触,梅姬这人话里话外都有一层浅薄的别的意思,若是换个没心眼的只怕是被算计了都不知道。

她原以为宋玄对梅姬的态度还算不错,毕竟也是他的新宠,还为她专门种了梅树,如今看来,好像也不如传闻一般。

月离眼珠子转了转,应声道:“那下次梅姬姐姐再让臣妾去她宫中的时候臣妾推脱了就是。”

“陛下可答应臣妾了,待到冬日要带臣妾去看花的。”

宋玄轻揽着她,随口嗯了句。

文山宫

如嫔正微微弯着身拿手指触碰婴孩柔嫩的脸蛋,已过去了几个月,这孩子早已长开,眉目可窥见其长大后的姿色必定不凡。

抱着小公主的奶娘颇有些心惊地看着那触到婴孩脸上的长指甲,却不敢说什么,只垂下头,沉默着不言。

没一会儿,太监魏德走了进来。

如嫔瞥了他一眼,直起身微微拂手叫人都退下去。

“怎么样了。”

魏德凑近了些小声地说:“回娘娘的话,竹意轩那边的人说齐昭容这几日晨起常吐,也嗜睡,倒是没请太医看过,大概只是她自己猜的。”

“本宫道她今日怎么有这么大的脾性,耍威风都耍到未央宫去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蠢还是另有打算。”

魏德沉默着不言,站在她跟前。

过了片刻后听见她说:“找人盯紧了,太医那边一有了消息就告诉本宫。”

“奴才遵旨。”

“听说梅姬带着那小贱蹄子要去芳华阁?”

魏德敛了神色,道:“正是,不过半道上澜月阁的宫女把人叫回去了,说是皇上去了澜月阁。”

如嫔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指甲微微扣紧了自己的手心,这不过刚请了安皇上就到了澜月阁,是在担心什么,担心去请安的人里面会为难月离那贱婢不成?

想她当初不过是跪在自己脚下任凭她如何打压的一个奴婢,不知怎的竟翻身做上了主子,还勾得陛下对她如此上心。

不过是长了一张狐媚的脸罢了,若是没了那张脸……

她转念沉思,忽地想起一人,于是轻轻挑起手指,缓声问:“本宫记得先帝后宫中曾有一妃子是从西摩来的。”

魏德动作略一顿,躬身回道:“是娘娘,那是先帝宠幸一时的胡姬,后来因传闻胡姬善用巫蛊之术便遭了先帝厌弃,没待多久就死在了冷宫之中。”

如嫔要知道的可不是这个,她眉眼一挑,手指轻轻捋了捋发鬓,漫不经心道:“你去找找那胡姬身边带来的的那些宫女嬷嬷还有没有活着的,找到了莫声张,告知本宫便是。”

“奴才遵旨。”

下午时月离睡了一觉,一觉醒来精神劲儿反而更低,她抬头看了看屋外的太阳,估摸着再有段时间就能吃夏日的瓜果了。

佩兰进来的时候见月离正坐在靠墙的书桌前提起笔写着什么。

她去端了新换的茶来,又叫来一个小宫女拿扇子给她轻扇着风,自己也拿了把扇子站到一侧给她扇风祛暑。

如今这天也不算热得出奇,只是月离刚醒来觉得有些暑气罢了。

没待一会儿她就挥了挥手示意不用扇了。

“可得习惯着才好,不然待过两个月天儿热起来还不知怎么办呢。”月离说着,轻轻拿着笔抵在自己下巴上,微撅着嘴面目沉思着看眼前这幅新写的字。

佩兰轻笑不语,让那小宫女退下,自己也收起了扇子,到月离身侧看了眼她写的字,说:“夏日宫里会按照每位娘娘的分例发冰,去年皇上还带人去了行宫避暑,今年也许也会去,娘娘不必忧心。”

说起来去年皇帝带着人去行宫的时候月离也知晓,宫中的娘娘们要一批新的宫装,那段时间月离忙得焦头烂额,还生了一场病。

想到这些,月离将手中的笔放回架子上,转身朝佩兰笑了笑:“行宫很远吗?”

“行宫建在靠北的湘城,那儿风光好山水多,此去一趟路程也不远,可能有三两日就到了。”

“也不是所有娘娘都能去行宫吧。”月离知道的去岁如嫔就因为有了身孕没去行宫避暑。

佩兰摇摇头:“照理是只带嫔位及以上的娘娘,但是说到底还得看陛下的心意。”

月离沉吟片刻,还未说什么,外面传来了动静。

她抬头看一眼门的方向,收起心思走了出去,佩兰紧跟其后。

门外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太监,带着一众举着承盘的小太监到了院中,见着她出来时脸上堆着笑。

“奴才给月姬娘娘请安。”刘和意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奴才是奉皇上旨意给娘娘送东西来的。”

月离看着那太阳明晃晃的模样,没再踏出去,听他说了来意便知他是何人了。

一直知道陛下身边有两个御前服侍的太监,一个是打过了几回照面的李知,另一个应该就是眼前这人了。

“刘公公来一趟辛苦。”

她笑脸迎人对方也不会将态度摆到差到哪步。

刘和意神色未变,道声不辛苦,轻抬了下拂尘,让几个小太监将承盘往前呈给月离看。

“这是今年禹州进贡的玉锦当中花色最好的一匹,陛下说了娘娘年纪小爱鲜亮,这样的料子给您正好。”

“这是一套镶珠嵌宝累丝点翠头面八件,是内府着人做的精品。”

月离看一眼那些承盘上金光闪闪的首饰,脸上的笑意深了些,她道:“臣妾谢过陛下。”

只是这笑意刚到了眼底,刘和意的下一句话让月离僵了一瞬。

“陛下还说今日会来澜月阁用膳,叫娘娘准备好功课,陛下会检查。”

说起这个月离就脑仁儿疼,上午说起话的时候那位主子不知怎的要看她的字,他就在一旁看着她写,越看越沉默,随后大掌一挥将她揽身抱进了怀中,还让她每日练字不可松懈。

在此之前月离从不觉得自己的字写得丑,至多就是有些小气罢了,皇上不爱这样的,那难道就是错的吗?

月离笑意稍浅,回了一声。


月离的病在第三日就已然大好,陈嬷嬷说她是身子底子好,若换个人定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好起来。

之后她便去了云台殿,到的时候看见有个公公正在训宫女的话,她走上前,没发出太大的动静。

只是这么一个人站在一旁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略过去了。

只见那公公略微抬头看见了月离,又见她是提着东西来的,猜到这人是谁了。

“哟,这位姑娘是前几日刘公公交代调来云台殿当差的吧?”王喜笑着道,言语间给一旁干站着的宫女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走。

月离不知他的态度为何这么温和,但她也不愿意得罪人,于是也就低垂着眸说:“奴婢月离,见过公公。”

“好好好,月离姑娘随我来吧。”

王喜这人虽然人品不怎样,但胜在会看人也会看人眼色,之前得刘公公交代便猜到来的女子该是有所不同的,如今乍一看见月离,心中更笃定了几分。

他走上前将月离引进云台殿的侧殿,顺着角落的小道往里走打开梁下的一间小屋,示意月离:“月离姑娘,此处便是你的住处了。”

月离有些微愣,立马反应过来,转头问刘喜:“敢问公公,此地是只我一人住吗?”

王喜没否定,反是点头:“此地是陛下的云台殿,没有陛下的准许,无人能住进来。”

见月离面上有些惶然,他又道:“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洒扫云台殿的宫人都住在下人房中,也只有每日晨时才到云台殿。”

“你把东西放下,咱家就带你去正殿瞧瞧。”

正殿分为前殿和后殿,前殿也就是月离上次进去的地方,不巧在里面撞见了皇帝,而后殿则是皇帝休憩的地方。

月离跟在王喜身后低着头往前走,踏过台阶走进去的时候她仿佛又闻到了浅浅的,熟悉的熏香。

“月离姑娘,以后你就负责整理云台殿的书架,每日下午整理一下,再将这个书架擦拭干净就好。”

“这些都是陛下的书册,你可要小心些,可不能弄坏了,不然麻烦的可不只是你。”

这些话月离自己心里都明白,她想了想,这些事情也不算难,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轻松,于是低头应了声好。

“行了,待会儿给你把钥匙,你去绿翡那儿领一身衣裳,明日就可上差了。”说罢,王喜也不再多言,带她出来,顺便把门合上。

下午,月离见到了王喜说的宫女绿翡。

云台殿的宫人不同于其他宫中的宫人,衣裳是淡蓝色的,衬得人皮肤白皙,腰线做得很细,袖口和裙摆都绣着小花,除了衣裳,宫女的发髻都是一致的,配有两只簪花。

绿翡看着有二十来岁,只是冷着张脸,好像不大好相处。

“你叫月离?”绿翡上下打量着她,声音不大不小地响起。

见月离答是,她收回了视线,伸手指着一旁桌上放着的东西,“那些都是你的,拿回去吧,要是有缺的就来告诉我。”

“你识字,可会写?”

月离点了点头:“会写几个字,但不全。”

“会写就行,每日晨起便随我去侧殿抄书。”绿翡说完去看她的表情,本以为她会摆出不愿意的姿态,谁知却看见月离连声应好。

绿翡还高看了她一眼。

-

文山宫内,宋玄略看了眼镜子里的脸,语气淡淡地道:“果真是没问错?”

“弘善听得真真的,说是那宫女被调去了别的地儿,具体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想来是个偏僻的宫殿。”

“这调任来的可真巧了。”宋玄不把这话放在心上,伸手抚了抚发髻。

“娘娘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下了场大雨,那宫女去内府拿了东西赶回去,东西都弄湿了不说还摔了一跤,听说病了几日,陈嬷嬷大概是觉着她当不起这份差事,这才调她走吧。”

宋玄闻言笑了笑,缓声轻道:“倒是个知事的。”

她垂眸看看梳妆台上陈列的一排金钗,最后将视线落在最中央的一个镶嵌蓝色云纹与红色宝珠的发钗上,伸手轻轻点了点:“就这个吧。”

“是。”

第二日月离起了个大早,她昨晚上没睡好,估摸着再过段时间天就该亮了,便撑着床起身,洗漱穿戴好就走了出去。

现在不过卯时刚至,她出门的时候已经看见了三两个小太监正在院子里洒扫,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看不看得见。

她粗看了两眼,没看见昨日的王喜公公和宫女绿翡,吸了口气,缓步走了过去。

“姑娘起的这般早,前头的早饭还未备好,姑娘不若回屋再等等?”

刚走了三步,身侧陡然冒出了声音,她先前未注意到还有这么个人立在这儿,吓了一跳,很快缓过神,听明白他的话,犹豫着问:“本来也没打算再睡了,闲来无事想着出来看看,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那小太监站在那儿也不做事,像是监工一般,咧着嘴笑了下,周围太黑,月离没看清他的神色,只听他话中有笑意。

“姑娘说的哪儿的话,这都是些粗活,哪能劳烦姑娘去干,绿翡姐姐每日辰时起,等她起身了她自会来找姑娘。”

“姑娘还是回去再睡会儿吧,云台殿的事情可不轻松呢。”

回到粱下的那个小房间,月离呆坐在床上莫名觉得有些冷,她不傻,自然看出来了宫人们奇怪的态度,那日闯进云台殿也并未看见有人驻守,但是这些人却像是知道些什么,对她的态度不像是对一个平常的宫女,客客气气的。

她心中苦笑,能知道些什么呢,大概是以为她入了陛下的眼被陛下藏娇在此处了。

自己想了想,越发觉得荒谬。

就在房中坐到辰时,她听到门外传出响动的时候就知道是绿翡来了,于是推门出去。

绿翡仍是昨日的那副装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已是辰时,今日的天气似乎不错,虽是早上却已经有了太阳,初春的阳光并不刺眼,柔和地打在月离那张娇嫩的脸上,白皙地仿佛能透出光来。

“用过早饭了没?”

“还未曾用过。”月离老实地回答她。

也许是看她行为举止挑不出一丝错处,绿翡浅浅点头,让她跟着先去用早膳。

宫人们住的地方是云台殿外的一所配殿,地方远又偏僻,从配殿到膳房都要走许久才能到。

月离并不清楚当朝天子还是太子时候的事情,只是后来听说陛下不喜人打扰,所以才在云台殿修建之时特意没让人修多的偏殿出来。

“你昨日睡得可好,看你面色有些苍白,是不是不习惯。”绿翡走在前面,头也未回,就这么不咸不淡地问了句。

月离不清楚她问这话的意思,想了想,还是答:“没有不习惯,只是昨日夜里凉,奴婢夜半冷醒了两回。”

说起初春的天,绿翡状似无意地说:“眼瞧着就到四月了,这天说变就变,前两日还下大雨呢,今日就艳阳高照,白日里热得慌,夜里却冷得很。”

她走在前面,淡蓝色的宫女服裙摆随着她走路的姿势摇晃着,头上钗的小珠花牢牢地固定在她的发髻上。

月离没回她的这句话,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走,没多时就到了膳房。

用过早膳后她又跟着绿翡回到云台殿,之前她很少走这条路,自然也不知道白日里云台殿干活的宫人还不少,三两个弯着腰在侍弄花草的,一些擦柱子和台阶的,还有殿内擦拭灰尘的,加起来也有十来个人。

刚踏进门槛,殿内一个高瘦的小太监就低着身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一个讨好的笑,语气有些刻意亲近:“绿翡姐姐今日来得早,瞧这些不懂事的东西,没让这灰尘惊了姐姐吧?”

他的声音耳熟,月离猜到这是早上那个黑灯瞎火里没看见脸的太监。

“张公公可真会开玩笑,灰尘而已,能叫我怎么惊了。”绿翡脸上也带了一丝笑意,说着就将视线转向他身后的那些架子。

“姐姐去吧,我特意吩咐了这些手脚慢的东西让他们先将姐姐今日要用的书拿出来。”

“有劳张公公了,只是今日还是得我自己来。”绿翡说完,伸手将身后的月离拉到身侧,“这是新来的宫女月离,王公公特意嘱咐了要安排些轻松的活,公公认一认,也免得日后见了不识得。”

月离被拉到前面,大大方方地跟着绿翡的话叫了声张公公。

张公公细细打量着她,说:“今儿早晨还看见了月离姑娘,姑娘可还记得。”

“自然是记得的,公公劳累,天不亮就起了。”

“姑娘才是,姑娘初来云台殿,若事务上有不熟悉的地方只管与咱家说。”

月离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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