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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

少吃亿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被囊括进“大家”的陶眠:……什么意思?他转头望向薛瀚,隔着面具,薛掌柜也能感受到他闪烁着大大疑惑的炯炯眼神。现在可不是解惑的时候。他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掌向下按了按,示意陶眠暂且不要问。“凑巧罢了。”薛掌柜轻咳两声,在外面他总是装作一副身体不好的样子,以降低他人戒备。沈泊舟可不肯相信他的“凑巧”。“算了......

主角:陶眠顾远河   更新:2024-07-04 0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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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陶眠顾远河的现代都市小说《热门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由网络作家“少吃亿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被囊括进“大家”的陶眠:……什么意思?他转头望向薛瀚,隔着面具,薛掌柜也能感受到他闪烁着大大疑惑的炯炯眼神。现在可不是解惑的时候。他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掌向下按了按,示意陶眠暂且不要问。“凑巧罢了。”薛掌柜轻咳两声,在外面他总是装作一副身体不好的样子,以降低他人戒备。沈泊舟可不肯相信他的“凑巧”。“算了......

《热门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精彩片段


许多年以后被问起是否后悔遇见沈泊舟,陶眠总是先沉默,又释然。

他说哪里有什么后悔不后悔,不过是风正清朗,星也明烁。千灯万火河塘,那个人恰好出现了,而已。

当然那是多年后的感想,现在的陶眠还是很想把眼前为难他的纨绔一把掐死的。

眼前的青年正是魔域幻真阁阁主次子沈泊舟。沈二公子出了名的跋扈无礼,饶是薛瀚对上他也头疼。

但摘面具是不可能的。

薛瀚是个笑面虎,心中越是恼火,脸上笑得越开。

他说今日薛某被佳人爽约,只好让府上的侍从作陪。这点小事,不劳沈公子费心。

沈泊舟嗤笑。

“薛掌柜,你我都是明白人,说话就别兜圈子了。带男侍前来唱楼是什么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被囊括进“大家”的陶眠:……什么意思?

他转头望向薛瀚,隔着面具,薛掌柜也能感受到他闪烁着大大疑惑的炯炯眼神。

现在可不是解惑的时候。

他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掌向下按了按,示意陶眠暂且不要问。

“凑巧罢了。”薛掌柜轻咳两声,在外面他总是装作一副身体不好的样子,以降低他人戒备。

沈泊舟可不肯相信他的“凑巧”。

“算了,既然薛掌柜不肯承认,那摘面具总该是合情理的要求吧?”

千灯楼在魔域的地位特殊,有自己惯行的一套规矩。虽然往来的宾客皆为显贵之人,但千灯楼不想做的交易,它也有权拒绝。

客人们不愿意得罪千灯楼及其背后的势力,明面上还是依循着它那套规矩来。登楼前要验明身份,便是其中的一条。

只有在交易某些特殊的物品时,才允许宾客掩盖身份。其他情况下,是不允许客人有遮面这类行为出现的。

大头娃娃孟管事方才为难之处正在于此,但考虑到薛瀚是他们的贵客,在千灯楼砸了不少钱。随从是主子的附庸,既然主子身份亮明了摆在这儿,一个随从而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算了。

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个沈二,今天这事儿完全不算事儿。

薛瀚也摸不着头脑呢。他和沈泊舟并无瓜葛,不至于被对方如此刁难。再说幻真阁和他薛掌柜有生意往来,就算沈二他亲爹来,都要让三分薄面。

沈泊舟区区一个私生子……

思及此处,薛瀚有些不悦。

该不会是陶眠不知何时又招惹了对方吧?

薛掌柜回头深深看了陶眠一眼。

陶眠:?

瞪他干嘛。

他可什么都不知道。

陶眠的内心阳光灿烂,没有那么多勾勾绕绕。

既然对面的年轻人要他摘面具,那就摘。

他把手搭在面具的边缘,薛瀚不认同地轻摇了下头。

他认为没必要对一个莽撞的小子让步。

但仙人自有仙人的办法。

陶眠的手指触碰到面具的边沿儿,在沈泊舟隐隐压迫的视线下,又把手放回身侧。

“我……”他歪了下头,“就长这样。”

沈泊舟:?

薛瀚:……

沈二公子都被气笑了,他说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邪门不邪门,哪有人长着个面具脑袋。

陶眠望向旁边哈腰搓掌的木头脑袋孟管事,状似迟疑不敢言。

……

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聋。

可沈泊舟仍是死咬不放。

“孟管事是月丘夜叉,莫非你同为夜叉一族?”

“我……也可以是。”

陶眠犹豫着回了他的话,薛瀚在旁边忍笑忍得辛苦,只好半开折扇,免得他笑得太过,又触到沈泊舟的霉头。


“进我桃花山有什么好的,只能跟着我一起受穷。”

“你嘴上这么说,”薛瀚叹气,“但你心里从不这么认为。桃花山才是你的福地,你永远牵绊于此。

我算是想明白了。你的徒弟都是过客,只有山永远在。”

很多年间薛瀚都被一个问题困扰,就是陶眠当初为何决定救他,却不肯带他回桃花山。

当时的小陶仙人虽然清贫,但好歹是活了一千来岁的仙,解决两个孩子的温饱不成问题。桃花山地广物丰,给他留一副碗筷一张床就好,或者床也可以舍掉。

他要得并不多。

在薛府的日子远比那偏僻的桃花山更加富足滋润,养父母待他又细致体贴。曾经的薛瀚一度劝自己别再念念不舍。那小破山有什么好奢望的呢?没有玉盘珍馐,没有名茶佳酿,自然更不会有稀罕的古董名器供他赏玩。

……别说找个伺候的人了,真实情况极有可能是他伺候着懒惰的陶眠。

这样的自我宽慰起过一段时间的作用,薛瀚以为自己行了,桃花山自此与他无关。

但某日少年的他在庭院穿梭。第一片落叶飘零昭告着秋的降临时,他在心里想,他还是向往那山。

许多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才有诉之于口的勇气,陶眠的大弟子顾园去世之后又二十年,薛瀚才状似不经意地和他谈起此事。

细数那时的年纪,他尚且算得上年轻。换作现在的薛掌柜无所顾忌,把人绑起来逼他招供这种事都有发生的可能。

但彼时的薛瀚只能把萦绕在多年的执念当作一个玩笑讲出。

海棠花落,酒带香尘。陶眠和薛瀚坐在庭前对酌,一壶西凤酒,两只白玉盏。

陶眠微微醺然,上身斜压在漆红的栏杆,手指指尖掐了一朵粉底儿雪尖的海棠,连眨眼的频率都变缓了。

薛瀚的掌心托着酒盏,故意把视线绕开他,怕自己开不了口。

他笑言道,你看桃花山人杰地灵,养十个小孩都算不得事。当初你怎么只救下澡盆里的顾园,对于墙角要饭的我就送到别人之手呢。

陶眠“嗯”了一声,像无意义的呓语。

晚风一卷,数十朵海棠又缱绻地飘落。薛瀚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了。

这时陶眠却缓缓开口。

“薛瀚……我常常言说……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各人有各人的修行。

就像顾园会成为我的弟子,而你被薛家夫妇收养。”

薛瀚期待半晌,结果等来一句废话。

他举盏的手都有稍许停滞。

算了。

他当陶眠是醉了,不省人事。现在问他是谁都未必能说得上来,何况这么复杂高深的问题。

但陶眠又有下文。

他转着指尖的落花,思绪飘到天际。

他说做我陶眠的弟子有什么好的呢,命途多舛,颠沛流离。

仙人的心是肉做的,仙人也会伤感悲戚、胡思乱想。

偶尔仙人就在想,到底是因为徒弟命苦找上了他,还是遇到他才变得苦。

如果没有传授他们通天的本事,本本分分做个平庸的人,是否能够度过长足的一生。

想来小陶仙人那时候也不过是一千岁刚出头的小仙,被这些杂思裹挟也是正常,顾园又是他的第一个弟子,他的死给他带来绵延许多年的伤痛。

不得不说陆远笛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救赎了他。徒弟在成长,他也在不断成熟。


他扯着嘴角,咧开一个苦涩的笑。

“没关系,反正时间总会治愈一切。”

“骗骗徒弟行,别骗自己。我现在说顾园两个字,你不难过?”

陶眠又开始呜哇,楚流雪叹气。

“看吧,没必要劝自己淡忘。难过的时候就哭,能哭出来说明你还是个人。”

“听起来好像在骂我。”

“别多心,就事论事。想想啊,你这么大年纪了。万一真的修炼成没有七情六欲的老神仙,那得是多无趣一老头,我可要跑路了。”

“……最起码我看起来还是二十多岁。”

“但你的心已经荒芜了。”

手中的狗尾巴草断了,楚流雪又挑选了一根好看的拔出。

她说你跟我讲讲皇帝的故事吧。

于是陶眠开始讲,从他第一眼见到陆远笛,那时她在偷他养的鸡。

她被迫留到山上,修习练剑,直到出山。

后来的故事便人人传颂,她勤政爱民,天下太平,河清海晏。

最后她回到桃花山,回到一切的起点。

陶眠回忆起他背着陆远笛在山上闲逛时,陆远笛问他的话。

小陶,我是个好孩子吗?

是。

是个好徒弟吗?



是个好皇帝吗?

是。

陆远笛就笑了,心满意足。

真好,那我现在终于可以谁都不是了。

陶眠讲了很长很长时间,直到天际升起一轮红日。夜色褪去,桃花山笼罩在一片暖金色中。

仙人遥望这那灼目的光华,眼瞳被映成浅淡的棕。

他站起身,衣袖拂过草叶的声音引得少女转头。

“要回去了?”

“嗯。”

“不难过了?”

“难过,”陶眠顿了顿,回首望向墓地所在的方向,那里也被朝霞染成赫赫之色,两座墓碑依傍着,“但她得以归家,于我已是莫大的宽慰。”

半生消磨,终是落叶归根。

……

下山之后的小陶仙人,完全看不出那日的悲痛欲绝。他又恢复了往日的作息,每天被楚随烟乱飞的剑吓醒,再被楚流雪胁迫着起床用早膳。

天尽谷的人依旧不肯放弃带少谷主回去的想法,他们的人换了一拨又来一拨,陶眠撞见几次。

每次他都当作看不见,这是徒弟的私事,轮不到他插手。

他信任自己徒弟能够妥善解决。

果然,每次楚流雪都把人打发走,不惊动陶眠,也不对他言说。

两人心知肚明,权当没有这事发生。

唯独有一次,楚流雪到山里采药,楚随烟又不知去何处戏耍,道观只剩陶眠一人。

天尽谷来人了,被他撞了个正着。

在桃花观的西侧有一片小的桃林,那片结的桃子比山里的都要甜。陶眠今日闲来无事,牵着观内仅存的黄答应出门溜达。

陆远笛离世不久,乌常在也撑不住了。

黄答应是一只三黄鸡,走路趾高气昂。用绳是拴不住它的,陶眠只能恭敬地把它请出门。

桃林中,他撒了一把饵食,便利落地上了树。

苏天和前来找少谷主,没见到人,烦闷不已。他是被亲爹勒令来的,说不找到少谷主就别回家。苏天和不止一次劝他爹放弃。那小姑娘志不在此,没必要强求,爹你就是古板,实在不行你把位置接来呗。

然后他爹就把他一扫帚从屋子里扫出来。

赌气来到人间,苏天和也不急着赶路。闲逛许多天才姗姗来到此地,碰巧楚流雪还不在道观。

他心想不在正好,就当来游览了。

误打误撞入了这片桃林,看见的就是一只肥美的公鸡在啄来啄去。

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陆远笛在山中住了一日,这已经是她作为天子能为自己争取到的最多的时间。

这一日平凡无奇,吃饭喂鸡游山。

陆远笛出现在道观时,两个孩子已经苏醒了。楚流雪第一个出了屋子,看见皇帝站在门口,吓得她睡意全无、脸色煞白。

“银票!快撤!皇帝亲自来抓人了!”

陶眠就在陆远笛身后探头。

“喊我作甚?”

“……”

误会解除了,两姐弟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和天子相处。之前她把陶眠关起来这事闹得彼此很不愉快,楚随烟对她的意见就很大,理都不愿理睬。

陆远笛故意逗他。

“小陶,小师弟不大喜欢我呀,你是不是偷偷说了我的坏话?”

楚随烟噌地站起来为陶眠辩白。

“小陶师父才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背后议论别人!”

“还是四堆懂我,”陶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嘴里还叼着半个包子,“我都是当面评价。”

楚流雪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你真好意思说。”

“这有何难为情的?本仙人素来严于律人,宽以待己。与其内耗折磨自己,不如发疯消耗别人。”

“……”

相处下来,楚流雪终于肯相信陶眠那句“天子小时候比你还闹”的话。

陆远笛和陶眠不知搞些什么名堂,竟然把乌常在的屁股烧着了!

公鸡拍着翅膀满院子跑,陶眠和他二弟子就在后面追,二人一鸡都是灰头土脸的。

楚流雪小小年纪带两个大人,确实是在虐待她的身心了。

晌午饭之后,陶眠要午睡。楚随烟在院中练剑,楚流雪也该一起,但她经常消极怠工,搬把椅子在树荫下躲懒。

今天椅子变成两把,皇帝和她一起发呆。

陆远笛嘴不闲着,不停指点楚随烟,这里发力不对,那里没做到位……等等。很快楚随烟就不耐地把剑丢到一边,气鼓鼓地等着师父睡醒为他做主。

楚流雪也看出陆远笛是在瞎指点,问她为何要这么做。

“我弟弟对于修炼是很严肃的,他真的把陶眠当师父,立誓要把他的本事传承下去。”

“那你呢,”陆远笛望着少女,眼神中有些许探究,“小陶也收了你为徒,你就没有什么志向?”

楚流雪也很诚实。

“我和陶眠说他的徒弟命都不好。我本来就是漂泊流浪,没什么好运气,怕自己再认真一点,连活到老这个最卑微的愿望都达不成了。”

陆远笛没想到她的真实想法竟然是这样的,少女认为自己活不长的真挚态度让她忍俊不禁。

她说你和我们都不一样。

“和谁?”

“和我,和顾园,甚至和你弟弟,都不一样。”

陆远笛换了个放松的姿势,她许久没有这么闲散地坐,甚至有些不适应。

“我们心中有所求,桃花山不留心有杂思之人。你一无所求,或许反而能长久地留在此地。”

她的目光落在陶眠身上,后者平躺着,两手搭在腹部,一把旧蒲扇盖着脸。

“陶眠带你们见过顾师兄的墓了吧。”

她轻声道。

楚流雪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但如实地点头。

又犹豫着,把之前问陶眠问不出口的话,抛给了这位相处时间不长的陆师姐。

她实在很想得到一个答案。

“我其实想不通,陶眠是长生者,他的徒弟就算活到老死,也是要走在他之前。顾师兄的死他应该是很伤心的,虽然他不明说,但我看得出来。为何还要继续收徒呢?这岂不是从开始就注定悲哀的结局?”

陆远笛过了很久才回答小师妹的问题。她仰起头望望头顶发了新芽的树枝,树枝和树枝交叠,把天空分成一个个形状各异的格子,两只飞鸟高高地翱翔,成为两个黑色的圆点,从一格穿行到另一格。

她说不然怎么办呢?有新徒弟,就会有新的故事,新的故事变成新的记忆,新的记忆会填进新的格子,和过去的格子交叉叠加,小陶的人生就变得五彩斑斓了。

只能抱着一丝丝往事,不停不停地追忆反刍的长生者,多可怜啊。

陆远笛高高举起一只手臂,掐了一截带着新芽的枝,递给楚流雪。

“你的身世并不平凡。”

陆远笛看着少女变化一丝的表情,笑了。

“别紧张,我不是要质问你。或许这就是命运吧,就算陶眠想收一个普通平凡的徒弟,我想也是办不到的。顾园和我,我们都有自己的秘密和使命。你也一样。”

她顿了顿。

“但你胜在还有选择。”

陆远笛没有说许多话,她大抵是不愿意干涉小师妹的想法。

就像师父陶眠,她同样相信,人都有自己的际遇因缘。

她说下山或者不下山,陶眠都不会阻拦。但小师妹要明白一件事,下山的人,可就难回这山了。

陆远笛的离开和她的到来一样突然,她在天亮之前出发了。

陶眠独自送别徒弟。

临行时他礼节性地提了一句,怎么不多留两天。徒弟的回答不出意外让他后背一凉,她说再流连几日,她怕忍不住放火烧了这山,逼迫陶眠跟她回王都。

看着陶眠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陆远笛反而笑了出来。

“师父,我走了。”

陆远笛说出这声道别时,师徒再度心意相通,仿佛他们都知道这是最后一面。

二徒弟不会再回桃花山了。

她知道自己对陶眠逾越的感情只会与日俱增,骨子里的偏执和癫狂迟早会驱使她做出过分的事。但陶眠能如何反击呢?曾经她夜夜“暗杀”,师父也不过是挡剑拆招,不伤她分毫。桃花仙人战无不胜,天底下唯一能伤他的,只有他亲手教出来的徒弟。

陶眠又不肯为她编造一个善意的谎言。他骗天骗地瞎话张口就来,唯独一颗真心不忍欺。

陆远笛想,这可真是无解的难题。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如是,便一别两宽吧。


“变态不愧是变态。您还能赞叹地说出来,真行。”

“安心,没那么容易被发现的。我敢把你带过来,自然也能把你安稳地送回去。”

陶眠说你别的不会,就会给咱俩插旗子。

薛瀚见陶眠尚且有闲情逸致拌嘴,看来他接受得很快,只是尸体乍然出现,给人的冲击的确大了些。

开场就是三道禁令,让宾客们精神一震,接下来才是好戏登台。

唱楼官唱的第一样物品是寒玉骨。

“一灯百金——灯多者得——”

唱楼官拖着长长的调子,细致地展示手中锦盒所盛的那根剔透玲珑的“玉”。

看着像玉,名字却叫“骨”。

陶眠问寒玉骨是什么。

喝茶的薛瀚顿了顿,目光瞥向他。

“仙人的胫骨。”

“……”

就多余问。

接下来的拍卖品就更奇怪了,什么仙人的小指、仙人的左耳、仙人的三片心。

陶眠有些忍无可忍。

“拍这些东西作甚?留在家里供着么?”

薛瀚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忍了。

“一般是用于食补。”

“……”

“千灯楼的惯例,通常一层楼卖一类别的物品。你我所求的横公鱼脂是药,这层自然是卖药的多。而这其中……又属你们人仙的骨血筋肉为上品。”

陶眠这才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哪里是登楼啊,这不是落到了砧板上?

“忍忍吧,马上到我们要的东西了。”

薛瀚试图安抚仙人情绪,别耽误了正事。

陶眠假装自己听不见唱楼官的调子,埋头吃点心。

直到身边的人用手指轻叩桌面。

“到了。”

唱楼官手中的锦盒没有变化,盒中的宝物却换成了一块油润的鱼脂。

“横公鱼脂——诸君掌眼——一灯两百金——灯多者得——”

“一灯两百金?”陶眠咕哝道,“未免太贵了。孟管事是不是因为提前知晓你这熟客要来交易,涨价了呀?”

薛瀚摇了摇纸扇,浑不在意。

“涨了约莫五十金而已,不必介怀。”

后面又跟一句。

“总归是划你账上的钱。”

“……”

唱楼官在圆台之上环绕踱步,给在场的宾客展示手中的珍稀鱼脂。

“横公鱼脂——食之可去邪病——请诸君细瞧——”

陶眠心想尽快回山,否则他楼下不去,直接进锅。

他瞄了身侧的薛瀚一眼。

“不点灯?”

薛掌柜老神在在。

“不急,先瞧瞧热闹。”

和他之前所言类似,比起仙人的胳膊腿心脏,横公鱼显然落了几个档次。

五层的贵客们对此兴趣寥寥,只有位于他们雅间东南角亮起一盏琉璃灯。

不多时,在那盏灯的右侧,另一抹幽绿色徐徐点燃。

总共两位客人出价。

唱楼官吆喝着,询问是否有其他客人跟灯。

薛瀚这才把那盏小巧提灯取来,玉制的灯柄伸长,轻撞最底端的琉璃灯。一声清响,灯芯缓缓升起一点亮光。

他提灯的手继续上抬,按照同样的做法,又点亮另外一盏。

“震字七号阁——出价两灯——”

五层交易的物品底价均为五百金,薛瀚出九百金买这么一截指骨大小的横公鱼脂,已经算出手大方的。

果然,他亮了第二盏灯之后,对面灭掉了一盏,以示不再参与此轮拍物。

另外一盏依旧固执地亮着。

唱楼官左手扬起,声调也随之高昂。

“震字七号阁——出价两灯——有无贵客跟灯——”

话音刚落,对面那唯一的一点绿之上,又多了两团新火。

“震字三十六号——出价三灯——”

三盏灯!

一千一百金!

其他雅间的宾客见状,不免交头接耳。

横公鱼脂虽然难得,但也有个基本的价位,哪怕是被炒得最高的时候,也未超过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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