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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宠妃后,我练成九品之尊完整版

叁生三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不当宠妃后,我练成九品之尊》,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阿紫顾妙音,是作者“叁生三三”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怒家法伺候不说还将人发卖了出去。也算兰姬命不该绝,前脚被牙婆子带走,顾秉雍后脚就把人找了回来。原本顾家谁都没有人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就在兰姬被找回的隔天夜里,顾秉雍留了六十年的头发一夜之间被人剃光了,地面还用残余的白发写下八个大字。——下次再犯,取尔狗命。这八个字,让顾秉雍震怒,亲发族长令让桃源境四寮围捕顾妙音,将她绑来顾府。可让人万......

主角:阿紫顾妙音   更新:2024-10-10 03: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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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紫顾妙音的现代都市小说《不当宠妃后,我练成九品之尊完整版》,由网络作家“叁生三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不当宠妃后,我练成九品之尊》,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阿紫顾妙音,是作者“叁生三三”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怒家法伺候不说还将人发卖了出去。也算兰姬命不该绝,前脚被牙婆子带走,顾秉雍后脚就把人找了回来。原本顾家谁都没有人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就在兰姬被找回的隔天夜里,顾秉雍留了六十年的头发一夜之间被人剃光了,地面还用残余的白发写下八个大字。——下次再犯,取尔狗命。这八个字,让顾秉雍震怒,亲发族长令让桃源境四寮围捕顾妙音,将她绑来顾府。可让人万......

《不当宠妃后,我练成九品之尊完整版》精彩片段


青雀想了想,“郎主这般生气或许是有别的原因。”

顾婉婉驻足,不解看向青雀,“哦?什么原因?”

青雀指了指东厢房的位置,“大郎主肯定是怕顾妙音又发疯,半夜给他剃头。”

顾婉婉一怔,盯着东厢房的目光变得渐渐深远。

这话倒是提醒她了,顾妙音可是随时会发疯的人。

两年前,顾婉婉趁顾秉庸不在府中,设计让兰姬犯了顾家老太君的大忌,引得老太君震怒家法伺候不说还将人发卖了出去。也算兰姬命不该绝,前脚被牙婆子带走,顾秉雍后脚就把人找了回来。

原本顾家谁都没有人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就在兰姬被找回的隔天夜里,顾秉雍留了六十年的头发一夜之间被人剃光了,地面还用残余的白发写下八个大字。

——下次再犯,取尔狗命。

这八个字,让顾秉雍震怒,亲发族长令让桃源境四寮围捕顾妙音,将她绑来顾府。

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三日后桃源境传来消息,仙山寮弟子宁愿自废双手也不愿对自己的寮主动手,其他三寮合力围剿却拿不下一个顾妙音。

那一场内斗,盘山寮的山门被拆,赤水寮的粮草被烧,长留寨的王旗被撕得稀巴烂,而顾妙音以十五年纪,入境七品,成为桃源境五百年来史无前例第一人。

至此,顾妙音在桃源境彻底站稳脚跟,无人能动。

十五的年纪,一人单枪骑马,夜奔千里,入顾府如无人之地,若她真丧心病狂一点,取族人项上人头也如探囊取物。

也是那次,顾秉雍再不敢轻视顾妙音提出的任何要求,对兰姬的看顾更是小心到了极点。

同样是因为那次,顾婉婉也意识到顾妙音在顾家的权重已经超过她,若是这般放任下去,只怕再过几年,顾家就没有她和邵氏的位置了。

但她更清楚,顾妙音骨子里带着疯魔,这样的敌人不能一招制敌便只能小心潜伏。她耐心等了两年,终于让她等来了小郡公这个契机,没曾想顾妙音竟然这么警觉。

不过,好在一切还在她的计划之中。

“青雀,谢家娘子这几日在做什么?”

青雀一下没明白为何自家娘子一下从老郎主跳到了谢家娘子,但她还是老实回答,“这几日比前段时间好许多了,除了每日问问小郡公的近况,偶尔也问起娘子,青雀瞧着这谢家娘子似乎很喜欢您。”

顾婉婉闻言,眼里又多了几分笑意,“我们先去看看阿娘,晚些时间去趟书肆,再把阿父送我那盘君子棋带上。”

青雀盯着顾婉婉,“娘子,那谢家郎君到底是何许人也,青雀从未见您对谁这般用心。”

顾婉婉眼里顿时泛起一片柔光,“千秋生灵玉,天下掌棋人,他是这世间最好的郎君。”

*

“喂~小郡公,你换好了没?我们该出发了。”

顾妙音双手抱胸,闲闲靠着巨石,耳边不时传来布葛摩擦的窸窣声。隔了一会儿,没听见里面有动静了,顾妙音推开巨石,“好了……”

谢灵毓不防顾妙音突然闯入,愣了愣,随即低下头将大褂盖住赤裸的双腿。

“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你继续。”顾妙音捂着眼睛立马转身准备遁走。

“顾寮主。”谢灵毓喊住她,“我的腿动不了,可否劳烦顾寮主为我穿衣?”

顾妙音背对着谢灵毓,抓了抓耳垂,“这不太好吧,男女授受不亲,小郡公你还是自己穿吧。”


顾妙音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我自有我的门路,小郡公尽管放心。另外,小郡公也无须担心我会中途扔下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承诺,到了桃源境记得还哦~”

谢灵毓盯着她藏在幕篱之内的狡黠笑容,只觉舌尖的伤口又酥麻了起来。

他轻声回道,“自然是要还的。”

*

豫章黑市,雷家武道场。

雷烈神情复杂,粗糙厚实的大手细细摩挲着案台前落满灰尘的木雕。

“老大!老大!”道场的小弟吆喝着跑进内堂,“顾娘子他们已经顺利登船了。”

雷烈慢慢收回目光,神情肃穆,“传令下去,从今日开始咱们黑市宿夜戒严,发现任何可疑踪迹立马来报。”

“得令!”

“回来!”领了话,小弟正准备撤退,雷烈立马喊住他,“另外,速速去找几个长工来,把这屋子好好修缮修缮。”

小弟愣了愣,他跟老大也有些年头了,不修内屋可是老大亲自定的规矩,为得就是要让那些王家人觉得豫章黑市穷困没什么油水,省的他们老往这打主意。

怎么一夜之间,老大就改变主意了?

雷烈见小弟杵在原地不动,锁紧眉头怒骂道,“还愣着做什么,改不赶紧去?”

“哦!是是!”生怕再挨骂,小弟领了话转身跑了出去。

因着顾妙音那三个忠告,雷烈思来想去一夜未眠,天刚亮便独自一人找到顾妙音下榻的客栈请她解惑。

顾妙音显然也猜到雷烈会来找她,但她并没有回答雷烈的任何疑问,只在听说船已经备好后给了他一个信物。

她道:“今日你我也算结了个善缘,他日你若是在豫章混不下去了,便拿这个信物来我仙山,我罩你~”

雷烈低头,看下掌中上好的羊脂玉,上面刻了一个篆体的仙字。

仙山?

雷烈大大的脑袋顶着一头雾水,不是!大晋三郡十九洲,这仙山到底在哪啊?

闻所未闻……

顾女侠啊,要人投奔好歹给个明确地址啊?!!

*

“yue~yue~”

顾妙音万万没想到,她这么厉害的陆地神仙竟然会晕船,从她踏上小黑船到现在两个时辰内,她已经抱着痰盂yue了一个半时辰了。

之前她算盘打得多响,现在打脸的声音就有多响。

船上的船工都是雷烈特别安排的弟子,这些人常年下海,也见过不少晕船的,像顾妙音这种绝世高手晕船还吐成这样也是第一次见。

武者慕强,这些弟子都是亲眼见识过顾妙音一鞭制服雷烈,故而对她有特殊滤镜,全船二十人见她难受,都想尽帮助她克服困难。

老船长为了躲避浪花,开出了史无前例的龟速,厨师为了让她多吃一口饭,每天煞费苦心摆盘,其他船工有的教她打牌九摇筛子,有的教她钓鱼打水漂,还有的把自己珍藏多年的江湖话本都拿出来孝敬她了。

谢灵毓,“……”

终于在第三天,顾妙音适应了乘船生活,开启了她丰富多彩的海上旅行。

白天她不是与船工们推牌九摇花筛,就是钓鱼踏浪玩得不亦乐乎,到了晚上也不闲着,点着烛火通宵达旦看话本子,对于顾妙音如此融合黑船的生活,谢灵毓只能眼不见为净。

谢家郎君作为黑船上唯一一股清流,每日早睡早起,即使无所事事也不像他们大声喧哗,嬉笑怒骂。久而久之,船工们也发现了这位废腿郎君的不同,比如,他吃饭的时候与他们就大不相同,同样都是嘴巴张合,他们吧唧吧唧一嘴的响声,而他一声动静都没有。


司马昱顿时心情大好,“善!大善!”

*

石窟内,剑光白刃不知飞了多少次,可谢灵毓脖颈上的红绳依旧丝毫未损。

徐清风不甘心,还想继续尝试,却被谢灵毓伸出拦住了。

“罢了,别浪费时间了。”

徐清风虽有不甘,却也知道不能再这么耗下去,“老奴无能,公子说的是,眼下不能再白白浪费时间了,还请公子随老奴一道先西蜀,老奴日后一定想办法替公子摘了脖上枷锁。”

谢灵毓摇头,“我不能跟你走。”

听了这话,徐清风愣住了,如今谢家老人只剩下他了,公子不跟他走要去哪?难不成公子不要他了?

“徐公误会了,本君只是觉得眼下这个时候回西蜀并非上上策。”

徐清风这才缓过神,“只要不是不要老奴,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公子想去哪?要做什么,尽管差遣老奴。”

谢灵毓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红绳,“若我猜得不错,这绳子必有乾坤,萧泗水的杀机很快就会扑来,若是我身边只有一个你只怕应付不了。”

徐清风听罢又开始愧疚了,他都已经是上八品的武尊剑客了,连他都护不住小公子,天下还有什么人护得住?

……

“哟~小郡公,我回来了~”

石窟外的巨石又被挪出了一道口子,一张戴着魈头面具的脸先钻了进来。

谢灵毓被陡然吹进的风雪冷醒,慢悠悠抬眸看向洞外。

此时的天色已经黑了,取这趟水她来回用了两个时辰,若是谢灵毓真等这口水续命,现在已经嘎了。

顾妙音自知理亏,笑嘻嘻凑上前,将藏在身后的雪碗献宝一样送到谢灵毓面前,“小郡公多担待,属下想着小郡公平日里清雅惯了,便做主给你取了枝梢上的雾凇做水,故而耽误了一点时间。”

谢灵毓垂眼看着她手中用冰雪捏成的怪形碗,里面的水还漂浮着黑色的尘土,还有一根细小的枝桠。

他沉默了片刻,伸手接过雪碗,“……有劳。”

清水过喉,如冰雪在嗓子里划开,微涩,隐约还有泥土的芬芳。

果然不是雾凇水。

谢灵毓垂眸,静静喝着手里那一碗雪水。

顾妙音见他并未挑衅,看了谢灵毓一眼便侧身添柴。

谢灵毓静静抬眸,浓密的长睫微微上掀,眸光轻飘飘落在顾妙音身上。彼时的她,卷翘的睫羽落满了雪,眼尾不知是冻的还是高兴的,微微发红,看上去盈盈无害。

他能感觉到这位顾寮主出去一趟心情突然大好。

主公双腿被废,困于雪山不知前路,她却心情大好?

顾妙音如今的五识早已今非昔比,从谢灵毓打量她的第一眼她心里就已经敲响了警钟,愿意为他看一会儿就算了,没想到黏黏糊糊没完没了了。

于是,她索性转过头,在谢灵毓再次抬眸时与他直接对撞上。

“小郡公,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谢灵毓微微一愣,回道,“我瞧顾寮主身上都落了雪,连脖子衣襟都湿了,便想着与你商量以后莫要再取雾凇水了,寻常雪水我也喝得。”

“……”顾妙音愣住了,怎么谢灵毓是这样的谢灵毓吗?

他不是应该揪住她的脖子警告她,再不老实就剥了你的皮?

难不成现在还没彻底黑化?

她不自在地摸了摸领口,她怎么好意思告诉这位小郡公,刚刚一时兴起,在空旷无垠的雪地里又是堆雪人又是打雪仗玩得不亦乐乎,要不是看天黑了还舍不得回来。


……

乌金西坠,冬日的海面格外宁静。

此时的船面上,以谢灵毓和谢灵毓为中心点,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船工们。

“天牌!出现了!是天牌!”

“这小郎君怕不是财神星君转世吧?这要是去赌坊转一转,日进斗金也不在话下。”

“太厉害了!小郎君太厉害了。”

谢灵毓看着对面摆出的一对天牌,气得手里的牌九都快捏烂了,原本输了牌心情就不畅,结果周围的人还你一句我一句给谢灵毓当说书先生,弄得她手气越来越背。

“不玩了。”

谢灵毓站起身,郁闷地将人遣散,她原是想戏弄戏弄谢灵毓,现在反被吊打,一点都不好玩。

可刚抬脚,身后便传来谢灵毓的声音,“顾寮主,可否将彩头结算一下。”

谢灵毓闭眼顺气,“结!本寮主一向言而有信,玩得起就输得起。”

谢灵毓低头,一面收拾牌九一面说道,“那便好,顾寮主一共输了十八把,加上翻番累计,你须得在脸上画二十三只乌龟,跳十八只舞唱三十支小曲扭屁股一百下,另外还得辛苦顾寮主扮演乌龟石头或者仆从两百二十一次。”

谢灵毓微微一愣,转头质问道,“哪有这么多次?我明明…明明也小赢了两把,你算了吗?”

这时,一名憨厚的船工立马跳出来主持正义,“算了算了!女侠你不是让我记账来着?你看,我这都记得妥妥的,与小郎君说的分毫不差。”说罢,船工忍不住对着谢灵毓竖起大拇指,“郎君好本事,当真是一字不差。”

谢灵毓看着船工手里歪歪扭扭的‘正’字,只觉自己重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憋屈,实在气不过,她一把抢了船工手里的小本本撕成两半,“你记得很好,下次不要记了。”

说罢,气呼呼跑进了船仓里。

众人见状讪讪一笑,纷纷做鸟兽状散去。

憨实的船工挠了挠头,对着谢灵毓说道,“小郎君也不知是真聪明还是假糊涂?小娘子们本就皮薄,你这般欺负狠了,以顾娘子的性子指定几日都不会搭理你了。”说罢,便弯腰捡起地上的记账本,递给谢灵毓后转身离开了。

“呵~”想到谢灵毓幕篱之下那张怒气张扬的脸,谢灵毓不觉轻笑出了声。

谁说他没有放水?这牌九拢共就三十二张牌,顶天不过二十一种牌型,若真欺负狠连那两局她都赢不了。

当然,他自有他的目的,若不让她赢两局放松警惕,她又怎会越陷越深?

蓦地,谢灵毓嘴角微微一僵,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因为一场毫无意义的赌局感到愉悦,这是自谢家颠覆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少年有些困惑,却不知缘由。

他凝思了片刻,低头看向眼前的牌九,彼时正好吹来一阵海风,吹得两截小账本哗哗作响。

谢灵毓目光随意瞟去,顿然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这是……谢家密令。

他眸光寂冷,淡淡捡起腿边的小账本端详。

良久之后,谢灵毓慢慢偏过头,广袖一挥,原本码好的牌九瞬间散落一地。

……

因着那日输红了眼,谢灵毓已经一连三日没有出过船舱了,每日都窝在房间里看话本子,就连膳食也是让船工们送进屋里一个人解决。

大伙都以为她是恼羞成怒在使小性子,实则谢灵毓是在躲谢灵毓,主要是怕他让她当众扭屁股。



萧泗水得了趣早早就走了,留下两名黑甲还在继续喂食。这样的投喂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谢灵毓实在撑不住,晕死了过去。

“怎么办?都督说要都喂了,这才吃了多少?”

“人晕死了也塞不进,等人醒了再继续。

两人商议完,便锁了水牢走了出去。

谢灵毓瞧准时机,从暗缝处钻了出来,慢慢踱步都到水牢前。她不甚在意看了看眼前的玄铁围栏,像捏泥土一般将玄铁折弯,不费吹灰之力走了进去。

好臭!

她有些嫌弃地用手在鼻尖煽动,这萧泗水也真够歹毒的,水牢的水浑浊腥臭,阴冷刺骨,长期泡在里面不仅会让受刑的伤口不断腐烂,还会落下终身寒疾。

她踱步走在刑台边,上面的每一样刑具都沾了血,可想而知这三个月,这位小郡公到底经受了怎样的非人折磨?

谢灵毓回头看向地上已经不成人形的谢灵毓……

不对!深呼吸一口气,稳住!

谢灵毓小声告诫自己,“不要同情他!他以后自有春风得意时!”

转身,正欲走出水牢,目光一不小心又落到了地上没吃完的狐肉上,谢灵毓迟疑了片刻,蹲下身,忍着恶心将狐皮包裹着狐肉卷成小团。

“我这也不算帮他,他少吃了狐肉也许就会少变态一点,说不得以后能少屠一座城。阿弥陀佛~”

谢灵毓恍惚间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呓语,他微微颤动眼睑,感觉有一丝缪缪销纱轻轻拂过他的脸庞,很痒,带着冰雪初融的味道。

水牢里怎会有冰雪气息?他努力睁开眼,却只看见一道很模糊的青衫虚影,很快,他又昏死了过去。

……

出了水牢,谢灵毓继续寻找其他的暗室。

齐昭被生擒,不出意外,应当也被关在这里。

果不其然,水牢再往里面还有几道暗室,齐昭就被关在其中一间。他的待遇明显比谢灵毓好多了,除了身上铐了一圈比他脖子还粗的铁链之外,几乎没有外伤。

谢灵毓解决了门口的侍卫,拎着湿漉漉的狐裘明目张胆地走了进去。

虽然戴着凶兽魈头,但齐昭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老熟人见面,齐昭倒也不扭捏,笑道,“让顾寮主见笑了。”

谢灵毓双手抱胸,依着门框打量他,开门见山道:“你是真被擒还是假意被擒?庞陇虽然厉害,但你也不差,连穆破军那老小子都能逃脱,你连他都不如?”

齐昭闻言,笑出一口白牙,“技不如人,上八品的高手的确厉害了些。”

谢灵毓嗤笑一声,悠哉上前,执鞭点了点铁链上一道微不可见的锯口,“齐昭,信不信我现在就把庞陇招过来,让你真正领会领会八品高手的厉害。”

齐昭微微迟疑,复而露出一个不失尴尬的微笑,“我道你怎么这么好心来这暗牢见我,原是来找茬?顾寮主莫撒错气了,我这也是被迫无奈,顾家族主亲发的密令,我一个小小寮主自当听命行事。”

这才有点说话的诚意了。

谢灵毓睨了他一眼,“老头子给你的命令是什么?”

齐昭眼眸一转,笑得老谋深算,“既是密令自是不可泄露,顾寮主能来新阳想必也是收到了密令,顾寮主的密令又是什么?”

谢灵毓挑眉,拿着鞭子点着齐昭的鼻子,“我的密令上写着,要我明日午时借天雷之势假装九皇境高手,牵制庞陇,着蒙达舞千斤斧顶乘风势扬千斤白尘,陈述率仙山飞旗持诸葛连弩阵杀,顾溪领仙山精锐断王师后路。”

齐昭顿时眉心一跳。

谢灵毓盯着他眼中的惊疑,语气渐凉,“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暗牢找你了?”

齐昭眼里有了几分忌惮与无奈,“顾寮主这般聪慧想必也已经猜到我的密令了,可……我盘山寮也是听令行事。”

谢灵毓点头,“所以,我来找齐寮主商议一下,盘山寮可否小小更改一下密令?”

齐昭挑眉,睨着鼻尖的骨鞭,“顾寮主管这叫商议?”

谢灵毓风轻云淡,“不若我再抽你一鞭,你再做做对比?”

齐昭沉默了片刻,用鼻尖划开骨鞭,“顾寮主,临行前我同寮中弟子都是签了生死状的,小郡公一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顾寮主替仙山谋划,不愿门下弟子白白送死,难道我齐某就不能为盘山谋划吗?”

谢灵毓沉吟了片刻,收回骨鞭,“若是我能保证我的计划不仅能万无一失救回小郡公,还能减少两寮弟子不必要的伤亡呢?”

齐昭迟疑,问道,“当真?”

谢灵毓想了想,丢出手中那团血淋淋的狐裘,“当真。”

*

如今新阳城人人自危,官差日夜挨家挨户搜查谢家余孽,城中百姓苦不堪言,为了不牵连无辜,谢灵毓选择在城外三里之外的废庙栖身。

她说服齐昭后便没再耽误,拎着带血的狐裘趁着夜色还浓出了新阳城便往城外荒庙赶。

可就当她刚踏出新阳城一步,一声箭鸣穿空,眨眼之间脚下多出了一支入地一寸的长箭,箭羽上还挂着一条白色丝绢。

谢灵毓抬头,顺着箭来的方向抬去。

只见城墙顶上,一人黑影立在其中,那人头带苦无面具,手中并无长物。

百步穿杨,徒手射箭?

谢灵毓故作惊讶,犹豫片刻才上前取下箭羽上的丝绢,那人见状,转身缩地成寸,原地消失。

嗤~关公面前耍大刀。

她不甚在意黑影人的去留,懒洋洋甩开细绢,上面赫然写道:“新阳城外,十里杨林,没雪石窟,可做谢家小儿棺椁。”

谢灵毓微怔,还真有桃源境的奸细联络她了?

看来,这‘奸细’明显也知道桃源境为营救谢灵毓会有大动作,但他似乎被防住了,无法知道计划的全部,所以他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这个可能是桃源叛徒的友军身上。

这就有趣了,这奸细是什么意思?试探她?还是想拉她入伙?

——没雪石窟,可做谢家小儿棺椁。

若是她依计救出谢灵毓后,再偷偷把他丢在杨林石窟,如此她既可对族中有交待又可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谢灵毓。

嗯~

不得不说,有点心动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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