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闻枝》是作者“五十弦”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宋闻峥顾晚枝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重生宅斗虐渣甜宠首辅】前世,一场预谋落水,几人精心挑拨,让顾晚枝不惜与父母离心,低嫁给了落魄公子靳远书。她一直以为,那个在她落水时奋力相救的男人,是她的良配。那个向来对自己温柔相待的大姐姐,字字劝解是真的为了她好。直到新帝上位,父亲被诬陷造反,阖府死于抄家,她信了多年的丈夫亲手将长剑送进她胸膛,而后搂着别的女子双宿双飞。顾晚枝这才明白,原来一切都不过是算计。血尽人亡,红颜薄命,再睁眼时,她回到落水之前。*前世临死前,顾晚枝得知那位手眼通天的首辅宋闻峥竟替父亲求过情。他是简在帝心的寒门贵子,大周最年轻的探花郎,也是靳远书的表叔。顾晚枝鼓起勇气,找上了...
主角:宋闻峥顾晚枝 更新:2024-01-25 09: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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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闻峥顾晚枝的现代都市小说《闻枝》,由网络作家“五十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枝》是作者“五十弦”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宋闻峥顾晚枝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重生宅斗虐渣甜宠首辅】前世,一场预谋落水,几人精心挑拨,让顾晚枝不惜与父母离心,低嫁给了落魄公子靳远书。她一直以为,那个在她落水时奋力相救的男人,是她的良配。那个向来对自己温柔相待的大姐姐,字字劝解是真的为了她好。直到新帝上位,父亲被诬陷造反,阖府死于抄家,她信了多年的丈夫亲手将长剑送进她胸膛,而后搂着别的女子双宿双飞。顾晚枝这才明白,原来一切都不过是算计。血尽人亡,红颜薄命,再睁眼时,她回到落水之前。*前世临死前,顾晚枝得知那位手眼通天的首辅宋闻峥竟替父亲求过情。他是简在帝心的寒门贵子,大周最年轻的探花郎,也是靳远书的表叔。顾晚枝鼓起勇气,找上了...
“走,还有人呢。”
拉好床帘,二人又闪身离开,一左一右地站到了门口。
顾书榆离了席,带着画屏便往后院赶去。
一路上倒是遇见不少丫鬟,她都以“察看是否准备妥当”为由混过去了。
下人们倒也没在意,毕竟执掌中馈的是大夫人,大姑娘帮着管管也是正常的。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荒院,却见安排好的带路小丫鬟守在门口。
画屏斥道:“小贱蹄子,先前怎么吩咐你的?怎么不进去守着?”
小丫鬟吓得跪在了地上,“三姑娘叫奴婢在外头守着,奴婢不敢不听……”
“算了,外头就外头。”顾书榆蹙眉,“我们进去看看,你仍然在这里守好,不唤你便不要进来,也不要对人说起我来过。”
小姑娘瑟缩着应下了。
“姑娘,万一没成事……”
“哪有万一,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占尽了,她顾晚枝只有乖乖认命的份。”
到了正房门口,里头却是一片寂静。
顾书榆不由得怀疑起来,又听见弱弱的一声,像极了女人的吟叫。
她唇角一勾便要推门。
“姑娘,要不还是别进去了,万一看到什么腌臜的场面。”
顾书榆漫不经心,“腌臜的是她顾晚枝,我有什么好怕的。”
说罢便不再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一开门,浓厚的甜腻香味扑面而来,主仆俩忍不住双双蹙眉。
才走了一步,却发现屋里空荡荡的,安静的过分。
“靳……”
顾书榆只开口说了一个字,便感到后颈一丝疼痛,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两道身影倒了下去,被藏在门口的顾晚枝和阿满接住。
姑娘家到底轻一些,一人一个便将顾书榆和画屏都抬到了床上。
先被扎的靳远书已经恢复了力气,可越来越浓的催欲香却让他更加难受,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摸着自己。
手一摸到身旁的“新”身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扑上去撕扯,“刺啦”便将顾书榆胸前撕开一个大口子。
阿满赶紧面红耳赤的拉上了床帘。
“姑娘,您别看这种腌臜事,咱们快走吧!”
顾晚枝点头,这对渣男贱女,前世今生都不停地算计她,现在也该让他们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了!
阿满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主仆俩从后窗处就跳出去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习练,顾晚枝感觉自己的身体明显结实了不少,上次翻墙气喘吁吁,这次已经是轻车熟路,毫不费力。
荒院少有人来,可她最近天天在此,早就将这里的路线摸的一清二楚。
从后窗跳出去,有个小小的狗洞,再往后便是伯府的竹林,这就是她和阿满准备好的后路。
从这出去,前头的人根本不会知道。
就像除了顾书芮之外,根本没人知道她在荒院练武一样!
阿满收起银针,“姑娘,您这针法还真有用,咱们两个人,竟然扎晕了他们三个!”
“有用就留着,往后说不定还会用上。”
前世她久久不孕,便还自学了什么针法,一点用都没有,不过倒是知道了人体有些穴位的妙用。
比如扎在颈后某处,会使人短暂的无力。
像顾书榆和画屏那样娇弱的,便是直接昏迷。
再比如,扎中某些穴位,可以使自己保持清醒,不受那秽香的侵扰。
“往后总不会再有大姑娘和靳公子这般害你之人了吧?他们今日都被收拾了,还敢来招惹您?”
“阿满姐姐你要记得,贱人是除不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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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洞不大,一次只能过一个人。
顾晚枝弯腰往外爬,才从里头出来,还没站直身子,便看到视线里突兀出现一双黑色皂靴。
换而言之,这是一双,男人的靴子。
她有些呆愣地顺着靴子往上看,两条笔直的长腿掩在玄青衣衫下,再往上是黑色的鞓带,略微鼓起的胸膛,以及……男人毫无表情的脸和泛着寒气的眼。
顾晚枝瞬间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吓得跌坐在地上,半晌没动。
狗洞里的阿满催促她,“姑娘快站起来呀,奴婢要钻不过来了!”
她这才找回自己的神思,勉强靠着墙站了起来。
阿满终于钻了过来,一跟头爬起来低头整理着裙摆,埋怨道:“姑娘怎地磨蹭了这么久,难不成是抬了那两个贱人便没力气了?难为奴婢近日天天陪你练宋师傅给的招式,看样子还是得宋师傅亲自来教才行,不然您这练得没有效果呀。”
头一转,“姑娘,您怎么了?”
怎么垂首靠在墙边不说话也不动弹?
头再一转,阿满瞬间魂飞天外,腿一软:“宋宋宋宋……宋师傅!”
宋闻峥盯着顾晚枝,“你在做什么?”
她在……她不能说!
顾晚枝嗫喏着,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宋侍郎,您能否将当下所见,全都忘掉?往后,我不会再缠着您教我武术了……”
宋闻峥盯着顾晚枝看了两眼,一言不发便转身走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顾晚枝简直惊魂未定,等他的身影转过墙角才敢抚着胸口喘气,敲了敲自己的头。
她方才都在说些什么屁话啊……
“姑娘,宋师傅怎么会在此处啊?!”阿满也不比她好到哪去,她一直就有些怵这位宋师傅,不,现在该叫宋侍郎了。
分明是个文人出身,却会武术,还气质冷峻,吓人的很!
顾晚枝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甚至不知道宋闻峥今日会来赴宴。
从她送帖子去到今早上,他都没回信说会来。
关键是,他怎么会来荒院这里?
还恰巧守在了狗洞出口?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的,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又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他前世是个孤臣,今生又走上这条路,如此忠君不二正直不阿的人,到时候会不会替她隐瞒?
不,她应该想想,他会不会直接供出自己来,或者直接带着刑部、京兆尹、大理寺几处的官员上门捉她?
更何况,靳远书可是他侄子!
越想这些,顾晚枝的面色就越发苍白。
不过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船到桥头自然直,实在不行她只能想别的法子了!
*
离开宴还有不到一盏茶时间,菜品都上齐了,主桌上的两个姑娘却还都没回来。
顾老夫人脸色有点不大好,瞥了方氏一眼。
顾道堂也派人过来问,两个姑娘去哪里了。
方氏脸上仍是无恙,心里其实也不大高兴,她的寿宴,还得看人脸色。
她唤丫鬟来,“去寻一寻大姑娘,”想了想又道,“还有三姑娘。”
别是姐妹俩又在后院里杠上了。
丫鬟应声而去,还没走出几步,就见莺儿满脸急色地从后院处跑来,嘴里喊着,“不好了!老夫人,夫人,三姑娘出事了!”
“什么?!”
在场众人慌乱了起来,尤其是陈氏,一听到三姑娘,拔腿便往后院走去。
顾书芮提裙跟了上去,拉着陈氏的袖子让她放慢速度。
按照商议好的,她今日的任务就是拉着陈氏,让她不要冲动,方才顾晚枝久久未归,陈氏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顾书芮再三劝着才给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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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几人,除了顾晚枝和宋闻峥外,皆是一脸惊奇。
尤其是阿满,她实在是太诧异了,她家姑娘的胆子,怎的突然就这么大了?简直大的过分!怎敢轻易抓外男的手?
顾晚枝很快便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红着脸放开手,后退了一步。
温热的触感褪去,宋闻峥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将手放到背后,“顾三姑娘认识我?”
顾晚枝想了想,摇头,“不认识,但公子看起来十分可靠,想必做武师傅也是可靠之人。”
宋首辅如今尚且身份不高,她若直接给钱给物难免显得像施舍,可请他帮忙,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与他亲近了。
孟延武摸着下巴道:“顾三姑娘没看过三年前的打马游街?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探花郎啊。”
顾晚枝适时地露出震惊,“竟……竟是探花郎!方才实在是冒犯了。”
然而宋闻峥只是淡淡瞥她一眼,看的她有些心虚。
难不成,宋公子看穿了她的把戏?
她垂眸:“早就听说探花郎离开了京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所有人都只知道他是触怒天颜被赶出京城的,乍然提起,难免显得尴尬。
孟延武打哈哈:“我说,顾三姑娘真心想学武?宋闻峥他如今可是我的账房先生啊,你确定要选他?”
她点点头头:“我与宋公子有眼缘,而且宋公子也是练武之人,教我一个弱女子应当……不成问题吧?”
方才她瞥到的那具身子,薄肌结实紧密,一看便知是常年习武之人。
此刻想起来,她不免又有些脸热。
“这……”孟延武想到宋闻峥向来对所有女子冷淡的模样,怕也是不愿意的,只不过是自己的客人,所以不好拒绝。
他正想使个眼色询问宋闻峥,却见后者抿唇不语神色难辨。
恐怕下句话便是要拒绝咯。
几息过后,就听见宋闻峥淡淡问道:“真想学?”
顾晚枝忙不迭的点头。
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番面前细瘦的小身板后,宋闻峥道:“教,可以,但跟我学要下苦功,若懒怠松懈,便趁早死了心。”
虽然语气仍是淡淡的,但不难听出他的认真。
顾晚枝诧异,她没想到他真能答应,毕竟听说前世宋首辅连个亲事都没有,先是父亲离世,又是母亲离世,孤身一人过了许久,想来也是十分不喜与人亲近。
她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宋首……宋师傅放心,我定不会懈怠的!”
“嗯,”宋闻峥颔首,想了想道:“往后你每隔三日来武馆一次,我会教你基础招式,平时便在家中早晚练习。”
顾晚枝压下心中愉悦,颔首道:“好!”
但下一秒宋闻峥就已经抬步朝外走去。
顾晚枝又急急地追了上去,“宋师傅,您教我习武,我拿什么报答您好呢?”
宋闻峥眼神闪了闪,“报酬我会自取,你后日来此处等着便是。”
便大步流星的飒沓而去。
待他走后,孟延武凑上来,“顾三姑娘,我怎么记得你仿佛是来找在下做师傅的?”
为什么不选他,就因为他不是探花?
顾晚枝不好意思道:“对不住了孟大哥。”
孟延武摸摸下巴,“行了,我看你这个小丫鬟也瘦的跟个小鸡仔似的,就让她跟着我学学吧。”
阿满微红着脸,瞪他一眼。
*
从武馆出来时已近正午,顾晚枝想了想,吩咐车夫往城东驶去。
她是打着买首饰的名义出府的,自然还得做做样子买上一些回去,堵住明里暗里不知多少张嘴。
城东商铺林立,官家小姐们逛街采买往往都是成群结队去城东的。
城东还有座江南小馆,名为金陵春,从老板到厨子都是打江南地界来的,口味十分正宗。
母亲爱吃金陵春的如意回卤干,她去买些带给母亲吃。
待买完东西回去,回程路上顾晚枝累的瘫倒,爬上马车便阖眼休息了。
迷迷糊糊中她只觉得视线一片混沌,自己赤脚奔跑在府里,只听见身后传来官兵们铺天盖地的杀伐声,而前方有道身影提着长剑在等她,剑尖血迹点点滴落,那人还唤着她的名字。
“顾晚枝……你总要落到我手里的……”
靳远书!又是他!
“姑娘?姑娘!”
顾晚枝猛然惊醒,就见阿满捏着帕子担忧地看着自己,“姑娘又做噩梦了?”
身上出了些汗,顾晚枝勉强压下心神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这才发觉马车停了下来,便问:“前面怎么了?”
外头听着闹哄哄的。
阿满打起帘子道:“不知是哪两家倒霉,拐弯时马车相撞了,听着似乎还伤了人,现下正闹个不休呢!”
顾晚枝抬眼看去。
拥挤的人群里,两辆外观不起眼的青木马车挡在路中间,若仔细看便能看出其中一辆的装饰更为贵气些,另一辆用料虽普通,轻纱薄幔的装饰却有些江南韵味。
“去看看。”
才下车,人群中就炸开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
“赔?你可知本姑娘是谁?卖了你也不够你赔本姑娘一根簪子的!”
阿满瞪大了眼,“姑娘,那不是……”
顾晚枝轻轻摇头,她也听出来了,是徐蔓。
阿满凑到她耳边轻声问:“姑娘,徐二姑娘不是落水后在家休养吗,怎么这才第二天,便出门游玩了?”
这也是顾晚枝想问的。
徐蔓昨日的落水又不是作假,她不可能一日时间就生龙活虎,听起来她方才的声音里也还带着沙哑之意。
况且,还乘着一辆外表毫不起眼的普通马车。
怎么看也不像她的作风。
再往前走了几步,和徐蔓撞车的另一个人也出现在了视线里。
那女子身形清瘦,一身苏绣月华锦衫,发髻只用一根碧玉簪子挽起,面容清冷,即使被人怒斥也是一副淡淡神色。
“这位姑娘倒是面生,只是看这马车的规制,仿佛只是个平民女子,竟惹到了徐二小姐,恐怕不好过了。”阿满好奇地嘀咕着。
顾晚枝轻眯了眯眼,那是……她不敢确认是否是自己认错了。
前世,她曾在父亲凯旋时出席过一次宫宴,圣上亲赐了宣平侯嫡长女为太子妃,众人都议论纷纷。
只因这位嫡长女乃是宣平侯已去世的原配夫人所生,自幼养在穷苦的江南外家,及笄后外祖父母都过世才接回京城的,与宣平侯并不亲厚,也甚少在京城权贵圈子里露脸。
所有人都只当是她受冷落,或是才学不出众,不过是个空头美人。
太子大婚时,顾晚枝也曾远远的观礼。
只见太子妃气质端方,仪态万千,将打量的目光都弃之脑后。
入主东宫后,她才学渐渐显露,不仅帮着太子将内院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在政事上也出了些主意,连圣上都夸赞过。
可惜后来三皇子逼宫上位时,太子落败于宫内,自刎而亡,这位太子妃也跟着去了。
忆起前世,顾晚枝有些唏嘘。
若是她没认错,那被徐蔓堵着骂的姑娘,便是才被宣平侯接回京城的未来太子妃,齐若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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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倒是有心想与其交好,可惜自己被靳远书禁于家中,没这个机会,既然今日碰上了,哪有看着未来太子妃白受欺负的道理?
思虑几瞬,顾晚枝眉头舒展开来,瞬间切换了一副表情,疾步上前扬声道:“咦,这不是养病的徐二姑娘么,怎得在此处?”
正在气头上的徐蔓冷不丁地听见熟人声音,回头一看竟是吓得浑身一震,不复昨日在水池边连扇顾书榆和靳远书耳光的凌然气势,也不见方才高声斥问的嚣张。
“原来是顾三姑娘。”徐蔓攥紧帕子,平息着语气,“多谢你关心了,不过本姑娘身子好与不好,与你也无多大关系。”
这是将昨日的事迁怒于她了。
顾晚枝杏眼一弯,略带歉意道:“大姐姐为此事受了不少惩处,我身为妹妹,自然也要替她分担一二。不过看您身子恢复的如此之快,想来,也有昨日大姐姐长跪祠堂,虔诚祈祷您平安无事的几分功劳。”
一提起顾书榆,徐蔓的脸色就垮了下来。
她恢复身子与那贱人有什么关系?落水成疾才是十成十的被那贱人坑了!
不甚明显的给顾书榆上了一记眼药之后,顾晚枝左右环顾一番,又问:“方才听着动静,好似徐二姑娘与人起了些冲突,这是出什么事了?”
徐蔓蹙眉,没好气地道:“本姑娘的马车被不长眼的狗撞了,教训一二,这你也要管?”
说着,便向丫鬟使眼色,“银娇,还不快将这撞我的下作东西揪过来给我赔罪?”
四周围拢着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听见她这话,纷纷摇头议论起来。
“也不知是谁家姑娘,竟如此嚣张跋扈!”
“分明是她的马车行驶过快,拐弯的时候撞了人家,现下却还倒打一耙!”
“看这马车也不像是什么大户人家,怎得刁蛮至此。”
……
“慢着!”
顾晚枝拦下银娇,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齐若婵面前,在对方略带诧异的眼神下抓起她的手。
“婵儿姐姐?你今日回京怎么也不同我说一声,妹妹好去接你呀!”
齐若婵长眉轻挑,婵儿,姐姐?
“姑……”正要问一句姑娘是谁,就看见顾晚枝背对着徐蔓对她挤眉弄眼的,她立刻明白了什么,改口道:“顾三妹妹,我本想回京安置好再来拜访你的,没成想在这遇到了。”
纤纤素指回搭在顾晚枝手上,齐若婵轻轻一笑。
“你们又唱什么把戏?”徐蔓被冷落在原地,眼中的火气越蹿越旺。
顾晚枝回头,拉着齐若婵的手走到她面前,“我来介绍下,这位是宣平侯府的若婵姐姐,这位是永昌侯府的徐二姑娘。”
徐蔓瞬间冷笑起来,“顾三姑娘诓人的本事是越来越强了,我怎么不知道宣平侯府还有个寒酸落魄的女儿,为了救下这个挡路狗,你竟敢攀扯上宣平侯府?”
“姑娘,”银娇小心翼翼地凑到她耳边,“宣平侯大人确实有位养在江南的嫡女,是先头那位侯夫人所生的,近些日子方才及笄呢。”
斥骂的话噎在喉咙里,徐蔓猛地咳嗽起来。
反观齐若婵,仍旧是面色淡淡,还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平礼。
这厢对比下来,愈发显得徐蔓蛮不讲理。
顾晚枝含笑注视着她,“二位的马车看着毫无损伤,不如各退一步,互相道个歉便罢了,省得百姓们传些两位侯府千金当街闹事的流言,先不说对两位姐姐的闺名有损,万一流言传到朝堂去,说永昌侯府与宣平侯府不和,恐怕圣上听了不喜。”
这时,周围议论声又起,俱是在说宣平侯府好教养,永昌侯府无规矩云云。
顾晚枝又道:“我看徐二姑娘今日出门这般低调做派,想必是有什么机密又要紧的事情要办,若是在此耽误了,恐怕……”
她方才观察了半天,这徐蔓涂脂抹粉,打扮鲜亮,若不是沙哑的嗓音和时不时的咳嗽,都看不出是个才落水成疾的人。
能让徐蔓如此重视的事,或者人,必定有不一样的身份。
徐蔓的脸色不大好看,顾晚枝提醒的对,她忍着病重,瞒天过海低调出门,都是为了去见那人……方才已经耽误了近一刻钟,再晚恐怕他又会不高兴。
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离开前,徐蔓掀开车窗帘,盯着她二人看了眼,冷声道:“齐若婵?本姑娘记住你了。”
眼看着青木马车辘辘而去,围观百姓也都散开,顾晚枝松下一口气,这才不好意思地放开齐若婵的手,“方才冒犯了。”
“哪来的冒犯一说,反倒是我要谢谢你替我解围才是。只不过,姑娘如何认得我?”齐若婵打量着她,轻声问。
顾晚枝早就想好了说辞,“婵儿姐姐或许忘了,多年前咱们曾在宴会上见过一次,那时你我不过稚子,可惜没多久姐姐就去了江南。方才我一看到姐姐,便觉得熟悉,加之姐姐与宣平侯大人长相相似,我看这马车内饰又无一不透露着江南韵味,妹妹就斗胆赌了一把。”
“原来是这样。”齐若婵点点头,“不论如何,都多谢妹妹了,若非你来,我怕是要当街出丑一番,徐家权势……我比不过。”
为难她的这个徐二姑娘她来前就有所听闻,永昌侯府嫡女,京城贵女圈里有名的泼辣户。她初入京城,即便同为侯府嫡女,自己的地位也要低人一等。
顾晚枝握握她的手,“姐姐别怕,朝堂形势风云万变,你怎知往后是谁比不过谁呢?”
好姐姐,你往后的富贵还长着呢。
约定好日后常见面,顾晚枝便登车离去。
身后,齐若婵望着顾家马车出神,丫鬟道:“姑娘,这位顾三姑娘倒是个好心人。”
好心又机敏,这份恩情她齐若婵记下了。
*
顾老夫人被顾书榆一事气的心情烦闷,本不想见人,但礼不可废,因而顾晚枝回府后才在陈氏那吃过晚膳,便又跟着陈氏去延寿堂请安。
打院门进去,顾晚枝就直觉觉得这院子有些过分安静了。
连顾书柳的笑闹声都听不见。
进了正屋,除顾老夫人和几个孙女外,她就见老夫人下首还坐着个身着天香色褙子,腰背挺直的长脸妇人,面容肃静,装扮简单。
大夫人方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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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枝在马车里听得心一惊!
怪不得宋首辅今日不来武馆,原来他说的要紧事竟是新官上任!
前世她只知道他回京后会被起用,却不知具体时间,竟然就是今日。
想必接下来,圣上还要将惩办贪墨官员一事交给他,宋首辅,不,宋侍郎还有的忙。
一想到宋闻峥顶着张冷脸穿着官服审人的模样,顾晚枝忍不住掀唇一笑。
阿满疑惑道:“姑娘,你笑什么?”
“我笑,咱们得加把劲了。”
宋闻峥即将踏上属于他的升官掌权之路,她也要赶紧解决府里的一堆糟心事,努力抱上这条大腿才行。
*
皇城内。
刚下了早朝,数百官员捧着玉简三两成对的向外走去。
“宋侍郎,恭喜恭喜!”
宋闻峥身着崭新官服,一回头就看见一个身材圆圆,面庞也圆圆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还乐呵呵地朝他打招呼。
他认出来人,回了个礼,淡然道:“伯爷安好。”
顾道堂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宋侍郎是年少探花,又是圣上看中的新贵,我不过一小小武库清吏司主管,哪但得起宋侍郎的礼,往后若有什么机会,还得靠宋侍郎这等年轻有为的人才襄助啊!”
这番话恭敬的近乎谄媚,听得宋闻峥心中一沉,脸色仍是平淡道:“伯爷说笑了,宋某家中有事,先走一步。”
“好说好说,宋侍郎去吧!”
待宋闻峥走出几步后,顾道堂的脸立马拉了下来,趁着没人注意,对着宋闻峥的背影啐了一口,“一个破落户家跑出来的山鸡罢了,神气什么,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成凤凰了?”
话音刚落,身边走过一人。
顾道堂斜眼一看,连忙颤颤巍巍行礼道:“侯爷。”
永昌侯重重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像是没看见这个人一般就过去了。
周围的官员们窃窃私语,偷笑着从旁路过。
顾道堂心里恨得牙痒痒,都怪榆姐儿的手贱!
等在公衙里优哉游哉地混完了一日,回到府里,他立刻去了方氏的卧房,问道:“榆姐儿的禁足还有多久?”
方氏坐到他对面,斟了杯茶:“还得要上七天,相公可是舍不得榆姐儿如此受苦了?但母亲的脾气你也知道,礼不可废,罚不可消……”
顾道堂本来伸手去接茶,却见方氏只是斟给自己的,又听她说了这些话,陡然拔高声音道:
“心疼?她害了永昌侯府的姑娘不说,还连累的永昌侯爷也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同僚们都背后笑话我怎么养出这么个女儿!”
方氏沉了脸,将茶杯放下,“相公,大喊大叫的哪有个伯爷的样,叫下人听到颜面何在!”
顾道堂悻悻地住了嘴。
“榆姐儿也不是有意的,再者,该罚的都已罚了,相公还想如何?当下紧要的唯有两件事,一是等榆姐儿解除了禁足,咱们陪着老太太一起去侯府赔礼道歉,二便是要将梅尚书的不满打消,让他们知晓咱们榆姐儿绝无害人之心,好安安稳稳将亲事办了。”
顾道堂想了想,点点头,“夫人说的是,这头一件事好办,第二件事又该如何?咱们总不能带着榆姐儿上门去说情。”
“妾身已经想好办法了,”方氏淡淡一笑,“再有十来天便是妾身生辰,届时办个生辰宴席,将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过来,再叫榆姐儿好好表现一番,自然是又能博回先前的好名声,又能叫梅家看清楚榆姐儿为人,我也同母亲说好了,她是鼎力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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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思虑周到,我就放心了。”
很快便到了吃晚膳的时间。
方氏坐的规范端正,吃起东西来优雅又温柔。
而顾道堂大概是因为心头的烦闷暂时打消了,吃的格外奔放。
方氏出声提醒:“相公,注意吃相!”
正吃得爽快的顾道堂立马皱了下眉头,但也没说什么,而是放缓了动作。
方氏满意的笑了笑。
入夜,她沐浴好后穿上寝衣,回房后看到丈夫靠在榻上,便轻咳一声。
“相公,注意……”
顾道堂瞬间垮了脸,大踏步的迈出房门。
他都许久不在正房住了,今日难得心情好,方氏裹得跟个蚕蛹似的便也罢了,这时候还要提醒他坐相睡相的。
十几年了还这样,他不睡了!
方氏黑着脸站在原处,没一会黄嬷嬷就进来一脸怨愤道:“夫人,伯爷又去高氏那贱人院子里了!”
高氏!又是高氏!
抢在她前头生下庶长子便也罢了,这么多年还能分得伯爷宠爱!
那些狐媚子的手段越发层出不穷了。
黄嬷嬷知道方氏的心思,上前劝慰道:“夫人莫气,高氏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妾,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如今大姑娘婚事已定,四姑娘娇俏伶俐,庶出的两个又被您拿在手里,到最后不还得依仗您么?”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方氏难免又想起晚间顾道堂对她的嘱咐。
“晖哥儿马上休沐回来了,你将他院里再整修整修,再多备些好食好酒,再者入秋了,备好秋衣给他。”
方氏眼中似淬了一团毒火。
要不是她生了幼女顾书柳时伤了身子,怎么会多年再未有孕!
若是她有自己的儿子,哪还需要去讨好一个庶子。
她一个最讲究礼仪,最讲究嫡庶尊卑之人,讨好庶子多年,谁又知道她心里有多恨!
“黄嬷嬷,你说我的身子还能再调理好吗?”
“这……”黄嬷嬷眼珠转了转,看主子面色不虞,只敢挑好的说,“您放宽心,您只不过产时受了伤,还年轻着呢,再过两年说不定就好了,又不像二夫人,长年累月吃着药……”
方氏瞬间蹙眉,厉声道:“嬷嬷!”
黄嬷嬷慌忙打起了嘴,“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罢了,那药可还有?”
“您放心,定时定量的都继续放着呢。”
方氏这才舒了口气,“嗯,那便好,你做事周密些,别被人知晓了。”
“是,老奴省得。”
*
第二日,方氏就将自己生辰宴的帖子准备好,又顺着顾老夫人的意思,拿了些过来给陈氏。
“母亲说,难得热闹一回,有能请的客人便都请来吧,也显得咱们伯府大气。”
陈氏眨巴眼,“可我没什么认识的人啊。”
方氏微抬着下巴,将空白帖子递向陈氏,“二弟妹,你虽不是京城贵女,但好歹二叔为官多年,多少也是有些朝中好友的,你就不能将他们都请来?”
恰好顾晚枝也在,方氏又拿了些给她,“晚姐儿若有好友,也一起叫来吧。”
顾晚枝示意阿满将帖子都接下收好,笑眯眯问道:“大伯母,此次宴会颇盛,想必要花费不少银钱吧?不知是算在大房账上,还是公中账上?”
“这就不用晚姐儿操心了。”方氏唇角含笑,袖子一扬走了。
顾晚枝瞬间明了,看来是老夫人知晓此次宴会的目的,私下贴补了不少给方氏,否则以大房的财力,怎么可能办的起如此盛宴。
老太太真是偏心偏到家了。
陈氏苦恼道:“晚姐儿,你说这帖子该怎么办?你父亲的那些好友,我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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