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厉天阙楚颜的现代都市小说《强势锁爱:厉爷宠妻上天精品选集》,由网络作家“九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强势锁爱:厉爷宠妻上天》内容精彩,“九棂”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厉天阙楚颜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强势锁爱:厉爷宠妻上天》内容概括: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一幕一景都透着陌生。车子停在一栋私人豪华别墅前,司机打卡,道,“小姐,58元,谢谢。”没得到回应。司机回头看去,只见女孩坐在后座,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一样,黑白分明的眼望着车窗外的别墅出神,五官清纯的脸上透着一份冷意。“小姐?这是你家?”司机随口问道。闻言,楚眠笑了,......
《强势锁爱:厉爷宠妻上天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
方妈和荷妈傻眼地看着,不约而同地默认,这是发病了。
楚眠越跳越远,在两个女佣房里来回蹦跳。
荷妈不放心一直跟着她。
在荷妈的眼皮底下,楚眠动作飞快地偷了属于方妈的助眠药。
“飞呀,飞呀,我是小蝴蝶,我是小蜜蜂……”
蹦得有点累,楚眠扇着一双手臂跑起来,穿了大半个洋房,飞进厨房里。
“哎哟,小姐,这厨房可不好玩。”荷妈连忙拦住她,“来来,跟荷妈出去。”
“我要采蜜!我要采蜜!”
楚眠嚷嚷起来,挣扎间人朝一旁的流理台磕过去。
荷妈见状急忙拥住她,楚眠眼神一凛,趁着她不备,将药顺利下到一旁的水瓶里。
神不知鬼不觉。
做完这些,她才假装被荷妈拉动了往外走。
一个小时后。
整个洋房分外安静,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楚眠从房间走出来,就见方妈和荷妈都跌坐在墙边陷入深睡眠。
她上前将两人搬到沙发上,给她们盖上毯子,以这个药的剂量,睡五个小时是没有问题的。
搞定!
楚眠勾起唇,拍拍手便往外走去,关上门,又关上庭院的大门,仰头望向湛蓝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
楚眠毅然拦下坐上出租车,报出一个地址,“湖广区庚子街13号,到那里需要多长时间?”
她需要在两个女佣醒来前回到这里。
这个地址,就算她待了三年的贫民窟都不会忘记。
“不堵车的话1个小时,去吗?”
司机回头看她。
“去。”
楚眠应道,1个小时的车程可以接受。
一路上,楚眠的眼睛都盯着窗外。
三年没踏上过这片土地,原来帝都的变化这么大。
新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
一幕一景都透着陌生。
车子停在一栋私人豪华别墅前,司机打卡,道,“小姐,58元,谢谢。”
没得到回应。
司机回头看去,只见女孩坐在后座,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一样,黑白分明的眼望着车窗外的别墅出神,五官清纯的脸上透着一份冷意。
“小姐?这是你家?”
司机随口问道。
闻言,楚眠笑了,笑得嘲讽,“仇人的家。”
“……”
司机愕然。
“开个玩笑。”楚眠不想吓着司机,淡淡地道,“能不能等我10分钟?我没带钱,现在去拿。”
“当然可以。”
司机点头。
楚眠推开车门走下去,站在路边,仰头望着眼前紧闭的镂空雕花大铁门,裙摆在清风中摇动。
记忆的匣子突然被打开,如水般倾泄出来。
“爸,我求你,我求你了,我也是你女儿,我会有出息的,我会报答楚家的,求求你不要把我送人,求求你……”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把话给你挑明了,楚眠,你就是我们楚家养来给小醒挡灾的!这床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就在这扇大铁门前,她曾跪在楚正铭的面前,抓着他的手苦苦哀求,求他不要把她送给老男人。
A国边境的风岛是一座孤岛,是贫民窟。
没有自理能力且无依无靠的老人、重残疾、精神病人都会被扔到这座岛上自生自灭。
没有网络,没有电,没有任何生活用品供应。
没有法律,没有管控。
这里是人间炼狱。
幽暗的天空给这座岛屿蒙上一层黑布。
快枯死的老树下,年轻的女孩缩成一团坐在地上,发白的衣服罩着弱不禁风的身体,一头长发下,一张小脸苍白得可怕,沾着点点血迹。
楚眠咬着指甲,黑白分明的眼平静而漠然地看着前方。
有人光裸着身体乱跑;
有人跳进海里想要逃到外面去;
有人受不了默默地磨尖石头割了腕。
这样的场面从她三年前被楚家扔到这里来后,屡见不鲜。
她是楚家的养女。
三年前,她才知道楚家收养她,只是信了一个算命之言,楚家的正牌女儿楚醒生下来就被批命运坎坷,小时候多病多灾,十八岁会历一重劫,之后横死他乡。
只有找个生辰八字一样的人代其受命之不公,楚醒才能逃过一劫。
她楚眠就是那个代受的人。
小时候,楚家会给她吃乱七八糟的药让她病痛不断,十八岁时,她更是被楚家强行送去和一个老男人订婚。
她拼命抵抗,用水果刀将那年近六十的男人捅了,之后想逃没能逃掉。
紧接着,她就被楚家送到风岛。
一晃,三年都过去了。
楚眠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如楚家的愿,横死异乡。
“哒哒哒哒。”
天空中忽然传来直升飞机的声音。
楚眠抬起头,只见数十架飞机在岛屿上空盘旋,螺旋桨旋转的声音几乎刺破人的耳膜,声势极为浩大。
这是怎么回事?
飞机停在海边,一群精神有问题的人稀奇地一窝蜂冲上去,将飞机围住,试图爬上去,跟丧尸围城似的。
“砰。”
“砰。”
“砰。”
震耳欲聋的几声枪响后,林中鸟兽尽散,人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额头上是巨大的血窟窿。
有人高声尖叫。
远远望去,那是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手上个个持着枪。
楚眠慢慢缩紧身体,樱唇抿紧,是国家终于决定把他们这群人都毁灭了么?她要死了么?
那她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是什么,就真的只是为楚醒挡劫?
她不服,真的不服。
她要生存,她要报复!
“厉先生,这边离贫民窟中心的棚屋较远,大多都是精神病人,被正常一些的人驱逐到海边,每年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五十。”
两列持枪的男人率先走进一片枯黄的树林。
楚眠僵硬地坐在树底下,一柄步枪的枪口就对着她的方向。
仿佛,她就是下一个亡魂。
她低着眼,看到一双锃亮的尖头皮鞋踩在落叶上,发出脆响,从她面前走过。
忽然,落叶被踩的声音戛然而止,那双皮鞋转变方向向着她。
皮鞋的主人正面朝着她。
一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楚眠顿时感到铺天盖地落下的压迫逼仄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是精神病人?”
男人低沉凉薄的嗓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高高在上,极具子弹般的穿透感,直从她的天灵盖蹿遍全身。
……
1v1虐渣苏爽文,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财团总裁VS贫民窟女大佬,男主:厉天阙(què),女主:楚眠,期待您的阅读。l
毫无安全感的他从贫民窟带回一个精神有点问题的女孩陪伴自己,没想到对方是个宝藏系大佬,从此他过的胆战心惊,无时无刻不在害怕失去她…女主清纯帅气,男主特别狠,也特别好哄,希望你喜欢。
鲜血溅落在白色雪地,仿佛溅了一地鲜红的蔷薇,妖冶盛开。
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
女孩站在雪地中,被染红的裙摆在狂风中翻飞,奏着一曲哀歌。
“姐!”
小男孩凄厉的喊声划破这个雪夜。
年轻的女孩突然被叫醒,眼底晃了下神,茫然地看着手中滴着血的水果刀,又看向满地的尸体,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抱住头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姐!”
“我杀人了。”
女孩浑身发抖,忽然又似想通了什么一样,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弟弟,眼神悲伤极了,喃喃地道,“也好,天阙,这样他们就不能再来欺负你了。”
飞舞的细雪落在女孩的肩上,裙上,她仰头望向空中落下的雪,低低地笑起来,笑容明艳得惊心动魄。
“天阙,雪下得好美啊……”
“真的好美。”
她轻声呢喃着,然后慢慢举起手中的刀,刺向自己的心口。
不要——
不行!
厉天阙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翻坐起来,眼前的房间安静极了,悄无声息,没有下雪,外面天晴气清。
只是个梦。
厉天阙粗重地喘息着,修长的五指埋入发间。
这个噩梦困扰他已经多年。
片刻后,他低眸看向床上的人,楚眠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乌黑的长发下,一张脸白得近乎透明,唇小小的,鼻子也小小的。
明明是个疯子,眉目之间却刻尽单纯美好。
像一捧纯洁的雪,又像一束明亮的阳光。
厉天阙看着她,猛地倒下去,一把将她抱进怀中,死死抱住,近乎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极淡的香气。
他嗅得极为用力,好久,他才从那个梦境中走出来。
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清醒。
正要松开怀中的人,他突然发现自己手臂压着的是女孩身前起伏玲珑的曲线处。
厉天阙低眸看去,只见她被他抱得领口都皱起来,本就是V字领的大领口,这一抱,春光更是完全乍泄,白皙、娇嫩的肌肤被领口磨出几个红印,暧昧得惹人遐想。
既然遐想了,他也没客气,伸手覆了覆。
很软。
跟果冻似的。
“……”
厉天阙直直地盯着,身体很快起了反应。
该死。
他是太久没女人了么,竟然对着一个疯子有反应。
不能再继续了。
厉天阙一把用力地推开她,从床上坐起来,想想还不够,他伸手捏住楚眠的脸颊往两边用力拉扯。
让这女人勾起他的反应。
明明他想要的只是姐姐的替代品。
她还敢睡这么香。
“……”
痛。
常年在风岛生活的她十分敏感警觉,在他突然坐起的一瞬间已经醒了,只是装睡。
这男人真的变态,突然坐起来,突然掐她的脸。
她这脸怎么得罪他了?
装睡。
继续装睡。
不过厉天阙的手段再度升级,开始捏住她的鼻子。
楚眠一忍再忍,最后实在喘不过气了睁开眼看向他,“唔……”
她也不反抗,就这么看着他,长睫卷翘带着湿意,眼睛又呆又纯,一头长发如海藻般铺在床上。
她的声音绵软得像只小羔羊,还带着惺忪。
楚眠打量着四周,她曾经的房间已经变成一间狗屋。
楚家人还真是厌她厌进骨子里。
楚眠将一旁的狗帐篷挪开,蹲到地上,手指摸上墙壁,由下至上数了几指,手指往里轻轻一按。
一块砖突然弹出来。
她将砖放到一旁,从暗格里取出一个木盒,拂去上面的尘埃,打开。
里边是她以前存下的一些物品,还有帮同学做手工、做作业挣的钱,以及她被丢弃时襁褓里放的一枚纽扣。
很小的时候,楚眠就知道自己不是楚家亲生的女儿,她很感激楚家的收养。
所以她从小处处让着楚醒。
进进出出,她都像楚醒的小女佣一样,面对楚醒的颐指气使,她全部逆来顺受。
楚醒不喜欢她身上有余钱,每次见她挣到一点,就非逼着她把钱拿出来给自己花了。
所以,楚眠偷偷攒下的并不多。
不过付个车钱绰绰有余。
楚眠将砖重新放回去,让整面墙看起来天衣无缝。
她把木盒抱在怀里,环视着这间狗屋,阳光落在她清纯白皙的脸上,她的眼底却掠过一抹狡黠。
好不容易来一趟,得给她的家人留点“见面礼”。
10分钟后。
楚眠抱着木盒从楚家离开,重新坐上出租车,一边付钱一边道,“司机先生,麻烦带我去最有名的小吃街。”
三年待在风岛那个破地方,天生天养的,她太想念外面的美食了。
今天一定要吃个够本!
……
夜幕降临。
楚家别墅的镂花大铁门缓缓开启,两辆豪车从外面驶入。
佣人上前开门,率先下车的是楚正铭和方雪夫妇两人。
步入中年的楚正铭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西装革履,连眼角的皱纹都带着得意洋洋的神采。
方雪走在他身旁,温柔端庄。
“爸,妈,你们也这个时候回来啊?”
另一辆车上,年轻的女孩从车上下来,穿着学院风的青色毛衣配短裙,露出两条笔直细长的腿,像只小鸟似的扑进方雪的怀里。
正是楚家的宝贝女儿楚醒。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学校不是很早就下课了?”
方雪笑盈盈地牵着楚醒的手走进去。
楚正铭迈进灯火通明的大厅,脱下西装交给佣人,走到真皮沙发前坐下来,往后一靠,看向楚醒,“听说你今天去厉氏财团了?”
“对啊,只可惜没见到厉天阙,不过接待我的人是我的粉丝,说会极力向上申请,让厉天阙见我一面。”
楚醒搂着方雪的手臂坐下来,五官明艳精致的脸上满满都是自信。
她今年21岁,是帝都大学的大三生,在A国最火的视频软件上拥有6000万的粉丝,她的声音好听,唱歌优美,被大众称赞为天籁之音。
不过,她并不满足于只做一个网红,她积极投身慈善事业,靠着楚正铭的关系,游说一些财团捐钱捐物。
她还未出校门,正面的形象却已经家喻户晓。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趁自己年轻貌美,找一个匹配得上她的男人。
楚正铭给她介绍过一些财团的公子,但她看不上,她楚醒要嫁就要嫁这国家最强的男人,也就是——第一财团的厉天阙。
远处的奇奇怪怪的棚屋高顶天台上,几个脑袋凑在一起望着这一幕。
“奇怪,以眠姐的身手,夺枪杀几个人自保根本没有问题,为什么眠姐会心甘情愿地让他们带走?”
一个十来岁的男孩趴在天台边缘,身上穿着泛白的病号服,一脸茫然地望着直升飞机的方向。
“第一,楚眠太想离开这里了。”
有人回答。
“那第二呢?”小男孩继续问道。
“第二,楚眠聪明,知道带她走的男人不好惹,那是厉天阙。”
一人站在天台上,眺望着海边,楚眠已经被带上直升飞机,“如果有一天你们也能走出风岛,听到厉天阙这个名字最好绕道走,他比阎王更难对付。”
“哦。”小男孩一副恍然状,随后又皱起眉头,“可是,眠姐出去后一无所有,怎么生存啊?”
闻言,那人低笑一声。
楚眠,在风岛呆了三年,几乎要成为贫民窟之王,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生存不了。
要担心的……恐怕是当年将楚眠遗弃在这里的那帮人。
……
A国帝都。
大片大片的蔷薇花攀上高高的围墙,围着一栋复古的欧式洋楼。
这里是蔷园。
阳光落在庭院里,花枝迎风招展,美不胜收。
楚眠缩成一团坐在二楼阳台的编织藤秋千上,咬着指甲,秋千晃到高处的时候,她能看到满院的蔷薇。
自从被接出风岛,她就一直被关在这里,有两个中年女佣照顾着她。
那位厉先生到底要怎么处置她,楚眠不清楚。
没有钱、没有身份信息的她没有选择逃跑,而是静观其变。
身后,两个女佣一边修剪攀上阳台的蔷薇花枝一边聊着天。
“我听说,开车的小李刹车刹得稍微不妥当些,就被少爷当场踹了一脚,踹进医院里人都半废了。”
“这算什么,上次我看到老爷亲自来求拨款,被少爷晾得老脸都挂不住。”
“唉,自从少爷接管财团以后,为人是越来越狠了。”
楚眠摇在秋千里,通过两个女佣连续几日的聊天,她拼凑出那位厉先生的少量信息。
厉天阙,25岁,本市厉氏财团的大少爷。
去年年初,他突然持枪冲进自己父亲的书房,逼着对方交出大权,全面接手财团,行事作风极为狠辣、决绝,杀伐果断,踢掉不少老人,重组自己的核心班子,一跃成为国内最大最不能惹的财团。
抱着他大腿发财的人很多,恨他恨得频频搞暗杀的人也很多。
在他身边做错事的人,会死得很惨;
和他作对的人,死得更惨。
哪怕是自己亲弟弟被绑架,他也可以冷静看着弟弟被剁下来血淋淋的手指谈笑风生,不受任何威胁。
毋庸置疑,他是个狠人,并且是个权势滔天的狠人。
这样的人究竟有多可怕,不能细想。
“这么一想,我们被调到蔷园来还挺好的,只用照顾一个小丫头,虽说精神有问题吧,但不吵不闹,每天就痴痴呆呆地坐着,省心的很。”
其中一个人站在那里拍拍心口说道。
“可不是。”
另一个深以为然,转身看向楚眠,就见秋千已经飞到空中。
里边的人跟只没绑没牵的风筝似的扑了出去。
闻言,女人恨恨地瞪一眼楚眠,“让你送餐了吗?”
早不送餐晚不送餐,真会破坏她的好事。
女人很是不甘,半躺在那里,随即柔柔纤手直接勾住厉天阙的脖子,红唇靠过去,眼神暧昧,“厉总,我现在只想吃你……”
听到这话,厉天阙猛地站起来,伸手抓住女人的红裙往上一掀。
要上演限制级画面了。
楚眠来不及收回视线,就看到那女人整个人被掀翻,飞了出去。
“咻。”
一个完美的弧度。
餐盘也跟着飞了出去。
离得最近的楚眠还默默伸手凌空接了几根香喷喷的肉串。
所有保镖都转过头来。
“砰。”
女人重重地砸在地上,被摔得脸色惨白,红裙被掀到腰际,一条白皙如玉的大腿上绑着枪套。
此刻枪套是空的。
黑色小巧的女式手枪在厉天阙的手上。
女人惊恐地爬起来,伸手去摸枪。
“砰。”
厉天阙神情自若地站在餐桌前,横手一甩,看都不看一眼,便是利落地开了一枪。
女人心脏旁中了一枪,鲜血喷溅出来,人昏死在地上。
整个过程不超过30秒。
一下子从男女调情的画面变成血案现场。
他的眉都没挑一下,仿佛开枪的人不是他一般。
“啊啊啊——”
夜市摊上的商贩害怕得尖叫起来。
“……”
楚眠习惯了面瘫,对这种画面的反应在第一时间就是一动不动,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
待听到四起的尖叫声和逃跑声,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太正常,但想再学尖叫却显得刻意了。
于是她只能继续站着,把头缩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孟墅。”
厉天阙出声。
一旁的孟墅黑着脸走过来,低头。
厉天阙垂下手中的枪,眸光清冷地睨向他,冷笑一声,“你好大的本事,给我找女人找了个杀手出来,要不是我手快,你是不是要下阴曹地府来给我做助理?”
“对不起,厉总,是我没把好关,把这种女人带到您面前,我该死。”
孟墅低着头,声音都已经发抖了。
他在厉天阙身边多年,还是第一次把事情办得这么烂。
之前在蔷园,厉天阙说要找个女人,他太急了,匆匆在宴会上带了个漂亮女人就送到厉天阙面前,没想到居然会是个杀手。
“放心,你这条命到该收的时候我会收的。”
厉天阙冷冷地道,“把人带回去审,查查幕后是谁要我的命。”
“是,厉总。”
孟墅诚惶诚恐地应下。
“没意思,回去了。”
厉天阙有些无奈地道,转身。
楚眠顿时大松一口气,一口气还没松到底,视线中的男式尖头皮鞋突然转弯了。
“……”
她背上爬上一阵寒意。
厉天阙站在她面前,看向面前穿着制服、戴着帽子口罩的女人,缓缓将手中的枪顶上她的额头,低沉磁性的嗓音透着几分玩味——
“你这个商贩的胆子倒是很肥,不怕?”
楚眠被枪顶得一惊,扯了扯嘴角,压低声音沙哑地道,“我知道您是厉先生,有厉先生您这么伟大的人在,我们这些小市民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楚眠在庞大的衣柜中挑来挑去,最后勉强拿了一件奶油白的阔衫当做外套穿上挡风,配了副墨镜出门,叫上出租车直奔钻石商场。
今天是她要找那银发男拿假证件的日子。
晚上9点,钻石商场灯光绚丽,繁华热闹。
八层的咖啡厅里飘着优雅的音乐,面容俊逸不凡的年轻男人坐在靠落地玻璃的位置上,斯文有礼地将奶糖置入咖啡杯中,然后推到面前的女孩面前。
“好了,小醒,所有新闻都是一时热度,网民们看一阵热闹也就过去了。”
楚醒柔弱地坐在沙发椅上,泛红的双眼感激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神俊,还好有你,要不是你在媒体面前帮我说话,我都不知道怎么过这关。”
男人就是丰氏财团的三少爷,当初追过楚眠,现在已经跟她好了三年。
嘴上这么说着,其实楚醒心里想的是,要是她傍上的是厉天阙,哪用她在媒体前楚楚可怜地哭,找这个找那个证明她有多善良。
厉天阙一句话发下去,A国哪家媒体还敢泼她的脏水。
“别这么说,我是你男朋友,我不帮你帮谁。”
丰神俊温柔地道。
他是丰家的三少爷,在家中不算个多重要的存在,楚醒小鸟依人,能让他感觉到被需要,能让他找到做男人的强大感。
闻言,楚醒一脸感动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下来,抱住他的胳膊,“谢谢你,神俊。”
丰神俊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迟疑几秒道,“对了,听说黄和、张达智他们都为你在媒体面前说话?是你……找的他们?”
“怎么可能。”
楚醒靠着他娇滴滴地道,“是他们自己开的口啦,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其实是她上门撒娇求来的,还被占了一些便宜。
“是么?”丰神俊对她深信不疑,放下心来,“你以后不要和那些人多接触,他们全是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品行不怎么好。”
“知道,之前要不是为了拉捐助,我也不会找上他们。”楚醒冲他笑了笑,真诚地道,“神俊,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
她的目光太深情,丰神俊被她感动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放心,等你大学毕业,我就上门求亲。”
“嗯。”
楚醒娇俏地靠在他的肩上,端起一杯咖啡,轻轻搅拌里边的奶糖,视线往落地玻璃外投去,漂亮的眼里笑意无存,掠过一抹嫌弃。
求什么亲。
经过这件事,她算是明白了,她一定要嫁给最强的男人,这样全天下的脏水泼过来,她也不慌。
这么想着,视线中,外面的电动扶梯缓缓升上来。
一个高挑的年轻女孩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身材比例极好,复古绿长裙配奶油白衬衫,虽然不是当季大牌却搭出了一股慵懒清丽风,乌黑的长发衬得雪颈更白。
是个会穿搭的女人。
她下次也要试试这样的穿搭,不能老用学生装卖纯。
这么想着,那女孩已经到达顶端,四下望了一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而后伸手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清纯至极的脸。
“……”
楚、眠?
楚醒猛地瞪大眼睛,整个人如遭雷劈。
几朵蔷薇花而已,用得着说成吃里扒外这么严重?
“……”
方妈低着头站在—旁不敢说话。
“都爬到墙外了还配留个完整?”厉天阙的语气凉薄到了极点,“给我捣成汁,扔到垃圾筒里,就在这里捣。”
“是,少爷。”
方妈哪敢抗命,慌忙将手中的几株花捧着放到厉天阙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拿来—个小石舀,蹲到地上,将蔷薇花扔进里边用力地捣下去。
砰、砰、砰。
每—下,楚眠都感觉是砸到了自己脑门上。
这个厉天阙的控制欲真是强得可怕,几朵蔷薇花长到墙外就成了吃里爬外,落个花尸不整的下场。
那要是她……
炙热的大掌突然扣到她的头顶上。
厉天阙低头看向她,指腹抚上她的下巴,眸中掠过—抹阴沉偏执,薄唇勾着,似笑非笑,“小东西,你可不要学这些个吃里扒外的,我供你吃,供你穿,你要是敢往外跑,我就……”
他说到—半突然收声。
“……”
楚眠听得头皮直发麻,就怎样?
厉天阙捏了捏她的下巴,近距离地盯着她,眼尾上勾,,薄唇几乎贴上她的鼻尖,呼吸拂过她的脸,—字—字极尽邪气,“我就把你埋进蔷薇藤下做花泥。”
“……”
楚眠的眼皮跳了跳。
“不要妄想你可以躲到天涯海角,在A国,只有我厉天阙不想找的,没有我找不到的人。”
厉天阙盯着她说道,瞳中满是盛气凌人的威胁。
楚眠浑身僵硬地坐在他的腿上,人不自觉地往后仰,若不是他—只手托着她的背,她已经倒下来了。
她真的怀疑厉天阙已经将她看穿了。
他甚至知道她要逃跑。
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拆穿?
楚眠看着眼前男人近乎妖异的—双深色灰眸,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
厉天阙深深地看着她,忽然低低地嗤笑—声,手指在她鼻尖轻轻—点,“害怕上了?小东西莫非是听得懂我说的话?好像疯的也不是很厉害。”
“……”
楚眠的脑袋空白了,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付眼前的男人。
这人,可比楚家人难对付。
说完这些话,厉天阙就好像没这件事了—样,重新圈着她继续打游戏,神情自若,好像看穿,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穿。
楚眠麻木地坐在他的腿上,哪里看得进去电视屏幕上的游戏,眼中只剩下被方妈—下—下捣着的花瓣。
砰、砰。
声不大,却有捶音。
楚眠感觉自己就是那石舀中的蔷薇,正在被—点点捣烂成泥、成汁。
这天厉天阙走后,楚眠决定暂时不逃了。
不管厉天阙有没有看穿她,她都得做最坏的打算,要是厉天阙看穿了,但没有揭穿,说明他现在还不会拿她怎样。
要是她逃跑了,反而不妙。
她不能给自己竖下厉天阙这样—个强大的敌人,她得留着精神去对付楚家人。
“……”
楚眠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话几个意思?
他嘴里的那个女人应该不是方妈和荷妈吧?
可她不是他亡姐的替代品吗,他怎么会……
坐在车里的孟墅听到这话也是受惊不轻,坐在位置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讪讪地道,“厉总的品味真是与众不同。”
神经病也喜欢。
漂亮。
闻言,厉天阙低笑一声,“你说,我要不要把她给办了?可办了的话,我就没办法继续把她当替代品了。”
“啊?”
孟墅有点懵,厉总什么时候有这么犹豫不决的时候了?
“……”
楚眠竖起耳朵听厉天阙的决定,结果等了半天,只听到一片寂静。
厉天阙再没说话。
这让她一口气悬在喉咙口,不上不下。
楚眠蜷缩在后备箱,一动不动。
厉天阙,求求你做个人吧,别变态得太过了。
楚眠计算着行车时间,车子意料之内地停下了。
“厉总,到了。”
孟墅下车替厉天阙开门。
他也等着厉天阙的答案,奈何厉天阙就是不说,他也不敢追问。
“嗯。”
厉天阙弯腰下车,皮鞋踩在地面上,大衣衣角带风。
楚眠在里边一边仔细辨别着脚步声的离去程度,一边摸黑在后备箱里摸索着。
到差不多的时候,她伸手一推,然后将面前的座椅往前放倒,人从后备箱里钻出来,谨慎地将座椅竖起,推开一点车门挤出去。
她就地一滚,利落干脆地滚到车旁往蔷园望去。
厉天阙已经站在大门口。
孟墅和保镖们就守在他的身旁。
大门被缓缓打开,洋楼近在眼前。
楚眠屏住呼吸,往旁边蹿去,似一阵轻烟快速掠过,无人发现异常。
厉天阙从容不迫地站着,慵懒地看着大门打开,不曾转头看一眼。
庭院里的灯光昏黄,照得满墙的蔷薇变成温暖颜色。
厉天阙指腹摩挲着虎口纹身,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后迈开步子往里走去。
洋楼客厅里,两个中年女佣堪堪苏醒,正坐在沙发上一脸懵。
怎么就睡着了呢?
一定是这两天看着精神病太累,休息不够。
外面的脚步声突然传来。
两人慌忙站起来,一抬眸,就见厉天阙流星阔步地走进来。
方妈同荷妈皆是呼吸一滞,急忙鞠躬弯腰,“少爷,您来了。”
不是说今天不回来的么?
“嗯。”
厉天阙随意地应了一句,嗓音低磁,“她呢?”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两个女佣惊慌地对视一眼,要是让少爷知道她们上班时候睡觉睡到晚上,一定饶不了她们。
荷妈最先反应过来,故作冷静地道,“小姐下午的时候就困了,这会还在睡呢。”
“嗯。”
厉天阙颔首,转身就往楼梯走过去。
方妈一把抓住荷妈,慌得不行,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敢在少爷面前胡说的?”
胡说会死人的。
“小姐确实早就睡了,要是这会还在睡,我就不是胡说,赌一把吧。”
荷妈跟她咬耳朵,总不能直接认下失职。
“也是。”
方妈没有更好的主意。
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实木楼梯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一声一声,沉稳间透着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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