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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未婚夫黑化前,做他的白月光畅销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裴元皓与穆云烟已经骑上了小马驹,顾凯一人牵着两匹马,正在场中慢慢地踱步。
看得出,马背上的两人都很兴奋,一双眼睛闪着莹莹亮光。
穆云烟恨不得能骑马飞奔,还是裴元皓稳重一些,小声道:“云烟姐姐别急,等着舅舅教会了咱们,再在马场里跑圈。”
“……嗯。”
穆云烟点了点头,勉强按捺住了激动的心情,可一张小脸却是红扑扑的。
顾凯看她一眼,“瞧你这出息,还没元皓这孩子沉稳呢。”
“我也是孩子,大叔!”
穆云烟白了顾凯一眼,今年她才十三岁,顾凯都二十出头了吧,他们俩差一点就要隔着辈份了。
“大叔?我有那么老?”
顾凯吹胡子瞪眼,想当年他也是西山军营里一标致小伙,如今虽然被操练得有些糙,但换上衣袍华服,那也是英俊儿郎。
“老不老你自己知道。”
穆云烟对他吐舌。
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模样,顾筝不由笑道:“还好有我哥带孩子,倒是给我省了事。”
穆云峰便偏头看她,“你不想骑马?”
“不了。”
顾筝上辈子会一些马术,但是久不骑了,也不知道自己的骑术过不过关。
此刻在穆云峰跟前,她不想献丑。
“晚些时候,我带你出去骑马。”
穆云峰微微后靠,他目视前方,背却靠在顾筝扶着轮椅的手上,温热的体温透过衣衫传了过来。
就这样的接触也让人面红心跳,顾筝觉得他是故意的,但看穆云峰的脸色,却是毫无所觉一般。
她倒有些不好意思将手给抽出来,这不是明摆着给了他提示。
“好。”
顾筝轻轻应了一声,却没留意到穆云峰的唇角微微上扬。
其实穆云烟想要学马,应该是他这个亲哥哥教导的,可穆云峰现如今对外是称腿脚不便,就不好亲自上场了。
顾凯也确实是个好老师,比他有耐心。
即使是教导两个孩子,一大一小各有挑剔,但顾凯也没觉得烦。
一下午的骑马让穆云烟上了手,她就不愿意让顾凯再给她牵马了。
裴元皓也敢在场里跑起了小圈,不过顾凯一路跟随保护,让他更觉安心。
顾筝就陪着穆云峰在一旁说话,整个下午,倒是也有几波人来了马场试马。
孙贵妃宫里的太监也来了一次,想必是听说了广云县主的事,还特意给了穆云峰赏赐。
穆云峰倒是脸色平静地接了,顾筝还怕他会不好意思,谁知他转身便将东西递给了她。
“收好。”
穆云峰面不改色。
顾筝掂量了一下,孙贵妃出手就是阔绰,足有一百两银锭呢。
另一个荷包里装的是金叶子,顾筝看得有些眼熟,“这不是上次我给你的吗?”
穆云峰点点头,“一片不少,都收回来了。”
“你这真是……”
顾筝哭笑不得,搞得他们俩好像是敛财夫妻似的,一毛不拔。
“给那些人不值得,都是你的嫁妆本。”
穆云峰说得理所当然,顾筝握在手里,却微微觉得有些心酸。
她倒不觉得穆云峰小气,若上辈子也有人这样维护她,恐怕她高兴都来不及。
没过几天,便有苦主联名敲响了登闻鼓,一纸诉状,状告荥阳伯李家。
一诉李书坪肆意玩弄虐打家中婢女致伤致残,并且事后为了掩埋罪证,还将人远远发卖处置,连其家人也受拖累不得善终。
二诉荥阳伯夫人为李书坪的恶行遮掩隐瞒,牵连无数。
三诉荥阳伯治家不严,教子无方。
这一控诉上达天听,眼看民怨沸腾,皇帝也不禁认真起来。
荥阳伯平日里看着就是个老实人,一家老小风评都不错,怎么就出了这等子风波?
不过荥阳伯是太子那边的人,这事太子不好插手。
皇帝就命大理寺、御史台、京兆府三堂会审,还让四皇子秦翊监听,务必要审出个结果。
为了给老百姓一个交待,此案公开审理。
顾筝与穆云峰也去旁听,只是俩人乔装打扮了一番,站在角落的位置。
不过再怎么打扮,就凭穆云峰坐在轮椅上的身形,一眼看过去也有些惹眼。
“李家这次一定逃脱不了责罚。”
顾筝的目光穿过了人群,落在李书坪苍白的脸颊上。
他就快站不住了,整个人摇摇欲坠,连平日里的斯文俊秀都无法维持,满脸的惊惶。
“能把荥阳伯拉下马,也算是剪除了太子的一个羽翼。”
穆云峰眉眼深深,双手交叠在搁在膝上,唇角掠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
荥阳伯在户部当差,当初供应军需粮草时,他以次充好,还有意拖延。
以致西北军营中的将士们供给不足,饿着肚子去打仗,兵器又不及敌方,才致死伤无数。
这笔账穆云峰是记着的,如今正到了回报他的时候。
顾筝看了穆云峰一眼,略微有些诧异,“荆水河一役之所以败北,也有荥阳伯的手笔?”
穆云峰沉沉点头,“他擅自挪用军需,给前线送去劣质的武器和盔甲,我父兄之所以战败,他所作所为也是其一。”
顾筝不禁在心底长叹一声。
一场仗是胜是败,有很多的因素,就像看似很稳固的堤坝,即使很小的细微的疏漏,或许都能引发洪水决堤。
那几个被李家发卖的丫环,有些是染了重疾,有些是伤了残了,死掉了也有两个。
穆云峰是借助了四皇子秦翊的势力,或威逼利诱,或许以重金,才让这些人甘愿出来指证李家。
但这只是个引子。
秦翊是想借用荥阳伯所犯的罪证,将太子也拉下马来。
不过审理到中途,大理寺卿齐中辰和御史大夫何岸也觉出了不对,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有了计较。
京兆尹宋大人倒是老神在在,这事他本来应该避嫌,毕竟宋、李两家刚刚退亲。
若是他帮李家,别人会觉得他理亏,若是不帮,又觉得他是不是在落井下石。
所以这案件的走向,如今全看齐中辰和何岸。
当然,四皇子秦翊虽然只是监听,但他的意见也很重要。
这案子一连审了三天,穆云峰没再继续听下去,拉着顾筝先行离去。
“如今就看陛下会不会保太子了,不过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动摇太子的地位,最多让陛下给他记上一笔。”
穆云峰心里划过冷笑,积少成多,积沙成塔,太子总有落马的一天。
“那荥阳伯呢?”
顾筝还是有些关心李家的命运,随着案件的展开,参李家奏本的越来越多。
墙倒众人推,这次李家即使不死,也要脱层皮。
“褫夺伯爵封号,抄家流放。”
不得不说穆云峰的预判是准的,按理说荥阳伯挪用军需、延误军机以致战败,他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可若这罪责落定,荥阳伯是要杀头的,说不得还要祸及三族。
但不能这样判,因为会牵连太子。
皇帝如今并没有厌弃太子,还是想要保住他的地位,所以就只能让李家人背锅,趁此机会发配流放。
……
是夜,房中灯火摇曳。
穆云峰无声无息地撬开了墙上的一块红砖,取出了一本黑布包着的小册子。
他拿出朱红毛笔,将其中荥阳伯的名字划去。
册子也就巴掌大小,有手掌厚度,随意翻去,上面官名人名不知凡几。
穆云峰目光幽深,眉峰紧蹙,黑眸中掠过肃杀的冷意,手中微微用力握紧了册子,直到指节泛起了白。
这些人,他统统都不会放过。
顾筝顶着一身酸臭回了马车,连翠喜都嫌弃地直往车外躲。
还美其名曰道:“奴婢跟在马车后跑着回府,当锻炼身体。”
顾筝哭笑不得,当她不知道这丫头是嫌弃她呢。
不过穆云峰的身手当真是不错,她有一味药需要上山去采,也不知穆云峰能不能帮上忙。
观音巷住了好些人家,顾家马车经过时,还有人不住探头张望。
顾筝便垂下了车帘。
穆云峰的曾祖父曾是军户出身,一路拼杀,建功无数,才立下了穆家的基业。
又得先皇赐丹书铁卷,穆家在当时可是风头无两。
举家迁往京城后,穆家便在城东的观音巷买了一处宅院,是为穆家的老宅。
好些跟随着穆老大人前来京城的军户人家,都陆续在这里安家。
是以,观音巷便住着好些军户家眷,以及一些退役将士。
这些过往,顾筝是从父亲口中得知,顾大人与穆大人也曾是同僚。
只是有了儿女后,顾夫人不想顾大人再涉险,便让他调任回京,如今任五城兵马司指挥。
回家梳洗后,顾筝等着顾大人一起用膳,又将今日的事说给父亲听,只是略过替穆云峰挡泔水那一茬。
顾大人听后长长一叹,“他们家确实不容易,有人记恩,有人记仇,这人心哪能一样?”
“那您平日就让衙门的人多看顾几分,不要让他们被欺负了去。”
顾筝自然是站在穆云峰那一头的。
不知怎的,看着这个脆弱的小少年,她就保护心爆棚。
“女大不中留。”
顾大人摇头叹气,顾筝抿唇一笑,转头又给顾大人盛了一碗汤奉上。
这种承欢父母膝下的日子,她有多久没有过了,如今能再重来一回,她无比感激上苍的恩赐。
“爹平日也让人多往那边溜达,再予以告诫,保准不让穆家人吃亏。”
顾大人亲口承诺,顾筝才算满意。
等着调配好手里的药剂,还差最后那一味药时,顾筝去观音巷接上了穆云峰。
“还需要我帮忙?”
穆云峰倒是有些诧异,不过顾筝不与他见外,他心里是高兴的。
“嗯。”
顾筝点头,“那药长在山壁,不好采摘,不过我见你那日使的一手,又有准头又有力道,所以寻你帮忙来着。”
顾筝只是力气大些,但若是扔小物件,穿透力绝对比不上穆云峰。
“只是我这腿要上山,就怕拖累你。”
穆云峰低垂目光,眸中的黯色一闪而过,双拳不紧在袖中紧握。
“我背你上山。”
顾筝今日穿着她大哥顾凯的窄袖衣袍,一身利落的装扮,不见姑娘的温婉柔和,却另有一番英姿飒爽。
穆云峰从没见过顾筝这样打扮,刚才一见时还微微失了神。
等着顾筝轻松背起他时,穆云峰脸颊的红晕瞬间便漫延上了耳尖。
翠喜提着药篓在后面紧紧跟随,眼睛都不好意思去看。
“你好轻,真该多吃点补补。”
顾筝虽然不是健步如飞,但背着穆云峰走上一段路却也不觉得费力。
倒是穆云峰被她这话给呛得咳嗽,两只垂下的手臂有些无处安放。
“我平日里还是吃得不少。”
穆云峰嗓音沉闷,像是在抗议。
林间光线黯淡,似乎也给这俩人之间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气氛。
“对了,腿虽然暂时不能动,但平日里也要勤做按摩。”
顾筝又嘱咐道,爬了一半的山路就听到她在絮絮叨叨。
穆云峰总是简短的回应,倒衬得她像是个老妈子。
“别动!”
穆云峰指尖微凉,突然触到了她的脖颈。
顾筝全身都僵住了,便听他轻声道:“有个虫子。”
他冰凉的手指在她颈间轻触,又加重了力道,指尖似乎还轻捻她的肌肤。
顾筝的呼吸瞬间屏住,只觉得胸膛里像是有火苗在蹿动,周身都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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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了要去探望顾璇,顾夫人就得里里外外好好准备一番。
顾筝看着她忙活,甚至还陪着顾夫人去了一趟寺庙,给顾璇拿了张求子符。
“你姐两年了都还没怀上,我也给她去过信,让她请大夫来看看,这孩子也没回音,不知是不是心里不愿。”
顾夫人说到这里,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拉起顾筝的手道:“你不是会医术,这次过去正好给你姐瞧瞧。”
顾筝从善如流地点头,“当然可以。”
顾夫人便放了心,“不过你大姐性子傲,你不要表现得太明显了。”
“这个我知道。”
顾筝哭笑不得,只是一想到又能再见到顾璇,她这心里也有些激动。
母女俩在庙里拜菩萨,正好碰到了前来上香的宋婉宁母女。
只是宋婉宁披着大氅,整个人都掩在宽大的氅衣里,若不是她撩起兜帽,顾筝还没看清她的脸。
两相一对视,宋婉宁眼睛一亮,便拉了顾筝到一旁说话,言语间很是激动,“阿筝,亲事退了。”
宋婉宁两眼放光,眸中是说不出的兴奋,似乎比她定亲时还高兴。
“真的,怎么退的?”
顾筝也很是高兴,她就知道会这样。
宋婉宁本就不傻,宋夫人也不是个糊涂的。
只要她把事情往那方面引,宋夫人查证属实后,自然不会让女儿去跳这火坑。
“原本是说我突染恶疾,要去庄子上疗养,也不知需多少时日,为了不耽搁李家,就把这亲事退了。”
宋婉宁说的这个理由也是顾忌着两家颜面,不到最后也不要把脸皮撕破,那样太难看。
“可李家不答应,李书坪还在我面前一脸深情,说他不管怎么样都会等我。”
宋婉宁说到这里打了个冷颤,一脸恶寒,“可把我恶心坏了。”
看着好友的表情,顾筝憋着笑,这样灵动的宋婉宁,上辈子也只在未出阁前才能见到。
“最后又是怎么答应退亲的?”
顾筝拉着宋婉宁坐下说话,又递了杯茶水给她。
宋婉宁一口气灌下半杯,才又接着说道:“是我娘把收集到的证据扔在李书坪脸上,李夫人才变了脸色。”
“你不知道……”
宋婉宁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脸色有些后怕,“李书坪自从十五岁后就开始玩弄丫环,每年他房里都有一两个丫环被变卖,不知去向……”
“也是后来我娘寻了人伢子去找,才发现那些被卖掉的丫环,要么是残了,要么是废了,总之凄惨的很,这人是真的变态!”
宋婉宁抚了抚胸口,又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李书坪一表人才,温文尔雅,还出身高门世家,内心却是如此脏污,简直是坏透了!”
“李夫人还替他一直瞒着这丑事,若真的哪家姑娘嫁给他,那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宋婉宁握紧了顾筝的手,认真道:“你说,咱们要不要把这事抖出去,不然没了我,或许还有别家姑娘受他荼毒。”
顾筝想了想,才道:“这事你不要插手,我来想办法。”
如今宋家已经与李家生了怨,若是再传出李书坪的这些丑事,李家一定知道是宋家搞的鬼,说不定就要结下死仇。
“那你会不会有事?”
宋婉宁担忧地看向顾筝,顾筝莞尔一笑,“放心。”
她又向宋婉宁要了那几个被李家发卖的丫环住址,这才与顾夫人离开了寺庙。
“笑得那么开心,遇到喜事了?”
马车里,顾夫人见女儿春风得意,觉得一脸莫明,“我可听说宋家与李家的亲事吹了,这其中是不是另有内情?”
“过些日子您就知道了。”
顾筝给了顾夫人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如今宋婉宁的命运改变了,让她更加有了信心。
这一次,大姐顾璇的结局也一定会有所不同。
冥王之锁,鬼神难开。
江湖中传闻,冥王锁乃是鲁班后人所制,分则可为锁,合则成钥匙。
那么半枚冥王锁,很可能即是打开什么的钥匙,只要找到另半枚冥王锁的踪迹,一切便见分晓。
听顾筝这一说,顾筝也反应过来,“莫不是太子要找的就是冥王锁?”
“很有可能……这一路我都被人拦劫,幸好及时脱困,他们并不知晓我的身份。”
顾筝凝重地点头,只是这冥王锁他也不知父兄是怎么得到的,其中又有什么关键,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事先搁着。”
顾筝又把飞龙使这事着重说了,“太子怕是真不打算放过你,要搁在眼皮子下面磋磨,你说咱能不去吗?”
顾筝沉默了半晌,才道:“皇帝发话了,只怕是躲不过的。”
“那……”
顾筝犹豫地扯着顾筝的衣袖,“太后虽说会在宫里照看一二,我也怕你有应付不到的时候。”
说罢便将枕头边上放着的一个包袱给递了过去,“里面有各种药粉药丸,我都标注了的用处,有解毒的,有疗伤的,还有神不知鬼不觉能放倒人的……你都收着。”
顾筝拿着包袱,唇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还是我家阿筝最好。”
“那当然,谁叫你瞒着我那么久?”
顾筝说到这里,叉腰冷哼,“给我躺下!”
顾筝愣了愣,脸颊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他撇过头吞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艰难道:“……咱们俩还没成亲,这样不妥。”
“想什么呢?!”
顾筝一掌拍在顾筝肩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两个月往返西北,怕是马都跑废了几匹吧,你这双腿还想不想要了,我得好好检查检查。”
顾筝这才反应过来,只是躺在顾筝的床榻上,他的心思还有些浮动。
被褥包裹着的全都是她的体温和馨香,那种清新淡雅的花香,在他鼻端萦绕不散。
顾筝深吸了一口气,眼眸紧闭。
顾筝才不管他在想些什么,只是熟练地上手,卷起他的裤管查看,不无意外地看到他膝盖肿得不成样子。
顾筝顿觉鼻头一酸,眼眶隐隐发热,撇过头去不让顾筝瞧见。
“就算你瞒着我腿好了,那也该好好休养,你就来回折腾吧。”
顾筝有心想要斥他两句,却到底没说重话。
她转身下榻去取了盏油灯照亮,这才拿出金针对着穴道狠狠扎下。
顾筝疼得微微颤抖,位置却放得很低,“我那时也是心急,怕太子回过味来,比我先一步找到冥王锁,到时候就真没有挟制他的筹码了。”
顾筝轻哼一声,没搭理顾筝,但手下的动作却稍稍轻了些。
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顾筝竟然能够站起来了,她真的治好了他的腿吗?
那么,上辈子治愈过顾筝的神医还会再出现吗?
顾筝施完针后,才发现顾筝已经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
快马加鞭,日夜赶路,他应该很疲惫了吧?
顾筝轻叹了一声,给他掩好被子。
顾筝长睫微垂,在眼睑下投下一片贝壳的阴影。
整个人看起来很安静,只是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在睡梦中都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顾筝就依在一旁静静地看他,伸手轻轻抚平了他的眉毛,轻声道:“睡吧,睡醒了再说。”
果然是这样,顾筝心下了然。
却见平宁长公主脸上一红,轻声道:“我原也不想来的,可庆安姐姐说你医术好,这才多大点的姑娘啊。”
说罢隐隐嗔了庆安郡主一眼,郡主淡淡一笑并不在意,却将目光转向了顾筝。
“我观公主面色,隐有亏虚之症,这些年是否一直在饮用汤药,能否让臣女把把脉?”
顾筝倒没有被人看轻的羞恼,也是因为平宁长公主只是实话实说,并无羞辱之意。
她的年纪的确很难让人信服,能给皇室公主看病的哪个不是经年的老太医,她一个小女娃看着的确有些像班门弄斧。
“阿筝是有些本事的,你信我,多看个大夫也没什么坏处,宫里那些太医不也没把你给治好。”
庆安郡主笑着将平宁长公主给按坐在软榻之上,长公主颇有些无奈道:“行,听你的。”
又看向顾筝,“我这些年的确一直在调理身体,可也总不见效果。”
顾筝微微颔首,指尖轻搭在平宁长公主的手腕上,片刻后才道:“确实有体寒之症,但公主这些年补得太过,以致身体亏损,体内已经积聚了药毒,子嗣自然就艰难了些。”
“连我想看的是什么都知道,这姑娘还没成亲吧?”
平宁长公主心头一滞,又侧头看向庆安郡主。
顾筝所说的话她知道,那些老太医也是这样说的。
可为了要孩子,这药也不能不吃,她已经逼着自己许多年,都吃成了习惯。
“没成亲,但也懂得不少。”
庆安郡主嗔了平宁长公主一眼,至少顾筝在说起子嗣问题,也没有面红耳赤的模样,这就是医者的坦然。
“那要怎么治?”
平宁长公主不以为意地看向顾筝,“你又要给我开什么药?”
“不开药,公主想必对药早已经厌烦了吧?”
顾筝话音一落,平宁长公主神情就是一怔。
旁人劝她吃药时,说这是为了她好,她也知道是为了她好,可这药真的很苦啊。
她心里虽然不愿,但也必须一碗接着一碗地喝。
可谁知道,她其实早已经烦透了。
见平宁长公主神情有些恍惚,顾筝又道:“公主这药早该停了,何不换换食疗,虽然见效或许会慢上一些,但能把身子彻底养好。”
顾筝一边说,一边已经着手在写药膳方子,头也不抬地说道:“公主还应保持心情舒畅,孩子是上天的缘分,时候到了就来了。”
“我……”
平宁长公主有些讶然,目光低垂,神色有些晦暗不明,“还是我的身子不争气,是我拖累了驸马。”
“这可说不准,生不出孩子也不尽是女方的问题。”
庆安郡主按了按平宁长公主的肩膀,也是在宽她的心。
要不是她这个堂妹求子问药都疯魔了一般,庆安郡主也不会另辟蹊径,找上了顾筝。
也算是赌上一赌吧,或许顾筝就能给他们一个惊喜呢?
“这方子公主可让宫中太医看过后再行食用,总比吃药好,坚持吃上半个月,公主的身体必然会有改善。”
顾筝吹干了纸上的墨迹,递了过去。
她笑容自信从容,眉眼熠熠生辉,竟让人不知不觉间就对她产生了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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