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现代都市小说《门徒优质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初六苏梅是《门徒》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马小虎”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朱哥时,我便用了一手“移花接木”。把钱堆里的弹牌器,摸走了。必须要说。这弹牌器做的很精致。大小得当,薄厚适中。并且还是用几张百元钞票,伪装上的。放在钱堆里,正合适。但这种东西,看着不错,往往也最害人。千术分文千和武千。也叫文活和武活。我曾看......
《门徒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刚到洗浴。
前台的一个小姑娘就叫住我。
“初六,631客房的客人找你,让你过去一趟……”
嗯?
这一大早,谁会叫我去客房?
我随口问了一句:
“男的女的?”
小姑娘白了我一眼。
“女的,比天仙还美呢……”
小姑娘没好气的说道。
看她那意思,好像我是在做白日梦,对女人如饥似渴一样。
其实问男女,我是想会不会是陶花。
毕竟,她昨天曾说。
今天还要继续。
“男的啊,一来就告诉前台了。让你上班,就过去找他!”
男的?
会是谁呢?
我便走到电梯口。
电梯刚一停,就见苏梅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眼圈发黑,一身倦意。
一看就知道,昨晚没休息好。
苏梅显然也没想到,会遇到我,她有些惊讶的问:
“你怎么来上班了?”
她知道我昨天陪陶花抓千,肯定会熬夜。
并且,之前她也给个我特权。
有事不用请假,可以直接不来。
“昨天怎么样?抓到了吗?”
苏梅又问。
我摇了摇头。
苏梅顿显失望。
看了我一眼,她没再多说。
或许,她也觉得。
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
我的千术,根本没她想象的那么高。
但苏梅还不死心。她又说:
“下午晓娴会来场子。要不再和她聊聊?”
苏梅是好心。
想帮我谋一个暗灯的职位。
但我漠然摇头,冷冷道:
“谢了,不用!”
说着,我便进了电梯。
邹晓娴作为邹家大小姐,她有骄傲的资本。
但那天她和九指天残对我说的态度,我始终没忘。
让我找她?
不可能!
并且,我坚信。
早晚有一天,她会来求我。
对,就是求我。
到了631,我摁了下门铃。
好一会儿,里面的人才开了门。
门一开。
房间里,一股烟雾,扑面而来。
我不由的眯了下眼睛。
本就不大的房间里,烟雾缭绕。
知道的,是抽烟搞的。
不知道的,一定以为是着火。
而站在门口的人。
正是昨晚,那个不停抽烟的老烟枪,朱哥。
我知道,朱哥会来找我。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而朱哥想找到我,也很简单。
给陶花打个电话,什么都问出来了。
跟着他进去。
他把窗户打开后,便递给我一支烟。
我们两个默默的对抽着,谁也不说话。
好一会儿。
朱哥才咳嗽两声。
开口问道:
“开事儿?”
“懂点儿!”
所谓的开事儿,是北方蓝道的黑话。
指的是,懂千术,会赌博。
“谢了!”
“不客气!”
“为什么帮我?”
“合作,搞钱!”
“怎么分?”
“看人头,两人就五五,多人再说!”
“我手头的局,都脏,能上吗?”
“没问题,你能兜得住就行!”
和朱哥的对话,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言简意赅,他懂我懂。
我喜欢和这种明白人沟通,不累!
“妥了!那东西你想要,还是还我?”
我把兜里那个用钱伪装的弹牌器掏了出来,递给朱哥。
昨晚,当青三和朱哥对话时。
我就意识到,青三肯定是知道朱哥和胖子出千了。
我便特意起身。
看着,好像是过去找陶花。
但路过朱哥时,我便用了一手“移花接木”。
把钱堆里的弹牌器,摸走了。
必须要说。
这弹牌器做的很精致。
大小得当,薄厚适中。
并且还是用几张百元钞票,伪装上的。
放在钱堆里,正合适。
但这种东西,看着不错,往往也最害人。
千术分文千和武千。
也叫文活和武活。
我曾看人说过。
说武千,指的是武力值。
这完全是胡说八道。
还有说,文件指的是对软牌出千的,比如扑克。
而武千,是对硬牌出千的,比如麻将牌九骰子之类的。
这也是错的。
“来,你们两个小子,咱们聊会儿。其他人,都出去吧……”
陈晓雪有些不安的看了我一眼。
郑老板虽然刚刚一直笑眯眯的。
但他笑里藏刀的样子。
却是更让人不寒而栗。
见陈晓雪没动,郑老板立刻看向她,笑眯眯问道:
“你不走,也想和我聊聊?”
“不,不,你们聊……”
陈晓雪立刻摇头。
她看了我一眼,推门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赵哥郑老板我们四人。
老黑也没当回事。
他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冲着郑老板,说道:
“郑叔,刚刚这姓童的是谁啊?以前还砍过你呢?”
郑老板呵呵一笑,反问:
“小黑,在哈北,谁家最牛,你知道吗?”
“邹家啊!”
“还有呢?”
“齐家?”
郑老板点头,慢悠悠说道:
“对,一邹二齐三凤美。在哈北这一亩三分地,凡是走江湖捞偏门儿的。见到这三家的人,都得退避三舍,礼让几分。而这个姓童的,就是齐爷的司机。你可别小看他这司机,那可是齐爷心腹中的心腹……”
郑老板说着,忽然递给我一支烟。
我接了过来。
而他,则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老黑微微点头。
“知道了,郑叔。你要是没别的事儿,我们可就先撤了。改天请你喝酒,再听你摆龙门……”
说着,我和老黑起身。
但我知道。
这个郑老板,绝对不会轻易让我们走的。
果然,郑老板拍了拍他肥胖的肚子,笑眯眯的说道:
“急什么,赢这么多钱,是着急出去分钱啊?”
老黑虽然憨,但他不傻。
郑老板话里有话,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但他马上呵呵一笑,说道:
“当然得分!但是,就不给你郑大厨,哈哈!”
郑老板也同样哈哈笑着。
“哎,不给就不给吧。这钱,就当是我付的定金!”
定金?
老黑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也是一惊。
郑老板这只笑面虎,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老黑故意说道:
“这是我们赢的钱,怎么还就成你的定金了?”
郑老板叼着烟,笑眯眯的也不说话。
“怎么赢的钱,你们不知道吗?”
赵哥忽然说话了。
我回头一看。
就见他坐在一个角落里。
左手拿着一个苹果。
右手拿着砍刀。
正快速的削着。
这个赵哥的刀,玩的特别好。
他削苹果的动作很快。
而削下来的每一片苹果,都只有一张纸的薄厚。
这种功夫,没个三年五载,恐怕是练不下来。
的确够绝的!
但我更知道。
他此时这个动作,是在暗暗威胁我和老黑。
老黑眉头一皱,立刻梗着脖子,冲着赵哥嚷嚷道:
“你说怎么赢的?我们靠本事赢的!咋的,你们还想把钱扣下啊?”
老黑
说话间。
赵哥手中的苹果。
已经只剩下一个核。
就见他把苹果核放到嘴里。
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
“是凭本事赢的。但是,是出千的本事!”
一句话。
让老黑顿时有些慌乱。
他虽然相信我的千术。
但他不知道,我的千术,能不能躲得过暗灯的DV。
这个时候。
不能再让老黑说话了。
我抬头看着赵哥,淡淡问道:
“谁出千?”
“你!”
赵哥嚼着苹果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证据?”
“如果我拿出证据怎么办?”
赵哥的眼神,透着一丝阴冷。
“你想怎么办?”
“要你这双手,可以吗?”
我看了看我的手,淡淡点头。
“可以。但要是拿不出怎么办?”
“你说!”
“我要你那把刀!”
之所以要他的刀。
是我看到刀刃上,刻着一个“赵”字。
江湖人爱刀。
但刀,尤其是见过血的刀。
却是大凶之物。
能在刀刃上,刻上自己的姓。
可没想到,小乞丐竟梗着脖子,瞪着老黑,说道:
“你个大黑鬼,你才是臭要饭的……”
一句话,说的我和老黑同时一惊。
我俩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的意外。
本都以为,这小乞丐是个男孩儿。
可一开口,竟是个女的。
“你就不是要饭的,你也是个小偷,小贼,小蟊贼,女毛贼!”
老黑继续说着。
我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老黑,虽然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神鬼莫近的模样。有时候还憨的泛傻。
可今天接触下来,我发现他还有些碎嘴。
这些特征,和他凶恶的外在形象,实在不符。
小乞丐也不认怂,马上反驳。
“我就是贼,也比你们强。你们出老千骗人钱,别以为我不知道……”
小乞丐的话,说的我心里一惊。
我自认为我的千术水平,还算高明。
一般老千,都不可能看破。
可这小乞丐一开口,就点明我的身份。
难道是我的动作手法,被她给看出来了?
老黑并不知道我出老千。
他先是一愣,马上说道:
“放屁!老子是凭点子赢的钱。老子要是老千,早他妈去赌场发财了,还在这鬼地方混?”
在老黑的眼里。
老千应该是无所不能的。
出入赌局赌场,说赢便赢。
而真实的老千,却是谨小慎微,处处小心。
既要盯着牌桌,又要防备同局的高手,还要防着各种明灯暗灯。
因为一旦失手,那就是万劫不复。
“切!”
小乞丐面露不屑,指着我说道:
“他就是老千。他先是等着坐庄,然后又连赢两把蜈蚣那个棒槌。他怕蜈蚣抢他的钱,还特意给你发了一把豹子3。把钱转移到你那里……”
老黑惊了。
小乞丐说的头头是道。
他不由的转头看着我。
脸上,一片茫然。
我现在可以确定,她并没看清我的动作。
但我还是惊讶。
这么多年,除了六爷。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把我内心的计划,洞悉的如此明晰。
老乞丐本来一直安静的听着。
当他听到我们出千这里,忽然站了起来。
右手握拳,左手再上。
接着,左大拇指朝天一立,开口说道:
“西山北岳万支花,金戈蓝荣是一家。敢问小兄弟,走的是什么道,入的是什么门?”
老黑和小乞丐,听的是一头雾水。
而我也同样抱拳,左拇指朝上,答道:
“万水恒流总归海,四方五行称八卦。我走的是蓝道,入的是千门。即是旁门,也是左道……”
我们两人说的,属于早些年跑江湖的春典黑话。
金道,指的是阴阳算命。
戈道,指的是江湖卖艺,玩杂耍的。
蓝道,就是我这样,以赌为生的人。
荣道,说的就是小偷儿。
对于这些春典黑话,我懂的也不多。
也曾见六爷,和人说起过。
我本想和六爷学学。
但六爷摇头叹息。
说现在的江湖,金钱为大,利益为上。
这些江湖旧派的规矩,早就没用了。
老乞丐马上又说:
“五湖四海万条河,太上老君背上驮。能问一下,这位蓝道兄弟的名讳吗?“
老乞丐前面这句春典,是告诉我他姓牛。
太上老君的坐骑,就是一头青牛。
我答:
“爹赐姓,妈赏名,贱名初六。给牛老先生道好……”
牛老听着,微微躬身。
接着,便回身便训斥小乞丐说:
“虽非同门,但是一道。小朵,你学艺不精,拿人财物,被人追上门。还不赶快磕头道歉,把钱还给人家……”
叫小朵的姑娘却眉头一皱,倔强说道:
“不行,这钱还了,明天拿什么给你买药……”
我一听,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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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局开始,我并不着急出千。
只是按照常规牌路,正常打着。
可能花姐和对面的男人,把我和梅姐当成了棒槌。
两人要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动作也越来越大胆。
这也导致,没过几圈,梅姐就又输了一万多块。
我偶尔还会胡几把,把自己输的钱,控制在一两千左右。
看着时间越来越晚,牌局也渐渐接近尾声。
最后一圈时,到梅姐坐庄。
还没等她打骰子,花姐就说道:
“一会儿我该上班了,最后一圈牌,别说我赢钱了,不给你们机会啊。你们有多大就胡多大,花姐我赔得起……”
花姐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我知道,时机到了。
我该出手了!
不过我今天的目的,不是我赢,而是要梅姐赢。
我对梅姐印象不错,刚来天象时,我负责男浴接待。
因为我从来不笑,被一个醉酒的客人投诉,说我态度不好。
按照规矩,我本该开除。
但梅姐网开一面,让我去了后勤部分发备品。
这也算是给了我一口饭吃。
而现在,该是我还她这个人情的时候了。
梅姐骰子打的是七点,抓我面前的牌。
没等她抓,我便把牌摞朝前面推了推。
这在麻将桌上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了。
但就是这个正常的动作,却大有乾坤。
我在推牌的过程中,把之前码好的清一色的对子,快速扣在手里。利用推的时间,又把这些牌放到了梅姐该抓到的位置。
这样就可以保证,梅姐每次抓到的牌,都是一色的对子。
这个手法,在千门中被称为“移山卸岭”。
指的是在神鬼不觉的情况之下,把牌移形换位。
如果梅姐打的骰子点数,不是抓我面前的牌。
我依旧可以用这招移山卸岭,来保证梅姐抓到的牌,有四个以上的一色对子。
牌已抓完,应该梅姐出牌。
但梅姐看着手里的牌,满脸惊讶,似乎不敢相信一样。
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动。
“你倒是出牌啊?不会输的连牌都不会打了吧?”
花姐点了支烟,晃荡着身前的波涛,不满的催促着梅姐。
对面的男人也跟着说道:
“喂,苏大美女,你是想男人,还是想什么呢?你倒是快打啊……”
梅姐抬起了头,她看了我一眼。
但马上又把目光看向花姐。
没等开口,花姐便不满的说道:
“你看什么看,我脸上有麻将啊?快点打……”
梅姐神情依旧惊讶。
看着花姐,她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口吻说:
“我,胡了,天胡,清一色七对,还断幺九……”
天胡指的是抓完牌后,庄家直接胡牌。
而天胡的概率极低,有人算过,大约是三十三万分之一。
再加上清一色,断幺九。这概率,就更低的可怕。但恰恰梅姐却说她天胡了。
“你可别逗了,还天胡,我看你还夜壶呢……”
花姐和男人根本不相信,两人都觉得,梅姐是在开玩笑。
而梅姐慢慢的把牌推倒。
就见没有幺九的七对筒子,整齐的排列着。
“不可能!”
花姐和男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他们趴到梅姐的牌前,一张张仔细的看着。
可任由他们怎么看,牌也不会变了。
清一色七对,就是32番,而天胡在我们这里是168翻。其他地方的天胡有108番,也有32番的。各地的规则不同,番数的计算也不同。
三十二加一百六十八,再加上断幺九的两番,一共是202番。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每人输两万零二百元。
梅姐之前输了两万多,这一把全都赢回来不说,还赢了将近两万。
这还不算我应该付的两万。
花姐和男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辛苦出千,忙乎了一下午,现在却输了。
忽然,花姐转头瞪着我,大声说道:
“小处男,你和苏梅是不是有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
花姐发现了?
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我低估这个花姐了?
她看出来我出千了?
可这不应该啊?
移山卸岭,讲究一个“快”字。
我练到巅峰时,六爷曾说过,我的这个手速,是他见过最快的几人之一。
就算是他,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恐怕也很难看出我换牌。
“我们俩能有什么事?”
梅姐忙解释了一句。
花姐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哼!我看你们两个就是有事儿。苏梅,你是不是把这个小处男给睡了?不然,怎么他一上来,你手气一下就旺了?”
听花姐这么说,我一颗悬着的心,瞬间落地。
梅姐也没在意花姐的玩笑,自顾说着:
“玩了这么久的麻将,我还是第一次胡天胡,还是清一色的天胡七对,我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呢……”
花姐“切”了一声,不过还是把钱付了。
梅姐继续坐庄。
这一把,我没再让她胡太大,只是胡了一个普通的对对胡。
接下来几把,梅姐又连续胡了几把。
虽然不是太大的牌,但一共也赢了八九千。
麻将局在花姐骂骂咧咧声中结束了。
她们两个把赢的钱全都吐了出来不说,还各自输了一万多块。
两人一走,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梅姐。
我起身把剩下的几千块钱,放到梅姐面前,说道:
“不好意思,梅姐,给你输了三千多,还没算天胡那把……”
梅姐也不看钱,也不说话。
而是上下打量着我。
目光中,有好奇,也有困惑。
好一会儿,她忽然开口,问道:
“初六,你来天象多久了?”
“半年了!”
“你好像从来不笑呢?”
我沉默,没有回答。
看着父亲断手断脚,死在自己面前。寄人篱下,又饱受折磨。连自己的亲妈在哪儿都不知道的我。实在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值得让我笑的。
见我没说话,梅姐又问。
“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还不错!”
我实话实说。
“那我问你一件事,你能和我说实话吗?”
“你说!”
“你开事儿?”
我一愣,抬头看着梅姐。
所谓的“开事儿”,是北方蓝道中的一句黑话。
意思是指对方懂赌术,会出千。
我本以为,梅姐不过是洗浴的经理,平时爱打个麻将而已。
没想到一开口,竟是蓝道黑话。
难道她也是混蓝道的老千?
可看着根本不像。
我摇了摇头。
“梅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梅姐笑了。
听同事说,他调去赌场了。
具体做什么,我并不清楚。
这中间,陈晓雪倒是约我两次。
说她要和朋友打牌,让我一起。
我自然不会同意,都是直接拒绝。
这天我是白班。
快下班时,我本打算给老黑打个电话。
最近我一直让老黑,留意外面的赌局。
准备找两个好局,去搞点钱。
毕竟,我没钱。
而这个江湖,没钱就意味着寸步难行。
还没等打,一个服务生进了备品室。
告诉我说,梅姐找我,让我直接去她办公室。
从上次给苏梅打电话请假后。
我俩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就算见面,她对我的态度也是冷冰冰的。
而现在忽然找我。我猜,一定是和赌有关。
收拾一下,我便直接上楼,去了苏梅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
苏梅正站在窗前,看着楼下。
苏梅很漂亮。
就连背影都无懈可击。
尤其今天,短裙下,高翘的臀部,修长笔直的美腿。
加上她并没穿丝袜,白嫩的美腿,更是有一种熠熠生辉之感。
见我进门,苏梅便转过头,冲我温柔一笑,客气说道:
“初六,快坐……”
这就是女人。
变脸的速度,堪比我换牌。
要知道,这些天我俩见面,她连一个温和的表情,都没给过我。
而现在,却是媚眼如花,笑容满面。
“最近怎么样?”
苏梅递给我一支烟,并帮我点上。
她并不抽烟,办公室里的烟,也都是为了招待用的。
“还好,和从前一样……”
我淡淡说道。
“最近赌场那面忙,也没时间找你聊聊。改天找时间,我请你吃个饭。哈北的美食,我还是很熟悉的……”
我知道,苏梅这是在没话找话。
缓和一下尴尬。
而正题,应该马上就会进入了。
果然,苏梅话锋一转,问我说:
“初六,我这里有个赚钱的活儿,你接不接?”
“你说……”
苏梅立刻说道:
“是这样的,赌场开业这段时间,有个经常来的客人,总是赢钱。我感觉他有些不对,想请你去看看……”
苏梅说的很简单。
但我知道,事情远比她说的要复杂。
不然,她不可能低声下气的来找我。
见我没说话,也不追问。
苏梅只能又继续说着:
“最近老板在外地,赌场一直都是我负责。哎,结果还摊上这么件事。我都愁死了。最气人的是,这人几乎每天都来,各个台子也都玩儿。但我查了一下,他们赢钱的台子,都是在21点上。每天都赢,基本没输过。这人每天从赌场,至少要拿走五六万。多的时候,要十几二十万。其实我可以确定,他一定是出千了。但用什么方式出的千,却不知道……”
我听明白了。
苏梅这是让我帮忙抓千。
“赌场养的明灯暗灯呢?他们没看出问题?”
我问道。
苏梅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
“没有,别说养的这几个人了。我们在外面也请了几个高手来,但也没看出问题。初六,梅姐知道你千术高明。不然,我也不会麻烦你的……”
苏梅的话,带有几分吹捧。
对于这种话,我自然也不会当真。
“那个高志强呢?”
上次苏梅做局,那个会鬼六指的高志强,曾和我对赌一次。
我对他印象很深。
因为他应该是我初入江湖,遇到最厉害的老千了。
当然,最深刻的,还是他要我赌手。
苏梅依旧摇头。
“高志强擅长骰子,扑克类的,不是他长项……”
我微微点头,没再说话。
苏梅很聪明,见我没说话,她马上笑着问:
“初六,你不说话,梅姐可就当你是默认了?”
“你们两个,谁先来啊?”
话音一落。
瘦高男人立刻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八哥,我错了,饶了我吧。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但八哥却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的目光,始终盯着我。
忽然,八哥嘴唇一动,冷冷的说了两个字:
“动手!”
八哥发话了。
接着,就听“砰”的一声闷响。
震的我心里不由一颤。
而我身边的瘦高男人,立刻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这叫声,异常凄厉。
听的人毛骨悚然。
十指连心。
这一锤下去,他的手掌已血肉模糊。
手指,更是已经看不出个数。
这一幕,看的我心里一阵阵哀叹。
兔死狐悲。
瘦男人的遭遇,让我有一种物伤其类之感。
这就是蓝道。
这就是老千。
千门常说,生手怕熟手,熟手怕高手,高手怕千手,千手怕失手。
一旦失手,万劫不复。
瘦高男人,躺在地上,疼的直打滚。
周围的人,似乎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
一个个,都麻木的看着。
那位叫欢姐的妖娆女人,似乎有些嫌烦。
她不满的白了一眼,一脸嫌弃的说道:
“嚎什么嚎,听着这个烦。找个地方,扔出去。看着就碍眼……”
两个手下,立刻上前。
把瘦高男人,拖了出去。
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蜈蚣更是一脸阴笑,拿着纸巾,擦拭着锤子上的血。
“该你了!”
说着,他特意看了看我的手,啧啧感叹。
“啧!啧!这手,还真是挺嫩的。就是不知道我这一锤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呢?”
我面色平静,一言不发。
六爷曾说。
顶级老千,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我能做到脸色不变。
但我的内心,却如翻江倒海。
悲怆!
愤怒!
不甘!
种种情绪,在我内心交织着。
我恨!
恨八哥!
恨蜈蚣!
十三年寒暑苦练,学的一身千术,今天就要毁于一旦。
我也恨我自己!
身入江湖半年有余。
没有自己的金主。
没有自己的团队。
就这样虚度半年。
而现在,刚摸到点千门之路。
却毁在蜈蚣和八哥这种败类手里。
各种情绪,在我心里交织,升腾。
而我,也依旧没放弃,保住这双手的念头。
忽然,我抬起头,看向蜈蚣。
神情愈发冷冽。目光如刀,狠狠说道:
“蜈蚣,我劝你,最好杀了我!”
我的话,让八哥和蜈蚣都是一愣。
“不然,我以后一定会杀了你!”
虽然被他们控制。
但我的口气,却依旧凶狠。
蜈蚣一把抓住我的衣领,脸凑到我的跟前。
盯着我,他恶狠狠说道:
“小王八蛋,你他妈敢威胁我?”
迎着他的目光,我没有半点退缩。
咬着牙关,我狠狠说道:
“对,我就是威胁你!来啊,弄死我!谁他妈不敢,谁是婊子养的!”
我知道。
有人一定会觉得,我在装腔作势。
被人控制,手都要没了。
还在这里说这些没意义的狠话。
但其实,我是在赌。
赌蜈蚣不敢。
因为今天的事,有太多的不合理。
首先,蜈蚣不敢去赌场,只在备品室和我赌。
这说明他怕在赌场,带不走我。
毕竟,赌场里明灯暗灯都在。
不是他一句我出千了,就能随便把我带走的。
再有,我虽之前赢了蜈蚣五万块。
但蜈蚣如果想把钱搞回去,他可以有太多的方式了。
以他的实力,对付我绰绰有余。
根本没必要,牵扯出八哥这位江湖大哥。
况且,到现在为止,他们连一个“钱”字都没提。
最后一点,如果真想断了我的手。他们早就可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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