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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诱公主,禁欲大王沦陷了全文

遥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甜诱公主,禁欲大王沦陷了》,由网络作家“遥飏”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楚楹宗格,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刘煦抱着锦盒,快步追着送亲队伍,他赶紧结束国学的考试就奔向这里,只为再见阿姐一面。他和刘楚楹只差了三岁,因为母亲不受宠,他从小被皇子们排挤,这些年陪着他,保护他的,只有母亲和阿姐。“阿姐......”终于,他追上车轿,紧紧握住了刘楚楹的手,稚嫩的脸上满是泪水。“阿姐,你一定要活下去,等着我来接你,我一定会接你回家的,一定会!”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主角:刘楚楹宗格   更新:2024-06-03 1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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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诱公主,禁欲大王沦陷了全文》精彩片段


“楹儿,是母亲对不起你,是母亲没用,才让那些人逼你走上和亲的绝路,我苦心栽培你十六年,把你养得剔透至此,本是希望你不要走母亲的老路,被夫君厌弃,却不想到头来却是......”

风韵犹存的妇人穿着半旧的衫子,眼含热泪。

刘楚楹坐在华美的车轿中,华服红妆,更衬得那如玉的肌肤在阳光下莹莹生辉,她低垂着泛水的双眸,哪怕没有做任何表情,也万分惹人怜爱。

只因母亲从来不许她在日头下行走,也不许她做出任何损耗美貌的事情,又教导她要细声慢语,懂得以弱示人,才养出这样如弱柳之态。

可是光凭美貌还不够,刘楚楹的母亲徐昭容当年也是名动天下的美人,结果还不是熬不过岁月的消磨,加之北襄皇帝后宫美人儿数不胜数。

失宠的她,导致一儿一女在宫里过得没有半分尊荣可言。

所以在别的公主都在学习四书五经,刘楚楹的母亲只教她如何讨男人欢心。

这么些年,徐昭容耗费苦心培养女儿,可到头来,刘楚楹却要被送去北方那蛮夷之地和亲。

“我十六年的苦心,全白费了啊!”徐昭容绝望的掩面痛哭。

刘楚楹心早已麻木,和亲之事已成定局,没有人能够救得了她。

送亲的使臣又来催了一遍,刘楚楹紧紧抓着母亲的手不愿松开,不只是舍不得母亲,她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他。

可这时候是国学的考试,他无法来送自己最后一程了。

“母亲,保重。”刘楚楹丹唇轻启,缓缓松开了徐昭容的手。

“楹儿,我的楹儿!”徐昭容比任何人都要知道,这恐怕就是她和女儿的最后一面。

随着送亲队伍的启程,徐昭容被甩在身后,整个皇室,除了她,没有一个人前来送行,包括刘楚楹的皇父。

刘楚楹强迫自己不要哭,她不喜欢哭,可是母亲说,女子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模样,男人见了会格外心生欢喜。

所以,她连哭都有好几种章法。

可是她按照母亲的心意活了这么多年,现在临死之际,她只想做回自己。

“阿姐!阿姐!”

稚嫩的男音,刘楚楹难忍激动掀开帘子探出头去。

“煦儿!”

刘煦抱着锦盒,快步追着送亲队伍,他赶紧结束国学的考试就奔向这里,只为再见阿姐一面。

他和刘楚楹只差了三岁,因为母亲不受宠,他从小被皇子们排挤,这些年陪着他,保护他的,只有母亲和阿姐。

“阿姐......”终于,他追上车轿,紧紧握住了刘楚楹的手,稚嫩的脸上满是泪水。

“阿姐,你一定要活下去,等着我来接你,我一定会接你回家的,一定会!”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刘楚楹湿了眼眶,还好,她还有她的弟弟,哪怕她死了,也会有人真心牵挂于她。

她哽咽着点头,喉咙像是被石子堵住,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手紧紧的抓着刘煦的手。

刘旭将锦盒丢进车轿内,他跑了很久,最终还是被队伍里的侍卫拉住,姐弟俩紧紧相握的手被活生生分开。

“煦儿!”

“阿姐!”

送亲的队伍逐渐走远,刘煦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亲姐姐去送死,等到队伍完全看不见了,他蹲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崩溃大哭。

厉族是北襄国更北方的一个游牧民族,尤擅骑射,几乎到了全民皆兵的地步,又处于北襄的腰腹,位置极其刁钻。

先帝时期,曾大刀阔斧和西边的西岐国打了长达十年的仗,最终不仅没落得什么好,还硬生生拖垮了北襄。

厉族正是在这十年间迅速崛起,成为了北襄的掣肘,他们一旦有所动静,北襄必定大乱。

那时北襄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只能送上公主和无数的粮食以求平安。

厉族分为九个部落,其中破多罗部实力最强,他们的领导人凌驾于八大部落之上,是厉族当之无愧的王。

听说他们野性难驯,以武为尊,至今都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传闻他们在冬日里粮食消耗殆尽时,还会以人为食,没有任何伦理纲常。

刘楚楹是北襄的九公主,自她的父皇登上皇位后,厉族更加不掩饰他们的野心,三番四次侵袭边境。

北襄帝怯懦无能,接连送上好几位公主,可每位都没能在那边撑过半年就香消玉殒,对外说她们皆是病故。

可朝廷上谁人不知,这是厉人不想和北襄议和,所以才三番四次越过底线。

杀害和亲公主,无异于将一个国家的尊严死死踩于脚下。

见识过厉族人凶残一面的北襄帝怎么都不愿与厉人刀剑相向,只得再次低头,送上美丽高贵的公主,哪怕只保一年的和平也没关系。

此时站在刘楚楹面前的就是破多罗的王,偈亥大王。

男人身材高大,魁梧的宛若一只黑熊,浓密的毛发上似乎还凝固着几团乌黑的血渍,浑身都散发出一股腥臭的气息。

一双猩红的眼看得刘楚楹浑身战栗,那淫邪的目光,不只是他,他的身边也有好几个部落首领,皆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她就好比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不要,求求你们......”刘楚楹失声痛哭,可此时送亲的人纷纷退出营帐,只留她一人面对这几头禽兽。

几人将她包围,犹如在围猎一只迷途的羔羊,那贪婪的目光,似乎不出片刻这只羔羊就会被他们分食殆尽。

“不!”

刘楚楹猛然从梦中惊醒,她大口喘着粗气,久久未能平复。

“公主,您怎么了?”月桃急忙从外间进来,点燃烛火后,面露担忧的伏在床前。

十六岁的少女正是最为娇艳的时候,乌黑的长发下,露出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弯弯的眉不描而黛,娇俏的鼻,如花朵般娇妍的唇,胜雪的肌肤。

哪怕是跟在她身边多年的月桃,每次见她时都忍不住的发愣。

京都谁人不知,九公主出落得犹如九天的仙女,就连陛下见了也心生怜爱,时常去已经失宠多年的徐昭容那坐坐,可天不遂人愿,九公主被送去了和亲。

消息传开的时候,也不知道有多少京都才俊,惋惜哀愁。

橘黄的光逐渐填满整个房间,刘楚楹只觉坠入冰窖,无论她怎么抱紧自己,都无法获得一丝温暖。

“......明日就要进入草原了吧?”

送亲队伍已经整整赶了三个月的路,现在所住的驿馆,已经是他们在北襄最后一个落脚点。

“公主,要不我们逃吧,小德子说他已经和队伍里几个侍卫说好了,悄悄送我们出去,不成问题的。”

刘楚楹无奈一笑,那笑容让昏暗的屋子瞬间亮了起来。

逃?就算她运气好逃了出去,那宫里的母亲和弟弟怎么办?

和亲公主中途出逃,父皇又那么畏惧厉族人,肯定会杀了母亲和弟弟给厉族人泄愤的。

她从枕边拿起一个锦盒,里面放着的是刘煦这一年来在国学里论策的答卷,上面每一份都写满了大学士们的赞语。

她知道弟弟是想告诉她,眼下皇后的几个嫡子资质平平,而他又这般富有才学。

总有一天,父皇会赞赏他,看重他,等什么时候父皇重用他了,或许他就能接她回家了。

刘楚楹将这些论策放在心口,回忆起姐弟二人往日的温馨时光,心中想活下去的欲望更加强烈。

她才十六岁,她不想死。

为了母亲和弟弟,无论如何她都要努力的在厉族活下来,盼着和他们重聚的一天。

可现实往往却是残酷的。


“公主......”月桃泪眼婆娑,眼下能救她们就只有大王,也不知道大王会不会顾念往日的温情。

刘楚楹脸色苍白,这几天的失血似乎抽干了她所有的气血,她踉踉跄跄的走着,身后的男人也丝毫不怜香惜玉的,一味的推搡。

终于,她们见到了大牢里绑在架子上,血肉模糊的薛鸿,月桃和孟秋已经吓得哭出了声。

刘楚楹紧紧抿着唇,眼睁睁看着厉族人将她们关进牢里,然后鱼贯而出。

薛鸿吃了厉族的秘药,虽然他受了重伤,却也能保证他暂时不死和神志清晰,这样也能更大程度的让他受尽折磨,他愣愣的扫过刘楚楹等人的脸。

他还以为是刘楚楹出卖了他,才导致他在那条路上被守株待兔,却没想到刘楚楹也被抓了进来,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薛鸿,我已经按照你说的话做了,也已经在约定的时间里传递消息与你,用的也都是自己人,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你将我供了出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自己去死不就好了吗?”

刘楚楹崩溃的朝薛鸿吼道,额头的伤隐隐有裂开的趋势,已经开始渗出殷红的血。

“不是我!我还怀疑是你出卖了我!”薛鸿反驳道,不过现在看来,出卖他们的人另有其人。

毕竟刘楚楹已经被厉族人抓进来了,她的母亲和弟弟的命都捏在赵大人手里,也不怕她敢反水,且先前刘楚楹都是以柔弱顺从示人,从未有过忤逆。

薛鸿根本想不到隐藏在刘楚楹这副狼狈面容下是怎么样的心机深沉。

“那究竟是谁?你难道在行动之前都不会查一下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吗?你让我们怎么办,你让我的母亲和弟弟怎么办?”

“闭嘴!”薛鸿全身都在疼,厉族人给他用的药似乎在慢慢失效,他只觉头晕脑胀,就连视线也在慢慢模糊,一副将死之兆。

可是他现在不能死,赵大人埋在厉族的细作出了问题,一定是他们其中有人背叛了赵大人转而向厉人投诚,他得想办法传递消息给大人才行。

可是厉族人不会给他机会的,他身为赵大人身边最受重视的亲信,却没想到要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薛鸿无比绝望。

慢慢的他将目光放在了刘楚楹身上,觉得她们这些以色侍人的女人命可真好,明明跟他一样,被抓到了这来,她毫发无伤,他却受尽了折磨。

薛鸿冷笑一声,事到如今却也无可奈何了,“九公主,你若想保住昭容和十二皇子的命,不如想办法活下去,替我向大人传递消息。”

“活下去?你说的倒轻巧?”刘楚楹面露绝望。

薛鸿却是怒其不争,觉得她真是白长了这张脸,一点也不知道发挥自己的优势。

他也是男人,自然懂得厉族大王对她的想法,这么一个尤物般的女人,即便他知道刘楚楹做了背叛他的事,却还是没有第一时间严刑拷打或是杀了她,这说明什么,说明那蓝眼睛男人舍不得。

有这么大的优势,刘楚楹不好好利用反而在这怨天尤人,若换作是他,有一百种办法让大王饶了他的命,尊严算什么?清白算什么?只要能活下去,那都是可以丢弃的。

只是这女人太不上道,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


十日后,送亲队伍返回北襄。

这十日,赵大人想尽办法接近厉族新王,偈亥大王既然已死,那和亲的对象当然就成了新王,可新王忙于平叛,根本没有时间见他。

要想让九公主攀上新王,没有什么比成亲有了名分更为重要,这也是赵大人唯一能为刘楚楹做的,当然,他这样做真正为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可惜直到他们要走的这一天,新王也没有出现。

北边严寒,刘楚楹水土不服又连遭惊吓,这段时日都在帐子里养身体,还是第一次出来。

她披着一件素白色的斗篷,带着帷帽,隔绝了外人的窥探。

可她身量修长,哪怕不露脸,光是站在那,周身那无与伦比的气质也在诉说这是个举世无双的美人儿。

“臣等拜别福安公主。”以赵大人为首的送亲官员齐齐行礼。

刘楚楹只是轻轻抬手,她与这些人已经无话可说。

赶在最后一刻,马蹄声越来越近,透过薄纱,刘楚楹认出了那匹黑马。

黑马上的人不仅那天救了她,还是厉族的新王。

可惜那日她身上满是血污,也不知道他对她是何印象,可千万不要厌了她。

刘楚楹默默解开了绑着帷帽的带子,现在只要风一吹,帷帽就能扬走,希望这一眼,能让他忘记那日的狼狈。

马蹄声越来越近,刘楚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母亲说,男人第一眼看的无非就是女人的容貌和身段,只要这两者好,越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让他看得着摸不到,他越是能把你记到心里去。

那黑马跑的极快,还没到面前,风就刮了过来,帷帽如愿以偿的被吹走,露出张倾世的娇颜。

刘楚楹猜测今日新王会出现,所以下了心思,那日过于狼狈,今日她素面朝天,唇不描而红,乌黑的长发半挽着散在身后,不添任何装饰,素到极致却也美到极致。

吹翻的帷帽惊了黑马,它嘶鸣着扬起前蹄,刘楚楹一个踅身,本来是想让新王看到她,却被黑马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去,可身后的月桃并没有反应过来,眼瞧着就要摔在她身上。

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掌紧紧捏住了她的手腕。

刘楚楹瞬间红了眼眶,这也是她练就的本事,无论何种情况,只要她想哭,甚至能精确到流出几滴泪。

白衣,黑发,红唇,小鹿般受惊的眼眸,泛着水光,就像藏于湖面的朝霞,离得近了,还能看到隐于她眉间的一颗红痣,平添了几分妩媚,这种矛盾的美,恐怕换做这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抗拒不了。

“......多谢。”刘楚楹原本冰冷的手,被他握住的那一块,烫的简直快要烧起来。

眼前的男人单手就稳住了黑马,若不是这异域的装扮,刘楚楹都要以为他是中原人。

虽然生的和厉族人一样高大魁梧,可是那张脸却没有半分厉族人的粗犷,浓眉深眼,高挺的鼻,微薄的唇,最出彩的莫过于那双蔚蓝色的眼眸,与他抹额上那颗蓝宝石交相辉映。

他只是看了刘楚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松开了手,继续御马追赶赵大人的车轿。

“公主......”月桃赶紧扶住刘楚楹,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瞟向那黑马上的人。

刘楚楹喘了一口气,那双眼睛给她的压迫感太强,哪怕是父皇,也没有如此威严,这位新王看上去绝不会超过三十,这条路不是一般的艰难,更别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传消息回北襄,除非她不要命了。

新王这次来是要把议和的文书交给赵大人,本来去年北襄和偈亥大王签议了一份,但换了个王,当然得除旧迎新。

这次暴乱,看上去是新王大获全胜,但厉族有九个部落,之前效忠偈亥大王的,还有不服他一个女奴生的儿子登上王位的,大有人在,所以这些日子,他都忙着平叛,并不是在躲着赵大人。

赵大人喜上眉梢,议和是北襄多年的心愿,没说几句话,他就把目光看向刘楚楹,说的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刘楚楹紧紧抓着月桃的手,要是能和新王完婚,对于她自然是好事,可她知道这件事很悬。

就说厉族此刻的动乱,新王要想兵不血刃的拉拢叛乱诸王,最好的方式就是娶了他们的女儿,至于一心求和的北襄,无论他娶不娶自己都不会影响议和的事实。

所以高下立判。

“走吧。”刘楚楹当然知道赵大人为了促成婚事,会有多么努力的推销她,可是她有自己的尊严,哪怕微不足道,她也不想被人指着评头论足。

一个厉族男人突然挡在两人面前,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刘楚楹瞧,丝毫不知收敛,他手里拿着刘楚楹的毡帽,虽然她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但能猜到。

和厉族男人一样,厉族女子大多生得高大粗犷,在这草原上风吹日晒,偶尔有个小麦色的皮肤就已经够稀罕的了,更别说像刘楚楹这样细皮嫩肉,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的。

刘楚楹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做不做大王妃可以慢慢争取,当务之急还是得让新王心里有她,这样她才有独善其身的资本。

她接过毡帽,一双修长如玉的手险些晃花了那人的眼。

刘楚楹道谢的话刚要说出口,就突然想起了刚刚新王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解,他们听不懂中原话,所以她只是回以一笑,不过也够那厉族男人疯狂了。

又多了几日,果然不出刘楚楹所料,新王并没有任何想要迎娶她为大王妃的想法,而是日日早出晚归,马蹄掀起的风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因为他的态度,刘楚楹一行人本就是外族人,先前的几位皇姐好歹都和偈亥大王成了婚,虽不是正妃,但也算是半个厉族人。

但刘楚楹不是,很快这种对外族人的排斥越发明显,慢慢的已经不给他们分发水和食物,要不是新王当初下了令,他们忌惮着,恐怕都要冲进营帐把刘楚楹的嫁妆抢得一干二净。

刘楚楹十分沉得住气,除了月桃外,还有四个留下的宫女,分别是孟春,孟夏,孟秋和孟冬。

能被送来这边和亲的,要么是平时老实惯了,要么是得罪了宫里的人被送来这边受死。

其中孟春和孟冬都是资质平平,本本分分的人,孟夏和孟秋则是有几分姿色,说话间也带点轻狂,这些日子她们都吓坏了,眼下只盼着能安稳度日,倒是也老实。

刘楚楹住不惯厉族人的营帐,好在带来的嫁妆够多,说起嫁妆也是讽刺。

她只是不受宠的昭容生的女儿,本来也不配得这么多嫁妆。

可人人都知道和亲的公主必死无疑,这些嫁妆当然是用来讨厉族人开心的,他们开心了,满足了,就不会找北襄的麻烦。

但这次新王并没有动她的嫁妆,满满当当的堆在旁边的营帐内,她也算因祸得福。

既然已经到了这边,自然不能委屈自己,这些日子将营帐内的东西几乎全换了个遍,虽然不如宫里,但也算舒适了。

至于水和食物,便可以用北襄的东西和厉族人交换,布匹是最受欢迎的。

跟她们听说的传闻不一样,厉族人并不是茹毛饮血,他们也吃熟食,只不过都是些肉食,蔬菜很是少见,不过对于现下她们的处境,已经是很好很好了。

刘楚楹和五个宫女都十分满足于当下,倒是那个赵大人留下的侍卫,不仅在这边饱受冷眼,还记挂着赵大人吩咐他的事情,终于这天忍不住,闯进了营帐。


宗格心中却没有半分的愉悦,只觉得堵着一口郁气无处发泄。

她低下头,露出一截洁白修长的脖颈。

宗格真想一口咬断了她。

“嘭”的一声,刘楚楹被大力推开,额头撞在石桌上,不肖一会就流出了鲜血,乌黑的头发散落,发上簪着的发饰掉了一地。

宗格瞳孔一阵收缩,强忍住那股该死的心疼,忍住想去抱她的冲动,自顾自起身穿好裤子,低声骂了一句脏话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宗格!”刘楚楹不顾额头上的剧痛,扑上前抱住了他的双腿。

宗格手上青筋暴起,就连晒得有些发黑的脸也隐隐泛红,咬牙切齿道,“你把那些细作找出来,我就答应你,还有......”

“今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那掷地有声的话猛地让刘楚楹松开了他,她瘫坐在地上,后知后觉的疼出了眼泪。

鲜血流到她的眼睛上,遮掩住了视线,大王的背影在血色中显得更加冷漠无情。

可看着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却无声一笑,身上的屈辱感尽数消失,犹如胜利者那般挺起了脊背。

反观大步离去的男人,看似占据一切主导,可到了最后,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公主!”没多久,月桃跑了进来,见刘楚楹的狼狈样,是又心疼又害怕。

刚刚大王浑身怒气的出去,她就知道出大事了。

她拿出帕子给刘楚楹擦拭,公主从小的养的精细,何曾脸上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大王他......他怎么舍得!

“我们走吧。”刘楚楹脸上满是笑意,配上那刺眼的鲜血,显得无比妖冶。

就差最后一步了,只要完成了它,无论是母亲还是赵奕,或是薛鸿,没有人可以再掌握她的人生。

至于宗格,他连让她做这种事都舍不得,又怎么可能会舍得杀她祭旗?

回到营帐,月桃急忙取来了药箱为刘楚楹包扎伤口,刘楚楹不屑一顾,自顾自拿来了笔墨,在纸上画好东西,放在了孟冬手中。

“你把这个悄悄交给薛鸿,不要让厉人发觉了。”

孟冬她们都知道薛鸿交代给刘楚楹的任务,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孟冬十分谨慎的收好纸条,悄悄下去了。

孟春盯着刘楚楹额头上的伤,似乎是在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照大王对公主的喜爱程度,怎么可能会让她受这么严重的伤?

孟秋则是有些心不在焉,四处张望着寻找孟夏的踪迹,她没回来是不是因为被大王带走了?那她还有机会吗?

到了后面她实在没忍住问出了口。

“她得罪了大王,以后都回不来了。”刘楚楹没有隐瞒,她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留着孟夏一条命,只不过是留着她有用,说不定后面,她能帮自己一个大忙。

三孟皆十分惊愕。

薛鸿收到刘楚楹传递给他的消息后,就趁着夜深人静,悄悄离开了营帐,往边缘一个被废弃的破败营地走去。

其中有一口被巨石掩埋的废井,他往四周张望了很久,这里孤僻,四周要是有人他能一眼看到,确定完没人发现后,他将那块巨石挪开一个能让人钻进去的口子。

而后他跳了进去,点起火折子,走了一会才看到被他五花大绑藏起来的雅若。

此时的雅若和之前飞扬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她面部凹陷,虚弱的不像话,眼神也变得呆滞麻木,前几天,虽然她被塞住了嘴巴无法说话,却还是会用眼神死死的瞪着薛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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