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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畅销书籍

朝云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由网络作家“朝云紫”近期更新完结,主角云初楚翊,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儿,穿好衣裳,我们先吃早饭。”楚泓瑜很听话的任由她将衣服套上,乖乖牵着她的手,跟着走到了偏厅。因为她生病,请安的人走到院子门口就被听霜请回去了,院子里其他的丫头各自忙碌着,偏厅只有最贴心的几个丫环。“瑜哥儿爱吃什么?”云初温柔笑着问他,“这羊奶笼包味道不错,尝一尝?”楚泓瑜抬着小下巴:“我想让你喂我。”本以为会被拒绝,......

主角:云初楚翊   更新:2024-07-14 0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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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初楚翊的现代都市小说《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畅销书籍》,由网络作家“朝云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由网络作家“朝云紫”近期更新完结,主角云初楚翊,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儿,穿好衣裳,我们先吃早饭。”楚泓瑜很听话的任由她将衣服套上,乖乖牵着她的手,跟着走到了偏厅。因为她生病,请安的人走到院子门口就被听霜请回去了,院子里其他的丫头各自忙碌着,偏厅只有最贴心的几个丫环。“瑜哥儿爱吃什么?”云初温柔笑着问他,“这羊奶笼包味道不错,尝一尝?”楚泓瑜抬着小下巴:“我想让你喂我。”本以为会被拒绝,......

《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畅销书籍》精彩片段


“唔,你身上好香。”楚泓瑜闭上眼睛,“就跟梦里的娘亲一样的香味,我真的好喜欢你……”

孩子喃喃自语,不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乡之中。

云初轻轻摸着他的头。

这孩子,跟她梦中那个孩子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她的心房早就向他打开了。

她多希望孩子还活着,多希望孩子能睡在她的身侧,可一切终究只能是奢望……

云初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是鼻尖传来痒意,她打了个喷嚏,直接睁开了眼睛。

就见那小家伙手里拿着一根线,故意挠她的鼻尖,见她打喷嚏,这家伙露出得逞的笑脸。

“娘亲,你醒啦,早上好。”

一声娘亲,让云初对他生不出任何抵触之心。

她将孩子抱起来:“瑜哥儿,穿好衣裳,我们先吃早饭。”

楚泓瑜很听话的任由她将衣服套上,乖乖牵着她的手,跟着走到了偏厅。

因为她生病,请安的人走到院子门口就被听霜请回去了,院子里其他的丫头各自忙碌着,偏厅只有最贴心的几个丫环。

“瑜哥儿爱吃什么?”云初温柔笑着问他,“这羊奶笼包味道不错,尝一尝?”

楚泓瑜抬着小下巴:“我想让你喂我。”

本以为会被拒绝,云初却直接夹着包子递到了他的唇边,他咬了一口,包子的味道和王府差不多,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好吃,他吃了一个还要一个,一连吃了七八个,都是云初亲自喂到他的嘴里。

“娘亲,你真好,我太喜欢你了!”

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整个人仿佛是泡在蜜糖罐子里,跟做梦一样。

云初笑着看他:“吃饱了吗?”

楚泓瑜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皮:“从来没有吃这么饱过。”

云初站起身:“吃饱了,那就走吧。”

这话仿佛晴天霹雳一样,让楚泓瑜惊呆在原地。

这个女人突然对他这么好,就是为了顺利的赶走他吗?

方才有多么的幸福,现在就有多么的难过。

他两眼一眨,眼泪像金豆子一样扑簌簌的往下掉。

云初保持冷硬的心:“小世子在外头宿了一夜,该回去了。”

“呜哇哇——”

楚泓瑜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听雪开口道:“夫人,奴婢一大早就去外头打听了,平西王正在城外几十里以外的山头剿匪,这一时半会回不来京城……”

当初三少爷养在夫人身边时,她是主要伺候三少爷的丫环,她很了解这么小年龄孩子的性格,她很明显感觉到,这位小世子是真的喜欢他们家夫人。

夫人真的太苦了,有个真心喜欢夫人的人留在这里也不错。

她希望小世子能带着夫人早日走出阴霾……

听霜也低声道:“平西王府现在一片太平,说明并没有人知道小世子走失之事,夫人不必担忧。”

云初叹了口气。

她突然有些心疼这孩子。

才四岁大,一整夜不回家,偌大的王府,竟无一人发现。

若这孩子有娘亲在,何至于失踪了都没有人察觉?

听风走进来汇报:“夫人,大人来了。”

云初看了一眼时辰,这会应该是刚下早朝,以前谢景玉下朝后,需要办公差,差事办完了会和同僚应酬,一般忙到天黑了才回来,而现在,差事没了,应酬也没了,她大约能猜出他这时来笙居是做什么。

她伸手给楚泓瑜擦干净了眼泪,开口道:“你若要留在我这里,就必须乖乖听话,不许让除这里以外的任何人发现你的存在,能做到吗?”


云初刚回谢府。

老太太身边的周妈妈就将她请去了安寿堂。

谢老太太坐在主位上,下首坐着谢景玉的母亲元氏,以及谢府大小姐谢娉。

“你来了。”老太太淡声开口,“先坐。”

云初坐下来,周妈妈奉上了茶。

她尝了一口,这还是几年前皇上赏给云家的茶,母亲让人送来给她,而她则孝敬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藏了好几年,这才舍得拿出来喝。

她放下茶盏:“不知老太太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初儿,管院子的李婆子说今年全院子种枣树?”太太元氏脸上带着不可思议,“这是你的意思?”

云初点头:“是我吩咐下去的。”

“母亲!”谢娉沉不住气,忍不住开口,“咱们家每年春都会办赏花宴,今年种枣树,那赏花宴岂不是办不成了?”

谢老太太皱眉。

看在一品将军府嫡女的面上,每年赏花宴会有许多世家大族的夫人千金前来凑热闹。

为了今年赏花宴,她私下准备了许多,可现在,花都没了,还办什么宴会?

难不成赏枣花,那不是贻笑大方吗?

但在她内心之中,云初不是个办事没章法的人,她放缓了语气道:“初儿,这是为何呢?”

“我们谢家这么多主子,这么多下人,老太太知道一天要花多少银子吗?”云初叹了口气,“出的多,进的少,再不缩减一下花销,再往后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我之所以让李婆子种枣树,是因为枣树便宜好养活,以后换季不必再换花,一年可以省下五六百两银子。再者,枣子挂果了也能卖出去,算一个收益了。”

老太太一脸吃惊:“我们谢家那几个铺子生意极好,怎么可能进的少?”

谢娉跟着道:“谢家的脂粉铺子是桂花巷子里生意最好的一家,掌柜的说一年能赚一千多两银子,怎么就连花都种不起了?”

“一千多两银子……”云初笑了,“娉姐儿,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有多贵,一千多两银子银子连谢家一个月的生活都撑不起,哪里还有闲钱种花?若不是我拿嫁妆填补,去年前年大前年的赏花宴怎会办的那般热闹?”

元氏站起身:“初儿,你用自己的嫁妆补了谢家的空?”

老太太重重放下茶盏:“这不可能,我谢家不可能动用媳妇的嫁妆,初儿,有些话不能乱说。”

他们书香世家,极重脸皮,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景玉怎么在官场上做人?

云初抬起手:“听霜,账本。”

听霜连忙将早就整理好的各个本子呈上来。

“这是谢府的账本,每个月的开销进账都写的清清楚楚。”她让听霜将账本放在老太太案前,“每个月都是出的多进的少,怕老太太和母亲为这些庶务操心,我便一直没有说。今天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与其被质疑,倒不如摊开了说清楚。”

老太太受熏染只看得懂四书五经,生意上的这些东西完全算不明白。

元氏也是如此,要是懂这些,就该她管家了。

至于谢娉,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没有人教,那自然是一窍不通。

“让安哥儿来。”老太太开口道,“先生说安哥儿很会打算盘,让他来瞧瞧家里的账本。”

用媳妇嫁妆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不能云初说什么就是什么。

既然她们看不懂,那就请看得懂的人过来。

周妈妈领命,立即去祠堂请人。

谢世安还在跪祠堂,左右也没什么事,很快就跟着来了。

一路上他已经明白是什么事了,过来后给长辈们请了安,就拿起账本迅速看起来。

“我们谢家,确实是入不敷出……”谢世安缓声道,“去年一年,共入账五千六百两银子,花费却高达一万三千两银子。”

谢老太太整个人惊了:“怎么会差这么多?”

云初可能骗她,但安哥儿不可能。

谢世安拿着账本道:“谢家只有铺面收入,父亲的俸禄,京郊的庄子,这些银两都没在账上。”

谢老太太没说话,因为这是事实,她无从辩驳。

听风站在云初身后,轻声嘀咕:“老爷和大人的银子应该充公账才对,怎么反倒像是我们夫人一个外姓人的嫁妆充了公……”

她的声音虽然很低,但在场的人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不等老太太说话,云初直接站起了身。

她走到正中间,微微屈膝:“从嫁进谢家之后,不管是侍奉长辈,还是教养子女,不管是帮助夫君结交人脉,还是管理谢家大大小小庶务,我自问没有任何错处。如今为了省些开支种枣树,却遭受如此多的审问……老太太,初儿才能有限,这管家之权今日交还给您。”

听霜上前一步,将装着对牌的盒子放在了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皱起眉。

最早谢家只有七八个丫环和婆子,她管理起来颇为简单。

但现在,孙子为官,谢府家大业大,这么大的宅子,这么多人,管起来不是件简单的事。

“初儿,你多心了。”老太太心中各种念头,面上却十分慈爱,拉过云初的手,语重心长的道,“这四五年来,正是因为有你,我们谢家才越来越好,你是我们谢家的大功臣哪。今天这事是祖母唐突了,祖母给你道歉,你也别说气话了。”

“老太太,我没有说气话。”云初低垂着头,“安哥儿看了账本,应该知道谢家如今是个什么状况,若是我继续管家,嫁妆迟早被掏空,到时还得回云家找我母亲拿银子,老太太应该也不想闹到云家去吧。”

谢老太太有些难堪。

要是让云家知道谢家用了云初的嫁妆,后果……轻则不再提携谢家人,重则上奏折弹劾。

谢家历经三代才走到京城,绝不能出一点岔子。

思及此,老太太开口道:“安哥儿,算算你母亲这些年填了多少嫁妆。”

谢世安让人拿来算盘,噼里啪啦,不一会儿就算了出来:“一共是两万一千二百三十五两。”

谢老太太心口一疼。

但她很清楚,这笔钱她再舍不得,也必须得补上。

唯一让她庆幸的是,孙媳对几个孩子尽心尽力,这笔钱迟早也会回到谢家人手上。

她挥挥手,身后的周妈妈领命,进内室拿出来厚厚一摞银票。


床铺刚被卷起来,一个钱袋子就掉了出来。

陶姨娘弯腰捡起来,打开一看,里头除了银子,竟然还有几张一百两的银票。

“好你个贺氏,竟然私藏这么多银钱!”陶姨娘怒喝,“原来你不仅谋害主子,还偷银子,亏得大人那么信任你!”

贺氏忙去抢银子。

这是她这么多年攒下来的体己钱,不是偷来的!

她所有的家当都在这个钱袋子里!

她不顾一切朝陶姨娘扑去。

“来人,她要谋害我!”陶姨娘后退,让两个粗壮的婆子上前。

婆子们一脚踢过去,贺氏惨叫一声摔在地上。

云初正在看自己的嫁妆单子,打算将一些没必要的东西都卖了换成银子。

正忙着,听风走进来道:“夫人,陶姨娘在贺氏那里发现了七百八十两银子,问怎么处置?”

云初随意道:“让陶姨娘自己收着。”

要想让陶姨娘心甘情愿当这把刀,自然要给点好处,这把刀才会越来越快。

听风继续道:“陶姨娘命人将贺氏打的吐血了,需要请大夫吗?”

“吐几口血而已,死不了。”云初的神情相当冷漠。

贺氏有三个亲生的孩子,她倒要看看,谁会最沉不住气给贺氏送药。

她顿了顿道,“陶姨娘在贺氏那里受了惊,你从库房拿点虫草送去给陶姨娘补身体。”

收到云初送来的补品,陶姨娘悬着的一颗心落回肚子里。

她知道,夫人内心也厌恶这贺氏,只是夫人犹如那天上的霁月,贺氏这种下贱东西不配夫人动手。

有了夫人的许可,她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

陶姨娘招了招手,对丫环说了几句。

晚间,送饭的婆子将一碗发霉的米饭扔在了贺氏的厢房门口。

“站住!”贺氏叫住那婆子,“这是人吃的东西吗,你们怎敢这么对我?”

那婆子呸了一声:“哟,还以为自己是大人身边的管事妈妈呢,都落到禁足在破庙了,连最低等的粗使丫头都不如,能给你一碗吃的就不错了,还想咋的?”

贺氏简直不敢相信,陶氏那个贱人,拿走了她所有的体己钱,将她打至吐血,竟然还克扣她的吃食。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那婆子抬脚将那碗发霉的米饭给踹翻了,“给脸不要脸,既然嫌弃就别吃了,差点害死小主子,竟然还妄想吃饱肚子,以后还有你受的!”

婆子骂骂咧咧的走了。

贺氏气血翻涌,差点晕厥。

第二天辰时,云老将军送来了一个身形矫健的女子。

这女子名叫秋桐,大约二十多岁了,穿着黑色的短襟衣衫,腰间挂着一把佩剑。

“见过夫人!”

秋桐抱拳行礼,一身飒爽。

云初也算是武将世家之女,她一见秋桐,就知道这女子功夫不错。

她开口道:“你以后就是我的武学师父,你把自己放在师父这个位置,该怎样练咱们就怎样练。”

秋桐应下,上前给云初探脉,一点点摸她的筋骨,不停摇头:“夫人其实是有些底子的,只是太久没有活动筋骨,筋脉都僵硬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让身体恢复到从前的柔韧……”

云初当下就被拉到了院子里。

别看秋桐是个女人,那手上的劲道一点都不输于她祖父,给她疏通穴位经脉之时,没把她给疼死。

一个时辰下来,云初连站的力气都没了。

秋桐面上毫无表情道:“明早鸡鸣时分,我在院子里等夫人。”


谢景玉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连十二岁的安哥儿都能猜到的事,云初怕是也想到了。

若被云初知道那两个孩子……怕是会毫不犹豫与他和离,他的官场生涯怕也是到此为止了。

“母亲在审问贺氏的同时,也在等父亲回府。”谢世安继续道,“若父亲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母亲面前,就算父亲一个字都不说,母亲也能猜到些许,谢家真的要家宅不宁了。”

谢景玉带着谢世安上了马车。

车上只有他们父子二人,外头是咕噜咕噜的车轮声,还有不间断的路人说话之声。

“那两个孩子,是我吩咐贺氏扔了……”谢景玉闭上了眸子,“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入土为安。”

谢世安心中一沉。

果然被他给猜中了。

但他想不明白,那俩个孩子虽然夭折了,但身上也流着父亲的血液,就算不能安葬在谢家祖祠,也不该就这么扔了……

但追究过去已经没有意义了,关键是该如何处理目前的局面。

“安哥儿,我现在回府应付你母亲,你用最快的速度前往京城附近的村子里走访一二,村里早夭的孩子应该都葬在一处,你想法子寻得两具婴儿尸身……”谢景玉的手按在谢世安的肩膀上,“为父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有些难办,但现在,为父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

谢世安神情复杂:“好。”

他掀开车帘下去,骑马飞驰而去。

谢景玉命令车夫回府。

一到谢府门口,伺候他的小厮就迎了上来:“大人,夫人院子的婆子过来好几趟了,说只要您回府,就让您赶紧去笙居一趟。”

谢景玉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衣服都没换,直接朝笙居走去。

一路上,他脑子里各种念头。

很快就到了云初的住处,他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被绑在长椅上的贺氏。

贺氏的身后一片血色,衣服都打烂了,看起来惨不忍睹。

但守在边上的两个婆子并没放过贺氏,而是一桶水泼在贺氏脸上,待得贺氏醒了,继续打板子。

“都住手。”

谢景玉冷声吐出三个字。

两个婆子连忙弯腰行礼:“见过大人。”

谢景玉的神情复杂到了极点。

在他的印象里,云初一直是个温和大度的贤内助,她如广阔的天空一样,能容纳所有的人和物。

夫妻五年,他从未见过云初惩处任何下人。

这是第一次,他看到了她的怒火。

这怒火熊熊燃烧着,让他的心生出了些许不安。

他迈步走上台阶,走到了云初的卧房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开口道:“夫人?”

他听到了脚步声,紧接着,房间的门被打开。

还不等他说什么。

忽然。

一道风袭来。

啪的一声。

响亮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

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周遭都安静下来,只能听到风声。

谢景玉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他竟然被一个女人扇了一耳光。

他大概是本朝第一个被妻子扇了一耳光的丈夫吧。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云初的掌心发麻,眸子赤红,仿佛喷火一样紧盯着谢景玉。

她一字一顿:“我只问你一次,孩子葬在了何处?”

谢景玉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死死捏紧了拳头,才将那屈辱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夫人,你情绪太激动了,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说。”

云初冷冷道:“你是我丈夫,我自然不能像审问贺氏那般审问你,但我可以请求我祖父出面。”


云初心想,要是孩子养在她身边就好了,她一定会把两个孩子养的胖乎乎。


她一边和孩子说话,一边作画,她从小学武不认真,但读书从来没落下过一节课,作画写字常常得夫子夸赞。

不到半个时辰,两个栩栩如生的娃娃出现在画纸上。

“哇,真好看。”楚泓瑜歪着头道,“可是画上还少了一个人。”

云初问:“少了谁?”

“少了娘亲呀。”楚泓瑜将楚长笙拉起来,“长笙,你来画娘亲,把我们三个画在一起。”

妹妹不会说话,不喜欢和人在一起,她每每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喜欢在画纸上画画,父王曾请夫子专门教妹妹画画,请了几十人,最后只有一个女夫子能勉强和妹妹沟通,妹妹学的很快,画什么都特别好……

楚长笙拿起毛笔,非常迅速的就开始作画。

她寥寥几笔就在那个女娃娃身侧画出了一个女人的身形。

楚泓瑜撇了撇嘴,妹妹真过分,竟然把娘亲画在自己身边,明明是他先找到娘亲的……

楚长笙继续作画,当女人的身形画好之后,她开始画裙衫,三点两点笔墨下去,就成了朵朵梅花,裙衫很快画完,然后仔仔细细的画发髻,最后什么都画好了,只余下一张脸,一张空白的没有五官的脸。

楚泓瑜低声道:“妹妹最喜欢画的人就是娘亲,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娘亲,所以妹妹每次画娘亲时都没有画脸……”

云初心口一窒。

从来没见过亲生母亲,却要执著的去画这个人,两个孩子对母亲的思念不言而喻。

她缓声开口:“瑜哥儿,我能冒昧问一下,你们的娘亲为什么不在身边?”

“父王说,娘亲生我们的时候难产死掉了。”楚泓瑜低低的垂着头,“我和长笙刚出生时只有大人的巴掌那么小一点,很轻很轻,也差点就死了,是父王带着我和长笙去找神医续命我们才活了下来,我一岁的样子就好了,妹妹一直治病治到了三岁,这一年才慢慢好起来……”

“都过去了,过去了。”云初将两个孩子搂进怀中,“以前受了苦,以后的日子就都是甜了。”

“是呀是呀!”楚泓瑜抬起头,两只眼睛亮晶晶,“我们遇见了娘亲,你一定会跟我们亲生母亲一样疼我们是吗?”

云初坚定的点头。

楚长笙从她怀里挣扎出来,拿起画笔,开始为那个女子画五官,一笔一划,极其认真。

画的时候,小姑娘还时不时看云初一眼,等画完了,楚泓瑜忍不住惊呼:“哇,长笙你画的和娘亲一模一样。”

云初一瞧,可不是吗,五官轮廓,一颦一笑,哪怕是不熟悉她的人见了,也知道是她。

她正要将画作拿起来好好欣赏,小姑娘却不让,拿起画笔继续开始作画。

三笔下去,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立在了她的身侧,再几笔下去,男人的面容就出来了,云初一眼就看了出来,这是平西王楚翊。

“长笙,你怎么把父王画上去了。”楚泓瑜的小脸皱成苦瓜,“我最讨厌父王了,他一辈子都不回来就好了。”

云初捂住他的嘴:“胡说,你父王要是一辈子都回不来了,那就是死在了山匪手上,也就意味着,会有无数百姓遭殃,以及,你和长笙二人再也没有父王护着。”

她和楚泓瑜说话之时,小姑娘已经画出了男人完整的身形。

男人英姿勃发。



清晨的京城熙熙攘攘。

谢景玉和谢世安坐在马车上,父子二人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子,连气质都差不多。

穿过最繁华的街道,马车驶进了京城最黄金的地段,住在这里的都是达官贵人,最次都是二品大官。

“等会进王府后,定要谨言慎行。”谢景玉叮嘱道,“王府规矩大,你年纪小,轻易别开口说话。”

谢世安点头:“父亲,我记住了。”

二人走到王府门口,谢景玉刚要迈上台阶,守在大门两侧的护卫就厉声道:“什么人,来做什么,可有帖子?”

谢景玉拱手道:“我是户部郎中谢景玉,前日贱内冲撞了贵府小世子,我特来赔礼谢罪。”

“这么说,就没有帖子了?”护卫抬着下巴看他,“你在门口等着,我先进去问问。”

谢景玉脸色有些难看。

他好歹也是朝廷五品命官,这个护卫竟然满脸写着瞧不起,还让他等在大门口,怎能如此怠慢他。

“原来这就是宰相门前三品官。”谢世安轻声道,“曾祖父是秀才,祖父是举人,父亲考上了状元,不过五年多时间就成了朝廷五品命官,到我这一代,一定能让谢家成为朝廷新贵,不过届时,我不会让谢家奴仆瞧不起任何人。”

谢景玉满脸慰藉:“不枉为父如此栽培你。”

正说着,脚步声传来,二人停下说话,摆出恭敬等候的模样。

一个粉白的小团子从王府大门口走出来,正是平西王府四岁大的小世子。

一看到候在门口的两个人,他精致小脸蛋上的期待就变成了愤怒。

“见过世子。”谢景玉将手中的笼子拎起来,双手呈上,“这是极其难得的铁头青背斗蟋,性子烈,极凶悍,还请世子过目。”

小家伙蹬蹬蹬从台阶上下来,接过笼子,然后猛地朝下一摔。

“这只蟋蟀难看死了,我不喜欢!”小世子满脸怒容,指着谢景玉的鼻子道,“回去告诉那个女人,让她自己来王府!”

什么好蟋蟀他没见过,他只想要那个女人亲自送来的蟋蟀。

一想到那天在茶楼见过的女人,他的眼眶蓦然一红,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见她。

越是委屈,他就越是愤怒,大声道:“你跟她说,她要是不来,我就去找她!”

“你要去找谁?”

一个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

紧接着,一匹汗血宝马停在了府门口,穿着紫黑色朝服的男子翻身下马。

谢景玉转过身,背脊弯到最低:“下官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

这是他第一次和平西王如此近的距离。

这是结识平西王的大好机会。

然而。

平西王看都没看他一眼,走上前,单手将小团子拎了起来。

他声音极其低沉:“你刚刚说,要去找谁?”

“父王……”小家伙瑟缩着脖子,“我、我没有要找谁,父王您听错了。”

男人冷笑,抬手将他扔进边上小厮怀中:“若是他出王府一步,你们这群伺候的就永远别进王府大门了。”

言罢,转头看向谢景玉:“小儿戏言,谢大人别太当回事了,以后别再来了。”

谢景玉正要说什么,平西王已经大步迈进了王府。

两个守门的护卫将王府的门关上了。

谢景玉满脸都是失望。

这么好的机会,他竟然没抓住。

谢世安开口:“不如让母亲……”

谢景玉抿紧唇:“不必。”

他一个大男人,这点事都办不好,还让妻子出面,实在是丢脸。

不过云初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送谢景玉和谢世安去王府的那个车夫,是她带进府的云家人,将王府门口的事完完整整跟她讲了一遍。

“让我们夫人亲自去王府?”听霜满脸惊讶,“王府没有王妃,夫人登门实在是不妥,这小世子怎么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车夫低着头道:“平西王将小世子痛骂一顿,让谢府人不许再登门。”

听雪松了口气:“看来这事儿就算是揭过去了,平西王果然明事理,知道这事是小世子不对,不为难我们夫人。”

云初颔首。

平西王向来就是个明事理的人,上辈子云家身陷囹圄,只有平西王愿意奔走……

正说着话,听雨从门口走了进来:“夫人,这是我特意为您煮的羹汤,您趁热喝。”

云初声音很淡:“我喝过汤了,你拿走吧。”

听雨的唇呐呐张着,她局促不安的道:“夫人,是妾做错了什么事,还是允哥儿哪里乱了规矩?”

这几日夫人大肆罚了大少爷和二少爷,她怕允哥儿也犯了什么错,惹了夫人不快,所以才将他们母子赶出玉笙居。

住在玉笙居时,她近身伺候夫人,在谢府很有脸面。

自从搬出了这里,吃穿用度差了一些不说,府里那些大丫环婆子还敢给她脸色看……

所以,她才斗胆过来问问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初看着她道:“从生下允哥儿后,你就再也没伺候过大人,我思来想去,还是单独辟一个院子住着比较好,大人留宿也方便一些。”

听雨咬住了下唇。

云初拿起账本翻开,她知道夫人要忙起来了,只能低着头退下。

刚走到院子外面,就听到了一声嗤笑。

“哟,这不是我们雨姨娘吗?”听风冷笑道,“江姨娘陶姨娘都安安分分待在自己院子里,就你喜欢往夫人面前凑,你该不会以为自己伺候夫人长大,就跟别的姨娘不一样吧。从你背着夫人爬上大人床的那天起,夫人就没拿你当回事了。如今待见你,不过是看在三少爷的面上罢了,你该庆幸你生了个好儿子……”

听雨艰难解释道:“那天晚上我真不是故意……是大人喝醉了酒……”

“这种床笫之事你就别跟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解释了。”听风扯了扯唇角,“我一个丫环也当不起你这姨娘的解释,雨姨娘,慢走不送。”

听雨屈辱咬着唇,转身走出了笙居。

云初坐在榻上有些失神。

听霜今年二十了,最小的听风也有十六岁了,是该给她们物色夫婿了。

上辈子听霜死了之后,听风和听雪立下誓言终生不嫁,这辈子不能再让几个丫头跟着她孤苦伶仃。


女人窈窕温柔。


男孩神采奕奕。

女孩粉雕玉琢。

四个人在画纸上栩栩如生,就好像是完整的一家人。

一大二小三个人正在欣赏画作之时,门外响起听霜的声音:“夫人,方才小厮出去打听到消息,说平西王去而复返,已经回平西王府了。”

她的话音刚落,听风就从外院跑来道:“夫人,阿毛说平西王发现小世子小郡主不见了,正带人全城搜寻。”

云初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

要是被平西王发现两个孩子在她这里,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忙道:“瑜哥儿,长笙,你们两个赶紧穿好衣服,我让秋桐送你们出去,听风,你让阿毛在谢府南侧门接应。”

楚泓瑜吓得脸都白了,父王一发怒,他就完蛋了,身边伺候的人也会跟着完蛋。

这一次他还连累了长笙。

他动作迅速的从榻上跳下来,整理好衣服,和楚长笙一起跟在秋桐身后。

云初和听霜走在前面,正要走出院子,院门口就传来了婆子请安的声音:“见过雨姨娘,见过三少爷。”

紧接着,听雨和谢世允走进了笙居。

秋桐和听霜二人站拢,不动声色将孩子挡在了后头。

“方才听说夫人头疼,妾身特来给夫人送点汤。”听雨手中端着一个托盘,“夫人既然不舒服,怎么不好好休息,若有什么事,可以吩咐妾身去做。”

“倒也确实有件事问问你。”云初开口,“你随我进来。”

听雨心中一喜,夫人冷落了她这么长时间,终于愿意给她机会了,她立即牵着谢世允,高兴的跟着云初走了进去。

秋桐和听霜慢慢侧过身,等听雨和谢世允进去之后,她二人立即抱起身侧的孩子走出了笙居。

云初带着听雨走进花厅。

她看着桌子上的点心道:“我记得你做的绿豆糕比寻常的更松软些,你要是得空,做些送到我这里来。”

听雨眉开眼笑:“是夫人,妾身现在就去做。”

只要夫人愿意用她,她迟早能回到夫人身边,像从前一样有脸,府里哪个还敢再给她脸色看。

云初点头,听雨正要退下,只见一个婆子着急忙慌的跑进来:“夫人,平西王带了好多人前来,说要搜查谢府。”

云初握着茶杯的手指猛地僵住。

平西王府的人竟这么快就到了,还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幸好秋桐和听霜已经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

听雨错愕道:“平西王虽然位高权重,但也没有资格搜查私人府邸吧,是不是有贼人出逃了,所以平西王才……”

“是平西王府的小世子和小郡主不见了。”婆子忙道,“大人已经去府门口恭迎平西王了,特让老奴禀报夫人一声,让府中姨娘和姐儿们回避一下。”

云初颔首,立即让人去通知女眷。

刚吩咐下去,她就听到了许多声音,原来平西王府的人已经搜到后院来了。

整个京城,也就只有平西王敢这般做吧。

大皇子是太子,需要民心,绝不会随意搜查私人府邸,引得百官弹劾。

其余的皇子没有能力傍身,哪有胆子敢做这样的事。

看到谢景玉陪着平西王越走越近,云初作为当家主母,自然不能像姨娘那般回避躲起来。

她站起身,迎上去:“见过王爷。”

楚翊的目光落在云初身上。

不知怎的,他想到了那天夜里,她抱着长笙的画面。

月色下,她的皮肤如白瓷一样,那天夜晚恍恍惚惚就觉得,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和长笙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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