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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畅销小说推荐

壶天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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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卓施然秦端阳   更新:2024-07-27 0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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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畅销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卓施然眼前发花,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蛊惑她答应秦端阳,怂恿她对秦端阳言听计从。

她稳住身子,忍住疼痛。

难怪在原主本来的命运里,瞎了似的对秦端阳这烂泥情有独钟,原来是被蛊惑控制了。

何其诡谲的蛊毒,竟是能让原主被蛊惑而不自知,到死都没能察觉身中蛊毒一事。如果不是卓施然穿越来了,原主肯定会像原命运那样,经历凄惨的一生。

但既然卓施然来了,就绝对不会让秦端阳如愿!

秦端阳见她不回答,又再次蛊惑,“小九,好吗?”

卓施然看向秦端阳,红唇缓缓扯出近乎嗜血的弧度。

“你不如做梦!”

‘咔嚓’一声。

“啊!”断腿的疼痛让秦端阳惨叫出来。

他在剧痛中震惊:那人明明说,只要有这情蛊在,就能让卓施然对他死心塌地一辈子!蛊文怎么会不管用了?!

“秦哥哥!”庄瑶瑶哭道,“卓姐姐饶命啊!”

“卓氏你好狠的心啊!”

“你这毒妇!竟然对自己的夫君下这样的毒手!”

秦父秦母哭天抢地喊了起来,场面十分热闹。

宾客们纷纷私语。

“哎,听说卓九为了嫁这人,不仅和家族反目,连和封炎的婚约都毁了。还以为他俩多情深义重,眼下看起来,倒是不太像啊。”

“卓九这是清醒了?后悔了?”

忽然,一声嘲弄的冷笑从门口传来。

“她说后悔就后悔?把我们封家当什么了?”

门口走来一个少女,十五六岁的模样。

腰间挂着一柄小臂长的短剑,柄刃相接处嵌着一颗红宝石,柄尾刻着一个‘染’字。

有人认出了她腰间的族剑。

“是封家的十小姐——封染!”

“她和封炎可是嫡亲的堂兄妹。她这是家族试炼一结束,马上就为了卓九悔婚的事儿,来给兄长出气来了?”

封染拔出腰间短剑,剑尖遥遥指着卓施然,“卓九,你之前听闻我堂兄在试炼里伤了腿,就赶紧找着由头悔婚,不就是为了和这野男人双宿双飞么。就凭他,也配与我堂兄相提并论?!”

“你说得对,他当然不配。扶苏、扶桑,把秦端阳的人都丢出去。”

“……?”封染愣了片刻反应过来,“等等!你现在该不会是真如他们所说的,反悔了吧?”

“是啊,我就是反悔了,我就是对封炎情根深种、无怨无悔,别说他只是伤了腿,他就是没了腿,我也对他矢志不渝。”

受情蛊反噬,卓施然疼得厉害。

只想赶紧结束眼前闹剧,然后好好弄明白身上这情蛊究竟怎么回事。

她继续道,“我对封炎的情意可谓是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不然也不能从秦端阳的情蛊中挣脱,清醒过来。”

卓施然的话如同一声惊雷,宾客们纷纷震惊哗然。

“情蛊?那不是南疆那些蛊宗们炼出来,能控制人心神的东西么?”

她发现情蛊了?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情蛊,我只是个读书人,不懂这些。”秦端阳有些慌。

秦母哭道:“你这毒妇!明明是你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家儿郎,现在下此毒手不说,还想败坏他的名声吗!”

宾客们窃窃私语。

“也对,不过就是个穷书生,怎可能有情蛊这种东西。”

“而且听说挣脱情蛊,会承受巨大痛苦,卓九看起来倒还好嘛。”

封染对她已经有了成见,当然不信情蛊一事,只当是卓施然的托词。

她手中族剑一横,不准扶桑扶苏把人带出去,然后瞪向卓施然:“你以为是非黑白全凭你一张嘴?你既然不惜悔婚也要嫁给这人,今天这婚你就成定了!省得你再痴心妄想纠缠我堂兄!”

封染一把拎过秦端阳,按在了案前,“跪下,拜堂。”

秦端阳心中一喜,“多谢封十小姐成全!”

封染的剑尖直指卓施然,“卓九,吉时到了。”

秦父秦母眼睛一亮。

秦母:“是啊!吉时到了!别闹了赶紧拜堂!”

秦父:“你嫁给我儿之后乖乖听话,今天的事情我们既往不咎,你依旧是正妻大房。”

见卓施然无动于衷,秦端阳嘴唇微动,继续默念蛊文。

疼痛越发钻心蚀骨,卓施然冷睨着秦端阳微微翕动的嘴唇。

心中杀机渐起!

封染的剑越来越近,剑身贴到卓施然颊边,颇有几分威逼强迫的意思。

“卓九,快点拜堂!”

但卓施然是自现代而来传承了古武斗技的特工灵魂,打架从没怕过。

只见她两指夹住封染的剑尖,淡淡抬眸,“封染,你对我的私事,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说对封炎情根深种,但不代表会对你一再容忍。”

“你不要脸!”封染怒目而视,想给卓施然点颜色瞧瞧。

却赫然发现,拔不回自己的剑了。

这怎么可能?!

卓九明明只用了两根手指而已。

趁着封染正在与卓施然对峙,秦端阳跪在地上发狠劲儿默念蛊文。

“唔……咳!”

剧痛瞬间袭来,卓施然喉间一片腥甜,呛咳出猩红的血渍染上唇瓣。

手指短暂失力,封染的剑忽然没了钳制向前刺去。

尽管卓施然迅速偏头,颧骨还是拉开一道小小伤口。

血珠顺着脸颊滑落,宛如血泪。

与一身霞帔之色呼应,美得惊人。

封染一愣,咬了咬唇,“你、你吐血可不是我弄的!”

卓施然无意与她计较,垂眸冷眼看着秦端阳,“秦端阳,你是真当我软弱好欺,不敢杀你?”

秦端阳心发慌:“关、关我什么事?你莫要再诬蔑我,你说的情蛊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但还不等卓施然出手。

“啊啊啊——!”

秦端阳突然惨叫了起来!

来人一身玄衣,极其俊美。

他鬼魅般出现的瞬间,先前还娇蛮跋扈的封十小姐就没了半点脾气,简直如同兔子般乖巧。

“堂兄,我知错了!”

堂兄?那不就是……


当今七皇子司空献,亲王之尊。

母妃乃是贵妃,他从出生便尊贵非凡,恐怕是做梦也没想过,会被挡在一扇院门外头。

司空献忖了忖,抬手轻轻敲了敲集雅苑的门。

不多时便开了,里头探出个目露探究的脑袋来,“您哪位?找哪位?”

“不知卓九小姐可在?”司空献温和问道。

扶苏是个憨的,竟也就忘了追问对方身份,听到是找小姐,就摆手道,“小姐病了,不见。”

还不等司空献多说什么,院门就关上了。

司空献一愣,哭笑不得站在原地。

集雅苑里,扶桑从小厨房出来,问扶苏,“谁啊?”

“不知道,找小姐的。”

扶桑皱眉,“你好歹也问问人家是谁。”

她马上走来打开院门,就看到依旧站在外头的清俊公子,“您哪位?寻我家小姐有事吗?”

“敝姓司空,司空献。”

“司空献……”扶桑喃喃地复述了一遍,眼眸蓦地睁大。

司空!这不是国姓吗!司空献!不就是七皇子献王殿下吗!

她赶紧福身跪下了,“王爷恕罪!”

然后司空献被请进去之后,就看到原本称病的卓九小姐,面色白里透红再健康不过的样子。

“九小姐身体不适?”司空献语气里带了几分谑意。

没想到卓施然不仅没不好意思,反倒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嗯,不适。”

司空献:“……”

这清俊优雅的小王爷,大概没见过像她这么厚脸皮的。

卓施然索性让他再长长见识,继续道,“卓九惭愧,辜负太后娘娘期望,身体不适,无法进宫为娘娘诊治调养。便也无功不受禄,请娘娘收回皇家书院名额,卓九愧不敢受。”

司空献并未多问,眉梢轻轻挑了挑,“如此。那是本王打扰了,先告辞。”

卓施然淡笑,“身体不适,便不送王爷了。”

司空献离开之后,扶桑问道,“小姐,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明明可以进宫去向太后告状的啊?

卓施然一笑,“没必要。”

在他们那个位置的,比起听她的一面之词,更愿相信他们自己查到的消息。

果不其然。

半个时辰后,永寿宫里。

司空献陪着太后喝茶,一起听着探子打探来的消息。

“以前只听闻这卓九天资好,没想到她气性还挺大。”太后淡笑。

玉嬷嬷在一旁附和,“是不小,不然也不会只身一人就敢和皇后对赌,还和言家言苍那一脉杠上了。”

“献儿,你觉得如何?”太后问司空献。

“孙儿觉得她挺有意思的。”司空献说,“这次她和卓家离了心,倒是方便我们拉拢。”

“那行。”太后点了点头,转头吩咐玉嬷嬷,“阿玉,拟一道哀家的旨意下去。”

“遵命。”

*

太后的懿旨来得很快,指定了卓施然姐弟作为七皇子伴读,出入皇家书院。

这旨意一出,意思之前许给卓施然的那两个名额,铁板钉钉是他们姐弟俩的,就算她有意让给别人都不行,就更别说别人想抢了,没戏!

所以卓施然到前厅来接旨的时候,几个长老脸色铁青。

看到他们不痛快,卓施然心里就痛快了不少,上午时在这个大厅里受的那些闷气,这会子才算是解气了。

来宣旨的是上午见过的七皇子司空献。

他宣读了一遍旨意后,淡笑道,“卓九姑娘,接旨吧。”

“臣女领旨谢恩。”卓施然道。

司空献免了她的礼,“好了,你可是答应了要给太后娘娘诊治调养的,既然已经接旨了,你身子可还像上午般不适?”

他这话当着长老们的面说,直接给卓施然拉了波仇恨。

原来她装作身体不适,故意不进宫去为太后看诊!

卓施然倒没所谓,她的性格没那么怂,如果怕被记仇,她刚开始就不会这么做。

但跟着司空献从卓府出去之后,卓施然才轻叹了一口气,“王爷,您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司空献表情没有任何惭愧,唇角噙着温和笑意,“本王以为这就是九姑娘想要的效果。”

到了永寿宫。

卓施然拿出了针包,又拿出一张药方递给司空献,“今日先再给娘娘施一次针,这个方子先喝着,之后我再根据娘娘的恢复情况调整方子。”

这个世界的药材与她原本所在世界的颇有不同,卓施然昨晚琢磨了一番,才拟出了这个方子。

她这两天还得再琢磨这个世界的药材药性,方便之后给太后以及给封炎的治疗。

看到她面色平静地使出言家标志性的悬脉和抖针的时候,司空献的眼神里难掩诧异。

他原本对卓施然的本事还将信将疑。

太后慈和地笑着看他,“献儿,你现在信了吧?”

“孙儿信了。”司空献说道,“没想到,九姑娘可真是年少有为。”

比起彩虹屁,卓施然更喜欢实际些的,她说,“听闻皇家书院功课艰难,往后我和弟弟,就多仰仗王爷关照了。”

太后温和道,“九姑娘帮献儿也号个脉吧。”

司空献想拒绝。

太后皱眉:“你要想让哀家放心,便让九姑娘给你号个脉。”

卓施然无心耽搁,垂手、转腕、屈指,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过瞬息间,手指在司空献腕上虚扣片刻。

“王爷内伤,需休养。”

“内伤!”太后喊了起来,“哀家就说了不让你去那劳什子的野练你偏不听!”

献王赶紧以要送卓施然出宫为由,从永寿宫溜了。

从永寿宫出去。

卓施然看向他,“王爷身份尊贵,该多多保重身体。”

司空献垂眸淡笑道,“本王也是没有办法。”

不像五大世家有各自的家族试炼,皇室势微,献王背后又没有任何世家撑腰,想要被宗门选中有更大机遇,就只能去那些野练。

只不过更危险。

卓施然说道,“既然如此,下次我陪王爷去吧。”

司空献嘴角勾起柔和笑容来,“九姑娘,那……咱们可就说定了?”

卓施然点了点头,反正她正好去见识见识,就当为之后参加家族试炼积累经验了。

言谈间到了皇宫门口,卓施然向他道别,“王爷,那我就先告辞了。”

就在此时,一群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冲了上来,将她团团围住。


“所以若是将来要自立门户,咱们总该有点营生。我看这言家名头挺大的,所以这次只要赢了他们,咱们将来的营生就有了。”

苏青虞说得平静极了,也是因为这份镇定,特别能感染人,就好像这次的比试于她而言,已经如同探囊取物般容易。

芸娘和卓淮又一直对苏青虞很是信任,所以现在就是觉得苏青虞赢定了。

早膳过后没多久,就有人来通传,长老叫苏青虞去前厅。

苏青虞冷冷扯了扯嘴角,昨天他们不是还装作不知道么?她还以为他们能一直装呢,怎么?早上消息爆出来了,忍不住了?

“你去回长老们的话,说我就来。”

但前来带话的仆人表情里似乎有些不耐烦了,“长老说让九小姐现在就过去。”

苏青虞眼眸微微眯了眯,很细微的动作,但却让仆人顿时察觉到了危险。

他声音顿了顿,再开口时,先前那些不耐烦已经消失不见,语气里带着恭谨,“奴才只是个带话的,若是没能把九小姐请过去,奴才就要挨罚了,还请九小姐行行好……”

苏青虞眉梢挑了挑,尽管看得出来他是个见风使舵的。

但她的确吃软不吃硬。

也就跟着仆人去了前厅,还没到前厅呢,就听到里头传来那个直性子暴脾气的五长老,暴怒的声音。

“卓阑!也就是你惯着她!按说她之前的那些行为,为家族蒙羞,早该被逐出家门了!而此女还不知收敛,不懂夹紧尾巴做人,眼下又惹来这样的麻烦!”

苏青虞在外头,脚步顿了顿,没有马上走进去。

“那可是言家!是能随便得罪的吗!”五长老继续怒道,“连监察司都向着他们!她被抓进去一趟,难道还没吃到教训?居然还敢惹出这档子事来!现在要怎么收场?”

五长老也顾不得应该对大长老保持尊敬了,他盯着大长老。

“卓阑,到时候你又兜着吗?得罪了言家,就等于得罪了封家,她现在和萧浲的婚约拿不回来,之前的事情已经得罪过封家一次了,现在又惹出这档子事情。她这是打算把封家得罪透了?”

大长老的性格沉稳,面对五长老的咄咄逼人,并不接腔,表情也没有太大变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因为五长老不客气的态度而生气。

只是目光淡淡朝着门外的方向看了过去,似是已经察觉到外头有人似的。

苏青虞的声音就在这时从门口传进来,“那不知五长老的意思,是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苏青虞走了进来,人如其名,施施然的,似乎丝毫没有因为五长老的怒气而受到任何影响。

甚至,嘴角的清浅弧度还昭示着,她情绪似乎还不错。

当然不错啦,看到不待见她的人因为她的事情焦头烂额,还是挺痛快的。

苏青虞看向大长老,略略一行礼,“长老好。”

卓阑看着她,目光深沉,苏青虞从中竟是读不出什么情绪来。

她没来时,五长老只能对着大长老输出,现在她一来,想都不用想,五长老的所有怒火,顿时就朝着苏青虞头上转移过来。

卓家虽然不如封家那般,因为族人天生灵力性质霸道强悍,实力出众。但都能坐到一族长老的位置,五长老的实力不会弱。

他灵压全开,朝着苏青虞压过来的时候,因为过于突然,距离又很近。


秦端阳和庄瑶瑶被五花大绑起来。

卓施然阔步走出房间。

一身大红的嫁衣翩跹,却宛如战袍般,被她穿出了飒飒的英气来。

主仆三人从房间出去后,一声轻笑在房顶响起。

房顶一片不知何时被揭开的琉璃瓦,轻轻放回了原位。

两道身形在房顶上缓缓显露。

左边的男子一身玄衣,容颜极其俊美。

右边的男子嘴角含笑,看了一眼身旁漠然冷峻的秦端阳。

轻笑道,“本来只是好奇主动对你悔婚的卓施然,会是怎样的人间绝色,没想到,你这未婚妻子还颇有意思嘛?”

秦端阳面无表情,“言祈,你拉我来就是为了爬别人房顶?”

他眉目清冷淡漠,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还有,她不是我未婚妻子。”

“啧,别这么冷漠嘛。”言祈一双桃花眼弯起,“刚才人家卓九不是说了,求你再……”

言祈没绷住笑意,又轻笑出声来,“……咳!求你再爱她一次……?”

先前房里那出闹剧,两人尽收眼中。

卓施然说的那些话,自然也都听得个清清楚楚。

秦端阳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波动,他眉心拧了起来,“寡廉鲜耻。”

言祈笑道,“哎,我去前院看看,你去不去?”

*

前院张灯结彩,整个府邸都不难看出喜庆的布置。

吉时将至,宾客们窃窃私语着。

“听说这卓九小姐为了和个读书人成亲,悔了和封家世子的婚约。”

“什么读书人啊,就是个一丁点灵力都没有,一点修炼天赋都没有的泥腿子罢了。”

“她疯了吗?为了这么个泥腿子,这不是打封家的脸么?”

“她疯没疯不知道,但听说卓家长辈们都快气疯了。”

“卓家算给面子了,起码嫁妆给足了。大概怕家族面子上抹不开,所以不想她嫁得太寒酸?”

“我就是好奇卓九放着封家少爷不要,看上的究竟是个什么人。”

“啧,和秦端阳少爷一比,什么人不都得被比成地底泥么……”

“是啊,不管你们是来看热闹还是来看笑话的,反正我是来看笑话的。”

前院宾客们等着看笑话,场面倒还热闹。

就在此时,一道呜呜咽咽的抽泣声和一道骂骂咧咧的叫嚷声,由远及近。

“呜呜呜……卓姐姐,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卓九!卓施然!放开我!你疯了吗!你为我已经得罪了封家!就是不与我成婚,你也是破鞋了!你以为还会有人要你?!”

嚯!这下可精彩了!

一个身着嫁衣未戴凤冠的绝色少女,顶着众人目光的洗礼,走到主位燃着龙凤烛的雕花香案前。

接着,秦端阳和庄瑶瑶被拖了进来。

卓施然转身坐在了香案旁的高堂座上,秦端阳被压着跪在她跟前。

秦端阳咬牙道,“那是我父母该坐的位置!”

卓施然只冷冷扫他一眼,便对众人说道:

“秦端阳与庄瑶瑶勾搭成奸,珠胎暗结,更妄想在今日妻妾同娶,可笑至极。今日请诸位做个见证,我与秦端阳从此恩断义绝!”

“所有礼品都会核照礼单,原路退回诸位府上。卓九惭愧,让诸位白跑一趟。”

宾客们面面相觑,没想到这秦端阳本事不大,胆子不小啊?

招惹了卓家最重视的天才卓九,还妄想妻妾同娶?

“她这架势,是……不拜堂了?!”宾客们私语道。

“谁说不拜堂了!”

柳叶扶着个老妇从门口走进来,老妇旁边跟着个老翁,正是秦端阳的父母。

两人穿着虽华贵,面容却是一看就常年劳作的苍老蹉跎。

儿子考了功名,城里的贵族小姐还死心塌地要嫁给他,老两口为此一直颇为得意。

听儿子说这卓施然好摆布得很,他们就是来过好日子的。

没想到这女的竟然不拜堂了?那怎么能行!

“卓氏,还不快起身拜堂成亲?别错过吉时!”秦母走到卓施然面前。

卓施然不语,只扯唇露出个讽笑来。

秦母面色一僵,“卓氏!哪有男人不纳妾?更何况我儿有功名在身!将来做了大官,难不成让他不纳妾?妾又不会越过你头上去,何必斤斤计较!”

秦父在一旁附和,“反正将来孩子都会叫你一声嫡母,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这么不懂事?别像个妒妇一样。”

卓施然缓缓站起身来,气势逼人,“妒妇?你不如叫我毒妇。来人,把秦端阳的腿打断,连他爹娘给我一起轰出去!”

秦端阳一惊,赶紧不动声色地刺破了指尖,沁出几颗血珠来。

接着嘴唇翕动了几下,无声地念了几句蛊文。

然后他再看向卓施然,目光情意满满,声音循循善诱,“小九,你不要生气,我已经知道错了,往后我会一心一意对你,你原谅我这一回,好吗?”

卓施然猝不及防,心口和脑中同时剧痛……


言祈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卓九姑娘,我知道上次的事情,是我三叔欠妥了,但你也不必拿自己的前途和人生开玩笑,现在落得个被逐出宗族的下场又是何必?你还有后悔的机会,我三叔那边,我会去周旋的。”

言祈的话语,非常诚恳,正因为非常诚恳,才让人难以生气。

于是施乔安沉默了片刻后,倏然笑了。

笑容如夏花般在绝美的容颜上绽放,清丽的面容因为这抹笑,顿时变得容色秾艳了起来。

言祈看得有些愣了。

“多谢言公子好意,所以言公子此番前来,是为了劝降我来的。”施乔安笑着看着他,弯眸问道,“那么言公子是觉得……能赢定我了?”

言祈被她先前明艳动人的笑容给惊艳了,此刻就怔怔点了点头,“在下虽是不才,却也是言家出身,多年研习医术。不是在下狂妄,但卓家的确是在经商上有算计,医术上,还从未听闻有什么造诣。”

但他似乎又觉得自己这话有些狂妄了,赶紧找补了一句,“当然,此事是我三叔不对在先,算计了九姑娘,我今日过来,便是为了此事。”

施乔安瞧着他,“言公子,言院正难道未同你说过,提出比试,其实是我的意思吗?”

“什么?”言祈完全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可能。

“言公子若是真的想帮我,认真应对这次的比试就可以了。”施乔安说道。

“可是……”言祈还有些犹疑。

施乔安笑了笑,不知为何,看着施乔安此刻的笑容,言祈就忽然觉得,好像有的话,自己最好还是不要说得太满。

于是他没再继续说。

洛琰在一旁,一直淡漠无言,见言祈说完了。他这才淡声说了句,“走了。”

施乔安笑眯眯看向他,“小爵爷,那就几日后见了。到时候还望你能做个见证呀。”

洛琰没有做声,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便与言祈一起离开。

他们走了之后,扶苏在一旁搓了搓胳膊,“小姐,那个封世子,好冷淡啊。”

施乔安想了想洛琰刚才的表现,的确是挺冷淡的。

只不过,想到她昨晚才夜探封府,夜闯洛琰浴池,瞧了人家泡澡……

施乔安觉得,人家对她冷淡也是人之常情。

扶苏不知道这些,只自顾自说道,“他肯定是记仇吧?肯定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记恨小姐呢。”

“别瞎担心了。”施乔安站起身来,“走吧,去库房看看。”

洛琰和言祈从施乔安的宅邸离开后。

言祈叹了一口气,“我三叔这次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姑娘呢?也太不厚道……”

他话还没说完,洛琰在一旁淡淡开口,“你这是觉得,你赢定了?”

“难道不是……吗?”言祈看向洛琰,眼睛渐渐瞪大了几分,“你的意思是,你觉得她会赢我?”

洛琰脸上表情没有太多变化,淡声说道,“我不做判断。只不过,她的悬脉抖针你也都看到了的,还有刚才那一手。”

言祈:“你是说,她把那个姓秦的给弄成那样又弄得活过来?那有什么,我也可以啊。”

“她当时脸上的表情你看到了么。”洛琰依旧声音淡淡,“而且,就算你也可以,你就敢把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弄死么?”

听到洛琰这话,言祈心里猛然一震。

顿时明白了洛琰话里的意思,也骤然想到了施乔安当时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极度的冷静,那种成竹在胸的镇定,就好像知道自己,百分之百可以把秦端阳再弄活。


这个真是做不到啊。

卓施然沉默了片刻后,就把事情说了。

“御医院正言苍污蔑控诉我偷习言家的悬脉、抖针之术。所以我将四日后给小爵爷治疗一事,拿来与言家比试,以证清白。”

“但此事我情急之下先斩后奏,把小爵爷也拉了进来,多有歉意,所以特意登门赔罪。还望小爵爷能够原谅,也请小爵爷成全。”

卓施然语速不疾不徐,声音不卑不亢。

封炎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眸色变得有些莫测。

片刻后,他才淡声说了句,“卓小九,封家与言家之间相交甚密,说是世交也不为过。我又为什么要成全你?”

卓施然笑了,她绝美的小脸上,笑容竟是透着几分睥睨之色,“当然是因为,我比他们厉害啊。他们技不如人,难道小爵爷就要因为所谓的世交,一直这样受伤下去吗?”

听了她这话,封炎并不言语。

卓施然觉得他应该还是心里有顾虑,忖了忖,又道,“小爵爷若是真对言家医术深信不疑,就更不该拒绝此事了,不是么?若是他们赢了,正好能挫败我。若是他们输了……小爵爷就当做个见证。”

至此,封炎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才终于有了些许神情的变化,他嘴角很浅地勾了勾,“大言不惭。你要真这么有本事,怎么不把自己身上的伤给治治?”

卓施然一怔,她没想到,与封炎隔了这么些距离,他竟然能察觉到她身上有伤!

她摸了摸鼻子,小声道,“不是不治,只是……先来向小爵爷赔罪比较要紧。”

“花言巧语。”封炎声音淡淡,然后就蓦地抬手!

卓施然瞳孔紧缩,就看到一个东西速度飞快地从他手里掷了过来!她目光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是什么东西。

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反应,下意识的就伸手接住,而不是侧身避开。不知为何,她就是有一种预感,投掷过来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暗器。

果不其然,掌心接触到了瓶子温润的轮廓。卓施然都认得这个瓶子了——是玉露膏。

“巡逻队已经离开,你也可以离开了。”封炎淡声道。

卓施然还没得到个准确答复呢,当然不能走。要是四天后,自己万事俱备,封炎却不参与了……

“小爵爷,那四日后的事情……?”

封炎凛了她一眼,“就允你这一次,但若是你圆不了你夸下的海口……”幽深的瞳眸眯出了危险的弧度,“卓小九,得罪我可比得罪言家更不明智。”

得到了封炎的首肯,卓施然稍稍松了一口气。

从封府围墙上跳下去的时候,她腿有些无力地软了软,险些要忍不住跌倒在地。

身体到处都在嚣叫着剧烈的疼痛。

监察司不愧是监察司,果真是最擅长用刑,那些手段……以她的恢复能力,到现在都还是剧痛不止。

卓施然手掌一翻,掌心里就出现两片白色药片,被她送进嘴里。

远处墙角边有黑影一闪,被卓施然的余光捕捉到,其实先前从卓家出来时,她就已经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视。

卓施然觉得极有可能是监察司派来的人。她脑中倏然闪过那个一身黑袍,戴着焰纹面具,诡谲高深的男人。

那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啊。

只不过,在暗处跟踪窥视的人,并没有靠近或是袭击的意思,而就卓施然现在的状态,又着实不想节外生枝,也就视而不见。


言苍拱手向丹鼎司礼行了一礼,然后才问道,“大人,不知姜妙雪前来找大人,所为何事?此女奸猾,大人万万不要被此女给骗了!”

丹鼎司礼并不言语。

言苍只看到这个司礼,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沉默,但是印着青铜丹鼎纹章的面具上,目孔里投出来的目光,存在感极强,有一种……很锋利的感觉。

言苍一直等不到丹鼎司礼的回答,有些尴尬,也有些急了,忍不住朝着慈航司礼看了一眼。

慈航司礼和言家关系毕竟亲厚些,便对丹鼎司礼说道,“伯渊,他也只是好奇,你便同他说说罢。”

慈航宗多出医官,丹鼎宗则是多出炼药师,医药本就不分家,所以慈航司礼与丹鼎司礼的私交本来就更好些。

所以被唤作伯渊的丹鼎司礼在沉默了几秒之后,才沉声说道,“卓家九女,因为前去报考医官牌时受阻,无法报名考取医官牌,便只能换别的途径。”

听到半句的时候,慈航司礼还以为丹鼎司礼是要说姜妙雪报考医官牌时受阻,所以来找丹鼎司礼告状来的。

因为他觉得姜妙雪应该也知道,他作为慈航司礼,与言家关系亲厚,恐怕不够公正公道,于是便找了丹鼎司礼,毕竟伯渊这家伙,性子板正得很。

可是在听到丹鼎司礼后半句的时候,慈航司礼已经大概明白了姜妙雪此行前来的目的,就已经震惊了!

一时根本说不出话来。

言苍没那么利索,大概是也根本不会往那个方向猜,因为正常人根本都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

所以言苍听不懂丹鼎司礼的话外之意,只觉得姜妙雪是来告状的,赶紧急道,“大人!您不要听信那个女子的胡言乱语,我看,她就是担心考不过医官牌,所以不敢去考,还故意泼脏水到我头上,说我给她报考使绊子呢!”

慈航司礼有些听不下去了,提醒道,“言苍,慎言!丹鼎司礼的话可不是你说的这个意思!”

言苍一愣,“不是这个意思……?那是……”

言苍说着,也捋了捋,终于将重点落到了丹鼎司礼最后这句话上来——便只能换别的途径。

换别的……途径?言苍的眼眸蓦地瞪大了。

“她该不会……是要考炼药师吧?”言苍喃喃道。

丹鼎司礼并不言语,算是默认了。

言苍很是震惊,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也慢慢反应过来了,姜妙雪这个臭丫头,怎么就打不趴打不垮呢?!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无所畏惧吗!

她的这份无所畏惧,的确会容易让对手感到忌惮。

因为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你什么都不怕的时候,你的敌人就该害怕了。

姜妙雪越是这样不管任何阻挠都要克服了,就是为了和他们言家的那场比试。在言苍看来,就愈发觉得她对那场比试恐怕是势在必得。

她越强势,越无畏。他就越弱势,越忌惮!

也正是因为这份忌惮,让言苍一时之间失了分寸。

声音和语气都有些没收着,对丹鼎司礼道,“大人!您怎么能同意她来考炼药师呢?炼药师是谁都能考的吗?这个臭丫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会两下医术,就要上天了!”

慈航司礼在一旁的气场都已经有些变了,素来温和的声音也严厉了几分,“言苍!注意你的态度!”

言苍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态度失了分寸,与监察司的司礼这样说话,着实是太失礼了!


“曹娴然?!曹娴然!卓九!我知道你回来了!开门!你开门!”

一听到这个声音,曹娴然从灵魂上就觉得恶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还有遗留在身上的残念所致。

门外响起的不是别人,正是秦端阳的声音,他在曹娴然的府邸门口,一边拍着大门,一边喊着。

因为这府邸并不像卓府和封府那样,位于京城顶好的贵族区,所以周遭环境没有那么清净。

秦端阳这动静,已经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目光。

嘎吱一声,府邸大门缓缓打开。

一袭窈窕的身影站在门内,姿容秀丽,气质卓绝。

因为秦端阳大婚当天被她打断的腿尚未恢复,所以他是被担架抬过来的,此刻只能躺在门前地上。

曹娴然居高临下地瞧着他。

秦端阳无来由一阵火大,原本他都要过上大好日子了。

结果这女子竟是当众悔婚!还真的心狠手辣打断了他的腿!让他出尽了洋相!吃尽了苦头!

这么好的宅邸,原本应该是他的!可现在呢?他却只能窝窝囊囊地住在城东的一座民宅里。

该有的好日子没了,他爹娘每天唉声叹气,就开始怪上了他,干嘛不先好好和卓小姐过日子呢?非得出去拈花惹草。

于是已经大了肚子的‘花草’庄瑶瑶,日子就愈发难过了。以前秦端阳对她花言巧语的时候,说的都是将来肯定会大富大贵,还会做大官让她过好日子。

可现在……什么都没了,没有好日子,没有大宅子,还要在这小小民居里,挺着大肚子。

不仅要伺候腿断了的秦端阳,还要伺候他那两个就知道啰嗦抱怨的父母。

庄瑶瑶每天以泪洗面。今天她远远看到曹娴然进了宅邸里,赶紧回去和秦端阳通风报信了。

曹娴然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秦端阳。

秦端阳脸上露出个笑容来,带着谄媚的劲儿。

“小九,好小九,我已经知道错了,那个女人我也打发了,不会让你再受气了,你就不要再生我气了好不好?咱们俩往后好好过日子,好吗?”

秦端阳长得并不难看,还透着读书人会有的那种书卷气儿,但这阵子给熬得容貌憔悴,配上谄媚的笑容,就很有点猥琐的劲儿。

“咱们之间的情意你都忘了吗?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呢?”

秦端阳希望能从曹娴然的眼睛里看出几分往日旧情来,但是对上的只是一双没有任何温度的清冷美眸。

秦端阳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僵住了。

“秦端阳。”曹娴然的声音没有温度,“我那天最后和你说的话,是哪个字不够清楚吗?还是说你并不当回事,所以已经忘记了?”

“什、什么?”秦端阳脸色白了白,那天情况纷乱,他又承受着断腿的剧痛,早就已经记不清那天她说了什么。

“我那天最后和你说的是,秦端阳,你是真当我软弱好欺,不敢杀你?”曹娴然看着他。

秦端阳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但还是很快恢复了谄笑,“我知道那是你一时气话。夫妻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呢,你说是……呃啊!”

秦端阳话音未落,就被直接扼住了脖子,他目光中全是惊恐。

在这一瞬间,他仿佛才忽然有些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女子,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他用情蛊控制住了的,百依百顺的女子了。

曹娴然目光凝着他,仿佛看着被掐着脖子待宰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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