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尘九儿姐的现代都市小说《鉴宝鬼眼全集阅读》,由网络作家“小九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都市小说《鉴宝鬼眼》,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苏尘九儿姐,是网络作者“小九徒”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对方问道:“你叫苏尘对吗?我这边是新街口医院!”我一下反应过来。女房东之前曾告诉过我,她名字叫许清。我曾将自己电话给她。那时候还没有外卖这种东西,我只得出了门,打包了饭菜,顺路买了一份汤,来到了新街口医院。许清胳膊上缠着绷带,脸色异常惨白。她看到我进来,满脸感激之色,说道:“苏小哥,伐好意思啦,给侬添麻......
《鉴宝鬼眼全集阅读》精彩片段
敲了敲门。
她没任何反应。
我走了进去,看到令我心惊的一幕。
房间非常凌乱,被人给翻过。
她胳膊被捅伤了,刀口很深,流了很多血,染得床单全部都红透。
由于她位置是趴着,在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我探了一下她鼻息,非常微弱。
十有八九是胡三干的。
我立马将她了背起来,快速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医生说,受伤后耽误太久,失血过多,再晚来一会儿,命要没了,必须赶紧缝合并输血。
很快。
她被送去手术室了。
护士让我交钱,五千块。
上次我给了她三千二房租,买了两部手机,刚好只剩下六千块左右,交完钱,身上仅一千来块了。
我在手术室门口等。
护士从手术室出来,问道:“你是她老公或男友吗?”
我回道:“不是。”
护士问:“那你是?”
我回道:“房客。”
护士闻言,皱眉道:“手续需要家属签字才能进行,你能联系到她家人吗?”
我摇了摇头。
护士又问道:“你是她房客,算是朋友了,那你能签吗?不过,我可提前跟你说,如果手术出了什么问题,可能会与她家属发生纠纷。”
我回道:“我签吧。”
签完字之后半个小时,手术完成了。
我问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回道:“手术很顺利,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离开了医院。
回去之后,我洗了个澡,吃了一碗泡面。
打开电视,看了场亚洲杯半决赛。
由于国家队2:3输给了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队伍,心情很不爽,蒙着被子睡觉。
睡了几个小时,电话响了。
一个固定号码打来的。
我的手机号码,几乎没人知道。
谁给我打?
接开了之后,对面说道:“你好,许清已经醒了,但她一天没吃饭,需要补充营养,你赶紧过来一趟。”
我回道:“我不认识许清。”
对方问道:“你叫苏尘对吗?我这边是新街口医院!”
我一下反应过来。
女房东之前曾告诉过我,她名字叫许清。
我曾将自己电话给她。
那时候还没有外卖这种东西,我只得出了门,打包了饭菜,顺路买了一份汤,来到了新街口医院。
许清胳膊上缠着绷带,脸色异常惨白。
她看到我进来,满脸感激之色,说道:“苏小哥,伐好意思啦,给侬添麻烦了,我身边没有亲戚朋友。”
我理解。
她职业比较特殊,身边不可能有亲人在。
我回道:“吃吧。”
许清大概是真饿了,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一滴汤都没有剩下。
吃完之后,她脸色好看多了,似乎也更有力气。
她用手抹了抹嘴,说道:“治病钱、饭钱我会还你,但我现在身上没现金了。”
我皱眉问道:“房租让胡三给抢走了?”
许清闻言,眼眶泛红,豆大泪珠落下。
她银牙紧咬,骂道:“港比养子!他昨晚派了几个人过来,不仅抢走了我所有的钱,还捅伤了我!”
我问道:“他派人来,应该是想找我吧?”
许清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是!但不管怎么说,事情因我而起。苏小哥,胡三是混社会的,他上次吃了你大亏,不会就此罢手。你虽然能打,但架不住他人多。苏小哥,你赶紧换一个房子吧,这些天房租我不收你的!”
我回道:“知道了。”
随即,许清转身,从自己随身小包里面的夹层,拿出了一块牌子,递给了我。
“阿奶在世时给我的,据说大师开过光,从小我就戴身上,能安神宁气。五年前有人花一万块买,我没卖,现在少说也翻几倍了。你帮姐一个忙,拿去卖了。”
“除去你垫付的医药费,卖剩下的钱,不管多少,你都拿去,当救我两次的感谢费。侬可能也晓得我是干什么的哈,我伤好了能赚,来钱轻松。”
“讲真,第一眼看到你,我觉得你很像我死去的弟弟,挺有眼缘的。这东西给你处理,我也不会觉得愧对我阿奶。租房给你添了大麻烦,我过意不去。姐身子虽脏,但心干净,不喜欢欠人。”
我心中一动。
许清把这块牌子小心翼翼地藏在钱包夹层,必然是她最心爱之物。
但她在自己极为艰难的时刻,却将它拿出了出来,用来还我人情。
仗义每多屠狗辈。
负心多是读书人。
单凭这点。
许清值得交。
我拿起那枚牌子看了看,有些吃惊。
元时期伯奇铜鸟牌。
伯奇鸟是吞鬼十二神兽之一,专吞梦魇。
以前封建社会,如果小孩夜间啼哭不止,大人会认为小孩被梦魇鬼缠身,往往会制作一枚伯奇鸟牌,挂在小孩脖子上,用于安神止哭。
元代流传下来的铜制品不多。
即便是交流用的铜钱,因铸额少,市场上比较少见。
一枚元代铜钱,价值很高。
遑论这种做工罕见且有丰富寓意的铜制伯奇鸟牌。
放市场上,单这块伯奇鸟牌本身的价值,二十万不止。
而且,这块伯奇鸟牌反面还刻有“仲晦府制”字样。
仲晦便是设计元大都那位刘秉宗,元代风水大师。
鸟牌虽不一定出自他手,但却是他府邸做的东西。仲晦府开过光的物件,算一件法器了,安神宁气效果肯定错不了。
若遇上喜欢的,价钱翻上几倍也有可能。
我还给了她。
许清见状,顿时愣住了。
随即,那张精致而魅惑的脸,带有一些愠色。
“小苏哥,你是不是嫌弃姐的东西?”
我说道:“不是。你不欠我的。”
许清问:“你说什么?”
我回道:“上次打胡三,因为他骂了我。这次救你,因为胡三本来是就冲我来的,与你关系不大。我不会搬走,因为租金我已经付过了。另外,许姐,你这块铜牌叫伯奇鸟牌,若低于二十万,千万不要出手。”
许清闻言,双目怔怔地瞅着我,像在看一个大怪物。
半晌之后,她问道:“你会鉴宝?!”
我不置可否,起身离开。
到了门口之时,我转头问道:“许姐,胡三是跟谁混的?”
许清方才从懵逼当中反应过来,回道:“我以前听他打电话,给他直接派活的人叫王大头,但好像他们还有一个大头目,叫什么……”
我问道:“裴哥?”
许清回道:“对!就叫裴哥!”
冤家路窄。
离开医院之前,我在走廊上给了看床护士五百块钱。
让她这几天用四百块帮忙给许清打饭,省下一百块当辛苦费。
护士很高兴,表示一定会照顾好许清。
尔后,我给王大头打了一个电话。
王大头听到我的声音之后,讲话带着颤音,问我有什么安排。
我告诉他:“没安排。但你一个叫胡三的手下,派人捅了我朋友。”
王大头回道:“苏爷,我懂了。”
出了门之后,肖胖子电话打来了,问我人在哪儿。
我回答在医院。
肖胖子说:“我在你住的地方,有事要说。”
我回到了出租屋。
肖胖子脸色很不爽。
开了门之后,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我问道:“怎么了?”
肖胖子说道:“裴哥的事,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我说道:“坏消息。”
此话一出。
陆岑音顿时俏脸绯红,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娇怒无比地看着我,银牙紧咬:“你可真无耻!”
尔后,她拎起了包,转身就走。
陆岑音出门之后,我心中一声冷笑,默念了三个数。
“三。”
“二。”
……
“一”还没有念出来,陆岑音果然从门口回来了。
陆岑音的脸色非常冷峻,留下了一张纸条,拍在了桌子上,说道:“上次敢这样调戏我的人,现在坟头已经长满了草!纸上是我的电话号码,你最好打听清楚我的底细,再作决定!”
我知道她一定会回来。
敢一张口就开四十万年薪的,在古玩江湖,一定是大金主。
金主要屹立江湖不倒,全靠鉴师。
一名出色的鉴师,犹如金主的双眼。
钱是买不到眼睛的,无论多少。
陆岑音对我势在必得。
我透过窗外望去。
陆岑音开的是一辆红色的轿跑,油门轰鸣,快速地离开了。
我转身锁好了门,出去吃了一碗兰州拉面,破天荒地加了三小碟酱牛肉。
吃完饭之后,我转到手机市场,买了一台二手手机。
摩托罗拉L2000。
这手机只有短信和电话功能,游戏是贪吃蛇,而且样子丑。
但在当时,待机时间长,壳子皮实,算好手机了。
第一个电话,我打给了肖胖子。
我从九岁开始跟着九儿姐,走遍全国大大小小古玩市场。
由于地点不断变换,身边压根没朋友。
但最后一年在金陵,却交到了一个,那就是肖胖子。
肖胖子原名叫肖岚,当兵退伍之后,跟着他老爹干起了包袱军。
某天晚上,在金陵街头,因为九儿姐长得实在太漂亮,遭到了十几个醉酒小混混的调戏。
九儿姐功夫非常了得,但她双手抱在胸前,转头冷冷地看着我。
她的意思我明白,她那双手,不能揍这样的垃圾,否则,太跌价。
我开始动手收拾他们。
正当干得他们满地找牙之时,肖胖子来了,竟然主动加入了战团帮我。
从此,九儿姐同意我跟他交朋友。
熟悉之后,肖胖子知道了我的本事。
但他有一个很好的习惯,从来不对我问东问西,也不找我们帮忙去鉴定东西。
尽管,肖胖子因为眼光问题,经常亏得哭爹喊娘。
我打算把佛像金钱给肖胖子,让他找门路销货。
并不是相信他眼光,而是单纯相信他这个人。
接到了我电话之后,肖胖子愣了半晌,问道:“你……出事了?”
我回道:“恩。”
肖胖子又问道:“你姐姐呢?”
我顿时有些黯然,回道:“不知道。”
肖胖子突然兴奋起来,音调也拔高了几分:“这这这……你姐姐的事我不再问了,反正她是女神仙,但这是合该老子要发财啊!你在哪儿呢?千万别走啊,我马上来找你,十万火急的事!”
我在住处等了半个小时左右,肖胖子风驰电掣地骑辆力帆摩托来了,额头上沁满了汗珠,气喘吁吁。
“兄弟,久旱逢甘露,借箭刮东风!我要发了,真要发了!”肖胖子急吼吼地说道。
我问道:“搞到好东西了?”
肖胖子说道:“确实是!你就告诉我,你现在可以鉴宝了么?”
我点了点头:“可以!”
肖胖子闻言,突然癫狂大笑,笑了好一会儿,说道:“以前我老是收瞎货,身边一尊神,却不敢求,简直是苦不堪言。现在我收了一件上货,你竟然出山了,果真是要发财,妖魔鬼怪要挡也挡不住!”
尔后,他迅速拉开了包裹。
包裹里面,第一层是防震薄膜,第二层是塑料泡沫,第三层是旧报纸,第四层是软布。
包装的非常仔细。
可见肖胖子对里面物件的珍重。
打开软布,他拿出了一尊瓷瓶,小心翼翼地抹平了地上的碎灰,轻轻放在了地上。
“快上上眼!”
尔后,肖胖子转手递给了我手套、强光手电、放大镜。
我见状,摇了摇手,说道:“还用不着这个。”
我蹲了下来,仔细地观摩着这尊瓷瓶。
瓶子撇口、细颈、垂腹、圈足。
瓶身周围缀青花,纹理细腻而圆润,瓶身优美流畅,造型具有浓浓的北宋浪漫才子风。
我问道:“哪儿来的?”
肖胖子闻言,不无嘚瑟地说:“丹市!我家老头子丹市一位几十年老朋友牵的线,一老表家里,他挖地窖,挖出了这尊东西。老表的儿子要出国留学,他想卖了换钱,要价五十万。老头子的朋友作为牵线人,收五万利是钱。”
“我老头子看过了以后,当场就付了定金。我自己前些天也陪老头子去看了,老表家里挖地窖的土还没清理干净呢,老表一脸苦相,说这可能是大宝贝,卖了心疼,但为了儿子前途,实在没办法才出手。”
“我仔细看过了,瓶子没任何问题!你看这上面的‘蚯蚓走泥纹’,漂亮不?这可是妥妥宋钧窑玉壶春瓶呐!这要弄出去,可是天价!我爷俩上了一辈子当,这下总算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古瓷行里有一句话:纵有家财万贯,不如钧瓷一片。
若真是宋钧窑玉壶春瓶,确实是天价。
我又问:“你们哪儿来的钱呢?”
肖胖子闻言,尴尬地挠了挠头:“我爷俩哪儿有钱呢!借高利贷啊!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就这完美品相,在拍卖会上,扣除劳什子鉴定费、宣传费,翻十几二十倍跟玩儿似的!”
我脑瓜子顿时嗡地一下,问道:“就你们爷俩看过?”
肖胖子点了点头:“这可是重器,哪儿敢给别人看啊!到时别说人家动手抢了,估计连我爷俩的小命都要搭进去,咱讲究的就是快刀斩乱麻!”
我皱眉道:“你家老头子那个牵线的朋友呢?”
肖胖子回道:“他是干‘骑墙’的,专给上、下游商家介绍货源线索,真假他不管,就收一点利是钱,他也根本不懂瓷器。这人信得过,交往了几十年,从来没坑过老爷子。”
我冷声说道:“你被做局了!”
做局。
就是故意挖一个圈套,让人往里面跳。
这里面的名堂太多,先说肖胖子所遇到的这个。
这局叫做“土鱼篓”,属于做局当中比较高明一种手法。
做局人在农村建或者买一套房子,住上几年,甚至十来年,按兵不动。一旦遇上合适的大憨货,房子里面的老表,就开始挖地窖或者拆老宅,假装弄出来一个老物件,引人上钩来买。
加上假物件的制假水平比较高明,一般人,压根不会怀疑此事的真实性。
等东西一被大憨货买走,里面的人立马收鱼篓,撤走。
让买家哭都没地儿哭去。
肖胖子闻言,顿时愣在了原地,一双铜锣眼瞪得老大。
半晌之后,肖胖子烂着张脸说道:“不可能啊!房子确实老表住的,牵线的人也是靠得住的朋友……兄弟,你都没用三件套,千万别吓我啊……这么滴,你赶紧用工具再瞅瞅!”
我说道:“不用再看!这宋钧窑玉壶春瓶做假手段高明,但瑕疵也很明显。”
“第一,宋时期玉壶春瓶大多修长、溜肩、直身,你这件瓶身浑圆,似‘地雷’,收足,是典型金元时期的特点,造假人未仔细区分年代。”
“第二,钧窑胎骨厚重,通体施釉,浑然天成,这件上厚下薄,假意古人施釉不当,实则是造假人手艺不精所致。”
“第三,蚯蚓走泥纹是釉层上漂浮的浅色浮釉,釉层下都是深色的,恰似蚯蚓在稀泥表面爬过的痕迹。可你这件纹走釉底,蚯蚓似钻非爬,完全丧失了灵动性。”
其实。
造假人的技艺不差,几乎可以达到以假乱真。
在“土鱼篓局”的巨大引诱之下,受宋钧窑玉壶春瓶这类重器的刺激,别说肖胖子爷俩,就是多年的老行家,也容易打眼。
这几句话一出,肖胖子立马拿起了高光手电,拿着瓶子,仔仔细细地再看了几遍。
看完之后,他顿时脸色煞白,浑身如遭雷击,一屁股瘫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不吭声。
时间好像在静默。
正在此时,肖胖子的电话响了。
两千年左右的手机,喇叭都很响。
不过,即便不那么响,以我的听力,也听一清二楚。
“岚啊……快来救我……我被人给砍了……”
这是肖伯的声音!
肖胖子闻言,脸色陡变,喊道:“老爸,你在哪儿?!”
肖伯在对面含糊地说了几句话。
肖胖子没听清楚,急了,大声喂了几句,但对面电话挂断了。
我说道:“肖伯在新街口百货大楼旁边副食店!”
我和肖胖子立马装起了东西,跑了出去。
肖胖子骑着摩托车,我坐在车后座,风驰电掣一般往新街口赶去。
到了新街口,一群人正在围观。
肖胖子扒拉开人群,冲了进去。
肖伯躺在地上,浑身是血,手、脚,都被砍了深深的伤口,奄奄一息。
“老爸!老爸!你怎么样?!”肖胖子抱着浑身是血的肖伯,焦急大喊道。
一分钟之后,救护车到了。
我们把肖伯抬上了救护车。
一天之后,肖伯被抢救回来。
他告诉我们,砍他的人,是放高利贷王大头一帮人。
五十万本金,再加上利息,现在已经是七十万了。
王大头说,三天后再不还钱,让他们父子同时瘫痪在床。
肖伯躺在床上,吩咐肖胖子,赶紧将那尊宋钧窑玉壶春瓶出手,否则,损失太大了。
在医院外面的台阶之上,肖胖子猩红着双眼,抽着烟,瞅着外面车来车往。
“兄弟,你身上有钱吗?”
“还王大头还是给医院?”
“给医院。”
我拿出身上那枚佛像金钱,丢给了他。
“刚捡的漏,至少值五万,给肖伯治病足够了。”
肖胖子拿起佛像金钱瞅了瞅,丢还给了我:“你帮我个忙,去换钱给我爸治病,再把我爸安顿到乡下去,大恩不言谢!”
尔后,他将烟头狠狠地摔在地上,大踏步出医院门。
我冷声问道:“干嘛去?”
肖胖子回头:“你再帮个忙,如果我被人给砍死了,你把我骨灰掺在瓷泥里,做成旱烟斗,送给我爸!”
我说道:“傻逼!”
肖胖子变脸了,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冲我大吼道:“老子要报仇!王大头砍了我爸!老子三岁就没妈了,全靠我爸一双手,把我喂成了一米八的铁骨汉子!我要杀了王大头!”
我问道:“王大头是你仇人么?”
肖胖子:“是!不共戴天之仇!”
他脑子坏了!
被仇恨给冲坏的。
我一把拎起了他的衣领子,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利息是你们答应的,你爸不还钱,被王大头砍死都不冤!你的仇人是做局害你们的人!你特么去吧,踏出医院大门,肖伯要再被人砍,我眉毛都不会跳一下!”
还是那句话。
江湖不是绣花睡美人,没有温良恭俭让。
他现在去,就是送死。
肖胖子先是发愣,猩红的牛眼死死地盯着我。
半晌之后,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疯狂地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知道仇人是做局的!但我打听过了,丹市那家农户已经跑了,连我爸那位骑墙的朋友也不见了,我上哪儿找他们去!”
我说道:“金陵但凡势力大的古董商,在农村都安插了不少土鱼篓,平时按兵不动,一般遇见傻大户,土鱼篓才会露饵。你们向来穷的叮当响,证明这个鱼篓最初肯定不是为你们设的。”
“而骑墙的那位,认识肖伯几十年不坑你爸,为什么他偏偏这个时候坑你们?”
肖胖子闻言,转头问道:“你什么意思?”
“真正的仇家也不是他们。”
“那是谁?”
“你好好想想。最近得罪了那个古董商大佬,他启动了土鱼篓,想要做死你们爷俩。”
肖胖子听完都傻了。
我丢了烟头,上楼去病房看肖伯。
斜眼瞥见,肖胖子拿起了电话,好像正在向别人打听着什么事。
肖伯浑身包扎的像木乃伊似的,见我来了,眼珠子动了动,还咧嘴笑了。
“小苏啊,肖岚一定把那上货给你上过眼了吧?怎么样,这次肖伯不打眼了吧?”
“肖伯您太棒了。”
“嘿嘿!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赌徒天天输!干咱这行也一样,不会一直吃瘪。肖伯这点伤,都不算事!”
“……”
正聊着呢,肖胖子在病房门外,冲我勾了一下手。
我出去之后,肖胖子说道:“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谁?”
“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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