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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扒手那些年畅读全文版

老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精品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蓝荣武爱国,是作者大神“老贼”出品的,简介如下:他老家,前三家子村。村子不大,多数都是红砖房,混杂着一些土坯房。往远看,莽莽雪原,一马平川望不到头。“刘爷,”他拉着我跳下了车,“晚上过来喝两口!”“等你家那老叽霸灯死的,我就过去喝酒!”老汉骂了一句,驾着牛车走了。唐大脑袋嘿嘿一笑,也不生气。我用力跺着冻麻了的双脚,夏天坐牛车还行,沿途看着风景,很是悠......

主角:蓝荣武爱国   更新:2024-07-01 18: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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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扒手那些年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按理说我常年天南海北的走,最不怕的就是坐车,可这条路实在是太破了,大客车即使龟速行驶,晃的我也是头昏脑涨。

再加上车里还有两个老爷子对着抽旱烟,老遭罪了!

寒风直往脖子里钻,我立起军大衣的毛领子,跟着他走。

韩甸乡就一条细长马路,路两边各种小买卖,食杂店、花圈店、馒头铺、五金店、种子化肥……卖什么的都有。

“亮子,挺长时间没回来了吧?”一个大婶从馒头店出来,看见他还挺热情。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货叫唐亮,或者中间还有个字?

唐什么亮?

太冷了,我懒得问。

他抄着袖喊:“嗯呐,王婶儿,你家啥时候杀猪?”

“腊八!快了,再有半个月来家吃肉!”

“好嘞!”

本来我以为他既然身在贼道,在乡里肯定人厌狗烦,万万没想到,这货人缘还挺好。

想法还没落地,现实又开始“啪啪”打我脸。

两个年轻女孩儿从我俩身旁走过。

这货吹起了口哨。

其中一个梳着两条大辫子,穿着小碎花棉袄的女孩儿,朝地狠狠啐了一口。

“呸!”

明显针对的不是我。

另一个骂:“臭流氓!”

大辫子说:“又挨揍了?该!”

“……”

两个女孩儿骂骂咧咧走远了。

我有些奇怪,这大脑袋难道做过采花贼?

一家食杂店出来个老娘们,手里端着满满一盆水,用力泼了过来。

呼——

热气升腾。

幸好我俩手脚麻利,连忙跳开,这货刚要张嘴,人家已经进去了。

我愣眉愣眼地瞅他,人家毫不在意。

路边几个顽童在抽冰嘎,看的我都想过去抽几下。

远远过来一辆牛车,车把式是个白胡子老汉。

“刘爷,你回去不?”唐大脑袋朝他喊。

老汉扬了扬手里的柳条儿,“回去,上来吧!”

我说:“没几步远,还坐啥车呀?”

他咔吧着小眼睛,“远着呢,不坐车你还想腿着走?”

我当场石化,还没到?

确实还没到,我俩缩着脖子盘着腿,牛车很快拐上了一条小土路,开始往西南方向走。

半个小时后,来到了一个小村落,唐大脑袋说这儿就是他老家,前三家子村。

村子不大,多数都是红砖房,混杂着一些土坯房。

往远看,莽莽雪原,一马平川望不到头。

“刘爷,”他拉着我跳下了车,“晚上过来喝两口!”

“等你家那老叽霸灯死的,我就过去喝酒!”老汉骂了一句,驾着牛车走了。

唐大脑袋嘿嘿一笑,也不生气。

我用力跺着冻麻了的双脚,夏天坐牛车还行,沿途看着风景,很是悠闲,可冬天太遭罪了!

拐进一条胡同。

家家户户都是低矮的土坯墙,院子一览无遗,秸秆垛有二层小楼高。

跟着他走进第三家,连个院门都没有,满院白雪。

土坯房看着随时要塌,与左右邻居的红砖瓦房形成了鲜明对比。

房檐上,站着几根倔强地枯草,随着北风摇曳。

我一边往里走,一边观察着雪地,浮雪下面明显有进出的脚印……

男性,身高一米七左右,右脚有些瘸。

“到家喽!”

唐大脑袋挺开心,脚步轻快。

房门连块玻璃都没有,钉着塑料布,风吹得“哗哗”直响。

要不是看到烟囱还在冒烟,我真怀疑这样的房子是否还能住人。

拉开屋门,一股臭味儿袭来,我不禁皱眉。

“我地亲爹呀,这是又拉炕上了?”他连忙往里走,我跟着进屋。

他家是典型的东北农村平房结构,进门就是厨房,左右都是灶台,各有一口大锅。


他把一些保险柜扒了个底儿掉,我也涨了一些知识,难得地夸了他两句,结果三盘饺子他造了两盘。

下午到家以后,这货抱着那台海鸥相机进了卧室,我开始装那块手表。

等再抬头时,天都黑了。

我把组装好的手表放进了玻璃罩里,还要静置几天,走时准确没问题了,才能交给客户。

卧室里传来鼾声。

他奶奶的,我以为他在研究怎么用照相机,没想到人家在烀猪头!

怪不得这么胖,能吃能喝又能睡,净长肉了!

我走进卧室。

拿起那台照相机摆弄了一会儿。

晚上九点。

我俩又来到了那座大厦前。

唐大脑袋挎着照相机,活像个三流小报的记者,缩着脖子问我,“哥,你说咱俩怎么进去,才不会被保安拦下?”

我看了眼冷冷清清又灯光明亮的大堂,摇头说:“这个我真不行,你说!”

他嘿嘿笑了,“那就看兄弟我的!”

说完,拿出我的红梅烟,分给了我一根,随后抽着烟开始说些没用的……

太冷了,估计今晚至少零下二十六七度!

一根烟抽完,他还是不紧不慢。

“哥,我突然觉得,以后就干这种活儿挺好,心安理得,不比进老百姓家搬电视强?”

我说:“醒醒吧,你以为天天都有这样的活儿?”

“说的也是!”他捂了捂耳朵,憨笑道:“哥,要不你把那娘们拿下得了,不比自己撸管子强?”

“滚犊子!”我骂了起来,“太他妈冷了,等啥呢?”

他笑了,圆圆的下巴朝我身后努了努:

“等他呢!”

一辆黑色虎头奔疾驰而来,又一个急刹停在了大厦门前,后面车门开了,下来一个穿着黑色皮大衣的瘦高中年人。

中年人急匆匆地往台阶上走,司机下车跟在了身后。

唐大脑袋低声说:“跟上!”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一直再等浑水摸鱼的机会。

我俩一声不响地跟在了这两个人身后,距离不远不近,恰到好处。

大堂角落站着两个聊天的保安,拎着黑色的胶皮棍子晃晃悠悠,见我们进来,一个矮个扬手打招呼:“张总,咋了,着急忙慌的……”

看不到中年人的表情,估计是懒得搭理他,没出声,脚步更没停。

四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电梯间。

等电梯时,中年人还撇了我们一眼,我俩神情自若。

他们在8层下的,我们又在10层出了电梯。

走廊异常安静,所有公司都下班了。

我知道他又要从消防楼梯下到9层,这么做的目的是混淆视线,不管有没有人注意,该做的都要做到,以防万一。

轻车熟路,他又把那个合梯扛了出来,小声说:“哥,一会儿你就站在梯子旁边,如果有人来了,你不小心把梯子碰倒,随后赶快走,明白了吗?”

他这是想让我给他使个“声”,这样就能尽快脱身。

问题那是九楼,怎么脱身?

还能跳下去不成?

不过捉贼捉脏,只要能及时走出那间办公室,反手把门一锁,啥事没有!

可这个过程中如果真[掉了脚],我会自己跑掉吗?

我不知道。

[掉脚],就是被抓现行的意思。

我压低了声音,“大脑袋,你不觉得这事儿蹊跷吗?”

“蹊跷?啥意思?”那张大脸有些迷茫。

我说:“你把梯子放回去,咱俩在九楼等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关键时候,这货没了平时的嬉皮笑脸。

我俩顺着楼梯下到了九楼,随后就在电梯间站着抽烟聊天,放松的像在家里一样。


都说臭屁不响,响屁不臭,可这家伙却占全了。

这个屁,又响又臭!

四个人慌忙捂住了鼻子,我暗暗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话说第一次合作,还挺默契!

人才!

四个人相互看了一眼。

后面一个高个按下了电梯按键,下楼了。

我拿出了红梅烟,笑呵呵道:“来,抽根烟,遮下臭味儿!”

他们也没客气,尽管眼神不善,还是接过了烟,唐大脑袋这会儿也没屎了,打火机伸了过来。

他们一出电梯,我就看出来了,这四个人都是刑警。

如果是反扒便衣,唐大脑袋这套耍嘴皮子功夫几乎没用,撒泼打滚扒衣服玩自残,那些人什么没见过?

要知道,在所有的犯罪形式里,扒窃是最低端的一种,可这些人也是最难缠的一类!

另外,雪城的反扒老花脸,几乎没有我不认识的!

一根烟还没抽完,电梯开了。

穿着白色貂皮大衣的蓝荣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两个保镖,还有那个高个便衣。

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伸手扇了扇鼻子。

我憋不住想笑,“咱姐俩单独聊聊?”

她看向了那个中年人,“刘队,辛苦了,改天我和干爹过去请各位喝酒……”

中年人点了点头,把烟头扔进了一旁垃圾捅里,轻声道:“收队!”

唐大脑袋说:“我送送警察叔叔!”

蓝荣说:“老二,你俩也替我送送!”

七个人都进了电梯,两扇门合上的瞬间,唐大脑袋朝我挤了下眼睛,一脸淫荡。

此时,电梯间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我把手放进了兜里,拿出一卷柯达胶卷,“您收好!”

她接了过去,“拍了?”

“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份东西,拍什么?”

“那这是?”她扬了一下手。

“我只是提前把胶卷拿了出来而已!”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留下证据,就算大脑袋被当场抓住,相机里没有胶卷,总不是坏事儿!”

她抿嘴一笑,随手把胶卷扔进了垃圾桶里。

“为什么?”

这次是我问她,我想知道会不会和我想的一样。

哒哒哒。

她走到了窗台位置,拉开包,拿出了一个长剑烟……

啪!

我打着了火机,递到了眼前,“还以为你不会吸烟!”

她点着烟,轻轻一吐,“偶尔,江湖儿女,嘴角叼着烟,才显得深沉一些……”

我有些奇怪,江湖儿女?

她?

“说实话,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她瞥了我一眼,“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就不瞒你!金老九求到了我这儿,他想给你一个教训……”

我笑了起来。

她说了半截话,奇怪地看着我。

“洋姐,”我也点了根烟,“我想听真话!”

“我有必要骗你吗?”

我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不了解你,更不知道是否有必要,但你说的明显不是实话!”

“为什么?”

“他金利民是个什么东西?求你?还能让你屈尊去我的小铺子?洋姐,你觉得这可能吗?”

她弹了弹烟灰,“噗嗤”一笑:

“好啦,不逗你了,人家……人家就是想见见你嘛……”

烟雾缭绕间,我已经想明白了。

这件事情,最大的可能,是与她合作的那家公司对我和金老九不放心,怕我们乱说话。

原因很简单,当初他们找金老九办事,没想到他又找了我,节外生枝!

这事儿并不光彩,办完以后,自然要想办法消除痕迹,而知道此事的只有我们。

在他们眼里,我和金老九,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炮灰而已!

找个机会,捎带脚就一并收拾了,就像不经意间踩死两只蚂蚁。

如果今天唐大脑袋进了那间办公室,等着我俩的,一定是两副亮晶晶的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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