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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精选小说》精彩片段
先前顾承安还有问必答,后来干脆就不吭声了,沉默着一言不发地大步往家走。
大家见书记没什么说话的欲望,也就识相地闭了嘴。
一路上碰到不少刚从地里回来的社员,大家纷纷笑着和顾承安打招呼,好奇地打量着新来的知青。
几个妇女边走边小声窃窃私语:“这城里来的知青就是长得俊,瞧瞧那皮肤嫩得能掐出水儿来,皮肤比发面馒头还要白。”
李金玲听到这话,立马将肩背挺得更加笔直,心里被夸得美滋滋的,油然生出一股子与众不同的优越感。
苏青禾和夏静言好笑的交换了个眼神。
李金玲这人真是有意思,下巴颏高高抬起,粗短的脖颈硬生生被她凹出了天鹅颈的造型。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女人鄙夷的翻了个白眼:“一个个浑身没二两肉,一阵大风都能刮跑,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也就脸能看了。”
说完,瞟了自家男人王二麻子一眼。
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其中一个知青看,那色眯眯的样子就差流哈喇子了。
年轻女人一下恼了,用力扯着男人耳朵:“你哈喇子流出来了,赶紧擦擦。”
“嗯?”王二麻子赶忙抬手擦了擦嘴角,什么也没有,他不由哂笑:“你这娘们……”
眼神却是粘在走远了的李婉儿身上。
是那个小知青啊……
拐了个弯,前面就是顾承安家。
一溜的青砖大瓦房,在一众低矮的土砖房里显得格外显眼。
到了大门口,顾承安客气地让知青们进院,院门大开着,农村人不兴白天关大门,只要家里有人,大门就一直是敞开着的。
“这大院子可收拾得真干净!”
“房子盖得也气派!”
一路走来,大家看惯了灰不拉几的土房子,乍一见青砖大瓦房,活像是土老帽儿进城一样啧啧称赞。
边说边鱼贯而入。
苏青禾走在最后头,顾承安就站在旁边,她也不好无视人家直接进屋,于是慢下脚步,转头朝着他笑了笑。
这一笑,苏青禾不觉得有什么,对顾承安的杀伤力却是不小。
好看的人笑起来就更好看了。
有一种直击人心的美。
顾承安晕陶陶的,只觉得苏青禾嘴角的那对小巧可爱的酒涡在他眼前晃悠个不停。
直到苏青禾进了院子他才回过神来。
顾大书记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好像有点不对劲,一碰上这个女知青脑子就发木……
知青们进了屋,谁都没注意到顾书记并没有跟上来。
一进屋就被桌子上那一大盆的白面馒头吸引了目光。
哇塞,真的有白馒头,一个个圆嘟嘟散发着热气的大白馒头。
老书记顾满仓放下手里的烟袋,招呼着新来的知青们入座:“来来来,都坐下,别拘束,想吃什么自己夹!”
顾满仓干了半辈子书记工作,他是个和蔼慈祥的老头,面上带着暖融融的笑,看得人心里也跟着暖和起来。
他很理解知青们离开家插队到农村的不易,对待知青们一直都是和颜悦色的。
娃娃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支援农村建设,不论以后如何,刚来的第一天怎么也要吃上一顿饱饭。
这顿饭吃的粮食也不是公家的,是他们家自掏腰包置办的。
所以也没有社员不满,反倒赞扬书记仁义。
大家伙受宠若惊,嘴里不停说着感谢的话,谦让着落座。
桌子上除了主食,还摆着几盘时令炒菜,油亮亮的,散发着猪油独有的香味。
还有一大盘韭菜炒鸡蛋,黄澄澄的鸡蛋炒得喷香。
顾母陈玉芹是个爽朗的农村妇女。
她笑吟吟地从厨房端出一大盆野鸡炖蘑菇放在桌子中央,热情地招呼着大家伙动筷子。
“孩子们别客气,吃饱吃好,今天饭菜管够!”
“你们刚来咱们和平大队,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难就找承安!”
大家纷纷道谢。
“婶子,让您破费了,您别忙了,赶紧一块坐下来吃吧。”
席上除了顾满仓,还有他的大儿子顾承平和二儿子顾承海,倒是没见顾承安的影子,也不见顾家的女人孩子们上桌吃饭。
“你们吃你们的,我们女人家在厨房里还有一桌呢。”
这个年代,家里来了客人,女人和孩子一般都是不上桌吃饭的,粮食和肉珍贵,好东西是要留给客人吃的。
陈玉芹又热情地招呼了一番,这才笑着出去了,一转身,正好迎面碰上自己小儿子。
“赶紧去洗手,开饭了。”
“好。”
顾承安在洗脸盆里洗了手,又整理了一下衣襟,这才迈步进了待客的屋子。
陈玉芹去了厨房,脚还没迈进门槛,就听见二媳妇毛小敏在和大媳妇周香莲小声抱怨着什么。
陈玉芹顿下脚步,没出声,竖起耳朵静静听着。
毛小敏看着桌子上的玉米饼子和炒小白菜,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有,嘴噘得都能挂个油瓶子。
凭什么正屋的知青有馒头有肉吃,她和孩子就得吃这拉嗓子的破玉米饼子和油星子都不见一点儿的破白菜。
公婆真是越老越拎不清了。
有好东西不先紧着自己家里人吃,对外人倒是大方的不得了。
又是鸡蛋又是肉的,那鸡肉她馋了好久了,现在倒好,汤都没喝上一口!
“嫂子,不是我挑理儿,你说公爹也太爱打肿脸充胖子了。”
“他为了搏个好名声请知青吃饭就吃吧,差不多就行了,就那大白馒头,那得用多少白面,咱们自己家都不舍得那样吃呢!”
毛小敏嘴里说着酸话,筷子挥舞的倒是比谁都快,专挑小白菜的嫩心儿吃。
周香莲咬了一口玉米饼子,附和着道:“谁说不是呢,咱们大人也就算了,少吃一口也没什么,关键是可怜了洋洋,唉!”
洋洋是毛小敏的女儿,今年五岁了。
毛小敏宠溺孩子,洋洋仗着亲妈的疼爱,养成了个霸道的性格,随着年龄的增加,最近更是有些无法无天。
小孩子馋嘴是难免的。
洋洋本就委屈奶奶没带她到正屋吃饭,听大伯母这样一说,她顿时就闹开了,嚷嚷着要吃肉吃鸡蛋吃白面馒头。
“妈妈,我好饿,我要吃肉!”
新来的知青第一天不需要上工,可老知青中午休息一会儿就得上工。
被李婉儿这样一哭,大家都别想休息了。
白淑芬心里的小火苗刷刷往上冒,在地里累得和狗一样,回来还得忍受魔音绕耳。
她气得磨牙,套上鞋子跑出去。
李婉儿蹲在院子中央,抱着膝盖,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脸上泪水长流,就跟一朵在暴雨中被凌虐的小白花一样。
哭声幽怨哀泣,时高时低,还带拐弯儿。
白淑芬本来满腔怒气,看她这样子愣是没发出火来,半天憋出一句:“别哭了。”
她承认自己怂了。
李婉儿都哭成这样了,她再吼人家的话是不是不人道?
白淑芬虽然性子辣,但这样的人往往心思也单纯,没什么坏心眼,也没那多弯弯绕。
更不会识破小白花的高级手段。
李婉儿抽噎了一声,见有人安慰眼泪反倒流得更凶,嘴里却小声说着:“没什么,是我想家了。”
其实刚才李金玲骂李婉儿的话大家都听见了。
骂得确实挺难听。
偏偏李婉儿闭口不提受的委屈,反倒故作坚强。
这就让人愈发同情了。
这个时候其他知青也出来了,苏青禾抱着手臂站在人群外,给了夏静言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两人静静看着李婉儿表演。
聂红霞扶着李婉儿站起来,还体贴的给她擦着眼泪。
“别哭了,大热天的你不休息跑出来晒太阳,不怕中暑啊。”
李婉儿抽抽答答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在屋里待着惹人烦。”
说着她好像才反应过来一般,怯怯道:“我是不是吵到大家休息了,我不是故意的……”
一副发现自己做错了事的手足无措感,小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乔致远看不下去了。
男人嘛,或多或少都有那么点怜香惜玉的小心思。
他直接指着李金玲,说道:“李知青,大家都是一块下乡的知青,理应相互抱团取暖,你高人一等吗?怎么专爱欺负弱小!”
这话说的可真不留情面。
高人一等、欺负弱小,这名声传出去,闹大了可是要挨批评的。
李金玲脸色很难看,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气恼地看着乔致远:“姓乔的,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欺负弱小,我哪欺负她了,她哪儿弱了,哪儿小了!”
乔致远冷笑了一声:“你别胡搅蛮缠不讲理,嫌抽到的房子不好,你怎么不自己去抽签,现在开始嫌东嫌西。”
“有的人啊,脸比盆还大,一有好事向前冲,遇到问题就甩锅,脸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下捅了马蜂窝了。
李金玲身材纤细,却顶了个大脑袋,圆圆的脸蛋子更是状若圆盘,她嫌弃自己脸大,从小到大一直留着刘海来遮掩。
冷不丁被戳到痛处,自然是恼羞成怒。
李金玲被怼得瞬间涨红了脸,冲到乔致远面前就要和他拼命。
这还了得!
动动嘴皮子就算了,这要是升级到动手,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男知青拉着乔致远往后退,聂红霞和白淑芬抱着李金玲不让她上前,一时间,知青点闹哄哄的。
最后还是刘景明发火了,拿出队长的威严,双方各自训斥一通,这件事情才算作罢。
眼看着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李婉儿有些急了。
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李婉儿心里烦躁,脸上却依旧温温柔柔的样子:“大家别因为我的事情闹得不痛快,这事都怪我。”
李婉儿忽的哭了,大眼睛里滚下一连串眼泪,哽咽着控诉:“乔致远,你没有心!”
这个时候,一直躲在乔致远身后的李金玲探出头来,弱弱地来了一句:“婉儿,你真的误会我和致远了,我们只是好朋友。”
李金玲这样说简直是越描越黑。
直接将李婉儿炸得失去理智,扑上去就要撕打李金玲。
李金玲眼神微闪,不躲反而迎上去,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打得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李金玲看了乔致远一眼,委屈得哭着跑走了。
乔致远没想到李婉儿会出手打人,他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李婉儿,短短一天时间,那个柔弱的姑娘就变成了现在这个面目可憎的泼妇。
他妈说的没错,女人果然有两张面孔.
现在只是处对象,等以后结了婚,他还有好日子过吗?!
想到这,乔致远的眼神一点点冷下去,决绝道:“李婉儿,我们完了!”
说完,他直接转身回了宿舍。
完了?乔致远要和她分手!
李婉儿的脸色彻底垮下来,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
屋里,李金玲透过门缝,阴沉地盯着院子里的李婉儿,嘴角勾起个嗜血的笑。
哼,好戏才刚刚开始。
今天下工早,苏青禾照例带了一壶灵泉水去找顾水清。
两人已经说好由苏青禾帮顾水清补习功课,争取把落下的功课补上来,顾水清只上到高一就休学了,如果从现在起迎头赶上的话,等恢复高考的时候就有希望考上大学。
跳出农门,上大学,吃国家粮,对一个姑娘家来说,这已经是顶好的出路。
李婉儿仍旧独自站在院子里,双眼红肿,模样狼狈,她瞥了苏青禾一眼,自嘲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苏青禾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经过,脚步没有停顿,声音也很冷淡:“我没那个闲工夫。”
错身而过的时候,李婉儿抽噎了一下,恨恨地抹了一把泪:“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
苏青禾没理她,目视着落日余晖,头也不回地走出知青点大院。
要想别人看得起你,首先得自己看得起自己。
李婉儿心术不正,总想着利用脸蛋来换取利益,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树荫底下有几个小萝卜头在踢毽子,苏青禾看了一眼,认出踢得最好的那个小姑娘正是大丫。
大丫也看见了漂亮姐姐,扔下毽子,哒哒哒地跑过来,小辫子一甩一甩的,跳跃在她的头顶。
“姐姐,你要去哪?”
苏青禾替她顺了顺头发,温柔地笑着说:“姐姐去顾书记家。”
“顾书记?”大丫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亮了一下:“我知道了,姐姐是不是去顾书记家取做好的木头箱子?”
“木箱子?”苏青禾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大丫是不是记错了,姐姐没有让顾书记做啊。”
大丫迷茫了。
昨天她去顾书记家找洋洋玩的时候,顾书记正在做箱子,还说是给漂亮姐姐做的,为什么漂亮姐姐又说没有?
大人的世界好麻烦,大丫的小脑袋瓜弄不明白。
苏青禾也没当回事,只当小孩子记混了。
不过说起来,她确实急需一个放衣服的小木箱,也不用多大,够放当季的衣服就行。
等会问问顾大婶,队上谁还会做木匠活。
到了顾承安家,陈玉芹见了苏青禾比昨天还热情,她对苏青禾的印象极好,长得好,性格好,心肠好,这样的好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
李婉儿见苏青禾怔怔地不说话,不由笑着挽上她的手,俏皮地说:“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苏青禾淡淡地抽回自己的手,似笑非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们是好朋友嘛。”
好字被她咬得格外重。
李婉儿心中窃喜,她就知道苏青禾是个没脾气的。
前几天两人闹了点小别扭,她还想着该怎么哄哄苏青禾,毕竟苏青禾是她的“金主”。
跟苏青禾做朋友,有捞不完的好处。
她头上戴的发卡是苏青禾的,脚上穿的网球鞋是苏青禾的,就连生理期时用的卫生纸也是苏青禾的。
她打着借的名义把这些东西从苏青禾手里骗出来,苏青禾不说要,她也就不提还。
现在,她又瞄上了苏青禾头上的纯色发带。
“青禾,你这个发带真好看,真羡慕你有零花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李婉儿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话的语气可怜兮兮的。
这一招屡试不爽,每次她看上苏青禾的东西,只要装装可怜,苏青禾就会把东西借给她,说是借,可实际上东西都到手了哪还有还回去的道理。
“是挺好看的。”苏青禾玩味地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李婉儿有些不自在,苏青禾不是应该主动把发带送给她吗?
她以为苏青禾还会向往常一样,可现在,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青禾,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我说你的发带好看。”
快把发带送给我啊!
李婉儿盯着苏青禾头上的发带都快眼冒绿光了。
苏青禾点点头,眨巴着大眼睛:“听懂了啊。”
听懂了还不把发带给她?
李婉儿脸上的笑容垮下来:“青禾,你怎么能这样呢?”
她好气,真的好生气!
“我咋样啊?婉儿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看着李婉儿气急败坏,苏青禾的语气越发无辜。
小样,虽然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是耍着你玩玩儿还是可以的。
李婉儿口气很冲,直接说出来:“你应该把发带借给我啊,以前都是这样的。”
苏青禾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笑嘻嘻道:“你早说嘛。”
李婉儿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手心朝上等着苏青禾把发带交给她。
苏青禾好笑地看着李婉儿,前世她怎么就没发现李婉儿的脸皮这么厚呢。
“婉儿,你倒是提醒了我,之前你借走的东西该还了吧?”
“啥?”
李婉儿有些懵,磨蹭着不想还,吞吞吐吐道:“我们是好朋友嘛,青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苏青禾懒得和她废话,嘴角漾起讥讽的笑:“你要是不想还也行,那就把东西都折成钱给我!”
李婉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苏青禾怎么能和她提钱呢?!
她气得脸色又青又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里都快喷出火苗,显然是气得不轻!
“苏青禾,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
“少废话,你头上的发卡是我的,脚上的网球鞋是我的,马上脱下来,还给我!”
“至于卫生纸就不用还了,就当我施舍给你的好了!”
李婉儿没想到苏青禾会突然翻脸,她气得脑袋嗡嗡响,真是丢死人了!
在苏青禾揶揄的目光下,李婉儿狼狈地甩掉脚上的白色网球鞋,发卡从头上胡乱取下来扔到地上。
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李婉儿强撑着说:“苏青禾,从现在起,我们绝交!你最好别再求着我和你做朋友!”
李婉儿光着脚站在地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苏青禾直接不客气地笑出声来:“你算哪根葱,谁稀罕和你当朋友!”
“你...!”
李婉儿气得差点厥过去,说话都不利索了,对上周围指指点点的目光,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的一世英名,全毁了!
苏青禾冲着李婉儿得意地笑了笑,一脚将地上的发卡踢飞,李婉儿用过的东西她可不打算再回收,她嫌膈应。
不过这双网球鞋还是挺新的,买的时候花了五块钱呢。
扔了怪可惜的,苏青禾直接将鞋卖给了修鞋的老大爷,换了三块钱扬长而去。
李婉儿看着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苏青禾宁可把鞋子卖了换钱都不愿意留给她,害得她只能光着脚回家,很好,今天的羞辱她记下了!
苏青禾不知道李婉儿是如何赤着脚躲躲藏藏回家的,她在外边转悠了一圈,走进了路边的百货商店。
她注意到母亲的手似乎有些干燥开裂,赵润萍节俭惯了,她舍得给孩子花五块钱买一双时尚的网球鞋,却不舍得为自己买一个一毛钱的蛤蜊油。
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苏青禾无视售货员的白眼,坚持挑了一个图案条纹最漂亮的蛤蜊壳,小小的贝壳形状可爱又精致,这是她重生后送给母亲的第一件礼物。
虽然苏青禾的心理年龄已经六十多岁,但既然有幸能重来一回,那就要将这一世当成崭新的人生来过。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幸运的。
苏青禾乐呵呵地回了家,赵润萍嘴上埋怨女儿乱花钱,可嘴角的笑却遮掩不住。
不多时,苏志国也下班回来了。
苏青禾望着年轻的父亲,眼泪差点没忍住,现在的苏志国正当壮年,身强力壮,和前世那个失去双腿,整日颓废绝望的中年男人判若两人。
喉头哽咽的厉害,苏青禾借口去厨房端饭,好一会儿才平息了情绪,好在爸妈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吃饭的时候,赵润萍得知女儿已经报名下乡,有些诧异:“那明天的相亲要取消吗?”
苏青禾神秘地笑笑:“下乡相亲两不耽误,我还要给大伯母一个惊喜呢。”
明天的相亲倒是其次,当务之急是让父亲躲过上一世的悲剧。
苏青禾将上一世父亲的意外受伤当作一个梦说出来。
苏志国本来不信,但是看着女儿郑重其事的态度,不由也慎重起来,再三保证自己上班时会很仔细很小心,不会受伤。
为了保险起见,苏青禾又提议15号那天让苏志国请假,在家休息。
苏志国虽然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但女儿的态度很坚决,妻子也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他稍稍犹豫片刻便答应了。
苏青禾这才放下心来,吃过饭后,她帮着母亲洗了碗,之后便钻进卧室补觉。
不知道是不是重生后遗症,苏青禾觉得自己很容易累,一沾上枕头,眼皮就开始打架,不知不觉就陷入了黑沉的梦乡。
梦里,她来到了一片幽静的田野,放眼望去,四处都是怡人的绿色。
远处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脉,白云环绕,仙气缭绕,一道银白色的瀑布从半山崖上飞流而下,汇入小溪。
溪水清澈见底,苏青禾突然有些口干舌燥,她忍不住弯腰掬起一捧水,入口清甜,回味悠长。
苏青禾觉得异常奇异,清凉的溪水顺着喉咙而下,瞬间感觉绵软无力的身体充满了力量。
她好奇地沿着小溪朝前走去。
小溪边的植物异常茂盛,各色不知名的花草散发着清新的香气,闻起来令人心旷神怡。
不知不觉中,苏青禾走到了小溪的源头——一口散发着丝丝凉意的泉眼。
泉眼旁边立着一块古朴的石碑,龙飞凤舞的刻着“青玉灵泉”四个字。
“灵泉?”苏青禾自言自语道。
她对这个词语倒是不陌生,因为前世时常在侄女嘴里听到。
侄女是弟弟的老来女,是个小说迷,最喜欢看有空间的小说,做梦都想拥有一个无所不能的空间。
苏青禾好笑地摇摇头,这个梦也太神奇了。
“你不是在做梦,欢迎来到青玉空间。”
一道空灵悠扬的声音响起。
静谧的环境突然有了人声,苏青禾惊讶地四处张望,刚想开口说话,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再睁开眼,她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胸口处却多了一块青玉吊坠。
这吊坠苏青禾并不陌生,正是她戴了二十多年的老物件,此刻正散发着温润莹白的光芒。
她重生了,青玉吊坠也跟着过来了,这也太神奇了。
难道刚才不是做梦,真有空间的存在?
苏青禾尝试着再次入梦,下一秒,她果然又进来了。
这真的是一个可以自由穿梭进出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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