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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小说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

今天我干嘛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长篇古代言情《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男女主角林遇之温妤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今天我干嘛了”所著,主要讲述的是:。”陆忍点头:“玄冰铁打造的。”温妤仔细摸了摸,过瘾后便还给了陆忍,笑道:“到了夏天,这刀可以直接当移动冰块用了,也太爽了吧。不过现在这天气,着实有些冻手。”“公主不拔刀看看吗?”温妤摆手:“看看刀鞘就够了。”“对了,你昨天怎么没带这刀。”“进皇宫不能带兵器。”温妤懂了,又问:“听说你等......

主角:林遇之温妤   更新:2024-09-17 18: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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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遇之温妤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小说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由网络作家“今天我干嘛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古代言情《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男女主角林遇之温妤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今天我干嘛了”所著,主要讲述的是:。”陆忍点头:“玄冰铁打造的。”温妤仔细摸了摸,过瘾后便还给了陆忍,笑道:“到了夏天,这刀可以直接当移动冰块用了,也太爽了吧。不过现在这天气,着实有些冻手。”“公主不拔刀看看吗?”温妤摆手:“看看刀鞘就够了。”“对了,你昨天怎么没带这刀。”“进皇宫不能带兵器。”温妤懂了,又问:“听说你等......

《畅读精品小说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精彩片段


问到这,如果只是狎妓一事,基本可以告一段落,定性了。

但是陆谨比狎妓还要重的罪名是辱骂圣上。

温妤看了陆忍一眼,附耳道:“你弟弟没有狎妓,查清楚了,我的工作也算完成了,你答应我的条件别忘了哦。”

陆忍微微皱眉:“还没查完。”

温妤将陆忍拉到一旁,抱着胳膊说:“说好的查狎妓,已经查完了。”

“但是辱骂圣上不查清楚,陆谨依然要待在天牢里,我的原意是查清案件,救出我弟弟,现在案件已经明显不止是狎妓了,长公主,你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完成。”

温妤盯着他,突然笑出声:“你还能说这么长的句子呢?”

陆忍:……

“还请长公主将事情彻查清楚,这样我才好履行之前我们说好的条件。”

温妤小手叉腰:“那是另外的价钱。”

陆忍:……

“好,公主需要多少钱才能继续查下去?我给你。”

温妤一愣:“笨,我说的价钱,不是那个价钱,你凑近点……”

说着招招手示意他再近一点,温妤轻声道:“之前的条件是你脱光了给我当画模,现在我要加一条……”

陆忍忍不住侧目看向温妤。

只听她悠悠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带着令人浑身燥热的魔力一般:“你还得脱光了让我上下其手。”

陆忍脸色一绷,一瞬间耳根便已通红,似乎是冒着热气。

他没有再去纠正温妤的“上下其手”用的不对,而是叹了口气。

“公主……”

温妤打断他:“这就是我说的另外的价钱,考虑考虑?”

“不答应我现在就走了。”

温妤装模作样地转身,下一秒,手臂被一把抓住,陆忍沉沉的声音响起:“我答应。”

长公主如果不查,他也没有名义和权利去查这个案子。

为了弟弟,他只好应了。

反正跟上一个条件也没什么差……

温妤则是一脸满意:“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查一查。”

她说着走回大厅,侍郎父子依然跪伏在地上。

林遇之则是稳如泰山地安坐,定力十足,似乎面前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温妤坐回椅子上,继续问秦为安:“狎妓被抓到,后果很严重,你怎么还敢去的?而且还是你这个年龄。”

秦为安跪了这么久,已然没有了气力,知无不言地如实道:“是在茶馆认识的一个朋友。”

“他说有门路,可以隐藏官家身份,不会被发现狎妓,还可以去涨涨见识,所以我就有些好奇。”

“因为我一个人不敢去,才叫上了陆谨。”

陆忍皱眉:“朋友?怎么认识的?”

“在茶馆论诗的时候认识的,他文采很好,经常一起论诗后就熟了。”

温妤又就着茶馆问了许多细节,评估了他所言应该不假后,起身离开丞相府。

林遇之和已经腿软的侍郎父子一路相送出来。

正当温妤要上马车时,林遇之突然开口道:“原本说去公主府道谢,却没想到是公主先来了微臣这。”

温妤无奈:“我不都说了不用道谢吗?”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道:“你要是真想感谢的话,就帮忙在皇弟面前多多替陆谨美言一番吧。”

林遇之闻言一怔,若有所思的看着温妤,“此案微臣或许可以帮忙一起查,就当作是感谢公主了。”

温妤下意识地拒绝:“不用了。”

却不想陆忍说:“如果有丞相助力,自然是好。”

温妤:……

好什么好。

说到底还是不相信她,觉得有林遇之帮忙更靠谱。

林遇之不急不缓地问道:“长公主为何反应这么大?在马车上不是已经一切都说开了吗?公主净可以将微臣当作普通臣子看待。”

温妤:……

有道理,没道理她以后要躲着林遇之走啊,他可是丞相,很可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那行吧,今天就到这,我累了,明天在小秦说的那个茶馆集合。”

说罢,上了马车,也没带上陆忍,直接将他丢在了丞相府大门口,扬长而去。

原本想上马车,却被无情丢下的陆忍:……

流春好奇:“公主,不带上陆将军吗?”

温妤揣着手炉,哼哼一声:“让他多话,给他一点教训。”

第二天,温妤睡到自然醒,流春见她醒了端来了一碗补药。

“公主,喝药了。”

温妤满脑袋问号,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大郎,“喝药?”

“对呀,太医给您开的药,您身体太虚了,得补补。”

温妤一看到这黑乎乎的中药,口中直接开始泛苦,立马皱起脸:“不用了,告诉太医,我很好,喝了这玩意才会不好。”

“现在什么时间了?”

流春回道:“公主,快到晌午了,陆将军已经等了您一个时辰了。”

温妤打了个哈欠,真是积极啊。

梳妆打扮完成后,温妤施施然去了大堂,陆忍果然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假寐。

不过与昨日不同的是,他的手上握着一把长刀。

刀鞘上雕刻着精美的云纹,纹路中隐隐透着一丝血色,看上去煞气十足。

也使得陆忍的气息变得更加凛冽。

似乎感应到有人来了,他唰地睁开眼,凌厉之色一闪而过。

发现是温妤后,他垂眸,再抬眼时已变得平静。

温妤并没有被他的眼神吓到,而是盯着那刀,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刀?”

陆忍回道:“刀名寂月。”

“真帅啊这刀,我能摸摸吗?”

陆忍闻言面上闪过一丝诧异,沉默一会,最后点头:“可以。”

得到首肯,温妤拿过这把寂月,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重一些,她差点一只手没拿住。

冰凉的触感带来的是无法言喻的刺骨寒冷感。

温妤有些诧异:“这刀,好冰啊。”

陆忍点头:“玄冰铁打造的。”

温妤仔细摸了摸,过瘾后便还给了陆忍,笑道:“到了夏天,这刀可以直接当移动冰块用了,也太爽了吧。不过现在这天气,着实有些冻手。”

“公主不拔刀看看吗?”

温妤摆手:“看看刀鞘就够了。”

“对了,你昨天怎么没带这刀。”

“进皇宫不能带兵器。”

温妤懂了,又问:“听说你等了我一个时辰了?”

陆忍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微臣从未见过睡到日上三竿的女子。”

温妤歪头看他,“你见过很多女子?嗯……你不会已经不是处男了吧?”

“并未见过很多,只是没有哪一家女子会睡到这个时辰。”陆忍皱眉,“还有,微臣不解,何为处男?”


“怎么不认?”

“认的话,你敲这么久,他不开门?”

女人眼珠动了动:“他伤的太重,下不了床而已。”

温妤恍然大悟:“哦,这样啊,那既然下不来床,你在这里叫门的意义是?”

女人不耐烦了:“你谁啊你在这多管闲事?”

“我是谁?”温妤微微一笑,“我是他的未婚妻。”

“什么?!”女人眉毛一竖,“你放屁!我怎么不知道他有未婚妻?”

“大胆!”流春怒喝一声,却被温妤拦下了。

温妤抱着胳膊道:“他有没有未婚妻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让你知道?”

女人瞪着温妤,笑起来:“当然是因为我看上他了。”

温妤:……

温妤正色起来,看着女人,语气淡淡的:“一般来说,对待女人,我会有极高的包容和耐心,但是很明显,你不一般。”

女人一脸狐疑:“你在说什么?”

温妤面无表情:“我在说你癞蛤蟆装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你!你找死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小舅子是谁?!”

温妤点头:“嗯,有点耳熟的话。”

“说实话,这位大姐,我真羡慕你的皮肤,你怎么能做到保养到这么厚的?”

说着十分仔细地盯着女人瞧。

女人后退两步,怒目而视:“你看什么?”

温妤摇摇头,叹气:“对于丑人来说,细看是一种残忍。”

“你找死!”

这时,门突然开了。

越凌风温和的目光停在了温妤的身上。

“越哥哥!你终于开门了!这里竟然有个女人在这里胡说八道,她说她是你的未婚妻!不仅如此,她还拐着弯的骂我丑!”

门口这么大的动静,越凌风早在温妤开口时就知道她来了。

但是再次听到这话,眼中还是划过一丝浅浅的诧异。

而一旁的温妤则是被这声“越哥哥”激的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搓了搓胳膊,然后将佩服的目光投向面不改色的越凌风。

“胡大姐,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语气里满是无奈,还夹着一丝说不清的厌烦。

但这位胡大姐明显什么也没听出来,一脸委屈:“我知道你嫌弃我是卖猪肉的,但是我现在已经和那个猪肉仔和离了,我是自由身了,你还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也许你还觉得我们年龄差有点大,但是年龄大的会疼人啊。”

越凌风:……

“所以越哥哥,你就别装了,其实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只是碍于他们的眼光不敢迈出这一步,所以我才这么主动的。”

“你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喜欢就要大胆,如果你不喜欢我,怎么会每次我去你摊子上,你都那么温柔呢?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

一旁的温妤:……

她忍不住道:“你怎么这么自信?”

胡大姐瞥向温妤,一脸不屑:“我当然自信,你也不去临安街打听打听,我可是街花,不像你,一脸的狐媚相,看着就不正经,肯定不安分地四处勾搭男人。”

温妤:……咳。

“抱歉雷小姐,让你见笑了。”越凌风叹气。

温妤:?

谁是雷小姐?哦,是她自己,雷锋。

“越哥哥,什么叫见笑了?你为什么要跟她抱歉?”

因为刚才温妤的注意力一直在胡大姐身上,这时她才发现越凌风半边嘴角有一丝青紫。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竟然破损了?

看着怪惹人心疼的。

温妤皱起眉头,来了一丝火气:“这位胡大姐,麻烦你照照镜子行吗?不对,不自知的东西,照了镜子也没用。我看你足够自信是因为你足够愚蠢。”

“越公子对你和和气气的,是因为人家素质高有涵养,没看不起你个卖猪肉的,但这不是你蹬鼻子上脸的理由,你再来骚扰,小心我报官!”

小说《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哥,你走慢点!我跟不上了!”

此时的前厅,温妤悠哉悠哉地喝着热茶,环顾了一圈将军府的装修。

和她的公主府截然不同,说的好听是冷肃,说的不好听就是家徒四壁,要啥没啥,好像对于居住环境就没什么要求。

温妤再一抬眼,就看到了疾步而来的陆忍。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路小跑,喘的厉害的小朋友。

正是不久前被无罪释放的陆谨。

见到温妤他眼睛亮了起来,脱口而出一句:“仙女姐姐。”

温妤还没反应过来呢,陆忍便皱眉道:“放肆。”

然后带着陆谨行礼,“微臣拜见长公主,长公主万福金安。”

温妤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又眨了眨眼。

见他一本正经地行大礼,眼中还带着一丝隐隐的疏离,温妤托腮道:“陆忍,三天没打,上房揭瓦了?又开始跟我摆起将军的架子了?”

陆忍:……

“微臣不敢。”

温妤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我来找你,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吧?你的弟弟我帮你捞出来了,答应你的我做到了,现在到你了。”

温妤的话说的并不清楚,在场的只有陆忍明白她的意思。

陆谨站在一旁则是一头雾水,但有一点他听懂了。

他能从天牢里出来,是长公主出的手。

他哥也说了是有贵人相助。

于是直接跪下道:“草民陆谨多谢长公主搭救之恩。”

温妤让他起身,笑道:“没必要谢我,我又不是白救你。”

说着看向陆忍:“陆将军,怎么说?给个章程?是你跟我走,还是你跟我走?还是你跟我走?”

陆忍:……

温妤站起身走到陆忍面前,只见他垂下眸子,似乎有些躲闪的意味在里面。

“陆大将军,事都成了,你不会想赖账吧?你对我,这么不负责任的吗?”

温妤说着,右手手掌轻轻按在了陆忍心脏处,感受到他心脏有力的跳动。

她指尖轻点,调侃道:“你是在玩弄我吗?”

陆忍后退两步,垂下眸子,还是那句:“微臣不敢。”

“不敢?从头到尾除了见礼,就是微臣不敢。”

温妤挑了挑眉,指尖顺着他的心脏一路上滑,拂过他的喉结。

最后挑起了陆忍的下巴,“我看你是粪缸里学游泳,屎都不怕。”

陆忍:……

一旁的陆谨:……啊?

陆忍垂着眼睫,下颚被抬高时视线不可避免地对上温妤。

他喉结滚了滚,微微撇头,下巴离开了温妤的指尖。

他紧紧盯着温妤,那一瞬间,眼神说不上恭敬,甚至带着丝丝缕缕的侵略性,变得幽深起来。

“公主是玩真的吗?”

声音闷闷的,像是一种不解,又像是一种试探。

“公主是玩真的吗?”

声音闷闷的,像是一种不解,又像是一种试探。

“玩?”温妤真情实感地惊讶了。

“你不会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吧?”

“我跑前跑后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孜孜不倦吃苦耐劳的调查案子,就是为了跟你开玩笑?真是小刀剌屁股,开眼了。”

陆忍刚要开口说什么,温妤竖起食指按在了陆忍的唇上,指尖有些凉,却又像火一般撩人。

“嘘——你这张破嘴,如果说的是我不爱听的话,那就别说了。陆忍,我耐心有限,你知道我爱听的是什么。”

温妤说罢,朝着一旁目瞪口呆的陆谨微微笑了笑,离开了将军府。

而陆谨已经完全懵逼了。

他们在说什么啊,根本没听懂。

“哥……长公主什么意思啊?”

陆忍转身看着温妤的背影,目光十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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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遇之似乎看了温妤好一会,问道:“公主为何自上车后一直揽镜自照?”

听到这话,温妤才抬眸看了林遇之一眼。

然后有些发自真心的疑惑,反问他:“我这么好看,为什么不能一直看?”

“还是说,你觉得我不好看?嗯?”

温妤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丝的危险与威胁,满满地透露着不满。

林遇之:……

林遇之从善如流道:“长公主自然是姿容绝世。”

“那不就得了,先别说话,影响我欣赏自己的美貌。”

林遇之眼尾微动,若有所思地看着温妤。

这时,原本平稳行驶的马车突然一个急刹。

温妤的镜子直接脱手飞了出去,她整个人也因为惯性向右前方的林遇之身上扑去。

但温妤怎么可能允许这种狗血情节的发生?

她眼看着就要摔到林遇之的怀里,也是真的不想跟他有什么肢体接触,免得还被冠上投怀送抱的黑锅。

于是拼尽全力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拧身将自己扒在了马车的另一侧。

林遇之只是身形微动,但很快便稳稳当当地坐在原地,似乎不受急刹的影响。

然后他被温妤极度夸张的动作惊了一瞬。

林遇之:……?

温妤转头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卧槽,他都可以抵抗惯性了!怎么坐的这么稳?

“吁——长公主!丞相大人!你们没有受惊吧?”

温妤闻声感受到马车已经平稳下来,立马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然后理理裙摆,抚抚鬓角,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林遇之见状轻不可闻地笑了一声,朝着帘外问道:“何事惊慌勒马?”

马夫答道:“刚才一匹烈马经由一旁疾驰而过,导致马儿有些受惊,只得勒马。”

“当街纵马?”林遇之眉头微动,“继续驾车。”

“好的大人。”

林遇之微微俯身捡起脚下掉落的小铜镜,递还给温妤,“公主,您的铜镜。”

温妤见状接过镜子,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刚才的行为,刚好还可以把话说清楚。

能用嘴说清楚的,不需要猜来猜去显得高深莫测。

“我刚刚是因为不想扑到你怀里,让你误会我故意占你便宜,所以才扭开的。”

林遇之点头:“微臣知道。”

温妤眼睛一亮:“你知道?你知道就好了,唉,我其实一醒来就想说了,之前是我一时糊涂,做了许多打扰你的事。”

“我这次落水醒来,也想通了许多,强扭的瓜不甜,强求的姻缘也不美,以后我不会再骚扰你了。”

“你当你的国之栋梁,我当我的草包长公主,救下凌小姐后,过去的事就一笔勾销吧。”

林遇之闻言问道:“长公主此话当真?”

温妤拍拍胸脯:“当真!自然当真!我可是长公主,公主说的话怎么可能不当真?”

林遇之闻言就要跪下,“那微臣就在这里谢过长公主了。”

温妤一把扶住他,头都大了:“不用行礼,坐好坐好,那我们就说好了……”

这时,马车停了。

“请丞相大人下车步行入宫。”守门侍卫自然认得丞相府的马车。

温妤第一个掀开车帘,这皇宫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宏伟,感觉比故宫还要气魄。

侍卫见到温妤明显一愣,下意识确定一下这是否是丞相府的马车。

却不想林遇之微微探身出来:“这是长公主的车驾。”

“是长公主的马车,放行!”侍卫的目光没敢在二人身上过多停留,立马放行。

见马车驾远后,侍卫心里泛起嘀咕,这长公主怎么和丞相大人坐到一辆马车上去了,怪哉怪哉。

马车一路驶进宫门到达大殿外,然后由宫人将温妤和林遇之从侧门领进大殿。

宫人小声道:“见过长公主,丞相大人。”

“长公主您可醒了,消息传来圣上高兴极了。正准备出宫看您呢,您进宫的帖子就递上来了,圣上正在大殿等您呢。”

这时,温妤注意到大殿正门阶梯下,跪着一人,身上已经披上了浅浅的一层雪。

看清楚他的身形后,温妤两眼放光,我的天呐!这身材!这比例!比维纳斯还维纳斯啊!

她停住脚步,压制住语气中的激动,问宫人:“跪着的是谁?”

宫人看了一眼:“是刚刚调回京的骠骑将军,他一直待在边关,公主您不认识也是正常。”

说话间,宫人推开了侧门,一股暖意瞬间包裹住了温妤。

“将军?”

温妤一边问,一边解开身上的大氅,一旁侍奉的宫女立马接过。

此时已走到大殿,宫人不敢再多话,否则可是会掉脑袋的。

温妤抬眸看向上首的弟弟,这位圣上比温妤想的还要年轻俊美。

毕竟姐姐的容貌摆在这,作为弟弟能差到哪去?

不同的是,这位圣上俊美里还带着摄人心魄的威严。

“微臣林遇之拜见圣上。”

皇帝却压根不看丞相,而是目光关切地看着温妤:“皇姐醒来可有不适?朕听到消息正要去公主府探望皇姐,却不想你人就来了。”

温妤摇头:“我好的很,来宫里是有一件事情要说。”

“想必是为那凌云诗来的吧?”

皇帝一副看透了的模样,不争气地看着温妤。

“丞相去找你了,皇姐你便身体未愈就进宫求情来了,是与不是?”

温妤:……

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只是这位圣上的语气怎么感觉怪怪的。

“其实那天是我自己不小心失足掉进冰湖里的,跟小青梅,啊不是,跟凌云诗没关系。”

“她就是倒霉站在了我旁边而已,可不能误杀了。皇弟你就把她放了吧。”

皇帝听了恨铁不成钢道:“皇姐啊皇姐,为了丞相,你竟然愿意说出这种谎言,只为了讨他欢心,你真是……唉!”

温妤:……

“我不是,我没有。”温妤无语,“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自己掉进湖里的,凌云诗没有推我。”

“此话当真?”

“一百万、一千万个真,比珍珠还真!”

皇帝仿佛听明白了弦外之音,一脸痛心道:“皇姐竟然为了丞相,甘愿冬日里跳下冰湖!”

温妤:?

不是,这不是她说的吧?

却不想皇帝继续道:“此情天地可鉴,皇姐你放心吧!朕这就成全你的一片痴心,马上为你和丞相赐婚。来人,着笔墨!”

温妤闻言大惊失色,这皇帝的脑回路什么情况啊?!

一旁从头到尾被皇帝冷落的林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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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了温妤一眼,目露无奈,自家皇姐的德行自家知道,这正途怕是走不了了。

这时,江起开口道:“既然微臣要做长公主的老师,那么自然要负责,所以微臣要向圣上求一道圣旨。”

“为师时,只有师生,没有君臣。”

皇帝闻言立马看向温妤,“皇姐意下如何?”

温妤心道,没有君臣?只有师生?这禁忌关系,刺激,太刺激了!

于是一个眼神示意,皇帝便下旨了。

江起领旨离开后,皇帝将温妤留了下来,再次强调:“皇姐,我可再说一遍,江起是个小古板,你要是受z不了了,招架不住,可别来找我哭鼻子。”

温妤挑眉,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当时他好像也是这么说陆忍的?

温妤摆摆手:“皇弟,你看我霍霍陆忍的时候,没找你哭鼻子吧?”

“你让我换一个霍霍,我就换一个霍霍,哪找我这么好的姐姐?”

皇帝:……

温妤满意地回到公主府时,江起已经在等候了。

他将一本小册子递给温妤,严肃道:“请公主过目。”

温妤接过一看,愣了半秒,看看江起又看看小册子,“课程表?”

江起沉思一瞬,“课程表?好名字。”

温妤看着册子上写的辰时,眼睛都瞪大了,差点跳起来。

“辰时上课?”

冬天每天早上七点起床读律法?

这不是裤裆里拉二胡,扯淡吗?

温妤合上册子,不想再多看一眼,直截了当地说:“辰时太早了,换个时间。”

江起摇头:“不可,早晨是读书的最佳时间。”

温妤:……

她灵机一动:“你早上不是要上早朝吗?”

江起语气淡淡:“早朝是卯时。”

温妤:……早上五点?

太可怕了,皇弟真是不容易啊,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

不对,起码四点就得起床了。

江起此时已经明白了温妤的顾虑,语重心长道:“公主,既然您决定学习,那么就要拿出决心,辰时已经不早了。”

温妤:……

青龙偃月刀剌屁股,开了大眼了。

这还不早?

谁家好人七点起床读律法啊,她是要考什么法律系的研究生吗?

她只是为了美色啊!

“那个……”

“公主,就这样定了,明日辰时,微臣会准时来公主府。”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温妤:……

现在尔康手还来不来得及?

温妤又打开册子看了一眼,瞬间无语凝噎。

都是长公主了,还要早上七点起床学律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时,流春掰着手指头,数道:“丞相大人,将军大人,寺卿大人,还有一位想当状元的公子,公主,您是要凑齐四妃了吗?”

“……把林遇之去掉,谢谢。”

翌日辰时。

流春轻轻掀开帷幔,“公主,辰时到了。”

温妤一动不动,睡得正香。

“公主,江大人已经在书房候着了。”

温妤纹丝不动,继续熟睡。

流春象征性地叫了两声,便没再叫z床了,退了出去,来到书房。

江起正襟危坐在书桌前,看向门外。

未见温妤的身影,他面色平淡,并不显得意外。

语气肯定道:“长公主还未醒。”

流春点头:“是,江大人明日再来吧。”

“明日复明日,如此堕懒如何能行?”江起站起身,手中攥着一把黑色的戒尺。

他语调平稳:“我等到公主醒来。”

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日上三竿。

温妤醒来时,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

流春适时地走进来:“公主您醒了。”

“江大人还在院子外等您呢,从辰时就开始等了。”

温妤:?

不是,大理寺是闲的长毛了吗?

“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江起掸去身上的风雪,倾身向温妤行礼:“微臣见过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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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忍打开一看,不到三秒便皱紧了眉头,眉间涌上怒意和一丝隐藏的忧虑。

“西擒关失守?这是何时的事?”

皇帝没有回答这问题,而是直接道:“朕欲遣你率兵夺回西擒关,你意如何?”

陆忍垂眸拜道:“微臣自当受命。”

“好!果然只有陆将军才能替朕分忧!”皇帝龙颜大悦,“待陆将军凯旋,朕替你大摆庆功宴,论功行赏!”

陆忍闻言眸中微动,沉声道:“圣上,微臣不要别的赏赐,待夺回西擒关,陆忍只想求一道赐婚的圣旨。”

皇帝惊讶极了,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赐婚?这是从陆忍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皇帝好奇地问道:“是哪位官家小姐,竟入了你的眼?想必定有过人之处。”

陆忍闻言想到温妤肆意妄为的做派,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但更多的是笑意:“待微臣归来再告知圣上,此战必胜,还请圣上同意。”

不要赏赐,只要赐婚圣旨,有何不可?

皇帝大手一挥,“朕允了。”

见陆忍如此有信心,西擒关失守一事便没有再瞒下去。

皇帝宣各位大臣进宫商议夺回西擒关之战。

直到第二天巳时,才商议好一切回到府中。

陆谨早已起床趴在桌前,写着他怎么都写不好的大字。

他看向一回来就坐在桌前发呆的陆忍,又看了眼他手中不停摩挲着的祖传玉佩,咬了咬笔杆,开口道:“哥,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长公主。”

陆忍微怔,却没有否认,淡淡道:“嗯。”

陆谨有些疑惑:“可是盛京的人都知道长公主痴迷丞相大人,还在文武百官面前放话了,一定会拿下丞相,哥你没听说过吗?”

陆忍闻言,摩挲着玉佩的手指顿了顿。

他想到查案这两天温妤对林遇之的态度,哪里像是什么痴迷,淡声道:“传言不可尽信。”

“可是都这么说,无风不起浪呀……”

陆谨还想继续说,陆忍却起身离开了,丢下一句:“我只相信我感受到的。”

他骑上马一路疾驰,来到公主府。

温妤刚刚睡到自然醒,就听说了陆忍来找她。

流春在她耳边碎碎叨:“公主,西擒关失守了,昨天圣上召集所有大臣在宏德殿商议了一整夜,陆将军要带兵前往西擒关了。”

温妤看着镜中的自己,笑道:“你消息还真灵通。”

流春一边给温妤梳头,一边继续道:“要说朝中带兵打仗第一人,那还得是陆将军,公主,你的眼光没错。”

温妤:……

流春悄眯眯道:“奴婢请陆将军在岁春园等候了。”

温妤从镜子里瞥了流春一眼,见她一副快夸我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

到了岁春园,陆忍一身玄衣,负手站在亭中,看着小溪流水,似乎在思考什么。

温妤走上前,还未开口说话,陆忍便转过身来,“微臣拜见公主。”

温妤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昨天才被吓跑了,今天又来找我?”

陆忍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稍纵即逝。

“此次来见公主,是向公主告别,圣上命我领兵前往西擒关,明天就要出发。”

“这个我知道。”

毕竟西擒关失守的消息一出,可谓是轰动朝野。

因西擒关被西黎攻破,而导致周边城池一路沦陷,毫无反击之力。

截止到昨夜,已经连失五座城池。

可以说是传的沸沸扬扬了。

再加上自从流春觉得她移情别恋之后,这丫头从丞相不离嘴,变成了将军不离嘴,什么第一手消息,她都灵通得很。

小说《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公主可玩够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林遇之清冷的声音。

温妤闻声看过去,只见林遇之和陆忍都站在马车旁看着她。

她不缓不慢地走过去,上了马车,摘掉帷帽,揣起手炉。

这才开口:“你这话说的,我明明干的正经事。”

然后看着陆忍,笑道:“是你出的手吧?”

陆忍抱着刀,坐在了温妤的右手边,点了点头。

温妤十分感兴趣:“我能学武功吗?我是十级腰间盘突出加坐骨神经痛。”

陆忍:……

“恕微臣直言,公主没有学武的天赋。不过……”他话音一转,“强身健体是可以的。”

“那算了。”

温妤马上变得兴致缺缺,“我浑身伤残,不能瞎折腾,还是退堂鼓十级艺术家,坚持不了的。”

陆忍:……

温妤又看向林遇之:“丞相大人统领百官,麻烦你跟那个坑爹货的爹说一声,好好管管他儿子,再给我贴脸输出,我就让他断子绝孙。”

林遇之:……

“公主倒是替那书生想的周全。”

“那是自然,不能我帮了他拿了银子,还给人招了祸事吧?”

温妤想了想道:“这茶馆不简单,就到这吧,小秦口中的那个朋友,听到风声估计短期内是不会出来了。”

“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困了,晚上在临安街口会合。”

说着不由分说地直接将二人齐齐赶下车,自己横躺着眯上眼睛。

流春探进一个脑袋:“公主回府吗?”

“嗯嗯,回去补个觉,一到下午就容易困呀。”

林遇之和陆忍被赶下车后,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皆是隐隐叹了口气。

他们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分开了。

因为大盛的律法规定子时才宵禁,所以到了晚上八九点钟,临安街依然是人声鼎沸,十分热闹。

温妤的马车缓缓停下,她掀开车帘,将早已等候的林遇之陆忍招了过来。

“上来,坐我的马车。”

二人上了车,陆忍问道:“敢问公主,去哪?”

温妤闭着眼,迷迷蒙蒙的似乎还没睡醒。

“到了就知道了,别说话,我再眯一会,这午睡啊,就是睡不醒。”

但陆忍却没闭嘴,而是道:“公主回去后,睡到现在?”

温妤睁开眼,比了个食指放在他的唇边:“安静。”

然后十分自然地将头靠在了陆忍的肩膀上,“我眯一会,到了叫我。”

陆忍:……

而陆忍已经被温妤这个举动惊得浑身僵住了,丝毫都不敢动。

他垂下眼帘,只能看到温妤优越的鼻梁以及长长的睫毛。

肩头也像是有一块铁烙贴在上面,烫的很,很快便蔓延到全身,他一时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而此时,坐在陆忍对面的林遇之,眉梢微动,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画面。

没过多久,流春的声音传了进来:“公主,两位大人,到了。”

温妤睁开眼,眼神中十分清明,一点也不像刚睡醒的样子,她拍了拍陆忍的肩膀:“有点硬。”

然后施施然下了马车,“下来吧,到了。”

陆忍:……

二人跟了下去,一抬眼,脸上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震惊,他们对着眼前“暗香楼”的牌匾皱起眉头。

林遇之问道:“长公主,你要进去?”

“这不是很明显吗?”

“不可!”两人异口同声。

温妤回头一本正经道:“有什么不行的?查案而已。”

林遇之仍然不同意:“您是长公主,怎么能进这种地方?”

温妤掌心合十:“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陆忍知道这个青楼温妤是非进不可了,无奈妥协道:“那还请公主换一身男子装扮。”

公主摆手表示:“我这么漂亮,这么香,胸还这——么大,瞎子都能看出来我是女扮男装吧?”

“……”

“……”

二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陆忍的耳朵甚至有些红了起来。

温妤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催促道:“大男人,磨磨唧唧的,走吧。”

说着也不管他们,疾步走向暗香楼。

二人对视一眼,总不能真放长公主一人在青楼,于是微微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温妤刚一走近大门,暗香楼的老鸨便眼尖地凑了上来。

她仔细地瞅了瞅温妤的面颊,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惊艳。

一扬手,手绢在温妤眼前划过,留下一缕脂粉香。

“这位姑娘,这地儿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何况是你这个长相……”

温妤似有些疑惑:“你这门口挂了牌子,不允许姑娘进吗?”

老鸨笑了笑:“那倒没有,只是这青楼,除了男人,哪有女人来啊?来的女人都是卖身的,姑娘你这气派,倒不像。”

林遇之和陆忍刚进来,便听到老鸨这番话,不由得皱起眉头。

就算长公主肆意妄为,不成体统,但皇家身份绝不是可以拿来随便比的。

却不想温妤点点头,一脸真诚地说:“可是我就喜欢香香软软的女人,不喜欢硬邦邦的臭男人,这里正合适我,甚至可以说这就是我的乐园,我可不要太喜欢这里了。”

“……”老鸨的话卡在了嗓子里,眼里难掩震惊。

林遇之和陆忍的脚步也微微顿了顿,面色怪异起来。

温妤回头将二人拉到身旁,一脸严肃地对着老鸨说:“这两个都是家里非要给我纳的小妾,实在太硬了,我不喜欢。”

“可我不去他们房里宠幸他们吧,又给我摆臭脸色让我不快活。所以我想让他们来这里学学怎么变得香香软软的,就把人带过来了,谁让你们是盛京最有名的青楼呢。”

老鸨下巴都要掉了,震撼!太震撼了!竟然还有这等新鲜事,还有给女儿家纳小妾的,简直闻所未闻!

而且眼前两位公子气质迥异,却都是顶尖尖儿的相貌,寻常人想要一个都是天官赐福,何况是两个!

温妤催道:“你发什么愣?还不快给我安排身材最好,最漂亮的头牌!他们两个就一人安排一个姑娘教教他们吧。”

老鸨:“……好、好勒。不过敢问你是盛京哪家姑娘?”

温妤一脸不高兴:“你什么意思?我爹可是江南有名的富商,和丞相林遇之还沾亲带故呢,按辈分,我还是林遇之的姑奶奶,他见到我都得装孙子,你怕我付不起银子?”

老鸨见她竟然直呼当朝丞相的大名,说话还如此嚣张,连忙赔笑道:“姑奶奶这话说的,您请进,请进,我这就给您安排,来人,给这三位带到三楼雅间,伺候好了!”

林遇之:……

温妤走在最前头,一手牵着一个,小声道:“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回公主……”陆忍缓缓抬头。

口中的话还没完,便瞳孔微缩,颤了几颤,紧接着唰地低下了头颅,嘴边的话也囫囵般咽了下去。

整个人已然开始冒烟。

他没想到在房中的温妤竟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红色纱衣和纱裙。

那绣着红梅的同色肚兜更是在轻纱下隐隐约约,若隐若现,一瞥而过的雪白让人心惊胆战。

陆忍头垂的更低了,就连语气中都带着掩盖不住的慌乱:“请公主将衣服穿好。”

温妤:?

温妤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不就是小吊带配纱衣吗……

看见陆忍夸张的反应,温妤忍不住笑出声,这才意识到刚才流春让她换一件衣服是什么意思。

她蹲下身来,二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殿前的雪地里。

“可是天这么冷,太医说我体虚怕寒,所以炭火烧的比较旺,一旺吧,穿多了就会很热,这样子穿最舒服了。”

听了温妤的解释,陆忍仍然不敢抬眼,“外男在场时,还请公主忍一时。”

温妤眨眼,用指尖挑起了陆忍的下巴,与他对视,眼中含着浅浅的笑意:“外男?哪里有外男?”

陆忍:……

他的的目光颤了颤,然后迅速移开。

“不过都来负荆请罪这一出了,看来是要出尔反尔了。大意了啊,应该先让你交一半定金再办事的。”

“本以为身为将军是最重视诚信的,看来是我……”

“不是的公主,微臣并没有要出尔反尔。”

陆忍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温妤,道:“微臣此次负荆请罪请的是对公主的不敬之罪。”

陆忍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温妤,道:“微臣此次负荆请罪请的是对公主的不敬之罪。”

温妤闻言是真的愣住了,她勾了勾唇角,“良心发现了?”

“不过,负荆请罪不是应该赤着上身吗?你怎么还穿戴整齐,裹得严严实实的?”

陆忍:……

温妤笑道:“兑现承诺?”

陆忍点头。

温妤见状十分满意,站起身,伸手从陆忍背后抽出一根梅花枝,枝头沾着的风雪已经融化。

她用浸湿的梅花枝挑起了陆忍的下巴,“脱吧。”

然后就抱着胳膊,慵懒地靠在屏风旁,眼含笑意地盯着他,一脸的期待。

陆忍被温妤赤果果的目光看得浑身发麻。

又瞥见她露出的白生生的,活色生香的大片肌肤,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甚至有些头晕目眩。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不缺投怀送抱以及别人送来讨好他的女人,穿着暴露的更是不知几何。

但他从来都是心静如水,掀不起任何波澜,甚至可以说,他觉得无聊透顶。

每一个女人都被他无情地打包,原路送回。

可是此时,面对温妤,他却觉得束手无策,一直平淡的内心也在她的目光下像掀起了滔天巨浪一般。

汹涌,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温妤见他似乎正在纠结是从上面开始脱,还是从下面开始脱,不由得转身支好早就命人准备好的画架。

她慵懒地靠在椅子上,透过画架一看,陆忍还站在原地不动。

不由问道:“你想好了没?先脱上面还是先脱下面?”

陆忍闻言,抿了抿唇,双臂微微用力,五花大绑的绳子和负于背后的梅花枝便尽数脱落在地。

陆忍道:“先脱绳子。”

温妤惊讶:“说真的,陆忍,这一招我能学吗?感觉很有用。”

陆忍回答的很客观:“公主没有练武的天赋。”

温妤无所谓道:“那让本公主来亲自研究研究,有练武天赋之人的肉体究竟有什么特别的。”


陆忍皱眉:“还有,微臣不解,何为处男?”

温妤见他的疑惑不像是假的,寻思大盛的称呼不是处男吗?

她歪歪脑袋,解释道:“就是没那个的男人。”

陆忍眉头皱得更紧,似乎在思考“那个”是什么意思。

片刻后,他脸色大变,有些恼怒道:“公主为何要如此羞辱微臣?微臣当然不是处男!此等羞辱恕陆忍不受!”

温妤:……

不是就不是呗,脾气还挺大的。

不是处男,乐趣少一半。

这就是背调没做好的恶果啊!

温妤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变得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走吧,去茶馆,赶紧查,查完了事。”

却不想查案积极的陆忍竟然拦在了温妤的身前,脸色难堪。

“公主无故羞辱我,连一个交待都不给吗?”

“且不说本朝律例,身体有缺陷者不得为官。我想请问公主,在公主眼中我就是那等身体有缺陷的腌臜之人吗?”

“您所提出的条件是否也是因此原由,想要羞辱我呢?”

温妤:……

“不是,你哒吧哒吧说什么呢?谁羞辱你了?”

温妤可以说是满头问号。

陆忍闭了闭眼,握着寂月的手紧了紧,只觉得自己实在太可笑了。

明明可以独自出发前往茶馆,却不知为何脚步一转来到这里,不声不响地等了一个时辰。

但他在长公主心里,原来就是那样一个形象。

可笑,等在这里的自己太可笑了。

“微臣就不与公主同行了,先走一步。”

温妤:???

这是戳到什么gz点了,这么跳脚。

她想了想,还是上前拦住了陆忍:“你冷静一下,你说清楚,我怎么羞辱你了?”

“陆忍,你给我站住!”

陆忍停下脚步,抿紧嘴唇:“还需微臣多言吗?处男二字还不够羞辱吗?”

温妤:……哈?

这……处男就是羞辱了?难不成这大盛朝没有处男了?

她发自内心地由衷问道:“没有跟女人睡过觉,就是羞辱了?问都不能问了?”

陆忍懵了:……

“什、什么?”

温妤叹气,还以为来到了快乐乡,照这样看,这大盛怕是真的没几个处男了。

她也不是看不起非处男,就是比起非处,还是处男香啊。

愁啊……

但一旁的陆忍却豁然开朗,“公主所言处男是未行房的意思?”

温妤已经一脸幽怨了:“不然呢?”

陆忍掩下眸中的窘迫与无奈,觉得自己简直糊涂了,他怎么会莫名其妙想到那方面去。

心中顿时也没气了,对着温妤解释道:“公主,一般未行房的男人不称作处男,所以微臣理解错了,以为、以为……”

这句话让温妤又有些打起精神:“你以为什么?”

陆忍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但温妤灵光一闪,领悟了他的未尽之言。

温妤:……

下一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忍:……

温妤笑得肚子疼,瞄了一眼陆忍鼓鼓囊囊的下面,然后继续笑。

陆忍自然注意到温妤刚才万分大胆的目光,耳根莫名发烫,有些不自然地微微侧过了身体。

“不行,我再笑会……陆忍,你的脑瓜子里在想什么啊?你怎么会想到小吉吉上去?”

陆忍没有再多嘴问小吉吉是什么,猜也猜的到了。

温妤笑够了之后,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脸颊,好奇道:“那不叫处男,叫什么?”

陆忍叹气:“没有特定的称呼。”

“也只有公主才会把这种事挂在嘴边,这放在任何一个官家小姐身上……”

温妤闻言叉腰:“但是我是草包长公主啊,我就说了怎么了?要砍我头?”

“微臣不敢。”

温妤凑近了一些,用手挡住嘴巴,小声说:“所以你是处男。”

陆忍:……

虽然陆忍没有回答,但是他的态度和反应已经告诉了温妤答案。

温妤十分满意,大手一挥,干劲十足:“走!去茶馆!一定要查他个个水落石出!”

到了茶馆,下了马车,温妤看着茶馆的牌匾陷入了沉思。

“论文茶馆”,好名字好名字……

以后不会踏入第二步了。

陆忍拿出流春准备的帷帽,“公主戴上吧,里面鱼龙混杂。”

温妤看了一眼,觉得有道理便戴上了,这帷帽上的白纱要透不透的,摸着滑溜溜的甚是舒服。

林遇之早已等待在包厢里,温妤刚进茶馆,他身边的小厮便上前来领路。

温妤环顾四周,这论文茶馆可以说是爆满。

各桌坐满了附庸风雅的文人,甚至有七八个人拼一个桌的情况,个个手持扇子,吟诗作对,不亦乐乎。

温妤进来时,茶馆里诡异地安静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到平常的状态。

温妤嘀咕:“怎么这么多人?”

陆忍道:“三年一次的春闱就要开始了,这些估计都是各地赶来赴盛京参加科考的学子。”

温妤听了又多看了这些文人一眼,这不就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苦逼的高三学子吗?

为了二月的考试竟然十二月就来考场踩点。

对于他们,无论何时,她都是敬佩的。

上了二楼走进包厢,迎面就是正在不急不缓饮茶的林遇之。

他坐在窗台边,一身月白锦袍,冷冷清清地看着茶馆的大堂,自带一股不惹凡尘的清净之感。

看见戴着帷帽的温妤,他放下茶杯,站起身道:“微臣见过长公主。”

温妤摘下帷帽随手放在一旁,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前脚刚到。”

温妤点点头,也坐在了窗台边,她随手抓了把瓜子,一边磕,一边看着楼下的大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陆忍抱着长刀坐在了温妤身边,与林遇之对视一眼,两人点点头当作打过招呼了。

从二楼看大堂又是另一番感觉,明明也不高多少,但就是有一种俯瞰的居高临下感。

就连声音都没那么嘈杂,而变得异常清晰。

“打个赌,我就说刚刚上去,戴帷帽那位小姐不是普通人。”

“谁看不出来一样,没见就那一会,整个茶馆都安静了吗?虽然戴着帷帽看不清长相,但是一看就非富即贵,身后跟着的那个拿刀的男人,看着也不好惹。”

“嘿,我寻思着会不会又上演一出文厢记。”

“那可得好好表现表现,茶馆在场这么多人,那位小姐总有看得上眼的吧。”

温妤听得眉头直皱,莫名有种被冒犯了感觉。

他们口中说的不就是她和陆忍吗?

“文厢记是什么?”温妤问道。

陆忍自然也听到了楼下的议论,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

于是面无表情道:“一个酸臭无比的故事。”

这个评价更勾起了温妤的好奇心,见陆忍不想说,便又问林遇之。


“你!”男人用扇子指住温妤,满脸怒意,“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来人!给我掌嘴!”

温妤刚要说话,那名书生突然站到了温妤身前。

因为咳嗽,他脸上带着病气的潮红始终未褪去,声音却有些严厉:“此事因我而起,不要迁怒这位小姐。”

“英雄救美?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老子面前大放厥词!既然你都要求了,来人!给我打烂他的嘴!”

“等等!”温妤从书生身后探出个头,“你跟谁在这里称老子呢?你算老几?”

“这盛京城里有谁不知道小爷我罗靖的名号”

“当然这群上京赶考的穷书生不算,没一个对的上老子的对子。”罗靖摇着扇子一脸骄傲。

温妤哼笑一声:“罗靖?没听过。”

罗靖瞪着温妤:“没听过?没关系。过了今天你就听过了,而且以后你听到老子的名号都会绕道走!惹我罗靖,在盛京城可不是明智的举动。”

温妤闻言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坨屎啊,人都怕沾上,所以听到你的名号要绕道走。”

人群中传来几声憋不住的闷笑声。

“你!”罗靖拿扇子指着温妤,环视一圈,冷笑道,“牙尖嘴利,看小爷我今天不拔了你的牙!还站着干什么?上!打死勿论!”

“等等!”温妤伸出手,“我看先不着急动手,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一百两吗?我这里有直接赚好几百两的买卖,你要不要听?”

罗靖眯了眯眼。

温妤不急不缓道:“你看不上这位公子的对子,想必你的对对子造诣一定很高。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些对子,如果你对上了,每对上一个给你一百两,怎么样?玩不玩?”

话音刚落,一片哗然。

就连罗靖都震惊了:“对出一个一百两?”

温妤点头:“对。”

罗靖哈哈大笑:“论对对子,老子还没怕过谁!盛京城里谁不知道我罗靖对对子厉害?这不是给爷送钱吗?”

“好,小爷陪你玩了!不过到时候你要是拿不出银子,我可就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这位小姐……”书生闻言,眉间涌起忧虑。

温妤摆手,勾勾唇角:“别担心,玩玩而已。”

“听好了,我的上联是‘日月阴阳耳’。”

周围的书生纷纷沉思起来,有几位很快脸上便露出一丝喜色,很明显是有了自己的对词。

罗靖不屑地笑了笑:“这有何难?我对‘上下忐忑心’,如何?”

温妤没有评价,而是继续道:“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

罗靖皱了皱眉,片刻后道:“河对汉,绿对红,雨伯对雷公,烟雨对雪洞,月殿对天宫。这位小姐,二百两了。”

“别急,还有呢,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这……”书生们眉头皱紧,此对子别有一番巧思,可谓是精妙绝伦。

罗靖眸光微动,他合上扇子,似乎才认真起来:“有意思……”

这次他沉思的很久,甚至来回踱步,扇子不停地抚着手掌,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就在众人以为他对不出来时,他眼睛一亮,朗声道:“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好!好!对的好!”众书生忍不住喝彩起来。

罗靖自然也十分满意,一脸傲色,“三百两了,可还有对?”

温妤态度随意道:“自然是有,听好了,神仙撒尿,一潭圣水,妖怪放屁,一阵邪风。”

罗靖:……

众书生:……

楼上包厢里的林遇之和陆忍:……

温妤拍拍手:“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

“对不出来?那下一个,椎骨胸骨颅骨骶骨,骨骨生威。”

“……”

“不是吧不是吧?还对不出来?那就,风声雨声读书声,我不出声。这个容易吧?这都对不出来?很简单嘛,家事国事天下事,关我屁事。看,很简单啊。”

罗靖:……

温妤叹气道:“你都三个没对上了,三百两啊!真是可惜啊!不过我这还有一个特别特别简单的,你一定能对上!”

“听好了,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来,赐教!”

罗靖怒道:“你这哪里是对子?!”

温妤好奇道:“我这哪里不是对子?对子的要求它都有,怎么能不是对子呢?”

罗靖:“那你对一个我看看!”

“对就对,听好了,为他死为他累,为他受尽所有罪。”

罗靖闭上眼:“不堪为对!”

温妤抱着胳膊,无奈道:“那好吧,既然你欣赏不了这种,那我们来点文雅的。上联是‘在上不是南北’。”

罗靖睁眼,脱口而出:“在下不是东西。”

话音刚落,温妤啪z啪z啪地鼓起掌来。

还怂恿一旁看戏的其他书生:“来,鼓掌鼓掌,都鼓掌!第一次看见骂自己不是东西的人,都鼓掌!”

“臭娘们!你找死!”

罗靖反应过来,面上露出凶狠之色。

却又在下一秒突然惨叫一声,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股股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他嘴巴动了动,吐出了一颗沾血带肉的花生米。

温妤挑眉,目光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二楼,十分夸张道:“妙啊!这报应来的也太快了!”

罗靖捂着嘴,惊疑地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眼中瞬间流出凶意,明晃晃地写着“臭娘们我要你死”。

温妤见状拍着胸口,一副被他的眼神吓到的模样。

“我好怕怕哦。敢问你爹是哪位啊?敢这么嚣张?”

罗靖身后的仆役上前一步,扬着下巴,替他回答:“我们公子可是翰林院大学士的公子!”

温妤面无表情,毫无波动:“哦。”

但是一旁的书生们脸色却有些变了,翰林院大学士的公子?

谁不知道春闱的历任主考官都是由翰林院大学士以及礼部尚书来担任?

于是不少书生的目光已经有些隐晦的火热起来。

罗靖自然感受到这目光,不由得又有些得意,只是他此时嘴巴疼得厉害,说话艰难,叫人憋闷。

这时,温妤不合时宜地轻笑一声:“区区翰林院大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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