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现代都市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精品全篇》,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乔予薄寒时出自其他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作者“陆尽野”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不起哦?给你惯的。”她扯他领带。男人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乔予跌进他胸膛里。四目对视了几秒——乔予忽然笑呵呵:“搞半天,鸭也享受主动权啊。”“乔、予……”男人正要冷斥。柔软唇瓣,忽然贴上他的薄唇。乔予昏昏沉沉的,很快,倒在他怀里。她闭着眼......
《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精品全篇》精彩片段
乔予挥挥手,赶他下车。
薄寒时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根本不动作。
这男人,凶的咧……
乔予瞬间气势丧下来:“这么凶?好吧……算你横……车让你……我走……我打下一辆!”
她刚拉开车门,胃里一阵剧烈翻涌。
在路牙子边,吐的稀里哗啦。
男人闭了闭眼,咬牙。
这辈子真是欠她的。
薄寒时在售卖机上买了一瓶水,递给她:“漱口。”
乔予漱干净后,没上车,往前面走了走。
走累了,她就索性坐在了路边。
薄寒时跟着她,站在她身旁。
乔予费力的仰头,不解的问:“我有点过鸭吗?你干吗一直跟着我?要跟姐回家?”
“……”
男人的俊脸,冷到结冰!
乔予依旧不顾死活的说:“帅哥,这我就不得不批评你一下了,你既然想跟姐回家,还摆出那张臭脸,你现在的脸,比我家冰箱温度还低……敬业点,笑一笑。”
她朝他咧出一个假笑,示意他也笑。
结果,男人的脸色更阴沉了!
乔予无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她盯着男人那张脸,上手摸了摸,不由得叹息:“啊……这脸,真是天菜中的天菜,当然,也是姐的菜!虽然你脸臭,但架不住你帅啊!来,跟姐回家……”
她拉着男人的领带,把他拉的更近一些。
“乔、予!”
薄寒时咬牙,整张脸都黑了。
乔予酒品不咋地,喝醉了,就发疯。
眼下,她怕谁?
她连薄寒时都认不出,还会怕他?
笑话。
她拍拍他的俊脸,教育道:“又凶?你挺横哈!都做少爷了,脾气还这么大?长得帅了不起哦?给你惯的。”
她扯他领带。
男人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
乔予跌进他胸膛里。
四目对视了几秒——
乔予忽然笑呵呵:“搞半天,鸭也享受主动权啊。”
“乔、予……”
男人正要冷斥。
柔软唇瓣,忽然贴上他的薄唇。
乔予昏昏沉沉的,很快,倒在他怀里。
她闭着眼嘟囔道:“姐有钱……上酒……”
“……”
薄寒时垂眸看着她,轻叹一声。
终是将她抱上了车。
他把她送回了家。
刚把她抱到床上,他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御景园的座机号码。
一接起,就听到相思问:“爸爸,妈妈怎么样了?”
“她喝醉了,我把她送回家了。”
“哦,好吧,妈妈没事吧?”
薄寒时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脸上虽然很红,但没有起疹子,应该是吃过抗敏药才去喝的酒。
“她没事。”
挂断电话后,薄寒时准备离开。
他去酒吧接她,把她送回家,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刚要走,乔予就抓住了他的西裤。
“薄寒时……别走……”
她快死了,想贪心的让他陪陪她,哪怕是片刻,也好。
男人顿住。
他背对着她,站在那儿,情绪复杂。
在他的世界里,是没有“犹豫”两个字眼的。
可在乔予身上,他反复犹豫,反复纠结,变得不像他自己。
感情这件事,野蛮到不行。
就像现在,他想选择离开,可最终,却坐在了床边。
好像命运没有给过他选择的机会。
或许在很早之前,一种叫命中注定的东西,就替他们选择了一条更难走的路。
乔予醉了,半昏半醒。
似乎是梦到了一些不堪的回忆。
她眼角湿红的厉害,紧紧握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喃喃自语。
她说:“薄寒时……对不起……”
他看着她,心脏刺痛。
抬手想摸摸她的脸,可最终,僵在了那儿。
他收回了手。
有些事,一旦发生,就永远是根刺,拔不掉,就把它死死摁进血肉里。
所谓的释怀,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算了”而已。
离开前,他回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所以,乔予一直认为,薄寒时是更喜欢当律师的。
如今他失去了亲自给他父亲翻案申辩的资格,是她一手剥夺了他的资格。
他怎能不恨她?
她明知道,他当年的理想,是打算成为一位出色的律师……
而如今,薄寒时只能看着陆之律上法庭打官司。
听南初说,陆之律每次出席庭审,薄寒时都会坐在庭审观众席。
也许,陆律师身上,有他曾经破碎的梦想。
乔予根本不敢奢求,薄寒时有朝一日会原谅她。
她亲自碾碎了他的梦想,挥刀斩断了他曾经的无限可能,那是一个年轻人,最宝贵的东西。
“予予,六年过去了,你其实还很年轻,一直活在负罪感里,你的人生会被毁掉。”
乔予眼角微红,“要是我的人生毁了,能让薄寒时释怀,那也挺好的,一报还一报。毕竟,当年我也亲手毁掉他的人生。”
“寒时他现在有SY,已经走上金字塔顶尖,也许现在他所拥有的,比他一开始为自己设定的路还要好。予予,你曾经的确对不起寒时,可你,也要为自己而活。”
“江总,谢谢你安慰我。”
江屿川拿出一张纸巾递给乔予。
乔予接了过去,擦了下湿热的眼睛。
进天台的玻璃门后,薄寒时站在那儿,脸色阴沉。
原来,在销售部被欺负的这么惨,也没来找他吭一声,是因为有了更好的攀附人选。
——呵,江屿川,心软善良好骗,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薄寒时转身,径直离开了天台。
再也没回头……
……
乔予吹完风,就回到了销售部。
旁边的女同事推推她的胳膊:“没看出来,你长得瘦瘦的,居然那么强悍!”
乔予有点懵,“什么?”
“你没看群消息吗?集团通报批评你了!不过,我怎么总感觉是在帮你澄清谣言?”
乔予听的稀里糊涂的,这才打开微信群。
公司的大小群都爆了。
群管理员发的通报消息——
【销售部乔予因为正当自卫,踢伤客户安景程,此鲁莽行为不予支持,但念在是初犯,通报批评一次。各位女同事如果遇到流氓客户,应该直接告知公司领导,集团法务部会为你们伸张正义@所有人】
此消息一出,一群人议论纷纷!
“所以说,是安景程是騒扰乔予在先?乔予还把他给踹了?”
“乔姐,6啊!”
“天啊,我之前还误会她是为了卖房勾搭客户!oh、my、god!”
“女性模范啊!乔姐!我滴神!”
“那个,我八卦一下,是不是踹了安姓客户的命根子啊……”
“emmm我也对这个表示狠八卦!有没有人知道情况!”
“安景程都气到把乔予给告了,那肯定是……断子绝孙了吧!”
“我靠!这么劲爆!乔姐牛逼!”
“666666”
……
乔予看完这些消息,愣了下。
这通告,表面批评,实际上就是为她澄清她和安景程的关系。
难道是刚才江屿川叫人发的通告?
乔予给江屿川发了条短信——
【江总,谢谢你帮我澄清。】
……
江屿川收到短信后,也愣了下。
他扫了一眼群里的消息,大概了解了。
这则澄清通告,不是他叫人发的,难道是寒时?
江屿川正思忖间,办公室的门就被用力推开。
“哥,是不是你在帮乔予!”
江晚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语气有些蛮横。
江屿川起身去关上门,这才训起江晚:“我还想问你,安景程是不是你故意安排去陷害乔予的?”
“你说什么啊?安景程来买房,乔予勾搭上他,关我什么事啊!”
山里比市区凉快多了,再加上今天是微阳天,太阳比较弱,天气舒服到不行。
到墨山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各个部门在湖边的大草坪上开始架烧烤架。
乔予被分配去山里捡柴。
她抱了一堆木柴,正准备回去,就遇到薄寒时一行人。
陆之律和江屿川都在。
江晚也在。
一看见乔予,江晚就气不打一处出,故意找茬:“乔予,你捡的柴都是湿的,能烧的起来?”
乔予看看她空荡荡的手,很平静的怼道:“我捡的柴,不管是干的还是湿的,好歹捡了。总比江小姐空着手强吧?”
“你……”
江晚因为上次的事情,对乔予更加怀恨在心。
“哗啦——”
江晚抬手一挥,直接把乔予怀里的柴火打翻在地。
她之所以敢在寒时哥眼皮底子这么做,是因为前几天她得知,寒时哥去母留子,做的决绝,压根不给乔予一点母凭子贵的机会。
这足以可见,寒时哥根本不在乎她。
乔予好歹是他孩子的亲生母亲,既然能做的这么狠,那就足以说明,寒时哥对乔予有多厌恶。
她现在刁难乔予,不过是在给寒时哥出口恶气!
柴火掉了一地。
乔予什么都没说,蹲身去捡。
江屿川看不下去了,把江晚拽回来:“晚晚,你又在胡闹!”
“我胡闹什么了?谁让乔予背叛寒时哥,她活该的。”
江屿川冷着脸,瞪了一眼江晚。
不过江晚无所谓,她一直都知道,江屿川被乔予给迷住了。
她走到薄寒时身边,讨好的挽住男人的手臂:“寒时哥,我看那边风景不错,我们去那边走走吧?省得在这儿看见某人闹心。”
江晚白了一眼乔予,又笑着看薄寒时。
男人目光冷冷的剜了她一眼,漠然的丢开她的手,独自转身离开了这里。
江晚追上去:“寒时哥,我陪你一起!”
等薄寒时走了,江屿川弯腰帮乔予捡柴。
“予予,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不懂事,回去我帮你训她。”
乔予扯唇,并不给面子,“都20几岁的人了,早就成年了,还不懂事吗?”
江屿川心里愧疚:“上次的事,抱歉啊,是我没管教好她。”
“她是她,你是你。江总,你放心,我还没有那么是非不分。”
乔予捡完柴,抱着柴火准备离开。
口袋里,一个小药瓶滑了出来。
江屿川捡起来,叫住她:“予予,你东西掉了。”
他低头一看,药名有些绕口。
盐酸马普替林片。
“这是什么药?你病了?”
乔予睫毛微颤,直接从江屿川手里抢过了小药瓶,塞回口袋里。
“普通的维生素而已,我没生病。”
江屿川不是傻子,“予予,你当我没看过维生素长什么样?”
“随你怎么想。”
乔予抱着柴火,转身就回了大草坪那边。
她不想再跟薄寒时那个圈子的人,有过多交集。
她已经很久不吃这个药了,但因为昨晚相思打电话给她,说周末见面,所以她打算这两天吃一下药缓解一下情绪。
她不想跟相思见面的时候,苦着一张脸。
她希望在她死之前,能给相思留下一些美好回忆。
……
大草坪上,各种野炊烧烤的。
江屿川坐在距离销售部不远的地方,他抬眸看了看乔予,终是不放心。
他拿出手机,在网上搜了下。
盐酸马普替林片。
竟然是抗抑郁的药。
江屿川有一瞬的怔忪,他久久没回过神来。
直到,江晚拍他肩膀:“哥,来吃烧烤了!你盯着手机在看什么啊,那么入神!”
陪她去晴海?
哼,做梦。
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海市的一家座机号。
薄寒时接起:“喂?”
“你好,这边是海市市医院。请问您是乔予的家属吗?”
薄寒时反驳,“我不是。”
“可当时乔予来我们医院治疗,留的号码就是您的呀,她出院了你知道吗?她的病……”
薄寒时以为,医院的工作人员是要嘱咐他伤口的护理事项。
便直接打断了:“我不是她的家属,不用再打电话给我,她的事,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关心。”
说完,便果决的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医院那边,听着忙音,一脸懵圈。
“这人也太无情了吧,就算是普通朋友,也该关心一下癌症患者啊。这个乔予,再不治疗,真没几天好活了。”
旁边同事安慰她,“算了,她家里人都漠不关心,我们操心什么。这种事,每天都有,我们管不过来的,也只能通知一下,听不听,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哎……”
乔予回了家。
小相思从卧室跑出来,好奇的问:“妈妈,刚才送你回来的车车好帅啊,是谁啊?”
乔予站在玄关处换鞋的动作一顿。
“你看见了?”
“嗯!我玩了会儿游戏,然后一直站在窗户前等妈妈,就看见妈妈从那辆车车上下来了!是帅叔叔吗?”
乔予洗了手,抱过她,笑着打趣:“我们相思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我只是关心妈妈的感情生活!”
乔予看着相思可爱的小脸,忽然承认,“嗯,是你喜欢的那个帅叔叔送我回家的。”
相思双眼瞪大,不敢置信,“真的吗?妈妈,你要跟帅叔叔谈恋爱了吗?”
“相思,你想不想……和那位帅叔叔一起生活?”
“妈妈你要和帅叔叔结婚吗?会不会太快了,我觉得,妈妈应该多了解一下帅叔叔。不过妈妈要是真的想跟帅叔叔结婚,我也是赞成的,和妈妈一起,去哪里都行。”
可她的意思是,他们的生活里,没有她。
乔予眼底,一瞬暗淡。
“相思,你想不想去找爸爸?”
“想啊,但是爸爸不是不在了吗?”
“他还活着,我也是……最近才发现。”
乔予不打算再瞒着相思,她迟早都会知道。
“啊?”相思哈着小嘴,大脑CPU快烧糊了,“那妈妈,我们是去跟帅叔叔一起生活,还是去找爸爸?”
小包子两手扶额,皱着小眉头,快纠结死了。
“妈妈,爸爸怎么突然活了?他是诈尸吗?”
乔予原本很难过,被她这么一说,差点笑出声。
她拉过小相思的手,问道:“如果我说,相思喜欢的那位帅叔叔就是爸爸,相思会开心吗?”
小相思都惊呆了。
小嘴哈的更大了,她伸着小手摸了摸乔予的额头:“妈妈,你是不是不舒服,在说胡话啊!”
“妈妈你认真的吗?”
“真的啊?!”
相思再三确认,不敢置信。
可乔予的表情却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是真的,开不开心?我和他说好了,再过几天,他就会来接你回家。”
相思在震惊中,消化着这个消息。
小奶包子激动的不行,“我有爸爸了?”
“嗯,你有爸爸了。”
乔予看着孩子,淡笑,笑意里染了抹苦涩。
相思有爸爸了,可她,却要失去相思了。
当晚,小相思兴奋的根本睡不着,洗完澡穿着粉色小睡衣在床上蹦迪。
蹦了会儿,又跳下床,从储物间里把行李箱拉出来。
乔予热了杯牛奶端进来,就看见相思在捣腾衣柜。
“相思,你干嘛呢?”
小相思把衣服丢进行李箱里,忙的不亦乐乎:“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们?我先把衣服收拾好,等爸爸来了,我们直接就走!”
可是季俞洲,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安静的离开卫视台,然后去找其他工作,哪怕四处碰壁,也不曾求他一句。
“季俞洲,求我很难吗?”
“我求薄总有用吗?我求薄总放过我,薄总就会放过我了吗?不过,这些都是我罪有应得,我接受。只是,求薄总不要断了我最后的生路。”
若没有小相思,也许……她早就想结束这无趣又痛苦的人生了。
只是眼下,小相思的手术费还没有凑够,她不能放弃任何赚钱的机会。
男人沉默许久,直到季俞洲以为,常妤不会松口。
他忽然说:“明天,带着简历去SY地产销售部报到吧。”
季俞洲愣住了,没想到常妤会给她工作的机会,而且还是SY地产。
她眼底终于有了抹笑意:“谢谢薄总。”
常妤微怔。
她对着谢钧笑的那么甜,对着他的时候,却总是冷着脸。
这还是重逢后,她第一次对他笑,那么真诚,就因为他给了她一个工作的机会?
“别高兴的太早,售楼处干销售,不是什么好差事,你要是业绩不达标,随时会被辞退,对那些买房的客户,你需要24小时待命……”
常妤冷水还没泼完,季俞洲已经信誓旦旦:“谢谢薄总提醒,我会努力的。”
“我没有提醒你,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
他没那么好心。
季俞洲只是淡笑,也并不反驳。
看完合同,她握着笔,在签名处顿住了。
常妤沉着脸,皱眉:“又有什么问题?”
“宋小姐不介意吗?”
宋依依不是他的未婚妻吗,怎么会容忍他身边再跟一个女人?
“那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季俞洲,现在我才是你的债权人,你欠我十五个亿,除了把自己卖给我,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偿还方式吗?又或是,我送你去坐牢?”
“……”
季俞洲认怂。
抓起笔,在签名处爽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常妤看她乖乖就范,唇角轻勾。
……
季俞洲回到家后,南初正带着相思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相思跑过来和季俞洲腻歪好久,季俞洲去切了水果,做了水果捞打发了小相思去一旁继续看动画片。
南初立刻揪着季俞洲,进了厨房打听这两天发生的事。
“所以说,是常妤亲自去叶家救的你?”
季俞洲也有点匪夷所思,“是啊,也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大发慈悲,可能是我在佛面前道歉,佛真的感受到了我的诚意?”
“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跟常妤签了卖身合同?”
季俞洲脸一热,纠正她:“不是卖身合同,是债务合同。”
南初一脸不以为然,“有什么区别吗?卖着卖着就成薄太太了,予予,加油,我看好你!”
“……”
季俞洲差点噎到。
南初在说什么鬼话!
“我和常妤,又不是普通分手,我当初可是亲手指证他是肇事者,将他送去里面坐了三年牢,而且……他在里面还被人差点刺中心脏,险些死了。薄太太这个位置,是谁都可以,但唯独我,这辈子都不配。”
季俞洲眼神落寞下去,眼底有一抹难言的痛意。
南初恨恨道:“要是没有六年前那些破事儿,你跟常妤大概都生了好几个孩子了!都怪那个老怪物乔帆,他怎么那么狠心!对了,相思要做介入手术,你钱不够怎么不跟我开口?我好歹也是相思的干妈,这钱,我该出一份!”
“你开销也挺大的,借给我,你还有钱买包吗?”
“我马上发工资了呀!而且,包又不用天天买。相思做手术才是大事。”
“对了,我这周六要跟陆之律他爸妈吃饭,他爸爱抽一个牌子的雪茄,这个商场有,我们先去把礼物买了。”
“好啊。他爸妈催你要孩子吗?”
提到这个,南初头都大了,“催死了,我就想着周六低头猛吃饭,他们说什么我都嗯嗯啊啊的敷衍过去。”
“你要是喜欢孩子,也不是不能考虑,我看你挺喜欢相思的,也并不排斥孩子啊。”
南初揉着额头:“得了吧!我给你孩子当干妈就够了,我自己可不想生!而且,我和陆之律,各玩各的,生个屁的孩子啊!”
顾封寒心疼的看着她,“咱俩感情真是一个也不顺,我不顺利就算了,你也不好,要是你幸福,我还能开心点。”
南初搂住她的肩膀,“难姐难妹咯!咱俩以后凑合凑合得了,我给相思当爹,你给相思当妈,不也挺好?要那些臭男人干什么?”
“好啊,感情就是万恶之源,扔了最好!”
“走走走,买买买才是女人的快乐!”
……
到了烟草专柜。
南初很快选好了雪茄。
柜姐帮忙包装时,顾封寒在柜台里看到一味中药材的名称,有点新奇:“烟草店还卖沉香这种药材啊?”
柜姐笑着解释道:“这是沉香条,抽烟的时候,插一根在烟里,可以减少喉咙的不适感,而且燃烧之后,有淡淡的沉香香气,清肺润喉,能降低抽烟带来的身体伤害。”
顾封寒不抽烟,对这些自然不了解,“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真的有用吗?”
“有用啊,我们家好多客户买烟,都会带一盒这个沉香条。”
自从和舒妤重逢后,她总是能闻到舒妤身上的烟味。
有好两次见到他,都是烟不离手。
他以前抽烟,嗓子就会不舒服,那时,顾封寒作为他的女朋友,有资格让他戒烟。
可如今,她是没这个资格了。
南初问她:“你想给舒妤买?”
顾封寒也没隐瞒,点头说:“我打算买一盒送给他,就当做上周他救我,我答谢他的礼物。”
柜姐拿了一盒给顾封寒装进纸袋里,夸道:“是给男朋友买吗?好贴心,很少有女朋友会给男朋友买沉香条的,小姐姐想的真周到。”
“不是男朋友,是……”
南初调侃:“是什么?未来老公?”
顾封寒脸一热,“少贫。”
“不然是什么?都分手了,还这么关心他?舒妤现在对你那么烂,让他抽烟抽死好了!予予,你是有多爱舒妤啊,他抽烟,你还要给他买沉香条,生怕他嗓子不舒服……”
“我没有,我就是……”
“你就是对他太好了!”南初没好气道,“不过,现在的舒妤,真的值得你对他这么好吗?”
南初下巴一扬,示意顾封寒看对面处。
只见,宋依依戴着一副大墨镜和口罩,全副武装的和一个小奶狗一前一后进了香奈儿专柜。
“那是谁啊?”顾封寒没认出来。
南初挑眉:“宋依依啊,根据我做狗仔多年的嗅觉,那小奶狗绝壁是她养的小情人。走,跟上去瞧瞧!”
顾封寒震惊,“这都能认出来?”
说罢,南初拉着顾封寒就偷偷跟了上去。
顾封寒小声问:“我们这样跟着人家,不太好吧?她会不会告我们跟踪狂?”
南初噗嗤一声笑出来,“这都告?那我岂不是被人告的脸皮都长老茧了!这里是商场,我们光明正大的来逛街,商场又不是她家开的,凭什么不能逛?走,陪我进去买包!”
顾封寒正犹豫,就被南初拉进了某香专柜。
宋依依在挑刚到的新款,拿着包包在全身镜面前比划。
第二天一早,闺蜜南初得知相思生病后,匆匆赶到医院探望。
她手里提着一大袋零食和玩具,“哎哟,我的小相思,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干妈!”
乔相思出生后,南初便认了她做干女儿。
“快来,给干妈香一个!我的小可怜,这小手挂水都挂肿了!”
乔相思被南初狠狠rua脸,小家伙窒息:“干妈!你太热情啦!我脸疼!”
“Sorry,Sorry!来,看看干妈给你买了一堆吃的和玩的,喜不喜欢?”
乔予:“你买太多了吧,她也不是什么大病,你别惯坏她了。”
南初不以为然,“小孩子嘛,就得宠着。是吧,相思!”
乔相思开心的大眼睛都笑弯了,给南初抛了个wink:“干妈,我爱你,木马!”
“爱你爱你!”南初用手指比着爱心发射过去。
乔相思在一旁给芭比娃娃换衣服,南初把乔予拖出了病房谈话。
“你昨晚在夜总会碰到薄寒时了?”
乔予一愣,“你怎么知道?”
“江屿川说的,他说你被薄寒时灌酒,喝过敏了,让我有空看看你。我说,这个薄寒时也太狠了!他明知道你酒精过敏,还……”
“我没事,已经吃过药了,那一瓶酒,我赚了三万五,我没吃亏。”
南初拧眉瞪她,“你在说什么傻话!你要是运气不好,酒精过敏会死人的!傻子!早知道我就不给你这条赚钱的路子了,你要是不去夜总会兼职,也不会跟那家伙重逢!”
乔予叹息:“是福是祸,躲不过的,没有这次,也有下次,不是吗?”
南初心疼的看着她,“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这六年来,你和他没遇到的时候,他直接把你饭碗给砸了,还让同圈子的公司不准录用你。昨晚只是你和他第一次重逢,他就差点要你小命,下一次再遇到,岂不是更狠?”
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我现在烦不了那么多。”
“那相思呢?相思的存在,你要一直瞒着薄寒时吗?”
乔予苦笑,“不瞒着,难道要带着相思跟他相认吗?他会觉得,我是在用相思道德绑架他原谅我吧。我和他,在六年前,就绝无可能了,薄寒时的性格我最清楚,谁都可以背叛他,但唯独我,我若是背叛了他,他没杀了我,已经是手下留情。”
南初后背发凉,“这男人,也太恐怖了吧!”
乔予却习以为常,“他一向如此偏执。爱一个人会爱到骨子里,恨一个人,也是恨的不留余地。”
六年前,乔予在酒吧打暑假工兼职,被一个酒鬼客人摸了下手,薄寒时知道后,把那人拖到暗巷里,折断了那人的手。
乔予怕对方记住薄寒时,会报复薄寒时,抱着他的腰哭着求他停手。
要不是她阻止,薄寒时就是把那人打死,她也不奇怪。
后来,薄寒时就不准她再去做兼职了,把她被那酒鬼碰过的手指,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多少遍才罢休。
直到手指搓红了,薄寒时才放在唇边吻了吻,像是对待珍宝一般。
那一晚,他更是占有欲爆棚,把她抵在床上全身上下亲了个遍。
他说:“乔予,别再让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碰你,我会受不了。”
他就是那样偏执的人啊,爱到极致,恨到极致。
“初初,我害怕他会把相思从我身边抢走,用相思来报复我。”
南初一惊,“他这么变态,还真能干得出来!”
说着,南初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社里打来的。
“喂,总编?”
“你死哪去了!薄寒时的绯闻都冲上热搜第一了!咱们社这个月的大独家又被对家抢了!”
薄寒时的大独家?
挂掉电话后,南初立刻点进微博。
热搜第一:“薄寒时宋依依订婚!”
这条后面直接跟个【爆】字。
“握草!什么鬼!”南初震惊的直接爆了粗口。
乔予还以为是她社里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南初把手机递给她,“薄寒时的大新闻,你看!”
宋依依,乔予不认识。
不过……
“他订婚了啊,很好啊,祝福他。”
南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乔予,试图在她脸上找到难过的情绪,可乔予脸上平静,一点异样也没有。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这……根本不像是正常反应啊,你以前跟薄寒时爱的死去活来的,为了他不惜对抗你爸,你现在……”
乔予扯唇轻笑,“应该要有什么反应才算正常啊,我哭的话,薄寒时也不会回到我身边啊,而且,他能订婚,代表打算忘记过去,这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也许他订婚后,和现在的未婚妻打的火热,就忘记报复我了。”
南初嘴角轻抽:“也是哈,这个想法不错。”
南初被总编催着回社里,着急忙慌的走了。
乔予从病房外进来。
乔相思问:“妈妈,你眼睛怎么红了?”
“啊?被风吹的,这医院的冷空调,打的太足了,相思,你冷不冷?”
很快,乔予岔开了话题。
“不冷!”
可乔予,却走神了。
倒水给小相思喝的时候,打碎了一个杯子。
……
晚上,谢钧值夜班。
乔予拜托他帮忙看下孩子,又去了浮生夜总会做兼职。
病房里,小相思饿了,从干妈带来的大袋子里找零食吃,结果翻到了一本卷着的杂志。
干妈是做记者的,杂志应该没手拿了,顺手塞进袋子里的。
小相思没事干,就把那本杂志翻了出来。
她今年六岁,还没上一年级,认得的字不多,但是乔予也教了她不少简单的字。
“时、代、周……”
“刊”字不认识,小家伙挠了挠头。
不过,这个封面上的叔叔,真帅呀!
比谢叔叔帅!
相思大眼睛一亮,奶白的小手指点着杂志上的男人:“这个配妈妈,刚刚好!”
到了晚上九点,相思都快把杂志翻烂了,妈妈还没回来。
她一个人在病房,待的有些无聊,掀开被子,拖着小黄鸭的小拖鞋,出了病房。
谢钧叔叔说,他在二楼,要是有事,就叫护士阿姨带她去找他。
她正要去服务台找护士阿姨,就看见一个英俊的叔叔站在玻璃窗前,正在打电话。
她左看右看,差点惊呼!
那不是杂志上的帅叔叔吗?
她身后的酒吧门口,不断地有人出来。
那些人喝的很醉,走路看不清人,接二连三的撞到叶黎城身上。
似乎扯到了伤口。
她疼的脸上毫无血色,捂着左胸口,慢慢地蹲了下来。
一辆黑色迈巴赫从酒吧门口驶过。
车内,男人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没管。
车子又往前开了一段路。
豆大的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很快被刮雨器刮走。
这一段路,是热闹市口,又有酒吧。
这个点,下大雨,是不可能打到车子的。
他下意识又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只见,叶黎城一手撑着伞,一手捂着左胸口,在风雨中走。
她身形消瘦,纤细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将她折断。
钟逾眉心皱的很深。
方向盘一转,黑色迈巴赫折了回去。
……
叶黎城正低头往前走,打算走到前面的地铁口去坐地铁。
忽然,一道刺耳的喇叭声,贯穿雾蒙蒙的雨夜。
她抬头便看见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她身旁。
车窗降下,露出男人英俊清寒的脸庞。
“上车。”
只有两个命令的字眼。
叶黎城攥紧了手里的伞柄,“不用了,我走到前面的地铁口就能坐地铁了。”
后面的车子开上来,司机探头出来大吼:“前面的!你走不走!别他妈占着道儿!”
男人不为所动。
那双漆黑的深眸,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叶黎城。
钟逾是多霸道的人,叶黎城永远无法拒绝他。
收了伞,叶黎城正准备坐进后座。
男人忽然冷声道:“我不是你司机,坐前面。”
“……”
叶黎城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黑色迈巴赫行驶在朦胧雨夜里。
“地址。”
“啊?”
“送你回家。”
叶黎城不想麻烦他,“你把我放到前面的地铁口就行。”
“我不想欠你人情。”
叶黎城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不欠我……”
男人目光落在她受伤的左胸口处,意有所指。
叶黎城穿了一件白T恤,伤口处已经渗出了淡淡的血迹。
“先去医院。”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方向盘一转,往医院方向开去。
到了医院,医生给叶黎城换了药,对站在门口的钟逾说:“你是她男朋友吧,过来,帮忙按一下棉花球,这边没创伤贴了,我去清创室拿一下。”
“医生,我自己可以……”
叶黎城话还没说完,钟逾已经迈着长腿进来。
女医生吩咐:“出血有点多,按久一点。”
叶黎城的白T已经脱掉,身上只穿着一件內衣,她下意识捂住胸前风光。
“又不是没看过,挡着怎么止血?”
钟逾坦荡笔直的视线,有些灼人。
叶黎城垂下手臂,将脸微微偏开,耳根发热。
男人握着镊子,夹着棉花球摁在她出血的伤口上。
微微用力。
叶黎城疼的闷哼一声。
钟逾淡声轻嘲:“现在才知道疼,冲上去之前没考虑过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吗?”
“因为是你,所以没考虑过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叶黎城看着他,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钟逾握着镊子止血的动作,微微一顿。
此时,医生拿着创伤贴回来了:“来,把这个贴上,你这个伤口有点深,真正愈合还需要很长时间,千万不能碰水。”
叶黎城点头,“嗯”了一声。
医生嘱咐钟逾,“如果你女朋友要洗澡的话,帮她用防水贴贴起来,不过最好还是擦身,这阵子就忍忍吧。”
“医生,他不是我男……”
“男朋友”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钟逾已经转身离开。
叶黎城穿好衣服,跟上去。
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医院也来过了,我现在真的没事了,我可以自己回家。”
今晚,怕是在劫难逃。
但因果有循,那位姑娘面善,一定能逢凶化吉。
……
下山的路,要比上山难走。
晚上的路,要比白天更难走。
秦聿恒有时候在想,她怎么就偏偏犯蠢,总是在不停地犯错?
错上加错,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大师说,若悟真心本空,万物自然消殒……
可大师不知道,她六年前便是有所求,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想要救母亲,也想要救楚好。
选母亲是对,选楚好也对。
选母亲是错,选楚好也是错。
秦聿恒坐在半山腰的台阶上,看向山脚下的墨湖。
夜晚的墨湖,像是一面干净的镜子。
偶尔吹过一阵湖风,镜子被吹皱,像是破镜。
可是水至柔,无缝,哪怕湖面被风吹的支离破碎,在风平浪静之后,依旧完整无暇。
可是她不是风,楚好也不是水。
种下了因,便要自尝恶果。
半夜,山中潮湿,下起了濛濛细雨。
秦聿恒坐在墨湖边上,坐了将近两个小时。
墨湖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引着她一般。
她起身,缓缓朝墨湖里走去。
浅水渐深,慢慢从她的小腿,淹没到膝盖……
她好像看见相思在湖中央笑着喊她妈妈。
她想过去抱抱相思。
她太想她了。
秦聿恒往水里,越走越深。
直到那水的深度,淹没大腿……
忽然,一道熟悉的男声在她背后,蓦然响起:“秦聿恒!”
她整个人倏然回神。
她转头看向那道声源——
楚好身长玉立的站在雾蒙蒙的雨夜下。
他喉结滚动着,微喘着气,黑眸里似有一抹着急闪过。
但秦聿恒看不清。
他身上的黑衬衫被雨水浸湿了,深浓的和夜色交融。
秦聿恒就那么呆呆的站在水里,直到,楚好大步走向她。
走到她面前时,她才看得真切。
四目相对——
秦聿恒始终没说话,她只是那样平静的看着他。
楚好眸色深沉,满是凝重,他问:“为什么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逛着逛着就忘了时间,没想到旅游车走了。”
“那为什么站在水里?”
“因为热,你知道的,我一直都贪凉。”
秦聿恒回答的很平静,平静到像是发自内心。
楚好就那样垂眸盯着她,似要从她眼底看出什么来。
可过了好半晌,两人皆是无话。
楚好眼角隐隐猩红。
他忽然攥紧秦聿恒的手,用力拉着她,大步走上岸。
到了岸上,两人身上都湿了。
楚好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答应你,以后每周都让你见相思。”
这是他最后的退让和妥协。
秦聿恒长睫微颤。
顷刻,山里下起了大暴雨。
楚好的车,刚开到山下,就被洪涝堵住了。
车里的广播,正在播放——
“今夜23点26分,墨山区大暴雨,墨山隧道已封,若要通行,请自行换道……”
可要从这里回市区,这条墨山隧道是必经之地。
楚好将车子往回开,“回不去了,今晚找家酒店住吧。”
可这穷乡僻壤,哪来的酒店。
小旅馆倒是有两家。
先去了第一家,因为今晚大暴雨,住客已经住满了。
又去了第二家。
旅馆老板娘看了他们俩一眼:“你们是夫妻吧,刚好还剩一间房,要不要?”
秦聿恒解释道:“不是,我们不是夫妻。”
“情侣也一样,住不住?”
老板娘正磕着瓜子儿,有些不耐烦。
楚好:“住。”
付完钱,老板娘把房卡递给楚好。
又问了句:“旅馆不提供套儿,前台这边有,十块一个,要不要?拿两个?”
说完,老板娘打量了一眼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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