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令筠陆含宜的现代都市小说《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精选篇章》,由网络作家“周大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周大白”的创作能力,可以将陆令筠陆含宜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内容介绍:秋菱邢代容截然不同的。跟秋菱聊天,秋菱总是会哄着他,讨好他,巴不得每个字都说他心口。邢代容就不用多说,甜的时候甜,苦的时候很苦,大多时候都得他迁就。而陆令筠,不用刻意迁就,也不会被她谄媚,清清淡淡,有种老朋友的感觉,叫他难得舒服起来。他在她这儿坐到快用晚饭,春禾进来提醒,“世子,今儿是否在这用晚饭?”程云朔茶杯抬了抬,......
《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世子可是还有事?”陆令筠问着。
程云朔哪有事。
纯粹就是不想回去。
刚刚跟邢代容吵完架,整个人都抗拒回摇光阁,而陆令筠,她惯来那般简明淡雅,从不跟他争吵,此时在她这儿坐着,程云朔不自觉宁静下来,喝上茶歇一歇。
“也没什么事。”被点名的程云朔看着陆令筠,找补似的闲谈几句,“我看你管家之后挺忙的。”
陆令筠哪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懒得点破罢了,她坐在他侧边用着茶,“还好,府上烦心事不多,父亲母亲都去了别院修养,府上人丁少,人少事就不多。”
“你娘家人多吗?”找到个话引子,程云朔问着。
“嗯。”陆令筠点着头,“我兄弟三人,姐妹六人,叔伯婶娘们也不少,每每到了逢年过节,家里热闹得都没处躲清闲。”
“是上次回门见着的那些?”
“对。”
“是挺多的。”程云朔并没太留意有谁,只记得柳氏那屋子乌泱泱坐满了女人,“你不嫌她们烦吗?”
陆令筠举着茶盏,难得冲他一笑,“世子想听真话假话?”
程云朔第一次见她这样子,错愕一刻后跟着笑起来。
他在陆令筠这里,有一搭没一搭没跟她聊天。
聊完的时候,程云朔只觉得身上都轻了许多,跟陆令筠聊天的感觉是跟秋菱邢代容截然不同的。
跟秋菱聊天,秋菱总是会哄着他,讨好他,巴不得每个字都说他心口。
邢代容就不用多说,甜的时候甜,苦的时候很苦,大多时候都得他迁就。
而陆令筠,不用刻意迁就,也不会被她谄媚,清清淡淡,有种老朋友的感觉,叫他难得舒服起来。
他在她这儿坐到快用晚饭,春禾进来提醒,“世子,今儿是否在这用晚饭?”
程云朔茶杯抬了抬,“不用了。”
还是该回去的。
这个时候他看向陆令筠,犹豫半晌还是道,“小筠,你能先支我一些银钱吗?算是预支。”
到底他还是想着邢代容没有新衣裳穿这事儿。
还是得找些钱,给邢代容做衣服。
陆令筠看着他,心下猜出他七八分要钱用途,“要支多少?”
“支个十两吧。”
陆令筠半点不问这钱用来干什么,只给霜红使个眼色,霜红立马递上来一个十两银子的钱包。
“若是不够,再给同我说。”
陆令筠将钱给程云朔。
给钱和拿钱的滋味那是截然不同的。
更是跟秦氏往常那种贴补不一样。
从陆令筠这要来钱的程云朔看向她的目光都多了三分不一样的光。
陆令筠什么都不问就给既给了他里子又给了他面子,当下对她好感不免再涨上几分。
“那我走了。”
他冲她道。
“嗯。”
程云朔走后,春禾不免道,“少夫人,世子要钱十有八九是给那狐狸精花。”
“不妨事。”
反正是侯府的钱,还是支他份例上的,陆令筠又没损失。
“少夫人,你这一次其实可以顺势让那狐狸精做姨娘,”春杏眼睛滴溜溜转一圈道,“摇光阁没有她的份例,世子又没钱供养她,这不是能拿住她的好时候吗?”
“还早呢。”
陆令筠一笑。
就是叫邢代容做姨娘,给她敬妾室茶,那也得他们上赶着跟她主动提。
她着什么急。
她看着春杏,“你快回秋姨娘那边吧,今晚她又有机会了。”
程云朔拿到钱后心满意足回了摇光阁。
一进院子,就问,“代容在哪?”
“邢姑娘在屋里呢。”
“哭着呢?”
“没有哭了。”秋葵看着自家世子,他其实想说,这会儿不哭比哭还可怕。
好歹是自己名义上嫡亲的妹妹。
第二天,她叫人备上礼品,乘着马车去李家瞧上一眼。
李宅。
李家规模和陆家差不多,但因为李老爷是正儿八经的六品礼部员外郎,有实权在手的,往后也有升迁希望,而陆家的五品翰林编修实在是没半点权力的文官,两家不可同日而语。
加之李家大郎娶了四品京官的独女,韦惠风,李家在京都还是有不小地位的。
不少人都觉得李家日后会起来,李闻泽前途极好。
陆令筠瞧着这熟悉的门第,从马车上下来,两个守门小厮便上前,“你们是谁?来干什么?”
这话本是没规矩的。
请人来上门来,第一时间便会打点给门卫,叫他们长着眼,别唐突了客人。
可陆令筠这世子夫人身份过来,还叫他们盘问,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李二和陆含宜请她过来,并没有告诉李家上面的人。
而这绝对是他们的小心机,想着仗陆令筠的身份,压一下如今当家的大房夫人韦惠风。
叫她来背锅认错。
陆令筠一眼便把李家这些小九九落在眼里,不过上辈子她也吃了不少韦惠风的亏,所以这般算计她,她也顺势接了过来。
她给跟来的万嬷嬷一个眼神。
万嬷嬷立刻吼道,“瞎了你的狗眼!你们府上二夫人的嫡姐,宁阳侯府世子夫人都不认识!”
府上二夫人的嫡姐不重要,宁阳侯世子夫人才是重点。
正儿八经的勋贵世家夫人,这就算李家正在向上发展,也是不可能轻视的。
“小的眼拙,快快快,去请大夫人出来!”
守门小厮立马点头哈腰。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墨蓝色袄裙,二十出头的年轻夫人便匆匆的跑出来。
她一瞧见穿着暗金绣祥云纹,湖色蜀锦短褂,头戴着简约但实在名贵的翡翠簪子的陆令筠,立马便堆上热情又歉意的笑,“原是宁阳侯世子夫人来访,夫人莫怪,我今儿真是忙糊涂了!”
韦惠风一脸笑容。
她将这亏吃下,毕竟她就是跟陆令筠说她事先不知情,陆令筠也是不可能信的,只会说她李家欺人。
这一印象叫陆令筠落下,待会陆含宜再告几句状,那就真真没处说了。
“是忙忘了,还是压根不把我们宁阳侯府当回事?”
万嬷嬷哼的一声,仗势道。
韦惠风给自己嬷嬷一个眼色,嬷嬷立马笑吟吟的迎上去,“哪能呢,我们主今儿是真的忙,唐突贵客了,快请进!”
韦惠风也顺势热忱的走到陆令筠身边,“今儿确实是我唐突了,想必二妹在府里都等急了,我年纪比夫人大些,不要脸也随着二妹自称一声嫂嫂,等下嫂嫂给你们俩一起赔罪。”
韦惠风这话说得相当漂亮,先把陆含宜搬出来,说她在屋里等,赶紧把注意力转移。
二来三两句就攀上关系,一个嫂嫂自称,那便是自家人,自家人再要计较唐突这些事,就显得陆令筠咄咄逼人。
一番不见刀光的唇枪舌剑便把问题化解了。
可偏偏,陆令筠今儿把万嬷嬷带来了。
这个一肚子坏水的老奴立马就挑出她话里的茬,顺着就接,“对我们都这样,对我们家二小姐指不定怎么样呢。”
果不其然,韦氏听到这里,笑嘻嘻的脸上一滞,她眼神一闪,直接挽上陆令筠的胳膊,“哪能呢,二妹妹如今有孕在身,我们全家都把她当眼珠子疼,敢叫她有一点不舒服,我第一个难辞其咎,好妹妹,你也是做掌家主母,府上上下有一点差错,上上下下都得指着咱们说,咱们难啊。”
自打陆令筠进了门,鸡飞狗跳的宁阳侯府就慢慢的安定下来,这绝对是媳妇的功劳。
秦氏和老侯爷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对陆令筠越发喜欢满意。
又听得陆令筠处理了家里修墙和聚福楼的事,心里对她的能力是越加的赞同。
一家人在别院里欢欢喜喜过完中秋,陆令筠又得了一堆老两口的赏赐,和陆含宜一起回了府。
回府之后,陆含宜第一时间去了老侯爷给他安排的差事上岗。
金吾卫是京都都尉,负责京城,皇城的守卫,他作为勋贵之子,做金吾卫一上来便是都尉级别,先巡视皇城,往后便可以提拔到皇帝面前做御前金吾卫。
这种工作是闲职,更是世家子弟们专属岗位,往往只挂个名而已,不需要去当差。
当然也有老实当差,那些必然会慢慢被提拔上去。
陆含宜以前是连挂名都不愿意,如今他却一点意见没有,还每日去当差。
白日他有了工作,晚上就休息在秋香院,半步都没再踏足摇光阁。
邢代容一连十几天都没见着陆含宜后,是真真的慌了。
她不是没有故技重施的跑去秋香院找人叫回来,可这一次,她每次连秋香院的门都进不去。
陆含宜是真不想见她。
一连好几日的挫败叫她心里慌得不得了,次日白天,邢代容寻到了陆含宜工作的地方。
陆含宜在京都都尉府当值,工作之后,重新结交了不少朋友。
以前喝酒游玩的朋友全都淡了关系。
毕竟金吾卫这工作再怎么闲职,能来做的也都是正儿八经有奔头的世家子。
那些只顾玩乐的世家子是决计不会来当差的。
他结识不少新友之后,只觉得自己圈子都上进了不少。
他今天刚刚跟大家巡视完城防,都尉府外就有人来通传。
“程都尉,前院有你家眷来找。”
这话落下的时候,陆含宜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陆令筠,想着是不是她有什么事来找他。
他立马道,“我这就去。”
跟他同行的几个朋友纷纷道,“嫂子来了吗?”
“我们一起去看看。”
陆含宜没拒绝,大家一同到了前院,就见穿着一身藕粉秋袄,梳着少女发髻的邢代容带着秋葵坐在廊里。
看到她的一刻,陆含宜立马停住步子。
而这时,邢代容也瞧见了陆含宜,她兴奋的朝他扑来,“陆含宜!”
她的热情叫陆含宜现在极为不舒服。
以前同邢代容在人前再怎么亲昵他都不觉得怎么样,甚至还觉得在当时朋友面前自豪。
而此时,当着他新同僚们的面,邢代容还这般行径,公然与他搂抱,只叫他觉得轻浮不雅,羞于在同僚面前。
他当即拉住邢代容,赶紧往一边的空屋子走去。
把门关上之后,他才不悦道,“你来作甚!”
“我来看你呀。”邢代容对上他眼神,软下姿态,“你看,我新衣裳好看吗?”
“呵!”
陆含宜冷哼一声。
“你还生我气?”邢代容见他这脸色语气,抓着他胳膊轻轻撒娇。
陆含宜一把甩开她的手,冷着语气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场合吗?来这里做什么!”
“还不是你不肯见我。”邢代容皱着眉委屈。
她这段时间为了讨好挽回陆含宜,可是被秋菱奚落了好久。
摇光阁里的人对她的态度也逐渐冷淡,背地里感受了不少白眼。
最重要的是,她确实是想陆含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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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厅里,候着不少人。
府里几个大管家嬷嬷照例来找陆令筠汇报家里事物,秋姨娘坐在她旁边哭哭啼啼。
陆令筠一边听着哭诉,一边用算盘划拉着账目。
她指尖顿了顿,在一本账目前顿住。
“修个墙要一百两?”
“对,少夫人,还是按照之前修这堵墙的价格算的。”
陆令筠更是来了神,她忙冲旁边的秋姨娘摆摆手,叫她先别哭,“这堵墙之前也修过?”
她今儿收到管事嬷嬷过来汇报,家里西边一堵墙塌了。
管事嬷嬷过来跟她来汇报修墙的事儿。
原先这些事都是跟秦氏汇报的,如今秦氏去休养,只要不是顶大的事都是交给陆令筠来处理。
她一眼就瞧出这修墙的事儿有猫腻。
“回少夫人的话,三月前下大雨,冲坏了,修过一遭,就是一百两。”
陆令筠听到这儿,“把上回负责修墙的人带着当初的账本给我过来!”
“是!”
大嬷嬷走了,陆令筠又吩咐霜红,“你去西边看一眼这个断墙,再带几块碎砖头回来。”
“是!”
很快,大嬷嬷先把当初负责修墙的管事和账本过来。
那管事姓崔,是府里的家生子,爹娘以前都是伺候老侯爷了,不过如今去庄子上养老,他在府里负责采买业务,府里人都叫他一声崔大。
崔大一脸嬉笑的走过来,见着陆令筠,讨好道,“少夫人吉祥,少夫人万福金安。”
“先不用嘴甜,崔大,我且问你,西边的墙三个月前是你负责修的?”陆令筠柔声问道。
陆令筠的声音很温和,瞧着便是好说话的。
再加上她进府快一个月,一直都是好脾气的做派,连世子爷房里那位舞到她面前,她都不曾责罚过半分,只叫崔大放松警惕,“是我,少夫人,你且放心,这一次我一定还把墙修好,叫你满意。”
陆令筠继续温声细语,“上回修墙的账本给我看看。”
崔大浑然不觉的递上一本账本。
陆令筠翻着上面狗爬的字儿,念着,“青花砖五文一块,你买了一万块?”
“对,少夫人有所不知,那青花砖可是最好的砖,结实耐用。”
“工人请了十个,工期一个月,工钱三十两?”
“对,那堵墙十几丈长呢,修慢点,慢工出细活吗。”
“打灰拌料杂七杂八的花了二十两?”
“是的,夫人你有所不知,这些杂料可贵了。”
崔大一脸真诚,笑嘻嘻的眼底全是精明,扯起谎来半点都不心虚。
就连秦氏这等经验十足的老主母,都不可能看出这种事的猫腻,陆令筠一个养在深闺年纪又轻的大小姐,哪知道墙啊砖啊的价格。
底层采买,专项款这种东西是最好贪墨的,他们报多少,只要有明目就绝对能批。
他这般嬉笑的应付过去,下一秒那一本账本啪的就摔在他脸上。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陆令筠倏的站起,往日温柔的好脾气一下子就变了,目光凌厉的盯着跪在下面的崔大,“给你一次机会,上次修墙你到底贪墨了多少钱!”
崔大看到这儿,立马心虚,可他还是抓不住陆令筠到底知道多少,“少,少夫人,我没有啊......”
“哐当”一声,几块烂砖头就砸了过来。
陆令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告诉我,这就是最好的青花砖?我怎么瞧着像最普通的青土砖?”
“少夫人......”崔大脸色一白。
陆令筠继续道,“市面上这种青土砖一文钱两块,就连青花砖也不过三文钱一块,更别提要得多,有优惠,你在砖上到底给我贪了多少钱!”
男声清朗,光听声音就知是一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只是语气全是冷漠和不耐。
她温顺的颔首点头,“妾身陆令筠。”
“我不管你叫什么,你只是我母亲娶回来的,不是我娶来的。”
面前男人的声线依旧冷硬,就连红盖头都没给陆令筠揭开。
陆令筠盯着面前的红靴子,没半点异常的应了一声,“嗯。”
“我这辈子都不会接纳你,你别想在我得到什么!”
陆令筠:“嗯。”
“我绝不会碰你,更不会跟你生孩子!”
陆令筠差点要笑出来,“嗯。”
她这般乖顺,只叫陆含宜那强硬的气焰敛了敛,想要再发出的怒火都停了停,再发脾气都显得是他无能。
说到底,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不愿意娶陆令筠,陆令筠也没有愿不愿意的选择。
他没法拒绝父母,陆令筠也没有办法。
今儿若是娶个脾气差的,与他顶撞几句,他今夜便有足够的理由与她撕破脸,拂袖而去。
可陆令筠这般好脾气,一点都不违逆他,叫他一时间再难与她发难。
但叫他今夜接纳陆令筠,这是万万不可的。
陆含宜久久的盯着她,转了转语气,朗声道。
“我已经答应了代容,此生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绝不会再接纳其他女人,日后你若是安分一点,便是这府里名义上的世子夫人,我也给你几分脸面,若是不安分,别怪我不客气!”
陆令筠耐耐心心听完他的话,再应了一声,“好。”
这一声,应的陆令筠是心满意足。
因为,她要的便是如此。
陆令筠心间傥荡,语气谦逊恭顺,只叫陆含宜眉头紧了紧。
他更加仔细的看着面前安安静静的红盖头,半晌,道,“我不会在你这过夜,这是我答应代容的,盖头你自己揭了吧!”
说罢,他拂袖而去,头也不回。
大婚当夜,新郎落下一堆警告就直接走了,这已然是摆明了新夫人不得宠。
可陆令筠知道,她这开局已经是赢了一大招。
上一世,陆含宜嫁进侯府。
陆含宜依旧如此,陆含宜那被娇惯着的性子当夜与他大吵大闹起来。
新婚夜婚房摔碗砸盆,陆含宜顺势与她彻底撕破脸,事后秦氏问责,他都有缘由底气责骂陆含宜是泼妇,叫唯一能给她撑住腰的秦氏也没那么足的底气。
三日后的回门陆含宜摆脸子使脾气的不去,秦氏没招。
而她就不一样了。
她可不曾刁难陆含宜,叫他为难,陆含宜仍旧走了只叫他在她面前气势都多两分亏欠。
秦氏那边的好感和底气更能拉满。
这个家里,她要攻略拿下的人从来不是陆含宜,而是她婆婆秦氏。
“收拾一下,准备睡吧。”
陆令筠自己揭下红盖头,伸了个懒腰,对着屋里大气不敢出的众人们道。
次日一早。
新郎大婚当夜不在新房过夜的消息已然传遍了全府。
还有一则花边热点。
陆含宜直接去了爱妾代容那里,还被代容闹了半宿。
据说陆含宜哄了她一夜,才将爱妾哄好。
陆令筠在梳洗时听着芷染传来的消息,不由好笑。
“小姐,你怎还笑......”芷染那个替她生气呀。
陆令筠看着铜镜里芷染那气鼓鼓的模样,摇了摇头,她目光落在后面春杏春禾身上。
“芷染,等下你留在屋里,春杏,你陪我去给公婆奉茶。”
芷染从小陪在她身边,是一心为她好,但同样太过上心了。
看到她受委屈,第一个跳出来,上一世,在李家那种被兄嫂压得死死,处处被人使阴招还不好叫人发难,芷染那直爽性子直接说出来很有用。
可在侯府这儿,完全没必要。
事儿都在明面上,她的人太跳,反而叫秦氏烦。
她得调整调整她身边的人,把芷染派出去。
“小姐......”
芷染一听陆令筠不要她跟着,立马红了眼睛。
“行了行了,你在屋里给我清点库房,这事儿更重要,懂否?”陆令筠给她一个眼神,芷染那简单的脑子立马止住了。
对对对,如今小姐身边就她一个真正自己人,家里的东西还要人看着。
“是,小姐!”
一旁被点名的春杏也施施然欢天喜地站出来,“是,少夫人!”
“安嬷嬷,你也跟着我去吧。”陆令筠扫了一眼两个嬷嬷。
“少夫人,还是让老奴跟着吧,昨儿您在侯府受了天大的冤屈,侯府这般欺人,就是完全不把您和陆家当回事!这件事老奴一定得为您讨个公道啊!”万嬷嬷插嘴道。
陆令筠淡淡瞥了她一眼,“万嬷嬷,我受了冤屈家中长辈不委屈?一口一个不把当回事,说得是家中长辈欺我,你存的什么心思?”
万嬷嬷听此脸色一变。
陆令筠继而道,“万嬷嬷,你是娘家跟我嫁进来的,我知你是怕我受委屈,可我们进了侯府,侯府便就是我们家,在自己家,有事便说事,哪来那么多不当回事,你说是不是?”
万嬷嬷这时已经不敢再顶嘴,再说一句那不就是假意护着陆令筠,而是挑拨两家关系了。
她忙点头,“是是是。”
“你在屋里拾掇拾掇,安嬷嬷,你跟我走吧。”
“是,少夫人。”
陆令筠领着春杏和万嬷嬷离开。
宁心院,秦氏的院子。
“她当真这么说?”
“是的,夫人。”秦氏身边的嬷嬷满眼赞许。
陆令筠还没来,她早上在屋里说的那些话就传进了秦氏耳里。
秦氏在听到陆令筠那句不是长辈欺我顿时眼睛一亮,她捻着手上的祖母绿佛珠不由点头,“这还真是个懂事识大体的孩子。”
这时,屋外传来丫鬟声音。
“夫人,少夫人来奉茶了。”
秦氏直接起身,“快快让她进来。”
陆令筠领着人进屋,迎面秦氏直接向她走过来。
“母亲。”
陆令筠想行礼,秦氏一把握住她的手。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秦氏直接摸上她发鬓,满目长者怜爱的看着她。
一开始,她对陆令筠只有三分喜爱,更多的是她对媳妇的敬重,今儿这正式见面,她已然是带着些真心疼爱她。
这儿媳妇,明达知事,懂礼恭顺,比她期望的好上太多。
更因为邢代容,得罪了秦氏,没了半分贴补,也没法向自家老娘开口要钱。
如今这窟窿又迫在眉睫,只得叫他找来陆令筠,低头找她要钱。
真是难张口,叫他难为情啊!
陆令筠瞧着陆含宜那反复难言的模样,心下只觉想笑,见磋磨得差不多,她坐到他旁边,给个台阶,“世子,都是一家人,有何不好说的。”
得了台阶的陆含宜深吸一口气,将手上的账本递给陆令筠。
“你先看下。”
陆令筠从容接过来。
“这些是个什么意思?”陆令筠知道阿拉伯数字的意思,但她就要问陆含宜。
陆含宜如今给了账本,那么脸面就算是彻底拉下来了,哪里还能再端着,给她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讲说,“这是一二三四.......”
陆令筠在他说完之后,看着最后一页的合计数字发出长长的喟叹,“哦,原来是亏损了一千一百三十两,怎么会亏损这么多!”
这话无异于再扎陆含宜和邢代容一刀。
坐在另一边的邢代容抬了下头,又垂下来,那脸上的郁结此时染上了几分羞愤的红。
亏这么多钱,她又没想到啊!
“是.......我们经营不善。”
陆含宜望了邢代容一眼,担下了所有责任。
“是东街那个满京城传得纷纷扬扬的自助餐?”陆令筠再问道。
“对。”
“我记得满京城的人都说是邢姑娘开的,所以我连那里的账目都没过问过。”陆含宜要包庇邢代容,陆令筠偏要挑破她。
“我一开始也是想着挣钱的!”邢代容跟河豚一样,一点就炸起来。
“噢?邢姑娘还有开店经营的本事?”陆令筠淡淡的看向她,收拾她,就是现在。
“我,我有很多挣钱的点子!”
“够了!”陆含宜冷冷打断邢代容。
邢代容吃了瘪,可这次的事儿毕竟是她搞出来的,她也没得底气跟陆含宜发脾气,郁闷的闭上嘴,脸上更郁结了。
陆令筠把她的表情全收眼底,她扭头看向陆含宜,适时道,“世子打算如何处理?”
“从账上先支钱,把人打发走。”
陆令筠指尖敲着桌面,“支钱倒是没问题,但是从哪里挪用?如今府里上下开支都是算过的,一千多两银子势必要上报母亲那儿。”
陆含宜听此,“别报给母亲,就从我每月的份例里扣。”
陆令筠听到这儿,眼底已然是得到满意答案。
陆含宜一月月例一百两,一千多两亏空,刚好够扣他一年的月例。
他又没得秦氏贴补,这一年还怎么过。
这人活着啊,钱是真真重要的啊。
没有钱,哪来的风花雪月,没有钱,哪来的底气跟人说话,没有钱,贫贱夫妻百事哀。
“世子既是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办吧。”陆令筠看向安嬷嬷,“陪康管事去一趟账房,把银钱支了,赶紧把事儿了了。”
“是,少夫人!”
“是,少夫人。”
二人齐齐下去,陆令筠也随之起身,“想来是没我什么事儿了,那我就回了。”
陆含宜望向离开的陆令筠,张张嘴,“令筠,麻烦你了。”
总归,今天的事儿是她帮他解决的。
还帮他瞒下来,没有上报秦氏,陆令筠做得这么体贴,陆含宜怎么都得感谢她一二。
“你我一体,何来麻烦。”陆令筠淡然笑之。
说罢便带着人离开。
她离开之后,邢代容就不满的哼一声,“什么你我一体,谁跟她一体!”
陆含宜这时不想同她说话,更不想理她。
这人真是不能对比,人家陆令筠温柔大气,给他解决麻烦,惹了事的邢代容还在这里拈酸吃醋。
“筠儿,侯府如今情况想必你也摸了个清,侯府几代单传,人丁不旺,我那儿子就是个不争气的,我已不指望他。”
秦氏看着陆令筠,提点着,“你是个聪慧的,子嗣上的事你要多上点心,只要有一子傍身,日后便是谁也动不得你。”
陆令筠听后了然的笑着,“母亲,我懂。”
秦氏满意的看着陆令筠,叫温嬷嬷亲自送她回去。
在到她院子里后,温嬷嬷叫住她,小声道,“少夫人,夫人还给您准备了不少偏方。”
陆令筠冲她点头,叫春杏接下,“谢过母亲,有劳嬷嬷。”
她风轻云淡的收下所有东西,送别温嬷嬷。
东西收归收,陆令筠一点被催生的压力都没有。
就算程云朔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件事上上下下都心知肚明。
陆令筠实在不觉得是个事儿。
因为,这后宅里的孩子,谁生的不是叫她母亲呢?
程云朔不喜她,那她还正好免得受生育之苦。
上一世,她可是受够了生育之苦。
她出嫁时,才十六,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当年就怀孕了,可她那时还得顾着李闻洵的前途,大着肚子也要给他谋划前程,叫他能从李府出头。
生产的时候难产血崩,身子又虚又亏,足足生了两天,最后孩子还是没了。
那之后,她便生育艰难,一生无子。
更是因为早年生产落下疾病,才叫她死的早。
陆令筠早就想清楚了,这一世,能不生她就不生了。
孩子不一定是自己的,但是自己的身子可是自己的。
她可不想这辈子还英年早逝。
这一世,她可是要富富贵贵顺顺心心健康活到老。
做一世的富贵闲人。
陆令筠这边把温嬷嬷送走,正打算悠闲的吃个下午茶,门外忽然嘈杂乱了起来。
“让我进去!”
“怎么了?”陆令筠刚拿起小碗红豆酥酪,小薇便匆匆跑进来。
“少夫人,是摇光阁那位又过来了。”
“邢姑娘呀,来得正好。”陆令筠正盘算着她呢。
“不是的,少夫人,”小薇走到陆令筠耳边,小声跟她把上午打听到的消息全都告诉陆令筠。
原来今天程云朔陪她回门,是没告诉邢代容的。
他是背着她偷着陪她去。
回来之后,邢代容原是没察觉,后在清风那儿发现他今儿从陆令筠那儿领的喜钱,便立马顺藤摸瓜拷问了出来。
知道是陪陆令筠回门后,她就跟着程云朔大吵大闹,把程云朔都给吵走了。
没成想,程云朔走了,邢代容还敢来她这儿闹。
“少夫人,那位脑子不好,我们还是不要见了吧。”小薇道。
“不,让她进来。”
陆令筠摆摆手,叫人把邢代容放进来。
她倒是听听她还有什么离经叛道的话要说。
没一会儿,风风火火的邢代容带着她的丫鬟闯了进来。
她丫鬟秋葵一个劲在后面拉着她。
闯进陆令筠院子的时候,一脸紧张和不情愿。
“姑娘,算了吧,算了吧。”
“算了什么算了!”邢代容一把把她甩开,“你到底是谁的下人,主子受气帮外人。”
陆令筠看着委屈不敢说话的秋葵,“你不昨儿还跟我说,人人平等,你对等自己下人跟亲姐妹一样吗?”
邢代容听此语气一噎,她盯着风轻云淡的陆令筠,“那我也跟你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
“我不像你这么不要脸!”
“你简直放肆!”霜红在陆令筠身后呵斥。
“你才放肆,没见着现在是主子说话,你一个贱婢插什么嘴!”
“你算什么主子!”霜红气急。
这人算个什么主子呀!姨娘妾室充其量算半个主子,邢代容在府里连姨娘妾室都算不上!
陆令筠摆摆手,饶有兴趣的看着邢代容,“你接着说。”
“你为什么要让程云朔陪你回娘家!”
陆令筠好笑道,“他是我的丈夫。”
“他根本不爱你!”
陆令筠眨眨眼,依旧不气,“那又如何?”
她这不在意的模样却叫邢代容气急,“他不爱你他只爱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横插在我们之间,影响我们的感情!”
陆令筠看着她,嘴角渐起讥讽之意,“我与他已经拜了天地,我和他才是夫妻。”
“你可以跟他离婚啊!”邢代容理直气壮,“你但凡有点脸面,就跟他离了,这世上男人这么多,你为什么非要扒着有主的程云朔!没了男人你活不了吗!”
“你简直大逆不道!来人啊!给我把她打出去!”霜红这次出息了。
她听到邢代容这么狂妄的话,气到发抖。
她到底知道自己谁吗!
一个无父无母无亲无友青楼出身的妓子,说得话比公主皇后还猖狂。
到底有什么底气在这里狂吠!
这个时候,院子里又匆匆跑来一群人。
“邢代容!”
程云朔及时过来救人。
他来的时候就听到了邢代容那一句话,当下对上陆令筠的眼睛,目光不由带上歉意。
他一把拉过邢代容,“你又在这胡言乱语什么!给我回去!”
“我乱说什么了,谁昨天跟我保证,会跟她划清界限,转头今天就背着我跟她回门!程云朔,你还有什么好解释!”
程云朔有了一瞬心累,“咱们回去说。”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清楚要回去说,该不是程云朔你是不是早就看上她了,心里想着一夫二妻!”
“你别胡说!”
“那你今天就休了她啊!跟她离婚啊!把这个小三给我赶走!”
“啪!”
响亮的一巴掌在院子里响起。
邢代容震惊的看着打了她的程云朔。
程云朔在这一巴掌落下后,也很快反应过来,“代容......”
“程云朔!你这个渣男!”邢代容一把甩开他,捂着脸哭着跑了。
程云朔立马去追。
全程,没有人看陆令筠。
陆令筠用瓷勺挖了一勺红豆酥酪,口感丝滑,入口绵柔,不甜不淡刚刚好。
“少夫人,那位简直是欺人太甚!世子还连个说法都不给我们只顾着那个!怕是后面还得宠着她,这得把我们压死!”
“嗯。”陆令筠抿着酥酪,表情依旧淡然。
“少夫人,难道我们就这么放过她?”
“叮铃”
瓷勺掷入碗里,陆令筠不吃了,她扬起白皙的颈,惯来温柔的眼睛带上两分冰霜。
放过她?
怎么可能!
“给我找一下以前在摇光阁伺候过世子的秋菱姑娘。”
陆令筠听到这儿,眼睛微亮。
她想到上辈子小世子能为她不惜舍弃家业父母,大胆私奔。
那小妾确实不是一般人。
只是,无所谓。
“她不犯我,我不犯她。”陆令筠淡淡一笑。
只是给陆含宜多养一房金丝雀罢了,她一点不在意。
她又不是陆含宜那个傻女人,非要与小妾较高低。
她嫁过去就是为了做当家主母的,不是和她争宠的。
只要那金丝雀也摆正自己位置,她要她的,不越界,她自然不会为难她。
“好吧,”王绮罗盯着她释然了,她看向自己的侍女,“翠心,把东西拿上来。”
“什么呀?”
陆令筠抬头看去,就见翠心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大妆匣上前。
王绮罗笑着打开妆匣,露出满满当当一整套头面。
一支翠玉顶簪、一对红玉蝴蝶鬓钗、一对祥云嵌珠长簪、一支金珠金挑心、一枚分心、一对蜀锦金丝鎏金嵌玉掩鬓、一对翡翠耳坠、一对翡翠手镯、一对红宝石掐丝戒指,若干对小钗啄针、花钿。
再打开下面的妆匣,暗格里,是一包金叶子和一叠银票。
足足有一千两。
“这是我娘给你的添妆。”
陆令筠见到这满满当当的东西,眼圈再度一红。
上一世,她在家备嫁,根本没时间见王绮罗,也不让人来,只在芷染那儿听说了她带了东西来,被继母柳氏撞见请进偏厅,柳氏帮她把东西送过来。
送过来了,只有一千两银票。
她竟不知,原来,还有那么多东西。
“绮罗......”
“你别感动了,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撞见你继母,她看我拿东西就说帮我给你,要不是你丫鬟跑过来,这东西我还不知道该不该给她呢!别告诉她们。”
陆令筠破涕为笑,“谢谢你和婶娘。”
“我娘本来就拿你当女儿看,咱们就是亲姐妹,你既想好了,我们便支持你,日后在侯府受了委屈,只管找我们。”
“嗯。”陆令筠点着头。
她心里不禁暗下决心,这一世,她除了过好自己的日子,还要护好他们。
绝不让上辈子的悲剧重演。
送别了王绮罗,陆令筠让人把王家送的东西放进箱底。
傍晚的时候,陆令筠找芷染挑出一些便宜首饰和金银到柳氏的院子。
柳氏院子最近也热闹极了。
她娘家人,陆家一些门生的家眷们轮流过来。
陆家连嫁两女,但凡关系亲近一些都会过来送些添妆。
“母亲。”
陆令筠在禀告过后,带着芷染站在屋子里。
此时柳氏屋子里还坐着一个中年妇人,陆令筠识得,是柳氏娘家嫂子。
“这就是令筠吧!这么久不见,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这一身气派真不愧是要做侯府夫人的人呐!”柳家嫂子看到陆令筠后,一脸堆笑。
旁边的柳氏听到这儿,笑着的脸有点不悦。
这门亲事本是要落在自家闺女身上,未来可是气派的侯府夫人,天晓得那丫头就非闹着要嫁李二,还一口一个她要目光长远,李二日后必然位极人臣,她要做诰命夫人。
柳氏一开始只当她昏了头,可根本架不住她日日夜夜闹,还说让她嫁侯府,她当晚就要与程世子和他小妾同归于尽。
她后面思索许久,想那程世子或许真的不是良配,更在陆含宜各种赌咒发誓李二会飞黄腾达后,才答应换亲。
要不得,这泼天的富贵是万万不能落在陆令筠身上。
今儿听到她嫂子那恭维讨好的话,心里不禁郁结。
就陆令筠,怎么配嫁侯府做夫人,压她女儿一头。
她心里不满,柳家嫂子可不管,陆令筠要是做侯府夫人,日后可是要显贵的,现在巴结一下只有好处。
“舅娘。”陆令筠乖巧道。
“真是好孩子,我从小就觉得令筠不一般,聪明又伶俐,比含宜懂事多了,萍娘,你说对吧。”
柳氏心里翻个白眼,她岔开话题,“令筠,你来作甚?”
陆令筠往后看了一眼芷染,芷染递来一个小匣子。
“今儿我得了王家妹妹送的添妆,想来分妹妹一半。”陆令筠打开妆匣,里面是一些珠翠首饰,还有些金银元宝。
金银元宝打底看着满满当当,东西又大又扎眼。
可实际也就百来两银子,首饰也都是糊弄人好看但不值钱的那种。
面上好看。
“呀,这么多呀!”柳家嫂子看着这满满当当的首饰匣子眼前一亮。
“妹妹与我同婚期,按理姐姐也该添妆,我这得了便想着分含宜一半。”陆令筠巧笑着。
“你这孩子也太懂事了!”柳家嫂子对陆令筠赞不绝口,“她们姐妹同时出嫁,按理说亲友们添妆就该一人一半,真难为她有这个心。”
她这话落下,更叫柳氏脸色难看。
这话什么意思呀!
陆令筠得了添妆能分一半给陆含宜,那陆含宜这边的不也得分陆令筠一半!
她可是个人精,陆令筠带来的东西不便宜,可细看,都是些一般货色,加起来才百来两,她家含宜得的东西哪家不是几百两上千两添!
可陆令筠这先发制人,带着东西送上门,她哪能拒绝!
“是是。”柳氏默默咬了后槽牙,她看着陆令筠,“这些都是王家送给你的?”
“自然。”陆令筠说谎一点也不脸红。
反正柳氏又不可能跑去王家问。
就像上辈子她也不可能找王绮罗核实送了什么。
她使的阴招,她今儿就还她!
柳氏问不出第二句了,东西是送的,再一般也是送的,能说啥,骂人家小气?送破烂?
骂不得,只能生咽了!
旁边柳家嫂子还帮腔,“令筠,舅母也给你备了添妆,一齐给了你母亲,等下就叫你母亲给你送过去,对吧,萍娘?”
“对对,”柳氏心里憋屈,“刚好你妹妹今儿也得了不少添妆,我本来就是要给你送去一些的,你来的刚好。”
陆令筠顺势道,“那就谢谢母亲了,芷染,你带回去都封箱底,这都是至亲们给我的压箱底,到时候还要跟母亲的嬷嬷问清楚是谁送的,一一登记好,万不能少了一样,这都是家里人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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