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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霸道总裁《我个疯批恶女,招惹上甜宠文男主?》,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堂溪梨陈醉,由作者“雁留声”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我是疯批恶女,他是家族荣耀。我日日嗜血,只为了母亲离世的真相能被揭露,恶人能受到惩罚。他对我始于好奇,后一见倾心。“我身上脏,配不上你这个矜贵太子爷。”“那我抱着你,我不需要你干干净净。”七岁就远走他乡,我习惯了独立,甚至冷血。但谁知遇到了他这个恋爱脑,给我递刀子,生怕我伤到自己。“傻不傻啊你,我没有心的。”“那我把我的心献给你用。”.........
主角:堂溪梨陈醉 更新:2024-02-07 18: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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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堂溪梨陈醉的现代都市小说《我个疯批恶女,招惹上甜宠文男主?》,由网络作家“雁留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霸道总裁《我个疯批恶女,招惹上甜宠文男主?》,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堂溪梨陈醉,由作者“雁留声”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我是疯批恶女,他是家族荣耀。我日日嗜血,只为了母亲离世的真相能被揭露,恶人能受到惩罚。他对我始于好奇,后一见倾心。“我身上脏,配不上你这个矜贵太子爷。”“那我抱着你,我不需要你干干净净。”七岁就远走他乡,我习惯了独立,甚至冷血。但谁知遇到了他这个恋爱脑,给我递刀子,生怕我伤到自己。“傻不傻啊你,我没有心的。”“那我把我的心献给你用。”.........
正好警察也在找她,他们在七楼电梯相遇。
“堂溪女士,顾女士指控你蓄意伤害其婆母顾雪华,请你协助我们调查。”
“哦。”堂溪梨懒懒应声,跟着警察一起来到一处安静的房间进行笔录。
让警察惊讶的是,堂溪梨竟然供认不讳,半个字都不辩驳。
快结束时,医生打来电话,安老太抢救过来了,就是人瘫了。
人没死,那么罪就轻了一大半儿,警察便以蓄意伤害罪,依法对堂溪梨进行逮捕拘留。
“走吧堂溪女士。”
一行人说着就要带堂溪梨离开。
蓦地,其中一个警察的电话响起。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警察脸色微变,惊讶地看了堂溪梨一眼。
挂断后,他将笔录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堂溪女士,既然是你们的家务事,那就好好协商解决,我们走了,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动手了。”
嘱咐完,他一招手,带着同事全部离去。
被放过的堂溪梨,并没为此感到开心,相反冷眼一横,看向艾米,“你做的?”
艾米耸肩,“我什么都没做。”
“砰——”堂溪梨一脚踹在门上,口吻暴躁,“去查,是谁做的!”
医院对面,兰博基尼车里。
陈醉看着两辆警车从医院出来,汇入车流,这才将手机放下,“三哥,现在可以了吧?”
车窗外蝉声乱耳,雍执序一截手腕搭在车窗台上,指尖夹着一支吸了一半的香烟。
修长冷白的食指曲起,弹了弹烟灰,温和道:“走吧。”
陈醉驱动车子,汇入车流,偷偷瞄了雍执序一眼,犹犹豫豫,嗫嚅开口:“三哥……真的喜欢了啊?”
香烟被掐灭,车窗升上,雍执序回过头来。
“你说呢?”他的嗓音清润,不答反问。
“好吧。”陈醉惆怅地搓了一把脸。
之前,他总盼着三哥可以找到一个喜欢的女孩子,所以看到长得好看的,都想给他牵线。
可现在……抱歉抱歉,他感觉自己有那个大病。
“三哥,也许,只是你的错觉呢?”他抱着一丝侥幸问。
然而,却迟迟没有得到雍执序的回答。
错觉吗?男人凝着手中佛珠。
他不是懵懂少年,是错觉还是心动,一时分辨不出,但不会一直分辨不出。
只是,小姑娘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而且,他自己也有一定的问题。
十二岁那年他被一个老阿姨猥亵过,他好心送她过马路,却被她扯进了巷子里,抱着他乱摸乱亲。
虽然很快就推开了,但还是留下了阴影,导致他一与女人皮肤接触,就会生理性反胃。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好了。
佛家讲:境随心变。
允许发生,谓之随缘。
他不畏发生,也不惧尝试。
然而,感情之事与别的事不同,他怕招惹了人家姑娘,最终又无法正常相处,那与耍流氓有何区别呢?
睨着他沉默不言,陈醉想,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于是从侧面劝:“三哥,你知道昨晚酒吧那个男的吗?他死了!我让人查了,是堂溪梨让人做的!宁愿赔钱,也要杀了那人。”
闻言,雍执序眼睫骤抬,眸光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他淡淡开口,“死不足惜。”
陈醉有点急,“我当然知道那种人死不足惜,但三哥,重点是堂溪梨她无视律法啊!”
“还有安家前几日在南洋丢的那批货,好像也是她干的!”
“三哥,她肯定不是一般人。”
“就算,就算你要陷进去,最起码也要知道她是做什么的是不是?”
雍执序拨弄着佛珠,目光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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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开口:“先回去,容后再说。”
陈醉可不想容后再说。
他借口要抽烟,下车找了个偏僻地儿,悄然拨通了一个号码,“帮我去查一个人…她叫……”
——
堂溪梨这个人不太喜欢欠别人的,更不喜欢别人欠她的。
所以莫名被人不知名人士救,并没有多高兴,相反有点烦躁。
回去的路上脸色一直不好。
直到季扶徵打来电话,告诉她安氏已经被调查,她的脸色才好些。
“把启明影视洗钱和长旭工业材料不合格的证据爆出去,买几个热搜。”她吩咐。
那头的季扶徵疑问:“就现在吗?”
“现在。”
启明影视是王帆和安知雪的公司,长旭工业是安氏的主业,蛇的尾巴和七寸,她要一起打。
那种被步步紧逼,毫无招架之力的绝望,他们都该好好感受。
挂断电话后,堂溪梨吩咐开车的贝拉,“去安氏。”
他们乱作一团的样子,当然要亲眼看到啊……
——
半个小时后,安氏上热搜了。
#长旭集团被税务局调查#爆
#长旭集团原材料不合格#爆
#长旭集团偷税漏税#爆
#启明影视洗钱#爆
主榜热搜前四都是安氏负面新闻,全网吃瓜。
安氏大厦里,公关部乱做一团,高层召开紧急会议。
堂溪梨一脚踹开会议室的大门时,一众高层正在制定公关方案。
大门的震响,以及美得不像真人的女子的闯入,让所有人震惊不已。
“你是谁?”一个秃头高管问。
“堂溪梨?”安弦月惊呼。
王帆脸色一沉,对着外面就大喊,“保安,保安!”
男秘书捂着被揍肿的嘴角,急急跑进来,“王总,保安都被这女人带的人给打倒了。”
话落,满会议室哗然。
“诶你到底是谁啊?怎么敢乱闯我们公司会议?”
“安总,她是谁啊?您认识她吗?”
安弦月神色阴郁,指着大门怒吼,“出去,滚出去!”
“呵…”一声嗤笑从堂溪梨口中溢出,她优雅走到安弦月面前,缓缓躬身。
安弦月以为她又要动手,眼神一变,就要起身。
却被堂溪梨重重按回到座位上。
“小姑……”堂溪梨笑吟吟地低头,用折扇柄挑起她的下巴,附在她耳边低语,“不想让我把你对安佑宣的心思公布于众,就闭上嘴。”
声音很轻,却令安弦月陡然通体生凉,睫毛颤了颤,不可思议地侧头,惊恐望着堂溪梨。
“你……”
“滚下去。”堂溪梨直起身,双臂环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唇角,噙着嘲讽的笑。
安弦月血液倒流,手脚发麻,起身给她让了位置。
长桌主位上的安知雪,没听到堂溪梨跟妹妹说了什么,但见她脸色这么差,便知没好话。
她冷冷开口,“你来做什么?”
堂溪梨优雅地拉开安弦月的椅子坐下,往后一靠,大长腿交叠,扫视了一圈儿,姿态散漫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安明赫第一任妻子的女儿,我叫堂溪梨。”
清澈的声音透着闲庭观花般的慵懒,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除了安弦月,王帆,安知雪,在场众人无不惊讶。
安总第一任妻子的女儿?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有一种跟安总撇清关系的感觉。
的确听说安总的女儿回国了。
且两个安总和王总都没有否认,应该是真的了。
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女总监问,“大小姐,我们正在召开会议,你不请自来,不合适吧?”
堂溪梨一只胳膊肘支在干净的会议桌上,纤绣的手托着下巴,轻笑,“你们继续,我只是来看热闹的,不会打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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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看热闹?
是他们听错了,还是她说错了?
她在说什么啊?
众人一脸懵逼,觉得堂溪梨肯定是嘴瓢说错了。
可只有安知雪、安弦月和王帆知道,不是说错,她就是来看安家热闹的。
看到了热搜才来的?
三人心思百转,想着想着,相互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种猜测。
莫非今天这几出,是她做的?
昨晚,她明确说过要报复安家。
肯定是她!
一时间,三人怒气丛生,冷冷瞪着堂溪梨。
堂溪梨托着下巴,另一只手花式转着折扇,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催促,“怎么不继续了?”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高层们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安总这个女儿,不是省油的灯。
听说昨晚安家人一半儿进了医院, 难道与这位有关?
安知雪眼看着这会议开不下去了,倏然起身,阴沉着脸走到堂溪梨身后,用命令的口吻道:“你跟我来。”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堂溪梨十分好笑地看着她,“都说了要看热闹,走了还怎么看热闹?”
那语气,丝毫不顾他人死活。
安知雪都五十岁的人了,在商场历练多年,脾性早已打磨得世故圆滑,八面玲珑。
然而面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她是半点忍耐性都没有。
“我数到三,你不走我马上报警。”
堂溪梨做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随便。”
安知雪昨晚被她按在蛋糕里,本就恨意未平,现在又被她公然挑衅,气得咬牙切齿,抬手就要甩她耳光。
却是王帆,眼疾手快捉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悄声道:“老婆你可别冲动啊,她武术冠军出身,你根本打不过她的。”
听言,安知雪冷静下来,深吸了口气,对一众高层道:“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儿,散会。”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公关方案还没敲定。
这可如何是好?
王帆朝着众人挥手,“都走,公关部的,去十七楼等我。”
最后这句话让大家放下心来,原来是另找会议室开会。
众人纷纷起身,拿着文件夹,出了会议室往十七楼赶。
王帆给安知雪使了一个眼色,也极快地出了会议室。
他们的小动作自然没逃过堂溪梨的眼睛,不过,她并未起身去追。
公关方案是什么,她不感兴趣。
来这里纯纯只为逗弄安家人。
这么不经逗,没意思,走咯。
她起身,朝外走去。
安知雪以为堂溪梨是要继续破坏会议,急急拦住了堂溪梨的去路。
“孽障,今天的事,是你搞出来的吧!”她犀利地直视着堂溪梨的眼睛。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堂溪梨没有否认,弯唇而笑,夸了一句:“还不算太蠢,奖励你一个耳光。”
“啪——”没有给人任何心理准备,她抬手就把安知雪扇到了一边儿去。
前面没有了挡路狗,她畅通无阻地往前走了几步,忽而想起什么,脚步一顿,回过头来。
“哦,忘跟你说了,你丈夫在外头养女人,十年前还生了个儿子,恭喜恭喜啊。”
轻描淡写说完,她又自言自语般嘟囔了句,“这不巧了,安明辉的儿子女儿也不是他亲生的,居然是他大哥的,可怜哦,养了十多年,到头来竟是给别人养孩子,真刺激。”
她美眸一沔,想到一个妙主意,对门口守着的艾米道:“去买几千个绿帽子,给安家人全部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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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鹰般的女人,眼眶不禁泛红,她偏头,目光落在陈醉身上,想让他劝劝儿子。
不想陈醉会错了意,以为是要向他问罪,心道:要完!
他果断先发制人,“好吧我承认我撒谎了,三哥确实没有女朋友…”
他凑到林穗英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不过他有喜欢的姑娘了,喏,就住在对面儿。”
林穗英回头,朝他所说的方向看去。
就见对面别墅干净雅致的庭院里,亭亭立着一个红绸蒙眼的白衣女孩,她手执一把寒光闪闪的唐横刀。
她的前方,站着几个高挑外国女人,她们脚边各有一小筐苹果。
隔着镂空的铜艺围墙,林穗英看不太清女孩儿长什么模样,只看到她动了。
右腿往后退了半步,膝盖微微曲起,做好了准备姿势。
然后,她面前的那几个外国女人就开始朝她扔苹果。
女孩腕骨一转,手中锋利的唐横刀也动了。
快如流星闪电,在空中挽出寒霜般的凌冽剑花。
“唰唰唰——”被抛至半空中的苹果,被她以看不清的速度,锋利切开,下雨似得落了一地。
那几个外国女人扔的快,白衣女孩儿切的更快。
一转眼,几小筐苹果见底儿。
而地上,苹果全部被切成两半儿,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刀法精准,英姿飒爽,宛若武侠剧里的杀手侠女。
陈醉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句:“好刀法呀!”
林穗英:“……”
刀法的确精湛,但这不是重点吧?
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陈醉,“你说的是真的?她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这个陈醉答得上来。
他把林穗英拉到几米之外,用更小的声音,热情地把堂溪梨的姓名,与周舟的关系,及雍执序初见她时说的话,再见为她出头一事,全都告诉了林穗英。
最后还意有所指地瞥了雍执序一眼,“我就说他怎么好端端的住这里来了,原来是这样。”
雍执序:“?”
(原来是哪样?)
他离得有远,没听见陈醉嘀咕了什么,但后面这句听得倒是真切。
且下一刻就对上了母亲半信半疑又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陈醉挖的坑与堂溪梨有关。
这个狗东西!
雍执序想了想,用万能语句解释,“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
陈醉打断他,暧昧地朝林穗英眨眨眼,“我们懂,不是我说的那样,是吧林姨?”
口吻颇有欲盖弥彰的味道。
林穗英神情复杂地点了下头,对于这件事……不好评说。
毫无疑问,那位姑娘很优秀,身手了得,而且在三环有三千平的独栋别墅,家世必定不差。
只是……做她的丈夫,这以后,应该,没有叛逆期吧?
她走到雍执序跟前,一脸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不必去相亲了,你爷爷那边儿妈会解释,不过……”
林穗英欲言又止。
儿子素来是个有主见的人……
见她已然误会了什么,雍执序觉得有必要现在就说清楚,“妈,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他没说什么。”林穗英替陈醉掩饰,沉默了一须臾后,叹气,“序儿你……”
她想到堂溪梨“欻欻”切水果的画面,眼神充满了同情,“你……你没事儿就报个武术班儿吧。”
怕再多说,会让好不容易有看上眼姑娘的儿子再有所退缩,林穗英选择点到为止,带着特警们上了车。
车子途经雍执序身边时,她降下车窗非常认真地嘱咐,“妈没开玩笑,你一定一定要报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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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陈醉龇着大牙花子笑,“报班儿,哈哈哈…笑死我了…林部长多少有点子喜剧天赋在身上…”
望着车子渐行渐远,雍执序的目光一秒落在笑地前俯后仰的陈醉身上,凤眸微眯,不怒自威,“造什么谣了?”
陈醉笑声一噎,小学生似的立正站直,稍息敬礼,“三哥我发誓,真没说什么!”
雍执序张口,还想再审。
陈醉却没给他机会,不由分说把他推了上车,“哎呀三哥,难得您今天没有行程,云川那边也马上下手术,咱们再聚聚?”
堂溪梨跑完步,又练了会儿刀,身上出了不少汗,便回楼上洗澡。
洗完澡时,她的两个造型师小陶和小姜已经把今天的穿搭准备好。
黑色对襟半袖衬衫,搭配黑色织金国画元素马面裙。
她的身形比例好,腕线过裆,双膝过肩,170的裸身高,有一米七八的视觉高度。
因此,她的高跟鞋,基本都不高,都在六厘米左右。
待堂溪梨换好衣服后,小陶和小姜开始分工合作,一个做发型,一个化妆。
从二楼下来时,家里厨子已经把做好的早饭摆在餐桌上。
有蟹肉拌饭,油条,虾仁滑蛋,生煎包,豆浆,山楂糕,南瓜粥…
堂溪梨饭量不大,吃了一小份蟹肉拌饭,喝了一小碗豆浆,就吃饱了,剩下的都是其他人吃。
吃完饭,她有些无聊,于是坐上劳斯莱斯,打算去医院‘探望’一下安家人。
车上,贝拉汇报自己的工作进度:“女士,已经向有关部门提交安氏集团偷税漏税证据,很快就会进入调查流程。”
堂溪梨听得心不在焉,她们都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心腹,办事能力和效率她丝毫不怀疑。
她现在脑子里想的是:去医院带点儿什么好呢?
恰巧这时,车子途经一家花店,堂溪梨美眸一转,唇角笑开,“停,买点儿花。”
——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京城最大的私人医院门口。
堂溪梨拿起上车时随意扔在后座的红湘妃竹折扇,抱着一束花下了车。
其余保镖也都各抱一束花跟在她身后。
安家人住在十三楼的VIP病房。
因为之前受伤的安倩住在这一层,为了方便照顾,顾雨晴就让医生把其他安家人也安排到了这一层。
这次有四人住院,安老爷子,安老夫人,安明赫,安明辉。
其中安明赫和安明辉的伤势最重,一个中度脑震荡,一个肋骨断了两根。
安老夫人气急攻心,有中风之兆,好在抢救及时,没有偏瘫。
跟来的安家小辈们一致想要报警,却都被顾雨晴给拦下了,这是老爷子的意思。
家丑不可外扬只是其一,最主要的还是想拿回那批货。
报警只会惹怒堂溪梨,更不可能要回来了。
叮嘱好安家小辈们后,顾雨晴疲惫地回到安倩的病房。
“爷爷奶奶怎么样了?还有爸爸和叔叔。”安倩担忧地问。
“你爷爷已经醒了,你奶奶你爸爸也都脱离危险,你叔叔刚做接骨完手术。”
听到家人都无生命危险,安倩松了口气。
不过下一秒,她的脸色就阴沉下来,咬牙切齿,“这个贱人,等我好了,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顾雨晴坐在沙发里,心烦意乱地捏着眉心,“等你好也未必能拿她怎么样!”
其实,她该在堂溪梨第一次回家重伤安倩时,就提醒明赫他们小心提防的。
是她太自负,以为凭她自己,就能应付区区一个丫头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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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欢眼笑,可喜可贺的样子。
就仿佛,真的不知自己这一番话,给在场三人带来怎样的冲击。
神色,那叫一个精彩绝伦。
尤其是当事人顾雨晴,脸上一阵青一阵黑,甚至颊畔的肌肉都在抽动。
她是料到堂溪梨不会说什么好话,但没想到她竟知道的这么多!
她是如何知道的?
而越听越震惊,越听越愤怒的安倩,直接炸了,整个人暴跳如雷,“安无漾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神经病啊?你是不是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
在场唯一的局外人,小女佣,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大少爷和二小姐是先生的亲生子?
不是说,是继子么?
听闻当初两兄妹改姓氏,还是京城一段佳话呢。
说安先生胸怀宽广,品格高尚,将继子视为己出,是绝世好男人。
可经大小姐这么一说……安先生和大少爷二小姐长得,确实神似……
天呐,她听到了不该听的,会不会被灭口啊?
小女佣害怕极了,一秒都不敢再待下去了,赶忙寻了个由头逃离现场。
夕阳最后一缕余晖落在地上,横穿地毯,将堂溪梨和安倩母女划分开。
恰如棋盘,经纬交错,泾渭分明。
安倩吼完后,发现堂溪梨没有反应,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气地继续吼,“安无漾你说话呀,你凭什么血口喷人污蔑我妈?”
“污蔑…”堂溪梨讽刺地笑了,再度踱步来到顾雨晴身后。
春柳般纤美白净的双手,轻轻扣住顾雨晴的双肩,隔着她与安倩对视,声音平静而冰冷。
“没记错的话,顾女士的儿子比我大两岁,而你安倩比我大三个月,也就是说……”
“安先生在与我妈结婚前,就与顾女士珠胎暗结了。”
“呵呵呵……”堂溪梨忽然又笑了,歪着头,病态横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婊子配狗,天长地久,顾女士啊……”
她喟叹,瑰色唇瓣,缓缓靠近了顾雨晴的耳廓,在距离三厘米处停下,低喃:“你和安老狗……可一定要天长地久啊!”
悦耳嗓音带了一丝恶趣味,宛若恶魔的诅咒,直击灵魂。
顾雨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色一沉,挣开了堂溪梨的手,往一侧挪了一步,死死凝视。
片刻,她也笑了。
褪去了伪装,露出本来面目,阴狠,歹毒,聪慧。
恍如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眼底隐隐透露出几分欣赏和期待。
“你比那个贱人要聪明的多。”她冷静道。
然而她话音还未落,就猝不及防挨了一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震彻走廊。
火辣辣的疼在脸上蔓延,传遍神经末梢。
顾雨晴被打的偏过头去,盘得整齐的头发,散落几缕下来,遮住了她泛红的脸颊。
形容无比狼狈。
“你敢打我?”饶是做好了与之一斗的准备,但到底没料到她会不讲武德,突然动手,顾雨晴还是有些诧异的。
一旁的安倩也是惊呆了,不敢相信这个野种,回家第一天就当着她的面儿,把她妈给打了。
她又惊又怒,厉声暴喝:“安无漾!你怎么敢的呀?”
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你怎么会以为我不敢?”堂溪梨反问。
她转头,看着顾雨晴,“以后我叫你贱人怎么样?如果你能接受的话,那么我会为自己刚才的行为道歉,如果你不能接受,那就是活该!”
“你记住,再敢冒犯我妈,我见你一次打一次,直到你改为止,亦或者直到你死为止!”
少女依然是笑着的,云淡风轻。
可口吻,却冷冽至极,最后一句时,挟裹了不容置喙的杀意,让人丝毫不怀疑她话里的执行力度。
顾雨晴心口一悸,望进堂溪梨眼睛的那一瞬,莫名滋生了惧意。
“呵…”她嗤笑,笑自己混迹半生,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给吓住了,“有意思…”
再抬眼,她已敛去真面目,变回了温婉端庄的豪门贵夫人,身上流露出高贵典雅的气质。
察觉她这一变化的堂溪梨,笑意渐深,仿佛真正的交手,从这一刻正式开始。
“看来顾女士想通了,那么,多多指教。”
顾雨晴一颔首,“安小姐,彼此彼此。”
堂溪梨懒懒纠正:“我姓堂溪,单名梨,以后,可别叫错了哦。”
一个名字而已,顾雨晴如她所愿,“堂溪小姐。”
只有安倩不懂,不明白她妈怎么突然间还跟一个野种客气上了。
分明,这个臭丫头对她出言不逊,还威胁她!
她忍,安倩可不忍,绝不惯着!
“安……堂溪梨,你敢威胁我妈,我要你好看!”
撂下狠话,安倩气势昂昂地冲向堂溪梨。
今天不把这个小贱人打的满地找牙,她就不姓安!
“倩倩——”顾雨晴急喊一声,伸手想要阻止,却抓了个空。
安倩人已经冲到了堂溪梨面前,举着巴掌就要帅气的甩她两个耳光。
然而她想得美,根本就没得逞,手腕就被堂溪梨擒住了。
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她重重摔在了地上。
不等她起身,镶着水晶的黑色高跟鞋,便毫不客气,踏在了安倩肋骨上,将其牢牢踩在脚下。
“啊啊……”安倩痛地哇哇乱叫。
顾雨晴段位是高,但到底不能对女儿挨打做到视若无睹。
她疾走过来想要救女儿。
不想,反被堂溪梨一耳光甩到了一米之外。
“顾女士,这是我与她的恩怨,不要多管闲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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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倩看到妈妈又被打,气地目眦欲裂,一边在堂溪梨脚下挣扎,一边怒喊:“妈,报警,马上报……啊——”
她话还没喊完,便发出凄厉惨叫。
只因,踩在她肋骨条的高跟鞋骤然一个用力。
她的肋骨被精准踩折了一根。
“啊——啊——”安倩脸色煞白,尖叫声杀猪般传遍别墅每个角落。
楼下做事的佣人们集体一顿,纷纷抬头,好奇往头顶看。
而被打的出现短暂耳鸣的顾雨晴,扶着墙终于缓过来,大喝一声:“堂溪梨,你住手!”
“住手?”堂溪梨眨了下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无辜模样,“顾女士,我没动手啊,动的是脚呢。”
为了证明,她脚下又是一个用力,谈笑间踩断了安倩第二根肋骨。
“啊——”安倩又是一阵嚎叫,额头上沁出了冷汗,泪水不受控制,扑簌簌地流。
“安……堂溪梨,你这个疯子,我不会放过你的。”她龇牙咧嘴地骂,并伸手去推堂溪梨的脚。
奈何胸腔疼地要死活去了似得,根本提不起力气。
顾雨晴心疼地无以复加,从小到大,她的宝贝女儿都是被她娇养,哪里受过这样的伤和委屈。
本来,就堂溪梨刚才那个高深莫测的模样,她以为是要跟她兵不血刃的斗。
未料,她的下限不止如此。
可以说是打得她措手不及。
所以,她也不打算讲什么武德了,抄起手边的花瓶,就朝堂溪梨头部狠狠砸过去。
堂溪梨不屑一笑,抬起踩在安倩身上的脚,闪电般,一脚踹在了顾雨晴的肚子上。
别看她穿着裙子,但动作利落又敏捷。
顾雨晴都没看清她怎么踹的,就连人带花瓶,风筝般摔在了地上。
踹完顾雨晴,堂溪梨的脚再度落回安倩身上,如看蝼蚁,平静而冷漠地俯瞰着母女二人。
“顾女士,还记得十七年前郊外山庄那次吗?”
“你的女儿污污蔑我偷了她的玩具,便是这样踩着我,让她的玩伴把冷水肆意泼在我身上,而你,就在旁边冷眼看着,没有阻止。”
最后一缕霞光在楼道窗的玻璃上,映出一点橘色,堂溪梨望着那点光,目光飘远。
似穿过时光的轨迹,回到了十七年前。
“当时已是冬日,冷水浸透了我的衣裳,我哭着求他们放过我,可他们笑的更开心了,霸凌完,把我锁在废弃仓库里。”
“那是我一生中熬过的最长的夜,第二天下午被找到时,我已昏迷不醒。”
也就是那晚过后,她患上了严重的幽闭恐惧症。
“那次,我发了两天的烧,肺部发炎,心肌感染,所以……”
堂溪梨唇角笑意晕开,幽冷骇人,“只踩断安倩两根肋骨,不过分吧?”
顾雨晴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听了她的话,脸色一沉。
“堂溪梨,就算你有备而来,但不要忘了,这里是安家!”
她只是没有防备,并不是真能被她捏圆搓扁之人!
地上的安倩,嘤嘤痛哭着,听到顾雨晴的话,像是狗得了人势,恶狠狠骂起来。
“该死的贱种,怎么没死你外面?你有本事,杀了我一了百了,否则,我必会让你跪下来求我放过你!”
“是吗…”堂溪梨像听到了地狱笑话,笑地花枝乱颤。
她收回脚,俯身将安倩暴力拖起,扯着她的头发往下一拽,便迫着她仰起了头。
她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欣赏着她狰狞痛苦的惨状,似嘲弄似扼腕,“那我拭目以待,我也想知道你会用什么招让我跪下来求你。”
“砰!”她像扔垃圾一样,把安倩扔到了顾雨晴脚边,好心提醒:“游戏已经开始,太蠢可是会被踢出局呢,你们……都要聪明一点。”
说完转身,如来时那样,踩着高跟鞋,步伐优雅地离去。
宛若馥郁靡丽的花盏,孤独,清冷,邪恶。
“哦,忘说了。”似想起什么,踏进电梯之前,她回眸,笑晏晏补充,“出局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期待下次交手哦。”
电梯门关上那一刻,堂溪梨敛去所有情绪,面无表情拨了一个电话出去:“把安家路过南洋那批货劫了……”
走廊里,安倩要气疯了,咬牙指着电梯方向骂:“什么东西啊,也敢在我面前叫嚣,堂溪梨,你给我等着!我要你好看!嘶…”
顾雨晴瞥了她一眼,既心疼又烦躁,“行了,省点力气吧,来日方长。”
她从安倩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
夜幕降临,大厅里亮了灯。
造价几百万的巨大水晶灯盏悬浮在十米挑空中央,散发璀璨耀眼的光芒。
堂溪梨来到一楼时,佣人们正在做晚饭。
浓郁的饭菜香飘荡,一天没吃饭的她,肚子不自主叫了一声。
她加快了脚步。
来到门口时,迎面进来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男人换了拖鞋,看到堂溪梨,动作一停。
面前的少女五官精致,清艳绝伦。
他恍惚以为看到了死去的贱人,脸色一下冷下来。
倒是堂溪梨笑了,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晚上好啊安先生,多年不见,久违。”
安明赫打量着她,既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更没有半点舐犊情深的慈爱。
他只在意季、安两家的联姻。
如今季家老二悔婚,他心中有气,所以哪怕这是多年后第一次见面,也没给堂溪梨什么好脸色。
点了下头后,就从步行楼梯上楼。
看着他冷漠无情的背影,堂溪梨若有所思地说了句,“安老狗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呢。”
走没多远的安明赫:???
他回头,眼中露出一抹狐疑,有些不太确定刚刚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想确定一下时,公文包里的手机响起。
一分钟后,接完电话的他,脸上漫起了滔天盛怒。
“孽障,抓住她,去把那个孽障给我抓回来!”
该死的孽女,原来这一切竟是她做的局!
让人怂恿安倩逃婚,爆出安倩跟男明星的丑闻,破坏两家联姻。
刚回国就送他这么一份‘大礼’,好,好得很!
管家带着佣人们跑出门去抓堂溪梨。
然而晚了一步,只看到堂溪梨被一支车队给接走了。
同时,救护车来到,推着医疗床进了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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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没挨到堂溪梨,就被保镖贝拉给踹飞了。
想偷袭,当她们这些保镖都死了吗?
“哐当——” 安明辉擦着地面滑了三米远才停下,身子撞在放置矮松盆景的花几上。
造价十几万的矮松摇晃了下,随着高脚花几一起歪在了地上。
花盆摔地四分五裂,椰土散落一片。
堂溪梨回头,眸光陡然阴鸷。
她踹开头被撞成猪头已昏迷过去的安明赫,走到安明辉面前。
抬脚落在他胸腔最下方的肋骨,半个字都没说,蓦地一用力,精准踩断了他的肋骨。
为了对称,踩完左边,她又把右边的也踩断了。
“啊啊——”断骨之疼,可比挨耳光疼不知多少倍,整个安家都是安明辉的凄厉叫声。
堂溪梨听得厌烦,蹲下身便把那颗矮松顶,一把塞进了他的嘴里,“疼也得忍着,再敢叫,我掀了你的头盖骨!”
脸色煞白的安明辉,对上她寒戾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不由歇了声。
疯子!
无法无天的疯子!
他忍痛拿下嘴里的矮松,咬牙怒斥,“你真的不怕我们报警吗?”
堂溪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们想报就报啊,谁拦着你们了,大不了死路一条,反正我死之前,一定会带走你们所有人,哈哈哈……”
阴森的笑声令安明辉头皮发麻。
他明白了,疯子是不讲道理的。
他选择闭嘴,还能少受点儿罪。
见他还算识趣,堂溪梨满意起身。
这时,她的保镖忽而走过来,“女士,找到了。”
贝拉将一支录音笔,两个录音器,一块录音表,呈到了堂溪梨的面前。
分别是从电视柜上,茶几下面,及沙发上找到的。
堂溪梨挑了下眉,她就说安家人句句引导,有猫腻。
果不其然。
安家人看着这一幕,后知后觉,原来堂溪梨的保镖是在找录音设备。
她竟发现了!
安老夫人恼羞成怒,枉费她对一个贱种低三下四,虚与委蛇,竟失败了。
她懒得再装,“混账东西,我当初就该在你出生时掐死你!”
“是么?”堂溪梨纵身一翻,越过沙发,来到安老夫人面前,对着她的脸就掌掴了下去。
对称打完后,她钳住了安老夫人的下巴,迫着她与她对视,“那么这两巴掌,就当我谢你不杀之恩了!”
安老夫人出身豪门,一生顺风又顺水,从未被人打过。
她都懵了。
缓过来后,咬牙切齿,“你就跟你妈一样晦气,让人讨厌!”
“彼此彼此。”堂溪梨低首一笑,“你也让人讨厌呢。”
再抬头时,她神色骤冷,猛地扯住了安老太盘起的发髻,绕过沙发,强制将她带到卫生间里。
“啊——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安老夫人一路尖叫,头皮生疼,恐慌不已。
堂溪梨的眼神阴狠邪肆,“当年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啊。”
说完,拖着她来到马桶前,打开马桶盖,直接将她按在了里面,并按下冲水阀。
“唔……咳咳——你这个……唔——混账——放……唔唔——开……我……”
堂溪梨好似没听见般,将她抓起来,按下去,抓起来,按下去。
就像这个该死的老东西当初凌虐她妈那样。
安老爷子和几个没受重伤的孙辈纷纷追上来,却被堂溪梨的保镖们全部拦在门外。
于是,开始各种谴责咒骂。
可不管他们怎么骂,堂溪梨都没有住手。
一双手死死按着安老夫人,直到她晕过去才停下来。
然后拖着她,出了卫生间。
安老爷子看着老妻满头是水,生死不明,脸色一白,厉声质问,“你杀了你奶奶?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你不得好死!”
堂溪梨很不悦地“啧”了一声,“只是晕了而已,着什么急?”
她一手薅着安老夫人散乱的发髻,另一只手掐上了她的人中,恶趣味道:“我怎么舍得让她死呢?在我没玩儿够前,你们都要好好活着!”
听到老妻没死,安老爷子明显松了口气。
但堂溪梨的后半段话,令他脸色一沉,“玩儿够之前?”
他勃然大怒,拐棍在地上狂跺,“你毁了上百亿的项目,又打伤这么多人,难道还不够么?”
“当然不够。”堂溪梨对上他凌厉的眼神,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你们不仅要血债血偿,还要痛不欲生,地狱不收你们,那我就是你们的地狱,我不会像你们一样,斩草不除根,你们全家三代,一个都别想活!”
说话之间,她手中的安老夫人被她掐醒了。
脸色惨白如纸的老太太,醒来就骂,“混账,你不是人……”
堂溪梨推开她,用最平静的口吻说最歹毒的话,“闭嘴,再烦我就把你扔进化粪池,还会让媒体全程跟拍,让全世界都看到你在化粪池挣扎的画面,那一定精彩极了!”
“你……”安老太凝噎。
若是在堂溪梨打人之前,听到这话,那她是半个字都不会信的。
但见识到她的疯癫后,她完全不怀疑,她真的会那么做。
化粪池…
一想到那个画面,安老太就心生恶寒,如果让她掉进那里,还不如死了她算了。
被保镖挡着的孙辈们,骄纵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看到安老太被整的这么惨,个个急赤白脸,怒气冲天。
“堂溪梨,你欺负一个老人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过来啊!”王甜甜叫嚣。
她跟前的保镖艾米劝她,“这位小姐,你少说两句,我们家女士最吃激将法,她真的会过来打你。”
王甜甜:“……”
她想到刚才堂溪梨暴打大舅舅二舅舅和她妈妈的画面,心里略怂了一下。
不过她这个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浑身上下嘴最硬。
她嗤之以鼻,“横什么?这么嚣张还不是因为带了保镖,堂溪梨,你有本事让这些保镖离开,我们内部解决。”
堂溪梨撩起眼皮看向她,如看一个笑话,一只蝼蚁。
艾米在王甜甜耳边提醒,“王小姐,我们刚才并没有出手,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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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锋一转,“我们是堂溪女士的保镖不假,但我们是来保护你们的。”
“嗯?”王甜甜一愣,露出一个‘你特喵的在逗我’的表情。
艾米不卑不亢地解释:“堂溪女士曾连续三年蝉联世界武术冠军,一般情况下,她是不需要我们保护的…”
世界…武术…冠军?!!
连续…三年…蝉联!!
王甜甜:“……”(卧槽!)
安家人:“……”(合着,他们还被保护了?)
这简直闻所未闻!天方夜谭!扯淡!
王甜甜静止了足足有五秒,才重新对上艾米碧色如翡翠的眼睛,“你看我像傻子?”
艾米礼貌微笑,“信不信是你的自由。”
“……”王甜甜沉默了。
她也不想信,但只要一想到堂溪梨打人时那股残暴狠辣的劲儿,她就没法反驳。
安宁,安承佑,王星临,也不骂了,安静如鸡。
堂溪梨扫了他们一眼,似笑非笑,“还是保持刚才的态度吧,我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你变态!”王甜甜低骂。
堂溪梨很是受用,“对,就是这样,继续。”
王甜甜:“……”(就不!凭什么听她的?)
她翻了一个白眼儿,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全然不知,已掉入对方的逆向思维里。
折腾到现在,看着安家人一个一个被打服,受伤的受伤,蔫儿巴的蔫儿巴,安老爷子整个人泄气般颓丧地叹了口气。
“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怎么样?”他不再高高在上,也不再拿长辈范儿,口吻中满是妥协和让步。
堂溪梨面无表情拒绝,“没什么好谈的,今天我也玩儿够了,告辞。”
说完拨开保镖,没有丝毫留恋,冷漠决绝地往外走。
行至客厅时,瞥了眼惨状各不相同的安明赫几人,心中一阵畅快。
忽地又想到什么,眉头一蹙,转身折返回去。
扶着安老太的几个孙辈,看到她又回来了,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戒备地看着她,“你又想干什么?”
堂溪梨懒懒睇了他们一眼,“放心,我不打你们。”
她偏头看向安老爷子,一抬手,示意身边的贝拉和艾米,“抓住他。”
“是,女士!”
两人快步来到往后退缩的安老爷子身边,一左一右架住了他,把他带到了堂溪梨跟前。
安老爷子面上极力保持镇定与威严,“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堂溪梨人畜无害地笑了笑,“只是想起,还漏了一个。”
“啪啪——”她表情一收,抬手就给了安老爷子两个大耳光。
“说好的一家人要整整齐齐,那就一个都不能少。”
“你……”安老爷子受不了这侮辱和窝囊气,登时白眼一翻,直挺挺昏死过去。
安老夫人也被她认真且有病的操作给气到,又晕了。
“爷爷——奶奶——”
“外公——外婆——”
“来人,快叫救护车!”
整个安家,再次乱作一团。
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拼命跑着去找急救药的…
堂溪梨环顾了一圈,确定自己没有遗漏,全都打了后,浑身舒爽。
她看了眼腕表,22:45分。
她从手包里抽出两张湿纸巾,将手指一根一根仔细擦干净。
擦完,扔进垃圾桶里,带着保镖们满意离去。
走出大门时,她吩咐:“安氏子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可以发给税务局了。”
“是女士。 ”
“哗哗哗——”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草木笼烟色,大雨落如流。
庭院里的草坪灯和照树灯在水雾中变得若隐若现。
艾米折返回去,威逼着安家佣人拿了几把伞。
出来时便见堂溪梨已经信步走入雨幕中。
雨水浸透了她的发和裙,但她并未因此停顿半秒。
湿了的高跟鞋有些滑,她踢到了一边儿去,光着脚行走。
保镖们习以为常,她们的女士从不打伞。
就喜欢淋雨的感觉,仅此而已。
随心所欲的疯子,优雅不羁的坏种,这是那些手下败将们对女士的评价。
一直是个不受任何束缚的人。
——
夜幕沉沉。
周舟和雍执序赶到安家时,堂溪梨已经离去。
雨势渐歇,安家大门前停了好几辆救护车,一群医护人员小心翼翼把几个伤患推到救护车上。
周舟下车围观了下,很扫兴地回到了车上,遗憾嘟囔,“好戏竟没赶上,都怪我。”
如果她路上不停车不吐酒,不耽误那半个多小时,肯定能看到阿梨将安家人按在地上摩擦的场面。
不敢想会有多爽。
“好戏?”前座驾驶位上的雍执序,听了她的话,回过头来,眼中闪过一点诧异,“你急着来,不是担心她的安危要救她?”
来的路上,周舟已经把堂溪梨和安家的关系简单告诉了雍执序。
所以他开的很快,还抄了小路。
现在却告诉他,只是为了看戏。
周舟对上他不怒自威的眼神,心脏不自觉一抖,舌头有些打结,“当……当然不是啊…阿梨可是世界级的武术冠军,还有好几个特工级别的保镖,根本不需要我救……”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虚。
雍执序则恍然大悟,“所以你在酒吧阻止她回安家,是怕她搞出乱子?”
周舟眸子微微睁大,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样子。
“三哥你真聪明!”
“……”雍执序没再说话。
他透过前挡风玻璃,看了眼前方忙碌的医护人员,忽而自嘲一笑。
“我送你回家。”他发动了车子。
“不不,我要去阿梨那里,麻烦三哥再送我一趟呗?嘿嘿…”周舟小心翼翼地请求。
这大半夜的,雍执序自然也不可能把一个女孩子丢在半道儿上,便掉头,将她送去堂溪梨家。
只是听到她报的地址,雍执序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直到车子停到三环外一座漂亮的独栋欧式花园别墅前时,他的眼神复杂起来。
扭头,看向了对门别墅。
那个,是他的房子。
不过,不经常回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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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真的好奇怪。
一会儿说要帮她拿,一会儿又不拿了。
到底想干什么?
“雍先生。”她耐着性子开口,“能把你的空篮子给我吗?”
“给。”雍执序赧然转过身来,把空篮子递给了她。
顺便,伸出另一只手,向她讨要摘满的那一篮。
堂溪梨接过空篮后,把摘满的一篮荔枝,交付于他的手中。
竹篮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装约二十斤的样子。
所以她单手递过去的时候,没有抬那么高,纤纤手指,不可避免地落在雍执序掌心里。
收回时,指腹不经意拂过他的掌心和指尖。
男人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连指尖和骨节处,也落上了浓郁的粉红色。
完全,无法自控。
等等!他们又接触了,他依旧没有不适!
⁄(⁄ ⁄•⁄ω⁄•⁄ ⁄)⁄
堂溪梨看他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张了张嘴,想说:发烧这么厉害就先回去吧。
只是想起刚才已经说过一遍了,没必要再说,爱听不听,关她何事。
她换了一处枝干,很快又摘满了一篮,身姿敏捷地从树尖下来,最后几米高的时候,纵身一跃,轻盈落地。
落地后,她回头看树上的雍执序,出于道义,随口问了一句,“你自己能下来吗?需要我接着你么?”
雍执序坐在树杈上,‘虚弱’地揉了揉太阳穴,“要,头晕,劳烦堂溪小姐接一下。”
最后一试,他最后再试一次,证明刚才那两回是真的,他是真的好了!
堂溪梨:“……”
(我只是客气一下,您还真好意思说出口啊,雍黛玉!)
她心如止水地把他手中的荔枝接下来,放在地上。
而后,站在他下方,面无表情张开了藕臂,“下来吧。”
雍执序心虚地掩唇咳了咳, “那就麻烦堂溪小姐了……”
嘴上这样说着,行动上却是没客气,手撑着树干就跳了下去——
怕砸伤堂溪梨,雍执序并未真的往她身上跳,而是跳到了她正前方二十厘米处的空地上。
落地时,他脚下一个趔趄,一只手,顺理成章地扶住了堂溪梨的小臂,并紧紧抓住。
“堂溪小姐,谢谢你。”站稳后,他平静而又礼貌地道谢。
内心却雀跃的不成样子:是真的,没有不适,他真的可以了!
可以无所顾忌的追求她了!
“不客气”,堂溪梨并不知道他内心在狂欢,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轻扶她小臂的大手上。
男人的手修长合度,白皙无瑕,指甲修剪的很整齐,干净剔透。
指尖和骨节泛着薄薄的粉红色,张力十足。
不过她的关注点,不在这双手有多好看,而是在他掌心的温度。
果然是在发烧,他的掌心很烫,比她的体温高出很多。
殊不知,不是男人体温高,而是她身上太凉。
自小就有手脚冰凉的毛病。
她低头,目光落在他的右脚上,不确定地问,“你脚崴了?”
雍执序收回扶在她小臂上的手,动了动脚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崴了一下,没事。”
像是为了证明,他往前走了一步。
只是脚刚放平受力,就触电般一疼。
他回头去看落下来的地点,那里有一个非常小的土坑。
刚刚跳下来时,一心想着最后再试一次,根本没注意地上是不是平坦。
可能这就是心怀不轨的报应吧。
见他真的崴脚,堂溪梨提议,“你歇一下,或许等会儿就不疼了。”
反正距离午饭时间还有两小时,等等也不晚。
然而天公不作美,一声闷雷,忽地从上空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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