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胡惟庸朱元璋的穿越重生《世外高人》,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胡惟庸”,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夭寿了!一觉醒来,竟然穿越成为了史上最后一个宰相胡惟庸!此时,胡惟庸的心里是崩溃的。胡惟庸案,那可是洪武年间最大的案子,前后牵连了数万人啊。这会儿,估计他的九族都在黄泉路口打转呢。幸好,下一刻,胡惟庸激活了日常悠闲系统。只要享受日常生活,就能获得奖励。于是,胡惟庸决定,这丞相咱不做了,谁爱做谁做。老子要辞官归隐,摆烂摸鱼。紧接着,就是一纸辞呈递到了朱元璋的案桌上。......
主角:胡惟庸朱元璋 更新:2024-01-10 06: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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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胡惟庸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外高人》,由网络作家“胡惟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胡惟庸朱元璋的穿越重生《世外高人》,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胡惟庸”,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夭寿了!一觉醒来,竟然穿越成为了史上最后一个宰相胡惟庸!此时,胡惟庸的心里是崩溃的。胡惟庸案,那可是洪武年间最大的案子,前后牵连了数万人啊。这会儿,估计他的九族都在黄泉路口打转呢。幸好,下一刻,胡惟庸激活了日常悠闲系统。只要享受日常生活,就能获得奖励。于是,胡惟庸决定,这丞相咱不做了,谁爱做谁做。老子要辞官归隐,摆烂摸鱼。紧接着,就是一纸辞呈递到了朱元璋的案桌上。......
第四十四章终于把朱标忽悠瘸了!
对于忽悠朱标一事,胡惟庸真心没有半点负担。
因为甭管他的出发点是什么,他都能保证,结果绝对比眼下科举当中全是四书五经的情况要好。
要知道,明初的儒生已经有些疯狂了。
疯狂到什么程度,为了经学,他们把数算一科不仅从科考当中剔除出了,甚至直接把研究数算的一应士子、教习全都从国子监赶走了。
也就是说,大明从这个时候开始,彻底断绝了本就不发达的数理化之路。
实际上,这是一种极为危险的路线。
但谁都没有重视!
而胡惟庸可不能就此放过,他如今要做的,除了给自己之前的摆烂之举擦擦屁股外,还顺便让大明更好一点。
“太子殿下,你觉着,光是四书五经,就足够一名士子充当一位成熟的官员了吗?”
朱标这人本就是礼贤下士、平易近人的储君。
更何况还是在这种私底下的场合,真心抱着讨教之心而来的他,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以眼下大明科考的标准来看,金榜题名者,只有在翰林和御史台方能称得上一声称职。”
“而若是在六部三司的话,至少要勤学苦练半年以上才能逐渐上手。”
“可若是放到地方的话,若无家中师长事先教导,那便是全凭师爷和幕僚的本事。”
胡惟庸满意的点了点头。
朱标这话说的倒也坦诚。
并没有因为四书五经乃是他爹定下的主考内容,便嘴硬坚持。
这也让胡惟庸愈发的满意了。
他轻轻颔首,算是对朱标刚刚这番话的认可。
而后,胡惟庸面色一肃,认真的说道。
“既然殿下本就知晓内里的弊端,那有些话,臣说起来就方便了。”
说到这儿,胡惟庸站起来背着双手在这公房之中,慢慢走几步后,这才字斟句酌的缓缓说道。
“殿下,依臣看来,以四书五经为题考核士子,不是不好,而是不够用!”
“不够用?胡公,这是何解?”
“殿下,其实方才也说了,金榜题名者,只有在翰林和御史台方能说得上称职,为何?”
“因为在那两个衙门,与经济民生、朝堂实务全无关碍,只需嘴皮子一张便可,说对了是功劳,说错了也能狡辩说不通俗务。”
“可这大明疆域内的万千生民,千头万绪的事务,终究还是要让人踏踏实实办差的。”
“只有这等动嘴务虚之人,那这些活儿,谁干?”
朱标听到这儿,眉头都快皱到一块儿了。
这些话题其实他跟他爹不是没谈过,他们父子俩也确实觉着新晋士子有些不堪大用。
但在他们看来,这事儿无非就是让士子们多历练一下就行了。
到时候挑出能用的就升官,不堪大用的那些,自然就老老实实在自己那位子上呆着苦熬便是了。
可如今看来,其实在科举的时候,这路子就已经走歪了?
这就让朱标有些接受不了啊。
听完朱标的疑问后,胡惟庸一笑,略略思考后,笑着说道:
“这样,说其他的,可能太子殿下不甚了解,怕是殿下你也难有体会。”
“那不如臣说个殿下熟悉的,户部,殿下应当相当了解吧!”
朱标闻言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若是说其他的衙门,内里确实有他很多不知晓的东西。
可唯独这户部,在他那个抠门爹的影响下,他可是从学着参政起就没少琢磨,之后监国的时候更是恨不得住在户部。
而且,大明眼下朝政当中遇到的困难,不说十成十,但至少有七成其实都可以追本溯源到财力不足上。
北元猖獗,还不是军费不足?
洪水肆虐,还不是兴修水利的银钱不足?
民生凋零,还不是苛捐杂税弄的,因为朝廷缺钱。
……
正是因为太多太多事情压在户部了,所以,从一开始朱标就对户部下了大力气。
这地方,才是六部之中他最看重同时也是最熟悉的一部。
胡惟庸毫不意外的点点头,而后掰着手指头说道。
“其一,户部乃是一等一的实务,无论是各地财税账册核销,还是朝廷日常开支、国库银钱进出,都少不了数算。”
“关键是,这数算还不仅仅是懂皮毛就够,非得精通之人不可。”
“那么,朝廷连科考都不考这个了,学子凭甚来学这个?”
“其二,户部都是数算高手,做得账目行云流水,那么,监督户部运行之人,若是数算不好,不精通此道,他凭什么能看懂账册,发现其中的问题?”
“其三,不仅仅是户部,下面州府主管钱谷的主簿若是数算稍差,那么大明的钱粮财税在底层便已经有了错漏,那户部再厉害又有何用?”
“总不能户部每年派高手去州府帮他们算账吧?”
说到这,胡惟庸仿佛没看到朱标额头那潺潺地冷汗一般,回到自己座位上,举起茶盏一饮而尽,畅然道。
“这便是臣所说的术业有专攻!”
“四书五经好不好?自然好!”
“可仅仅熟读四书五经,面对动辄执政一方,或者充入六部执掌要事,这样的职责,尤其是四书五经就足够的?”
“殿下再想想,臣这一批随陛下一路走来的老臣子,看起来似乎个顶个的好用。”
“可实际上呢,当初我等不过在一县之地有些许名声罢了,论学问,真算不上什么。”
“所以啊,臣才说,这科举取士,不能光考四书五经,也得弄点其他手段。”
“四书五经读得好,那便去翰林做学问去。”
“而那些有真才实学还有不凡见识之人,才是陛下和殿下所需的人才。”
朱标听完胡惟庸这番长篇大论后,沉默良久,而后站起身冲着胡惟庸躬身一礼道。
“孤谢过胡公教诲,今日之行,孤受益匪浅,只是时间有限,不能与胡公秉烛夜谈。”
“这样,孤今日先行离开,等哪天有了空闲了,再想胡公细细讨教!”
胡惟庸一边满嘴客气话的跟朱标告辞,一边心里长长一叹。
可算把人忽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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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栖霞寺求签
朱标自礼部离开后,胡惟庸也没在礼部久待,赶紧拍拍屁股回了自己府上。
是夜,胡惟庸难得的多了几杯。
而且,还没让姬妾陪酒,自己就着府上厨子准备的家常菜、卤肉、猪耳,美滋滋的就喝了起来。
虽然之前在礼部忽悠朱标的时候,有些费脑筋,但终究效果不错。
这父子俩其实挺好忽悠的!
只要你不犯了他们爷俩的忌讳,但凡你的意见能对大明有好处,那在他们爷俩眼里,你就是老朱家最好的长工。
朱元璋固然杀性重、朱标固然精明,但有一说一,他们爷俩该大方的时候,也贼大方。
比起朱允炆那废物小崽子,这爷俩才是真正当皇帝的坯子。
所以,在朱标这位皇权继承人面前刷了刷印象分,还给自己的科考摆烂找了个好借口的胡惟庸,怎么可能不得意。
是夜,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胡惟庸,睡得那叫一个舒坦。
结果早上一起来,却想起今儿又有个好消息,明天乃是休沐,又可以摆一天。
美滋滋啊!
打工人,可不就指着节假日放松一下嘛。
这也就是这时候了,洪武朝的官员,此时的规定是,五天便有一天的假期,名为休沐。
可这规矩,别说到永乐朝了,光是洪武朝本身都改了好几次。
不过这些事儿跟胡惟庸没关系,他这会儿只想享受带薪休假的乐趣。
晚上,在礼部又厮混一天了胡惟庸刚刚换上家居服坐到饭桌旁,陪着他吃饭的侄女胡馨月忽然期期艾艾的说道。
“伯父,馨月明日想去那栖霞寺去求签,不知伯父能否准许!”
胡惟庸一听栖霞寺顿时一愣。
“馨月,怎么想着要去寺庙求签了,你往日里可不像是会求神拜佛之人!佛门那帮和尚全都是忽悠人的。”
这话停的胡馨月当场翻个白眼出来。
自家伯父对这佛门可谓是没半点敬畏啊。
但她只能当做没听见,转而答道:“回伯父,馨月是想着,馨月这姻缘一波三折的,不如去栖霞寺求个签。”
“届时,请那寺里的大师帮忙解解签,也算是让馨月安安心吧!”
胡惟庸听到这,顿时一片了然。
哦,原来这妮子也没多虔诚,不过是找个心理安慰而已。
咂咂嘴,琢磨了一下后,点点头道:“成,正好伯父明日休沐,咱们同去,就当散心便是!”
“你那姻缘一事,莫要多想,反正伯父定帮你选个对你好的如意郎君!”
“你且放心便是!”
胡馨月微微颔首后,冲着胡惟庸一笑后,便老老实实地埋头小口吃起了饭菜。
看着自家侄女这看似吃相优雅实则胃口大开的吃法,胡惟庸莫名的有些发愁。
啧,这有些难办了啊。
府上伙食好,尤其是他这人口味略重,最好那些下饭菜。
他自己每日里又是种地、又是锻炼,还要跟一帮子姬妾练肉搏,消耗大的很,自然无虞。
可自家这小侄女,来府上还没多少日子呢,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每日里好吃好喝之下,原本就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肉眼可见的又圆润了些许。
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中原大地,自大唐以后,哪怕到了后世,都没有以胖为美过了。
自家侄女若是真成了那珠圆玉润的杨玉环,那岂不是更难找婆家了?
想到这儿,胡惟庸顿时觉着明日的栖霞寺之行又多了几分目标。
至少也得让这妮子多走走多运动运动才行。
一晚过去。
翌日,在府上吃完早膳后,胡惟庸便带着自家侄女,踏上了去栖霞寺的马车。
而随行的,则是十名府上的护卫。
这可不是胡惟庸瞎讲排场,而是为了安全考虑。
不多时,一路晃晃悠悠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胡惟庸跳下马车抬头一看。
“嚯,不愧是千年古庙啊,果然自有一番气度在此!”
“馨月,走,先把你安排了!”
胡馨月也不是一个人出门的,作为胡府的侄小姐,自然也有府上安排的丫鬟跟着。
胡馨月昨日里听到胡惟庸那番言论,便知道自家伯父对佛法实乃半点恭敬全无。
索性,冲着胡惟庸蹲身一礼道:“伯父便在这庙中散散心吧,侄女自有侍女陪着,先去求签,若完事了,便在马车这儿等着伯父便是!”
看着这位因为在外间行走而面纱遮面的侄女,还有一旁的两个丫鬟,胡惟庸也觉着在栖霞寺也不至于出什么事,便挥挥手告别了。
叔侄二人,便在这寺门口就此分别,一个前往前方的大殿拜佛求签,而另一个,则是背着双手四处乱逛了起来。
胡惟庸有句话任何人都没说过,那便是他上辈子,其实来过栖霞寺。
不过,那时的栖霞寺,跟此时明初之时的寺庙,自然有许多的不同的。
但正是这种跨越几百年的对照,让胡惟庸更多了几分兴趣。
索性好久没出门了,今日里就当出来散散心,确实也还不错。
不过,逛着逛着,胡惟庸就发现,这庙里边的读书人是不是特娘的有点多的过分了?
这到底是和尚庙,还是书院呢。
或者说,如今的和尚不穿僧衣不剃度,反倒是穿着士子服带发冠了?
再仔细一看,顺便凑到几个满脸虔诚的士子旁边竖起耳朵一听,明白了。
原来是府试将至,这帮学子觉着今年的考试太过邪门,单单勤学苦读貌似有些靠不住了,索性来庙里烧香拜佛来了。
毕竟,正路不靠谱的话,说不定歪门邪道能有奇效呢。
摸清楚情况以后,胡惟庸倒也没笑话他们。
上辈子自己高考前不照样烧香拜佛?
大学期末考试的时候,转发锦鲤、放好运来之类的破事儿不照样干过?
归根结底,求个心安罢了,无所叼谓。
胡惟庸一笑而过,继续在庙里逛着。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个角落,便见着一伙学子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看那模样,倒不像是讨论什么学问,反倒是有点像是在开诗会。
这种热闹,胡惟庸之前可没见过,当即兴冲冲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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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胡大老爷,您是真该死啊!
无论是成竹在胸、满腹经纶的饱学之士,还是瞎猫抓了死耗子,这把就想着搏一搏的天命派。
反正大明上上下下的考生,这会儿人都已经麻了。
一方面是这段时间为了备考,埋头苦读不知寒暑年月的茫然;
另一方面则是对于即将到来的府试有种莫名其妙的提心吊胆。
究其原因,还是跟某个不方便提及姓名的前丞相胡大老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再怎么纠结、担心、茫然,终究还是要上贡院里头做过一场的。
这日,应天府天色微阴,春日的暖风在这将明未明的晨光里,都显得有些令人透体生寒。
可平日里门可罗雀的贡院门口,此时早已挤满了熙熙攘攘的学子。
有人一脸淡然,但却双腿战战;
有人嘴里嘀嘀咕咕,但双眼却一片茫然;
有人面色一片苍白,但两只拳头都攥得捏出水了;
还有人饶有兴致的左顾右盼,但眼神里的清澈和愚蠢,简直肉眼可见。
贡院门口的军士们,穿着号卦揣着手就这么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帮子往日里看不上他们这群丘八的士子们。
‘啧啧,老子当年上阵杀敌的时候,对面的刀子砍过来都没有这么怂。’
‘这一个个的,连这点小场面都扛不住,怕是将来遇到事儿了,跑得比谁还快!’
‘呸,晦气!’
贡院门口这等“盛景”,胡惟庸早有耳闻,他也想看来着。
可惜……身体微微抱恙。
没别的,看看身边那横七竖八、玉体横陈的模样就知道了。
娜娜一招西域风情勾人火气,春妮儿紧接着来了个变装版的霓裳羽衣舞……
这中外合璧之下的混合双打,突出的就是一个艳光四射。
尤其是来府上这么些日子,对胡大老爷愈发熟悉以后,娜娜她们都明白胡大老爷的口味了。
挑明了就是要“取其糟粕,去其精华”,主打的就是一个俗不可耐。
衣服穿多了不干、扭得不够骚不干,哪怕嘴里唱的小曲儿太过雅致了都还不干呢……
毕竟,虽然胡大老爷乃是当过丞相这等文臣顶峰的存在。
但他始终坚信,自己不过是个朴实无华的大宝剑爱好者而已。
爱好始终保持不变,就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姐姐宽衣解带、衣衫不整的跟自己打打扑克而已。
不这么干,怎么能体现出上辈子自己陪着老板各种嗨皮积攒下来的见多识广呢。
而且,系统给的那些个奖励,除了眼下还是青苗状态的土豆以外,麒麟肾是管啥用的?
也得亏有这么个玩意儿在……
不然呐,怕是今日份的胡大老爷就不是微微抱恙,而是微微僵硬了。
从床上略显艰难的爬起来,看着身旁几位姬妾那半点没见变化的轻微的鼾声,胡惟庸满意的点点头。
都没用丫鬟们伺候,自己穿上衣服就溜溜达达的去前院用早膳去了。
待会儿可是得巡考来着。
踩点到没问题,他又不是礼部那些一门心思想着不出错,顺便还要争一争表现的毛头小官,非得来早点表现个一二。
可若是错过了时间点,那可是就是大问题了。
所以,用比平时稍快的速度吃完早饭后,麻溜的就爬上了自家马车,朝着贡院缓缓驶去。
此时,贡院大门才刚刚打开,一应学子正如同牲口一般老老实实的排队进场。
不敢有半点抱怨,更不敢嘀嘀咕咕,往日里看不起的丘八,此时哪怕直接粗暴的掀开他们的考蓝一通瞎翻,他们也只能当做没看见。
因为一旁就有礼部的官员在死死地看着呢。
对于礼部的官员来说,眼前的强度,他当年也经受过啊。
甭管是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要把他人的伞撕了,还是真就铁面无私来着,反正明明那两位穿着号卦的军士已经查得很细了,他还在一旁时不时的“指指点点”呢。
“唉,那个罐子,全倒出来,看看里边写没写字。”
“对,鞋袜脱下来看看!”
“嗯,我管你吃不吃得惯那些个东西,反正这种点心,你要么在这儿吃完再进去,要么直接上交!”
……
可以说,这位礼部官员早些年求学、科举之时的见多识广,放在这时候可谓是下死手了。
“这位上官,为何如此为难我等?”
“若是误了时辰,我等进不去,您岂不是也惹了大麻烦?”
终于有学子忍不住了,当先喊了出来。
不过,多少还有最后一点脑子,没敢直接站出来喊,而是躲在人群里藏头露尾的。
被这么一喊的礼部官员,显然对于这样的问题早有预料,眉头都懒得抬一下,懒洋洋的看着对面,朗声道。
“本官的仕途就不劳几位操心了,如果担心误了时辰进不去最后耽误了科业,那就赶紧把自己身上那些不该有的东西扔了。”
“另外,本官可以明确告诉你们,误了时辰缺人,本官固然有麻烦,但也不大,毕竟本官实乃认认真真的在查舞弊。”
“可若是你们舞弊被发现了,那不仅本官,连本官的上官、同僚、下属乃至本官身旁这些军士都得吃瓜落。”
“所以,若还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的,赶紧给本官扔了,否则的话,你不仅要做好得罪整个礼部上下的准备,还要担心礼部一应官员后续的报复!”
“毕竟,你都害我等仕途受阻了,我等岂能容你好过?”
“本官这么说,尔等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老实了。
因为这话太实在了。
一众学子终于老老实实的走进考场后,几乎不约而同的一脸苦逼。
今天的题……到底啥难度啊?
不仅普通学子担心,即便是解缙和方孝孺这档次的学子,照样担心。
不多时,随着一声梆子响,考卷发到了一众考生手里。
早就清楚胡惟庸那习惯的众人,毫不犹豫的翻到了最后面。
下一刻,有一个算一个,在场的考生好悬一口老血喷出来。
胡大老爷,你是真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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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学渣和学霸的区别
一众学子哪怕是早有预料,甚至准备了多时了,可当他们亲眼看到眼下这奇葩的题目时,仍旧眼前一黑。
又来?
还来?
真来啊?
大哥,上次县试就经历过一次了,本以为这次府试就算难度升级,也会来个新花样。
没想到,还是老套路啊!
众考生惊讶之后是崩溃,崩溃之后是镇定,镇定之后则是咬牙切齿。
无数考生在心底里不断的念叨起了一句话。
“胡大人,您可真该死啊!”
不怪考生们怨气冲天,实在是眼前这道题,太不好弄了。
“以二为题,书策论一篇!”
好嘛,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真就是除了中间的“0”换成了“二”以外,其他的一字不改是吧?
上次因为这题闹出来的动静,难不成胡大老爷您就真的一个字都没听见?
不然为何上次县试的时候都闹成那样了,结果您老这次还来个一模一样的?
一众考生固然之前快把各路典籍、杂书、史书全给翻烂了,为的就是面对胡大老爷的怪题之时,能有所准备。
可临到头了,众人却发现,真就屁用没有。
胡大老爷这思路,简直清奇到了极点。
甭管你之前看了多少书,光是看着眼前这简简单单的“二”字,脑子就开始自动的嗡嗡响了。
万万没想到,胡大老爷你个浓眉大眼的,你又来这招啊。
一众考生叹了口气后,咬牙切齿的开始琢磨起了这道题。
都是参与过县试的。
还都是县试当中的优胜者,于自己的学业水平以及本次府试考卷的难度,他们刚刚这一眼扫过去其实已经心里有数了。
其他的题目可谓是中规中距,不算太难但也需要花些功夫应对。
但真正想要自府试之中突围而出,重点就在于这最后一题了。
‘娘的,上回那个圈圈,我倒是于诚信方面破了题,虽说是取巧,但也不能说有问题。’
‘可这次的题,这怎么破?’
‘难不成又说自己看不懂?’
‘可关键是,若连个二字都看不懂,那怕是考官看了咱的卷子会直接扔掉吧!’
‘呀,这胡大人的题怎么就这么麻烦啊!’
‘真就是主打一个折腾不成?’
学子的心思其实都差不多,空是绝对不可能空着的。
那么该如何破题,就得抓紧时间思考了。
他们其实在县试后的交流当中,已经分析出胡惟庸在县试考题当中预留给他们的三条破题思路了。
但凡走这条路当中的一条,没出什么纰漏的话,其实都能登科。
所以,交流总结完毕的一众考生们,其实这次都明白,最重要的便是找到胡惟庸胡大老爷预设的破题思路。
但……说是这么说,哪有那么容易?
如果说,上次那个圈圈是因为无人认识,所以不知从何处下手,让人手脚无措的话。
那么这次的“二”就正相反,这可太认识了。
哪怕刚刚启蒙的稚童,也不可能不认识这个二字。
但问题就在于,认识了又如何?
太熟悉了也不好啊!
以这东西为题写策论,这天知道会偏到哪个鬼地方去?
一时间,一众考生个顶个的抓耳挠腮。
没辙,实在是没辙!
算逑,先把其他题目搞定了再说这个去。
不过,学子跟学子,终归还是有差别的。
就在其他学子都在咬牙切齿的开始书写之前的题目时,解缙却两眼放空的看着考卷。
“二?二!二……”
此时的解缙,若是在电影电视剧里展现的话,当是得用一个特效才行。
无数的书本,在解缙的脑海之中散落成一个个闪着金光的文字,而后快速的飞掠而过。
而实际上,解缙不过是全力开动自己的脑力,在自己那庞大的书籍资料库当中,快速的翻阅着。
与“二”有关的句子,实在是太多了。
某本书的第二册?
某本书的第二篇?
某段文的第二字?
甚至干脆就是文中出了“二”字?
解缙知道,越是这种看似没要求的题,越是能体现一个人的水平。
因为首先你就得从一大堆稀里糊涂、乱七八糟的答案里,选出最适合的那个来。
只有那样,才能有个良好的破题方向。
而对于这等挑战,解缙还挺兴奋的。
谁让他是个神童呢。
别的不说,单说记忆力的话,他可以吊打一应同窗。
不过,固然解缙从小博览群书,但终究还是有限的。
不多时,额头微微见汗的解缙终于嘴角一挑。
抬手揉了揉额角,缓解了一下刚刚的用脑过度,解缙提笔在草稿纸上写上了一句话。
“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
此句,出自论语,并不是什么特别生僻的典籍,甚至可以说无论治学治的是哪本典籍,但入门的时候,论语一书绝对都是要背的。
那为何没人选择这句?
说白了,还是刚刚那问题,选择太多的时候,反而不知道怎么选了。
唯独解缙这样的,一旦有了思路以后,管你出题之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小爷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不仅这么想,还打算靠自己手中笔和锦绣文章,让考官明白,小爷我想的,其实也是对的。
这就是解缙的本事了。
也同样是解缙强于其他人的地方。
不过,另一边的方孝儒,就没这么好运了。
此时的他,面前的草稿纸上已经写得密密麻麻了。
若是打眼一瞧,便会发现,全是跟“二”有关的经典语句甚至词语。
方孝儒心算以及记忆能力,远不如解缙那么变态。
所以,他干脆来了个笨办法,我想出一句,我记下来一句,到时候再选一个合适的不就行了?
可方孝儒以前没统计过,倒是没发现。
如今一本本的典籍默背摘录之后,他才发现,跟二有关的……怎么这么多啊。
‘这胡大人究竟意欲何为?’
‘到底是怎么想出这等题目的?’
‘陛下怎么就不把这等怪人赶紧弄走呢!’
‘直娘贼,烦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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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胡惟庸:我胡老爷转职种地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一切都归于平静。
毕竟再多的抱怨也于事无补,再多的怨怼也无法对接下来的府试产生什么帮助。
固然一帮失意的落榜学子依旧在那儿哭天抢地,可实际上他们的哀嚎什么都改变不了。
甭管胡惟庸弄出来的这道“圈圈题”有多么的让人咬牙切齿、捶胸顿足,但只要朝廷没说这题不对,依旧承认了这次的成绩,并且张榜公示了。
那么,事情就绝对不允许再发生任何改变。
朝廷的颜面,可比这帮学子的前程重要太多了。
因此,侥幸上榜的也好,失意落榜的也罢,随着县试结果的公布,一应学子再次陷入到了紧张的苦读当中。
没上榜的就不说了,他们除了抱怨自己运气差,碰上了胡惟庸这么个煞星不按常理出牌以外,多少也是知道自己的水准了。
下一届,十有八九就没有胡惟庸这个意外因素了。
可他们若还是眼下这等模样,下届继续参考的话,怕还是得落榜。
而上榜了的,此时也不觉着轻松。
不过是本届科举的第一关罢了,若是放在往年,顶多自家关起门来吃一顿就算庆祝了。
今年要不是胡惟庸闹出这么个幺蛾子,怕也没多少人在乎。
如今他们固然上榜了,可接下来的府试、院试,天知道还有什么坑等着他们。
正因为两帮人不同想法、却一模一样的选择,整个大明士子届的风气最近变得格外的好。
个顶个的头悬梁锥刺股,一幅学海无涯苦作舟的模样。
而忙碌的,可不仅仅是他们。
作为本届科考真正干活的组织者,礼部一应官员此时也是擦干了头上的冷汗,埋头开始准备起了接下来的府试。
天知道之前学子们闹腾的时候,他们有多害怕。
要清楚,空印案可就在眼前啊。
这要是闹出个大动静把朱元璋给惊动了,结果他们一帮人因为受牵连,去了刑场砍头,那他们岂不得冤死?
好在最后胡惟庸去了趟皇宫,美滋滋的带了几个美人儿回去,不但屁事儿没有,听小道消息说,那美人儿还是他自己要来的赏赐。
见到这样的结果,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更有甚者,心里还起了小九九了。
这胡老爷得了好处,回府美滋滋去了,那咱们呢?
咱们是不是也可以干点啥,不说被陛下亲自接见夸赞、奖赏一番,但至少也能在奏报上留下个名字吧。
毕竟,这届的主考胡大人那可是简在帝心的。
那要是到时候这位大佬随口点一句自己名字,自己岂不是就起飞了?
还是那句话,能当官的,谁不是聪明人?
于是,整个礼部上下,仿若打了鸡血一般,压根不用催的就自己开足马力狂奔着前进了。
胡惟庸得知这消息以后,楞了片刻,而后嘎嘎的贼笑了两声。
留下两句不痛不痒的夸赞,转头回家继续摆烂去了。
规模更甚一筹的美人歌舞会、花样更多的肉搏赛、厨子最近的科研结果展示会、池塘新一轮钓鱼大赛……
仅仅只是在家里,摆烂摆出了新高度的胡惟庸,就弄出了各种新式玩法。
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潇洒惬意啊。
这日,应天的阳光撒落在胡惟庸身上,给这条腌入味的咸鱼铺上了一层金光。
而原本晒着太阳补充能量,打算今日叫上娜娜和春妮儿打一场新技能挑战赛的胡惟庸,忽然微微睁开了眼。
一道他非常熟悉,但由于太久没出现而有些淡忘的淡蓝色光屏,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恭喜宿主悠闲生活百日,特奖励两公斤马铃薯。
此物经系统优化,只要宿主亲自种植打理,产量翻倍。
还望宿主再接再厉,继续美好日常生活!
看着眼前这一行行文字,胡惟庸一个咸鱼翻身,从躺椅上蛄蛹着爬了起来。
乖乖,土豆啊!
上辈子这就是个普通人随处可见,餐餐可吃的便宜得不能再便宜的食材,可若是放在眼下这个时代,那可就是大杀器了。
他上辈子看过一个科普类的视频,里面大概提到过。
土豆这玩意儿,其实在明万历年间,就已经传到了中国。
可一直未曾得到重视和大面积推广。
毕竟万历年间的大明吏治,早就不复明初的清明了。
谁还乐意累死累活的干这么些事儿啊。
但眼下,如果是胡惟庸拿出这东西的话……
啧啧,亩产两三千斤跟玩一样的仙粮,这要是让朱元璋知道了,他不得乐疯?
胡惟庸敏感的意识到,这东西对于自己来说,无异于一道免死金牌啊。
最要紧的是,这可是比那什么丹书铁券更好用、更靠谱了。
堪称是真正的免死金牌。
毕竟丹书铁券这玩意儿,朱元璋给出去的时候虽然口口声声说除了谋反,其他罪责皆可赦免。
但实际上,朱元璋一路砍过去的时候,可没少冲着这等人家下手。
可若是胡惟庸把土豆这玩意儿弄出来后,那就不一样了。
这不是军功,但这是活人无数的大功德。
这种凭一己之力养活全天下的大功,哪怕是朱元璋,也不能不认。
如此一来,自己才算是真正在大明扎下了根,有了自己的退路,不用成天担心一不小心被朱元璋推出去砍了。
想到这儿,胡惟庸一溜烟的朝着后院跑去。
没说的,换衣服、拿工具!
打今儿起,咱胡大老爷就要转职种地了。
也不用去其他地方,就在自家后院就行。
这里原本有个不大的园子,反正系统这次给出的种子才两公斤。
那放在这儿简直再好不过了。
而且,系统的提示他看得也很清楚。
宿主亲自种植打理,产量翻倍
这特娘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土豆本就恐怖的产量,若是再翻倍的话,那岂不是要震惊世人?
至于说其他人为啥没这个产量?
呵呵,三千斤还不够?
自己技术不到家,或者土地肥力不够,又或者风水不好等各种各样的原因。
这也不能怪他胡惟庸啊。
想到美好的未来,胡惟庸手里的锄头都轻了不少。
不说了,干活!
我胡老爷转职种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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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我胡某人平生不好女色,只爱种田!
胡惟庸这时候觉的很庆幸,庆幸自己上辈子上班摸鱼的时候看了那么些个视频。
虽然每次看完以后,嘎嘎贼笑两声,跟着一帮子沙雕网友兴冲冲的发一句“无用的知识又增加了”。
可现在回头看来,知识这东西,哪里会有什么无用的!
只不过没到要用得上的场合和时间罢了。
两辈子没种过地的胡惟庸,要不是上辈子看过一位博主是怎么在花盆里种土豆的,他哪怕拿着这次的系统奖励,怕是也不知道要怎么下手。
眼下,他干的就是土豆种植的第一步,翻地!
他后院的土地,自然是能种土豆的。
但平日里这后院不是专门的田地,只不过种植了一些花花草草罢了。
无论是肥力还是含水量,对于土豆来说都不合适。
于是,胡惟庸换上一身粗布衣裳,拿起锄头就开始翻地了。
好在不用太多,弄个几分地就足够了。
看着胡惟庸今日一改常态的不再咸鱼,胡府的众人先是好奇而后惊讶,最后目瞪狗呆。
娘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爷不咸鱼改种地了?
这是个什么光景啊。
要知道,虽然读书人口口声声士农工商喊得震天响,耕读传家也是一等一的好家世。
可那都是说给别人听,做给别人看的。
说是说士农工商,可实际上,其他三种人群都能欺负一下泥腿子。
耕读传家是不错,但那说的是家里有大片的土地让别人干活,自家只是收租而已。
说白了还是土财主。
也正因为如此,当胡府上下看到胡惟庸自己拿着锄头吭哧吭哧的开始下地干活,还不让别人帮忙的时候,那种惊讶就可以理解了。
而其中最惊讶的莫过于府上的一众姬妾。
她们前几天刚刚经历过,新人入门争宠开始的大乱局。
这好不容易经过暗地里的交锋,定下了府上的位份,转过头来,她们的问题解决了,结果,目标不见了?
胡惟庸这个老爷若是都对她们没了兴致,那她们还争个屁的宠啊?
而且,她们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老爷怎么就换了这么个爱好呢?
最近这段时间,胡惟庸一直在府上厮混,也让一众身边人都摸清楚了他的性子。
自家老爷这是辛苦了半辈子,打算偷懒摸鱼,好好享受了。
所以才会养出贪吃好色的性子来。
可哪想到,她们才刚刚觉着把握住了胡惟庸的爱好,结果一转头,胡惟庸不按套路出牌的下地干活去了。
一众匪夷所思的姬妾们,簇拥着来到了后院的小花园,看着明明干得满头汗,仍旧不肯停手的胡惟庸面面相觑。
她们此时迷迷瞪瞪之间,忽然冒出了个疑问。
“是妾身不够美,还是妾身不够骚?”
“昨夜里还一口一个小心肝呢,怎么今日里就不理不睬的只顾着种地了?”
“自己难道还没种地有意思?”
“妾身,不香吗?”
不过众人虽然一肚子疑问,但谁也没敢在胡惟庸面前乱说什么。
毕竟胡大老爷作为一家之主,哪里还轮得到她们指指点点?
更别说,这又不是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只不过是个有些怪异的癖好罢了。
胡惟庸其实把众人的疑惑都看在了眼里,但他没在乎。
反过头来,他直接告知了自管家胡义到下面的所有人。
“这片土地,乃是老爷我花了大心思种的,谁要是敢来动手动脚,别怪老爷我亲自打断手脚!”
这是胡惟庸头一回在府上说出这么直白、这么狠的话。
看着胡惟庸的脸色,没人怀疑胡惟庸在开玩笑。
至此,本就不大敢往那边走的胡府上下,这下更是除非有必要,压根不去后院了。
哪怕有事非得去那边,也恨不得离着胡惟庸那块地三丈远才好。
众人的表现胡惟庸看在眼里,并不觉着自己大惊小怪。
毕竟,只有他明白,这种的哪里是粮食,这分明是种着自己的保命符啊。
夜深人静之时,他也不是没有辗转难眠的时候。
毕竟,虽然眼下他已经不是丞相了,貌似最大的危机已经过去了。
可他始终是官场之中的一员,一直未曾从那个漩涡里脱身。
而且,这种事儿,哪有那么简单?
没见朱元璋随手扔了个科举主考官的职位给他,他哪怕心里抗拒,却仍旧只能老老实实的接受吗?
说白了,只要人还在局中,那他就只能“躲”,而不能“藏”!
因为他没有丝毫的底牌去拒绝朱元璋的要求。
一旦拒绝,很有可能之前所有的藏拙、咸鱼都成了徒劳无功。
老朱的狠心,让他可以毫无顾忌的下死手干掉自己,而不会有任何犹豫。
这就是没有底牌、没有倚仗的自己的致命缺陷。
其实,不仅仅是自己,刘伯温不也是怕了?
有了对朱元璋的担心,才一门心思想要归隐吗?
可他又能如何?
刘伯温也不是第一次跟朱元璋辞官了,可哪怕到了如今,却仍旧连自己头顶上的官帽都没能扔下。
想必这时候的刘伯温,怕是也睡不好吧。
正因为朱元璋性子暴躁,同时也非常不好糊弄,所以胡惟庸见到土豆这玩意儿的时候才会这么开心。
有了这东西,那自己就真正有了张底牌了啊。
到时候只要自己够咸鱼,朱元璋顾忌着自己的名声和功德,必不可能杀自己。
那到时候真就可以放心关上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正所谓有求皆苦,无欲则刚。
反正自己不图要封侯拜相,那自然就不会去触动朱元璋的逆鳞,再加上自己一份天大的功德打底,这想不横着走都不行啊。
想想都美滋滋!
想明白这些东西后,往后的日子里,胡惟庸的生活愈发的单调了。
钓鱼,陪美人儿。
种田,陪美人儿。
研究美食,陪美人儿。
练习琴棋书画,陪美人儿。
倒也不是他胡惟庸胡大老爷好色如命,更不是他沉迷美色不可自拔。
胡大老爷不过是心善,见不得一众美人太过孤单,想要给她们一点温暖罢了。
哦,对了,胡老爷自己也挺孤单的,所以大家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
嗯,就是这样的!
我胡某人平生从不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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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胡惟庸:看我来装个大的!
胡惟庸一听方孝儒这名字,真就半点不计较这厮刚刚的嘴臭之举了。
没别的,因为此人乃是实打实的铁头娃,狠人!
别人作死,了不起作到九族消消乐的地步,那就是顶天了。
而大明两百七十年国祚里,唯独他能作死作到十族消消乐,他不头铁谁头铁?
不得不说,跟他同族,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对于这种能把自己十族都给捎带着一起送进刑场的铁头娃,些许嘴臭冒犯,胡惟庸都懒得介意了。
不过,胡惟庸抬头看了看周遭的一众学子。
却发现,此时众人似乎都已经停笔了,视线都落在了自己这个初来乍到的陌生人身上。
胡惟庸微微一挑眉,乐了。
得,自己虽无装逼之心,但禁不住此情此景,众人上赶着逼自己装逼啊。
行,本老爷之前本没想着装逼,但既然要装,那本老爷还真就得装个大的才行。
胡惟庸随意选了一张学子空着的书桌,先抚平了桌上的宣纸,而后用镇纸压好边角。
接着挽起衣袖,往砚台里倒了些许清水,而后拿起一旁的墨条慢慢的研磨起来。
同时,双眼微眯,心中快速琢磨着,自己到底要用哪首出来装逼。
明清两朝,能流传到后世的经典诗词并不多,可但凡能流传下去的,质量自然不差。
要用好的,要装大的,还要符合自己的身份,几个条件一限制,再一琢磨,胡惟庸便决定好了今日里份的装逼套餐。
恰好此时墨汁准备完毕,胡惟庸一手捏住衣袖,一手拿起毛笔,蘸满了墨汁,不带丝毫犹豫的在微黄的宣纸上提笔写下了“临江仙”三字。
胡惟庸的字,实打实的是练过的。
不仅有前身的记忆在,同时还有上辈子的见识在。
虽说不上什么书法大家,但看一笔字只要写出来,便把胡惟庸他那看似波澜不惊,实则乾坤内藏的性子表现得淋漓尽致。
字体不是一板一眼、中正平和的正楷,同样也不是狂放不羁、自由散漫的狂草。
而是形散神不散、看似笔走龙蛇,实则自有框架根基在此的行楷。
一众学子,单看这笔字还有这词牌名,便自觉神色一肃。
都是读过书的,不说饱读诗书,但有胆子参加诗会的,至少在诗词一道上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岂能不知“临江仙”这个词牌名?
可正因为知道,他们才觉着惊讶。
要知,唐诗宋词元曲一路传承到如今,多少前辈高人、千古名篇在前?
五言、七律这等诗文还好,只要平仄对得上,总能凑出一首诗来。
但词牌不一样啊,一个词牌便是一个格律、节奏、声律。
这里面的难度何止高了十倍?
可以说,但凡敢在诗会的时候写词的,要么就是哗众取宠,要么就是胸有成竹。
而眼前这位年纪比众人都要大上些许的老哥,怎么看也不像是哗众取宠之辈啊。
就在众人因为一个标题惊讶莫名之时,胡惟庸直了直腰,而后一口气写下了那记了两辈子的开篇。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这开篇一出,满场皆惊。
后面围着有点看不见的学子,此时着急的不行。
傻子也知道,这是特娘的出了大事了,可你们这帮堵在前面的,既然看见了能不能念出来啊。
别看方孝儒情商是个负数,但对待学问,他可是一等一的认真。
所以,压根没让人催促,他便沉声诵读了起来“滚滚长江……”
仅仅只是个开篇,便让好些个学子羞红了双颊,赶忙把自己的“大作”给撕了个粉碎。
没写!
没看到就是没写!
谁都不傻,仅仅只看开篇便知道,跟他们那些作品简直是云泥之别。
今日里这场诗会,必将青史留名。
那到时候,记录下他们的时候,若是把他们刚刚那些“大作”给记录下来了,那可就丢人丢到子子孙孙那一辈去了。
毕竟,老话说得好,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若放在平时,他们精心准备的作品不说让人拍案叫绝,但至少也能搏得一声叫好吧。
可放在今时今日,胡惟庸这首《临江仙》旁边,那妥妥的便是被踩在泥地里的份。
好几个撕完“大作”的学子,互相对视一眼,眼中均露出深深的惺惺相惜之意。
都是聪明人啊。
那聪明人自然就要跟聪明人凑在一起了。
“段兄,这首词,你当如何?”
“虽只听到开篇,但就冲着能写出此等开篇,后续就不会差!张兄认为呢?”
“张某亦如此认为!咱们这些萤火之光就当自觉一点,别凑过去与皓月争辉了!”
“哈哈,段某也觉着是,碰上此等大才,当个萤火之光也没什么不好,比不过正常,比过了才是不正常呢!”
……
不得不说,这两位学子的话,说出了一众学子的心声。
这特娘的绝对是个大才子啊。
此时的胡惟庸已经写完了上半阙。
一句“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让一众学子仿若看到了史书当中记载的那些文臣武将一个个逐渐凋零一般。
方孝儒这会儿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
他好读书,不仅四书五经读得多,史书他也没少看。
可正因为看得多,所以,看到这首《临江仙》的上半阙,他便知道,自己差这位“落榜老考生”远矣。
这首词,单单只是诵读便觉着荡气回肠、慷慨悲壮,更别说内里了。
胡惟庸此时也是颇为感怀,来到这方世界,见到了不少曾经只有在历史书上才能见到的“名人”,对于这首词的感慨愈发深了。
这也让他笔下的文字愈发激昂了几分。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随着方孝儒大声的诵读出这词的最后一句,满场的学子此时都宛若醉酒一般,满脸通红、双目尽赤的看向了胡惟庸。
可胡惟庸却随手把笔往旁边一扔,擦了擦手笑看着众人,轻声问道:“诸位,在下这首词如何?”
这番气度可不是眼前这帮连官场都没进过的毛头小伙子能比拟的。
也不知哪个胆子大的,直接高声问道:“兄台这首词我等自愧不如,能否告知尊敬大名!”
闻言,胡惟庸笑了笑,眼珠子一转,笑道:“在下姓陈名近南,陈近南是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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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明朝三大才子之一,解缙!
作为深谙苟道精髓的胡惟庸,玩归玩闹归闹,别跟老朱开玩笑。
他如今的身份可是恩科主考官。
今日碰上一众今科士子的诗会也就算了。
可若是写了一首词,还把自己的名字留下了,那岂不是就给了众人结交主考官的机会?
那到时候,这里头有些事情可就说不清楚了。
索性,直接套个马甲出来便是。
刚刚站在一旁,比方孝儒还激动的那位在胡惟庸看来文采最好的年轻士子,冲着胡惟庸长长一揖。
“陈兄,解缙今日里方才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小弟自愧不如、甘拜下风,也谢过陈兄让小弟今日一睹什么叫真名士自风流!”
胡惟庸一听这名字,人麻了。
好家伙,解缙?
他就说呢!
自己这随便出来一走,就碰上个文采斐然的,还以为是大明的学子水平真就这么高呢。
如今一看,得,大明三大才子之一的解缙啊!
那就完全能理解了!
整个大明国祚二百七十年里,真正被史书认可,记作才子的只有三人。
其一便是眼前这个满脸佩服之色的解缙。
其二便是徐渭,字文长。
而第三嘛,巧了,正是今日胡惟庸“写”的这首《临江仙》的原作者,杨慎!
今儿也是有意思,用明代三大才子之一杨慎的大作,折服了另一位明代三大才子解缙。
有时候,还真就如此的神奇。
跟解缙客气了两句以后,胡惟庸忽然问起了一个问题。
“解老弟可是应天人士?”
“不然,为何明明带着异地口音,却在应天府参考!”
这一问,其实也是胡惟庸有些好奇。
因为不同于方孝儒,方孝孺师从宋濂,他出现在应天府很正常。
可胡惟庸清楚的记得,解缙该是江西人士才对。
可一个江西人怎么在科举的时候,跑来应天府了?
应天府的考试难度,可比江西要强不少呢。
这其实也是胡惟庸想进一步确认,此解缙到底是不是彼解缙。
解缙倒也没想太多,毕竟这个问题属实正常,一般人谁会放着轻松的江西考区不考,跑来应天府跟天下英雄争长短啊。
“不瞒陈兄,小弟本是江西人,家父在异地为官,小弟便跟随上任的父亲在外。”
“而此次科考,不过是家父逼着小弟来一趟,试试水而已。”
“家父以及小弟都认为,此次恩科只需知道科考有何特别之处便可,对金榜题名却无半点想法。”
这话一出,胡惟庸也来了兴致了。
哟,还有这么个说法啊。
他还真不知道,这时候的人就这么高明了?
都知道提前体验一下考场氛围了?
胡惟庸毫不避讳的直接竖起了大拇指:“令尊此举属实高明!”
被胡惟庸这么一夸,解缙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别看他是大明有数的“狂生”,可实际上,他这人不是狂,而是傲。
但凡在他看来才学、本事比他高、比大的人,他都服服帖帖的。
这不,被胡惟庸一夸,解缙嘿嘿笑了一声,又看了看周遭,这才小声解释道。
“其实,家父的考量小弟清楚。”
“家父觉着,若小弟在老家参考,一旦认真考试,必然金榜题名。”
“但小弟这年纪尚幼、心性不定的,若是猛然间进入官场,志得意满之下怕是要出大纰漏。”
“于是,干脆让小弟老实几年,磨磨性子。”
胡惟庸听完这话,沉默了半晌,而后默默地再次竖起了大拇指。
没说的!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解缙他爹可算是把解缙的性子给摸得透透的了。
这小子在洪武年间,早早出名早早中举,可实际上到了永乐年间才真正踏入官场。
但在永乐朝也没安稳干几年,便落了个下狱最终惨死的下场。
如今看来,其实就是聪明过头、才情溢出,对世事不够了解,自认为能掌控一切最终翻车的神童。
不过,这些事眼下都还没发生,眼前的解缙,还只是个毛头小子罢了,才十几岁而已。
这边厢解缙跟胡惟庸相谈甚欢,方孝儒却在一旁看着胡惟庸刚刚所写的那首《临江仙》啧啧称奇。
良久,方孝儒才兴冲冲的跑到了胡惟庸面前,大声道:“陈兄,你这首词,当是今日诗会第一!”
这话一出,周遭一众学子立马脸色就变了。
其实胡惟庸的这首词一出来,大家心里便有数了。
但心里有数跟被方孝儒这么大声喊成第一还是有区别啊,我们不要面子的啊。
而这一切,方孝儒压根没发现,或者说发现了也不在乎。
方孝儒和解缙二人似乎认定了这位文采斐然的陈近南陈兄,就是参与了本次科举的学子,所以谈了几句诗词以后,话题便不自觉的转到了本次科考之上。
“陈兄,本次县试最后一题你是如何作答的?”
“呵呵,看不懂,想不明白,那便坦言相告便是了,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哦,此举大善,方某到今日方才知道,原来坦言相告也是破题思路之一,陈兄果然有才。”
“哈哈,陈兄这破题思路确实大巧不工,足以得见陈兄人品敦实啊,解某同样佩服,不过解某更佩服的还是陈兄今日这诗才。”
“方某到现在都还记得陈兄写出最后一句时,方某心中是何等的震撼。当时方某就一个想法,这词,怕是方某这辈子都写不出来啊!”
“没错,没错,解某之前看到的时候,更是觉着以往在下被叫做神童时的洋洋得意,仿若一场闹剧一般。若解某这样的都能叫做神童,那陈兄这样的当叫什么?”
方孝儒、解缙二人对于胡惟庸的推崇可做不得假。
愈是有本事、有学问的人,愈是了解这首词内里的分量。
于是,三人这一聊,便聊到了诗会结束。
而就在这时候,最是跳脱的解缙忽然提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建议。
“陈兄、方兄,依解某来看,我等三人今日相聚一起便是有缘,三人又颇为投契,不若我等效仿古人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
胡惟庸一听这话,顿时一个寒颤,连声道。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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