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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房产中介,卖凶宅好评如潮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一楼客厅里。
孟一凡装孙子似的在赵七爷家里,给赵七爷倒茶。
“七爷,我刚才嘴贱,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
“嘿嘿。”
毕竟事关小命,面子又值几个钱。
高人的脾气也古怪得很,刚才还让我们滚,现在又把我们请进来了。
他瞥了孟一凡一眼,哼道:“谁介绍你们来的?”
我忙报上刘哥的名字,说我们跟刘哥是铁哥们。
“哦,原来是那小子啊。”
赵七爷点点头,一边喝着茶,一边上下打量着我和孟一凡。
他看我们的眼神,有点奇怪,我说不太上来,就感觉他好像已经看出了什么。
“这事难搞。”
良久他才开口,却让我们坠入谷底:“事先说好,我不一定能救得了你们。”
我和孟一凡顿时就慌了:“七爷,我俩啥都还没说呢,怎么就难搞了?”
赵七爷解释:“阴魂,就是你们所说的鬼,大部分其实没那么可怕,它们有时候甚至也会怕人,但如果不怕人的,人就得怕它了,因为它会搞事情,而且很凶。”
“更别说,你俩惹到的不止一个阴魂,有一个阴魂,起码死了十多年。”
我俩惊呆了,简直瞠目结舌。
在这之前,我俩可什么都没透露,这赵七爷居然能说出来这么多东西,而且一一都对上了。
“七爷,你想办法救救我们!”
“我们还年轻,真的不想死!”
孟一凡彻底放下了面子,毕竟万事都不及小命要紧。
赵七爷叹了口气:“先把情况说一说,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忙把情况讲了一遍,包括十五年前的灭门案,还有藏尸案,其中的细节我也都说了。
“死了十五年,还被人砌在墙里,怨气重啊。”
赵七爷的表情凝重起来:“这女人生前就是个恶人,死后肯定也不会是善茬,又带着怨气,这鬼大凶。”
“但是另一个阴魂又是谁?你们没调查过吗?”
我摇头,说我们绞尽脑汁都猜不出另一只鬼是谁,我们最初还怀疑来敲门的那只鬼,会不会就是李秀梅。
“那肯定不是李秀梅。”
赵七爷也摇头,说:“这李秀梅一直在墙里封着,在她的尸骨被挖出来之前,她的阴魂只能在那间房子里徘徊,她出不去,所以敲门的不是她。”
“而另一只鬼,其实一直在指引你们找到李秀梅的尸骨,那晚你们开了门,人家已经是在明示了。”
我和孟一凡对视一眼,瞬间想起那个女孩当时的举动。
当时孟一凡要关门,那个女孩却不让关门,还抬手指向了主卧。
现在想想,她确实是在明示我们了。
“你不是说你收到了一张照片么,拿来我看看。”赵七爷看向我。
我忙把那张照片从兜里掏出来,递给他,然后我和孟一凡也围了过来。
赵七爷看了看,皱起眉头:“这照片太老了,人脸都看不太清。”
我说我还找人用电脑复原过这张照片,但照片模糊得很厉害,即便是复原过后,人脸也看不清。
“这女的会不会就是李秀梅,男的就是吕正先?这个小女孩是他们的女儿?”孟一凡推测。
我说:“从照片上女人的打扮来看,这个女人极有可能就是李秀梅。”
因为李秀梅的尸体被挖出来的时候,她就穿着这身打扮。
“但照片上这个小女孩,不太可能是李秀梅和吕正先的女儿,因为刘哥没提过,而且李秀梅在15年前也才23岁,这个小女孩的身高看起来已经五六岁了,如果这是李秀梅的女儿,那李秀梅在十七八的时候就生了孩子。”
“那个时候她和吕正先还没有犯下那起灭门案,医院肯定有她的生产记录,且这个小女孩也会上户口,要么上在李秀梅家,要么就上在吕正先家。”
所以这个小女孩,不会是这两个人的女儿。
赵七爷若有所思,说:“十五年前那起灭门案,我也听说过,当时是一家四口人,死了三个,有个五岁大的小女孩却找不着,不知生死,你们说,巧不巧?”
我顿时一惊:“您的意思是,照片上这个小女孩,就是那起灭门案唯一的活口?是那家人的女儿?”
赵七爷点头:“这张照片给人的感觉就是全家福,既然李秀梅和吕正先没有子女,却带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去拍了这张全家福,那这女孩跟他们的关系肯定不浅。”
“没准,那起灭门案唯一的活口,被他们收养了。”
孟一凡:“卧槽这两个畜生,这小女孩长大了该怎么面对自己的人生?”
赵七爷看着我们,意味深长地问:“敲门的那个女孩,你们估摸着,她多大岁数?”
我愣了一下,说:“二十刚出头吧,年轻得很。”
赵七爷:“十五年前,照片上的小女孩五六岁,那十五年后,她该多大了?”
我脱口而出:“二十出头吧……”
话还没说完,我和孟一凡倒吸一口凉气。
“另一只鬼,就是照片上这个小女孩!”
“她死了!”
怎么会这样?
如果李秀梅和吕正先收养了她,而李秀梅已经在十五年前就死了,那她就是一直跟吕正先生活在一起。
难道是吕正先杀了她?
这吕正先是杀人狂吗?
赵七爷仿佛神探一样,继续说:“李秀梅的死,至今才被人发现,那杀她的人,只能是吕正先,只有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人,才能悄无声息地把她杀了,还把她封在墙里,不被人察觉。”
“既然如此,来敲门的那个女孩,又是怎么知道李秀梅死在了那间房子里,还死在主卧里面?除非来敲门的那个女孩,她当年也住在那间房子里,她看到了李秀梅被杀害的整个过程。”
“可她为什么会跟李秀梅和吕正先住在一起?毫无疑问,来敲门的女孩,就是照片上这个小女孩,这事儿没跑了。”
孟一凡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但我很快捋顺了赵七爷话里的逻辑。
我惊叹这位高人的智慧,但同时也衍生出了更多的疑惑。
这个女孩,为什么在十五年前没死,反而在十五年后又死了?
要害我们的鬼,到底是李秀梅,还是这个女孩?
还是这两个女人都想害我们?
可要是七爷泄漏出去的,我们三个从头到尾都在一起,而且七爷现在也被抓了。
难不成我们身边还跟了个鬼,是这鬼给泄漏出去的?
头一回遇上这种事,我脑子有些不好使,想不出答案。
当下最重要的,是先把七爷和孟一凡捞出来。
我掏出手机,直接就给刘哥打了过去。
我和孟一凡有点人脉关系,但唯一能帮我把人捞出来的,现在也只剩下刘哥了。
可我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刘哥没接。
最后一个电话打过去,他关机了。
刘哥是干警察的,他不会不接电话。
但我连打了好几个他都没接,最后一个电话打过去,他直接就关机了。
很显然,他是故意不接,他怕惹麻烦。
七爷说得果然没错,有钱人的能量,我们平头老百姓想象不到。
他俩被抓才多久,这刘哥就跟我划清界限了。
现在指望他是指望不上,我得另外花钱找关系才行。
当晚我便在这家旅馆睡下。
倒不是我没心没肺,而是接下来我有得忙了,我得四处奔走找关系,还得应付李秀梅和杜雨薇这两只鬼来找我。
所以我得休息好,瞎担忧根本救不了队友。
那两个骨灰坛,我一直放在背包里没拿出来,之前七爷让我带走这两样东西,我不太理解,但他既然让我带走,肯定有什么深意,所以我得保管好。
躺在床上,心里虽然还是有些担心孟一凡和七爷,但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今晚的睡眠有些浅,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忽然将我惊醒。
我‘腾’地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警察来抓我了。
但很快我就反应过来,要真是警察来了,还用得着敲门?他不直接就进来把我摁了吗?
“陈墨,快给我开门,你小子睡得挺安稳啊你!”
听到这声音,我傻眼了。
不是警察,是孟一凡!
卧槽!
他不是和七爷一起被抓了吗?
难道那些保安没有报警?
不对!
他要是没被警察抓,他应该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啊。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家旅馆?
我起了疑,从床上跳下来,走到门口冲外面喊了一声:“孟一凡,是你吗?”
外面愣了一下,回道:“废话,你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七爷呢?”
外面又回:“你先开门,我进来跟你说。”
我没开门,赶紧趴在地上。
房间的门,和地板有条缝隙,虽然缝隙不大,但我能看到外面的地板。
只见地板上,倒映出一双红色高跟鞋。
看到那双红色高跟鞋,我头皮都快炸了。
是杜雨薇!
之前那两晚,她没来敲过门,一晚是因为我和孟一凡在洗浴中心,一晚是我们给李秀梅招魂,那晚我们在扶乩,下半夜我们又在医院,我估计是因为七爷在的缘故,所以杜雨薇没敢来。
两晚她都没来,我都快把这事给忘了。
我吓得不敢说话,呆呆地趴在地上。
“陈墨,你搞什么,快给我开门!”
门外还是孟一凡的声音,他似乎不耐烦了。
“你装什么装!”
我壮着胆子,当场揭穿了外面那个阴魂:“孟一凡什么时候开始穿高跟鞋了?杜雨薇,我知道是你,你别装了。”
门外沉默了一阵,没再说话。
我估计她尴尬了。
但很快,门和地板的缝隙,忽然露出一张青紫色的脸,还有半只怨毒的眼睛,正死死瞪着我。
但他们依然在追我,说实话,这帮保安是真他娘的敬业,估计是因为我们偷的是杜如海家。
我虽然跑得很快,可背着两个厚重的骨灰坛,始终都跑不了多远。
我已经有点大喘气了。
跑着跑着,我忽然注意到街道旁边有一个人,那人站在大树底下,好像个鬼一样。
我仔细一看,不由一惊,甚是眼熟。
那人穿着黑夹克,戴着口罩和帽子……那身形,我瞬间想起那晚我们给李秀梅招魂的时候,突然出现的那个人。
他当时搞了破坏,踢翻了七爷的令旗和蜡烛,破坏了阵法,我当时跑出去追他,但让他给跑了。
此时再看到他,我心里顿时有些发毛。
这个人当晚来搞破坏,肯定不是什么善茬,他还在主卧床底下贴了符,也是个懂道行的人。
他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不会是来搞我的吧。
但我似乎想错了,他好像没打算搞我,而且还抬手指向前方的一辆摩托车。
我一时没理解他的意思,但很快就跑到了那辆摩托车跟前。
我定睛一看,那摩托车上还插着车钥匙。
这个男人,他似乎是来帮我的。
我虽然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帮我,但此时此刻我哪还想得了那么多,自然是逃命要紧。
以前年轻的时候,我考过摩托车驾照,那时候贪玩,就喜欢骑摩托车跟朋友去压弯,后来出了车祸,我摩托车就被我爸强制给卖了。
虽然有几年没骑,但依然不生疏,我骑上去就熟练地拧动油门飙了出去。
后面传来那些保安的咒骂声,但很快这些声音就被我甩在了后面。
我直接把油门拧到了百码,直到跑出去很远才放慢速度。
我骑着这辆车,不知道该去哪,家肯定是不敢回了。
虽然我们进别墅的时候,都戴着口罩和帽子,只要七爷和孟一凡不出卖我,我肯定是不会被抓的。
但头一回遇上这种事,我心里还是很害怕,也不敢去住酒店。
我把车骑到了郊区,在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
锁好门之后,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回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七爷和孟一凡被抓了,搞不好要坐牢。
我一想到这事儿我就有点心乱如麻。
七爷原本只是来帮我们的,而且他今晚本身就不想来,是我硬把他拖来。
万一这老爷子真坐牢了,我这良心怎么安得了。
我最不能理解的是,那个小区怎么可能有十几个保安在值夜班,尽管是别墅区,它也用不着这么多人啊。
除非有人知道我们今晚要去,所以提前就挖好了坑等我们往里面跳。
这个人,只能是杜如海,但杜如海怎么会知道我们今晚要去?
万一我们明天去呢?
难不成他会神机妙算?
还有那个给我摩托车的人,他那晚来搞破坏,显然是不想让我们查出真相。
既然如此,他今晚为什么要来帮我?
而且,他怎么知道我们今晚要去杜如海家里,还提前准备了一辆摩托车来接应我?
我顿时有些毛骨悚然,细想之下,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今晚要去杜如海家。
可我们去杜如海家,是临时起意,这个提议还是我提出来的,知道的人也就是孟一凡和七爷。
如果是有人把这事泄漏出去,要么就是孟一凡,要么就是七爷。
孟一凡我根本不会去怀疑他,那就只剩七爷了。
我拿着那张照片,开车前往孟一凡家附近。
到了地方,他正站在一家小餐馆门口等我。
远远的,我就看到他脸色苍白得吓人,眼圈也是黑的,跟我的情况一模一样!
而且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心里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陈墨,我俩这回是真惹上事儿了。”
孟一凡有气无力地说着,忙将黑色塑料袋里的东西给我看。
我只看了一眼,顿时吓得脸色大变,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这这……这谁的?”
他那口袋里面装的,正是一只红色高跟鞋。
“我特么哪知道啊!”
孟一凡眼睛都有些发红:“昨晚有人来敲我家的门,找李秀梅,敲了整整一个晚上,我特么哪敢再去开门啊,被折磨了一宿没睡,天一亮我就想去找个大师看看,结果出门就发现门口放了这只高跟鞋。”
我听得头皮发麻,原来孟一凡要跟我说的,是同一件事。
“巧了,昨晚也有人来敲我家的门,也敲了一晚上……”
听到我的话,孟一凡差点没站稳。
我俩都沉默了,遇上这种事,我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是遇上什么坏人,我们还能去报警,让警察帮我们,可这种事我们怎么去报警?
之前我们在那间房子里装了监控,监控视频我们已经交给了警察,警察也询问过我们,问我们凌晨十二点为什么要去开门。
我跟孟一凡自然是实话实说,人家当时就建议我们去精神科看看。
“不对啊。”
我看着孟一凡问:“你女友不是已经跟你同居了,她昨晚没在你家?”
谁知孟一凡的脸色愈加难看,说:“她在,但她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听到,她为了证明没人敲门,还想去开门,我死活不让她开,她说我神经质。”
“我只能去另一个房间躲着,一直躲到天亮。”
我听得有些毛骨悚然,大白天都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合着那敲门声,只有我和孟一凡才听得到?
“你给谢鹏和李兴阳打过电话没……”我又问。
孟一凡抹了把脸:“打了,他俩正常得很,好像只有我和你才听得到敲门声,我怀疑……是我那晚去开了门,才会发生这种事,陈墨,你说怎么办……”
我说:“这件事可能没这么简单,即便是因为你开了门,那我们也只招惹上了一只鬼,这只鬼怎么可能同时在两个地方都敲门,还敲了一整宿?”
说着,我把那张照片递给孟一凡看。
孟一凡的反应跟我一样,一看到这张照片上女人的打扮,顿时跟触电似的。
他瞪大眼睛问:“这张照片哪来的?”
“跟你一样,在我家门口发现的。”
我叹了口气:“咱们恐怕真的撞邪了,这只鬼不肯放过我们,她给我们留下这张照片和一只高跟鞋,怕是不想让我们置身事外。”
孟一凡没好气道:“我俩是干房产中介的,又他娘的不是阴间黑白无常,这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说:“跟鬼你还讲什么道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查清那具干尸的身份,不然咱俩可能没几天活头。”
这才一个晚上,我俩就跟半生不死似的。
照这么下去,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我俩走进餐馆,一人点了一份炒饭,商量着怎么去查那具干尸的身份。
要查一个人的身份背景,而且还是死人的身份背景,这种事,只有警察才办得到,但警察又怎么可能会告诉我们?
“我记得你之前卖的花园小筑那边的房子,买家是一个警察,你们平时有联系吗?”孟一凡问我。
我顿时一愣,很快想了起来。
之前我卖出去一套房子,买家确实是警察。
当时业主着急出国,所以低价卖出,90万就可以卖。
我当时挂出去是105万,后来我卖给那警察102万,给他少了三万,里里外外我帮孟一凡赚了12万,他分了我一半的提成。
最后那警察还对我千恩万谢,说要交我这个朋友。
之后我们一起出去吃过两顿饭,仅限于此。
虽然没什么太大交情,但我现在小命难保,也只有请他帮一下忙。
吃完饭,我立马就联系上了这个警察,让他帮忙打听一下那具干尸的身份。
这人的名字叫什么我不好说出来,但他在单位里有点小权利,我称呼他为刘哥。
这刘哥在听完我的诉求后,显得有些为难,在电话里说:“兄弟,不是哥不帮你,你说的这起案子我知道,现在已经立案了,任何跟案件有关的消息泄露出去,都是要革职的。”
“但你是我兄弟,哥说什么都得尽力而为,只是上下打点,怕是要花些钱。”
我不是愣头青,哪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说这些都不是问题,那具干尸的身份我一定要打听到。
一番恭维后,我约他晚上在御香楼吃饭。
那是家高级饭店,这刘哥估计是个老油条了,懂我的意思。
当晚。
我和孟一凡先到了饭店,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来刘哥。
三百六十行,没有哪一行比我们销售更会讨好别人。
孟一凡当即就拿出了一条好烟,毕恭毕敬地给刘哥递过去:“刘哥,我听陈墨说你烟瘾大,咱交个朋友,这见面礼有点寒颤,您可别介意。”
刘哥接过那条烟,还掂量了一下。
烟的重量似乎让他很满意,哈哈一笑说:“客气了,陈墨的朋友,就是我老刘的朋友,礼轻情意重,你这个兄弟我认了。”
他收下那条烟,这才说:“你们托我打听的事,我给你们打听到了,但这起案子,怎么说呢……很重大,跟很多年前的一起大案重合了,所以我接下来说的,希望两位兄弟烂肚子里,否则就是在害哥哥我了。”
我跟孟一凡忙保证:“出了这门,刘哥今天说了啥,我俩这记性可记不住。”
刘哥点点头,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你们让我打听的这个女死者,她叫李秀梅,是十五年前一起灭门案的凶手之一,警方追查了她十五年,但没想到她竟然早就已经死了。”
孟一凡在接到我的电话时,正睡得天昏地暗。
“二当家,你看看现在才几点,你不睡觉啊……”
“你快来一趟,我这边出事了!”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孟一凡从床上弹起来的声音。
“你干嘛呀……”
电话里,很快又传来一个女人慵懒的说话声,是孟一凡的女友。
“你睡你的,我兄弟出事了,我得马上过去一趟。”
没多久,我又听到孟一凡急速下楼的声音。
他好像拖鞋都没来得及换。
“孟老板,你别挂电话,我有点害怕……”
“行,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和孟一凡一直保持着通话,我这才感觉自己安全了些。
说实话,我胆子其实并不小,但那是在昨晚之前……
主要我觉得这件事,处处都透着解释不清的怪异。
如果说我从主卧睡到客厅,还有莫名其妙打开的电视机,都是我自己干的,这兴许可以用我在梦游来解释,虽然我从来都没有梦游过。
但地板上的水泥……该怎么解释?
我觉得这根本没办法解释。
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孟一凡开车到了。
“怎么个情况,你怎么就见鬼了呢?”
他一脸担忧,反手关上车门就冲我跑来。
我急忙把我遇到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他听完,顿时也懵了,扶着树愣了半天。
“兄弟,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
“我特么鞋都没穿我就跑出来了,我电脑都没带出来!”
孟一凡看出了我的失态。
我这状态,显然就是被吓到了。
但他还是半信半疑,看着我道:“你说半夜有人敲门我信,你说你梦游睡到客厅还开了电视我也信,但你说地板上有水泥鞋印……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我说我绝对不是看花眼了。
虽然当时客厅没开灯,但电视机是开着的,我得眼瞎到什么程度才能看错?
“那咱俩再回去看看。”他锁好车门,拉着我就跑进小区里面。
我其实根本不敢再回去,毕竟现在天都还没亮。
但孟一凡不信我,我得证明给他看。
很快。
我俩又回到了楼上。
再次站在那间房子的客厅里,我却是傻眼了。
只见光滑干净的地板上,哪有什么水泥鞋印,连水泥的印记都没有。
孟一凡有些无语地看着我:“你说的鞋印呢?在哪?”
我指着水泥鞋印原先所在的位置,激动地解释道:“就在那儿,之前真的好多鞋印,我看得一清二楚,怎么就没了……”
难道有人趁我下楼,进来打扫干净了?
毕竟我跑出去的时候连门都没关。
“老子真的信了你的邪,大清早你还真把我骗过来,你有毒吧?”孟一凡已经认定我在耍他了。
我跟他发誓:“我要是耍你,我就不孕不育还儿孙满堂,行了吧!”
孟一凡看我不像在说谎,他想了想,说:“咱直接看监控。”
监控能证明一切,也能拍到整个屋子发生的所有事情。
我也没再多解释,直接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将监控拍到的视频调回到昨晚十一点的时候。
我是十一点回主卧睡的觉,那个来找李秀梅的女孩是十二点整来敲的门。
监控已经证实了这一点,这点没假。
而且单看这一件事,其实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接着,我直接把视频倍速开到了二十倍。
很快,视频画面里,出现了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一幕。
“我想不通。”
“到底是哪只鬼要害我们?”
孟一凡担心的还是我俩的小命,其他的疑惑他并不关心。
但我知道,其他的疑惑不搞清楚,我俩的小命恐怕也难保。
“那个李秀梅,又不是我俩害死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我俩发现了她的尸体,才能让她的尸骨重见天日。”
孟一凡皱眉说道:“我俩都算是她恩人了,她干嘛害我们,还有那个女孩也不是我们害死的,她应该去找害死她的人报复,我俩啥都没干,遭这些罪。”
赵七爷笑了笑,似乎对这种事见怪不怪:“鬼要是讲道理,就不会害人了,而且那个李秀梅,生前就没人性,你还指望她死后有人性?”
“普通的鬼一般也不会害人,害人的那都是凶鬼,凶鬼就一个逻辑,就是杀。”
我问赵七爷:“这两只鬼,甭管哪一只,如果是想要我俩的性命,为什么不一早就弄死我们?您说这鬼,会不会是想要我们帮她做什么?”
赵七爷点点头:“有可能,这张照片,还有你们后备箱的高跟鞋,也许就是鬼提供给你们的线索,但到底是哪只鬼提供的,未知。”
“鬼不会无缘无故给你们这些东西,想必是有求于你们。”
“而且鬼通常会通过投梦这种方式,来传达它们的意图。”
昨晚在饭局上,刘哥给我们讲的那个鬼魂投梦的案子,就是通过投梦破的案。
孟一凡没好气道:“求人还把人往死里整,天天晚上跑来吓唬我们,这不要人命吗?”
我没说话,心里顿时有些惶恐。
如果按照赵七爷所说,鬼魂是通过投梦来传达它们的意图,那我昨晚在洗浴中心做的那个梦,岂不是李秀梅在向我传达什么……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那个梦里面,砌尸的人会是我爸?
难道李秀梅的死,真是我爸做的……
可我爸跟李秀梅之间又没什么交集,他为什么要杀人?
是为了霸占那套房子?
如果是为了霸占房子,李秀梅虽然死了,但吕正先没死啊,我爸敢跟吕正先抢那房子,那不是找剁吗?
还有他那胆子,连杀鸡都不敢,我真的不相信他敢杀人。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事难搞了吧。”
赵七爷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们:“一来这是两只凶鬼,二来这里面牵扯到很多恩怨,还有一桩灭门案,如此复杂,很难理清。”
“而且鬼既然缠上你们了,就不会轻易放过,除非你们搞清楚其中的是非,也许有一线生机。”
我和孟一凡面面相觑。
要是能搞清楚,警察不是早就查清楚了,我们直接去问刘哥就行。
但警察都未必搞得清楚这里面的是非。
而且我爸也牵扯其中,万一查到最后,真的查到我爸做过什么,我该怎么办……
“七爷,您给指条明路。”
孟一凡脸色苍白地说:“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愿意试试。”
赵七爷忽然间沉思,良久才说:“招魂,直接把李秀梅的阴魂请上来,问问她想干什么。”
听到赵七爷的话,我俩顿时僵在原地,头皮发麻。
这不是要我们去直面恐惧吗?
要是直面一个穷凶极恶的人,我俩都不会怂。
但要去直面一只鬼,我怕我会尿裤子……
“这两个阴魂都没有直接要你们的命,但却不停地折磨你们,想必它们现在很急迫,也许已经给足了提示,只是你们没有领会到它们的意思。”
赵七爷看着我俩说:“现在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只有询问当事鬼,一切便可了然。”
我看着孟一凡,询问他的意思。
我俩虽然是哥们,但在工作上,他毕竟是我老板,大部分时候我都听他指挥。
但碰上这种事,孟一凡一直表现得很无力,他说:“别看我,我听你的……”
我想了想,也豁出去了。
这种事,只有听高人的,高人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一心只为保住小命。
“七爷,到时候您会去吗……”我问他。
赵七爷点点头:“招魂不是随便就能招上来的,弄不好会出事,所以我会跟你们一起去,在一旁配合引导你们。”
我俩真是感恩戴德。
孟一凡会做人,赶紧说道:“劳驾七爷出山,我俩也没什么好报答,说做牛做马虚伪了,但七爷的酬劳,我俩一分都不敢少。”
让我俩没想到的是,七爷他竟然说,他不收我们的钱。
我心说这是真正的高人啊!
但人家不收,不代表我们真不给啊。
“七爷,那怎么行呢?”
“你们知道,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一般什么情况下会主动不收人家钱吗?”
赵七爷若有深意地看着我俩。
但我们哪知道原因呢,便摇头。
“不知道也好。”
赵七爷淡淡一笑:“等事情解决完再谈报酬吧,我赵老七也不是虚名之辈,不贪图这些东西,看你们俩小子也够真诚,就当结个善缘。”
从赵七爷家里出来。
我和孟一凡算是没那么紧张了。
毕竟有高人指点,这高人还是一个警察介绍的,我们心里多少是有些宽慰。
但接下来又有个难题摆在我们面前。
这七爷说,招魂在古时又称‘扶乩’,这是一种请神上身的占卜方法,需要有一个人来充当‘乩童’,也就是要让神明附在一个人的身上,而这个人就被称为乩童。
后来经过演化,扶乩又用于招魂,让阳间的人能与鬼通。
用现代话来说,就是招魂。
但无论是招魂还是请神上身,都需要一个乩童。
由于我们要招上来的是一只女鬼,所以我们需要找一个女人来充当这个乩童。
否则的话,招魂很难成功。
现在问题就在于,我们上哪去找这个女人?
先不说人家信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即便是信,谁会让一只鬼附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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