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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全集小说阅读

云在飞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云在飞”又一新作《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苏青禾刘丽芳,小说简介:在外和狐朋狗友游荡了一天的杨康终于回了家。李彩凤一见到儿子,急忙上前询问相亲的见面情况,她对这次相亲抱有很大的期望。刘丽芳说她这个侄女漂亮的不得了,万里挑一的好相貌,性子也温顺好拿捏,这不就是特意为她家准备的儿媳妇?!虽然家庭条件一般,但她们这样的人家也不需要靠儿子的婚事来锦上添花,只要长得好,性子好,能笼络住儿子的心,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主角:苏青禾刘丽芳   更新:2024-07-24 07: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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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青禾刘丽芳的现代都市小说《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全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云在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云在飞”又一新作《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苏青禾刘丽芳,小说简介:在外和狐朋狗友游荡了一天的杨康终于回了家。李彩凤一见到儿子,急忙上前询问相亲的见面情况,她对这次相亲抱有很大的期望。刘丽芳说她这个侄女漂亮的不得了,万里挑一的好相貌,性子也温顺好拿捏,这不就是特意为她家准备的儿媳妇?!虽然家庭条件一般,但她们这样的人家也不需要靠儿子的婚事来锦上添花,只要长得好,性子好,能笼络住儿子的心,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夜幕降临。

在外和狐朋狗友游荡了一天的杨康终于回了家。

李彩凤一见到儿子,急忙上前询问相亲的见面情况,她对这次相亲抱有很大的期望。

刘丽芳说她这个侄女漂亮的不得了,万里挑一的好相貌,性子也温顺好拿捏,这不就是特意为她家准备的儿媳妇?!

虽然家庭条件一般,但她们这样的人家也不需要靠儿子的婚事来锦上添花,只要长得好,性子好,能笼络住儿子的心,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李彩凤了解自己儿子,等闲姿色的姑娘他肯定瞧不上,所以当刘丽芳说明来意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只是儿子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道没看上?

“儿子,你眼光也不要太高,你刘姨说了,她这侄女可是比天仙还漂亮。”

“再说了,你也该娶个媳妇收收心了,整天混在外边,对你爸的影响也……”

“狗屁的刘姨!”

李彩凤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杨康怒气冲冲地打断。

“这是怎么了?”

李彩凤莫名其妙地看着脸色黑沉的儿子,见他气得不停喘粗气,吓了一跳。

又是拍胸脯顺气,又是倒凉茶,好一通折腾,杨康的情绪才平息下来。

“奇耻大辱!”

杨康想到被那么邋遢的一个女人嫌弃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添油加醋地将早上相亲的事情说了一番。

“太过分了!”

这次轮到李彩凤火冒三丈了。

她当成眼珠子一样宠着的儿子竟然被嫌弃了,更可恶的是刘丽芳竟然敢拿她开涮。

她堂堂的厂长夫人被人耍得团团转,是可忍孰不可忍,李彩凤决定好好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刘丽芳两口子。

所以,晚上休息时,李彩凤便在杨向东耳边吹起了枕边风。

末了还添了一句:“苏志军肯定没安好心,他一定早就对你的工作安排不满,什么美若天仙的侄女,根本就是个幌子,他是为了借着这次相亲羞辱你!”

杨向东听了这些话虽然也生气,但他总归还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半信半疑道:

“不能吧,我是一厂之长,苏志军只是个小小的车间工人,地位悬殊,他哪来的胆子敢羞辱我?”

李彩凤睨了杨向东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们厂子最近不是在搞什么改革吗,肯定因为这事呗。”

杨向东目光闪了闪,没有吭声,抽出香烟点上,一张脸隐藏在烟雾缭绕中辨不出喜怒。

他想到了工作上遇到的阻力。

三车间因为生产力低下,经过厂里开会研究决定,将三四车间合并为一个大车间。

但这一举措却遭到了四车间的工人的大力反对。

大家反对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门。

什么三车间的人懒散惯了,合并车间以后工作量增加,四车间的人不只要干自己的工作,还要帮助三车间完成生产指标。

还有人甚至危言耸听说两个车间合并会造成内部分歧,工人的生产积极性会受到减弱。

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杨向东的工作迟迟展不开,这几天窝了一肚子火。

这个节骨眼上,既然苏志军撞上来了,那就拿他开刀,杀鸡儆猴,看看谁还敢闹事。

睡梦中的苏志军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他正做着美梦呢。

梦里苏青禾和杨康喜结连理,他这个媒人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成为了厂长的座上宾。

苏志军乐醒了,上班路上还沉浸在美梦的快意中,哼着小调儿进了车间。

一进车间苏志军就敏锐的感觉到了今天的气氛有点怪怪的。

平时这个时候大家不是喝茶水就是扯闲篇儿,这会儿却是一个个埋头苦干,螺丝刀拧得都快冒火星子了。

最关键的是,有几个平时就和他不对付的人明里暗里向他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这就让苏志军很火大了。

先让他们再嘚瑟几天,他马上就要和厂长成为亲戚了,到时候这些家伙都得来巴结他!

苏志军想当然的认为昨天的相亲一切顺利,青禾那丫头长那么漂亮,厂长家的傻儿子不动心才怪。

其实对苏志军的处罚公告就贴在厂门口的公告栏里,苏志军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大家伙也乐得看好戏。

谁让他平时的人缘就不好呢,车间里少了苏志军这么个偷奸耍滑的人,大家干活的劲头更足了。

所以,一时间也没人和苏志军说话,就连厂长来了都没人提醒他。

杨向东黑着脸站在苏志军身后,这个苏志军真是厂子里的蛀虫,日子过得比他这个厂长都美。

上班时间不干活,反倒是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喝茶水,视规章制度如无物。

看来开除他还真是开除对了。

苏志军美滋滋地喝完了一茶缸热茶,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车间里有点安静得过分。

他站起来准备开工,一转身就看见杨向东正阴沉着脸站在他身后。

“厂……厂长……”

苏志军吓了一大跳,说话都结巴了,手忙脚乱地站直身体,慌乱中,踢倒了凳子,正好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杨向东的脚趾头上。

杨向东立马感觉一阵钻心的疼袭来,疼得他差点跳起来,要不是顾及形象,他都想脱了鞋袜看看脚趾是不是肿了。

“你这个……你被开除了!”

“啥?”

苏志军急了,不能因为他砸到了厂长的脚就开除他吧?!

“厂长,我是苏志军啊,苏青禾是我侄女,昨天还和您儿子相亲了的,您不会忘了吧?”

苏志军腆着脸和杨向东套近乎,看在青禾的份儿上,厂长应该能消气吧?

不提相亲这事还好,一提这茬儿,杨向东更是觉得苏志军是故意派他那个丑侄女来恶心他们一家。

苏志军真是胆子长毛了,既然他敢羞辱厂长,那就回家喝西北风去吧!

毕竟开除个小工人对他来说小菜一碟,没错都能给你找出错来,何况苏志军工作不认真,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杨向东板着脸教训了几句看热闹的工人,这才迈着四方步离开。

既出了一口恶气,又在四车间立了威,他相信接下来的车间合并会进行的很顺利。

苏志军眼睁睁看着厂长走远,久久回不过神来,他被开除了,他抱金大腿的梦碎了?!


嘴里啧啧有声:“美,比县里的小百灵还要美。”

两人那淫邪的目光令苏青禾直犯恶心。

她明明穿着长衣长裤,包裹得严实,此刻却有种没穿衣服的羞耻感。

这种小流氓无聊得很,你越怕他们越兴奋。

苏青禾冷着脸:“再不让开我喊人了!”

那两人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你喊啊,我们哥俩也没把你怎么样吧?”

高壮青年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摸苏青禾的脸,嘴里不干不净的:“瞧瞧这脸嫩得比剥了壳的鸡蛋还白净。”

他手还没碰上去,直接就被苏青禾狠狠拍了下去。

这一下又狠又重,疼得他龇牙咧嘴,忍不住爆粗口:“我艹你妈的,你往哪打呢!”

苏青禾刚想说打得就是你,斜下里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攥住高壮青年的领子,狠狠地将他朝后甩了出去。

“嘴里再不干不净的,小心打得你满地找牙!”

瘦高青年接住差点跌倒的同伴,一下子没了刚才的张狂样子,垂着脑袋低声喊了句四叔。

顾承安不着痕迹地将苏青禾护在身后,目光冷厉:“顾正远,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瘦高青年就是顾正远,顾家老大的儿子。

整天不务正业,和一些不学无术的小流氓混在一起,十天半月不着家。

今天倒好,不只带外人回来,还当上了拦路调戏姑娘的流氓。

顾承安想到那只黝黑肮脏的手差点摸上小知青的脸,心里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住,看向高壮青年的目光便带了狠戾。

高壮青年叫王长富,是顾正远的狐朋狗友之一。

他今天只是来跟着顾正远回家蹭饭的,遇到长得好看的姑娘就想调戏一番,其实也没想怎么样的,没想到这么倒霉,竟然碰上了顾正远的四叔。

顾承安的大名他早有耳闻,从前在县里上高中的时候,号称打遍一中无敌手。

当时一中有几个混混,也算是校霸,不开眼拦着顾承安要钱,被顾承安以一敌四,打得连妈都不认识。

自此一战,顾承安的威名彻底传开了。

他一直想见见顾正远的四叔,没想到却是以这样的方式认识。

王长富忍住心里的畏惧,腆着脸笑:“四叔,我叫王长富,是正远的朋友,我们只是跟这位女同志开个玩笑,都是误会,误会。”

玩笑?

开什么玩笑要上去摸人家姑娘的脸,还不是见色起意,想耍流氓?!

顾承安脸黑得像是泼了墨,声音蓦的冷下来:“谁是你四叔,还不快滚,下次再敢来和平大队,小心打断你的狗腿!”

王长富干干地笑了一声:“好好,四叔,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点头哈腰的样子和刚刚判若两人。

顾正远怕挨揍,和王长富对了个眼神,撒丫子跑了。

苏青禾松了口气,她悄悄抬头看了顾承安一眼。

脸色阴沉的顾承安浑身散发着一股煞气,苏青禾有点瘆他这个样子,往后退了一小步,拉开些距离,这才小声说了句谢谢。

顾承安转过身,面对着她,将那只毛茸茸的小兔捧上前,语气恢复了温柔:“给你。”

苏青禾看向那团小东西,小小的一只,躺在顾承安的大手里显得格外可怜。

她不明白顾承安这是什么意思,红唇微微抿着:“我不要。”

顾承安呼吸一滞,嗓音倏地低哑:“养着解闷儿,当我向你赔罪。”

听他这样说,苏青禾有些诧异,水眸圆睁:“赔罪?你没做错,是我不懂事,箱子不用做了。”


李婉儿见苏青禾怔怔地不说话,不由笑着挽上她的手,俏皮地说:“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苏青禾淡淡地抽回自己的手,似笑非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们是好朋友嘛。”

好字被她咬得格外重。

李婉儿心中窃喜,她就知道苏青禾是个没脾气的。

前几天两人闹了点小别扭,她还想着该怎么哄哄苏青禾,毕竟苏青禾是她的“金主”。

跟苏青禾做朋友,有捞不完的好处。

她头上戴的发卡是苏青禾的,脚上穿的网球鞋是苏青禾的,就连生理期时用的卫生纸也是苏青禾的。

她打着借的名义把这些东西从苏青禾手里骗出来,苏青禾不说要,她也就不提还。

现在,她又瞄上了苏青禾头上的纯色发带。

“青禾,你这个发带真好看,真羡慕你有零花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李婉儿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话的语气可怜兮兮的。

这一招屡试不爽,每次她看上苏青禾的东西,只要装装可怜,苏青禾就会把东西借给她,说是借,可实际上东西都到手了哪还有还回去的道理。

“是挺好看的。”苏青禾玩味地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李婉儿有些不自在,苏青禾不是应该主动把发带送给她吗?

她以为苏青禾还会向往常一样,可现在,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青禾,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我说你的发带好看。”

快把发带送给我啊!

李婉儿盯着苏青禾头上的发带都快眼冒绿光了。

苏青禾点点头,眨巴着大眼睛:“听懂了啊。”

听懂了还不把发带给她?

李婉儿脸上的笑容垮下来:“青禾,你怎么能这样呢?”

她好气,真的好生气!

“我咋样啊?婉儿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看着李婉儿气急败坏,苏青禾的语气越发无辜。

小样,虽然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是耍着你玩玩儿还是可以的。

李婉儿口气很冲,直接说出来:“你应该把发带借给我啊,以前都是这样的。”

苏青禾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笑嘻嘻道:“你早说嘛。”

李婉儿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手心朝上等着苏青禾把发带交给她。

苏青禾好笑地看着李婉儿,前世她怎么就没发现李婉儿的脸皮这么厚呢。

“婉儿,你倒是提醒了我,之前你借走的东西该还了吧?”

“啥?”

李婉儿有些懵,磨蹭着不想还,吞吞吐吐道:“我们是好朋友嘛,青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苏青禾懒得和她废话,嘴角漾起讥讽的笑:“你要是不想还也行,那就把东西都折成钱给我!”

李婉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苏青禾怎么能和她提钱呢?!

她气得脸色又青又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里都快喷出火苗,显然是气得不轻!

“苏青禾,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

“少废话,你头上的发卡是我的,脚上的网球鞋是我的,马上脱下来,还给我!”

“至于卫生纸就不用还了,就当我施舍给你的好了!”

李婉儿没想到苏青禾会突然翻脸,她气得脑袋嗡嗡响,真是丢死人了!

在苏青禾揶揄的目光下,李婉儿狼狈地甩掉脚上的白色网球鞋,发卡从头上胡乱取下来扔到地上。

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李婉儿强撑着说:“苏青禾,从现在起,我们绝交!你最好别再求着我和你做朋友!”

李婉儿光着脚站在地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苏青禾直接不客气地笑出声来:“你算哪根葱,谁稀罕和你当朋友!”

“你...!”

李婉儿气得差点厥过去,说话都不利索了,对上周围指指点点的目光,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的一世英名,全毁了!

苏青禾冲着李婉儿得意地笑了笑,一脚将地上的发卡踢飞,李婉儿用过的东西她可不打算再回收,她嫌膈应。

不过这双网球鞋还是挺新的,买的时候花了五块钱呢。

扔了怪可惜的,苏青禾直接将鞋卖给了修鞋的老大爷,换了三块钱扬长而去。

李婉儿看着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苏青禾宁可把鞋子卖了换钱都不愿意留给她,害得她只能光着脚回家,很好,今天的羞辱她记下了!

苏青禾不知道李婉儿是如何赤着脚躲躲藏藏回家的,她在外边转悠了一圈,走进了路边的百货商店。

她注意到母亲的手似乎有些干燥开裂,赵润萍节俭惯了,她舍得给孩子花五块钱买一双时尚的网球鞋,却不舍得为自己买一个一毛钱的蛤蜊油。

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苏青禾无视售货员的白眼,坚持挑了一个图案条纹最漂亮的蛤蜊壳,小小的贝壳形状可爱又精致,这是她重生后送给母亲的第一件礼物。

虽然苏青禾的心理年龄已经六十多岁,但既然有幸能重来一回,那就要将这一世当成崭新的人生来过。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幸运的。

苏青禾乐呵呵地回了家,赵润萍嘴上埋怨女儿乱花钱,可嘴角的笑却遮掩不住。

不多时,苏志国也下班回来了。

苏青禾望着年轻的父亲,眼泪差点没忍住,现在的苏志国正当壮年,身强力壮,和前世那个失去双腿,整日颓废绝望的中年男人判若两人。

喉头哽咽的厉害,苏青禾借口去厨房端饭,好一会儿才平息了情绪,好在爸妈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吃饭的时候,赵润萍得知女儿已经报名下乡,有些诧异:“那明天的相亲要取消吗?”

苏青禾神秘地笑笑:“下乡相亲两不耽误,我还要给大伯母一个惊喜呢。”

明天的相亲倒是其次,当务之急是让父亲躲过上一世的悲剧。

苏青禾将上一世父亲的意外受伤当作一个梦说出来。

苏志国本来不信,但是看着女儿郑重其事的态度,不由也慎重起来,再三保证自己上班时会很仔细很小心,不会受伤。

为了保险起见,苏青禾又提议15号那天让苏志国请假,在家休息。

苏志国虽然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但女儿的态度很坚决,妻子也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他稍稍犹豫片刻便答应了。

苏青禾这才放下心来,吃过饭后,她帮着母亲洗了碗,之后便钻进卧室补觉。

不知道是不是重生后遗症,苏青禾觉得自己很容易累,一沾上枕头,眼皮就开始打架,不知不觉就陷入了黑沉的梦乡。

梦里,她来到了一片幽静的田野,放眼望去,四处都是怡人的绿色。

远处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脉,白云环绕,仙气缭绕,一道银白色的瀑布从半山崖上飞流而下,汇入小溪。

溪水清澈见底,苏青禾突然有些口干舌燥,她忍不住弯腰掬起一捧水,入口清甜,回味悠长。

苏青禾觉得异常奇异,清凉的溪水顺着喉咙而下,瞬间感觉绵软无力的身体充满了力量。

她好奇地沿着小溪朝前走去。

小溪边的植物异常茂盛,各色不知名的花草散发着清新的香气,闻起来令人心旷神怡。

不知不觉中,苏青禾走到了小溪的源头——一口散发着丝丝凉意的泉眼。

泉眼旁边立着一块古朴的石碑,龙飞凤舞的刻着“青玉灵泉”四个字。

“灵泉?”苏青禾自言自语道。

她对这个词语倒是不陌生,因为前世时常在侄女嘴里听到。

侄女是弟弟的老来女,是个小说迷,最喜欢看有空间的小说,做梦都想拥有一个无所不能的空间。

苏青禾好笑地摇摇头,这个梦也太神奇了。

“你不是在做梦,欢迎来到青玉空间。”

一道空灵悠扬的声音响起。

静谧的环境突然有了人声,苏青禾惊讶地四处张望,刚想开口说话,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再睁开眼,她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胸口处却多了一块青玉吊坠。

这吊坠苏青禾并不陌生,正是她戴了二十多年的老物件,此刻正散发着温润莹白的光芒。

她重生了,青玉吊坠也跟着过来了,这也太神奇了。

难道刚才不是做梦,真有空间的存在?

苏青禾尝试着再次入梦,下一秒,她果然又进来了。

这真的是一个可以自由穿梭进出的空间!


高老太嗷的一声窜起来,一头扎进屋子里,捂着耳朵不敢出来。

这模样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苏青禾也笑得不行。

没事不能瞎发誓,不然容易被雷劈。

刚才舆论一边倒,就算苏青禾解释,估计也没有人相信。

现在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是时候揭露真相了。

“青禾,踩这上面。”

夏静言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个高凳子,砰的一声放下。

苏青禾给了她个赞赏的小眼神,顺势踩上凳子。

这样一来,比在场的人都高出一大截,气势一下子就出来了。

大家一头雾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漂亮小知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青禾没让大家等太久,很快开口,声音清脆婉转,一开口就镇住了众人。

“高老太她血口喷人,颠倒黑白,虐待亲孙女!”

“我们本来想找高老太儿子帮着打两个柜子,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她把二丫推倒,骂孩子是赔钱货、短命鬼,试问这是亲奶奶能说出来的话吗?是亲人还是仇人?!”

“高老太打骂孩子肯定不是一两天了,孩子在奶奶面前大气都不敢喘,我和夏知青不过是说了句公道话,就招来高老太污蔑,还要让我们游街,她才是应该接受惩罚的人!”

夏静言也道:“我们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成了多管闲事,那以后谁还敢做好事?!”

两人说完这番话,大家先是一愣,片刻后一下子沸腾了。

“真的假的啊,高老太不像那样的人吧?”

“八成是真的,小胖妈不是说经常见她打大丫二丫。”

“那高向东也不管管他老娘?真是枉为人父!”

“可怜雪梅了,那么好的女人怎么瞎了眼嫁给高向东这么个玩意!”

村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男人不能打老婆,大人不能虐待孩子,儿女不能不孝老人。

谁家要是出了这种事,那是要被人把脊梁骨戳烂的。

苏青禾趁热打铁,烧上最后一把火。

“我们知青虽然是外来的,但既然来了,就自觉把自己当成了和平大队的一员,这事往小了说是家事,往大了说就是虐待儿童,要是闹到公社妇联,那就是抹黑大队的形象!”

虽然这话有些危言耸听的成分在,但苏青禾就是要往严重了说。

人人都来盯着高老太,以后就算她想打骂孙女也得收敛着点。

大家的情绪被煽动起来,纷纷嚷着要严惩高老太。

高老太在屋子里当缩头乌龟。

她想不明白,大家怎么都胳膊肘往外拐,向着知青说话了?

顾承安一迈进院子,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那个有魔力的小知青站在高高的凳子上,白皙的小脸微微扬起,水润的大眼睛里闪动着坚定的光,蜜桃般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又甜又糯。

说出的话——倒是挺会煽动人心!

啧,一来就给他惹事,站那么高,是把这院子当演讲台了?!

顾承安大步上前,微微仰头看向苏青禾,语气辨不清喜怒:“下来,站这么高,你不怕被雷劈了?”

苏青禾一噎,听听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被雷劈,要劈也是劈高老太。

面瘫脸!

苏青禾心里腹诽,利落地从高凳子上跳下来。

社员们纷纷和顾书记打招呼,而他们的顾书记却有些走神,连耳尖都悄悄红了……

夏天的衣服穿得本就单薄,而苏青禾又是前凸后翘的好身材,这个时候也没有内衣,女同志穿的都是小背心。


陈玉芹吸了吸鼻子,帮着闺女把馒头泡在鸡汤里,爱怜地看着闺女像小猫一样小口吃饭。

胃口小就小点吧,上不了学就不上,说不上婆家就不说。

只要闺女能好好的陪在她身边,一切都不重要了。

其实顾水清心里也不好受,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最近总感觉提不起劲儿,也许是到了强弩之末了吧。

她不怕死,却不舍得抛下爹妈,尤其是她妈。

她要是死了,陈玉芹也得跟着去半条命。

顾水清这样想着,不禁悲从中来,突然呛了一下,大声咳嗽起来,咳得惊天动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似的。

陈玉芹吓得脸都白了,手忙脚乱的帮着拍背顺气。

幸好顾水清缓了过来,不然她就要跑出去喊人了。

*

苏青禾饭量小,吃饭速度也快,别人还没吃完,她已经放下了筷子。

她再次向主人家道谢:“老书记,顾书记,饭菜很好吃,谢谢你们的款待。”

顾满仓笑着点头:“孩子,吃饱了吗?”

苏青禾抿唇轻笑:“吃饱了,婶子的手艺很好。”

女孩的声音清脆,顾承安正襟危坐,尽量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往苏青禾那边看。

这小知青好像有魔力,不然怎么总是扰乱他的心神?

顾承安有些懊恼。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好像在遇到小知青的那一刻逐渐崩塌。

这个时候,情感白痴的顾书记并不知道这就叫做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苏青禾离开饭桌,她想去找顾大婶借点浆糊来糊墙。

院子里静悄悄的,在别人家,苏青禾也不好乱闯,于是喊了几声顾大婶。

陈玉芹听见后,撩开门帘走出来,笑问:“闺女,找婶子有啥事?外头热,进屋说话。”

刚才那几个知青里就数眼前这闺女最俊俏。

长得漂亮的人总是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她一眼就记住了。

苏青禾笑着上前:“婶子,我想在宿舍墙上糊些报纸,没有浆糊,所以厚着脸皮来向您借点。”

陈玉芹一听,笑容更甚,嗔道:“小事而已,婶子这里有树胶,用这个比浆糊还粘得牢,等会儿给你带一些。

出浆糊得用白面,这年头白面是细粮,平常人家还真不舍得用,一般都是用树胶,这玩意不稀罕,漫山遍野的树上就有。

两人边说边进了里屋。

里屋也挂着门帘,苏青禾掀开门帘进去,一进屋只感觉一股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大热天的,这屋里竟然是连窗户都没开。

陈玉芹挺贴心,怕苏青禾热,特意掀起门帘搭在门上。

“随便坐,这是我女儿,大名叫顾水清,家里人都叫她妞妞。”

苏青禾笑着回道:“妹妹的名字很好听,妞妞,家里人肯定很疼爱你。”

最后一句是对着顾水清说的。

顾水清已经吃完了饭,正靠着行李卷歇气,闻言扯出个虚弱的笑:“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你长得真好看。”

她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眼睫毛又长又密的,像两把小扇子,在瓷白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整个人有一种破碎的美。

对着这样一个瓷娃娃一样的人,苏青禾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放轻:“我叫苏青禾,你长得也很好看,和你母亲很像。”

顾水清长得眉清目秀的,只是她太瘦了,脸色也有些苍白,所以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平日里顾水清的话不多,但是她一见苏青禾就觉得亲切,忍不住就想和她多亲近,只是话还没说几句就又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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