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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文集马甲被扒后,莫爷每天都在求复婚

锦锦不是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素然莫砚行是现代言情《马甲被扒后,莫爷每天都在求复婚》中出场的关键人物,“锦锦不是妖”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手碰到他厚实的胸膛那一瞬,急忙羞涩地收回,护在自己胸前,紧张不安地对视男人深邃迷离的黑瞳。她心跳愈发快速,呼吸乱了,对于莫砚行的靠近,既害怕又期待,紧张到全身绷紧。他要干什么,该不会是想睡她吧?......

主角:素然莫砚行   更新:2024-04-12 1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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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素然莫砚行的现代都市小说《优秀文集马甲被扒后,莫爷每天都在求复婚》,由网络作家“锦锦不是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素然莫砚行是现代言情《马甲被扒后,莫爷每天都在求复婚》中出场的关键人物,“锦锦不是妖”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手碰到他厚实的胸膛那一瞬,急忙羞涩地收回,护在自己胸前,紧张不安地对视男人深邃迷离的黑瞳。她心跳愈发快速,呼吸乱了,对于莫砚行的靠近,既害怕又期待,紧张到全身绷紧。他要干什么,该不会是想睡她吧?......

《优秀文集马甲被扒后,莫爷每天都在求复婚》精彩片段


男人危险的雄性气息异常强烈:“你敢威胁我?”
素然被男人的强势压迫得快要窒息,惴惴不安道:“求你不要强人所难。”
莫砚行冷眸紧蹙,深邃好看的黑瞳犹如星辰大海般璀璨,静静地望着素然的脸蛋。
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五官精致好看,小圆脸型略带婴儿肥,稚嫩中带着一丝可爱和娇俏。
女人这张脸是非常好看的类型,也有白锦初小时候的影子。
莫砚行看得入了神,逐渐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眉宇轻蹙,“不可否认,你费尽心思整得有几分像她小时候的模样,难怪奶奶这么喜欢你。”
她小时候的模样?
莫砚行口中的这个“她”,是谁啊?
正当素然疑惑时,莫砚行沉稳回应道“好,我答应你。”
丢下这句话,莫砚行带着他的下属离开房间。
这一瞬,素然懵了。
答应她什么?
是离婚,还是以夫妻之道相处?
——
入夜,清风徐来。
娄青把晚餐送到房间,素然吃过晚餐后,在房间里找到一本关于兵法的书籍,津津有味地看到深夜。
素然感觉到疲乏,便去洗澡。
她在卫生间里洗了半小时,因为没有换洗的衣物,只好把身上的脏衣服洗干净,晾晒在卫生间的窗户外面,围着浴巾走出房间。
蓦地,面前的一幕让素然整个人都傻眼,脸蛋瞬间热辣,愣住了。
莫砚行刚脱掉上衣,健硕的身材无比惹眼,就这样赤裸裸地出现在房间里。
他的肤色健康,肌肉结实,肌理线条完美到了极致,没有半点赘肉,隐约可见的旧伤疤更显男人的雄性气概,铮铮铁骨的硬汉形象。
对于莫砚行出现在她房间,还脱了上衣这般劲爆画面,素然过于惊愕,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莫砚行蹙眉看着她。
女人的脸蛋是肉眼可见的红彤彤,眼神那股清澈的单纯不像是装的。
莫砚行的视线落入素然粉嫩的裸肩,再移到她修长白皙的双腿下。
她整容十几次,身材和样貌竟然还能如此浑然天成的美艳动人,这医生真的是妙手回春,创造一个这么绝色的尤物。
他收回视线,喉咙不自主地动了动,从柜子里拿出一套休闲夏装,漫不经心地走向浴室。
经过素然身边时,把运动套装塞到她怀里。
素然吓了一惊,猛地抱住他塞来的衣服。
她脑袋一片空白,感觉莫名其妙,他到底怎么回事?
莫砚行冷声命令:“穿上。”
素然快速转身,看着莫砚行走向浴室的背影,“莫先生,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莫砚行背对着素然,颇有微词,“是谁要求以夫妻之实生活的?”
是她说的没错。
可她的目的是离婚,而不是痛苦地维持这段有小三、没感情、被强迫的不正常婚姻。
待莫砚行进入卫生间,关上门时,素然才深深呼出一口憋疯的闷气。
她捂着狂跳的心脏,又摸着滚烫的脸蛋。
一时间无所适从。
十五分钟后。
莫砚行穿着简洁的休闲睡衣,干净清爽地从卫生间里出来。
素然紧张地站起来:“莫先生,我们谈谈吧。”
她虽然暗恋这个男人三年了,但理性告诉自己,跟他勉强地维持这段婚姻,受伤痛苦的一定会是自己。
莫砚行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另外一套被子,走到素然的对面床沿:“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素然心乱如麻,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莹润的眸光凝望着他,温声细语问道:“我们不离婚吗?”
莫砚行铺开被子,躺进大床一侧,闭上眼睛:“暂时不离。”
素然紧张地小声要求:“那你必须遵守夫道。”
“好。”莫砚行不假思索地应声。
素然真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干脆利落。
看着男人躺在床上入睡,心情依然无法平静。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自己的被子和枕头,动作轻盈地铺在地板上。
莫砚行心里有别的女人,想必是不愿意跟她同床共枕的。
素然只好委屈自己去打地铺了。
她铺好被褥,关了灯,借着窗外皎洁的月色,走到地面的被褥躺下。
数秒后,灯光突然亮了。
素然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莫砚行冷沉的俊脸,站在她旁边,居高临下望着她。
莫砚行低沉沙哑的嗓音不悦地开口:“你在干什么?”
素然懵然:“准备睡觉啊!”
她话语刚落,莫砚行单膝下蹲,拉住她的被褥,连人带被褥一同抱起来。
他的肩膀宽厚,臂弯力量强大。
“嗯?”素然整个人凌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莫砚行粗鲁地往床上一扔。
素然在床垫上震了震,脑袋晕涨,受伤的身子微微泛疼。
男人向她倾身。
素然吓得慌了神,下意识地伸手推向男人的胸膛:“你……”
莫砚行双手撑床,两人相隔一臂的距离,俯下身把她困在床上。
素然双手碰到他厚实的胸膛那一瞬,急忙羞涩地收回,护在自己胸前,紧张不安地对视男人深邃迷离的黑瞳。
她心跳愈发快速,呼吸乱了,对于莫砚行的靠近,既害怕又期待,紧张到全身绷紧。
他要干什么,该不会是想睡她吧?


数日后,办公室里。
娄青把调查结果上报莫砚行。
“五爷,墨丸用来发视频的账号是华夏国一家孤儿院的公号所注册,直播和打赏所有收入会直接打进这家孤儿院公账上,院长表示从来没有见过墨丸本人。”
“墨丸的作品销售渠道也很特别,她是直接在线上标价竞拍,收款账号是不同地区的孤儿院或者慈善机构。所有收入从来不经墨丸的手。”
“她没有运营的公司或者团队,直播的时候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作画。”
“在三年前,这个账号就停止更新了,墨丸这个人也像是人间蒸发。”
莫砚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静静地听娄青的报告,心里想着素然的事。
他是真没想到,一个这么普通的女人,背景竟然会越来越扑朔迷离。
顷刻,莫砚行磁性的嗓音很是低沉,缓缓道:“娄青,备车。”
娄青问:“五爷,您要去哪里?”
莫砚行顿了几秒,声音略带丝丝柔软:“去见素然。”
——
凤城步行街。
晚霞褪去,华灯初上,街道上的人流量越来越多。
素然如常地在一处角落里摆卖鲜花。
她把小摊位整理得温馨浪漫,十分有美感。
偶尔会迎来一两单小生意。
“妹妹,好久不见。”
素然正忙着,突然听见一道刺耳的男声传入耳朵。
她抬头,眸光瞬间沉下来,慢慢放下手中的玫瑰花,拿起旁边的剪刀。
素强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往后退一步,一脸戒备,嬉皮笑脸地讨好:“妹妹啊!都这么久了,还没气消吗?”
“我上次都被你打断了腿,现在走路都不太利索呢。”
素然没有半点好脸色,怒问:“你来干什么?”
素强:“妈生病了,你能不能……”
又是要钱?
素然打断他的话:“她已经打电话跟我要过钱了,我知道她装病,出于孝道,我能给她。但是你,我一毛钱也不会给。”
素强咬了咬牙,痞气地暗骂一嘴,继续挤着微笑说:“妹妹啊,我们兄妹一场,哥这次真的是走投无路,才厚着脸皮来找你,你现在卖花生意还不错,你就再帮帮哥好不好?”
素然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一下烦躁的心情,握着剪刀缓缓上前两步,素强吓得再次后退。
素然的语气十分严肃:“素强,在法律上我是你妹,但我没有责任和义务对你扶贫济困。倘若,你还想跟我做兄妹,想求得我的原谅,那你就去自首,为当初害我的事情赎罪,那我就原谅你。”
素强冷哼一声,讽刺道:“我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自己去求着坐牢?”
素然也学着他冷哼一声:“我也不是傻子,为什么要帮一个害我的人?”
素强被怼得哑口无言,要钱不成,耍起无赖:“好啊,你今天不给我钱,那你就别想做生意了,我就站在这里给你赶客,我看谁敢买你的花。”
素然真觉得自己的家人全是奇葩。
母亲三天两头装病找她要钱。父亲像个神经病,每次喝醉酒就打电话辱骂她,对她进行精神暴力。
她哥更加没有人性,拐卖她之后,还敢上门向她要钱。
素然不想跟他废话,拿出手机拨号。
素强傲慢地冷笑道:“你打电话报警没有用的,警察没有时间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对于他无赖的行为,素然不屑一顾,对着手机说:“喂,火炮大哥吗?素强是不是欠你很多钱,他现在在凤城步行街,我给你发个定位。”
素强吓得脸色发白,咬牙切齿地瞪着素然,边后退边指着她骂:“素然你有种,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迟早给你点颜色瞧瞧。”
他放下狠话,狼狈逃走。
素然收回手机,轻嗤一声,完全没有把素强的警告放在心上。
不远处,一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男人站在人群中。
他威严伟岸,气质出众,十分惹眼。
娄青就站在他边侧,低声感慨:“五爷,夫人真的很有原则。”
莫砚行没有回应,迈开大步走过去。
娄青急忙跟上。
素然刚坐在小凳子上整理玫瑰花的叶子和刺,面前出现一双修长的腿,以为生意来了,她微笑着站起来:“您好,有什么需……”
“要……吗?”最后两字,声音都湮灭在错愕中,见到来人,素然心尖顿时狂跳起来。
莫砚行怎么会出现在夜市的大街里?
素然好奇的四处探头,看有没有他执行任务的车辆。
莫砚行觉得她好奇又震惊的模样,还挺可爱的。
他不苟言笑地开腔,“什么花比较好看?”
素然反应过来,急忙放下玫瑰花,略显紧张:“你是送女生?还是长辈?”
莫砚行不假思索:“女生。”
素然心尖微微一酸。
脸色不自觉地耷拉下来。
花店那么多,为什么非要来她这里买花送给白锦初?
这男人是故意的吧?
素然随手拿起一束白色幼菊,“这花就挺好看的。”
莫砚行接过白色小幼菊。
夫妻也要明算账,素然丝毫不客气地说:“给20吧。”
莫砚行没有半点迟疑,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素然礼貌又客气地颔首:“谢谢。”
两人之间的疏离感,比陌生人还要强烈。
莫砚行站着不动,素然见他没走,又好奇问:“还有事吗?”
莫砚行看了看附近,人声鼎沸,还有不少目光投向他,“我们聊聊。”
素然:“在这?”
“你收档。”他的态度一向强硬,从不会低声下气求人。
素然犹豫了一下:“可是,这些花还没卖出去,明天会不好看的。”
莫砚行双手伸进口袋,站姿有些懒惰,“我全要了。”
听他这语气,素然莫名想到了一些事。
她忍俊不禁,眸光清澈莹润,软绵绵的语气透着一丝调皮:“你是想学电视剧里的霸道总裁吗?”
莫砚行深眸一沉。
男人强大的冷气场只需一个眼神足以让人感到寒战。
素然感觉玩笑开过头了,急忙收敛起笑容,端正态度:“这些花是卖给有需要的人,你没有必要为了找我谈事情而浪费钱。”
莫砚行转头对娄青说:“你留下来帮她卖花。”
娄青毕恭毕敬道:“是,五爷。”
素然一怔,懵了。
莫砚行看向她,语气严肃:“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
素然见到男人如此严肃的态度,心情莫名紧张起来。
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这男人冷峻又严肃,不苟言笑的模样,站着不说话也挺吓人的。
“哦。”素然软软糯糯的语气应声。
她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跟娄青简单说了一下花的品种和价格,便跟着莫砚行离开。
奶奶生日宴过后,就要处理他们这段没有感情的婚姻。
莫砚行亲自来找她,一定是谈离婚的事吧。


5号科研大楼。
不断有人捂着鼻子从里面跑出来。
大批中毒人员都出现呕吐现象,有些人头晕脑涨躺在地上。
现场一片混乱,营里的医生护士都跑过来急救。
素然气喘吁吁地跑到现场,心里担忧着莫砚行的安危,四处张望。
然而,她却看到莫砚行抱着白锦初从五号楼快步走出来,放到医护床上。
素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满心满眼都是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眼里只有白锦初。
莫砚行把白锦初交给医生,转身想要进去继续救人。
白锦初一把拉住莫砚行的手臂,撒娇的语气哭诉:“泽哥,不要走,我好难受啊,好想吐……”
“乖。”莫砚行温声哄着:“没事的,有医生在。”
白锦初摇头,泪水说来就来,哭兮兮地呢喃:“你别走啊,我难受啊,我快要死了,泽哥,我真的要死了。”
这时,娄青过来报告:“五爷,里面的人全部疏散出来了,总共35人中毒。”
莫砚行对旁边的科研人员问道:“刘教授,到底是什么液体泄露?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刘教授脸色煞白,紧张道:“是青璃液,从国外引进回来的新产品,我们还在研究,对它根本不熟悉。”
莫砚行冷眸投向医生。
医生一怔,更是紧张:“五爷,我学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过青璃液这种化学物品,不知道它的毒性,需要等每个患者的化验报告出来,再根据症状对症下药。”
“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保管不周,导致泄露?”莫砚行怒问,威严的气场让所有人都寒战。
刘教授紧张地深呼吸,怯懦地低声回话:“是……是白小姐跑到科研楼来找东西,不小心打翻的。”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难看,责备的眼神望向白锦初。
白锦初哭得梨花带雨,反驳道:“那是你们没有把东西放好,关我什么事?”
莫砚行对白锦初的语气严肃了几分,“科研楼是保密单位,看守森严,没有允许不得擅自进入,你跑去找什么?”
白锦初避重就轻,哭唧唧地撒娇:“泽哥,你是不相信我吗?呜呜……人家都中毒了,现在好难受……你还要怪人家吗?”
在场的医生护士和刘教授,还有两位特助都用嫌弃的眼神望着白锦初,感觉她总是不合时宜地撒娇特别惹人讨厌。
站在边上观察了一会的素然,不紧不慢走过去,对刘教授说:“青璃液没有毒,是不是打翻的还有含铼元素的物质?”
素然的突然发言,让所有人错愕,诧异的目光看向她,却听不明白她说的话。
刘教授震惊地望着素然,满眼狐疑,但还是很诚实地说:“是的,含有铼元素的化学剂也一同打翻了,但铼一般用在战斗机的发动机上面,也是无毒的。”
素然从容淡定地解释:“青璃液跟铼会产生化学反应,分解出一种带毒的气体,无色无味,中毒者会头晕目眩,腹痛呕吐,后期会上吐下泻,脱水而亡。”
“现在中毒者体内酸性过高,可以喝点碱水,就能缓解症状。”素然淡定地看向程浩:“你去厨房看有没有可食用碱,冲水让大家喝下吧。”
程浩根本听不懂化学,但他听懂了素然的吩咐,毫不犹豫地接收命令:“是,夫人,我马上去。”
程浩疾步离开。
在场的人都满脸狐疑。
莫砚行望着素然,黑瞳变得高深莫测,一丝不经意的波澜在他心底泛起。
难道,他对这个女人的调查出了差错?
只有刘教授豁然开朗,像发现了宝藏人物,激动又谦卑地问:“夫人,你学过化学专业?”
素然清澈见底的杏眸盈盈秋水,此刻脑袋一片空白,她摇摇头柔声道:“忘了。”
“忘了?”刘教授错愕:“那你怎么知道青璃液和铼元素的?还懂得如何解毒。”
素然思索片刻,从容自若地说:“就好像煮菜要放盐,钓鱼要放诱饵,常识罢了。”
一句常识罢了,把刘教授佩服得五体投地,崇拜不已。
不远处,程浩和娄青带领一些手下,分别给中毒人员喝下食用碱水。
不一会,大家的呕吐症状和腹痛都消失了,虽然还有些头晕,但效果立竿见影。
娄青端着碱水来到莫砚行面前,恭敬地递给他,“五爷,这个很有效,给白小姐喝吧。”
白锦初咬着后牙槽,气不过让素然出了风头,倔强摇头:“我不喝。”
莫砚行眉头一皱,温声问:“为什么不喝?”
白锦初哭唧唧地撒娇:“泽哥,我不喝这种东西,素然姐姐初中都还没毕业,跟文盲没什么区别,哪能懂这些?”
初中没毕业,那就是小学学历了?
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眼神带着几分轻视打量素然。
素然心里一阵酸涩,难过又憋屈,却无力反驳,故作无所谓地开口:“白小姐很有骨气,廉者不受嗟来之食,继续保持你的傲气,我看好你哦!”
放下话,素然不带一丝波澜地转身离开。
她娇柔纤瘦的背影此时显得伶仃萧条。
逐渐消失在大道上。
白锦初嘟嘴抱怨:“泽哥,素然姐姐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砚行的脸色愈发难看,沉默着没有回应白锦初的话。
这么简单的话也听不明白吗,娄青耐心解释:“白小姐,廉者不受嗟来之食的意思是连乞丐都知道不吃带有侮辱性的食物。如果你觉得夫人的东西带有侮辱性,那就保持你的骨气,千万别喝。”
“呜呜…泽哥……她侮辱我……她讽刺我是乞丐。”白锦初哭了起来,在医护床上抽泣。
在场的人都无语了。
莫砚行此时心系被毁的青璃液,有钱也很难买到的珍贵元素被毁,令他头疼不已,用手指拧了拧眉宇间的鼻梁,气场有些低沉冷冽,淡淡地吩咐:“娄青,看她喝下为止。”
放下话,莫砚行转身离开。
白锦初哭喊着:“泽哥,你去哪里?我难受呢,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啊!”
莫砚行置若罔闻,大步流星向前走。
白锦初这一折腾,在场的人对她的好感大打折扣。
莫砚行走后,大家也没给她好脸色。
医护工作者去安顿别的患者。
刘教授和其它科研人员回去收拾烂摊子。
程浩睥睨了她一眼,跟着莫砚行的步伐离开。
留下来的娄青也耷拉着脸,端着碱水在旁边等着她喝,还耐着性子安慰,“白小姐,出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五爷有很多事要处理,你不要让他担心了,喝吧。”
白锦初眼看大家都不搭理她了,有些不安,又忍受不住身体的难受感,一把拿过娄青手中的杯子,很没有骨气地喝起来。
娄青叹息一声,心里万分感慨。
这个女人真的是五爷暗恋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吗?
五爷的眼光是真糟糕,现在看来,她还不如夫人呢。


傍晚五点时分。
娄青开车准时到达素然的公寓楼下。
他看到素然的那一瞬,愣住了。
素然并没有穿戴莫砚行送给她的晚礼服。
她穿着浅蓝色素裙子,身上唯一的饰品就是束起马尾的那个浅蓝色蝴蝶结。
浅浅的淡妆,搭配她秀气的森系着装,看起来宛如小家碧玉,清新脱俗。
“夫人,您……”娄青诧异地盯着她看,声音戛然而止,觉得这不是他该过问的。
素然的心情有些低落,跟他颔首打招呼后,并没有说什么。
娄青见她手中没有东西,婉转地提醒:“夫人,您没拿漏什么东西吗?”
素然:“没有。”
娄青不再说什么,给她开了车门。
素然坐上娄青的车,开往莫家豪宅。
莫家别墅外面,十几个威严健硕的保镖严关把守。
豪车陆陆续续驶入大铁门,停在别墅前面的广场上。
管家在外面接待贵宾,莫家的人在屋里接待。
素然来到莫家时,晚霞消散,夜幕悄然而至,豪华的别墅里外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来参加莫老夫人生日宴的人,非富则贵,或是亲朋好友,莫家的人忙得不可开交。
没有人会关心素然什么时候来的,在干些什么,更不会有人招呼她。
宾客盈门,宴席里觥杯交错,舞台上演奏着动听的钢琴曲。
素然孤独地坐在角落的圆桌前,面前放着一杯柠檬水,静静等待奶奶的出现。
她想亲口跟奶奶道句祝贺,让奶奶知道她出席了寿宴,到时她就可以提前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
“没想到你这么厚脸皮,还真敢来。”
女人尖酸的声音传入素然的耳朵里。
她转头,仰望站在旁边的女人——白锦初。
白锦初打扮得十分华丽,精致的妆容,昂贵的首饰,美艳绝伦的晚礼服,无一不彰显她的美貌和气质。
相比之下,她就显得逊色几分。
素然没打算理会她,收回视线,静静看着舞台的钢琴演奏师,安静地听音乐。
“你这裙子是哪个地摊捡来的?还不如这里捧盘子的阿姨穿得好。”
素然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漫不经心地说,“有些人穿得再好,无论外表多么光鲜亮丽,也掩盖不住内在的阴险丑陋。”
白锦初脸色铁青,“你……”
“小初,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打扮雍容华贵的何冬雪走来。
白锦初立刻挤出微笑,“阿姨,我在跟小嫂聊聊天。”
何冬雪见到素然时,脸色微微一僵,愣了愣神。
素然看见何冬雪,立刻站起来,礼貌打招呼:“妈,您好。”
何冬雪挤着僵硬的微笑,冲着素然点头应声:“来啦?”
素然:“嗯。”
何冬雪虽然不喜欢这个靠手段嫁进来的小儿媳,但她还是会保持长辈应有的态度和素质。
“你坐吧,饿了就先吃点东西,你奶奶很快就会出来。”
“好,谢谢妈。”
何冬雪向素然挤出一抹客气的微笑,再看白锦初时,眼里溢满了欢喜和宠爱,细声细气说:“小初,你大嫂二嫂都在找你呢,说有好东西要跟你分享。”
白锦初笑容可掬,兴奋得有些娇柔造作:“真的吗?大嫂二嫂有好东西要跟我分享?我太期待了。”
白锦初向素然微微颔首,礼貌乖巧地道别:“小嫂,我跟阿姨先过去了,等会再来陪你。”
说完,两人兴高采烈地牵着手离开。
素然心里一阵空落落的感觉,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她重新坐到椅子上,端起柠檬水喝上一口,安静得像个局外人,跟这热闹的宴会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十分钟后,白锦初又来了。
这一次,她带着大嫂刘佳,二嫂陈梨梨一起过来的。
“小嫂,你看,这是大嫂送给我的玉镯子,好看吗?”白锦初故作亲密地问素然。
素然被她恶心到了。
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过来装熟络装热情,不过就是想带着大嫂二嫂来奚落她而已。
素然没有评价白锦初的玉镯,只是礼貌地跟大嫂二嫂打了招呼。
大嫂刘佳蹙着眉打量素然,挤出一抹冷笑,讽刺道:“我们莫家的五夫人,咋这么寒酸呢?”
二嫂陈梨梨嗤声轻笑:“素然啊,你的身份背景本来就挺丢人现眼的了,如今还打扮得这么朴素,是来搞笑的吗?”
白锦初眨眨大眼睛,故作善良地说:“大嫂二嫂,你们不要这样说小嫂了,我觉得她今天挺好看的。”
大嫂刘佳微笑道:“小初就是好心肠,善解人意,对什么人都这么亲切友善,我可不一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对低级生物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素然面不改色,冲着大嫂二嫂温温一笑,“两位嫂嫂自诩高级生物,那应该知道这是奶奶的生日宴,不宜惹是生非,闹出笑话吧。”
两位嫂嫂本来还想奚落素然的想法,瞬间湮灭了。
这时,白锦初故作疑惑,好奇问:“小嫂,你给奶奶准备了什么礼物?在哪里?”
这话直接戳痛素然的心脏,望向白锦初的眼神变得冷厉愤怒。
二嫂陈梨梨看见素然的神色不对劲,讽刺道:“小初不过随口问问,看你这是要吃人的眼神,真凶啊!没准备就没准备呗,奶奶可不稀罕你那些破东西。”
“走吧,跟她多站一会都觉得晦气。”大嫂刘佳说完便傲慢地转身。
二嫂陈梨梨跟在后面离开。
白锦初向素然投来挑衅的眼神,走近一步,嘴角上扬噙着笑意,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素然,你识趣的现在就离开,否则,我今晚会让你出尽洋相的。”
放下话,白锦初像个胜利者的姿态,得意扬扬地转身离开。
素然掐着拳微颤。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像白锦初这种心机深重的女人,也不知道还要使什么阴招。
一旦发生冲突,丢脸的、吃亏的、被责怪的一定是她。
素然思虑再三,决定离开。
她刚走到大门处,正好与进来的莫砚行碰到面。
相隔一米的距离,两人脚步顿停住,四目相望,感觉四周都变得安静了,像是连空气都快要凝固。


傍晚时分。
饭桌上,三人都安静地吃着晚餐。
莫砚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惬意温馨的用餐时光。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眉心轻皱。
是白锦初的视频电话。
在奶奶和素然面前不合适接她的电话,更何况昨天诬蔑素然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教训她呢。
莫砚行毫不犹豫,拒绝接通,打字回:“在忙,有空再回你电话。”
发完信息,莫砚行把手机放在桌面上,继续端起碗筷吃饭。
莫老夫人给莫砚行夹了菜,温声问:“最近忙吗?”
莫砚行:“有点忙。”
“公事,还是私事?”奶奶指了指手机。
“是不要紧的电话。”莫砚行解释。
他刚说完话,视频电话再一次打来。
素然不用想都知道是白锦初的电话,她的心情变得阴郁低沉,静静吃饭。
莫砚行瞥一眼素然,拿起手机再次挂掉。
莫砚行感觉两次不合时宜的视频邀请通话,打扰到奶奶和素然,有些过意不去。
他给奶奶夹了菜,又给素然夹了一块肉。
素然一愣,看着男人夹到她碗里的肉,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换作以前,她一定会受宠若惊,心里狂喜的。
可如今,她半点喜悦的心情都没有,夹着肉缓缓放到骨碟上。
莫砚行微微蹙眉,看得出素然还是很生气,很委屈。
他深吸气,声音卡在喉咙里,憋了很久也憋不出一句道歉的话。
白锦初第三次的夺命连环call再次响起,这一次,莫老夫人眼疾手快,拿起莫砚行的手机,快速接通视频。
视频刚打开,哭泣声传来:“泽哥,素然太过分,她凭什么乱动我房间的东西?抽屉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还有一条价值十几万的项链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偷了。”
莫老夫人脸色骤暗。
素然垂着头,紧紧握着筷子一动不动,胸口犹如被石头压着,堵得慌。
莫砚行眸光一沉,快速拿回手机,发现白锦初在视频里闭着眼睛瞎哭,并没有看画面。
莫老夫人冲着手机怒斥:“你是谁啊?为什么说我家小丸偷你东西了?小丸为人正直善良,绝对不会偷东西的。”
白锦初的哭声戛然而止,睁开泪眼,看见屏幕前泛怒的莫砚行,错愕地问:“泽哥,怎么有奶奶的声音?你去寿园了?”
莫砚行不悦地应声:“嗯。”
“素然也在吗?”白锦初紧张问。
莫砚行淡淡道:“在。”
白锦初顿时慌了神,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趋势,紧张道,“泽哥,我只是怀疑而已,我没说一定是她偷的。”
莫砚行的脸色愈发难受,冷若冰霜,冷气场逐渐凝固,态度严肃,“她没偷你东西,挂了。”
白锦初慌忙追问,“先别挂,泽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刚放下手机,莫老夫人不悦的声音怒问:“阿行,你是不是有小三了?”
让莫砚行不知道从何解释,头疼不已:“奶奶,我没小三,别在意她说的话,吃饭吧。”
莫老夫人在莫砚行嘴里问不出什么话,又看向情绪低落的素然,“小丸,你告诉奶奶,你老公在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
素然挤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善解人意地为莫砚行解释:“他没有。”
“那刚刚那个女的是谁?”
素然犹豫了一会,碍于奶奶的病情,不能受刺激。
她用莫砚行的原话表述:“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胡说八道而已。”
莫砚行微微一怔,没想到她受到这么大的委屈和污蔑,也没有半句怨言。
更不会像白锦初那样,谗言佞语,恶意中伤。
莫老夫人在素然的安慰下,也没再追问。
吃完晚餐后,三人在凉亭外面喝茶闲聊。
夜色朦胧,静谧的花园里蛙鼓蝉鸣。
茶香四溢,惬意且美好。
莫老夫人正享受着孙子孙媳的陪伴,心情颇好。
这时,佣人走来,恭敬道:“老夫人,有位白小姐在门外,想要见老夫人和五爷。”
素然心房微微一紧,神色恍惚地继续喝着茶。
莫老夫人问:“哪个白小姐?”
“她说,她跟五爷是青梅竹马,是五爷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女人,是您曾经最疼爱的准孙媳。”
莫砚行听到这话,神色黯然,站起来,“奶奶,我出去处理一下。”
莫老夫人脸色愈发难看,冷声道:“你不要动,让她进来把话说清楚了。”
莫砚行紧紧握拳,神色冷峻地坐了下来。
素然看似气定神闲,但心里却难受得要命,想要避嫌:“奶奶,白锦初来找你们,一定是有很多话要说,我先回房……”
莫老夫人严肃打断:“你也不准离开,都给我乖乖坐着。”
无奈,素然只好坐下来。
顷刻,佣人把白锦初领到花园凉亭里来。
白锦初穿着白色连衣裙,仙气飘飘,佩戴着昂贵的首饰,看起来十分奢靡精致。
白锦初礼貌地打招呼:“奶奶晚上好,泽哥晚上好。”
她唯独把素然当做透明的。
莫砚行蹙眉望着白锦初,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眉眼之间尽是无奈和气恼。
“白女士,请坐。”莫老夫人保持最基本的素养,非常客气。
白锦初开心浅笑,走到莫砚行身边坐下。
莫老夫人看着白锦初这张陌生的妖精脸,眉头紧蹙,语气中带着丝丝不悦:“白女士,你刚刚跟我家阿姨说的那些话,要不要点脸?你不知道我孙媳也在这里吗?”
素然垂下头,此刻,她的存在显得尤为尴尬。
白锦初瞥一眼素然,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不屑一顾。
“奶奶……”白锦初矫揉造作的一声嘤咛,撒娇的夹子音拖着长长的尾音,带着一丝委屈:“你难道真的把我给忘了吗?我是白锦初啊,我14岁之前还是您的邻居呢,我最喜欢到您家玩了。我跟泽哥是青梅竹马,莫家的人都很喜欢我,您还开玩笑说,等我长大了,就让我做您孙媳。”
莫老夫人一脸震惊地看着白锦初,再看看素然,她情绪变得不安,怒斥:“胡说八道。”
白锦初眨眨大眼睛,无辜道:“奶奶,我才是您最爱的那个准孙媳,素然她只是整得有几分像我小时候的影子,我那时候胖胖的,脸蛋也是圆嘟嘟的,只是长大后瘦下来而已,你真把我给忘了吗?”
莫老夫人气得微微发颤,紧握拳头看向莫砚行:“阿行,她在说谎,是不是?”
莫砚行脸色黯然,淡淡道:“奶奶,她是白锦初。”
莫老夫人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眼眶都红了,微颤的手握住身边的素然,声音发紧:“小丸,你告诉奶奶,他们都在骗我对吧?你才是我的孙媳妇。”
素然感觉到奶奶的情绪不对劲,可这一天迟早要来。
她以前并不知道奶奶错认人了,所以心安理得接受奶奶对她的好。
如今,她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误会,她又有什么资格继续做莫砚行的妻子,还让奶奶错爱着她?
素然感觉要失去最后的一份爱,心尖隐隐作痛,却坚强地说:“奶奶,你一直叫我小丸,我以为你是看我脸蛋微圆,还喜欢束丸子头,你才叫我小丸的呢。我并不知道你错把我当作你以前疼爱的那准孙媳了。”
莫老夫人眼眶湿润,紧紧揉着素然的手,声音微微哽咽,“不是错认,你就是小丸。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胖嘟嘟的,脸蛋又圆又粉嫩,你泽哥说你像个小丸子,就经常喊你小丸子。”
“你泽哥从小到大都很喜欢你,把你宠上了天,可你那时候太小太单纯,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意。”
“自从你出国留学之后,就跟我们失去联系了,你泽哥整天魂不守舍的,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年。”
“他还跟我说,等你长大回国了,无论如何都让我帮帮他,他一定要把你娶回家,以后再也不让你离开他了。”
“我好不容易促成了你们的婚姻。”说着说着,莫老夫人失控了,声音愈发哽咽:“你们现在却告诉我,我认错人了?”
素然看到奶奶哭了,心脏像火一样烧着,灼痛灼痛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溢满眼眶。
莫砚行爱白锦初的心,很让人感动,她羡慕这样的美好爱情。
可她不是!
素然低下头,内疚不已:“奶奶,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误会了,一直以来,我都跟你说,我叫素然。”
莫老夫人泣声道:“我管你叫素然还是白锦初,你就是我的孙媳小丸,不管你现在变得多漂亮多瘦。你这眼神,你这气质,还有你这性格,你就是我家的小丸啊。你跟奶奶生活了三年,奶奶绝对不会认错人的。”
白锦初慌了,急忙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奶奶,你真的认错人了,我才是你最喜欢的小丸啊。我拿照片给你看看,这是我在国外跟父母拍的照片,还有我叔叔,你都认识他们吧。从14岁到22岁,我们一家三口每年都会拍照的,就是22岁那年,我父母遇害过世,我就一直跟着叔叔生活了两年,,叔叔也可以作证,我前年才回国,而且我也来看过你一次,可你都不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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