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零点看书网 > 现代都市 > 偏执帝王强取豪夺,娇妻难逃

偏执帝王强取豪夺,娇妻难逃

我的猫叫花呗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连央封九妄的古代言情《偏执帝王强取豪夺,娇妻难逃》,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我的猫叫花呗”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只因她是侯府庶女,从出生就被主母锁在藕香院圈禁十二年。父亲也对她不闻不问,任由主母将她溺死在仅剩的这张美人皮囊里,做个蠢物。她想改变现状,想被金屋藏娇,住进金碧辉煌的宫殿。为了接近帝王,她竟找上痴恋青楼女子的帝王胞弟合谋。世人皆知帝王宠弟如命。她就顶着帝王胞弟心上人名头,得以靠近帝王,试图引诱。明明未受礼教却装作知书达理,手段实在拙劣,她被帝王一眼就看出。却未想到,睚眦必报的偏执帝王竟留在身边教她如何讨好胞弟。后来,她对他哭,对他笑,与他撒娇,他便又教她识文断字,教她自尊自怜。将她养做帝王喜欢的模样,囚...

主角:连央封九妄   更新:2024-01-02 08:5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连央封九妄的现代都市小说《偏执帝王强取豪夺,娇妻难逃》,由网络作家“我的猫叫花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连央封九妄的古代言情《偏执帝王强取豪夺,娇妻难逃》,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我的猫叫花呗”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只因她是侯府庶女,从出生就被主母锁在藕香院圈禁十二年。父亲也对她不闻不问,任由主母将她溺死在仅剩的这张美人皮囊里,做个蠢物。她想改变现状,想被金屋藏娇,住进金碧辉煌的宫殿。为了接近帝王,她竟找上痴恋青楼女子的帝王胞弟合谋。世人皆知帝王宠弟如命。她就顶着帝王胞弟心上人名头,得以靠近帝王,试图引诱。明明未受礼教却装作知书达理,手段实在拙劣,她被帝王一眼就看出。却未想到,睚眦必报的偏执帝王竟留在身边教她如何讨好胞弟。后来,她对他哭,对他笑,与他撒娇,他便又教她识文断字,教她自尊自怜。将她养做帝王喜欢的模样,囚...

《偏执帝王强取豪夺,娇妻难逃》精彩片段


跟在封九妄身后,像条小尾巴的连央,垂着脑袋。

搜肠刮肚的努力想着,还有什么能夸人的词?

好不容易搜出个清正廉洁,连央便听身后有人,噗嗤笑了。

这一声,羞的连央跺了跺脚。

封九妄明白,大抵是真搜刮干净了,宰相肚里能撑船便开始离谱,夸帝王清正廉洁。

亏她想得出来。

转身在连央眉间,屈指弹了一下,力道不重,带着亲昵。

封九妄唇角微勾,难得有了点良心,夸了小姑娘一声。

“不错,当奖。”

连央揉着眉间,这才发现他们已入了殿内,立在桌前,可不就是夸了一路吗。

被夸了也不值当开心,方才清正廉洁后,不知哪个太监的嗤笑,可比这不轻不重的一句夸奖,真心多了。

小姑娘垂着眉眼,蔫蔫儿的落了座。

封九妄笑意不减,看着连央丧气的小模样,便亲自端了一旁的糖蒸酥酪递到人面前。

“掌嘴二十,脱了裤子打。”

连央一愣,随后便有个小太监软了腿跪下,求饶的话没出口,被拖了出去。

连央瞬间明白了,这就是方才笑她的人。

笑她,所以掌嘴。

嘲她,所以不留脸面的,脱了裤子打。

“不尝尝?”

封九妄看着连央愣怔着,不动口。

想到小姑娘年纪小,受的磋磨多,惯来谨慎小心,怕是心肠软,她若求了,他应是不应。

帝王向来是言出无回。

落几颗泪吧,落的好看,他便纵她一回,看在她乖的份上。

不曾想,小姑娘弯了眉眼,不言不语,抿着唇,露出那颗甜滋滋的小梨涡,素白的小手捧起瓷碗。

舀了一勺奶白,一口入,那双本就好看的眸子霎时又亮了几分。

欣喜的一口接一口,一碗糖蒸酥酪的下肚,也没听小姑娘不识好歹的给人求情。

碗底空空,瓷器碰撞的声响,才叫连央愣了愣,慌忙的转头看向封九妄,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瓣。

小手规矩的放下,攥在膝上。

“我,我不是故意不回应陛下的。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阿央可以,可以再吃一碗吗!”

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渴望的神情,扑闪扑闪的眼睫,挡不住眼中的喜欢,一碗糖蒸酥酪而已。

哦,撒娇的时候,就喜欢唤自己,阿央。

封九妄发现了连央,也许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乖巧到不可思议的撒娇。

“那便欠朕一回。”

连央偏头,明白他是放过她,没有及时回应帝王问话这件事了。

“那,糖蒸酥酪?”

“下回奖你。”这便是不应了。

封九妄又点了点连央面前的粥,微有绿色,清香扑鼻。

这一瞧,竟也十分诱人的模样。

到底是被苛待着长大,简单的碧梗粥,连央也用了不少。

冬日寒凉,这么一碗暖融融的清香碧梗粥下肚,连央方才还因为晚了时辰,作痛抗议的腹部,舒坦了不少。

封九妄挑的很,往日里一桌的吃食,不过浅尝,糖蒸酥酪不提,他不爱吃甜,碧梗粥倒是跟着连央专注乖巧的模样,用下了不少。

“谢谢陛下。”

吃饱喝足,连央的小脸也没往日那般苍白,有了淡淡的粉意,很是讨喜。

“鞋不合脚怎么不说?”

连央讶然,藏在裙底的脚不自觉的晃了晃。

昨日半夜,怎么被暗卫送进宫的她是不知道了,总之今日醒来,她鞋也没了,头上那根穿花戏蝶的银簪也掉没了。

连央不敢埋怨暗卫粗心,只是怯怯的朝封九妄那儿递去一眼。

“陛下......”

“嗯?”又忘了先回答他的问题。

“可以麻烦陛下,问一问昨夜带我入宫的暗卫,是否看见我簪着的穿花戏蝶银簪吗?”

“很珍贵?”

连央踌躇,怎么说呢,一根银簪,贵不到那里去,但,“是的,很珍贵,是奶娘攒了好久的银子买于我的。”

银簪不贵,奶娘送的,所以珍贵。

封九妄没立时回答,只是目光落向了连央伶仃的腕间。

空空荡荡,干净的很。

眉尾一挑,“朕送的不珍贵?”

连央自然感受到了封九妄落在他腕间的一眼,顿时有些讪讪。

她若照实说,会不会被扔出去?

“在想怎么糊弄朕?”

“没,没有!阿央不敢,只是,只是那镯子,太珍贵了。”

“珍贵才不戴?”

此时封九妄还没看明白连央羞囧的面容,代表了什么。

但,“不,不是,是,太珍贵了,当了,当了一百两银子呢......”

嚯!

饶是安德一这样,打小伺候在陛下身边的,都不由叹一声,人不可貌相。

连央常年吃不饱穿不暖,及笄了也显得十分稚嫩,眼神纯澈,梨涡也甜,回回在帝王面前,都是乖乖巧巧带点小心的模样。

这么个乖姑娘,却能不留声的,把亘在帝王心口三个月的红翡手镯,转手当了!

想起自己拍过的马屁,果然,安德一对上了帝王不含感情扫过来的一眼。

这一眼无声质问。

“这就是你看出来的,她对那镯子,视若珍宝?”

“不如子安的荷包?”

连央目露茫然,子安?

封九妄又奇了,现在的年轻人互通心意,连表字都不提?

“子安是闲王表字。”

连央呐呐的“哦。”了一声,心里有些慌。

她书都没读两本,当然想不到问闲王表字为何,为了表示亲昵,她都喊他阿眠了,谁还管表字呀。

但两情相悦的男女,连人家表字都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生疏了?

封九妄倒没这么想。

没觉得二人的所谓相爱是作假,反倒从这细微处,窥见了封鹤眠的真心。

连央自幼凄苦,想来无人为她取小字,封鹤眠便也不提表字,照顾了小姑娘脆弱敏感的内心。

嗤。

虚伪。

风马牛不相及的思绪,一奔三万里。

“朕为你取个小字?”

连央眨了眨眼,不是在说封鹤眠的表字吗?小字又是什么?

“小字是什么?”

封九妄一愣,对永安侯府苛待庶女的程度,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

“便是与你相亲之人,唤你的称呼。”

“哦,那就不麻烦陛下了,我有小字!”

这仿佛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连央连小脸都仰了起来。

这回不等封九妄问,就自己脆生生的开了口。

“我的小字是小蒹葭!”

小说《偏执帝王强取豪夺,娇妻难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小蒹葭。

封九妄在心里默念了声,很好听的名字。

目光所及,是连央藏满了星星的眼眸。

“这么开心?”

连央仿佛有些羞,两只小手都伸了上来,捧住了染满红霞的脸蛋。

“陛下,我有小字,我的小字,是小蒹葭。”

是相亲之人,唤她的亲近之名。

她没有血亲,没有好友。

藕香院破旧的院墙,牢牢将她锁在那一角天地。

但仍旧有人为她起了小字,亲昵又爱娇的唤她小蒹葭。

小姑娘笑盈盈重复的瞬间,封九妄心口有陌生的涩意,稍纵即逝。

“很衬你,小蒹葭。”

帝王低沉轻缓的声音绕在连央耳畔。

方才还鼓鼓胀胀,被奶娘的爱充盈的满足,突然像是藏不住了,一滴泪,从连央瘦削的下巴尖,“滴答。”

藏进了浅粉的衣裙。

这滴泪不在连央任何的算计范畴内,甚至,她明明是开心的。

“我,我喜欢,喜欢陛下叫我小蒹葭,但,但眼泪,自己就冒出来了。”

连央委屈极了。

这不是很亲昵的吗,她为什么会哭 ,她是喜欢的,奶娘叫她小蒹葭,她很喜欢。

封九妄叫她小蒹葭,她也很喜欢。

为什么会流眼泪,他误会了怎么办,以后不再叫她小蒹葭了怎么办。

可连央仿佛失去控制一般,红着眼眶,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小姑娘不安的解释着,看的安德一都有些心疼起来。

于常人而言,唾手可得的疼惜,在连央这个小姑娘身上,是稀罕物。

是让她连眼泪都控制不住的稀罕物。

封九妄轻笑了一声,伸手揽过连央,拥进怀中。

下颌抵着小姑娘的脑袋尖,又唤了一声,“小蒹葭。”

这一声,叫连央止不住的想往封九妄的怀里钻,小手紧紧环住帝王精瘦的腰身,恨不能把自己与对方相融。

“小蒹葭,是不是,很好听。”

封九妄没有回答,只是大掌轻拍着小姑娘的后背,缓缓念着,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这是,我小字的出处吗,我的小字,也是有出处的吗?”

埋在怀中的连央,声音闷闷的,仍旧不肯松开紧抱着帝王的手。

“是很美的诗。”

“是奶娘给我起的,奶娘很爱我。”

没什么意外,封九妄也猜是那位奶娘。

其实有些不快,连央的小字,本该他来起才是。

小蒹葭。

实在好听,又衬她。

算了。

不和那个奶娘计较了。

“大姐姐,叫连玉和,二姐姐,叫连玉悦,她们是珍宝美玉。”

“我不是,我叫连央,原是祸殃的殃,我的母亲觉得,我是灾祸。”

小姑娘的声音藏着淡淡哀伤,没有歇斯底里的愤恨和不平。

这么多年,她早都习惯了。

“不是。”

“什么?”连央被封九妄从怀中,将脑袋捞了出来。

小兔子的红眼睛对上了真龙的凤眸。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小蒹葭的名字,皆由此来。”

“你只需立在溧水之央,便会有人,为你跋山涉水,不辞辛劳。”

“记下了吗,连央。”

连央很难形容此刻,内心鼓噪叫嚣的情感是什么。

她只是,很想抱抱他。

于是小姑娘再次狠狠埋入帝王怀中,其后,是撕心裂肺的哭喊。

封九妄最不喜,最厌恶的丑陋哭喊。

但他将连央揽紧了,并不曾叫她停止。

这是一块脓疮,连央扎根心底的厌恶。

封九妄将其挑开了去,并温柔的埋下了种子。

枯木逢春。

大抵如此。

等小姑娘抽抽搭搭的从封九妄怀中探出脸儿,帝王常服已经濡湿了一大片。

“荷包,当不了多少银两,不如红翡手镯值钱。”

连央哭肿了的眼睛,此刻不算漂亮。

但很真诚,封九妄受用这份真诚。

“那只红翡玉镯,价值千两。”

“什么!”

很好,连央眼中的真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错愕和愤怒。

当即小手一推,把自己从帝王怀中推离,急急忙忙的落地往外冲去。

封九妄先是一愣,随后觉得好笑极了,一把拉住小牛犊一样,气鼓鼓往外冲的连央。

“这么生气?”

“他,他骗了奶娘,骗了我们九百两!”

连央的嗓子软糯绵细,刚大哭过导致嗓子有些喑哑,此刻银钱被坑的激动下,竟愣是喊破了声。

这一下,连央呆了。

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极为不敢相信,刚那破铜锣一样的声音,是从自己这把软糯的小嗓子里冒出来的。

封九妄实在觉得,连央是个宝贝。

他许久不曾如此开怀。

看着小姑娘备受打击的模样,封九妄状似收敛的抿着唇,不曾笑出声,可威严凤眸里的笑意,根本藏都藏不住。

连央气恼极了。

她眼巴巴的想要攀上帝王是作何,不就是想吃香的喝辣的,顺带借势,狠狠报复曾经欺辱她的永安侯府吗!

现在还没攀上帝王呢,一针一线都要精打细算,价值千两的红翡玉镯,杀千刀的当铺老板竟骗奶娘,只值一百两?

可恨,实在可恨!

这不就是欺负她和奶娘,没见识,不识货吗!

“取了罗汉果,斟茶给咱们的小蒹葭,润润嗓子,再去去火。”

调笑意味极浓的吩咐,叫连央更为气愤。

“小蒹葭”三个字,却像是她的命门一般,霎时连央就乖顺了。

委委屈屈的攥着裙摆,怕又发出那破铜锣一样的声音,这回,连央的声音小极了,“他,他欺我。”

“那当铺老板说,荷包能值多少?”

封九妄突然问,连央撇了撇嘴,“五十文。”

小脸上写满了对只值五十文的荷包的嫌弃。

封九妄心中有数,那当铺老板不是个好的,闲王的荷包,虽只是个荷包,可用的料子是上贡的云锦,刺绣,是难得的双面绣。

不说当的多,二三十两,有的是附庸风雅的书生想要。

但他作甚给封鹤眠的东西解释?

“你当初便是要了五十文,拒了一千两。”

旧事重提,很好,很封九妄,很幼稚,但简单粗暴的,让连央再度感到心痛。

最后一丝没钻进钱眼里的理智钻出。

“这不一样。定情信物,怎么能用银钱计算呢,重来一次,重来一次,我还要荷包。”

小说《偏执帝王强取豪夺,娇妻难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笑自己的心思多转。

乍一听闻,这个被关在院中长到十二岁的三妹妹,突然被二妹选中,代替她嫁给魏家长子,生出几分探究。

今日纡尊降贵迈入藕香院,便是想瞧一瞧连央是个什么脾性。

如今见了,果然是个卑贱的。

连玉悦提及让连央去替她嫁给魏家子那日,连央应的实在干脆,不曾问对方家室样貌,只怯弱羞涩的提了一句:

“二姐姐知书达理,生的这样好,只怕我粗鄙不知事,不仅入不了魏家公子的眼,还会惹恼了他。”

连玉悦是永安侯府嫡幼女,向来得宠,养的没什么脑子,闻言只是细细打量了连央一眼,满不在乎的直言:

“那魏家子不过是看我好颜色,不论其它,你这张皮子生的却也不错,想来不会轻易惹人厌烦。”

连玉悦不曾将连央放在眼里,连央一番话也不是说给这个脑中空空的二姐听的,她只是目光轻轻扫过跟在连玉悦身边的嬷嬷,这嬷嬷她见过,常年跟在永安侯夫人林氏身侧。

亦是三年前,她十二岁,头一回带她出藕香院院门的人。

那日的雨大的惊人,随着电闪雷鸣,仿佛要将破旧的藕香院都从世间抹去。

可院内却很温馨。

奶娘为她做了一碗长寿面,卧了一个很漂亮的鸡蛋,粗糙的手掌还在她的头顶抚过,告诉她:

“我们小蒹葭又长大了一岁,吃了这碗长寿面,从此以后都平平安安的才好啊。”

连央知道自己不被喜欢,所以才被关在藕香院整整十二年不得出,但没得到过自由也就不会对自己的处境生出过多的怨恨。

甚至在奶娘永远柔和的目光下,连央还保留着天真的柔软。

只要有奶娘在,小蒹葭便会很快活。

可事实证明,被欺辱的人若不能爬起来,便只能被变本加厉的欺辱。

长寿面撒了一地,奶娘被推搡着撞破了脑袋,鲜血流了一地,而她被嫡母卖入了青楼。

在颠簸的途中,连央匮乏的情绪头一回生出了恨,恨那个对她不闻不问的生父,恨那个佛口蛇心的嫡母,更恨她自己。

她怎么能愚蠢至此,一个会将她关在院中整整十二年的嫡母,怎么可能让她好好的活着,她怎么能愚蠢的真在这十二年里,贪图着表面的平和,乖巧听话的从不敢迈出院门?

她分明已经知道了,在关了她那么久以后,藕香院外其实已经无人把守了,她为什么不敢逃出去!

像垃圾一样被扔在涂春楼冰凉的地板上。

是她的懦弱胆小,害得自己无人可依,落到这个任人宰割的下场。

但幸好,幸好林氏对她的厌恶,实在比她所想要深。

费尽心机的为她选了涂春楼,这座在京都,平平无奇,至少达官贵人绝不会驻足的青楼。

为何是名不见经传的青楼呢?

因为即便卖入青楼,她的好嫡母都不愿她上了贵人的榻。

林氏要她一生下贱。

偏偏,在那座青楼,她送了连央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机缘。

“三姑娘,好了。”

素晴的声音让连央收拢回了思绪,那双白日里怯弱如幼鹿的眼中,蕴藏着的汹涌情绪,竟看的素晴后颈一凉。

待再看去,三姑娘分明还是那个乖巧的模样。

素晴是来为她调理身子的,被关在藕香院这么多年,连央身子早已亏损,一身肌肤也浑然不似侯府姑娘的细腻润滑。

年后她要代替连玉悦嫁给魏家庶长子,再怎么样,永安侯府不能失了体面,才会送来丫鬟为连央调理身子。

适才素晴就在她的手上抹了一层厚厚的膏脂,据说这么一瓶融雪霜,在坊间可卖整整一百两银子!

连央在藕香院十五年拿到的月银,怕是连三十两都没有,听闻这个价钱让连央心中好生心酸。

捧起手细细打量了一番,没瞧出敷过融雪霜的手有什么变化。

目光下移,却注意到素晴适才为她抹融雪霜时,不曾用手指触及,只是拿了根木棍挑起膏脂在她手上抹开。

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连央也没指望永安侯府能真的为她精心保养,但想要让她代替连玉悦嫁给那个魏家子的心,必然不是假的。

既如此,这融雪霜想来确是能起到莹润肌肤的作用,但,也许会叫她吃些苦头。

“三姑娘,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方能早些养好身子。”

素晴言语恭敬,说着便欲退下。

连央叫住了她。

“素晴,今日站在大姐姐身侧的两位姐姐,好生威风呀,你知道那个,杏眼笑着的姐姐叫什么吗?”

连央眉眼弯弯,尚有些稚气的面容藏在半明半昧的烛火中,任谁看了,都只是一个鲜少见人,却又忍不住与人亲近的小姑娘。

“那是银杏。”

“银杏?她可真神气,我回藕香院时,一眼就看到她了,背挺的直直的,脖子也直直的,我没读过书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素晴你知道吗?”

素晴也是连玉和身边得力的丫鬟,是读过几个字的,脱口而出便是,“亭亭玉立。”

四字既出,素晴又不可避免的想起,那她呢?

哦,她当时,是跪着的,弯着脊背,正在给大姑娘捏腿。

连央偏了偏头,似没注意到素晴一瞬间的情绪起伏,乖巧又可怜的拖着腮,“素晴,你好聪明呀,那你说,若是我想要银杏......”

素晴语调平缓,可抢着打断她话语的急切,显得这份平和很是可笑,“银杏是不可能来藕香院的。”

其中的肯定意味,让连央的唇角更翘了些,本就娇浓的嗓音仿佛藏着把钩子,“你们不都是奴婢吗,为什么你可以,她不可以呀。”

“那是不一样的,三姑娘。”素晴下意识的开口,等到她察觉出一阵冷意寂静时,连央已经趴在案桌上,睡着了。

素晴四下打量,欲为连央寻块毯子盖上,眼风一扫,心中却生出一股茫然。

藕香院太冷了。

若还在大姑娘的朝月阁,四下早就点满了银丝碳,将整个朝月阁熏得暖融融的,大姑娘若练字倦了,可以靠在铺着貂绒软毯的美人榻上小憩,而盖上身的锦被也柔软温暖。

藕香院呢?藕香院什么也没有。

空荡荡的屋子,唯一的摆件是一个缺口的白色长颈瓶,其上插了一只梅。

窗子无法合实,因为屋中的碳过于拙劣,熏出的烟雾呛人,合了窗压根受不了,这样的冷,是她一个做奴婢都受不了的。

素晴将连央推醒,“三姑娘去床上睡吧,趴在桌上当心着凉。”

连央困恹恹的垂着眼睫,软乎乎的偎在素晴身上,被素晴搀着回了床。

素晴不曾注意到,连央困倦偎着她时,悄无声息的将掌心热开了的融雪霜覆上了她的手背。

一上床,连央便熟练的摸过冷硬的被衾盖上,将自己缩成一个小团。

素晴推开房门,被藕香院的风吹的打了个抖。

这也是不一样的,朝月阁连开门吹上的风,都比藕香院暖上三分。

恍惚间,素晴好像听见有人问,“有什么不一样呢?”

小说《偏执帝王强取豪夺,娇妻难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翌日,连央的奶娘蒋妈妈回到藕香院时,正和一夜没睡好的素晴,面对面迎上。

在看见素晴眼下的青黑时,蒋妈妈暗啐了一声。

这样的院子姑娘住了十五年,一个丫鬟还嫌弃上了。

蒋妈妈心里为连央叫屈,面容也肃着,一双粗糙冰冷的手就这么握住了素晴。

“日后一同在藕香院,好好照顾咱们姑娘!”

素晴被蒋妈妈的手糙的有些不舒坦,她虽是做奴婢的,可大姑娘矜贵,就连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也常被赏些好膏脂。

日复一日的养护着,莫说是蒋妈妈,便是三姑娘的手都不如她的细嫩。

感受着素晴的不自在,蒋妈妈心中的不悦又添了几分。

“哎,你来了就好,瞧,哪儿的衣裳放了三天了,老婆子不经用了,日后这活计便交给你了。”

素晴看着那一盆的脏衣服心下一惊,“你,你要我去洗衣服?”

语气中的不可置信让蒋妈妈顿时拉下脸,将素晴的手一甩。

“你怎么就做不得?不爱洗衣裳。成,那去把柴劈了,咱们藕香园得自己生火做食,你劈慢了,你就饿着肚子吧!”

素晴来藕香院就是为了好好养连央的一身肌肤,这寒冬腊月的,断不可能再叫她去洗衣劈柴,可!

素晴再难保持往日的平静,往日在朝月阁,此刻她早已是用上了一碗暖粥,同银杏几个等着大姑娘醒来伺候,通常一日里也没什么活计,伴在大姑娘身边伺候便是。

如今怎么就得她去劈柴洗衣了呢?

蒋妈妈可没兴趣和素晴一块儿在门外吹风,拢了拢怀中的肉包子,小心的推门入房。

待看见连央苍白的小脸蛋,面色又不由得沉下。

三姑娘被克扣的厉害,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成日里白着脸,不知情的只以为弱症,可谁能想到这不足是这些年生生被饿出来的。

不再多想,蒋妈妈从怀中将热乎乎的肉包子掏出来,小心的将包子掰开,那肉香霎时就勾的人馋虫作祟。

连央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神还没醒就贴着蒋妈妈的脸猫儿似的蹭了蹭,嘴里不住的嘟哝:

“奶娘,你又拿肉包子馋我,给我买馒头就好了,省些银子给阿远读书呀。”

“哎哟,小蒹葭日日贴着妈妈撒娇,阿远是懂事的,今日就是他惦记着姑娘,喊着要叫姑娘吃个肉包才好。”

阿远是蒋妈妈的小儿子,今年十七岁,难得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蒋妈妈当年被林氏设计赶出了府,后来不知蒋妈妈想了什么法子又回到了藕香院,自那以后,侯府每月是不给蒋妈妈月银的。

连央心疼奶娘,也感念奶娘,便将这些年来,藕香院仅能拿到的一些银子全给了蒋妈妈,教她供阿远念书。

若是不曾遇上闲王,蒋妈妈是期望着自己的小儿子能考上秀才举人,做个官,把连央从侯府接出去。

“那要奶娘再抱抱才起。”

连央爱娇的跟奶娘撒了会儿娇,总算满足的醒神。

洗漱穿戴完,嚼下肉包子,连央才想起今日的藕香院中,还有一位呢。

狭促的冲蒋妈妈挤了挤眼,“素晴怎么安排的?”

“让她劈柴洗衣选一个去。”

连央一听,不自觉的就弯了眉。

她可记仇,羞辱完她,还好生生享福的岂不是显得她太善心了?

她才不要做什么好人,她就想能住进宫中的金屋,再做个谁也不能欺的祸害。

“奶娘,你可打听出什么来?”

蒋妈妈这回出府正是为了打听那魏家子的事儿。

魏家老爷时任刑部尚书,那魏家子年岁不大,二十有一,今年也考上了举人,听说生的也不错,后院也干净,若没搭上闲王这股清风,这门婚事对连央来说,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好姻缘。

正是因为太好,即便是作为连玉悦的替嫁,连央也觉得不像是林氏的大度。

但蒋妈妈摇了摇头。

“我观察了那魏大公子小半个月,还真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人瞧着也是个精神的,身边照顾的也没发现什么漂亮丫鬟,一水的眉清目秀的小厮呢。”

“这么说,这还真是个好夫婿人选?”自三年前被卖入青楼后,连央从不吝啬以最恶毒的心思去揣测林氏。

刑部尚书之子配连玉悦不算辱没,封鹤眠曾与她提过,永安侯府就是个表面光的,实则早不得圣心了。

连玉悦怎么就跟扔烫手山芋一般,把这桩婚事丢给她呢?

连央拢着细眉思索时,蒋妈妈面色几经变化,终究还是压低声音,凑近了道:

“姑娘若实在不想应下这桩亲,为今之计只能求闲王殿下了,何不......”

蒋妈妈话音未尽,可连央哪儿能不懂蒋妈妈的心思呢。

蒋妈妈在藕香院遇上过夜探的闲王,自然知道了她是闲王的“心上人”。

只不知为何,连央将这事捂的死死的,从不肯与侯府的人透露半分,随便漏出点风声,连央在侯府的日子都不至于如此凄清。

可蒋妈妈哪里知道,非是她不想借着闲王的这股东风,而是闲王不允。

这所谓的一见钟情,非卿不娶,从头到尾,都是她拼死一搏与闲王的一场交易。

这场交易的契机,正是三年前她被卖入涂春楼。

涂春楼中困着一位佳人。

那位佳人才是闲王真正的心上人,曾经名动京城的花魁苏丹娘。

为了闲王,苏丹娘生了一场病,病好后京都便已有了新的花魁娘子。

可这掩盖不去苏丹娘的过去,苏丹娘亦不觉得,她的过往有何需要掩藏。

她对连央说,幼时遭灾,卖身入青楼是为活命,她从不曾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她只是为了活命。

活下来,才有了她其后的才情美名,冠绝帝京,才使得闲王对她一见钟情,她不曾悔过入风尘,只为难于闲王执拗。

闲王自十七岁遇到苏丹娘便非卿不娶,可他是帝王胞弟,太后亲子,不娶,所承受的压力便数不胜数,若他真提出要娶苏丹娘为闲王妃,只怕太后第一个便会对苏丹娘动手。

在十二岁的连央耳中,这不过是一个凄美无奈的爱情故事而已,可十四岁的连央,却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许是不曾被教条束缚过,连央的胆子有时大的惊人。

觊觎帝妃与娶青楼女子为妻,太后,会如何抉择呢?

于是一年前的最后一场春雨后,连央的十四岁生辰那日,她送了自己一个生辰礼。

雍渊帝知道了他的胞弟闲王,看上了永安侯府的一个小庶女。

小说《偏执帝王强取豪夺,娇妻难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等三人入了春风楼,守在门口的守门人早已瘫软了腿。

他竟拦了个郡主亲迎的贵人?

得幸这位贵人性子好,不曾处置他,这辈子,他都不敢再这样狗眼看人低了。

春风楼内挞拔珞星极为亲密的和连央手挽,陆芷萧站在挞拔珞星身侧,招来侍女,捻起一朵玉兰,笑看着连央:

“阿央可喜欢玉兰?”

其实连央今日深深浅浅的粉,像极了蔷薇。

但蔷薇已在安清宁鬓边,陆芷萧就为连央选了玉兰。

点破银花玉雪香,连央眉眼姣姣,青涩羞怯,与玉兰很是相称。

连央看了一眼陆芷萧掌中的玉兰,稍显迟疑,封九妄曾说过,玉兰香不衬她。

眉眼微动,连央悄悄看了一眼挞拔珞星,眼儿一弯。

“我可以与阿星带一样的花吗?”

她不曾见过山茶花,但适才,挞拔珞星簪着鲜红山茶花,带着满身风华走向她时,她一眼就爱上了这样,热烈张扬的花朵。

挞拔珞星闻言还不曾说什么,连玉悦却忍不住嗤笑出声。

“连央,离了侯府你胆子也变大了?郡主簪的山茶,也是你配肖想的?”

这样的花宴,众人簪花自有重合,但避开身份贵重的几位所选的花,亦是心照不宣。

便如陆芷萧这样身份不低,且与祁阳郡主交好的,都避开了红色山茶花,只取了一只白色山茶来。

连央的直言,落在众人耳中就是心比天高。

连央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但也听明白了,挞拔珞星簪了山茶,她便不能簪了。

连央面色微变,有一丝慌乱,却又想起方才挞拔珞星提到的封九妄。

她不愿丢了封九妄的面子,强行压下心中的慌乱,连央看向一旁的挞拔珞星,眉眼舒张:

“阿星会生我的气吗?”

挞拔珞星美目一横,抬手取下发间的山茶,就这么别在了连央发间。

对上连央微愕的小表情,挞拔珞星笑盈盈的捏了捏连央的脸颊。

“阿央眼光不错,小姑娘就该戴这样明艳的花朵。”

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把陆芷萧耳边的白山茶一并取下了,又取了两朵同样热烈的山茶花,分别别于发间。

“喜欢红山茶戴就是了,本郡主可不记得定了什么规矩,叫旁人不能与本郡主簪一色花。”

连央眉眼弯弯,爱极了挞拔珞星这样张扬大气的模样。

小手抚了抚发间的山茶,连个眼神都不曾分给连玉悦。

这事儿若是仅如此,那连央给众人留下的印象,也不会太好,只不过是祁阳郡主与她亲昵,盖过了她的没规矩。

世家贵女间的交往就是这样微妙。

宣之于口的规矩,也许没那么重要,但心照不宣的隐秘,往往是贵女间不动声色的追捧。

正如此刻,宴会的主人都不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林惊翠当下就撤了头上的杜鹃,开开心心的挑了一朵蔷薇,簪在发间。

这一幕,正入了安清宁的眼。

往日花宴,凡有她在的地方,谁敢簪蔷薇。

无独有偶,不过是簪朵花,连央这个打破“规矩”的人,悄无声息就招了许多不满。

这些贵女的眼神不加掩饰,挞拔珞星冷笑一声,转向连央,颇有几分看好戏的模样。

“小阿央,你可看过变脸?瞧好了。”不等连央反应,挞拔珞星朗声一唤。

“林公公,阿央已经选好了花,劳烦将画舫上摆满红山茶!”

小说《偏执帝王强取豪夺,娇妻难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一语落,连央猛然回头,果然见到了面带笑意的林启。

“倒是一桩巧宗,陛下原就在画舫上摆了红山茶,姑娘这花,选的妙极。”

连央的脑子在林启出现的那一刻,就有些呆滞。

再一听这话,连央心底竟生出荒唐二字来。

再荒唐哪有满楼贵女惊愕,一个个正如挞拔珞星所言,各个变了脸,方才不屑,鄙夷的神态,如今多少带了丝羡艳。

尤其是连玉悦,眼看着恨不能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林启颔首,他面上的笑容,较之往常,真心许多。

春风楼,是陛下借给祁阳郡主开冬日宴的,未名湖是的画舫,是陛下为连姑娘准备的。

那日晨起,连姑娘直言去青楼是想求一张,祁阳郡主冬日宴的请帖。

陛下面上不显,连姑娘离开后,便下了口谕叫祁阳郡主亲自为连姑娘写了请柬。

“陛下说了,画舫游船,全为了姑娘开怀。”

“自然,那画舫之上,谁配上,谁不配上,也全由姑娘定夺。”

这一句,是林启自己添的,眼神往连玉悦那儿瞥了一眼。

春风楼又落惊雷。

有聪明的已然窥见了帝王偏爱。

难怪将好好的冬日宴挪进春风楼,又迟迟不开宴。

投壶飞花令的趣儿,主人都不曾打头。

若没猜错,重头戏,怕是全在连姑娘的那艘画舫之上了。

挞拔珞星心情尤为复杂,她说陛下日理万机,怎么有心思为她操办冬日宴。

又是借人,又是借花。

感情她只是个派送帖子的工具人。

她祁阳郡主的名声在,冬日宴能请来京城九成的名媛闺秀。

春风楼在前,画舫游船在后。

今日毕,众人到底是会欣然春风楼中,空泛无趣的冬日宴,还是津津乐道于京中新贵,连姑娘的画舫游船行呢?

答案显而易见。

及至步上画舫,连央已不知何时,立在了挞拔珞星与陆芷萧中间。

二人护着她,竟是以她为主。

因是冬日,又在湖面,整座画舫都缀了千金难求的鱼牙绸。

林启招手,便有宫人上前引男女宾客分道。

连央打头,掀开帘幔,芙蓉石蟠螭耳盖炉焚着香,地面竟是铺满了毡毯。

连央尚来不及心疼这样多是毡毯,铺在画舫上人来人往,岂不都要踏坏了去。

比连央有见识多的闺秀们,早已耐不住惊呼出声。

缓缓看去,春风楼中那些玉雕瓷做的花,算的了什么?

瞧瞧画舫上。

红宝石寿梅长春盆景。

嵌玉石玻璃牡丹盆景。

木胎海棠式翠竹盆景。

......

等到落座,就连挞拔珞星都麻木了。

这是把整个皇宫里,稀罕的“花”都搬出来了?

什么赏花宴,正儿八经稀罕的“花”,都在这画舫上摆着呢!

可正主儿连央瞧不出这些假花的珍贵,只轻描淡写的瞟了一眼。

这一眼落入心思多转的眼中,就成了宠辱不惊。

掌声轻响,林启带着一叠儿佳肴为众人奉上,不出意料的宫廷菜式。

御厨正热火朝天的颠着勺。

林启将独一份的小碗先放到了连央面前。

有了前头的种种刺激,当下众人都搁了筷子,巴巴的看着连央。

想看看这独一份的,又是陛下的什么赏赐?

挞拔珞星最耐不住,一叠声的叫连央掀开碗来,大失所望,竟只是一碗糖蒸酥酪?

连央却笑弯了眼,一下就回想起了上一回封九妄说的。

“下回奖你。”

乖乖巧巧的捧起糖蒸酥酪,一勺连一勺的下肚。

小说《偏执帝王强取豪夺,娇妻难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梳妆台也被搬进了内殿,配套的玫瑰圈椅精巧的叫连央惊叹。

最让人满意的还是圈椅上搭着的白狐毛,看起来就好摸极了。

好像和外殿那架摇椅上的狐毛是一样的?

及至最后搬进殿的美人榻安置好,这一下午的忙活才算完。

连央瞧了瞧美人榻上的软垫锦被,眨了眨眼。

看起来很好睡的模样,所以那才是未来一段日子她的床榻吗?

“陛下,我在宫中住多久呀。”

“怎么,想回永安侯府?”

她要的兔毛毯都垫上了,她还有什么不满?

“我要给奶娘报个信呀,陛下如果留我到年后,奶娘今年就可以安安心心陪家里人守岁了。”

蒋妈妈当年被赶出过侯府,后来自请回侯府照顾连央,是不拿侯府月银的。

去年蒋妈妈家中长子成婚,今岁添了一对罕见的龙凤胎,蒋妈妈稀罕孙子孙女,又总放心不下连央,只得辛苦的两头跑。

逢年过节时,蒋妈妈总是前半夜哄着连央睡下,又趁着月色赶回家中。

连央眉间染上一抹轻愁。

其实她知道奶娘劳累,可她仅能抓住这一点温暖,实在放不开手。

如果今年奶娘能不必再为她牵挂,想来也可以过与家人好好过个团圆年。

连央知道不该,可她没法不生出低落。

毕竟她只有奶娘这一个亲人,可奶娘总还有旁的牵挂。

“知道步步生莲吗?”

连央摇头,不懂怎么突然问她这个。

“年宴上,朕叫她们排给你看。”

果然,连央的轻愁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好奇。

“我还想看变脸,想看喷火!”

......

变脸也就算了,宫中年宴看喷火?

她怎么不说还想看胸口碎大石?

“还有还有胸口碎大石!”

......

很好。

封九妄好笑的看着怀里,大字不识几个,说起街头卖艺的活计头头是道的小人偶。

“铁砂掌不想看吗?还有耍猴的,是不喜欢猴儿吗?”

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雍渊帝,有一瞬间的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疯了?

怀里的小人偶没吱声,他不觉得这是好事,一低头,果然撞进了一池秋水。

盛满星星,波光粼粼,鲜活的写着,崇拜和期待。

知道两个她没见过的杂耍就能让她崇拜了?

嗤,没出息,和她喜欢的闲王一样,没出息。

盛安九年,礼部拿到了一份别开生面的年宴节目单子。

舞乐坊辛苦排的节目删了一串,补上了,胸口碎大石,变脸,喷火......当今钦点,想抗议也不成。

年宴是礼部筹备的,和帝王有什么关系呢?

毫不心虚的拟下单子,封九妄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

搁下笔,偷得一响空闲,就见安德一扬着笑,捧着一沓纸进了御书房。

自连央在宫中住下后,这几日这样的场景日日都有。

只今日,封九妄点了点案桌,意味深长。

“今日倒是乖。”

这才未时末,连央就写完了今天的大字,可不就是乖?

往前几日,哪回不磨蹭到夜色渐浓。

连央也是心里苦,那日入宫发了场热,以为午后醒转便无恙了,不曾想夜里又高烧起来。

折腾了两回,到底是连窗子也不敢开,怕吹了风进屋又叫连央不痛快。

连央喝了苦药蔫蔫儿的喊无聊,没得来什么好处,收到了本字帖。

道是闲来无事,觉得无聊就每日练上十张大字,省的年后连央和大公主一道受学,临时抱佛脚。

头一日连央还挺兴奋的,她一直很羡慕连玉和她们能读书写字,说起话来都和她不同。

小说《偏执帝王强取豪夺,娇妻难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内殿中,小姑娘绵软的声音与踏雪的喵声交织,不吵,只是很热闹。

直到连央嗓子发痒,这一殿的唤声才停歇。

递了茶盏给连央,封九妄眉眼依旧松散着,显而易见的被安抚舒畅了。

连央总觉得,作为帝王,封九妄其实蛮好哄的。

从初见到如今,大多数时候他都挺好说话的。

他对她的要求,好像只要她乖。

如果她不乖呢?

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就不知消散去了哪儿。

“明日打算摹子安的字?”

封九妄突然开口。

连央茫然的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只见他从一沓字帖中抽出一份,原来是她的字帖中,竟掺了一本封鹤眠的?

她倒不是刻意这样做的,但瞧见了下意识就翻了起来,封鹤眠的字和他的人很像,透着一股子温和。

连央扁扁嘴,瞬间没了兴趣。

封鹤眠的温和都是假的,真要说起来,他对她,远不如封九妄对她温柔。

眼见连央拿着封鹤眠的字帖入了神,封九妄有些不屑。

取走字帖,漫不经心的陈述起事实:

“老师当年常与朕抱怨,子安蠢笨,远不如朕。”

远在金陵勤勤恳恳查案的封鹤眠,陡然打了个喷嚏,茫然四顾,不知怎么总觉得有人在说他坏话。

连央眨了眨眼,所以呢?

封九妄看她,还不夸朕?

两人对视间,连央迟疑片刻。

她好想附和封九妄一起,说封鹤眠的坏话哦。

可是表面上,她和封鹤眠在相爱哎。

虽然她隐约觉得,她这段时日在帝王跟前的优待好像和封鹤眠没什么关系。

可是,帝王宠弟之深,人尽皆知。

当年他可是为了封鹤眠,怒斩南凌公主,只因为那公主在人后肖想了一下封鹤眠。

他该不会是在替久不回京的封鹤眠,试探她吧?

她可没自信将自己与封鹤眠作比,只能挤出违心的笑意,搜肠刮度的想法子夸封鹤眠。

“阿眠他风姿绰约,有小小的不足,嗯,我记得有个词是瑕不掩瑜吧?”

风姿绰约,瑕不掩瑜。

夸他就是好看二字的敷衍。

嗤。

封鹤眠漠然起身,转头往外走。

走出两步,顿足,这是他的寝殿,他走什么?

“把她挪走。”

再次转身,封九妄没看连央一眼,径自坐到属于他的龙床上。

连央尚在错愕间,就连人带榻被挪出了内殿。

安德一稍加思索,陛下没说滚,只叫挪,应当,不算真的生气。

于是照旧笑眯眯的把人安置去了东暖阁。

不远,陛下要想将连姑娘挪回来,也不费事儿。

一并被挪出内殿的还有点茶蔷薇和踏雪。

窝在东暖阁,地上没有熟悉的毛绒绒,连央恹恹的蜷着身子,抱着踏雪有一搭没一搭的挠它下巴。

点茶蔷薇面面相觑。

她们隐约明白,陛下是想听姑娘夸他,而不是夸闲王。

但这事儿就很诡异,许是这些日子看着陛下与姑娘的相处,总叫人遗忘了。

和姑娘两情相悦的那位,好像是闲王殿下才对。

那向着自己心上人说话,姑娘也没错啊。

两位平日里机敏能言的宫女哑了声,这该怎么劝?

最关键的其实还是帝王的态度。

眼看着是在乎姑娘的,吃穿用度,变着法儿的赏赐,可细究起来,这些东西珍贵又好似不够珍贵。

于帝王而已,这也不过是些堆在私库不见天光的死物。

说不在乎也不是,真不在乎还能亲自喂姑娘喝药吃粥,破例留姑娘住在玄极殿吗?

小说《偏执帝王强取豪夺,娇妻难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胸口碎大石登场时,坐在连央身侧的连玉和突然与她碰杯。

“三妹在宫中,憔悴了。”

连央抬头看她,红宝石璎珞衬的她气色极好。

她在冬日宴上与魏琼的那番对峙,好像对她没造成任何影响。

林氏坐在连步渠身侧,夫妻二人都没瞧她。

这一切都好像一如往常。

连央举杯,将杯中的酒明目张胆的倾倒在一旁。

没管连玉和难堪的面色,她问:

“父亲,你现在知道了,玄极殿前的那一夜是为什么跪的了吗?”

连步渠下颌收紧,冷冷的盯着她,不像是看女儿,像在看仇人。

连央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又看向了将脊背挺的笔直的林氏。

“过了年放素晴回家吧,您应该不想再从宫中收到年礼。”

封九妄告诉过她,他命人送了剥雪霜给永安侯府。

他为她出了气。

场中的节目已经从胸口碎大石变成了变脸。

连央没有再看下去。

狐假虎威的借用封九妄的余威,再维护一夜她的金贵。

过了今晚,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不让她做大公主的伴读了。

有一些颓丧,分明那时,她与他说起变脸,喷火,胸口碎大石,是快乐的。

而今夜,连央在离席前,鬼使神差的,看向了高位。

灯影辉煌中,她看不清他的面容。

总归不会有视线是分给她的。

小姑娘再不回头的步入黑暗。

于是错过了那一瞬,焰火璀璨中,万人之上,帝王向她投来的目光。

蔷薇跟在连央身侧,很是安静。

过了许久,才听到一声叹息。

“姑娘,新年快乐。”

连央顿足,她没想过今年的第一声祝福,是蔷薇送给她的。

于是她也笑,语气轻缓温柔。

“蔷薇,新年快乐。”

连央忽然仰头,看着夜空中绚烂的烟花。

“我是不是和烟花很像。”

“只能绚烂这么一瞬。”

蔷薇缄默不语。

她见过姑娘在画舫时,那样灵动鲜活的生出希望。

生出另一个她。

也见过那日,姑娘近乎梦魇般呆呆落泪时,帝王冷漠的面容。

陛下不在乎姑娘为什么哭,他只是问:“她呢。”

即便姑娘那样难过,他也要姑娘先低头。

这本没有什么不对,世间人向帝王低头,理所应当。

唯一的不对,是姑娘和别人不同。

她本不懂何为自尊,帝王为她铸起,如今,他又要将她敲碎。

未免残忍。

世间事,若都能用理所应当去遵循。

那连央从一开始,就不会见到雍渊帝。

主仆二人驻足看焰火时,亦有人从高台而下,注视着她。

封九妄没有上前,只是点了一名宫人,提上一盏灯,为她引路。

他见不得她再走回黑暗中去。

盛安十年的第一束烟花绽放时。

他在暗处看她,允了她一个不知道的诺。

连央被拦在了东暖阁外。

帝王很任性的命人将东暖阁封了。

蔷薇也被人带走,带走做什么?

没人告诉连央。

她只是又迈入了久违的内殿。

除去少了一张美人榻,好似没什么变化,就连那日引起他们争端的闲王字帖,都原封不动的摆在供她练字的小桌上。

只不知怎么,连央总觉得那份字帖好像皱巴了些。

灯火摇曳,内殿只有她,引她入内的宫人急急退走了,不知道是不是也和三五好友一道,约着一起守岁。

愣愣站在殿中的连央不曾注意到封九妄从净室走出。

尚带着水汽的长发搭在身后,封九妄看了她一瞬。

小说《偏执帝王强取豪夺,娇妻难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对着内侍们敲打了一番的安德一,实则并不如众人这般惊慌。

他太了解陛下。

陛下比旁人所言,更要冷情些。

他冷眼看着,就是世人羡艳的闲王,也不是真被陛下纳入了心底。

闲王更像是一个,不得不存在的人,这个人的存在,更多的是要向世人宣告,当今的柔情一面。

这个人可以是闲王,也可以是瑄王。

封九妄倚着烛火,一遍遍描摹着连央的面容,脑海中不断交织的,是头一回相见时,连央乖巧的落泪,不语和今夜的落泪,撒娇。

太乖了。

乖的,和他那一殿被焚的人偶一样,听话,懂事,却比他的人偶灵动,可怜的多。

即便是哭着望向他,两回望向他的眼神也是不同的。

上一回的眼神乖乖巧巧,今夜的眼神幽怨哀婉,比他的木偶有趣多了,有趣到,他又兴起了久违的念头。

养个人偶,要乖巧,要精致,他教什么,她做什么。

还得是个聪明的,连央就很好,一点就透。

他教她哭,她便能立时落下泪来,落的又漂亮,又乖。

心底的欲念层层升起。

封九妄的指尖,从连央苍白但难掩其姝丽的面容划过,思量着如连央这样,精致美丽,又乖巧的小人偶。

值不值得,他撕开那层伪善的长兄皮囊。

直接抢过来养在身边?

封九妄又很快否决了这个念头。

不够好,不够妙。

这一年中,封鹤眠提起连央时,眼角眉梢藏不住的笑意,让他怎么忍心,亲手将弟弟的这般快意抹去呢?

要将人放在封鹤眠的身边,看他日日欢喜,却在欢喜中发现,连央逐渐养成了,兄长喜欢的模样。

就像他们,对他所做的一样。

这般才妙,这般才好。

烛火轻摇,就着连央的沉沉呼吸,恍然间,封九妄似又回到了承平四十年。

父皇病重,他领命监国,意气风发至极,从不敢忘储君之则。

外家萧国公府,欲壑难填,暗中勾连南凌,传出京都布防。

为除反心昭昭的萧国公府,封九妄造千里袭杀。

身中三箭,一箭擦过咽喉,一箭钉穿左肩,一箭没入心上三寸。

沉眠半月,方能醒转。

醒后东宫,人心惶惶,母后不在,父皇不问,一向疼爱的胞弟鹤眠代他监国。

朝上奏折纷至沓来,斥他灭族手段残暴无度,斥他寡恩薄情对外家痛下杀手。

封九妄已经忘了,那个雨夜,他是如何掩着一身伤痛,前往凤仪宫。

忧母后伤怀,捧着荆条,欲叫母后出气。

毕竟那是母后母族,他的外家。

可他身为储君,以国为先,纵使重来,他想必仍会对萧国公府出手。

所幸,母后温柔和婉恐一时无法排解,但父皇身为帝王,总能体谅。

然,灯火从掩映的皇后寝宫泄出,殿中一家三口泪水涟涟。

他的母后,他温柔至极,连宫人都鲜少苛责的母后。

紧紧握着他胞弟的手,哀哀泣声:

“为何是他为储君,为何,为何,母后的鹤眠,争一争吧,那样残暴冷血的人,一旦登位,容不下母后,容不下你!”

他的父皇亦掩面,语气沉沉,“鹤眠,你......放手去做吧。”

所谓恩宠,所谓亲人。

不过如此。

那夜东宫大火,焚尽了一殿人偶。

火光中,他才恍惚想起,为何起了念头养人偶于东宫?

是他十岁,父皇察觉了他异于常人的掌控欲。

翌日,宫中召了个木偶师来,一月后,有奄奄一息的漂亮皮囊倒在东宫。

自此,他有了一个足够被废储君之位的把柄,落在了最是疼爱他的父皇手中。

“陛下,陛下......”

陌生的女子香沁入封九妄鼻端,封九妄神情恹恹,长臂一紧,便将连央重新收拢进怀中。

空泛的怀抱被填满,封九妄倦怠的将头埋在女子发间。

“吵什么。”

封九妄昨夜正入眠,便被连央的事折腾醒,后半夜梦境惶惶,此刻很是倦懒。

连央也不想吵醒封九妄,可她昨夜疼了一宿,身上汗黏黏的,实在难耐。

“陛下,您睡您的,我去沐浴好吗?”

少女的声音喑哑藏娇,封九妄睁眼睨了连央一下,方才不耐的喊着,“安德一,备水,让点茶进来伺候。”

嚯!

守在殿门外的安德一和林启对视一眼,咋,他对陛下的心,放早了?

陛下他真动了未来闲王妃?

好半晌,安德一才摸了摸怦怦直跳的小心脏,才唤了御前女官点茶入殿。

雍渊帝不喜宫女伺候,在御前,宫女的地位远不如太监,点茶靠着一手难得的煮茶本领,才在御前挂上名号。

纵是这般,备水入殿,那也是头一遭。

垂眉谨慎的入内,点茶却错愕的正瞧见宽大的龙床上,女色勿近的帝王怀中,不多时钻出个小脑袋来。

女子小脸苍白,神情羞囧,颤颤巍巍的从床上迈下,脚步竟是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好在点茶机警,几步上前扶住了连央。

连央悄悄回头,看了眼皱眉睡着的封九妄,不敢再发出声响,扰他好眠。

做贼似的踮着脚,拉着点茶。

全然没注意到点茶复杂的神色。

她是新皇登基那年入的宫,除却登基那年,陛下封了做太子时便有的几位后妃外,此后九年,宫中不曾有过新人。

宫里的几位娘娘侍寝后是怎么也模样,点茶不得而知,反正她在御前侍奉五年,连央是她伺候的,头一位女主子。

又看了眼倦怠的,将脑袋靠在浴桶边,任她动作的连姑娘。

稚气未脱的面容瞧着年岁不大,虽难掩其姝丽,可总觉得,连姑娘好像比宫中的大公主好像长不了几岁。

又想到方才连姑娘软了腿的模样,点茶悄悄将心里猜测的陛下不举或好龙阳划掉,补上。

陛下,龙精虎猛,嗯......喜欢嫩的!

“姑娘,永安侯在外跪了一夜了。”

想起入殿时,安总管的交代,点茶在连央身侧轻轻的说了声。

永安侯?

连央讶异,“永安侯何时入的宫?”

点茶摇头,“奴婢不知,只早起入殿时,安总管让奴婢传的话。”

实则这句话应当是说给尚还睡着的雍渊帝的,但点茶听安总管说,连姑娘是永安侯府的姑娘,便会错了意。

以为安总管是在和连姑娘示好,递个她父亲正在受苦的消息进来,好叫连姑娘给陛下吹吹枕边风。

连央眉心微跳,想起昨夜朦胧见听到的,前朝禁药剥雪霜,哦,这是对永安侯府连个后院都管不好的责罚喽。

毕竟堂堂帝王,总不好将朝臣之妻叫进宫来责罚吧。

但......“跪了一夜,这么冷的天,我爹会不会晕过去呀。”

恨不能让永安侯就这么跪上个三天三夜,但外人面前,连央总是温顺无害的。

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儿,模样乖巧极了,眉眼弯弯的露出颗小梨涡来。

点茶微微一笑,心道这个好是卖道了。、

有心安抚,“御前向来的是有分寸的。”

有分寸。

连央想问,这个分寸是装晕也得整醒了跪,还是晕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

要说永安侯府中,连央最恨谁,这个生而不养的孬种永安侯,自然是首当其冲。

但她亦是有分寸的人。

大景仁孝,她与封九妄还不熟悉,昨夜的事,本是永安侯府的后院对她不起,今日她若是对亲父也落井下石,怕是就讨不得怜惜了。

但,与封九妄如出一辙的小心眼子,终究让连央弯了弯眉眼。

“多谢姐姐提醒,不知可否麻烦姐姐,替我悄悄瞧一眼父亲?”

“只瞧一眼便好的,陛下昨夜歇的晚,我总不好,拿这样的事去扰陛下的安宁,”

小说《偏执帝王强取豪夺,娇妻难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