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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她靠算命称霸豪门

易升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宝儿秦北也   更新:2024-09-08 1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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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宝儿秦北也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她靠算命称霸豪门》,由网络作家“易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全章节她靠算命称霸豪门》精彩片段


鹿宝儿在山上喝了茶,吃了午饭,估摸着该下山回去了。

临走前,她对秦北也道:“同我一起去拜一拜如来佛祖和观音菩萨。”

秦北也从小到大都没信过这些,如今有了鹿宝儿,他对这些事情也是半信半疑。

他本想拒绝,可看到她脸上的欢喜与期待,话到了嘴边便成了一个轻轻地嗯。

她燃了香递给秦北也,道:“心要诚,心中所想,必会实现。”

两人跪在佛祖面前,鹿宝儿悄悄侧目看了眼男人的侧颜,线条勾勒出来的侧面完美至极,他像是从动画片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她闭上眼,朝佛祖许愿,“求佛祖保佑,秦先生事事顺心,平安长寿。”

之后她又去拜了观音。

全程她脸上都带了笑意。

秦北也把香插进香炉,鹿宝儿抬头问道:“你许了什么愿?”

秦北也凤眸噙着几分玩味道:“你猜。”

鹿宝儿要是能猜到,就不会问他了。

告别了陆长卿,鹿宝儿便准备下山。

下山的路并不好走,台阶陡峭,山势高耸,她有些轻微的恐高,从高处望下去,眼前一阵发黑。

鹿宝儿不敢乱看,扶着栏杆小心翼翼,脸色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苍白。

“噗通!”因为恐高导致的眼花,不小心一脚踩空,眼看着她要从台阶上摔下去。

就在这时候,一只粗壮有力的手拉住她的手臂,把即将跌倒的她护在臂弯处。

鹿宝儿咬着牙,闻到熟悉的茶香袭来,连忙说了声“谢谢”。

秦北也见她整个人都在抖,低头看去,这路确实陡峭,上来的时候背对着后面,根本无所察觉。

下山的时候,有种整个人都临空的感觉。

这路对于恐高的人,甚是不友好。

鹿宝儿刚想硬着头皮走,不曾想,顿时整个人都悬空了起来。

秦北也将她抱起,低头看了眼怀里惊慌的女人道:“害怕就闭上眼睛。”

鹿宝儿想反驳,可她真的恐高。

她乖乖闭上眼睛,闭上嘴。

被秦北也抱着,看不到面前的台阶,心里的恐惧正在一点点地褪去。

好半天,她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头正靠在他的胸口。

他沉稳的心跳声就在耳边,一切都像是电视剧里拍摄的画面一样浪漫。

她甚至幻想起他们的未来。

“快看啊,那位小哥哥好帅啊。他抱着女朋友的样子,真是让人羡慕死了。好想那个女生是我,这也太撩了。”

“我去,这什么神仙颜值。我要是他怀里的女人,就算是下一秒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爱了爱了,帅就算了,还这么A。天哪,好想当渣女,好想抢他过来当男朋友。”

鹿宝儿把头靠在秦北也胸口,听着旁边一些女生的议论,一怒之下双手更加抱紧了秦北也的脖子。

这可是她的人,是她的!

秦北也感觉到鹿宝儿的反常,回头瞪了眼从他身旁路过的几个女生,眼神深沉浓烈,被他视线扫过的所有人都感觉被瓢泼了一身冰水。

犯花痴的女生们顿时脸色刷白,闭上嘴巴,再也不敢乱说话。

下到半山腰,秦北也将鹿宝儿放下,不见一丝喘息,只是额头上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

鹿宝儿早就恢复过来,急忙从包里掏出手绢,拉着秦北也的袖子道:“别动,我给你擦擦汗。”

她的手绢带着一丝花香,并不是香水味的呛鼻,是那种自然花香的味道,非常好闻。

秦北也拒绝不了,干脆站着不动,任由她摆弄。

只是脸色是一贯的冷酷。

余柘一直远远地跟着,看到这一幕,笑着拿起兜里的半瓶矿泉水,一口气喝完。

有点儿,噎着了。

鹿宝儿收了手绢,一回头见身后高老太太和高老爷子一脸尴尬地站着。

“你们怎么还没走?”鹿宝儿挑眉。

高老太太拄着拐杖,面色沉重,犹豫了良久,“噗通”一声跪下,就开始抹眼泪,“这位姑娘,求你帮帮我们。陆先生闭门不见,我自知不可奢求过多,可那是我儿子,就算是让我倾尽所有家财,我也要救儿子。”

高老先生拉不下面子,并未同老太太一起跪下,而是朝秦北也拱了拱手,道:“秦先生勿怪,我们也是走投无路。”

秦北也给了他一个死亡凝视,并不搭理他。

鹿宝儿瞧着老妇人镇定自若道:“说来看看,你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老太太面色苍白,都快哭晕过去了。

她结结巴巴,红肿着眼睛道:“我那儿子,的确被我惯坏了。三年前,他失手打死了他的原配妻子,这件事当时私了,我们家赔了儿媳妇娘家一大笔钱。他随后娶了个妖精女人回家,整日两人神神秘秘,我起初没放在心上。后来,我发现儿子日渐消瘦,整日神情恍惚,工作频频出错,无奈只能让他在家休养。奈何他不成气候,不工作以后,就整日混迹夜总会,身体被掏空,还总是说胡话。就在一星期前,他承认当年亲手杀妻,还要打死现在的老婆。那天若不是家里的保镖拦着,他恐怕把现在的老婆也打死了。”

看得出来,老太太这次没有说谎,句句实话。

鹿宝儿双手扣在一起,态度严肃道:“你儿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神神秘秘,有哪些神秘的举动?”

“从他娶回那个妖精女人开始,只要得空就把自己关在房间,晚上总会听到两人肆无忌惮的欢笑声。虽说是笑,可下人们总觉得他们的笑声太过惊悚。”老太太说到这里,眼神不由地冷了下来,“我觉得,他后来娶的女人有问题。”

“怎么个有问题法?”鹿宝儿觉得需亲自去看看,莫不是这女人被人夺了舍。

“我总感觉她看人的眼神阴森冰冷,夜晚不睡觉,总在别墅晃来晃去。白天出门,无论天晴下雨都打着黑伞,养了四五只黑猫,我还看到她半夜将一只黑猫活埋在花园的花坛下面。”

高老太太以前身在其中,又对儿子过分偏颇,对他喜欢的女人,她也从不干涉。

如今说完这些,她顿感后背一阵发凉,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鹿宝儿思量了片刻。

也难怪陆师兄不见高老太太。

他上山的时候,曾答应外婆,十年内不可下山。

他也算准了,高家有事,他若是见了这对老夫妻,看在他们修缮寺庙的份上肯定不能推脱。若是应下,必会破坏修行,所以一开始就避而不见。

他怕是也算到了,她今日会来。

哎!

观这高老先生的面相,高家命数的确尽了。

老太太是个有福之人,可惜修行不够,也命不久矣。

若真是邪祟作怪,于情于理,她得去看看。

“既然如此,你带我去高家走一趟,不管怎样,总会有个结果。“


罗杰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这是他家,他会怕别人不客气。

“这位姑娘,你若是仗着人多,肆意妄为,也别怪我下手不留情。”罗杰谁都不怕,这几个人看着牛高马大,但他们是闯入者,为的是寻猫,不可能乱杀人。

他是户主,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正当防卫总是可以的,若是失手杀死一两个,也不是他的责任。

鹿宝儿并不知道他的算计,冷笑着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让人去找。”

她回头看向余柘道:“你带四个人去找,楼上楼下,对了先去地下室。”

余柘点头,带人往地下室入口走去。

罗杰见鹿宝儿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扬起匕首就朝她刺去。

眼看着匕首就要扎向她的心脏,鹿宝儿抬手一挥,直接打掉他的匕首,抬起脚就踹过去。

高大威猛如罗杰这样的体格也是被她踹倒在地,捂着肚子嘴里一阵腥甜。

~

余柘打开地下室的门,一股刺鼻的鲜血味扑面而来。

他立即带人上前,发现屋中央放着一个漆黑的铁笼子,笼子里一个小身影趴在里面,像是死了一样,躺在血泊中。

“白雪!”余柘一个大男人看到这个画面,都惊呆了。

笼子里、地上血流成河,他都怀疑一只猫,哪来这么多血。

可事实上,这些血都是小猫的。本来庞大肥胖的身体血仿佛流尽了,它只剩下小小的一团,像是巴掌那么大,看得人心狠狠地揪住。

余柘双手颤抖地从笼子里把软的像是面条一样的猫抱出来,若不是看到它还有一丝呼吸,它都怀疑它已经死了。

余柘咬牙切齿,猫砍了尾巴就会死。

罗杰怎么能这么狠心。

楼上,罗杰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朝鹿宝儿刺去。

他不敢相信自己身材健壮,竟然打不过一个低矮纤细的小丫头。

当他再次靠近,鹿宝儿一枚银针直接刺向他的腰间。

罗杰感觉自己瞬间就不能动了。

这时候余柘抱着白雪上来,双眼通红道:“鹿姑娘,白雪可能活不成了。”

鹿宝儿上前一看,顿时气得咬牙切齿道:“你砍了它的尾巴?”

“它是只活了两百年的猫妖,砍了它的尾巴,它也能活。”罗杰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鹿宝儿气得想打人,她立即掏出银针,扎向猫儿的四肢,替它止血。

同时她面对罗杰,咬牙切齿道:“你想砍它尾巴许愿,却不知它得真心愿意才可愿望成真。你这样砍它尾巴,还不给它止血,再晚一个小时,它就会血液流干而死,你简直就是个没有人性的蠢货!”

罗杰听了鹿宝儿的话,气得血气上涌,但他不能动,“你说,刚才我砍了它的尾巴,它也不能让我实现愿望?”

鹿宝儿冷撇罗杰一眼,顿时觉得可笑,“你这种内心歹毒,无才无德的人,注定晚年穷困潦倒,子孙不孝。”

“臭丫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先让……”

“不用急着放狠话,我叫鹿宝儿,就住在秦家,有种你来找我。还有这白雪从今往后,是我的猫,你若是再敢打它主意,我让你后半生乞讨为生。”

她话落,不再多说,抽出自己的银针,罗杰顿时浑身瘫软倒在地上。

余柘抱着白雪,恶狠狠地瞪着罗杰,若不是鹿宝儿赶来及时,白雪怕是今晚就要死透了。

~

鹿宝儿带着大家急匆匆地赶回秦家。

余柘小心翼翼地把白雪放在桌子上。

鹿宝儿拿来手术工具,剪掉临时的止血布带,重新给白雪做手术。

经过半小时的包扎,鹿宝儿收了工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它估计要这样躺十天才能重新站起来,想要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至少要半年时间。”

它还失去一条尾巴,这伤害真不是一星半点。

白雪虚弱地动了动脑袋,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鹿宝儿,眼里都是泪花。

鹿宝儿没好气道:“真没出息,一点儿吃的都把你捉住了,说出去丢死人了。现在吃了大亏,看你以后能不能长点儿脑子。”

白雪委屈巴巴地舔了舔舌头,垂下脑袋,闭上眼,两滴眼泪滚落出来。

鹿宝儿不忍心再凶它,叹了口气道:“放心吧,我有药,你还能恢复,只是时间有点儿长,以后就是我的猫了,不能再贪吃,想吃什么告诉我,我还养的起你。”

白雪动了动脑瓜子,调皮地吐出粉红色的舌头撒娇。

鹿宝儿别开视线,若是没受伤,这样子能萌死人,可惜它一身白毛浑身是血,看着让人感觉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难受。

鹿宝儿转身对余柘道:“今晚的事情,我希望你们都忘掉,把白雪当一只普通的猫就可以了。”

余柘回头对身后的保镖道:“听到没有,若是谁敢胡言乱语,秦少和鹿姑娘定不会轻饶。”

“是!”他们都是保护秦家的暗卫,平时都住在后院,看不到他们。

只有家里出事了,他们才来帮忙。

对于秦北也训练的人,鹿宝儿还是很放心。

她给白雪炖了一锅五百年的人参牛肉汤,白雪本来奄奄一息,看到吃得,立即瞪圆了一双大眼睛,吃货的本质被她演绎的淋漓尽致。

它都伤得那么重了,竟然一顿将一锅汤连着肉都吃了才心满意足。

鹿宝儿这才意识到,这家伙小小的身体,食量惊人,以前怕是从来没吃饱过,才被坏人一点儿零食就勾搭走了。

哎!

次日,鹿宝儿起床,吩咐保姆再做一锅鸡肉汤,要多肉要浓汤。

就这样,鹿宝儿将它养了两天,白雪才恢复了一点儿力气,尾巴止住了血,能站起来,但双腿打颤,一步都不能走。

鹿宝儿叹气,还真是伤的不轻。

一眨眼,鹿宝儿算着日子,已经过去了三天,秦北也还没回来。

鹿宝儿主动打电话给凌翼,结果对方不在服务区。

南美的热带雨林。

秦北也本来计算三天就回去,谁知这里连续两天暴雨涨了洪水,致使他们都不得不停留。

红狐抱着两只烧鸡走进树屋,看到站在窗户边的男人,上前道:“老大,我们的人搜了一圈,都没找到墨霆川的尸体,他八成还活着,已经跑了。”

“到处都是洪水,他能跑哪去?”秦北也望着湿漉漉的地面,不远处的河面水涨得车都不能通行。

红狐一想到墨霆川就气,“他运气是真的好,一条胳膊一条腿都伤了,还能跑掉。”

其实这边的钻石计划,并非真的就是发现了钻石矿,而是发现了一处石油矿。

秦北也算到会有人要来搅和他的事情,就先放出消息先把水搅浑,让这些人全部上当。

没想到,这些人还真的都上当了。

墨霆川过来,扑了个空,什么都没发现,还被秦北也反包围差点儿命丧于此,若不是来了其它两方势力,加上暴雨涨水打乱了秦北也的计划。

墨霆川早就是死人一个。

离秦北也驻扎地两公里外的山洞里。

凌翼翘着二郎腿,听着下属的汇报。

“翼神,这秦北也下的一手好棋,打他主意的人这会儿已经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人都成不了气候。看来,你这次白跑一趟,根本没有你用武之地。”

凌翼没想到秦大叔竟然有两把刷子,手下三十多人,差点儿团灭了敌人三百多人。

这种手腕,这战斗力,要是放在他这儿,混个指挥官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叼着树枝,感觉有点儿牙槽疼。

姐姐好不容易求他帮忙,秦北也却从头到尾设了一个圈套,运筹帷幄,把众人耍的团团转。

他啥也插不上手,肯定会让姐姐失望。

下属见老大不说话,忍不住开口道:“翼神,我们要撤走吗?”

凌翼挑了下眉,瞅着他没好气道:“走?来都来了,这么好的环境,刚好适合训练,让所有人准备,今晚进行对抗演习。”

下属要哭了:“……”

老大当个人吧!

这叫好天气?

会要人命的!

秦北也本以为下午会天晴,谁知雨越下越大。

秦北也坐在靠窗的位置,感觉空气湿漉漉的让人感到烦躁,他掏出怀里用防水外壳保护好的护身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一张,只剩下最后一张。

这雨若是一直不停,怕是会有大麻烦。

红狐见他总是拿出护身符看,忍不住开口道:“出来也有些天了,要不给鹿姑娘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她在家肯定会担心你。”

秦北也把护身符装进胸口的裤袋,冷撇他一眼道:“你怎知她会担心?”

红狐一副黑人哭泣脸!

他只是随口一说,秦总,您越来越无理取闹了。


宝儿转身面对众人,徐徐道来,“这位高老太太的话,我并不赞同。出家人四大皆空,慈悲为怀,对她避而不见,难道不是她自身问题?更何况,她在做出如此大贡献的情况下,被拒之门外,她应该好好说一说,今日她所求是否违背了道德。”

宝儿话落,众人顿时点头附和。

“对啊,京朝寺这些年名气很响,前年大灾,大张老先生亲自攀爬9999个台阶前来烧香拜佛,祈求国泰民安。”

“我记得陆先生是算命的,他每次算卦都极其准。因此才有很多人慕名而来,京朝寺也是从他来以后才发扬光大,就连下面的小镇也因为他才逐渐繁荣。”

“高老太太,你话要说清楚,莫要片面之词,误导新来的香客。”说这话的是个戴着老花镜的老者。

高老太太被气的噎住。

没想到这小丫头不是前来给她伸张正义,反而是帮着陆长卿说话。

她咬牙怒道:“我付出一千万的代价,他就得保我高家。”

宝儿嗤笑道:“六年前,高家公司上市,六年前你出钱修建寺庙,六年的时间,你高家财源滚滚,富甲一方。时间如此吻合,我断你当年必然在这里求了大财,之后陆续又过来求了平安。你用一千万换来高家这大富大贵,还不满足吗?如今你来,恐怕是你高家遇到大祸,想要陆先生替你们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被拒之门外。”

吓!

高老太太顿时慌了,她身边的老者也是满脸一阵通红。

其他看客听众,纷纷都变了脸色。

高家大祸?

难道公司要破产了?

不应该啊,高家是上市公司,哪有那么容易破产。

秦北也双手抱胸,斜靠在一颗桂花树下看着宝儿,目光灼灼。

她面对众人,态度坦然,说话吐字清晰,声音柔中带刚,静中有争。不动声色,把现场气氛,舆论朝向把控的非常好。

明明人潮涌动,她却是鹤立鸡群的存在,特殊又特别。

余柘上前道:“秦先生,我一星期前听说了一件事,就是关于高家的传言,据说三年前高人善喝醉酒失手杀了自己的原配妻子,他们私了,将这事隐瞒下来,随后娶了外面的女人回家。这事最初被隐瞒的很好,前段时间他醉酒主动提起,被自己的儿子听见,还被亲儿子告上法庭,如今他以精神病为由,住进了精神病院,想要逃过法律的制裁。”

他当时也就随便一听,以为都是传言并不实,也未在意。

今日看来,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宝儿镇定如常,盯着高老太太身边的高老先生,面色严肃道:“我观你面色暗黄,子女宫发黑,双眼抑郁,气息不稳,心虚底气不足,近月定有塌天大祸,后辈气数欲断。”

高志鹏立即被吓傻了。

宝儿并未多说,道:“既然陆先生闭门不见,你们回去吧。善恶到头终有报,若是品行不端,就算是泼天富贵也难以持久,做错事的人,终究要受到惩罚。算命先生,只能预知一些祸福,可不是大罗神仙,挥一挥手,就让你们一生富贵平安永保。”

高老太太吓得双腿发抖。

她指着宝儿,结结巴巴道:“你胡说八道。”

“小女不才,会一些掐算之道,有没有胡说,你们心里应该清楚。”宝儿态度强势。

这会儿众人差不多把高家的事情,了解了七七八八。

原来是高家有祸事,她想要求算命先生帮忙用邪术挡灾祸。

没成想,还没开口,直接被拒绝在山门前。

今天高老太太撒泼不成,还遇到了另一个高手,三言两语就将她的小心思猜了个干干净。

如今高老太太无话可说,发难不成,揪着高老先生的衣领哭了起来,“我就这一个儿子,一脉单传,儿子没了,我们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我不管,你就算是跪下求,也要求陆先生见一面,帮帮我们。”

高志鹏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他平时行为嚣张,对媳妇下手不知轻重,都是你给惯的。现在遭了祸,求别人有什么用。”

宝儿走向秦北也道:“走吧,想必师哥已经知道我来了。咱们进去寻,刚好也能喝点儿茶,吃点儿点心,歇歇脚。”

秦北也抬了抬下巴,道:“你找他何事?”

宝儿轻松一笑道:“没事呀,我就是想告诉他,我来了秦家,与他在一个城市。让他修行结束来找我玩儿,也省得在这偌大的城市寂寞。”

秦北也勾了勾唇,邪肆的眼神张狂又冷傲。

寂寞?

她把秦家想的如此简单吗?


鹿宝儿傍晚的时候才下楼。

她扫了眼房间,对保姆道:“阿姨,你们有看到白雪吗?”

保姆都摇头,平时最喜欢白雪的保姆上前道:“中午还看到,下午就不见了,它是不是跑出去玩儿了。

“不应该啊!”鹿宝儿可是交代过它,不可以随便出别墅。

“那我去找找。”保姆出门去了。

秦老太太从楼上下来,见鹿宝儿问猫,也是好奇道:“平时白雪可调皮了,到处跑。今天下午,我也没看到它。”

“奶奶!”鹿宝儿扶着老太太坐下。

很快,他们便转移了话题。

老太太看向鹿宝儿道:“白逸的爷爷已经回来了,他打电话过来,说是要好好谢谢你,不仅保了白逸一命,还救了他。”

“白逸是秦先生的朋友,这些都是我应做的。”

“一星期后,白家要开接风宴,到时候宝儿一起去。到时候要穿礼服,需要奶奶为你准备吗?”老太太倒是想,就怕她准备的礼服,年轻人并不喜欢。

“不用了奶奶,我可以自己绣。”

“好!那奶奶很期待你的手艺。走吧,我们去吃晚饭。”

吃过晚饭,保姆去外面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白雪,只是在花园后面栏杆处看到了一些脚印,还有一些猫吃的零食。

她发现后,立即回去禀报鹿宝儿。

鹿宝儿跟着保姆去了案发现场,蹲下查看地上的脚印,当即担心道:“白雪被人抓走了!”

只有心术不正的人才会在这里放零食引诱白雪,若真是白雪的主人,大可以直接上门要回自己的猫。

此处,城西的青山别墅。

两个男人从罗杰手中接过十万现金,把猫交给罗杰。

罗杰抱着还昏迷的猫,对两人警告道:“这件事不准对任何人提起,快滚。”

“是是是,我们保证半个字都不说。”

等两人走后,罗杰抱着猫回到别墅,她老婆见到猫,立即吓得颤抖道:“你真的要砍去它的一条尾巴?”

“爷爷自私,宁愿看到家族落败也要成全一只猫,你要是还想过好日子,就别假惺惺地拦我。”罗杰抱着猫去了地下室。

女人看了眼走廊,虽然于心不忍,可他们的日子要过下去。

照这种落败的速度下去,他们穷困潦倒也是迟早的事情。

据说这猫从祖上都开始养,至少有两百年,已经成精了。

砍它一条尾巴,就能实现一个愿望。

普通的猫砍掉一条尾巴,相当于把它杀了。

而这只猫不一样,砍掉尾巴,给它十天半月,就又能长出一条。

从罗家曾爷爷开始,就没有再做过这种血腥的事情,可如今,被罗杰抓了,即将当做牺牲品。

罗杰不知道他小时候从长辈那偷听来的话是真是假。

白雪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黑暗的地下室笼子里,它用爪子撕扯了铁笼子,爪垫都出血了,也打不开。

就在这时候,黑暗的地下室灯突然被打开。

罗杰一张冷厉的脸露了出来,手中拿着砍刀,走到笼子前,弯腰与白雪对视。

见白雪别开眼睛,不敢看他,他顿时冷笑起来,“你这个白眼狼,享受着我们家上百年的养育,需要你做贡献的时候,竟然敢逃跑。”

白雪团成一个雪球,缩在笼子角落,垂着脑袋,若是细看会发现它此刻吓得浑身颤抖。

罗杰望着它的样子,没有丝毫怜悯,手从笼子的缝隙,揪住它的尾巴,将它拖到边沿,举起手中的砍刀。

“记住了,我要发财,我要让罗家恢复到昔日的繁盛。如果你不能保佑我,那我就再砍你一条尾巴,直到把你的尾巴都砍完!”

“喵呜呜……”白雪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咽,最后身体抖得都发不出声音来。

罗杰一咬牙,抬手狠狠地砍下去。

只听猫儿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顿时整个空间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悲伤。

罗夫人躲在卧室,听到惨叫声,吓得急忙捂住耳朵。

鹿宝儿正在绣凤凰的尾巴,针突然戳破了她的手指。

她放下针,望着指尖冒出来的血珠,眉头紧皱。

她站起身,立即下楼去。

余柘满头大汗地从外面回来道:“查到了,下午有两个陌生男子曾出现在监控中。”

“查到他们的身份了吗?”

“是两个小混混,我已经派人将他们俩抓来了。”

鹿宝儿冷着脸,坐在沙发上道:“把他们给我抓来。”

余柘派人将两个绑架白雪的男人丢在鹿宝儿面前。

鹿宝儿盯着他们,语气如冰道:“告诉我,为什么要抓走我的猫。”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抓了你的猫?”穿着黄色T恤的男人,一脸镇定地耍赖。对方给的是现金,他们就算是想查,也查不出什么。

鹿宝儿最烦别人跟她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站起身,冷笑着抬手,不知何时手指间多了三枚银针。

黄衣服的男人还来不及多说,一枚银针直接刺入头顶,一股尖锐的疼痛,让他当场叫出声来,声音还特别凄惨。

可表面上看,他一点儿伤口没有,甚至一滴血也没流。

鹿宝儿看向另一个男人道:“你呢,准备说吗?”

这个男人当场就傻眼了,如果他没看错,刚才鹿宝儿拿的银针足足有十厘米那么长,她竟然将针全部都扎进了同伴的脑袋里。

看到同伴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甚至连求饶都来不及,一直嚎叫着疼得满地打滚。

好狠!

明明是个与世无争,年轻单纯的小姑娘,这手段让人不寒而栗。

“我说我说!”男人盯着鹿宝儿手指间的细针,牙齿磕得咯咯作响,“是罗杰,他花十万,到处寻找这只白猫。”

“带我去罗杰家里。”

鹿宝儿抓住他同伴的头,用力一拍,银针弹出来两公分,她拔了针,速度非常快。

刚还从痛不欲生的男人立即恢复正常,仿佛刚才他遭受的疼痛都是做梦一般。

只是在看向鹿宝儿的时候,他满脸恐惧。

不取人性命,却让人痛的想自杀,可那时候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去自杀了。

罗杰家的别墅前。

鹿宝儿站在门口,余柘上前按门铃。

门铃响了好久,却一直没人开门,鹿宝儿见此面色冷了下来,对余柘道:“你们给我让开!”

余柘带人退到一边,就见鹿宝儿站在大门口,缓缓抬起脚。

一脚踹过去,众人只听“哐堂”一声,大铁门的锁掉在了地上。

余柘以及一众保镖都惊呆了。

鹿宝儿推开铁门,带着四五个人一起冲了进去。

罗夫人听到动静赶下楼看到鹿宝儿带着四五个人冲进大厅,顿时怒吼道:“你们干什么?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猫呢?”鹿宝儿冷声问道。

罗夫人心虚了一瞬,假装听不懂道:“猫,什么猫?我们家的猫关你什么事情?”

“是不是你们家的猫,还真不一定。”鹿宝儿看了眼宅院和罗森家里差不多。

既然名字相似,她就大胆推算,这两人是兄弟。

“小丫头片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罗夫人生气,要去拿手机,结果被保镖直接绑了,根本不给她报警的机会。

鹿宝儿走到女人面前,冷着脸道:“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猫在哪?”

罗夫人冷笑,虽然鹿宝儿带的人多,但又如何,她岂会怕他们。

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成什么气候。

鹿宝儿最烦浪费她时间的人,抬起手中的银针,刚准备刺下去,地下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紧接着走廊上来一个和罗森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人。

鹿宝儿立即开口道:“你就是罗杰?”

“你是谁?”罗杰立即警惕起来,伸手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

他的样子有点儿狰狞,或许是沾了鲜血的原因,眼神也透着几分狂躁。

鹿宝儿没空和他多说,直接开口道:“把猫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秦北也本来就泛红的眼尾,顿时像是烧了起来,高挺结实的身体像是被冻住一样僵硬。

鹿宝儿感觉气氛不对,霍然抬起头,视线落入秦北也嗜血的眸子里。

她心口咯噔一响,吓得要哭了。

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到底做了啥坏事。

她这手不能要了。

她蹲下抱起笔记本转身就要逃离,只是还没跳下床,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

秦北也双手托着她的大腿,将她放倒在床上,手按着她的肩膀,双眸死死地锁定在她的红唇上。

他此刻像是一只碰到美味猎物的饥饿狼王,眼里尽是失控的野性。

“鹿宝儿,这些都是你自找的。”

他抓住她纤细的两只手腕,防止她再出手伤人,低头一个狂野粗暴地吻落下。

鹿宝儿仍旧像是触电一样,不能思考,胸口不能呼吸,心脏跳的差点儿昏厥。

他有点儿凶,她感觉嘴唇发麻,唇齿间尽是他霸道的气息。

她不讨厌,只是还无法适从。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秦北也的手机突然响起。

嘈杂的铃声立即打破了房间里不断攀升的温度。

秦北也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手蹭了下她嫣红的唇,眼里露出满足的冷笑,这才转身去接电话。

鹿宝儿低着头,脸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

她喘着气,见秦北也站在窗台接电话,立即从床上爬起来,抱着笔记本鞋也没穿地跑了。

秦北也挂掉电话,回头见她狼狈逃走的样子,揉了揉冰凉的眉心,这丫头当真是不长记性,敢故意撩他。

片刻后,他平复心情,拿过西装外套穿上,提着包,立即匆匆地出门了。

经过鹿宝儿房间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一秒,之后只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

鹿宝儿躲在房间,拍了下自己的脸颊,此刻她整个人像是一颗煮熟的大虾,连胳膊上的皮肤都泛起了一层红晕。

保姆上来叫她下去吃早餐。

她犹豫了一下,问道:“秦先生在吗?”

“少爷说公司有急事,他先走了。”保姆恭敬回答。

鹿宝儿这才松了口气,道:“我马上来!”

上午她把做西装的布匹裁剪好,十点左右的时候,她准时出门来到接待室。

余柘早就在等了。

今天的客人并没准时来。

鹿宝儿便坐下泡了壶茶,拿过一本用羊皮装订的古朴书籍,上面记载着晦涩难懂的古代文字。

余柘瞟了一眼,根本就看不懂。

等了大概十分钟,余柘见门口停了辆车,他便主动出去迎接。

今天约的是罗家,来的人是罗家的家主,今年四十八岁,身边跟了管家。

罗家早期是做古董生意发家,后来民国的时候卖过烟土,新时代的时候,全家人移民国外做生意,等国内发展好了,他们才千方百计,把外面的公司搬回了国内。

鹿宝儿见人来,站起身,微微低头行礼道:“罗先生好!”

罗森立即点头回礼道:“鹿姑娘客气了!”

他人高马大,留着短胡子,给人的感觉有几分儒雅,也有几分野性,这种复杂的气质,现在这个时代已经少见了。

“请坐!”

鹿宝儿坐下,余柘把茶水奉上。

罗森坐下后,冲鹿宝儿笑道:“想不到鹿姑娘竟然如此年轻!”

从他对鹿宝儿非常礼貌的态度可以看出来,他对卜算之术非常相信。

鹿宝儿缓缓开口道:“罗先生今日是看相还是算卦。”

罗森拿着茶杯,面色沉重道:“看相,再算卦,最后可能还要请鹿姑娘跟我去一趟家里,看看家里的风水。”

“那先看相吧!”鹿宝儿从他进屋开始就打量过他,这会儿只要让他伸出手看看,问了问生辰八字,心里便有了结果。

她双手放置于膝盖,坐姿是十足的大家闺秀的风范,面对罗森语气平静道:“先生鼻梁高耸,眉毛眼睛挨得近,毛发浓重,脸宽阔,嘴唇外翻,身体宽阔结实,是位性情中人,为人豪爽,仁德,可以算是英雄豪杰之辈。”

罗森笑道:“鹿姑娘说得很对。”

“根据出生年月日,称骨算得二两九。先生说话心直口快,有才能,见善不欺,逢恶不怕,事有始终,量能宽大,但不能聚财。兄弟六亲无力,自立家计,出外方好,初限二十三四五不遂,二十七八有好运到,犹如枯木逢春,中限四十九之命有险,四十多来古镜重磨,明月再圆。”

鹿宝儿话落,高大威猛的男人,顿时红了眼眶,道:“姑娘当真是好本事,算得都对。二十来岁做什么都不能顺利,甚至还离家出走过。后来有了好运,自己创立的公司,父亲看到我的才能,才给了我帮助,让我生意做大。当年年轻气盛,错过了一个重要女孩,五年才找回来,那时候我才发现,我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儿子,是夫人含辛茹苦一个人带大。”

一个大男人当着她面哭,鹿宝儿着实感到了他的愧疚与心酸,也佩服他的坚守,喜欢的人错过了,能花费十几年去找,当真是苦尽甘来。

“这些年做生意,赔的多赚的少,就是没有大财运。我也很苦恼,所以请鹿姑娘帮帮我,我听人说,改风水就能旺财。”

“那稍后,我再随你去一趟家里。”

抽签的时候,还是老方法。

罗森抽了一支签,上面有两个字,亏损!

鹿宝儿帮他解签,道:“你最近运势不太好,就是大祸临头的意思。亏的不是钱财,而是寿命,损的是利益,还是长久利益。”

罗森顿时脸色骤变,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人的旦夕祸福,有时候自己心里非常清楚,只是不想相信罢了。

可听到从鹿宝儿嘴里说出来,罗森更加惶惶不安,六神无主。

好半天,他哑着嗓子,艰难地抽动着嘴角问道:“可有补救之法?”

“这得容我好好想想。”鹿宝儿并未立即做决定。补救之法自然会有,帮人挡灾消煞,这是算命先生的基本能力。

但她得调查清楚,他为何落败,家里都有些什么人,本性如何。


鹿宝儿来到接待室,看到已经在等的孙家人。

孙家这次来了四个人。

一个老夫人,带着一对中年夫妻,以及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少年还穿着高中校服,虽然年纪小,却出落得非常高挑,他似乎对她这屋子里的东西非常好奇,东摸摸西看看。

看到鹿宝儿从后门出来,他眼里立即露出几分惊艳,随后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朝她笑眯眯地吹口哨,“美女……”

他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

孙老夫人抓住孙子的手,对鹿宝儿连声道歉,“鹿姑娘,这小子多有得罪,还请姑娘大人大量。”

鹿宝儿点头,一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样子,道:“老夫人放心,我不与小孩子计较。”

孙玄墨被逗笑了,冲着鹿宝儿不屑道:“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多,装的老神在在,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了。”

鹿宝儿轻笑,请孙老夫人坐下,并且朝另外两人低头行礼,道:“大家无需拘束,随便坐就好了。”

孙玄墨还想说什么,被孙太太一把拧住腋窝下的皮肉,疼得他龇牙咧嘴,小声在母亲耳边求饶:“妈,妈,我错了,你放开我,我不说话了行吧!”

鹿宝儿被这一家人给逗笑了,孙玄墨发现美女笑话他,顿时觉得很没面子。

老太太见孙子这么没礼貌,脸上挂不住,对鹿宝儿道:“我带着儿子和媳妇还有孙子来,是为了看相。听说你能算寿命,我也想算一算。”

鹿宝儿直言道:“老夫人,您可要想清楚了。算寿命,需要捐一半家财,并且算出来的结果如何,都得自己承担。”

“这……”老太太犹豫了。

豪门大户,可不是刘志国那样的人家,说捐一半就捐一半。

她一大家子人,财富都是共同努力的成果。

老太太想了想,只能作罢,道:“那能给我们看相算算未来运势吗?”

“这个是可以的!”鹿宝儿拉过老太太的手,看了看,又问了生辰八字,后面推算了一下,便开口道:“老夫人该吃的苦都过去了,现在儿孙孝顺,晚年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骨相上看,奶奶能活到九十九。”

这里寿命一说,暗指她福寿长,并不能精确到什么时候。

老太太今年才七十五,听了这话,顿时高兴地脸上生花。

孙玄墨皱鼻子,对鹿宝儿表示不屑,年纪轻轻就学着别人装神棍骗钱。

给孙老夫人算完,陆先生也主动求鹿宝儿给他算算。

他生于富贵人家,教养好,头脑精明,学识渊博,也沉得住气,这样的人往后自然不会太差。

鹿宝儿说的都是好话。

孙夫人四十多岁,保养的极好,看得出来是被老公宠着的女人。

从她与儿子相处的方式,看得出来,这是个性格豪爽,做事干脆利落的人,身上还有些少女的情怀,是个没吃过苦的女人。

事实上,她的命格,面相,骨相都表明了,她一生无忧无虑,不缺衣少食,富贵长存,膝下儿孙满堂,是个上天的宠儿。

鹿宝儿敢说,这种命数的女人,搬着手指头数,也数不出五个。

鹿宝儿看完后,都羡慕的不行。

“有些话我想和孙夫人单独谈。”鹿宝儿站起身,请了孙夫人去了旁边的耳房。

孙夫人跟来的时候,一脸忐忑,就怕听到不好的话。

鹿宝儿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孙夫人是天生的富贵命,上有父母疼爱,左有老公娇宠,下有儿女孝顺。”

孙夫人高兴坏了,刚才提起来的心顿时放了下去。

可鹿宝儿话没说完,她接着开口道:“富贵可以贫贱,贫贱也可以富贵。你的富贵是丈夫给的,他能让你富贵,也能让你贫贱,所以你得学会珍惜,用心去爱。”

孙夫人顿时懵了,她小声道:“我很爱他的!”

鹿宝儿摇头,道:“爱分为情爱,博爱等,还分爱国,爱家,爱自己,爱他人等。你的爱只是情爱,十年,二十年可以如一日,但一辈子有无数个十年,若是小爱不能成长为大爱如何能长久幸福?”

孙夫人第一天听别人和她说这些。

她听得最多的话就是羡慕她有一个好丈夫,好家庭,好儿子。

她也一直这么认为,认为只要足够爱他们,处处为他们着想就行了。

富贵可以贫贱,贫贱也可以富贵,这好像有点儿深奥,她现在还不太懂。

鹿宝儿自己也并不是懂那么深的话,这些都是她从外婆那学来的。

“孙先生今年有两个桃花运,这种事情不能直接告诉他,不仅影响气运,还会让他往后这种事情不断发生,最终走上错路。告诉你,是想让你想办法化解,让他从心里斩断那些主动招惹的花花草草。”

孙夫人听后,脸上也没了笑容。

鹿宝儿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提前知道,比事情发生了再去临时想办法解决更重要。你不必表现得过于烦恼,只要告诉孙先生,你是富贵命,天生的富贵命,天下屈指可数的命格就好。他会对你更好,若是能在小事上让他感动,往后你的生活不必忧愁有外人介入。”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很多时候都在权衡利弊。

做生意的人最讲究气运,他若是知道老婆天生富贵命,就算是外面遇到别的女人,他也能抵住诱惑,严以律己。

如果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像是镇宅财神爷一样,他做事会更有自信,更得心应手。

往往心里暗示,才是一个人成功的秘诀。

鹿宝儿带孙夫人出来的时候。

孙夫人脸上笑开了花,她先向老夫人行礼,再看向孙先生,笑眯眯地上前在他身边坐下,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孙先生听后,眼睛一亮,立即握住她的手,那眼神比看宝贝还要疼惜。

鹿宝儿知道孙夫人是个聪明人,只有聪明敢于付出的人才有富贵。

贫贱的人有一个共同点,畏首畏尾,以自我为中心,送出去一个馒头就想立即收回一锭金子。吝啬爱,不懂得付出,还以害怕付出后没有人珍惜为借口,麻痹自己。

付出以后,不管对方珍不珍惜,你总会碰到一个会珍惜的人。

如果连付出都没有,就算是碰到了会珍惜的人,也会错过。

这个世界上,富贵和贫贱根本就没有绝对条框。一切都是事在人为,有人富贵最终落魄,有人贫穷最后富贵。

有人生在富贵,却内心贫瘠。

有人生活拮据,却是内心富裕。

极阴极阳的道理,相信大家都懂。


空气凝固,墨霆川脚步沉重的仿佛抬不起来。

他脸色铁青,嘴唇蠕动了半天,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有,你拿走我的东西,我自会亲自去取。这里是家,不是勾心斗角的地方,今日我放你一马,下次你可没那么好运。”

墨霆川从秦家出来的时候,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他这么些年,天不怕地不怕,与秦北也一直都是明争暗斗,却是从未有过面对面的碰撞。

如今这一面,他才体会到秦北也这个人比传言中还要让人感到恐怖。

他竟然将跟了他两年的郑河给活生生地吊起来烤了。

墨霆川回头看了眼秦家别墅,邪佞地舔了舔嘴角,觉得以后肯定还有的玩儿。

至于鹿宝儿的卜卦,十有八九,是她和秦北也串通好了骗他的说辞。

说他得来一场空。

怎么可能。

钻石计划是秦北也五年的心血,绝对不可能会空。

鹿宝儿见人走了,才走上前,站在秦北也面前,道:“谢谢你出来维护我。”

秦北也扫她一眼,冷冰冰道:“不用谢我,墨霆川与我有仇。他做的都是趁火打劫的勾当,这种人以后离他远点儿。”

鹿宝儿点头笑道:“我知道。”

秦北也站起身,离开前说了句,“今晚的夜宵不错。”

鹿宝儿粲然一笑,立即跟上去道:“你喜欢就好,要是喜欢,我以后都给你做。”

秦北也听言,脚步顿了顿。

他缓缓回头面对着鹿宝儿,灯光折射进他冷酷的眸子里,鹿宝儿在他黝黑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微微张嘴,好半天才开口道:“你真的想好了要嫁给我?”

鹿宝儿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样问,只是定定地望着他点头道:“我想好了,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就做了决定。”

秦北也突然咧嘴笑了,笑意张狂肆意,还带着浓浓的讽刺。

他伸手抬起鹿宝儿的下巴,指尖拂过她白皙的面颊,她美丽的眼里仿佛是一片圣地,不曾被世俗的脏污侵染一分。

“那你喜欢我吗?”秦北也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鹿宝儿怔住,想开口,发现话到了嘴边不知道该如何说。

从小外婆就告诉她,将来要入秦家,嫁给一个叫秦北也的男人。

这辈子,只有嫁给他,她的人生才完美。

她从未想过喜欢这件事,在她看来,只要不是讨厌的人,她都可以喜欢。

“喜欢,我怎么会不喜欢你。”鹿宝儿严肃地抬起眼皮。

两人视线交汇。

秦北也突然笑了,松开了手,表情有种说不出的嘲讽,“你犹豫了。”

“不可以犹豫吗?”鹿宝儿眨了眨眼睛,解释道:“我从小都在为嫁给你做准备,秦北也,犹豫是因为我从未想过,你会这样问我。”

“所以,你根本什么都不懂。”秦北也转身大步离开,背影冷傲至极。

鹿宝儿见秦北也生气了,觉得莫名其妙。

她坐在沙发,回想自己的话,刚才她有说错什么吗?

喜欢和结婚有什么关系?

她都愿意嫁给他了,不管他是什么样子,他都会喜欢。

夜很黑。

秦北也坐在落地窗前,手中端着酒杯,晚风掀起窗帘,遮住他绝美的半张脸。

“咚咚咚!”

外面响起敲门声。

他声音染了几丝酒气,格外沙哑,“进来!”

鹿宝儿端着煎好的中药开门,发现房间里没开灯。她顺手把灯打开,一眼扫过去房间空空的没有人,可刚才她明明听到秦北也在房间里说话。

她找不到他的人影。

“这儿……”窗帘后面他的声音像是揉了沙子,但仍旧动听。

鹿宝儿放下药碗上前,发现他正在喝酒。

他举着酒杯,把头抵在玻璃上微微昂起,一张冷魅的脸颊在灯光下泛着可爱的粉色,甚是勾人。

“药煎好了!”鹿宝儿压下心里的悸动,上前拿过他手中的酒杯道:“吃药的时候,不能喝酒!”

她说这话的时候特别自然,像是一个强势的医生,对待一个不听话的病人。

秦北也靠在墙角,眯着眼,任由她蹲下把酒杯抢走。

鹿宝儿蹲下起身的时候脚踩到了裙角,等她反应过来,身体直接向前倾倒,摔进了秦北也的怀里。

酒杯“叮叮咚咚”地落地,从窗口滚到了不远处的地毯上。

鹿宝儿双手撑在他的胸口,人都傻了。

她瞪大眼呆呆地和秦北也暗黑色的眼神对上,一瞬间,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

掌心下,她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肌肉绷紧,脸蹭地一下红了,不知所措。

秦北也咬着唇,微微低头,染了酒色的眼眸越发的深沉,呼吸粗沉,气息火热迷乱。顷刻间,那双妖娆的眸子燃起了火焰,烫的鹿宝儿心慌意乱。

鹿宝儿咬了下唇,红着脸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起身想跑,却不想关键时刻,腰被一双大手扣住。

她被人推倒,后背贴着冰凉的地板,心里上万只小鹿被惊扰,跳得她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

秦北也用手撑着地板,眼神从先前的迷乱越发的凝重。

他就像是看到了猎物的狼,脸上每一个表情都写着危险,却又该死的好看到让人沦陷。

鹿宝儿看得口干舌燥,下意识舔了下唇,后又觉得这动作不对,脸颊于是更红了。

“鹿宝儿!”秦北也咬牙切齿,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我可以认为你在勾引我吗?”

男人天生对漂亮女人的诱惑,完全没有抵抗力。

她舔过的红唇,像是果冻一样泛着诱人的色泽。

“嗯~”鹿宝儿正欲讲话,可说出来的声音像是撒娇一样,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女孩的声音,让秦北也一直极力控制的镇定全部化为乌有。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

鹿宝儿整个人像是触电一样,脑子一片空白,酒香夹杂着男人身上的木茶香钻入她的鼻腔。

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死掉了。

对!

她不能呼吸了,要死了。

秦北也见她脸颊涨的通红,整个人像是石头一样僵硬,眼里闪过一丝悔意,刚准备放过她。

鹿宝儿像是受了刺激,抬手就给了他一拳。

秦北也松开他,捂着眼睛,见女孩像是一只迅捷的猫,从门口一溜烟地窜了出去。

“鹿宝儿!”

身后是秦北也杀人似的吼声。

鹿宝儿装作听不到,回到房间反锁房门,上床钻进被子里,把整个人都捂住。

她听到心跳像是擂鼓,咚咚咚……一声又一声!

每跳一声,心仿佛要炸开,又似想从胸腔里跑出来,告诉她,它此时有多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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