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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翻身:暴戾王爷不对劲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虞书镜险些被气晕:“什么传闻?”
虞雪镜歪着脑袋,一脸无辜:“就是听说妹妹不学无术,为人蠢笨之类的,妹妹不用放在心上,这些只不过是外面的传言罢了,不可信的。”
虞书镜自从丢失之后,一直便养在乡下,她又不喜读书,的确沾了一些陋习。
春桃忍不住开口,一脸挖苦:“大小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大小姐不过是个低贱的乡下猎户之女,被当成嫡出的姑娘养了这么多年,不然也不会被养成这天下第一才女的模样,大小姐真的觉得,大小姐能走到如今的地步,真的是你自身的缘由吗?”
说起剑拔弩张,春桃为人直率阴毒,字字珠玑。
虞雪镜眉眼温和平静,像是没听见一般,还有些想笑。
按照春桃的话,就是觉得自己如今长成这副模样,不过是占了这侯府的光。
呵,当初周氏看自己和丢失的女儿有几分相似,是求着将自己带回来的。
和天伦之乐比起来,荣华富贵又算得了什么?
怎么事到如今好像是自己上赶着要留在这里呢?虽然她有着小姐身份,可这么多年,侯府人究竟是怎么对她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过是把她带回来,看着她这张脸做个念想。
虞雪镜就像是侯府的傀儡,须要遵从听话,侯府也不会让家产落入一个外姓人手中。
家家户户的女儿都能上私塾。
偏偏她一个所谓的要当成嫡出大小姐养的姑娘,还得跟在二哥哥的身后,捡二哥哥不要的书来看。
还要被几个哥哥联合起来欺负,用尽全力都融合不进去,简直是像一场笑话。
虞雪镜眉眼眨也不眨的盯着春桃,嘴角寡淡的掀了一下:“低贱的猎户之女?”
“真是好笑,那如今我一个低贱的猎户之女,都成了候府的小姐,难不成是带着整个候府,都一并低贱。”
春桃一愣,眉心微蹙:“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春桃,本小姐待你不薄,妹妹能回来,我同娘亲一样高兴,可你现如今这般趋炎附势,落井下石,倒真的是让我看透了你的嘴脸。”
虞雪镜冷笑,淡淡道:“一日为奴,终身下贱,你说是再敢多说一句,小心本小姐扒了你的舌头。”
瑞珠气的抓紧了手中的书,怒道:“春桃,几日前,你还是跪在地上请求小姐原谅的贱婢,怎么不过才区区几日你就翻身做主了?”
虞雪镜平常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可不代表还要在这里受一个小丫头的气。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
春桃嚣张的气焰瞬间就蔫掉了。
“姐姐真是好大的小姐脾气,要处置我的丫鬟,至少也要跟我说一声才是。”虞书镜皱眉。
虞雪镜当着她的面要处理她的丫鬟,这不是当众扇她的脸吗?
“妹妹,你初来乍到,对于侯府里的规矩有点不太明白,这无可厚非,可是春桃算来是侯府的老人了,春桃家族世世代代为奴,如今已有四辈。”
虞雪镜浅笑:“知道规矩而不遵守规矩,反而目无尊卑,以下犯上,我知道妹妹是个心软的人,定是不忍心惩罚春桃,这个坏人就我来当吧,让我好好的教教她规矩。”
虞雪镜平常在侯府之中与人和善,从未有过这般气势凌厉之势。
春桃一时间被吓得有些发懵,求救的看着旁边的虞书镜。
虞书镜脸色一变,直接就挡在了春桃的面前:“你敢,如果你敢动她一下,我就让你知道动她的代价。”
虞书镜这是要摆明了和虞雪镜作对。
虞雪镜倒也不恼,反而笑了一下,一时间仿佛天光都大亮了起来。
虞雪镜现如今的确可以动春桃,可是一旦动了春桃,虞书镜就会死死的咬住这件事情不松口,在娘亲面前告自己一状。
按照她的三寸不烂之舌,的确可以全身而退。
可事情实在是太过荒谬无趣,反而着了虞书镜的道。
“妹妹要保住自己的丫鬟,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不能和妹妹作对才是。”她垂首,眸光黯然了一番。
俨然是一副已经拜倒在虞书镜手下。
虞雪镜懒得再和他们周旋,在吝淞的帮助下进了书房。
这间书房是整个侯府最精致的院落,甚至里面用的所有的木材和文房四宝全部都是一些高贵的沉香木。
会无意识的散发出一阵一阵的芳香,惹得人心旷神怡。
虞子良的书房很大,里面更是收集了许多古代的文献资料,收集的书籍并没有具体的类别,而是异常的庞杂。
虞雪镜起身,将《东海》放到面前的紫檀木桌上。
如果能把四海集齐,也算得上是功德无量了,只不过这四本书,每一本都不知道遗落在了哪里,要是找起来异常困难。
虞雪镜找了这么久,几乎是一年一年的仔细寻找。
现在还是剩一个《南海》。
瑞珠惊讶的看着里面足足有两三人高的巨大书架,书架足足有五列,依次排列着,就算是这么高的书架。里面的书籍也被塞得满满当当。
甚至有的被好好的装进小木箱子里封存。
“少爷竟然有这么多书。”瑞珠诧异:“怪不得世人都说,二少爷有惊世之才,光是收集了这么多的书,都是常人无法比拟的。”
虞雪镜神色漠然,转身坐到了一旁的软凳上。
大开的窗户旁,特意放着两个圆凳,这是二哥亲自为她准备的,她喜欢点着蜡烛在窗边看书。
小的时候像一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二哥的身后,求着二哥让她看一看二哥收藏的那些书。
可惜,当她被逼嫁给晋王的时候。
觉得一直以来都和自己关系不错的二哥,竟然也选择了闭口不谈。
她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苦涩,然后轻轻的看向瑞珠:“走吧。”
二哥不喜欢别人在他的书房,不能待的时间过长。
瑞珠应了一声,重重点头:“是。”
她飞快的上前一步,要为小姐开门,若猛然间看见一抹深色的人影,飞快地在门前闪过,而后大门便骤然关上。
瑞珠飞速的飞扑过去。
怎么是他!
虞雪镜吓得心脏几乎都要停跳,她下意识的就想往后退。这辈子如果有可能,她希望离这个人越远越好。
他是先帝第九子,当今的晋王,少年时失踪了近十年才重新出现在京中。也是那本书里,弑兄篡位,杀的京中血流成河,满朝文武闻之胆寒,最后却被她一杯毒酒毒死的倒霉大反派,谢元沧。
“小贱人,你跑啊!你看我抓到了你,不把你弄死!”东平郡王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虞雪镜欲哭无泪。
可要比起来,可能还是她面前的人要强一点。至少谢元沧不好色,篡位那几年,他后宫里就她一个女人。再说了,他们现在都没见过,谢元沧又不知道自己前世毒死了他。
虞雪镜一咬牙,几步跑到谢元沧身后,下意识的就拉住了他的袖子,“谢元沧,救我!”
谢元沧看了一眼身前的追兵,似笑非笑的回头看着躲在自己身后,还扯着他袖子的美貌少女。
他面容俊美妖冶,修眉凤目间笼罩着一层阴鸷的戾气,明明在笑,可看人的时候,眼珠子里没有一点笑意,森寒的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这女人刚见他的反应,明明是想逃。可后面的人追来了,她却向他求救,一口就能喊出他的名字不说,语气和下意识的动作也很亲昵。
可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女人。
虞雪镜嗖的一下收回手,她想起来了,谢元沧最讨厌别人碰他。谁要是不小心碰到了他,轻则断手断脚,重则直接丢掉性命。
她前世不在这个别人之列,可现在的谢元沧,甚至都不认识她。
谢元沧眼神微深,目光耐人寻味,这女人还知道他不喜欢被人碰的习惯。
“跑啊,你有本事继续跑,你以为随便找了个人就能逃出生天,我告诉你,你这是在做梦!”东平郡王气喘吁吁的赶到了,“那个穿红衣服的,你给我让开!”
虞雪镜心底嗤笑,谢元沧是什么性格,她还不知道吗?他要是会听东平郡王的话,勇安侯府的那些人就会有一天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
谢元沧侧过身子,露出了藏在身后的虞雪镜,负手而立,薄唇轻启,“请自便。”
虞雪镜:“……”
虞雪镜快气炸了,如果有一丁点别的可能,她也不想靠近谢元沧。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她前世还和他有仇,一不小心丢了命怎么办?
可眼前除了谢元沧,也没个别人。
她几步窜到谢元沧身后,看到他半旧的红衣,脑海里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前世谢元沧能篡位成功,凭借的不只是他的狠辣,还有三万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私兵。
后来在朝堂里只手遮天,翻手云覆手雨的九皇叔自然不愁养兵的钱,可谢元沧现在才刚刚出现在京中,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个落魄王爷,他别的可能不缺,但一定缺钱!
“五千两,只要你帮我赶跑东平郡王,五千两白银我双手奉上。”虞雪镜低声说道。
谢元沧眼神微动,但没有出声。
“一万两!”虞雪镜看不到他的脸色,有些着急,“我一个小女子,拿出一万两已经是极限了。”
谢元沧唇角掠过一抹笑意,他抓住虞雪镜的手腕,“人在这……”
“两万两!我给你两万两!”虞雪镜吓得魂飞魄散,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要能保下自己,再多的钱,她还能再挣。
谢元沧神情不变,只吐出两个字,“不够。”
虞雪镜恶狠狠的瞪着他,恨不能咬下他一块肉来,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两万两,黄金!”
谢元沧终于动了,他抬眸看向眼前众人,神情平静,像是在说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现在离开,我饶你们一命。”
虞雪镜呼吸一窒,知道他是真的会说到做到。
东平郡王和身旁的侍从面面相觑。
“你知道他是谁吗?”
“小的不知,小的在京里从未听说过此人。”
东平郡王大笑起来,他身边一群人也跟着笑。
“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乡巴佬,一张口就是饶本王一命,哎哟,笑死我了。你来啊,我们就站在这里,有本事来取我们的性命啊!”
“我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要求。”谢元沧笑了,他的眉目舒展开,本就美极近妖的面容越发动人,血腥又惑人。
连东平郡王都有些看愣了。
“扑通!”
“扑通!”
人体倒地的声音忽然从东平郡王身边传来,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已经全都软倒在地,仔细一看,所有人的眉心,都有一个小石头大的窟窿,还汩汩流着血。
东平郡王一瞬间寒毛倒竖,肝胆俱裂,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妹妹怎么才来?”
虞子让清透的少年音自正厅传来,甚是亲昵的上前,抬起袖子,任由虞书镜搭在自己胳膊上。
“小哥哥。”虞书镜娇滴滴的喊了一声,转头就将虞子良抛开。
她最喜欢这个年纪和她相仿的小哥哥。
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哥哥和她一样,一样的讨厌虞雪镜。
“在姐姐那里耽搁了一会儿。”她笑眼丰盈,一手拉住虞子让,一手挽住周氏:“娘,赶快去吃饭吧,人家好饿。”
周氏笑逐颜开,却没在她的身后看见那个小贱人的身影,当即询问:“雪镜呢?”
一提到虞雪镜,虞书镜脸色微变,但还是不动声色道:“娘,姐姐最近正在保持身形呢。”
话音刚落。
便见从前院冲过来一个相熟的丫鬟,惊呼出声:“救命啊,大小姐落水了!!”
正是虞雪镜的贴身丫头瑞珠。
众人闻言一惊。
只见虞书镜脸色骤变,抓着周氏和虞子让的衣袖紧了紧。
虞子让大惊:“落水?!”
事发突然,众人瞬间惊慌失措,虞子让虽不喜虞雪镜,可是将她惹怒,是他的一大乐趣。
况且虞雪镜到底也算他半个妹妹,少了个跟屁虫在后面,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救救小姐。”瑞珠几近崩溃。
虞子良盯着她的眼神一时间有几分变化。
说话间,虞子良一把推开旁人,飞速朝着幽篁院掠去。
幽篁院活水发红,里面都是鲜血,况且长时间无人居住,里面横生多少虫瘿已不得而知。
人一旦落了下去,生死未卜。
此时的幽篁院,鲜红如血的活水泛起阵阵涟漪,虞雪镜闭着眼睛在活水中沉浮。
活水漫过她的脑袋,染湿她的头发,甚至衣物已经湿成一片。
她却一点也不挣扎,任由活水打在身上。
假山之中有金子,这的确不假,可如果要得到,也是不容易的。
假山之门的位置全部都被石头关得严严实实,堵的那叫一个严丝合缝,几乎不可能打开。
这贯通东西两院的活水,顺流而下,可以流到假山之中,也正好能让人进入山洞。
她正眯着眼睛,无处翻涌的活水在她的身边激荡,是谁破坏了她身流而下?
她薄凉的张开眼睛,一眼便望见了那双妖艳的眼睛。
差点要抠掉自己的眼珠子。
那是一双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了的眼睛。
“姑娘为何要自杀?”谢元沧浑身湿透,更显妖冶,此刻正漫无目的附在活水池上,笑看着她:“姑娘生的如此貌美,如果只为了黄金万两而玉减香消,未免也是我的罪过。”
虞雪镜双手摆动,用力的向后游了一寸,满是戒备的盯着他:“我看,那黄金万两失了,才是罪过吧。”
她才不相信谢元沧竟然会这么好心来救她,不过是她现在就等于那黄金万两,她要是走了,他的黄金万两自然也拿不到手上了。
谢元沧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一分。
虞雪镜神色难安,如今她已经顺着活水来到了假山之后。
谢元沧如果现在出现在这里,那她不可能跟他一起去找黄金万两。
如果找到了,那黄金万两指不定进了谁的腰包。
她面露为难,脸上闪过一抹绯色,宛如被雨打落的芭蕉垂首:“王爷,我们孤男寡女在这里,恐怕不合适吧。”
“你过来。”
他似乎又恢复了一贯清冷的神色。
虞雪镜现如今真是有一千一万般个不愿意,可她怕她不允,面前的薄凉王爷会一刀砍了她。
于是,她视死如归的向前游了一寸,仅仅一寸,环抱着胳膊,一脸警惕:“我,我来了,王爷有何吩咐。”
不知为何,她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俯首称臣的卑微感,而是一种时时刻刻都想要逃走的紧迫感。
转念一想,黄金万两现如今还在她的手上。
他如何都要留住自己这条小命的。
思及此,虞雪镜浅浅松了口气,眼神也变得生动活泛了些:“王爷,你怎么进到我虞家来的。”
“没想到堂堂的王爷,竟然也会偷窥别人。”她轻声嘟囔了一句。
从未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谢元沧脸色更黑。
虞雪镜小小的一团浮在水面,水面刚好在她的胸下,她一双眸子清澈见底。
而对面的谢元沧,脸色铁青的看着她。
两人同待水面,画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我问你,假山之下,是否藏有秘密?”他轻挑眉眼,向她游过来。
在她惊诧的目光之下,谢元沧一手护住她的头颅,一手将她的身躯抵在假山之上。
前脚两人的身躯消失在假山旁,后脚清澈的音色便从池边响起。
“人呢?”
是虞子让的声音。
“小姐。”瑞珠垂首喃喃自语,一脸惊异:“不对,我刚刚跑着去求助的时候,就看见小姐待在水上,怎么,怎么不见了。”
可是看见平静的湖面,她一时间也慌了神儿。
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虞子让疑惑的四处看了一眼:“二哥先来,怎么如今也不见踪影?”
虞雪镜呼吸都乱了三分,二人咫尺距离,谢元沧将所有的礼数尽数的抛之耳后。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来?”她问。
“听的。”他答,言简意赅。
虞雪镜撇撇嘴,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移了一下,和他远离一些距离。
谢元沧唇角轻勾,顺势将手收回来,虞雪镜发丝湿透,身形尽显。
按照以前谨小慎微的虞雪镜,定然不会与一个男子同处,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
死过一次的人,又有什么好怕的。
她如今只是后扬了几下,谢元沧追了过来,抬头望向她:“你还没告诉我,这假山之下,有何秘密?”
虞雪镜面色凝重:“王爷真想知道?”
“自然。”见她认真,谢元沧罕见的认真起来。
“其实。”
她轻咬下唇,面色稍稍为难,神色坚定:“这假山底下的活水,养着一鲛人。”
谢元沧:你看我像傻子吗?
“王爷,这可是大师亲口说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狡黠的眉眼宛如银河星斗:“不如,王爷抓了这鲛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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