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扶光洛闻渊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后,我抢了女主白月光盛扶光洛闻渊》,由网络作家“盛扶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扶光吃痛,突然抬膝顶向他腹部,嗤笑出声:”王爷现在是要跟我算账?”他敏捷闪避,反将她手腕按在车壁上:“下药的是你,主动的是你,现在想撇清?”他眼里的火好似要将她燃烧殆尽,盛扶光还没见过洛闻渊这个样子,有一点点的心虚,好吧她确实给人下了药,但是他也没吃亏好吗?而且她也是无奈之举,谁让洛闻渊犟得跟头牛似的,要不是用点非常手段,她怎么能获得攻略的那一半能量。“怎么,本姑娘救了你这么多回,要你以身相许不可以?”洛闻渊简直要被她说强词夺理气笑了,他是真看不懂盛扶光究竟存的什么心思,明明之前和他暧昧不明,又用尽心思和他成婚,一夜春宵之后。如今又好像要和他划清界限一样,洛闻渊闭了闭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不急,不管她到底有什么目的,既然已经嫁给...
《穿书后,我抢了女主白月光盛扶光洛闻渊》精彩片段
盛扶光吃痛,突然抬膝顶向他腹部,嗤笑出声:”王爷现在是要跟我算账?”
他敏捷闪避,反将她手腕按在车壁上:“下药的是你,主动的是你,现在想撇清?”
他眼里的火好似要将她燃烧殆尽,盛扶光还没见过洛闻渊这个样子,有一点点的心虚,好吧她确实给人下了药,但是他也没吃亏好吗?
而且她也是无奈之举,谁让洛闻渊犟得跟头牛似的,要不是用点非常手段,她怎么能获得攻略的那一半能量。
“怎么,本姑娘救了你这么多回,要你以身相许不可以?”
洛闻渊简直要被她说强词夺理气笑了,他是真看不懂盛扶光究竟存的什么心思,明明之前和他暧昧不明,又用尽心思和他成婚,一夜春宵之后。
如今又好像要和他划清界限一样,洛闻渊闭了闭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不急,不管她到底有什么目的,既然已经嫁给了她,那么这辈子,她也休想逃离他的手掌心。
两人回府之后,却发现王府门口几人推推搡搡,守门侍卫不耐烦将一大一小推开:“去去去,我们王府和你们并无交集,再闹小心我刀枪无眼!”
“啊,你这个坏蛋,我要找仙女姐姐!”
秦盈枝虽然年纪小,但是一身牛劲,一把推开那侍卫,就要往里跑去。
那侍卫生气,“嘿,你这个黄毛丫头!”说着就要动手。
盛扶光眼神一凛,“住手!”
侍卫动作一顿,连忙行礼:“小的拜见王爷王妃。”
“仙女姐姐!”
“扶光!”
秦慕苏和秦盈枝同时向盛扶光走来,秦盈枝很是兴奋,像只欢快的小雀一把扑到她怀里,“仙女姐姐,阿枝好想你。”
盛扶光蹲下身子,摸摸她的脑袋,眼中温柔:“我也想阿枝。”
秦慕苏见她安然无恙,松了口气,天知道他昨天看见那盖头下是她,心都快跳出来了。
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盛扶光让他做嫁衣的意思,他昨晚一晚上辗转难眠,心中担忧她李代桃僵会被摄政王府问责,却又暗自赞叹这姑娘的胆魄。
和他那有勇有谋的好母亲,简直一模一样。
秦慕苏温和地说道:“扶光,我和阿枝就是来看看你,没有打扰到吧。”
盛扶光朝他投去浅浅一笑,“没事,你们不来找我,我也准备去找你们。”
秦慕苏感觉一道凉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随即抬眸,就对上洛闻渊沁着寒意的目光,他却没有被他的气势镇住,反而大方一笑,“扶光,不介绍一下?”
盛扶光站起身,牵着阿枝的手,“如你们所见,我的夫君,当朝摄政王,洛闻渊。”
她转而指了指洛闻渊身后,“惊鸿,王府的侍卫,听雪,我的贴身丫头。”
她转过身,和秦慕苏两人站在一起,“秦慕苏,秦盈枝,我的朋友。”
她说朋友二字时带着些柔情,毕竟,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两个清澈的少年。
阿枝眼神一亮,拍手道:
“哇,阿枝又见到摄政王了,仙女姐姐,原来你就是他的新娘子啊。”
秦慕苏拱手行礼:“小民秦慕苏,这是舍妹秦盈枝,见过摄政王殿下。”
又朝惊鸿和听雪浅浅行了一个君子礼,两人也都礼貌回了一礼。
惊鸿有些好奇地问道:“扶光,你什么时候交了两个朋友。”
听雪也想知道,他们没记错的话,姑娘自来了王府之后,就很少和外界有什么交集。
还未等盛扶光多说,秦慕苏就接过话头,“是这样,那日小妹跟着我秦家的商队路过虎牙山,在一处山壁,碰见了昏迷的扶光,她当时满身是血,呼吸微弱……”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看向洛闻渊,眼中意味不明,而洛闻渊惊鸿和听雪三人也是心头一震。
“小丫头话本看多了,当是遇见坠凡的仙子。”
秦慕苏目光扫过众人,在洛闻渊铁青的脸上多停了一瞬,“硬要把人带回家养。”
听雪瞬间红了眼眶,他们都知道姑娘平安过来,却都默契的没有多问,她是怎么回来的。
惊鸿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愧疚,他说:“扶光,哦不对,王妃,对不起,那日我们去找你了,可是……”
他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好,自认识以来,都是盛扶光在救他们,她那么护着他们,可他们却差点辜负了她。
盛扶光无奈一笑,“说什么对不起,我的轻功,你们想追也追不上。”
洛闻渊紧紧地盯着她,双手靠在背后攥紧了拳头,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却让他的心更加发紧。
他想上前将她揽在怀里,脚下却迈不动步子。
阿枝却忽然难过地说道:“仙女姐姐,你变成了新娘子,就不能和阿枝回家了吗?”
昨晚哥哥好几次提醒她,盛扶光有了自己的家,不能再天天陪她。
秦盈枝语气失落,“可是,是阿枝把仙女姐姐捡回家的啊。”
“噗嗤……”听雪没忍住,阿枝实在太可爱了。
盛扶光又蹲下来,温柔地说道:“阿枝不难过,姐姐可以有两个家呀,哥哥给姐姐做了嫁衣,所以,阿枝和哥哥就当是我的娘家吧。”
她说着抬头看向秦慕苏,眼中带着温柔的询问,阳光透过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秦慕苏和秦盈枝顿时眼睛都亮了,洛闻渊三人却心里泛酸,盛扶光,是真的很喜欢这兄妹两,他们认识这么久,从没见她这么温柔似水过。
“正好,我有事和你们兄妹俩说,跟我进来吧,听雪,给阿枝拿些冰糖糕。”
“是,王妃。”听雪欢快地应着。
秦慕苏惊讶了一瞬,随即跟着盛扶光入府了。
盛扶光牵着阿枝,秦慕苏与她并排,从背后看去,当真是温馨又和谐。
惊鸿感觉自家主子周围都冒着寒气儿……
洛闻渊的目光如利刃般钉在秦慕苏背上,若是眼神能化为实质,怕是早已在那袭青衫上戳出千百个窟窿来。
“惊鸿。”
“属下在。”
洛闻渊眸中浮现出疑惑和失落,手指无意间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是盛扶光给他的,“你说一个女人,一开始对你百般热情,处处在意,可转头像变了个人似的,冷漠又疏离,是为何?”
惊鸿嘴角一抽,心中骂道王爷真是活该,早干嘛去了。
他咳了两声,“王爷,这姑娘家的心思,要不还是问秦王殿下吧。”
“洛玖襄?”洛闻渊倒是把这风流多情的家伙给忘了,说起来,他也好久没见洛玖襄和李辰星了,改日给他俩下帖子吧。
盛扶光心想,哪怕这书里的皇帝工于心计,善权弄谋,但不得不承认,总体而言,他是个好皇帝,治国有方。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世上,又有哪个君王,没有心机,没有权谋呢?
盛扶光带着听雪穿梭在大街小巷,可是别说回生堂这样大规模的药铺,她一连跑了好几个铺子,人家都只卖成药,不卖种子。
盛扶光有武功,脚程快,却苦了听雪,她想不通,都是女子,怎的她家姑娘如此厉害,这走了快一个时辰,姑娘连口气儿都不带喘的。
盛扶光也后知后觉,她往后看了看气喘吁吁的听雪,有些愧疚。
“听雪,下次出门,我自己一个人就行。”别说听雪是个女儿家,精力没那么旺盛,就算是个身强力壮的男子,连着步行一个时辰,也吃不消。
听雪喘着气,摆摆手:“姑娘……奴婢没事,只是奴婢不解,您转了半天,到底要买什么呢?”
“种子。”盛扶光言简意赅,可惜没得卖。
她突然灵光一闪,在脑海里问系统:“系统,商城有药种吗?”
系统无奈:“宿主,抱歉,这个真没有。”
“废物。”盛扶光面无表情地骂道。
系统表示它真冤啊,不是,到底哪个正儿八经的系统商城会卖种子啊!它卖的都是大宝贝好吗?解毒丹,暗器图谱,符纸兵器……哪样不比药种子珍贵吗??
谁让它摊上一个六边形战士,什么都会做,显得它好废。
盛扶光心中暗想,算了,她亲自去山里找找好了。
思索间,耳边传来一声怒斥:
“哪儿来的贱民,敢拦我们王爷的车驾,你不要命了吗?!”
盛扶光看了看四周,百姓和摊贩都往街道边缘退避,不敢上前。
她反应了一秒钟,哦,敢情是在说她。
她微微偏头望向声源,一辆马车轿鎏金镶嵌,贵不可言,正停在距离她十步开外的地方,那车夫满脸横肉,此刻正怒目而视,一双倒三角眼更添几分凶恶,若是寻常闺阁女儿被这样对待,定要被吓得腿软。
可盛扶光是何人?她冷笑一声,语气冰冷:“这大路仅此一条,谁人都走得,怎的就是我拦了你?”
那车夫见盛扶光不但不卑微让行,反而出言顶撞,更加气愤,他伸出赶马的鞭子:“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我们主子是谁?!”
“我管你是谁哪路神仙。”
手痒,想砍人,盛扶光按捺住心中的杀意。
听雪也是愤愤不平,别说姑娘可是她们王爷的救命恩人,摄政王府的贵客,便是寻常狭路相逢,你言语周到让她们借过,姑娘又不是不讲理的人,还能不让行?却没想到这人竟如此嚣张?
听雪也跟在盛扶光身前好些日子,知道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你若好生和她言语,哪怕没理,她家姑娘也会礼让三分。
偏这人作死,听雪一个箭步挡在盛扶光前头,声音清亮:“我们姑娘是摄政王府的贵客,管你家主子是谁,今日是你无礼在先,还敢这般理直气壮。”
还敢骂姑娘是贱民,当真可恨。
“你!”车夫正要下车理论,轿中人突然开口:“真是有趣,本王许久没回京城,没想到,连路边的猫儿狗儿都能来挑衅了。”
说着便掀起了帘子,本是一脸克制的怒意,却在看清盛扶光之后猛地全然散去,眼中只剩下惊艳
盛扶光立在长街中央,一袭淡青罗衣,广袖被春日轻风吹的沙沙作响,恍若寂静山谷中独自盛放的幽兰。
一头瀑布般的长发仅用一根木簪挽着,未施粉黛,五官精致的像一副精心着墨的画。
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好似封在琉璃中的寒冰,明明站在熙攘街市,却仿佛与这万丈红尘隔离。
没有闺阁女子惯有的低眉顺目,亦无半分刻意端出的骄矜,就那么清清冷冷地望过来,就让他心脏狂跳。
他从身体到内心,都涌上了兴奋不已的反应,想把她压在身下,想看她恐惧惊慌,想看她那张清冷疏离的脸上浮现精彩的表情。
盛扶光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眼神,泛起一阵阵恶心,心底的杀意更加无法控制。
她触及到袖中的匕首
“宿主!不要冲动,这里是闹市。”
系统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盛扶光垂眸,掩了掩情绪,随即侧身让行。
不急……盛扶光在心中安慰自己,方才听那车夫口中所说,这人也是王爷,那机会多得是。
听雪被她方才的动作吓到,一时之间还没回过神,只机械的随着盛扶光退到一边。
姑娘刚刚的眼神,好吓人……听雪咽了咽口水,她第一次在盛扶光眼中瞧见那样的气势。
车夫见她躬身让行,扯了扯嘴角,轻蔑地看了盛扶光一眼
“驾!”
车驾扬起的轻尘模糊了盛扶光的眼眸,听雪关切地问道:“姑娘没事吧。”
盛扶光摇了摇头,她目光跟随者那辆马车,马车里的人掀起帘子,朝后看了她一眼,满眼的势在必得。
真巧,盛扶光也是这么想的。
她把听雪打发回府,自己则要去一趟附近的山里,不管怎么说,她始终没忘记自己要做什么。
听雪本有些犹豫,但她的腿实在酸痛得厉害,加之之前听惊鸿何风影他们讲姑娘多厉害,武功多高什么的云云,爬个山肯定不成问题,便也听从了盛扶光的意思。
“姑娘,天黑之前您可一定要回府啊。”她毕竟没有亲眼目睹过盛扶光的武功,一个姑娘家在外,难免忍不住叮嘱两句。
盛扶光冲她安抚地笑了笑:“知道了。”
听雪离开后,盛扶光循着记忆摸回了原主常去的那座山头,她向农户买了一个竹编背篓。
那户人家见她直接给了几粒碎银子铜板,连忙推辞,但力气不敌盛扶光,最后东翻西找了个最新编的递给她,嘴里不停地在说谢谢。
盛扶光难得感慨,农民的淳朴。
她在山里穿梭找药之际,忙得不亦乐乎,却不知道她的攻略对象此时正进退两难。
他忽然觉得眼皮很是沉重,困意如潮水般袭来,就在盛扶光的歌谣中缓缓睡去。
盛扶光确认他呼吸平稳后,缓缓睁开眼,叮嘱道:“春寒料峭,去给你们家王爷拿一床薄被。”
一旁呆立半天的风影和惊鸿像是如梦初醒一般,连连答应。
“叮”
“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任务,系统奖励积分三百。”
“没想到宿主居然还会催眠。”
“催眠?”盛扶光开口道:“刚刚我给他吃的是安眠药。”
系统:“……”
“宿主,我这是救赎系统啊!”系统痛心疾首,这对吗?宿主不应该用自己的太阳一般的爱感化任务对象吗?
“我没救他吗?”盛扶光不以为意地回道。
系统沉默良久
“救了……”
“那不就行了。”
晨光渐暖,盛扶光重新眯上双眼享受。
盛扶光正眯眼欲睡之时,背后传来一个慈祥温和的声音。
“呀,想必这位就是盛姑娘。”
她躺在椅子上侧过头,却见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妇人正站在她身后,身边还跟了一个清秀伶俐的年轻女子。
见来人是长者,盛扶光猜想应该是王府里的老仆,她起身行了一礼:“小女盛扶光,姑姑安好。”
风影和惊鸿心中暗想,盛姑娘也是个奇人,目前为止,她甚至未曾向王爷行过礼,却对杨伯和姑姑这般礼貌。
“好,真好。”老妇人笑眯眯地应着,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她亲切地拉过盛扶光的手:“好姑娘,老身姓姚,是这王府的管事嬷嬷,管家杨伯的妻子,你啊,唤我姚姑变好。”
“好,姚姑姑,您也别客气,叫我扶光就行。”盛扶光从善如流。
姚姑姑又将身旁那女子指给盛扶光:“丫头啊,她叫听雪,以后就负责伺候你。”
听雪也乖巧的行礼应声:“奴婢听雪,见过盛姑娘。”
盛扶光微微蹙眉,她还是听不习惯有人在她面前自称奴婢。
“姑姑,我只是个做客的,实在不必……”
盛扶光婉拒的话还未出口,就看姚姑姑佯装嗔怪道:“丫头这说哪的话,你可是我们王爷的救命恩人,老头子交代了,绝不能怠慢半分。”
说着又拉住盛扶光往她的厢房走去。
“今日一早,没见到你人,老身就先姑娘准备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和日常用度,有些仓促,姑娘可别怪罪。”
姚姑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衣柜,一件件锦绣罗裙整齐地悬挂,她又从中挑出一件,在盛扶光面前比划。
“来,丫头,试试看合不合身。”
姚姑姑实在热情,盛扶光再拒绝就有些矫情了,她索性大方地接过了衣服,回屋换了出来。
姚姑姑又让她坐在梳妆台前,和听雪一起为她挽发。
当她看清楚盛扶光头上那团随性的丸子头时,没忍住笑了两声,却又更加慈爱地看着她,帮她梳妆。盛扶光静静地坐在铜镜前,任由姚姑姑和听雨帮她梳头,二人动作轻缓
约摸半个时辰,才忙活好了,要姑姑俯身仔细打量盛扶光,脸上浮起笑意。
“美,真美。”她不由地感叹道。
盛扶光稍微愣了下,她才穿来几天,还没仔细观察过自己现在这副躯体的模样。
她对着铜镜细看,古代的镜子并不清楚,让她有种雾里看花的朦胧感。
境中女子标准的鹅蛋脸,眉弯如柳,樱唇琼鼻,一双杏眸更是灵动天成,清澈纯净,如此美貌。
像,太像了,盛扶光纤手抚上脸颊,恍然如梦,这副容颜是她穿过和她本人最相似的,若说不同,便是眉眼之间,她本人眉骨更高,眼神更是锐利,原主的杏眼弯眉,柔和了她眼中的清冷。
盛扶光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自己本来的模样了,不知不觉地看的入神。
听雪见她如此,调侃地笑了笑:“姑娘这是被自己美到了。”
姚姑姑却不这么认为,她识人无数,瞳孔中映着少女的脸庞:一张脸虽精致如画,但她望着铜镜,眼底却透着一抹难以化解的霜雪。
她有些不解,她听老头子说了,这丫头才十七岁,该是风华正茂,无忧无虑的年纪,何以有这种神情?
盛扶光回过神来,垂下眼睫,轻轻说道:“多谢二位帮我梳妆。”
听雪诚惶诚恐地低下头:“奴婢不敢。”
盛扶光礼貌送走姚姑姑之后,开始观察起她给她布置的房间,内室和外室用一层珠帘隔开,简直一应俱全,霞影纱窗,青瓷梅瓶,就连笔墨纸砚都准备齐全。
起码也是世家小姐的规格,联想到杨伯和姚姑姑看她的眼神,盛扶光有些失笑。
真把她当未来王妃伺候了。
观察完之后,她回到外室,靠窗边坐了下来,听雪立马奉上茶水:“姑娘,请。”
盛扶光接过茶杯,抿了两口,忽然问道:“听雪,你在王府多久了?”
“回姑娘,奴婢九岁就来了,如今十六岁,已经七年了。”
“往后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婢。”
听雪立马跪下道:“奴婢不敢。”
盛扶光:“……”
不是,怎么好端端地就跪下了,她立马起身将听雪扶起来,看着她忐忑不安的模样,盛扶光自嘲地笑了笑:“罢了,不强求你。”
随即又说:“带我熟悉熟悉王府吧。”
“是。”听雪福身道。
听雨领着盛扶光在王府四处走动,多年的习惯,让她每到一处,都会先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盛扶光回头想和洛闻渊说一声,她要在王府开辟一处地方,种一点药草,打发时间。
……
夕阳西斜之时,洛闻渊终于悠悠转醒,他意识到自己已经睡了一天,先是生出些懊恼,居然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在外人面前睡着了。
随即手里触及到身上裹的小被子,他意外地轻蹙眉心,风影和惊鸿这两小子,竟还有这般贴心的时候?
“王爷,您醒了?”是寒羽的声音。
洛闻渊利落起身,抬了抬眼皮看向寒羽:“查清楚了?”
寒羽点了点头。
叫上风影和惊鸿,四人一齐进了书房。
洛闻渊掀了掀衣袍,坐在椅子上,风影和惊鸿对视一眼,不知道有何要事。
“说吧。”洛闻渊淡淡吩咐道。
皇帝适时开口,声音不怒自威:“四弟有所不知,九弟他战功卓绝,又代朕理政,是朕给他的特许,无需下跪。”
而眼尖的户部尚书也立马接话:“摄政王为了大夏立下汗马功劳,陛下此举当真贤明。”
有人开了头,陆陆续续又有几个大臣连忙附和,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是啊是啊”
“摄政王劳苦功高……”
恭亲王坐在位上,死死地盯着洛闻渊手中的那块祥龙佩,心里的怨恨和妒忌都要化为实质。
而一旁的掌事嬷嬷何等精明,她击掌三声,丝竹之声骤起,舞女们也翩然入殿,水袖翻飞,揭过了这一场闹剧。
随着歌舞开始,殿内也重新热闹起来,众人也都开始专心的欣赏歌舞,大臣们推杯换盏,女眷们也掩袖私语,仿佛刚才的冲突从未发生。
洛云起借着广袖遮挡,微不可察地看着洛闻渊一杯接着一杯酒接连下肚,克制着居然嘴角上扬。
楚瑶也和洛云起一样,时不时观察着洛闻渊的情况。
……
酒过三巡,洛闻渊忽然攥紧了拳头,一股难耐的燥热自丹田升起,似藤蔓一般缠绕着他的四四肢百骸。
这种感觉,好熟悉,同样的燥热,同样的血脉逆流……
案上的熏香又窜到鼻尖,不知想到了什么,洛闻渊呼吸一滞,他猛地一个抬头,目光直刺楚瑶。
后者被他凌厉的眼神看得一个哆嗦,楚瑶慌乱的低下头,她内心暗道:洛闻渊,谁让你不取消婚约,我只能对不起你。
看她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洛闻渊忽然有些想笑,他呼吸急促,额角沁出细密的汗,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却已经感觉不到疼,不知是不是已经麻木了。
身上的燥意难耐,混着心中的寒意交织,难受得他想劈开自己的心脏。
洛闻渊痛苦地闭上眼睛:“宁宁……”
他在心底呼唤这个让他又痛又爱的名字,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给他下这种恶心的情毒。
洛闻渊忽然很想知道,上次是楚玥,这次呢?又准备把他推给谁?
店内歌舞升平,没人看见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广袖下的双手在颤抖。
风影忽然察觉到了洛闻渊气息紊乱,他急忙低下头:“王爷?”
洛闻渊紧紧咬着舌头,用尽全力保持清醒
“后……院……!”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压下喉头的腥甜,冷汗已浸透里衣。
风影脸色骤变,立马扶着他的手腕,紧忙往后院走去。
洛云起看着两人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阴冷的弧度。
洛闻渊,你等着身败名裂吧!
他满意地看了看楚瑶的方向,这个蠢货,也就这点用处了。
“警报!警报!宿主,攻略对象有危险,生命值急剧下降!”
“宿主快去救他狗命啊!”
突然响起的电子音在盛扶光脑海里炸开,她猛地掀开被子,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睡意瞬间消散。
“你有本事人凉了再通知我?”盛扶光一边胡乱的穿衣服,一边无语地吐槽。
系统心虚地对手指:“那个,本系统是被动触发型系统……”
“废物。”
她握紧袖中的匕首,踹开门冲出了房间,夜风灌进她单薄的衣衫,吹扬起她满头长发。
“扶光?”
惊鸿刚出任务归来,他抱着剑站在院中突然愣住,月光勾勒出他错愕的轮廓。
他皱眉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少女,青丝未绾,赤着脚踩在冰凉的石砖地上。
“这么晚了,扶光你去……?”
“皇宫!”
盛扶光直接略过他,衣袂翻飞,一个轻功跃上房顶,片刻身影消失不见。
惊鸿愣了一瞬,随即惊呼出声:“去皇宫?!”
而此时皇宫后院,夜色如墨。
洛闻渊站在一片狼藉之中,四周横七竖八地倒着被风影打晕的男男女女,他们衣冠凌乱,酒气混着脂粉香,糜烂得令人作呕。
他体内情毒翻涌如沸,烧得他血脉滚烫,心却像浸在寒潭里,冷的发颤。
风影也是怒不可遏,他攥紧拳头“楚、瑶……!”
只怕他今日若不跟来,待会儿他家王爷就会被扣上荒淫无度,秽乱后宫的罪名,届时,王爷定会身败名裂。
他猛地回头,嗓音嘶哑:“王爷,我们回去,扶光一定有办法!”
“来,来不及了……”洛闻渊额角青筋暴起,他感觉全身如被蚁虫啃食,一寸一寸吞噬着他的理智。
皇宫距离王府,就算是快马齐行也得一个时辰。
他本能地想去摸腕间旧伤,如上次一样让自己清醒,却突然想起那把匕首已经被盛扶光收走了。
“风、影……守好四周,本王自己来。”
“不可!”风影低声吼道,“强行运功清毒,必定损伤经脉!”
风影咬咬牙,他环顾四周,忽然狠下心:“属下去给你找个宫女!”
“放肆!”洛闻渊厉喝一声,此刻眼底猩红,周身戾气暴涨。
他死死扣住风影肩膀,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本王……宁可自毁,也绝不做这等卑劣之事!”
风影喉间发苦,却只能重重跪下:“……属下遵命。”
他此时恨不得撕了楚瑶,她怎可,怎可如此折辱王爷。
洛闻渊闭了闭眼,伸手时指尖都在颤,冷声道:“剑给我。”
风影迟疑一瞬,终究咬牙递上佩剑。
寒光出鞘,洛闻渊毫不犹豫,反手便朝自己腕间狠狠划去
倏然!
一只白皙的素手凌空扣住他的手腕,熟悉的清冽药香萦绕鼻尖,像寒夜里的枝头白雪,一点一滴浇进他沸腾的血液里。
还未等他回头,一道轻渺的声音响起:“我不是说过,别再让自己受伤吗……”
“扶光!”风影猛地抬起头,惊喜地唤出声来,要命,他都要哭了啊。
不知为和,此时此刻,盛扶光单单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他都有种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感觉,想爬过去抱住她大腿哭嚎的冲动,可惜他不是雪鹰那种厚脸皮,他挺要脸的。
洛闻渊浑身僵住,缓缓回头……
惊鸿悄声扯了扯他的袖子,那眼神好像在说:轮得到你陪?
风影:习惯了……
洛闻渊咳了两声,“既然是为本王劳心,哪有让你独自涉险的道理,我陪你去吧。”
盛扶光嫌带着人费事,刚想拒绝,系统咬牙切齿的话语就在脑海响起:“宿主不许拒绝!”
它真是一天天操碎了心,这两人都没什么时间单独相处,真是难为它了。
盛扶光拒绝的话咽回了嘴里:“好,你跟着我,别乱跑。”
洛闻渊:……
他堂堂七尺男儿,当他是三岁小孩不成?这女人,把他当听雪对待了。
“寒羽。”洛闻渊唤道
寒羽会意,立即将洛闻渊的佩剑取下来,递给了他。
听雪也吭哧吭哧把盛扶光的上次买的弓箭和背篓拿过来,背篓中有一青瓷瓷瓶。
洛闻渊换了身黑色劲装,自然而然地接过竹篓和弓箭,“走吧。”
两人各骑一匹高头大马,换了小路疾驰而去。
惊鸿有些担忧:“咱们真不用跟着吗?那座山猛兽出没……”
雪鹰朝他翻了个白眼:“咱们去了只怕拖后腿,我都想不到,他俩的武功加在一起,还有谁是对手。”
京城郊外
山风猎猎,盛扶光策马飞驰的身影宛如一道流霞,洛闻渊眼底掠过惊艳:“倒不知你骑术这般精湛。”
她回眸一笑,青丝飞扬:“一般一般。”
这恣意模样忽地勾起洛闻渊塞外征战的回忆,胸中豪气顿生,他扬鞭催马,墨发在风中飞舞:“本王当年可是在马背上杀过敌的!”
“比试比试?”盛扶光不甘示弱,一夹马腹,枣红色的骏马嘶鸣一声,瞬间将洛闻渊甩在脑后,还顺便回头朝他吹了个口哨,那模样,真是要多风流有多风流,山风裹挟着她清越的笑声,“驾……!”
洛闻渊一时怔然,晨光中的那人策马奔腾的身影,与平日慵懒妩媚的样子判若两人,神采飞扬似无忧无虑的少年,笑声清脆如山间清泉,他胸腔里突然涌起陌生的暖意,不自觉也扬起唇角。
两人策马疾行约摸半个时辰,终于抵达半叶山脚下。
盛扶光勒马而立,望着这座山头,半叶山之所以名为半叶,是因为京郊独特的光照,一半阳光充足,草木葱茏;
另一半背阴面则隐匿在另一座更高大的山峰中,活像被撕去了半边的树叶。
“有意思。”她指尖摩挲着缰绳,“这般地形,最易孕育奇花异草。”
山路难行,两人把马拴在山下的老松树旁,徒步进山,越往里走,盛扶光越是惊奇,这山里物产竟出乎意外的富饶,才走了不到一半,她已经采了十几种珍稀草药。
洛闻渊看着已经快被装满的竹篓,无奈道:“本王干脆再给你多开几方药圃算了。”
盛扶光采药的手一顿,眼睛却亮了起来,阳光穿透叶隙落在她脸上,将那双眸子映得如同浸在泉水中的黑曜石:“王爷此话当真?”
但洛闻渊显然没在意,他眉头微蹙,前段时间不是已经叫他全名了吗?怎么又喊起王爷来了。
他压下心头那几分异样,大方地笑道:“你好几次救了本王的命,只是几方药圃而已,有何不可?”
盛扶光想了想,还是摇摇头:“算了,你一天天已经够我操心了,我还是省点时间睡觉晒太阳吧。”
“你……”洛闻渊刚要反驳,一阵剧烈的咳意突然窜上喉头,他猛地背过身去,拳头抵着唇,咳得脊背发颤
“咳咳咳,咳咳咳……”
盛扶光放下手里的药锄,从香囊里拿出一粒药丸,喂给他吃下。
被恭亲王的事绊住了脚,昏迷之后又修养了几日,倒让她把这事儿给忘了。
“这密林中有些瘴气,对你身子不好。”
洛闻渊吃下药丸,对她摆了摆手:“无妨,天机草要紧。”
说完就要往前走去,盛扶光大概知道他的性子,倔起来时,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也没有强求他离开。
她在脑海里呼唤系统:“系统,有没有具体方位,这么大一片山,我总不能一寸一寸的寻吧。”
系统难得动动它那不大聪明的脑袋,给出了答案:“宿主,去西边山巅。”
盛扶光望了望前方洛闻渊挺直的背影,扬声道:“洛闻渊!”
听她叫了自己的名字,洛闻渊脚步一顿,不自觉地勾了勾唇,“何事?”
他转过身时,一缕碎发被风吹起,拂过微微上扬的眼尾,可能因为刚刚才剧烈咳嗽过,有些泛红,盛扶光想起以前在医书上看到过的一个词:目若悬丹。
原来有的人生下来就是注解。
盛扶光指了指西边山径,“跟我走。”
说罢就往前方去了,洛闻渊也折返回来,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一路上,盛扶光发现这座山不仅药草丰富,各种菌菇果子更是不计其数,可惜,这里常有猛兽出没,老百姓们不敢踏足,不然,随便带些回去,也能养活一家人了。
越往里走,山路越是崎岖,荆棘遍布,洛闻渊主动走在前方,用剑开路,他握着剑柄,剑锋所到之处,挡路的藤蔓荆棘瞬间倒地。
洛闻渊忽然开口
“盛扶光。”
“嗯?”她正捏着一株灵芝,指尖沾了些孢子粉。
洛闻渊没有回头,抿了抿唇:“下月初八,就是本王和楚瑶的婚期。”
盛扶光手上动作一顿,“哦?恭喜。”声音轻快地像在讨论今日的天气。
洛闻渊深吸一口气,音色沉沉:“本王的意思是,以后有主母过门,你留在王府,不妥。”
“何处不妥?”
她忽然贴近他后背,药香混着山间的雾气萦绕在他颈间,“莫非王爷怕我...扰了良宵?”
他猛地转身,却见她已退至三步开外,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株灵芝,阳光穿透林叶,在她眉眼间投下细碎的光影,让人看不清真实情绪。
“于你名声有损。”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
盛扶光忽然轻笑出声,眼中意味不明,“王爷多虑了,过几日,我自会离开。”
洛闻渊的剑僵在半空,他设想过她冷笑,讥讽甚至掀翻药篓,唯独没料到这般干脆,喉间突然发紧:“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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