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卧室,拉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衣服、洗漱用品、一件件叠好放进去,动作机械得像个机器人。
她没哭,哪怕眼眶干得发疼,她也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裴期回来的比她预想的要早的多。
他猛地推门,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行李箱,一时愣在原地。
“你发的短信什么意思?”
他喘着气,像是一路赶回来的,声音有些急促。
阮轻抬头看他,语气平静:“就是字面意思。”
裴期皱眉,走过来拉住她的胳膊:“阮轻,你别这样。我知道昨天没陪你,是我不对,但我…”
“够了。”阮轻打断他,抽出手,“我不想跟你闹下去了,裴期。我很累。”
听到这话,裴期眼神突然变得不耐:“阮轻,你就这么想嫁人,我不同意结婚你就要急着去找别人,还是你在外面早就有人了?”
说着说着,裴期的语气开始发狠。
阮轻控制不住的冷笑,满是嘲讽:“这话该我问你,外面有人的是你还是我?”
他愣住,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阮轻!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自己变心了还来说我?”阮轻笑了一下,笑容有些苦涩:“变心?我变心?”
她盯着他,眼底泛起冷意:“那你呢?你和程依依的那些事情,你为她放的那场烟花秀又算什么?你敢说你没变?”
裴期脸色一变:“你…你看到了?”
阮轻没回答,拉起行李箱就要往外走。
裴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声音突然有些沙哑:“阮轻,你听我说,我跟她没什么,我…”
“没什么?”阮轻转头看他,“没什么那你还在情侣餐厅陪她吃饭,在烟花秀下让她表白,你把我当傻子吗?裴期。”
裴期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他松开手,退了一步,眼底的慌乱更深。
片刻后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急声说:“阮轻,你忘了?五年前,我胃出血住院,你说会满足我一个愿望,只要我没事。”
阮轻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现在就要用这个愿望——我不许你离开。”
阮轻愣住,盯着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滑下来。
她想起六年前,自己因为方案稿泄露陷入舆论风波,他替自己去和甲方道歉,在席上喝了一杯又一杯,后来结束后直接因为胃穿孔住院。
那时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她内疚不已,握着他的手哭着说:“你好起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可现在,他用这个愿望留她,却是为了掩饰他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