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京肆笑眼盈盈的瞧她这副模样,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沉晦诡谲。
姜扶瑶眉间微动的皱他一眼,垂眸与他断开视线,似是在怪他给她安排这种身份。
权京肆唇边勾起笑来,移开视线,看去沙发上疑惑的目光,随口说着。
“这都新来的,一块玩玩嘛,天天光喝酒有什么意思。”
沈砚舟和贺驭霆是向来不沾风花雪月,两人不光是都有未婚妻。
一个是清贵世家,被寄予厚望的长子,京州无数高门贵女眼中,克己复礼的高岭之花。
一个是见惯世间黑暗,纯疑心病重,贺驭霆十二岁那年,被绑架到湄公海逃出生天后,第一次求救就是路边拉客的窑女,还是国内被拐卖去的同胞女孩,却转头把他卖到了黑手帮,以至于多年来,兄弟们轻松的场合,他都不喜欢有陌生人在。
因这两人的缘故,兄弟们的聚会,大多都是自己人纯聚的酒局。
傅明宴的疑惑,纯纯是好奇,今个怎么,这是要玩点不一样的了?
姜扶瑶听着新来的,三个字。
潜在意思,都是干净的。
乔姐不愧是老江湖,扒光了一看,干不干净都瞒不过她的眼。
也是,像贺驭霆这样顶级权贵的身份,身边的雏都玩不过来,不干净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带到他的面前。
乔姐教的规矩,说到包厢里等着客人挑,再不然,权少也在,看他怎么安排。
姜扶瑶此刻直直的看着对面,坐在沙发上的贺驭霆。
他没有看过来,可能音乐声有点大,他与沈砚舟坐的比较近,两人在聊着什么。
与在学校座谈会上清肃沉稳的他不太一样。
今晚他穿着面料精贵的黑衬衫,领口松松解开了两个扣子,自在随意。
袖口挽起,露出小麦色的手臂,几缕青色血管隐在遒劲有力的肌肉线条里,另只手里拿着透明雕花玻璃酒杯。
男人肩宽腰窄的体型,即使岔开腿坐着,也能看出有着超乎寻常男人的身高体型优势。
体态随意也依旧矜贵的卓然不群,那种男性血性的生命力,上位者的压迫,即使没有看过来,也让人横生紧张的心跳收紧。
那张脸其实长得很好看,眉眼上下间距很窄,眉目疏冷凌厉,鼻背直挺,27岁的年纪有着成熟男人的沉稳冷肃。
面上看着端肃正派,不善言辞,可若想到他在湄公海厮杀十年黑阎罗的身份,那眸子里的冷郁就变得阴戾狠辣,好似能洞穿人心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这是她曾在座谈会上采访他时,从他眼里看到过的感觉。
那一瞬有种洞穿心底的阴冷,让人脊背生寒。
姜扶瑶一直在等他看过来,可他好像对面前的一排女孩视若无睹的不感兴趣。
权京肆的话,没有人接话吭声。
女孩们目光无措的看去了权少,权京肆抬了下手,示意她们随意坐。
姜扶瑶脚步慢了一步,贺驭霆旁边的位置就坐的有人了,她当下杵在原地,很快就剩她一个人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