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病了,你补偿她也是应该的。”
我盯着茶,胃里一阵翻涌。
第八十七世,就是这杯“补药”,让我七窍流血而死。
“爸,”我抬起眼,“当年明明是顾月婉她妈贪图富贵,故意换了孩子。”
“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受那么多年的苦!”
因为顾月婉她妈妈的贪念,我在外漂泊二十年。
受尽欺凌和苦楚,我该找谁补偿?
爸爸脸色骤变,抬手扇了我一巴掌。
这一下用了十成的力气,将我整个人掀翻了出去。
他语气凌厉:“不许你这么说婉婉!”
心脏处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甚至让我感受不到脸颊处肿胀的痛。
我苦笑着,鼻子却不受控制的酸胀起来。
妈妈红了眼,将我护在身后,哀声劝解。
这时,哥哥顾景年冲进来,手里拿着手术同意书。
“晚棠!”
“婉婉的肾衰竭等不了了,你今天必须做配型!”
他身后,我的未婚夫江闻,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
我太熟悉这个场景了。
第九十三世,他们就是这样, 抽干了我的血。
“景年,”妈妈突然红着眼眶拉住他,“好好跟妹妹说。”
顾景年看向我的眼神很冷。
“要不是晚棠突然回来认亲,婉婉怎么会受刺激病发?”
“所以她补偿婉婉是应该的。”
我死死攥紧床单。
多完美的逻辑。
我的存在是原罪,我的回归是错误。
连我的永生都成了他们理直气壮杀我的理由。
江闻语气轻松的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