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脸上的嫌弃和厌恶太过明显。
男人冷嗤一声,说了句装模作样,旋即甩开她的下巴,转身便走。
门被摔上的瞬间,贺岁安瘫倒在床上。
浴室的水流冲刷着贺岁安青紫交加的身体,蒸汽在镜面上凝结成泪滴状的水珠。
她用力搓洗着皮肤,一想到这上面沾染了苏拉尼的痕迹,她就恶心得想吐。
“畜生...王八蛋...”她愤怒的用中文咒骂,眼泪混着热水滚落。
“不得好死...全家火葬场...恶心的老男人,我呸!”
“还给你下药,家里穷得没镜子,尿总有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
“等下火葬场就要打电话给你,说你全家粘锅了。”
“真是恶心,呕....”
花洒的水声掩盖了她的呜咽和骂声。
她低头看见大腿上的淤青,胃里一阵翻涌。
那个男人像野兽般在她身上留下无数印记,任何地方都不放过。
想到苏拉尼掐着她腰肢时鄙夷的眼神,贺岁安猛地关掉水龙头,一拳砸在瓷砖墙上。
畜牲!
既然瞧不上她,就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啊!
“啊.......!”
她崩溃地尖叫,指关节渗出血丝,疼得她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
休息室外,总统府的走廊静得可怕。
“咚咚咚——”
敲门声打破静谧。
“小姐,阁下吩咐我给你送衣服来了。”
正裹着浴巾,不知道穿什么衣服好的贺岁安松了口气。
她听出了那是哈桑的声音,没好气地说:“放外面就行。”
她的声音沙哑,尾音带着颤抖。
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确定门外没人后,贺岁安才打开房门。
哈桑送来的传统服饰整齐叠放在门口,素白长袍配墨绿色头巾,典型的沙赫兰女性装扮。
贺岁安裹着浴巾踢开那堆布料,头巾被她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