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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禁欲男主后,我被掐腰强宠了温聆周引鹤

枣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引鹤天一亮便离开了风栖园,偌大的风栖园里七个主人只剩下宁轻自己,她今日难得勤快,吴峰带着吴煊到的时候她正在花园里浇花。杨管家站在不远处候着,听见脚步声便侧眸看了过去,门卫大步走来,小声道:“吴氏集团的吴董带着他家的少爷来了,说要拜访五少。”“五少不在,你去打发了吧。”杨管家也听闻了吴家少爷被人打进了医院的事,对吴家没有什么好感。。门卫有些无奈:“我说了五少不在,他便说要拜访一下夫人。”杨管家只好走到宁轻身边,询问道:“夫人,吴氏集团的吴董说要拜访五少,知道五少不在后便说要来见您,您要见吗?”“他来做什么?”宁轻疑惑的问。“他带着他家的少爷,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宁轻思虑片刻,点点头:“见吧,就到客厅见。”杨管家点了点头,转身去...

主角:温聆周引鹤   更新:2025-06-16 19: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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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聆周引鹤的其他类型小说《玩弄禁欲男主后,我被掐腰强宠了温聆周引鹤》,由网络作家“枣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引鹤天一亮便离开了风栖园,偌大的风栖园里七个主人只剩下宁轻自己,她今日难得勤快,吴峰带着吴煊到的时候她正在花园里浇花。杨管家站在不远处候着,听见脚步声便侧眸看了过去,门卫大步走来,小声道:“吴氏集团的吴董带着他家的少爷来了,说要拜访五少。”“五少不在,你去打发了吧。”杨管家也听闻了吴家少爷被人打进了医院的事,对吴家没有什么好感。。门卫有些无奈:“我说了五少不在,他便说要拜访一下夫人。”杨管家只好走到宁轻身边,询问道:“夫人,吴氏集团的吴董说要拜访五少,知道五少不在后便说要来见您,您要见吗?”“他来做什么?”宁轻疑惑的问。“他带着他家的少爷,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宁轻思虑片刻,点点头:“见吧,就到客厅见。”杨管家点了点头,转身去...

《玩弄禁欲男主后,我被掐腰强宠了温聆周引鹤》精彩片段


周引鹤天一亮便离开了风栖园,偌大的风栖园里七个主人只剩下宁轻自己,她今日难得勤快,吴峰带着吴煊到的时候她正在花园里浇花。

杨管家站在不远处候着,听见脚步声便侧眸看了过去,门卫大步走来,小声道:“吴氏集团的吴董带着他家的少爷来了,说要拜访五少。”

“五少不在,你去打发了吧。”杨管家也听闻了吴家少爷被人打进了医院的事,对吴家没有什么好感。。

门卫有些无奈:“我说了五少不在,他便说要拜访一下夫人。”

杨管家只好走到宁轻身边,询问道:“夫人,吴氏集团的吴董说要拜访五少,知道五少不在后便说要来见您,您要见吗?”

“他来做什么?”宁轻疑惑的问。

“他带着他家的少爷,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宁轻思虑片刻,点点头:“见吧,就到客厅见。”

杨管家点了点头,转身去吩咐门卫传话。

吴峰带着吴煊走了进来,吴煊四处张望着,不由得有些挪不开眼,甚至忘记了心中原本的忐忑不安,感叹着不愧是周家,每一处的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精致。

“周夫人。”吴峰谄媚的笑着和宁轻打招呼。

宁轻微微笑着,有些不解:“吴总,你怎么突然来了?”

吴峰解释道:“这不是家里这个混账前段时间惹了五少生气,我带着他来跟五少道歉。”

“小五不在呢,大清早就出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刚刚门卫说过了,这不是想着既然来了,不拜访您实在是不太礼貌。”吴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让吴煊将带来的礼品放在一旁。

宁轻随意的看了一眼,端着英式茶杯抿了一口红茶。

这些东西在她眼里看一眼都算是给吴峰面子。

吴峰见她不说话,尴尬的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将事情原委告诉了宁轻:“周夫人,我家这个混账刚出院我就带他来赔罪了,您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劝劝五少别跟他计较了。”

宁轻轻轻皱眉,她家小五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会轻易动手打人,忍不了也都是撺掇别人替他,这个吴家少爷到底怎么惹了她家小五,竟亲自动手打了他?

宁轻本就十分护短,何况这还是他们宠到大的老幺,沉下脸淡淡道:“还是等小五回来再说吧,杨管家,给小五打电话让他快点回来。”

杨管家点了点头,到一旁拨了电话,没一会儿便走了回来,犹豫道:“夫人,五少说等会才能回,因为他现在在……”

宁轻抬眸看他:“怎么了?”

杨管家吸了口气,凑到宁轻耳边小声的一口气说了出来:“五少在染发。”

“???”宁轻此时脸上只有这三个问号。

染发这两个字和她家小五有什么关联吗?

她家小五为什么会突然去染头发呢?

所以她家小五这么早出门就是为了染发?

等等等等疑问如弹幕一般在宁轻脑子里来回的蹦哒。

杨管家咳了一声,宁轻这才回神,抿了抿唇对吴家父子道:“我家小五有点事,等会才能回来,劳烦你们等一下了。”

吴峰讨好的笑着道:“应该的应该的,我们等一下五少,打扰您了。”

宁轻摇了摇头,垂眸继续沉思。

吴家父子只好收敛着视线,不停的喝着管家一次又一次添的茶。

直到周引鹤回来,两人站起身,在看见周引鹤的同时呆滞住了。

宁轻也抬眸看了过去,惊的甚至不知道眼前这个红发男人是谁。

“你……”宁轻紧紧皱着眉,问道:“你染成这样,让你爸看见了还不得骂你?”

“骂呗,他骂我还骂得少吗?”周引鹤并不在意,瞥了吴家父子俩一眼,冷声道:“有事吗?”

吴峰回过神来,拍了拍吴煊的后背,示意吴煊上前去道歉。

吴煊忐忑的上前,颤颤巍巍道:“五少,上次在 Nys得罪了您,希望您能原谅我。”

吴煊身高一米七五,周引鹤比他高了不少,此时垂眸望着吴煊,狭长的黑眸中冰冷阴沉,吴煊被他看的浑身直冒冷汗。

“小五,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动的手?”宁轻起身拽过周引鹤,好奇的问道。

周引鹤看了一眼满脸写着八卦的老妈,无奈的移开视线,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着,不冷不热道:“不需要给我道歉,记住教训就行。”

吴峰急忙点头,感激道:“多谢五少宽容大度。”

两人道别后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周引鹤淡淡道:“东西拿回去。”

吴峰刚要说些什么,便听见周引鹤继续道:“如果吴家再找那个女孩的麻烦,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父子俩赶紧点头,拎上东西离开了。

宁轻这下就明白了,指着周引鹤的鼻子质问道:“是不是因为温聆?!”

周引鹤皱眉,宁轻继续道:“儿子,你能不能别总是围着温聆转?那些话我已经说过了很多遍了,不用再重复你也清楚。”

“妈,我也说过了,不要管我。”周引鹤难得严肃。

宁轻抿了抿唇,见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怒道:“你再和她纠缠下去,我不介意亲自去找温聆谈谈!”

“你去找温聆我不拦你,但我爸应该不知道你上次跑到演唱会,结束后还和小鲜肉合照的事情。”周引鹤丝毫不慌,直接将宁轻以为没人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杨管家背着身偷笑,宁轻气的指着周引鹤,一边大口呼吸一边下了狠劲戳周引鹤的额头。

“行,我不去找行了吧!你就自己作吧,到时候又受伤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宁轻又看了一眼他的头发,嫌弃道:“你这是染了个什么颜色?丑死了。”

周引鹤这才皱起眉,不自在道:“不好看?”

“好看什么好看!像叛逆的非主流!”宁轻贬低了一下自己儿子,冷哼一声,扔下已经恋爱脑晚期的儿子回到花园。

周引鹤起身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发型,心中也有些纠结。

手机这时响了起来,周引鹤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温聆。


“你二哥虽然如今三十多岁了没有找女朋友,但是他沉稳,除了工作的事情从不出去鬼混,还有你大姐,除了忙着公司的事情之外,和咱们四九城里的贵妇千金们关系都很好,你二姐更不用说了,如今在国外巡演,身边的都是爱好相同兴趣相同的同行,何况她们姐妹两个都是女孩子,不着急找男朋友。”

宁轻长篇大论的将家中除了周引鹤以外的哥哥姐姐们夸了个遍,唯独略过了当听众的周引鹤。

周引鹤淡淡地哦了一声,对造型师道:“等会染完了给我烫一下。”

“好的五少。”

宁轻被他不咸不淡的反应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斥责道:“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听是吧!”

“听了。”周引鹤看着屏幕,见自己亲妈气的眼睛都瞪大了,疑惑道:“怎么了?”

“听了你还毫无悔改?还要烫头发?!”宁轻抚着胸口,喃喃道:“不知道是不是怀你的时候吃错了什么东西,居然生了你这个混账。”

她挂了视频,周霜临从浴室出来,见妻子眉头紧皱着大口喘着粗气,问道:“怎么了?气成这样。”

“还不是你小儿子!”宁轻拿手机扔他,咬牙道:“遗传你装傻充愣的本事,二十多岁了开始叛逆了!”

周霜临接住手机,好笑道:“当初我就跟你说不生了,你不听,怀他的时候他就不老实,生下来以后更不用说了,从小就坏,几个哥哥姐姐他挨个欺负个遍,你又不是不知道。”

宁轻气急了,抿唇委屈道:“四个孩子都跟你长得像,我就想要个跟我长得像的不行吗?我又怎么知道他是这种脾气。”

“好啦,别生气了,再生气要长皱纹了,等我明天就把他叫回来训他一顿,不行我就用家法,打他一顿给你解气好不好?”周霜临坐在床边搂住宁轻的肩,柔声哄着。

宁轻一听又不愿意了:“你不许打我儿子。”

周霜临无语,只好无奈道:“好,我不打。”

躺在床上,宁轻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周霜临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拍了拍她的肩:“怎么还不睡?”

宁轻将床头灯打开,坐起身对他道:“我还是担心小五,你说他当初被伤的那么惨,为什么还要和温聆牵扯不清?”

周霜临忍着困意坐起身,拽过宁轻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劝道:“小五已经这么大了,对任何事都有自己的判断标准,你只看到是温聆甩了咱们小五,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我都不清楚,小五都能忘掉,你怎么还揪着不放呢?”

宁轻咬唇,嘟囔了一句:“早知道就不该养他,肯定省了好多心事。”

周霜临轻笑,宁轻自己说也就罢了,换成他和兄妹四个说这话,宁轻都要翻脸。

“好了好了,睡觉吧。”

周引鹤对自己妈妈的怒火一概不知,垂眸手指噼里啪啦的给温聆发消息。

温聆只偶尔回一句,钓的他心底十分难受。

头发弄好后已经十二点,周引鹤独自开车到了琅珀湾,将车毫无顾忌地停在7栋门口。

温聆白天睡多了根本睡不着,坐在阳台喝着酒吹着晚风,跑车刺耳的轰鸣声打破了宁静的夜晚,她站起身走到栏杆处往下望,一辆黑色超跑停在了门口。

周引鹤开了车门下车,姿态懒散的靠在车门上,抬头看向二楼阳台,与温聆四目相撞。

温聆看见他时,着实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心脏已经开始狂跳。

昏黄路灯下,他靠在漆黑的车门上,本就冷白的皮肤被红发衬的愈发的白,头发微卷,配上那张顶级的建模脸,慵懒又迷人。

温聆手指搭在胸口,后退两步靠在了圆桌上,脸颊不由得泛起了红。

记得之前网络上有句话,心跳比我更先认出你,用在他们身上大概要改成:心跳比我更想睡你。

周引鹤见她身影消失,抿着唇按了一下门铃,温聆给值夜的保镖发了消息,让他们不要管,都回去休息,自己慢吞吞的下楼,隔着镂空的铁门,咬唇道:“你怎么来了?”

“我睡不着,就想来你家门口看一眼。”周引鹤垂眸,眼睫颤了颤,有些委屈:“我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想来找你你也不让,我只能这样望梅止渴了。”

“……”这个成语居然还能这么用,温聆打开了门,抬眸看着他的眼睛,轻哼一声:“那你知不知道,你的车很吵。”

周引鹤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温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周引鹤的小心思,瞪他一眼转身回了别墅内。

周引鹤垂眸遮住眸中快要溢出来的笑意,抬步跟上温聆的同时还不忘关门。

温聆指着主卧对面的次卧道:“你住这个房间。”

周引鹤看了一眼次卧的门,又看了一眼温聆,近一米九的个子此时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轻轻拉住温聆的手,小声道:“我不能和你一起睡主卧吗?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温聆无语住了,看着周引鹤这张脸和发型,以及单薄衬衣下隐隐露出来的流畅性感的肌肉线条,又一次心软了:“好吧,那你老实点。”

周引鹤嗯了一声,绕过温聆便进了主卧,十分自觉的进了浴室洗澡洗漱,最后以没有睡衣以及洁癖,昨天穿的今天不能穿了为由,只裹了件浴巾就出来了。

温聆躺在床上玩手机,见他这幅不值钱的模样,翻了个白眼换了个方向继续玩。

她虽然馋他的身子,但是让她连着两天,她也吃不消。

周引鹤不在乎她的无动于衷,走到床前扯下浴巾便上床钻进了被窝。

起初还老实些,渐渐的便放肆起来。

先是将手搭在温聆腰间,借口是不抱着东西睡不着。再是手指往上走,理由是不是故意的。

温聆掰开他不老实的手,咬牙道:“你睡不睡?不睡就走!”

周引鹤眨了眨眼睛,轻声道:“睡的。”

说完,便扯过温聆压在身下,温聆怒道:“你干嘛?”

周引鹤果然是装傻充愣的一把好手。

“不是你问我睡不睡吗?”


周栖月淡淡道:“不想要阮小姐替我家小五担心。”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沉着脸给周引鹤拨了过去,手机响了半天都无人接听。

助理在一旁见她如此,低声劝道:“五少大概是有什么事情。”

能有什么事情?恐怕就是怕她打电话骂他所以直接不敢接电话了。

要说周家一家七口哪怕加上周二叔一家,对周引鹤态度最差的就是她这个二姐姐。

因为年纪差距没有那么大,加上周栖月本身脾气就不好,跟周引鹤可以说是不相上下,所以一般不到特殊情况宁轻都不会请自己这个小女儿出马,就怕姐弟俩吵起来没完没了。

周栖月挂断电话,眯着眼睛边给母亲打电话,边冷声道:“先回华国。”

她接下来有场小提琴演出是在 F国剧院,但她向来说一不二,助理犹豫了一瞬,接收到了周栖月略带威胁的目光,急忙点头去和 F国那边交涉。

周栖月所在的国家和华国没有太多的时差,宁轻接电话倒是快。

“栖月,怎么啦?”看来宁轻还不知道她家小五干的好事,语调十分轻松。

周栖月冷肃道:“妈,你知道你家小五干了什么好事吗?都有人告状到我这里来了。”

宁轻愣了片刻,小心翼翼道:“他怎么了?”

周栖月对阮渺渺的话半信半疑,在阮渺渺告诉她的时候她便吩咐助理去查今晚楚家发生的事情,如今事情原委都查清楚了,虽然阮渺渺说的话添油加醋了些,但也没有特别大的差别。

周栖月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平板,看着平板上显示的内容,一字一顿道:“他去楚家小姐的生日宴上找温聆,当着宾客的对温聆低声下气的哄,你不知道吗?”

宁轻还真不知道,周栖月继续说:“我现在就回华国。”

“不是,栖月,你别跟你弟弟吵架啊。”宁轻这下真慌了,推开替她揉肩膀的周霜临,着急道:“你弟弟他……”

真不是她偏心,主要是这姐弟俩好似天生犯冲,吵起来能闹的全家不宁。

“妈,”周栖月打断宁轻的话,冷然道:“小五如今都是被你们惯的。”

她说完,也不管母亲是不是要接着说什么,直接干脆的挂了电话。

宁轻气的拍开周霜临再次探过来的手,怒道:“到底是谁这么多事,居然还去栖月那里告小五的状!”

周霜临被她拍疼了手,揉了揉手背上明显的红痕,笑着问:“怎么了?小五又做什么好事了?”

“你自己去问小五吧,反正这次栖月回来就是对小五动手我也不管了。”宁轻穿上拖鞋,上楼的脚步又气又急。

周霜临缓步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水,他才不会去给小儿子打电话呢,打了不就是通风报信了吗?小女儿回来好好整治一下他也好,省的整天欺负完哥哥姐姐欺负爸妈。

他喝了半杯水,慢悠悠的上楼哄老婆。

周引鹤见周栖月打来的电话,抿唇将手机静音,装没听见,倒也不是怕,主要是觉得周栖月烦。

他靠在车里闭目养神,陈宇将车停在Nys门口,轻声喊醒他。

周引鹤打着哈欠步伐缓慢的走进去,江既白和柯承裕几人早就到了,此时正凑在一起打牌喝酒。

刚刚的事情他们在视频里都看了个遍,此时见到他来,齐齐的对他投向了一个戏谑的目光。

周引鹤心情愉悦,挑眉回望过去,柯承裕先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和好了?”

“没有。”周引鹤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拿起新开的酒看了一眼,满意的倒了杯酒喝了几口。

江既白看他这幅挑剔的样子,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我能拿简单的酒招待你吗?”

“没和好又是抱又是亲的。”戚湛瞪着他,周引鹤却疑惑的看向他:“亲了吗?”

没有吧,只是抱了抱。

周引鹤不惊讶他们知道这件事,因为温聆出现在楚家小姐生日宴上的事情就是群里其中一个二代告诉他的。

戚湛皱眉:“重点是亲和抱吗?”

“那不然呢?”周引鹤继续发挥他装傻充愣的本事,拿着手机翘着腿玩游戏。

“不是,你……”戚湛想跟他好好谈谈,被柯承裕轻轻踢了一下腿,他只好将话憋了回去。

周靖渊坐在柯承裕对面,慢条斯理的扔出张牌,也不回头看堂弟,只淡淡道:“知道小五的毛病你还跟他聊,也不怕被他绕进去。”

周靖渊是周引鹤堂哥,前段时间一直都在 M国出差,昨天刚回华国,时差还没倒过来就被叫出来喝酒。

他满脸的倦怠之色,似无意的说:“不得不说这个温灼是有本事的,一个养子居然能将温家那群老顽固拿捏住。”

周引鹤闻言,眼底的凉意一闪而过,便听周靖渊继续道:“我看好的那个项目,温灼和陆昭野原本都不感兴趣,自从知道是我要拿,两人合起伙来坑了我一把,你们说我是不是该让小五赔我?”

戚湛哼笑一声:“这个养子,看起来目的不纯。”

柯承裕见过温灼,手段温和却锋利,还长了一张不输给周引鹤的脸,可他名分上终归是温聆的弟弟,即便目的不纯也要顾忌许多,最应该让周引鹤担心的应该是科路斯家的那个陆昭野,那可是在科路斯家一堆的正统少爷中杀出来的私生子,手段自然了不得。

“温灼不重要,总归是名分上的弟弟,重要的是陆昭野,那可是温聆的青梅竹马,小五,不担心吗?”

周引鹤将酒杯放下,百无聊赖的抻了抻胳膊,语调中难以掩饰的不屑。

“那就来试试。”

他向来高傲,但他有高傲的资本。

柯承裕见他如此,也就不担心了,只笑着道:“不知道咱们小五这次会不会再受一次情伤。”

周引鹤抬眸看向他,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坚定,一字一顿道:“她没有机会。”

柯承裕回视他,见他面孔上染上了疯狂偏执之意,心中微动。

“那就好。”




“你不要再想着哄骗我了。”楚瑶甩开她的手,冷声道:“我是好骗,但也不会让一个人一而再的骗。”

阮渺渺眼眶湿红,上前一步张嘴要解释,被楚瑶瞪了一眼后便止住了。

楚瑶转身回去找,脚步匆忙生怕有人会欺负温聆。

温聆靠在一张圆桌边,抿着酒百无聊赖的打量了一眼四周用异样眼光看着自己的男女宾客。

能被邀请来的都是四九城里有头有脸的千金少爷们,个个都是会玩儿的主,此时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温聆独自站在他们中央,显得十分异类。

她也懒得管,更不担心楚瑶会再次被阮渺渺给花言巧语的欺骗,就是有些无聊。

接着,乐子就来了。

一位身穿西服的男人走了过来,油头满面的,看起来就对自己特别自信。

温聆眨着眼睛望着他,他趾高气扬的道:“温小姐是吧?”

“嗯,我是,您是?”

男人一听,哼笑一声:“我是四九城金氏集团的继承人,金茗。”

“哇哦,好厉害。”温聆将酒杯放在圆桌上,唇角含笑,轻轻鼓掌。

楚凛站在不远处,动作随意的喝着酒,眯着眼睛看着他们。

这是谁家的蠢货来着?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楚凛认真的回想了一下。

哦,是金家的,因为前段时间有过合作,所以就送了个请柬。

但他不会插手,都说这温家唯一的大小姐,是个骄纵跋扈不输给自己妹妹的人,他倒想看看这个大小姐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金茗愈发自信,用肆意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温聆,盛气凌人地道:“知道就好,温小姐,我听说你曾经仗势欺人人品很差,我也不介意这些了,哪怕你曾经跟过五少,我也愿意接受你,不如你跟了我,至少在四九城其他人也愿意给你一些面子。”

温聆闻言扶着桌面,纤细手指捏着桌边,弯腰垂头,纤细玲珑的身躯不停的颤抖着。

看戏的人都一头雾水,只听温聆的笑意溢出嘴边,传到了四周人的耳朵里。

“等,等会。”温聆摆摆手,强行将笑意压下,才淡笑道:“现在连癞蛤蟆都能点评人类了吗?”

金茗皱眉,怒道:“你敢讽刺我?!”

“讽刺你怎么了?别说你是金家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继承人大少爷,就是在场看我不顺眼的,哪个敢在我面前挑剔我?”温聆缓缓直起身子,眼神冷了下来,踩着高跟鞋轻轻上前一步。

她微微弯唇:“只有你蠢。”

金茗恼羞成怒的抬起手便要打她,温聆手一抬,用巧劲捏了一下他的手腕,疼的金茗嗷的惨叫一声,温聆用高跟鞋狠狠踩向他的脚背,在金茗疼的头昏脑涨的时候又抬腿踢了过去。

金茗的惨叫声很大,后退一步摔倒在地,捂着被踢疼的头发打滚。

温聆充耳不闻,低头整理了一下礼服,嫌弃道:“裙子还是碍事。”

周围鸦雀无声,生怕开口惹了这个动起手来十分狠心的温家大小姐。

金茗一边痛苦的呻吟一边咬牙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温聆垂眸看他,又变回了那个乖软的大小姐,柔声道:“您还是担心一下温家会不会放过你们金家吧。”

楚凛这才出面,缓慢的走上前对保安道:“带走。”

保安上前架住金茗的胳膊,粗鲁地拖出楚家庄园,金家的司机和其他家的司机正凑在一起说话,余光瞄见了被扔在地上的身影很像自家少爷,于是跑了过去。

“少爷!少爷!这是怎么回事?”他扶起金茗,对保安质问道。

保安垂眸冷笑:“金少爷,我们小姐的生日宴会让您给毁了,回头我们先生会亲自去您家拜访。”

金茗疼的满头是汗,唇色都白了,艰难道:“不不不,不是我,明明是那个贱女人打我,楚先生凭什么找我家。”

保安扔给他一个轻蔑讽刺的笑,转身离开。

楚瑶在路上便碰见了拖着金茗的两个保安,保安将事情原委告诉她,气的她当即补了一脚。

保安说的话也是楚瑶吩咐保安转告的。

她脚步加快,那些被邀请来的人看温聆的眼神如看洪水猛兽,她怒道:“看什么看?阿聆是我邀请来的!”

温聆对她无所谓的笑了笑,楚瑶走到她面前,愧疚道:“都怪我,我就不应该出去见阮渺渺,要不然那个蠢货就不会来骚扰你。”

温聆轻笑:“你都知道我在外的名声,你觉得我能任由他欺负吗?早就揍回去了。”

楚瑶有些震惊,她还以为金茗是她哥哥让人揍的,没想到是眼前这个看着就手无缚鸡之力的温聆亲自动的手。

“怎么啦?觉得我不能动手?”

“不是不是。”楚瑶猛摇头:“就是,就是觉得你看起来不像是会打人的样子。”

“我爷爷怕我被欺负,小时候让我跟着我发小他们一起学过柔道。”温聆耸肩:“还好吧,也就拿过白带。”

楚瑶吞咽了一下口水,想起自己之前嘲讽温聆,为自己没有挨揍而庆幸。

楚凛看着言于表面的妹妹,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上前对温聆道:“温小姐,这件事是我们楚家的疏忽,到时我会亲自上门给你赔礼道歉。”

温聆弯唇道:“不用了,反正我已经揍回去了。”她话音落下,望向大门的方向,惋惜道:“就是可惜了,他以后大概做不成男人了。”

她声音不大,能听清的只有楚家兄妹,楚凛莫名其妙的觉得浑身寒凉,楚瑶却一脸崇拜的看着温聆。

“阿聆,你能不能教我?”

她在四九城虽有恶名,但她却没亲自动手过,毕竟她身边的狗腿子很多,如今见温聆这么厉害,她很认真的想学。

温聆疑惑的看她一眼,觉得这个楚大小姐和原剧情里的不太一样,怎么看起来呆呆的,还有些过于自来熟。

难道她的重生,改变了原剧情吗?

温聆点点头,刚要说话,一个保安急匆匆的跑过来,在楚凛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楚凛面色微凝,随即道:“请他进来。”


温聆抬眸,看着周引鹤带来的两个行李箱。

“你?”

她皱着眉,有些疑惑。

“放心,我不在这里住,带几件衣服应急。”周引鹤弯唇柔软的笑了笑,将行李箱推到一旁,走到温聆身边半蹲下,捧起温聆的手,看见她手背因为打针留下的青紫色。

“青了,疼吗?”他低头吻了吻,眼皮抬起,一双漆黑的瞳孔静静地看着她。

温聆抿唇摇了摇头,将手收了回来,轻声道:“我要去吃药了。”

她绕过周引鹤去拿药,周引鹤静默了一会儿,缓缓站起身看向她的背影。

看着她慢悠悠的吞了药后喝了几口水,看着她沉默着缓步上了楼,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溢满心里。

他疾步追上她的脚步,抓住她的手,沉声道:“你为什么对我态度这么冷淡?”

“有吗?”温聆眨了眨眼睛,解释道:“我就是不舒服,想早点睡。”

他情绪低落明显,温聆抬手揉了一下他的脸颊,轻声哄他:“周姨他们都在隔壁住,平常家里只有我和呵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在,下次我注意。”

周引鹤抿了抿唇:“那你说到做到。”

温聆轻笑:“好。”

周引鹤特别自觉的去了次卧,温聆回房间后就没有刻意的锁上房间门。

她感冒还没有好全,躺在被窝里很快便睡着了,而周引鹤却在次卧的沙发上坐到了半夜。

主卧房间门忽然被打开,他轻步走了进来,温聆对此毫无察觉,甚至他上床将她抱住都不知道。

她睡前没有关床头灯,感冒了反而穿着单薄的吊带深V睡裙,此时在昏黄的灯光下,每一个动作都会牵动着睡裙的一点点上滑。

周引鹤垂眸,将鼻尖埋进温聆的怀里,闻着温聆身上淡淡香味,眯着眼睛,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满足。

可他沉浸在这种美好中没多久,温聆放在枕边的手机刚嗡嗡作响,周引鹤怕吵醒温聆,只能将手机拿了过来。

陆昭野。

被打扰的不悦在见到上面的来电提示时脸色愈发冰冷,周引鹤直接干脆的挂断,刚动了要将陆昭野的手机号拉黑的念头,对方又打了过来。

温聆听到异样的声音在睡梦中轻轻蹙眉,周引鹤将手机屏幕按灭,震动暂停,等温聆再次睡沉后才小心翼翼的起身走出房间。

回到次卧后陆昭野也没有挂断,周引鹤站在黑暗中望着手机屏幕,双眸中划过一抹讥笑。

他将来电接听,对方声音散漫。

“之前半夜给你打电话你都接,今天怎么拖了这么久?”

周引鹤勾唇,压低声音道:“她太累了,已经睡着了,怎么都叫不醒,陆少爷,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我帮你转达。”

手机那边安静了片刻,忽然轻笑道:“这样,没关系,等你哪天不在的时候我再给阿聆打电话。”

“那你可能没办法了,我会和她一直一直在一起。”周引鹤的语气仿佛真的在为陆昭野而感到遗憾,着重的加重了‘一直一直’四个字。

陆昭野从容接招:“我和阿聆之间不急这一时半刻,既然五少你在陪她,那就麻烦你好好照顾她了。”

他也不等周引鹤回复,直接挂断电话。

周引鹤将手机扔在沙发上,冰冷的目光像是要刺穿它。

他站在原地许久,这才抬步走上前,弯腰拿起手机,将陆昭野的通话记录删掉,并且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

周引鹤才不介意自己的这个行为有多幼稚,只要他高兴就好。

他转身要回温聆房间,趁着温聆还在睡好好的抱一抱她,谁知刚一转身,两道光芒直直的照着他。

周引鹤本来就心虚,被这么一吓直接倒退了两步,听见呵呵软软的喵呜了一声,迈着猫步走上前,勾着他裤子直起身要抱抱。

“你怎么进来的?”周引鹤皱眉低头看着它,呵呵在黑暗中晃了晃尾巴,喵呜了一声算是回应。

周引鹤只好抱起它将它送回房间,走时无情的将门关上,防止它晚上再次乱跑。

他回到温聆的房间,温聆睡眼朦胧的看了他一眼,唔哝了一句什么,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周引鹤站在门口,原本被酸浸泡的心口,此时也软的不行。

他上床重新抱住温聆,因为在克制着不要太过于用力而手臂和指尖都在微微颤抖着,他轻轻叹了口气,发丝蹭了蹭她身前露出的雪白肌肤,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而远在M国的陆昭野,一手指尖捏着酒杯,一手握在栏杆上,嫉妒使他手指不停的收紧,向来不将情绪表露于外的他,此时沉着脸,眯着的眼睛挡都挡不住的戾气。

刚刚挂断电话后被他一怒之下扔在地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捏着酒杯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布满裂痕的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是一串来自华国的陌生号码。

陆昭野弯腰捡起接听,对方声音讨好而谄媚。

“陆总,是我。”

陆昭野挑眉,嗯了一声。

对方嘿嘿笑着,兴奋道:“我拍到了周家五少的私人住宅在昨天凌晨的时候去了一个女人,我只能拍到了一张照片,虽然看不清脸,但也能知道是个极其漂亮的女人。”

陆昭野轻嗤一声,轻笑道:“怎么拍的?”

“哎,”那人叹了口气,说道:“这宸樾府要混进去实在是太难了,因为不是普通的别墅区,我只能花钱买通了门卫才能半夜进去一小会。”

他只说是被富豪的正牌夫人派过来跟踪丈夫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保安深信不疑,毕竟这种私家侦探在四九城的富人圈子里遍地都是。

“那个女人是被一男一女送到周五少的别墅里去的,接着那一男一女便离开了,没多久周五少就回来了。”

“保安规定不能待太久,加上周五少回来时身边的保镖在四周巡逻,我就只能在宸樾府外淋着雨蹲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那辆车才来将这个女人接走。”

“陆总,您看能不能给加点劳务费啊?我冒死去拍周家人,万一被周家人知道了,您说我这,还能在华国待吗?”

陆昭野扯了扯唇角,平静道:“可以。”

“将车牌号和照片一起发给我。”


温聆继续捧场的鼓掌。

周引鹤不耐烦道:“你别见谁都吹自己,快点上菜。”

老板笑呵呵的回答:“行,看来是真饿了。”

周引鹤噎了一下,温聆被老板逗得咯咯笑。

火锅热气腾腾的冒着热气,温聆小巧的鼻尖上被熏的直冒汗珠。

周引鹤扯了张纸递给她,温聆腾不出手接,姿态自然的把脸往周引鹤眼前一伸,意思很明显,让周引鹤给她擦。

周引鹤顿了一下,拿着纸轻柔的给温聆擦掉汗珠。

温聆道:“确实好吃哎,怪不得你们这么挑剔的人都常来。”

周引鹤嗯了一声,倒是认真的跟温聆道:“老板之前和江既白关系不错,后来才开了店。”

温聆点点头,又将脸伸在周引鹤面前,娇声道:“快给我擦擦,脸上蹦到油了,好疼。”

周引鹤一听慌忙掰过她的脸,捧着她的脸拿着纸轻轻擦掉油点子,果然烫的脸上一个红印。

他心里一紧,低声道:“烫了个红印子,我带你去处理一下吧?”

温聆掏出手机对着屏幕看了一眼,果然,她惊道:“不会毁容吧!”

周引鹤抿了抿唇,不自在的小声说了一句:“不会,就算毁容也很好看。”

温聆闻言唇角上扬,完全忘了脸上的烫伤会不会毁容,凑到周引鹤眼前明知故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周引鹤侧眸不看她。

“你肯定说了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话,快说呀快说呀。”温聆像块粘牙糖,缠着周引鹤不停的追问。

周引鹤恼羞成怒道:“你还担不担心你的烫伤留疤了!”

温聆笑着道:“反正你说我毁容也很好看,我自然不怕啦。”

周引鹤脖颈都红了,温聆见他真要生气了,只好道:“就买个烫伤膏抹一下应该就可以了。”

周引鹤冷哼了一声,率先站起身往外走,温聆跟着他,一边走一边偷看周引鹤的脸色。

本来不想理她,可她实在是太明目张胆了,周引鹤只好皱眉看向她,温聆干笑着收回视线,走到收银台去结账,收银员道:“小姐,您的账单已经结过了,是从卡里直接扣的。”

温聆明白了,看向被老板拽过去说悄悄话的周引鹤。

被老板拽着不松手,周引鹤此时十分不耐烦,老板却仿佛看不见他的冷脸,好奇道:“你怎么染了这个颜色的头发?怎么?花孔雀开屏?”

周引鹤不悦道:“别管。”

老板嘿嘿笑了笑,瞄了一眼在收银台前的温聆,调侃道:“这就是江既白之前说起过的你的那个前女友吧?确实漂亮的惊人,还会说话,可以呀,你把人追回来了吗?”

朋友之间损起来都是直戳痛点,周引鹤果然冷了脸:“我为什么要追她,你们一群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八卦?”

说完他便转身走向温聆,温聆对他身后的老板笑了笑,随即轻声道:“我们走吧。”

出了火锅店,温聆问道:“刚刚我要去结账,收银员说直接扣卡,本来应该是我请你吃饭的。”

“嗯,没事。”

在附近药店买了支药膏,两人坐在路边长椅上,温聆举着手机摄像头拿着棉棒擦药,谁知力气没收住棉棒直接狠狠戳在了伤口上,疼的她嘶了一声,于是手上的棉棒就再也不敢往脸上放了。

周引鹤见此,还是忍不住夺过棉棒托着她的下巴给她上药。

温聆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周引鹤处处都长在她的审美上,皮肤冷白,双眸狭长眼窝还深,鼻梁又高又挺,唇形长得也一副在勾引自己想让她亲过去的样子。

于是她就真的这样做了,直接吻了过去,周引鹤猝不及防,看着与自己四目相对的温聆,温聆见他没有反应,小心翼翼的用舌尖勾了一下他的唇。

周引鹤无力的闭上眼睛,顺从了自己内心的意愿,手扣在温聆后脑,撕咬一般回吻过去。

温聆唔了一声,攥着周引鹤的衣服,两人吻的像打架一般。

红发本就显眼,加上两人的穿着以及身材气质,在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于显眼。

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温聆猛的回神,推开周引鹤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宠物医院的电话。

温聆接听后,医生声音温和:“温小姐,您可以来接呵呵了。”

她脑袋还有些迟钝,刚刚的亲吻仿佛抽空了她的三魂六魄,此时还有一部分没回来呢,只愣愣的嗯了一声。

挂了电话,温聆看向坐在一旁耳尖又泛起了红的男人,咬唇道:“干嘛好像是我轻薄了你的样子。”

周引鹤不说话,沉默着攥了攥被汗湿透的手,心里斥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大的反应,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我要回去接呵呵了,你呢?要跟我一起吗?上次你都没来得及参观一下。”

周引鹤犹豫,温聆便体贴的给周引鹤找借口,继续道:“司机送周姨回家了,等他来需要好久,你要不送一下我们,顺便参观一下?”

周引鹤便点头,心想看看就走。

温聆哪里会让他看看便走?将呵呵安置好后,她拽着周引鹤在家中四处闲逛,直接逛到了天色渐暗,根本不给周引鹤开口要离开的机会。

厨师已经做好了晚餐,温聆拽着周引鹤一起吃,高脚杯里的红酒添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周引鹤有些晕。

温聆抿了抿唇,对守在一旁的佣人使了个眼神,等她们都离开后,温聆才凑到周引鹤身边,故意用着暧昧的语气,低声道:“宝宝,你喝醉了吗?”

周引鹤抬眸看她,眼底微红,嗯了一声。

温聆心中微动,哄道:“那我扶你到楼上休息一下好不好?等你醒酒了再走。”

周引鹤依旧只嗯了一声。

温聆扶着他,周引鹤将胳膊搭在她肩上,脚步微晃的进了电梯上了二楼,被温聆扶着进了主卧。

她目的明确,将他放在床上,咬着唇轻轻的去解周引鹤的衬衣。

负距离接触时,周引鹤抬眸看向眼前的温聆,猛然翻身,两人位置颠倒了过来。

温聆迷茫的睁开眼睛,看着刚刚还毫无反应的周引鹤,此时压着她。


沈愈声心里更愧疚了,刚想开口再次道歉,礼堂门口便传来了一阵糟乱声。

温聆抬眸望了过去,勾了勾唇。

阮渺渺,还真是前呼后拥啊。

一身公主裙,表情自信疏离,和当初那个穿着洗到发黄的裙子求到外公家里的她天壤之别。

看到阮渺渺身后的两个人,温聆眸光闪了闪。

是纪宛若和黎婉真。

温聆早知道这两人在她离开后便和阮渺渺做了朋友,更是相信了阮渺渺的话,帮着阮渺渺一起在学校和四九城宣扬她温聆表面装的明媚善良,其实背地里是个仗势欺人,嚣张跋扈的千金小姐。

温聆一脸落寞的垂眸,看在沈愈声眼里便是一个女孩子看到了自己的好朋友和别人关系好所以很伤心,其实温聆只不过是怕遮不住眼中的轻蔑和不屑,那样她准备重新塑造的人设不就崩塌了?

“温聆,别难过,我知道当初的传言都是误会,只要和她们解释清楚就没事了。”沈愈声安慰道。

温聆难以控制自己即将流露出来的厌恶情绪,轻声道:“没事的学长,她们已经有了新朋友我就不必凑上去自找没趣了。”温聆抬眸,眼圈微微湿润:“至于误会,我不想解释了,毕竟人一旦有了固定思维,解释又有什么用呢?清者自清,我相信肯定有人会信我。”

沈愈声抿了抿唇,郑重其事道:“温聆,我相信你!”

“谢谢学长。”温聆感激的望着他,侧头看了一眼三人,叹了口气道:“学长,我先出去了,等会晚会开始我再回来。”

沈愈声只当她是心情不好想去散散心。

温聆对沈愈声笑了笑,转身朝外走去,路过三人时,她脚步顿了顿,侧头看了过去。

阮渺渺感觉到不善的目光,疑惑的抬起头,刚好和温聆视线相撞,她瞪大眼睛,纪宛若和黎婉真顺着她的视线一起望了过去,三人同样的不可置信。

温聆只对她们轻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那笑意让纪宛若和黎婉真在初秋的季节硬是起了一身冷汗。

阮渺渺是温聆的表妹,哪怕温聆知道她们背后的是阮渺渺,也会给秦家和阮家留些面子,可她们不是啊。

阮渺渺咬唇,心底十分不甘心。

她曾经多次想要接近周引鹤以及他身边的圈子,表哥秦远铮也曾带她参加过他们这些人的聚会,可从头到尾都没有和周引鹤说过几句话。

只有一次,周引鹤醉了酒,盯着她看了许久,她以为周引鹤终于对自己感兴趣了,羞涩的笑着,却听见他哑声道:“你是温聆的表妹,有温聆的照片吗?你表哥那里没有。”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愕然的望着他,便听见周引鹤继续道:“我听你表哥说你现在做了演员,我给你资源,你给我照片。”

阮渺渺很想拒绝,可她刚进娱乐圈,因为秦家不愿意所以哪怕她是秦家的表小姐也要和平常人一样需要一点一点的往上爬,如果周引鹤给了她资源,那她说不定就可以一飞冲天。

阮渺渺同意了,加了周引鹤的微信,从手机里翻出自己曾经和温聆的合照发给他。

除了想要周引鹤的资源以外,更想让周引鹤看见照片里两张有些相似的脸,能把对温聆的爱意转移到她身上。

谁知……

几日后,阮渺渺找了借口跟着表哥去了他们常去的俱乐部里玩,周引鹤拿钱包给服务员小费的时候,她看见了藏在周引鹤钱包里的照片。

居然将她裁掉只留下了温聆的照片!

阮渺渺越想越不甘心,对纪宛若和黎婉真说她要去见见曾经的老师,便独自追了过去。

纪宛若和黎婉真对视了一眼,其实都明白阮渺渺想去做什么。

温聆站在校内的湖边,望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锦鲤,听见背后疾步走来的脚步声,她忽然笑了。

“温聆!你回来干什么?是不是又想和我抢外公和引鹤学长!”阮渺渺一改在众人面前的温柔小白花形象,因为嫉妒而尖锐的声音刺耳。

温聆站起身,回身看着她,一脸的无辜表情:“表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外公是我们两个人的,周引鹤是我的前男友,我没有听说过你和周引鹤在一起了啊。”

阮渺渺紧紧咬着唇肉,看着温聆的目光仿佛要喷火,只见温聆纤细白皙的手指拨弄了一下掉落在锁骨上的发丝,露出了那个让人想入非非的红痕。

阮渺渺上前几步,猛的抓住温聆的手腕,盯着温聆脖颈上红痕。

“这是什么?你是不是又去纠缠引鹤学长了!你怎么这么贱!你已经和他分手了你知道吗!”阮渺渺厉声道。

温聆疼的“啊”了一声,引来了不远处的人围观,阮渺渺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外面,刚要松手温聆却反抓住她的手,拽着她后退了几步,阮渺渺还没反应过来,温聆已经掉进了湖里。

“救命啊!我,我不会,游泳,救命。”温聆在湖里挣扎着,被湖水呛的直咳嗽,周围的人见有人掉进湖里,紧忙跑过来,叫人的叫人,下水的下水。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温聆才被人给拉了上来,还有人给她披了一件外套。

温聆坐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眼圈湿红,湿漉漉的发丝黏在脸上更添了几分娇弱。

“表妹,就算你再不喜欢我,也不能害我啊,我怕水你是知道的。”温聆抬头,手搭在身前,凄惨又委屈。

一听这话,周围响起了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阮渺渺倒退一步不住的摇头,着急的解释道:“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掉下去的,她想陷害我!真的,你们相信我啊!”

周围的人瞬间有一大半的人相信了阮渺渺的话,甚至提起曾经温聆的传言。

温聆心里叹了口气,感叹原来这就是团宠女主的魅力。

“这是在做什么?”

围观群众闻声回头看去,见到来人齐齐的让了一条路出来。

温聆抬眸望去,居然是周引鹤三人。

周引鹤则在见到温聆如此模样时,瞳孔猛然一缩。




“周引鹤的好着呢!”温聆哼了一声。

男人嗤笑,挂了电话。

两日后,温聆坐在镜子前,任由身后造型师为她整理着长发。

造型师亚伦是她专门从M国带回来的,就和管家保姆们一起住在隔壁,为了每天给温聆做造型穿搭搭配。

亚伦挑起温聆一缕头发,用卷发棒卷住,谁知道一垂眼,便看见自家小姐的纤细脖颈侧边因为皮肤太白导致格外明显的红痕。

“小姐,你脖子上这……”亚伦犹豫着。

温聆抬眸透过镜子看他,秀丽的眉间轻蹙,疑问道:“怎么了?”

亚伦指了指红痕的位置,温聆靠近镜子侧头看了一眼,居然是个挺明显的红印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昨晚做了什么好事呢。

温聆手指摸了摸那个红印子,有些痒,她确定道:“大概是被什么咬了一口,没事,头发散开就好。”

亚伦答应了,温聆垂眸看手机,忽然想起来什么,勾唇笑的不怀好意,抬头对亚伦道:“不用遮,帮我把头发盘起来。”

亚伦诧异的从镜子里看她,温聆俏皮的眨了眨眼,道:“听我的,盘起来。”

小姐的吩咐,亚伦觉得不合适也没有反驳,只好替温聆挽起来一个漂亮的低盘发,几缕发丝垂在锁骨上,有一种凌乱温柔的美。

温聆满意的从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亚伦从一旁拎过来一条米白色的缎面鱼尾裙,问道:“小姐,这条裙子适合您今天的发型。”

温聆相信亚伦的眼光,接过来到衣帽间换上。

站在衣帽间的落地镜前,温聆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脖颈,鱼尾裙是浅V领,刚好能够露出那让人想入非非的红痕。

温聆轻轻笑了笑,拿起手包出门。

华大的校庆举办的格外盛大,不只是各级校友,还有当红明星到现场表演。

此时校门外豪车云集,却在温聆所坐的车逐渐靠近直接进了校门时,齐齐的投过好奇的目光。

车子少见,停在礼堂外从车上下来的如此惊为天人的美人更少见。

温聆环视了一眼四周,对看着自己好奇的围观群众回以礼貌的微笑。

她缓步走进礼堂,此时礼堂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温聆交换生的两年里,其实和同学并不相熟,几年没见都变了样子更是不知道谁是谁。

这时,三个女生凑在一起,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一般,很远都能听见她们阴阳怪气的声音。

“这不是温聆温大小姐吗?她这是从M国回来了?学校居然还邀请了她?”

“她当年校园暴力仗着有个好的身世和男友,带着人欺负阮渺渺,被学校里不少人看见,这才夹着尾巴回了M国,如今还好意思回来呢。”

“嘘,小点声,她可是温家人,不是咱们惹得起的。”

“怕什么?温家在M国确实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但咱们这四九城里遍地都是豪门世家,我才不怕她呢,再说了,温家并没有选她当继承人而是选了一个收养的,这不就是明摆着她在温家不受宠吗?”

温聆温柔地笑着从服务员手中托盘里取了杯香槟,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清脆悦耳,她脚步缓慢,直至走到三人身后,才轻轻开口:“请问,你们是在说我吗?我很好奇,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三人齐齐回头,一脸惊恐的表情望着温聆,仿佛温聆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温聆无奈的对着三人笑了笑:“抱歉,不小心听到了呢。”她再次上前一步,更加靠近三人,轻声道:“要不然你们重新说一遍?我听听看你们说的对不对,不对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们,这样你们出去乱说的时候就不会被人嘲讽是满嘴跑火车了。”

“你!”粉色长裙的女人恼羞成怒的后退一步,抬手指着温聆,还没来的及骂呢手指就被一只纤嫩白皙的手轻轻握住,猛的往下一掰。

“既然说我校园暴力,那我肯定坐实这个罪名,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暴力。”

女人痛的惨叫一声,随着温聆越来越用力,她的身子便越来越扭曲,冷汗晕了她精神化好的妆容,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开口祈求道:“对不起!对不起温小姐,是我胡说八道的,对不起,放开我吧求你了。”

“这位小姐,记得下次在外面管好自己的嘴。”温聆猛然松手,女人摔坐在地上,和她一起议论纷纷的女人赶紧上前扶住她,不敢看温聆。

“噢,”温聆脑中灵光一闪,这才给三个人对上号,她柔声细语问:“你们不是当年跟在阮渺渺身后的那三个人吗?怎么?阮渺渺如今是新晋小花攀上高枝了,你们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女人还想回嘴,便被去扶她的蓝裙女人捂住了嘴,小声警告道:“她再怎么说都是温家的,你再继续骂下去她肯定会让人找你家的麻烦!”

女人只好不甘心的闭上了嘴,温聆挑眉,刚想要再说些什么,一道冷漠的男声略带训斥的打断了她。

“温聆,你在做什么!”

温聆扭头看过去,居然是沈愈声沈学长,周引鹤的同学。

脸上原本轻蔑的表情瞬间消失,温聆一脸无辜的看着沈愈声走近。

“温聆,你是在欺负同学吗?”沈愈声失望的看着她:“你从前不是这样的,难道真的和他们所说当初你都是伪装的?”

温聆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微微咬着下唇,眼角都红了,声音里带着委屈和失措。

“沈学长,我没有欺负她们,是她们骂我还要打我我才反击的。”

不就是绿茶吗?我也会。

沈愈声刚刚来的晚没有听见三人的阴阳怪气,只看见了刚刚确实是粉裙女人先抬手才被温聆抓住反拧过去,他皱着眉,一脸的不解,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觉得是温聆欺负别人?

温聆见状继续委屈道:“学长,我真的没有欺负她们。”

沈愈声为自己的下意识而觉得羞愧,一张俊秀白皙的脸直接染上了红晕。

“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温聆懒得和被设定禁锢的人计较,大方道:“没关系的学长。”她说完,又嘟囔了一句:“反正我都已经被误会习惯了。”




“不喜欢还冷着脸干嘛?”柯承裕挑眉道。

周引鹤没好气道:“我天生的,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江既白顺着他:“喝酒。”

温聆并不知道周引鹤因为自己遭到了发小们的嘲笑,回了四九城后便开始着手准备怎么能小小的算计一下阮渺渺。

她那天跳湖时录的音此时便能派上用场,只要收买了晚宴上的工作人员将u盘插在晚宴音响上播放即可。

温聆知道这不过是小打小闹,可阮渺渺是清纯小白花的形象在众人面前已经根深蒂固,想彻底去除也只能一步一步来。

她不过只是活在别人小说世界里的恶毒女配,一下子得罪狠了被作者偏爱的女主,她怕自己改变不了剧情再次得到一个惨痛的结局。

傍晚,温聆从被她重新派去跟周引鹤的人那里得知周引鹤此时正在Nys,聚会场上的皆是四九城的权贵。

她勾唇笑着,换了身适合去酒吧的衣服便出了门。

知道周引鹤在包间,那么多人她便没有主动凑上去,见到宋经理时她弯起眉眼笑了笑,转身进了舞池。

周引鹤找了借口离开,从二楼透明长廊穿过时,听见一楼发出阵阵的欢呼声,他轻皱着眉看了一眼,便发现了此时正在舞池中央扭动身躯跳舞的温聆。

看着她穿着黑色紧身短裙和镶钻丝袜,周围男人欢呼雀跃为她着迷,周引鹤的第一反应不是因为自己被温聆骗了而生气,而是看到那些男人时心口酸的难受。

他咬牙,穿过长廊下到一楼,直接大步走进舞池,拽住温聆的手便往外拖,温聆先是懵了一下,随即忍着雀跃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

直到走出Nys,站在门口时四处终于不再那么杂乱,周引鹤阴沉沉的紧盯着温聆,眼中愠色渐浓,闪烁着暴怒的寒光。

“你不是回M国了吗?你刚刚在里面是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像是含了冰碴子,冷冰冰的。

温聆仿佛不敢回视他,低头躲避他的视线,鼻子一酸,眼泪便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掉落下来。

“我舍不得你。”温聆轻声道:“我舍不得你,所以我才没有离开,但是我怕你见到我生气就没有去找你了,可我实在是开心不起来,才到这里来玩一下的。”

周引鹤怔住,刚刚在气头上,现在冷静下来了才发觉,为什么自己这么生气?

周引鹤后退一步,觉得自己要精神异常了。

再开口时,冷硬的语气里还有一丝关心:“赶紧回去。”

温聆懵懂的抬头望他,眼睛里还湿润着,脸上还有泪珠没有滑落,在灯光下显得亮晶晶的。

“回去?回哪?你还是要赶我回M国吗?”她每问一句眼泪便掉几滴,周引鹤只觉得呼吸都要被她哭停了,心口又开始闷闷的不舒服。

“让你回家!四九城的家!”周引鹤扭头,干脆破罐子破摔。

温聆呆呆的啊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手指擦掉眼中的泪痕,小心翼翼的问:“你是在关心我吗?”

“你难道不知道上次你在Nys差点出事给江既白添了多少麻烦吗?”周引鹤不想承认,下意识的刻薄道:“你想怎么玩怎么玩,能不能别给别人惹麻烦?”

话说出口,周引鹤看见了温聆眸中闪过受伤的情绪,顿时就后悔了。

温聆被他气到了,刚开始的哭诉和委屈都是骗周引鹤的,现在的怒意和委屈才是真的,她强忍着不发火,咬唇道:“我走了,不招你烦了,再见。”

看着温聆离开时落寞的背影,周引鹤下意识的上前几步想追,见温聆头也不回,他脚步顿住时他懊恼的骂了自己一句:“非要嘴贱。”

柯承裕不知道在一旁看了多久的戏,直到温聆离开,他看着周引鹤,忍不住的笑了一声。

“怎么样?怼我们的时候可以不怕我们生气,怼自己喜欢的女人就知道后悔了是吧。”

周引鹤现在正烦躁,也因为惹了温聆难过不安,根本不想理他,看都不看一眼便要离开,柯承裕站在原地看着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周引鹤听见,调侃道:“以后改不改嘴坏的毛病?”

“不。”周引鹤冷嗖嗖的吐出一个字。

柯承裕也不介意,继续道:“行啊,怼习惯了下次你再下意识的怼刚刚那个妹妹,看看人家还搭不搭理你。”

“有恃无恐。”柯承裕无视周引鹤回身看他时脸上越来越阴沉的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扔了四个字给周引鹤后转身回了Nys。

周引鹤阴森森的看着柯承裕的背影,站在原地许久才转身便大步离开。

司机在停车场等温聆,温聆沉默着上车,一直到回了琅珀湾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周姨已经回隔壁睡觉了,开门便只有呵呵在玄关处坐着等她,见她回来冲她喵喵直叫。

温聆蹲下身,摸了摸呵呵的小脑瓜,忍了一路的委屈终于爆发。

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光滑透亮的地板上,呵呵着急的围着哭的无声却痛苦的温聆打转。

温聆在玄关处蹲了许久,再站起来时腿都是酸麻的,她没有精力再去和呵呵玩了,一步一步的往楼上挪,直到回了房间。

隔日,周姨早上听司机说温聆昨晚回家时已经很晚了,于是她早上就没有来吵温聆,直到临近中午了才来温聆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敲了许久里面都没有声音,周姨生怕温聆出了什么事情,急忙找出温聆卧室的房间钥匙打开了门。

一进门便被卧室内的酒气扑了满鼻,周姨皱眉看着杂乱不堪的房间,满地狼藉,瓷器酒瓶的碎片满地,原本在墙上装饰的壁画也都被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飞的到处都是。

床上隆起一小团,周姨慌忙上前,见温聆蜷缩着,手摁在腹部便上的位置,眼皮红肿脸色发白,嘴唇被紧紧咬着,头发和枕头都被汗湿透了,便知道温聆胃病又犯了。

她赶紧掏出手机给乔红云打电话,挂断后,心疼的叹了口气。

“阿聆啊……”


几日后,温聆挑了下班时间到周引鹤公司楼下等他。

她故意选了件显眼的红色露背短裙,褐色长发微卷,披在身后半遮半掩的露出后背白皙的肌肤,手中还抱着一束黑色包装的红玫瑰,此时靠在刚从 M国运来的限量版蓝色鎏金超跑上,吸引众多白领的视线。

温聆眸中微闪,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见。

周引鹤站在落地观景窗前往下望,他眼睛极好,清晰的看见如此张扬的温聆,抿了抿唇。

江既白站在他身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好像和当初也没什么区别。”

周引鹤垂眸,M国财阀家族温家唯一的大小姐,从小被宠的肆意张扬,当初为了追自己做了不少惊人的举动,闹的四九城人尽皆知,偏偏他就是吃这一套,现在又用这样的路数,就是拿捏了他的喜好。

江既白一见他这幅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想去就去,但我也要提醒你,当初你那样低三下四的祈求她都要分手,以后一样也可以。”

言尽于此,至于周引鹤能不能听进去他也不知道。

他们从小都在一个大院里长大,这群人里周引鹤是最小的那一个,几人都不由自主的让着哄着到现在,父母情深家庭和睦可以说是没有受过一丝委屈,偏偏在温聆的身上栽了个大跟头。

江既白叹了口气离开,坐电梯直接到停车场,避开了与温聆碰面。

温聆在楼下等了许久,但心情依旧很好,直到黄昏的余晖渐渐消失,天空暗淡下来,她才主动给周引鹤拨了电话。

周引鹤接了,声音却冷淡:“什么事?”

“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呀。”温聆声音中不自觉的带上了撒娇的语气:“你还没有下班嘛?”

“我已经回家了。”

温聆闻言抿了抿唇,肩膀垮了下来,强撑着不让自己委屈的情绪显露出来,轻声道:“不是说好了一起吃饭吗?”

“不用了。”周引鹤说完便挂了电话。

温聆站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夜晚的风变凉让她有些冷,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

她咬着唇垂眸望着手里捧着的红玫瑰,轻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面前这栋高耸入云的大厦,直至眼睛发酸才收回了视线,一眨眼眼眶里积蓄的眼泪顺着脸颊掉下来,落在花瓣上。

她捧着花走了几步,弯腰将花放在路边的长椅上,发了一会儿呆才回到车上,扬长而去。

周引鹤还站在窗边往下看,漆黑的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直至温聆的车离开他才下楼。

打扫卫生的环卫阿姨正捧着花要走,周引鹤大步追了上去拦住她,从容道:“阿姨,我买你手里的这束花。”

阿姨诧异的说:“不用给我钱,这是我在那边长椅上捡的,给你。”

周引鹤接了过来,看着花上突兀的几滴水珠,手指微动,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钱包,抽了两张纸币递给了阿姨,扔下句谢谢便离开了。

温聆漫无目的的开着车,直到路过一个沿海公园才找了车位停了车。

她缓步走了进去,见到海边小路上站了一个女孩儿,立着话筒放着伴奏唱歌,温聆坐在她对面的长椅上,勾着唇百无聊赖的看着她唱。

“凭我爱你捉紧这渺小心机

没有你我无能力饶恕自己”

温聆抿了抿唇,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深深吸了口气,她自小就不喜欢哭,小时候和伙伴玩游戏摔的膝盖上到现在还有道疤痕她都没有哭,还会笑着安慰被她伤口吓哭的伙伴。

现在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忍不住掉眼泪。

她沉默听着,直到歌换了下一首,整理好情绪才站起身走到女孩儿面前掏出手机扫了码,女孩轻轻说了句谢谢,温聆眉眼弯弯的笑着,夸奖她。

“唱的很好听。”

温聆转身离开,坐到车里胃里忽然咕噜咕噜的叫,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该吃晚饭了。

“哼,放我鸽子的混蛋。”温聆轻哼一声,仿佛刚刚那个情绪低落的不是她。

她给陆昭野拨了电话,大概是已经消气了,陆昭野接电话很快。

“干嘛?”陆昭野还是那副懒散的德行,只听‘呲’的一声,大概是打火机的声音。

温聆半趴在方向盘上,闷声道:“在四九城连陪我吃饭的人都没有。”

陆昭野哼笑一声,道:“谁让你去了。”

“要不然你来四九城吧,这样还能陪我吃个饭。”温聆跟他打着商量:“反正你在 M国也是到处玩,华国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呀。”

陆昭野轻轻吐出口中烟雾,漫不经心道:“我玩的那些华国玩不了。”

哦对,温聆想起来了,她小小的翻了个白眼,嫌弃道:“你就玩吧,迟早把你自己作进去。”

陆昭野毫不客气的反击:“你就追周引鹤吧,迟早变成恋爱脑狗都嫌弃。”

温聆哼了一声,对陆昭野道:“你明天帮我把猫儿子给我托运过来。”

因为不知道自己能在华国待多久,她爷爷喜欢猫但是耐心不足,温灼还要忙家族里的事情,只有陆昭野天天闲得没事到处玩,温聆便把自己的猫儿子送到陆昭野那里让陆昭野照顾。

今晚被周引鹤放鸽子后温聆觉得这是一场长久的战役,还是让陆昭野把她的猫儿子给托运过来吧,自己看着还安心。

“行,你是我祖宗,你的猫儿子是我小祖宗。”陆昭野拖着长音无奈道。

温聆才不想听她抱怨自己,直接挂了电话发动车踩油门回家。

而陆昭野,慢悠悠的晃进猫咪的房间,见那只蠢猫坐在猫窝里给自己舔毛,他走上前蹲下,毫不客气的撸了两把猫咪头,幸灾乐祸道:“你妈真行啊,自己去追男人还得把你带在身边,明天你自己去坐飞机,要遭罪咯。”

猫咪斜着猫眼看他,一爪子挥了过去给陆昭野的手背上留下了三道长长的痕迹。

陆昭野骂了一声,站起身瞪着猫咪:“我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你还打我?没良心!和你妈一样!”

猫咪冲他炸毛哈气,打得就是你!谁让你骂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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